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分開」,就要隔久點才像吧~(被PIA)
  二十一、天各一方
  當替我擦血的手伸過來,我覺得自己要認清一件事:「對不起。」
  小花停下手,問:「怎麼?」
  雖然有點丟臉,但看著斑斑點點的血跡,我還是說出來:「我應該聽你的先回去,就不會妨礙你。」
  儘管,不想當個「很沒用」的身份,但身手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出來。當初悶油瓶跟胖子在玉脈裡替我擋怪物,還可以說是因為他們用未定的訊息使我下水,得替我防護;但是小花確實要求我先回去。如果他會將我優先於一切,那我還留著實在比「礙手礙腳」的程度更升一級了。
  「早知道,幫不上忙的話……我應該離開才對。」
  我還在努力說話,就被「噗」地按到混著腥氣和馨香的肩線上,羽絨衣綻出的毛搔在鼻下有點癢,而原先滴在我身上的狗血現在也沾到小花身上,這不太好吧?
  雖然想推開,但是溫和的語音輕啄在耳垂時,壓根動彈不得。
  接著,我聽到小花很柔的聲音說:「老實講,一開始我確實希望你回去,我獨自才好應付。不過,既然已經被盯上,還不如跟著我比較安全。」
  「可是……」
  想說什麼,壓在衣服的血間卻更加黏緊:「而且,現在有你還比較好。」
  「啊?」
  我不太明白,但聽到輕輕的笑聲彷彿說了句「為了重要的人,可以讓自己更強」時,我合理解讀他的意思應該是期待有人留下來做照應。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是為這緣故吧?
  「而且,」小花笑笑的聲音說:「沒有觀眾,演戲也沒勁啊。」
  什麼意思?
  這句真讓我懵了。記得小花明明說過辦大事時要正經,連涉入點感情都不談,怎麼現在卻說「演戲」論?
  但,更重要的:如果真要留下,我得弄清楚南八究竟為何不惜成本追擊。
  「這裡應該有什麼東西吧?」在被拉回石柱區時,我說:「不然,當年的前輩不會特別留圖改造,南八也不會拚命來追蹤你。」
  小花淡淡地說:「確實有些值得研究。你有興趣的話,欣賞畫也好。」
  「畫?」
  我望了眼之前看的壁畫,文成公主入藏的過程:出京、思鄉、碎鏡、拜夫……
  「為什麼像半途中斷?」
  我注意到「靜修室」口是空的,想了想:「這機關是前輩後來加的,那表示凹室裡可能有畫?」
  小花笑笑,沒有再說,我乾脆推開機關,走進石室,小花也跟進來,將門轉上。
  石室裡果然有接連外頭的壁畫,最靠外畫的仍是文成公主,她在和藏王說什麼的模樣,手中有像書的東西,而手指著最裡的石壁,上面有一片看來像山川地形的走勢,地形虛畫成個女子。
  我記得小花蒐集的傳說裡有提過,明朝的五世達賴喇嘛阿旺‧洛桑嘉措著《西藏王臣記》,說文成公主精通風水,依照中原的風水學裡《八十種五行算觀察法》,判斷西藏有「魔女曬屍」的不祥地形,所以建議在各處造佛寺或寶塔鎮壓,並強化好的另八處風水,加強了西藏的開發。如果這麼看,文成公主可是比汪藏海還早幾百年的女堪輿家了。
  那些都是傳說有的,但石室裡,在魔女之上,又有面像「鏡子」的事物。
  我回頭看小花,他像在研究破的羽絨衣該如何修補似地,只低頭看衣服,沒有看我。
  「這面鏡子,出現太頻繁吧?」我接過手電筒指著,說:「如果是日月寶鏡,在傳說裡不該在青海就碎了?這是什麼鏡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些鎮壓魔女的機關裡?而且,為什麼畫在這裡?」
  如果按照我在西沙海底汪藏海墓裡看到畫雲頂天宮的經驗,是因為這兩個地方彼此有關係才畫出來,那依此推理,這畫會畫在山道,八成也是山道中有跟這畫裡有關的事物。不然,關於文成公主的事蹟,在什麼大昭寺小昭寺跟青海都已經滿了。
  小花終於又抬起頭來,他的眼神變得很沉靜,用不干己事的口吻說:「這事,問天才知道。」
  我奇了:「怎麼會呢?這畫看來也才幾百年,絕對不是唐朝就有;傳這山道圖的前輩也在這裡待那麼多年,以他的專業來說,難道沒搞清畫在畫什麼?這裡既然是『靜修』用,總有些人在這個室裡待很久過吧?難道真的四大皆空,都沒去看嗎?」
  「所以,才需要『問天』哪。」
  小花笑笑,將手帕遞給我擦血,說:「而且,越能『超脫世俗』,越能了解。」
  啥意思?
