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夕上文,但似乎沒有很大關係~XDD

  重點在於,這次想試著假定用在《藏海花》、《少年》篇之後--快習慣挖地了啊~(遠目)
  當然又會是不同型的(?)發展~
  假定?在一起之後,兩大勢力交集,天真還是能成功(行不行啊?還是最新少年篇出現問題就重鍊??)

 總之~~
1.快樂如意系-彼之旅旅、天外有天(原因:盗7~盗8間完成,故鐵三角很穩)

  彼之旅端(含彼端之旅、隔江犹唱等):
   
  天外有天
  

2.逐步成熟系-若能再見、傳世(原因:盜8完成,確定只有1vs1啊XDD)

若能再見
  傳世 (約快OK吧)

3.now???

  由於都知道此處又是幾年後,年齡之外,小三爺也有很多地方不同以往了~故,先用花爺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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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七夕大神會保祐它吧?? 

~~~~~~~

1.待約來臨

  「吳小三爺來訪。」
  在安排的會面到時,我輕輕擱下手機。
  在事情終於結束後,各自回歸養傷整整半年,除了簡訊、視訊、電郵,我們一直沒見到面。
  為什麼,會來呢?
  暫時沒有想做的事,而他上回在最後分別時,說好了不會特地見面。
  但我,並不反對心裡期待他的躍動。

  「你來了。」
  在人跨進我為了表面上的跨國事業而租的辦公大樓董事室裡時,我仍坐在椅上。
  僱來做文書(一般性質雜務)的普通秘書規矩退出,而吳邪沒招呼地坐在牆邊沙發上。
  不像以前會坐在我的對面。
  將手中玩著的金質鋼筆(秀秀送的小禮之一)輕拋入筒,我眨著眼看吳邪,等他說話。
  沉默很久。
  如果是我們才重逢那時,吳邪肯定沒法憋久的。他會不安,就算勉強自己坐定也是不時微微扭著,像有火在下頭燒。
  但這次他只愣愣地坐著,目光眊眊地看我掛著「符合公司定位」的宋版山水畫。
  我開始泡茶。
  日子,不算閒。
  半年前,我們(主要還是吳邪策劃)的努力,終於暫時讓大略是和我們老九門規矩相反的汪家勢力暫退。這裡頭的犧牲和辛勞我並不想回憶,不過,我仍有照爺爺筆記的習慣,改用現在高科技錄音技術,讓電腦直接將我唸出的紀錄化為文件檔,再分印成幾份文書,送到幾個不同地方保管。
  以防萬一。
  「那些傢伙不可能除盡。」
  香港那批張家人在事後分手時,很明確地道:「但這次讓他們元氣大傷,至少幾代內都不可能恢復,前提還要他們辦法再出現一位像汪藏海那樣的奇才。」
  奇、才嗎?
  我在心裡哼出笑意。
  或許,絕頂的智慧,還比不上真正全神貫注、斬釘截鐵的絕決吧。
  看著像攤在沙發上的吳邪,目光仍是游移不定,如果不是我曾見過他瘦到只剩雙眼有神,卻還是在一臉疲病中將他思索多月的想法逐一說明,也不等我同意(雖然我會同意)投入一切的絕地反攻--我想,一般人不會相信,對那股勢力徹底討滅到近乎斷根的頭腦,是出自眼前呆到忘了自己在哪裡的人。
  斟了茶,我用輕巧步子(復健三個月才回復)滑到他身前,微微側腰:「小三爺,請茶。」
  吳邪像是回神似的望向我,脣微微張著,卻沒說話。
  現在並不是事忙的時候,因此我判斷,他此時的表情,是需要些東西。
  於是俯下身,用最新的輕柔,含住近一年沒碰過的脣沿。
  微微嘆噫出口時,我還記得先將手邊托盤擱在茶几上免得燙傷,同時順位地將膝蓋壓在腿旁沙發上。
  只是吻著,就能感覺到漸漸癱軟的無反抗。
  不過我先停下。
  「你怎麼了?我可沒興趣玩單人遊戲。」
  坐在他身邊,將人拉正,我決定喝茶。
  吳邪坐正後眼光也終於正了,又靜了一陣,才道:「我娘堅持今年再不找人約會,她就排相親了。」
  「嗯,依我們年紀,該有的事。」
  我端詳著茶水。
  「也許。」吳邪眼睛又往畫瞧:「只是我,還想……唔,就,自由幾年吧!」
  「年紀不小,再自由下去,就晚了。還是您真想步三爺後塵?」
  我自然地回答,想想又接著:「還是小三爺在學足霸氣當家後,也改戲路想演演風流小生?」
  吳邪沒像往常那樣容易被逗笑,只愣了愣,才道:「也是,那,我該走了。」
  「也不用急著走。」
  看他要起身,我說:「住幾晚,吃幾頓我也招待得起。」
