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誠實的系列:跨年篇
今天是日曦記事來第一次能過的元旦。
他已經虛歲四歲，頗能說點話、做點事：替父親搥背、幫爸爸端茶杯之類。
所以，在今天，爸爸特特地來到北京，說要陪他們跨年時，日曦是很高興的－－儘管，他還不知道什麼是跨年。
父親也很高興－－從他一直沒遠離爸爸身邊就知道。
不過，被爸爸抱一陣就要被父親叫下來要他自己走，也很令日曦的小腦袋想不透。
爸爸說自己很輕，吃太少，那麼，被爸爸抱著有什麼不對？而且，街上人好多喔！奶奶一直一直跟他說過，人多容易走散，平時帶他上街都也緊緊抓牢奶奶的，現在爸爸抱不是比較好？
當然，日曦覺得自己「長大」，很能走路，那麼，自己走當然可以。
何況，他被父親跟爸爸一左一右牽在中央，仰頭看著兩個高高的人，心裡也很好玩。
「小花，這樣小曦看不見啦！」
爸爸又說話了，同時彎腰將他抱了起來。
日曦很開心，爸爸將他扛在肩上後，視線就變得好好！他看到前方路頭有幾個佈置的舞台上有大姊姊不怕冷地穿少少，在那唱唱跳跳、另一邊路口有民警伯伯指揮前面一大堆的黑色頭髮像水波一樣流動。
「哈啾」一聲，高處的風比較冷。
「哎呀，沒事吧？」
爸爸趕緊又將自己抱下來在懷中，將毛帽戴正：「別感冒，你奶奶會擔心。」
「小孩子也要鍛練。」父親在自己正感覺爸爸照顧時硬是湊上：「親愛的，你別慣壞兒子，好嗎？」
「我哪有？你也想想三歲小孩怎麼練？就算練頭腦，也還沒夠抵抗力對付感冒吧？」
雖然爸爸為自己爭是很好，但日曦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練啊！雖然他也不知道父親跟爸爸談的有什麼練的，不過，他可已經背完一套英文單字了。
所以，儘管很喜歡爸爸，但日曦還是知道父親對他很好。
不過，能窩在爸爸懷裡，現在又更好。
日曦抓著爸爸外套口的毛衣（因為爸爸怕拉鍊冰到他，特地讓領口沒拉上），看著父親帶爸爸漸漸走出人潮。
今天下雪，其實真的很冷，不過能看看外頭的人群，也還是很有趣的。
日曦打個呵欠－－他好想睡覺喔！平時八點就上床的，今天已經熬到十點多，小腦袋撐不住了。
等日曦頭模模糊糊感覺到股暖意而醒來時，似乎是已經回到停很遠的車上。父親開車，爸爸抱著他坐在一旁－－只是這樣他本來不會醒，不過，暗中隱約感到父親跟爸爸在做「喜歡的人之間才能做的」親親，臉太靠近，害被卡在中間的自己被父親的領帶夾小小凍了下臉。
「唔嗯！」
日曦用力頓下腿（鞋子被脫了），套著襪子的小腳踢到父親握在檔上的手。
「小曦乖，」爸爸的聲音聽來有點模糊，可能是自己很想睡的緣故：「馬上就回家。」
「人家想要睡覺。」日曦努力去扭爸爸摟過來的手，然後說：「也要親親。」
他隱約聽到父親笑起來的聲音，然後－－父親跟爸爸還是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日曦很滿足地睡著。
第二天，日曦一起床就去向奶奶說「新年快樂」，逗得奶奶很樂，多喝了一杯豆漿。
父親跟爸爸比較懶（這是日曦學會的名辭之一），比他晚很多才起床。不過兩人心情都很好，吃午飯時輪流教他跟新年有關的好話還有春節跟新年不同（今天春節也會來，那時才真正長一歲）。
其實，比起昨天冷冷的晚上去跨年（原先是爸爸提議的），日曦覺得，自己比較喜歡在暖暖的屋子裡，在父親跟爸爸都在的時候，聽音樂，聽故事。
就這樣一直下去就好了－－父親也會很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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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暖（？）的跨年夜裡。
「小花！」
窩在羽絨被裡，才洗淨身體的吳邪微微抗議：「北京很冷！我才洗好澡，不想待會兒又得再洗一遍。」
「要不洗也成啊。」
埋在肩線中的聲音低低一笑，手指卻迅速地探究起來：「我不在意。你要只擦擦也行。」
「靠！不弄乾淨怎麼……嗚，別那麼快。」
「誰叫你比預定時間又晚了一週才上來？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抗辯的聲音很快就轉成壓抑的細語，如同代替指間的無可取代的執念。
在細細擦過彼此後，交頸的兩人睡在已可嫌熱的羽絨被裡，輕輕地心跳。
「今天，不會讓日曦看到什麼吧？」
終於，是「含羞度」較多的天真開口：「我就說，不該在車上。」
「只是接個吻，又沒做多少。」身為「當家的」氣勢在睡前仍是霸氣：「我們也教過他，只有對喜歡的人才能這麼親；而父親跟爸爸本來就喜歡很多－－」
「他學的課本是講爸爸跟媽媽吧？」無奈又有些心疼地看著枕邊微笑的容顏，收歛的語氣有點疑慮：「我，聽說，你最近有點忙，待休息，又怕曦照顧不來，禾－－你媽要多顧個保姆看顧日曦，秀秀說，有好些優秀的高級女校畢業才女都想來應徵，畢竟解家是……」
「保母僱了才好！如果是保父，你不是擔更多心？」吃吃笑著的眉目在看到擔憂的表情後，輕輕吻住眼角：「開玩笑罷了！別擔心。我只僱五十以上，家庭背景和樂安全的，也只管白天的接送照顧，晚上都有他奶奶跟我，可好？」
「呃，也不是這麼說。」低了頭，被環住的人努力表達心意：「我，今年比較閒，可能還有空出國。在出門前，我都能在這裡，嗯，幫忙。」
「出國？」
吻的動作略停了停，輕輕嘆息：「別去太久吧？」
「嗯，其實還早，也還不一定去。」
回應著吻，語氣仍是堅定：「我聽說有點線索，如果能多了解一點，也許就能趕在約定期前解決事情。」
「我寧可你不去解決。」
淡淡的語氣表達了心情，使聽者不得不輕輕回應：「小花，你知道，我想要的是，呃，更長久的相處。能完成的話，我們就，嗯，就一直在一起嘛。」
雖然像是新年的心願，但，還真是令人聽來舒服。
－－希望，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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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努力趕在跨年的瞬間生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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