  我才想問,突然──真的是很突然──山壁整個微微震動起來。
  「地震?」
  我脫口道,但立刻覺得不對。
  那震動像是由外而內,不是由下而上。
  「看來真是想抓緊最後一次機會,無所不用其極了。」
  護在我頭上的聲音哼了聲。
  「小花?」
  我還沒搞懂,就被柔勁有力的手緊抱住,然後,先觸到脣,再滑到耳畔的聲音低低地說:「若沒想『超脫塵俗』,就保護自己,等我回來。」
  「等?」
  我還沒反應過來,石室機關突然被小花轉向外,我卻同時被他向內推,一個踉蹌,還沒能站穩,石門已經攏上。
  依照這裡只能單向開闔的機關設置,這一來不就──
  「小花!這是幹嘛?N的,放我出去!」
  石室門是用厚達一尺以上的大石塊安放的,拳頭捶上去震得骨頭都痛了。我氣得渾身發抖!心說這傢伙明明才表現得像可以讓我一起迎敵,最後卻將我丟在所謂的「安全之地」。
  在西沙水裡要我先浮上去的胖子、在天宮裡說要為三叔顧我任我決定的潘子、玉脈裡叫我定住不動的悶油瓶,每個人都要置我於「安全」之地,我也不是吃錯藥說得到這種重視不好,可是,為什麼都不讓我做自己該做的事?
  我不知道過去的成長背景讓小花用什麼決定保護人的方式,可是,對我而言,連硬著頭皮讓各方親友知道的「大喜」都有過後,我是絕不可能在得到留下允許後,又接受叫我按兵不動的指示。
  ──誰都可以這麼做,就是你不行啊!
  奶奶會在爺爺筆記裡強調的「共勉」,是不是就是這種「生命共同體」的感覺呢?
  在又一記搥疼得我齜牙咧嘴中,我暗暗立誓等回頭再見到小花,不管他有什麼理由,先一拳揮過去後再罵(至於能不能揍上他就另當別論)。
  現在得想個辦法離開石室。
  剛才我們進來時,我並沒有想過帶背包,但現在我注意到我的背包已被放在室裡,可能小花預計好了。為了行走的安全,除了背包裡的食水外,我們在衣服內也有穿一種近年流行的單車族會背在身上的「衣裝水袋」,外套內袋中還塞著軍用餅乾。加上攜來的背包,待個幾天也沒問題。但我可沒這種耐性,而且剛才震動的力量感覺頗遠,也不知道小花會去哪裡,還不如出去。
  那張地圖也還在背包裡。
  這一分析,我連忙拿出地圖,仔細檢看,發現地圖以「靜修室」為中心,畫出幾道不同的路線。
  路線有些交叉來去,要一一符合我們來時的路有點困難,倒像在畫「不同樓層」的感覺。我合理推測,如果之前聽小花提的「溫泉區」是由別條路通往地下二層樓,而在地圖上,畫的人沒有建築學理論,不確定高低分層線路跟比例尺,只將之外畫,拉出段曲折後才註明「溫泉」跟大概步數,那顯然,在靜修室頂端有另條往上拉的線路,極可能指這裡更上層還有別的通道。
  可是,這裡門我已經推不出去,哪裡可以再走?