  「確實。」吳邪同意:「至少你會先替咖啡結帳。」
  「我可不會只請咖啡呢。」
  笑笑著,我先起身,吳邪也跟著起來。
  走出專室、踏入電梯、下樓、出大門,我們一前一後都很安靜。
  他說這話是為什麼?難道他希望我說什麼嗎?總不會反璞歸真到看連續劇太多,還用在自身上吧!
  那可太不理性。

  儘管,我們曾經交付彼此過。 
  過去幾年,因吳邪送了張小哥上長白山後,得知有個莫名其妙(照我看來)的十年之期,他一直陷入焦慮跟不斷查找資料中。
  因為吳邪在意張小哥那句「十年後,你要來替我」的交代。
  當時,王胖子也不在他身邊,吳邪會討論的人,只有我。
  我很厭煩這些陳年舊帳,但,倒不至於厭煩吳邪,因此他來時、能談時,我們都見面,也都談了。
  有時談得久,他也會在北京住上幾天。
  剛開始,只是熟悉罷了!
  因為熟悉、因為相談、因為我們在四川山上同巢也無礙,因此同寢夜談,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過終也有過度的親密。
  「萬事起頭難」這句老話,相當正確。
  原先,只是吳邪纏著我教他練功,而我正好也要復健,就一起打磨打磨。
  肌膚接觸原先也只是正常。
  或許最大的契機,是在他習慣來訪的第三年,我們在舊曆七夕晚上,不談牛郎織女,而是聽我說去過的其他斗裡另類聊齋式見聞,說到興起,我問他,為什麼執著答案?不妨十年後不去也好。
  吳邪卻說,如果只要他去就好,他倒無所謂,但他不想將我、秀秀或其他人都賠上。
  仔細回想,那天我們夜談,地點是在我家院落舊式瓜棚(雖然早已改花圃,但棚架保留著)下。
  按傳說,七夕瓜棚下,會聽到什麼,也會被聽到什麼。
  也許那時,就因為我心裡再度感嘆他總是為人著想的心,使我們都微醺了。
  放在心上、醒在床上。
  不過那時並沒有真正的深入,只是最初的接觸罷了。吳邪不信「酒後亂性」那套,只覺得是不意「擦鎗走火」,我倒不介意看他臉紅,但聽他說要為「身為爺的自尊」而扳回一城時,倒是好笑。
  因為這心,我們之後就莫名地被吳邪的「挑戰企圖」勾連在一起,有時我主動,但看他掙扎時就只停前半、有時他想凹回面子,但總是不知怎麼下手而被我笑著反推。
  但都還只是淺啄即止。
  因為我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輪我過三十歲生日那年,也是吳邪還沒前往西藏前(其實西藏是他回程經過的地方,原先目的純是出國收點土貨,做他追憶中的小老闆生涯)不久。
  淡淡累積的情誼、日積月存的試探、肌膚相近的吸引,漸漸催成促期。
  當然,我不否認我們都有點等候的意思,多少也挾著必有的理性,控制局面。
  所以在他出國前來替我慶生,問問我有沒需要捎些小東西的閒話家常中,我有意無意地說:「其實,我還是希望你不用去。去那兒也沒什麼好貨,倒不如入股做古董生活。」
  「我送小哥上長白山前你也這麼說。」
  吳邪不論喝粗質的綠豆燒或是高階的紅酒都能很快進入被酒精滲透的狀態,使我考慮下回還是省點錢:「說歸說,你也沒什麼理由不讓我去吧?」
  --理由,可以是身份。
  那句話出口時,我們都沒有醉。
 
  不過醒時仍是會陷入半茫然的情況。
  一日之差,究竟有沒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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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都是「過來人」~所以,用花爺視點看看也挺有趣的~

二、擦身而過
  平心回憶,對話那晚的溫度交流,並未完全落實--因為還有很多事得準備,大約也因此,吳邪倒沒有第二天就落荒而逃。
  其實就算發生他大約也不會跑,因為感覺上,我們早該想到如果順勢發展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奇怪的是居然沒想過轉道,兩人都很有默契地仍停留在同一屋簷。
  想法是相似的、情緒是雷同的。
  之後仍繼續相處十來天,畢竟吳邪原先來我這,本是為了收集他要添購的商品,討論我創辦藝品拍賣公司的目的跟聽我解釋我為何採立公司以便「藏寶於民」的觀念。
  就這樣好好地交談過彼此某些想法、價值觀。
  包括未完成的夜晚經驗。
