選對工作點,也有很多歡樂(?)的盟同學視點

 感謝收到的禮物,今天節日文就特別來點........少見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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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澆花
  今天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美好的晚春午後,最足以讓人昏昏欲睡,但王盟不敢睡著。
  他的金錢來源,也是本店「西泠印社」的老闆:吳邪,此刻一臉黑沉怨氣地坐在櫃檯--看來心情很差,可能隨時用扣自己薪水出氣--為了避免池魚之殃,一定要做到讓老闆挑不出毛病才行。
  而且看來,老闆積怨不少。
  王盟心驚膽戰地擦著玻璃時,忽然被自家老闆一叫:「王盟。」
  「是,老闆。」
  王盟立刻站到老闆前。
  「今天不做生意,跟我去西湖慢跑。」
  「啥?」
  老闆肯去運動是無妨啦,但,有必要這時候?
  看著外頭還挺亮,甚至已經有點熱意的樣子,王盟考慮一下,問:「老闆,您不打算晚兩個鐘頭才去?現在太陽還挺曬的。」
  「就是要太陽大!」自家老闆咬牙切齒地道:「曬多點太陽,鍛--鍊!」
  為了薪水著想,王盟還是跟著老闆出門。
  但,一如他所想的,在這種天氣,老闆顯然又因前晚才送了解當家北上,體力可能沒有歇回來,跑沒兩圈就脫力,最後還是王盟將老闆扛回來,免得中暑就麻煩。
 考慮這個年頭工作難找,要顧好飯碗就得顧好老闆,王盟很認真地撥打電話。
 他很高興,最佩服的解當家果然很有能耐,明明還有事忙,可以迅速處理完,在當天深夜就趕來。
 至於老闆那晚跟解當家嘀咕什麼,王盟就很和平地不去猜測。
 倒是事後,王盟小心地問過解當家昨天打的電話有沒有打擾他做事或其他,解當家卻只是笑靨如花(這不是貶義!解當家真的夠配上這個成語。)的拍拍自己,說「有好員工不錯。吳邪運氣佳。我都想要這種員工了。」
 雖然很高興被稱贊,但王盟還是「斗膽」請教解當家這麼說的緣故,可只換到解當家神秘莫測的笑容,然後聽到他自言自語說:「太久沒見,只有幾天相聚也不夠呢!這回還是一起出國吧。」
  看來,他的老闆又要好陣子才會回來吧!,至少,解當家第二天帶老闆北上去旅遊後,王盟挺樂的--自己一個人看店比較自由。別的不說,他可以瞌睡打得舒服些了不會再被老闆吼扣薪水。
  果然,老闆就像門前那盆花,都是需要定期澆灌才會養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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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節特慶文)
四、簪花
  端午節是好日子,吧?
  但是在南方,已經開始悶熱。
  王盟很習慣地做「打盹」姿態,但沒會兒,就聽到有個人大叫:「蛇!」
  不會吧?
  王盟慌慌張張醒來,看到他家老闆(那位王先生口中的「天真無邪」)正盯著自己,而自己面前--
  什麼都沒有啊?
  王盟莫名甚妙中,看到老闆哼哼地盯著:「叫你別再給我混日子!小心端午節就真有蛇爬到你腳上。」
  老闆又開始沒事找碴的發脾氣時,王盟合理推測有兩件可能性:王先生他們跑去做農事(確實有聽到上回來時提到「下地」一辭)沒邀老闆見識、再就是解當家出國公演一去一個月。
  哪項比較嚴重呢?
  聽到老闆撂下句:「我要出去買些應景物,若回來看到你又睡,小心真扣你薪水」的狠話時,王盟苦惱著要找誰來救命才好。
  那些什麼老同學、同行人、大客戶,以往明明沒事都會突然出現,怎麼現在,要找人時一個也沒見?