  我邊思索著往上望,注意到這靜修室裡的「魔女」圖,畫她被「鎮壓」後,在上方還有圖,似乎畫中人上山朝聖的模樣。
  如果,外頭的壁畫會被石室門遮住,那有沒有可能,這石室上面其實還有通達的……
  ──「問天」吧!
  那句話強調多次,也許就是暗示?如果依照我對小花的了解,他從不會講些不著邊際的話,那麼著,這些話都有含意。
  可為什麼不直說呢?
  我試著踩上地面原有的凹突石柱,再加上背包,讓自己墊高,發現在快觸到上面像通氣孔型的通道時可以跳著攀住。這石室長寬雖有二公尺,但在上方二點五公尺後,長寬突然急速縮小,看得出確實是「石穴」的構造;往上的石道縮到只有二尺左右的直徑,還夠個子高的人用左右撐抵的方式蹬上去。石穴表面粗糙,也能手扶,我之前努力一點,西玉母處的隕玉好歹也爬了近十米左右,這裡的「上空」部分連底下石室的高度加起來也不過五六公尺,又有可以讓手腳踩入的凹槽,應該沒問題。
  為了方便,我將放在包裡,昨晚餘下的釘繩都用上,將背包用繩子栓在腰部,試著先空身爬上去看看。
  爬到最上方的岩石處後,我又用塞在衣服裡的手電筒去照、摸索,發現石縫裡有一處佛教的「卍」字刻印,很符合傳說用佛法去鎮壓魔女一事。我用手去摸,沒幾下,聽到「鏗」一聲,頂上石頭像是地下水蓋一樣被我推開。那石蓋還有點厚度,約有二十公分左右,大約也有幾十斤重。
  從這石道設計來看,在先天上就阻絕了大部分人來:個子小的人,沒有道具根本爬不上來;女性力氣不夠只怕也推不開石蓋,看來這設計雖然簡單,但已做了篩選。
  再加上,有個絕對的因素:高原。
  明明只是短短距離,略大塊的石頭,但在我爬上來,再用繩子將背包也拉上、推回石蓋後,就覺得快要斷氣,現在又不可能有人來替我人工呼吸,只能努力地斜躺住,慢慢吐納,大約十分鐘後才確定自己恢復正常。
  累死了!高原區活動果然不是常年在平地活動的人能立刻勝任的,重點已經不是氧氣的問題,而是氣壓跟氣溫變化。
  好容易歇定,我想研究應該往哪走可以往下找小花,突然,聽到「嗶鈴鈴」的聲音響起。

=============  2011/6/29

                7/3
    冒險要開始了(?)
  
  二十二、天外飛來
  第一時間注意到那像是電子儀器類的聲音時,我幾乎本能要去翻我帶的客製手機,但立刻覺得不對,因為我的手機根本不是那種聲音。
  那聲音像是從我現在登上的這條山道通往的一個端頭響起的。
  我吞口口水,心說,那聲音聽來確實是科技產品,但是目前來這個地方的人,只有我、小花,頂多再加南八,而小花顯然還在下面那條通道。
  可是南八的狗如果照我的推測,應該是從蛇爬上來的地方跟著進來的,那就是溫泉地熱區,也是在下方。除非南八自己走別條路,否則,不可能會在「上空」出現吧?
  不管了!至少我可以確定,在西藏這,不至於有「血屍」這類玩意。
  小心地自袖中抽出匕首,將背包斜挎在肩上。握住惟一的武器,我跟著之前聽到的聲音來源慢慢摸過去。這條上方點的山道似乎因為離山頂更近,上面側面透過的光源更多,隱約可以看到些許斷續的壁畫。
  因為石道頗長,音聲只到一半就停了,我依之前聽到的回音,加一點多少學過的物理學音波概念,大體推測在石道裡聲音依傳速而評估出的距離。
  在摸了大約半公里左右,我發現眼前隱隱透出光。
  不是天光,是人造光。
  怎麼可能?