  我可不是自許清白,不過在吳邪之前,我確實沒算真正地完整地沾上誰的身過!
  倒不是沒有欲求,而是理性告訴我:早期沒有錢、有錢後又得煩是為錢而巴上來的傢伙--用瞬間的發洩換來十幾年後的黑名聲或是爭家產的子孫,絕對不智--爺爺臨終交代的少數事情裡,就有這點注意事項。
  而柔軟的感性那部分,卻是二爺在教育我的期間(那已是耄耋之年),偶爾在風清月白的時節,輕嘆地說過,他雖自覺沒負過對夫人的懷念(以二爺年紀過來,這麼想很自然),但確實傷過不少人的心,「情債難還」是他覺得惟一的遺憾。
  雖然二爺沒限制我,甚至也以過來人身份指點我在行走後前去那類地方過,但我總覺得,二爺在月下的感嘆,比爺爺臨終是冰冷的約束,更讓我悸動。
  所以,儘管也有過難眠的夜晚,必須要有人來同床共枕--我都有點多事地只在肌膚相觸的階段就止住--當然無可否認,這會被私傳為「有怪癖」,也是當初老六敢當面笑我「娘」的緣故。
  不過證明男子氣概倒也不用靠這點,要靠這的傢伙還不如上小日本報特種影片演員,據報導,此類影片女優不缺,男優卻奇少。
  而最終,能確定我的「地位」,也是在之後的幾天,將吳邪真正納為領地的時刻--留待的日子中,我可全沒閒著:既引導確認、又要自我分析--而這些還得在忙完事務的空檔來做。
  所以,會認真地將那些「過往事蹟」交代保證,也是在枕邊為他擦汗拭淚(恐怕還是疼了點)時說的。
  「我嚴重懷疑真相。」
  吳邪那晚說。 
  我只能聳肩說我也不確定清白度定義。
  「不過還是決定相信。」
  從他認真的表情中,我也有點感動--總是奇怪,他怎麼能這麼信任人?
  但素來脾氣容易讓我淺笑:「好啊!信我者,得永……」
  「你該說得保險受益人才符合世道。」
  吳邪嘀咕地任我揉腰中,似乎又猶豫陣子,才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你期待我長壽了?」
  心情好時,人就容易說奇怪的蠢話,而照我記憶(無誤狀態下)來論,我大約八歲後,除了青春期有陣子生不如死的軸正外,再沒有像今天這麼蠢過:「果然,還是白頭偕老最好。」
  吳邪像咕嚷著什麼,卻又再併頭時,輕聲似地自語:「有那麼容易嗎?」
  「什麼?」我問。
  其實,很多事情,真磨著頭皮做下去,也明知沒什麼想後悔,卻總是仍有點說不上的扣不攏弦的心慌。
  在那些日子裡,我們前後只擁有三次,並不為多,結束時候的感覺是越來越密切不分。
  雖然我察覺我會因為相似的成長之路而留意他,但我沒想過會如此愛惜。
  雖然他感悟我的關切和一肩承擔而在意信託我,但他沒料到會超過親友。
  因此,即使在當下,我們已有著較朋友以上,更親近的擁護;而夜靜的思量中,我們仍都考慮許多。
  各自的家業需要經營者,心中的深處均有淡存的理智--但能密合一切的想法跟接觸,也往往讓我們(包括我)有些不知所措。
  「乾脆當待用吧!先繳訂預約了,以後有空就來。」
  從咖啡店年輕老闆娘口中學來的名辭吐出時,我被吳邪笑罵地作勢揮拳:「去你的!小爺可不做慈善事業。你來做!」
  「『做』的確實是我啊!」
  --冷靜衡量「關係」,很重要。
  講定的停留時間到,留下這句話,吳邪還是跑往尼泊爾去。
  有神靈的地方,倒是夠人思索。
  我也在這時間思索其他。
  反來覆去中,我察覺在他離開的日子,我第一次體會到一日三秋。
  過去的歲月,淡淡的曖昧,都沒有這時難捱。
  不過話也不能講太快,才有收尾的機會。
  所以我傳了訊給他:注意自己,小心保重。等你回來。
  國際漫遊手機費貴,但吳邪還是傳回回應:知道了,你也是,可別漏接生意。電話貴,就到這。
  然後又不惜資費補傳第二封:我當然會回去,不然怎麼銷貨?替我找好管道,不然由你備錢接單。
  --那點小東西,我連人帶店全買下都可以。
  留作「草稿」的簡訊我看了兩天,還是沒發出去。
  想想,得再修改些口氣,免得他小三爺又發起爺兒氣,那就得好好開導才成。
  可世間事真是「先下手為強」的!我不過考慮用句幾天,就接到吳邪傳的新訊息--不是國際漫遊了。
  --我回到藏地,在墨脫攪到些事!你幫我查查(後面列了幾項)。其他不用擔心,我聯絡了胖子,他終於打算出山。
  看來一切憂慮,都能在他的哥兒們出現時解決。
  我嘆氣地為手機開啟防偵測管理機密頻道設定。
  如果那些事真如吳邪說的,他極可能會被盯上!恐怕他還沒法子立刻聯想,但我也沒法在電話中幫他,只能照他說的,替他找他可能用上的資訊,然後,留守原地,等他的下一步。