  王盟正思考中,鄰居錢老闆送東西來,說是他老婆包的粽子,祭祖過了,還問自己有沒去買點菖蒲艾草雄黃等,聽新聞說,今年有熱浪,怕是蛇蟲類的將要大生產大湧現。
  這點錢應該不用我出,老闆已經說要去買應景物。
  在留下老闆的那份後,王盟心安理得地剝著自己的幾粒粽子。
  錢老闆還順便送來一大壼自泡的雄黃酒,王盟就邊喝邊等,心裡奇怪老闆怎麼還沒回來,也去真久。
  然後,就聽到門鈴清脆。
  「咦,姑爺,您回來啦?」
  看到那推門而入的人時,王盟很快跳起來立正敬禮。
  解當家總是笑得滿臉春風是很令王盟佩服的,他還帶來一些有趣的東西,並在賞自己香包(兼過節紅包)時問:「吳邪呢?」
  就這麼巧,老闆下一秒就「撞」開門:「王盟,你個混蛋還不快來幫我拎--咦?」
  老闆為何買了堆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東東西西,王盟很「智慧」的知道不用去問,趕忙幫忙拿冷飲類的東西去冰箱,把菖蒲艾草那些早早洗了掛上門口,雖然做得很「集中心力」,但耳中還是會不時飄進些「怎麼提早來了?」「搭專機來回啊!怎麼,不高興見到我嗎?」「我是怕舟車勞頓!」「那可放心,夜車上我已經睡足了。還是先到盤口休養梳洗後才來。」這些對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秉告錢老闆的贈禮一事。
  顯然報不報也無所謂,因為他老闆很快就被姑爺約去看龍舟,交代他節日下午可以歇店,只要看著要燉爐的東西就好,那輕鬆。因此老闆兩人一走,王盟自然很快活地在半下的店門後,將鄰居送來的東西又吃又喝,酒都不覺灌下大半壼。
  大概是酒喝多了開始發威,王盟又有點想睡,可老闆規定再睡要扣薪,不過,沒開店應該不算吧?不,想想還有爐子要看!
  王盟確定自己是坐得正正,用肘支在門前矮櫃上努力沒趴下去睡,不過他好像看到很奇怪的景象:
  好像,恍恍惚惚見到有條帶花點的粉白色蛇游進店裡,感覺很漂亮到豔的感覺法。蛇沒理自己,直接地爬上老闆……這,果然還是不小心睡著,作夢吧?老闆不是出門去了?唔,那得醒來,不然老闆看到又要被踹。咦,仔細看,好像是蛇捲著老闆,像銜獵物回巢似的?隱約似乎見到老闆半焦半躁地說「別在這,還有那小子呀。」哎呀!被蛇纏上是要打或逃吧?說理有什麼用?那小子是誰?花姑爺上哪去?
  王盟很想「盡忠」地去找根棍子,不過喝多酒還有點手軟--咦,蛇不是怕雄黃酒嗎?用酒去澆下牠會不會就消失了?戲曲上說有千年功力都沒法抵擋哩。
  那繞著老闆的蛇還真聽話(這麼說對嗎?),舌頭舔著,像是同意什麼地,不對啊,蛇怎麼可以對話?難道真是成精的白娘子嗎?端午節的故事,啊,對!人說夢就是故事跟現實大匯集。不然,怎麼傳說裡,白娘子被灌酒變回蛇,夢中蛇卻喝著酒、咦,又像是解當家在喝。
  王盟確定自己八成酒多昏頭了,所以在隱約地聽到像是「所以,他不在就成了?」的句子時,還覺得,夢就過去吧!既然只是發夢,老闆怎麼可能有事?夢而已嘛!不可能就這樣被吃吧?
  這一放心,有絲淡香浮動,眼前就黑下。

  昏頭昏腦地醒來時,王盟覺得後腦有些刺痛。怪事,喝酒太多會宿醉,但為什麼自己是覺得後頸扎過?明明醒來時看到自己趴在門邊的櫃上,要麻痛也是額頭臉頰才對吧?不會是過節蟲蛇多,有蜜蜂之類?
  空氣裡飄著老闆出門前交代自己看著爐火的燉土雞香味,還有燙熱雄黃酒的味道跟燒出的艾草水味。咦,怎麼那麼多味道?