  這一步,就邁得很久--因為在那地區,出了事。
  可惜我目前找不到藉口離開,何況,也不能輕易離開。
  那我們已經建構的交錯關係要怎麼定位?總不可能搞地下什麼情的東西吧?這年頭連電影(除了古裝劇外)都不時興演這套了。
  以我素來穩定的理性來說,斷念也不難。
  尤其是,在我發現,我在他心中的量,仍還沒法像「鐵三角」那般地位。
  過去我已經很習慣得不到的東西:童年、純戀、平凡日子。
  但現在,明明看似是我的,卻完全不能掌握在手中時,那種焦怒是更無法說明的。
  可吳邪沒有走--正確地說,是他仍回來。
  回來的他,卻帶了很多堅決。
  第一次回來時,他得休養。
  先是沉睡三天,我出門時他在睡,工作回來看他似乎勉強起來過梳洗小吃然後又回去睡。
  出了什麼事才會消耗這麼多體力?想來總是令人嘆氣。
  那時我只有在同睡中摟護他,聽他斷續的夢噫跟片刻醒時交代的事情,然後又昏睡過去。
  就這麼過了七十二小時,吳邪才能在我第四天回家時有清醒坐起的說明--夾雜王胖子也休息出門來我這,加倍誇張的敘述經過。
  然後他又同胖子走了,忙活去。
  再我又忙過好些工作之後,他才又回來。
  我知道他在墨脫的遭遇,他說了。
  我知道他的打算反擊,他講了。
  我知道他請託我協助的部分,他求了。
  但我沒聽到他對我們有過的時日及原先思考的關係做出回覆。從這態度來看,他打算做的結論應該是:
  一清二白,從未存在。
  死磨白纏不是我的作風,因此,我在哄他睡入後,便離開。
  之後捲入的大事件,追殺不完的人馬、龐大難解的謎團、一擲兆億的博奕,分散我可能有過的一點微情。
  --
  回憶終止時,我也有點納悶。
  當初預定的回覆早已經過期了。今天來這,究竟幹嘛?
  看來也不像是搞懷舊,八成是日子過平順,又不想被家庭束縛,來發發牢騷。
  這想法挺合時宜,我確定吳邪是這種捱不住的人,連他交友的王胖子也是,明明才險死環生地護秀秀駕到指天為誓地說他胖爺真要金盆洗手,但開店不久就蹭到我這問有沒有好貨情報交流。
  手機鈴聲響起時,我本能地想去接,卻發現不是我身上響起。
  側頭看去,就見吳邪拿出他口袋中和我同型的機子,微微瞄了眼:「是胖子。」
  可真巧!才在心裡唸著,難道這胖子直覺如此準?說來,他也是最早看出我扮女裝的。
  「所以你要見他去了?」
  我向來清楚他們鐵三角有不同凡人的交情。
  「他還不知道我人在北京,只是傳訊問我幾時有空聚聚。」吳邪現在也能夠用幾年來歷練出的淡淡態度說話,同時將手機塞回口袋。
  連對王胖子都沒說,就先來到我這?
  腦中閃過我想法時,我對自己「是什麼身份地位」突然有種想問卻問不出口的懊惱。
  不論「解語花」或「解雨臣」--都沒法在此時問出口。
  對「吳邪」而言,我大約只是信賴的同伴、多年的親戚。
  明明心中有種描摹不出的煩躁,但在手機設的行事曆跟身後追出的秘書忙忙喊「解董,唐家來電」同時響起的聲音中,我總能適度克制地擺出簡單笑意:「啊,老親戚來太開心,都忘了今天已經約好佳人共餐了。」
  吳邪半飄浮著看整棟商業大樓佈置的眼神回到定位,愣了下,才說:「啊,當然,你總有得忙。」
  「不如,晚點再吃消夜?」
  我還是有盡地主之誼的:「還是你要補喝上回沒喝到的咖啡?老闆娘問過你呢!她一直很擔心『您那位看來很累的朋友是不是工作太多』,呵。」
  「你去忙你的,反正胖子來電,擇日不如撞日,我就去見他好了。他老誇他新辦的門面如何,照我看,都是靠香港張家人搭檔辦的。」
  吳邪也像終於能回神一樣,說著照我聽來,最合乎語氣的話:「去替他揩點油才好,免得他又增膘。」
  沒錯,那是他。
  不是撐著佈滿血絲眼睛說計畫的吳邪、也不是曾在夜裡聽半摻戲語情話而微赧的天真。
  在我看來,就像是新月飯店重逢的那位吳小三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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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總算交代預設中的大事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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