  王盟好奇地揉著眼從門邊小椅上站起,看到太陽將落山前的暗光暈色,以夏季的長晝來說,至少是晚上六點已過才會有的光景,那自己睡真久!記得喝到最後一杯雄黃酒時還沒兩點,恍惚發夢也該在那之後不久,怎麼一混就四小時過去?酒性這麼烈嗎?哎,肯定是。
  不過,在看到窩在店裡藤椅上的老闆,身上飄著洗過艾草水的香氣時,王盟還是趕忙站好。
  糟,老闆什麼時候回來?明明交代要自己看火,但喝多結果睡著,薪水怎麼辦?
  結果?
  老闆大概是香草浴後心情好(應該吧?不然怎麼沒說要扣薪),只問自己頭有沒有很痛?王盟感激關懷之餘,當然就老實交代自己只是喝多,酒退該就沒事。老闆還問自己要不要早點回去歇,如果頭很痛明天就多休一天。怎麼從沒有過的關心都全來?王盟真是感激涕零。
  在拿了花姑爺打包的雞湯、艾草水出門時,王盟都很欣慰,看來偶爾喝醉一次也不是壞事。
  所以,他對自己胸前幾時多了一朵花也就不覺得詫異:這肯定也是老闆關懷用的嘛!記得老闆買不少花草回來。而顯然姑爺也很應景地在端午節煮菖蒲艾草湯來沐浴做驅邪淨身的功用,所以身上也飄著同樣的氣味,花也是同種用途。就這點來說,老闆跟姑爺想法是挺相似的。
  雖說,在姑爺要關店門前,自己聽到老闆像憋很久地冒出一句「就叫你下手輕點」跟姑爺笑笑「也只是幫他睡熟」時,王盟有點搞不動說話的用意,想想,大概那是老闆下一次鍛鍊的契機吧!
  謎之音:所以,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 為節日亂入的「微肉」=============文??





j>///////////<   害羞分割下
午後的店內,拉閉的鐵門使大街上空氣沒能再流入。
 如果處在新裝了對外循環功能空調的店中央風扇下倒好,但是,被制在櫃檯後往後門小天井外的空間時,除了時不時擾過的薰風外,沒有其他涼度,就難受了。
  何況還不止一個人的熱度。
  低低的噫語,就像在抗議這景況:「……雨臣,很熱……」
  輕輕笑著的聲音勾動午後靜悶的氣:「都脫光衣服還嫌熱?」
  「……混蛋!是誰害的?」
  微有掙扎的動作,但也沒能夠抵禦外敵入侵。
  眼見幾乎要投降時,忽然--「啪」地一聲響亮。
  才要逸起的驚呼聲立即悶住,越過擁有者的臂膀看去,原來是在店門口被用劑新得的美國藥一扎而睡死的伙計,像是因為發夢而不小心腳微動地踢到旁邊屏風,讓屏風晃了一下的緣故。伙計本身似乎還是熟睡,正發出更響的鼾聲。
  壓住的喘氣才終於吐出,而輕笑的聲音像蜂繞花似地點上:「『緊』張了哪。」
  「所以,我說……別在這裡。」
  被纏住到近乎窒住的聲音斷續:「老說你家、重理性。都到哪去?」
  「這嘛,」笑笑的聲音輕籠而下:「大概是被太陽曬融了。今天太陽真的很大,外頭,跟裡頭都有啊。」
  「笨蛋」那個辭還沒能數落,如雨般的輕點已經灑下,原先的呼告慢慢弱到彷彿因天熱而只剩「雨、雨……」似的祈求,顫抖中,嘆息地吞入,使聲音漸漸低下,
  按傳統習俗,端午節用菖蒲艾草洗浴,可以淨身除穢。
  自店內不大的洗手間淋了一身藥草氣出來,軟在藤椅上的老闆開始思考,如果員工醒來,要怎麼補償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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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盟同學多得一天休假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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