  挨在光源來處的洞道口,我小心窺看,確實看到有盞探照燈放在地上,背包用品也丟著,但是沒有半個人。
  難道,不久前有人來過?就像當初還沒下魯王宮時,看到那九頭蛇柏將上批人吃剩的手機丟在外頭,還剩點電力,所以會發聲的情況?
  不可能吧!西藏這裡……而且怎麼看也不像個斗啊!
  左看右看也沒見人,而石室空朗,似乎也沒可能有藏身的地方,我將自己的背包擱下,走進石室,靠近地上背包,蹲下來想查看。
  「呼」一聲,從上方裡雜七雜八下垂的石柱上,有個顯然之前抱柱在上頭的人突然地就放手落下來,我才蹲低,被整個往地上壓住,疼得肋骨差點散了。但是,都比不上那聲迴盪石室的吼:
  「喝,宵小之徒也敢來搶胖爺的東西?不打你個知道──呼、呼──」
  比起熟悉的聲音,那要命的體重跟聽來快高原症發揮的氣喘才逼得我必須迅速地喊出口:
  「胖子?」
  「啥,胖子你叫的?呼、呼,胖爺可是……」
  胖子罵的聲音頓時停了,忽然降低,有點遲疑:「天……真?」
  我幾乎忘了呼吸--現在一時也提不上來--聽他又問一次:「天真,是你?」
  「廢話!快放我起來!你那身膘要人命啊!」我努力壓出聲音。
  胖子算俐落地翻開,順便扶我起來,還是一臉大奇:「天真哪,你怎麼在這?呼,呼──」
  我看他模樣,八成還沒適應高原症,正擔心是不是要人工呼吸,卻見胖子很快地自衣袋裡掏出罐濃縮氧氣,就著呼吸管用力吸兩口,臉龐的腫脹慢慢穩住下來。
  我調息後思緒也順暢了,問他:「你是怎麼,沒事跑到西藏這?幾時來的?看你還沒適應症候就來爬山,不要命啊?還有,別只靠氧氣罐,那不太好,會讓你後來都離不開氧氣」
  胖子收好氧氣罐,沒好氣地說:「我只來幾天,怕個鳥?再說,『利尿劑』我也備著了,只是留著用,免得水不夠喝。還說我?為什麼胖爺來訪友也能遇見你?我明明聽伙計說你們去……咦,這麼說,你那當家的是帶你來這渡那種月?他的品味也太獨特吧?你當家的呢?」
  我瞪他:「不要亂說話,為什麼只有你在這?小哥呢?」
  胖子歪歪一笑:「怎麼有當家還問小哥啊?」
  我有點怒:「廢話!你是照顧小哥的不是?你丟下小哥偷跑?那要還我錢來!M的明明說著跟我拆帳攤生活費。」
  胖子喊冤說:「胖爺已經將小哥特訓不錯,離個兩三天他也能窩在胖爺家不管啥春夏秋冬的眠過去!怎麼可以說偷跑?我只是老早就有相識的朋友約我來西藏這,只是拖了這段時日,跟你們到處倒斗,現在才終於有空來觀光啊!他說這偶爾會有出土文物,但他不能回北京,就叫我來看能不協助他帶出好去找買主,我當然就自己來先找貨,如果自己有先到手就順便取走!又不真是兔兒爺,幹嘛連來這都要帶小哥,如果是下地還真需要他,但上聖地時……」
  忽地,胖子停下話,問:「難道,你是他說的『同業對手』?」
  我也問:「你的相識不會是叫什麼南八叔的?你跟他熟?」
  「南八?那傢伙原是從南方來的,因為排行第八,我們叫他『南八』是沒錯,但老實說我和他也只合作過幾次,沒很熟。再說他是走南派,我是北派,而且他的等級比胖爺我還低些,也沒有挺常聯絡。只是五年前他不知怎麼,突然就離了北京,偶爾有打電話託過我代找買主,因為他有時會有些不錯的貨出來,胖爺也就多少給點面子,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有過節?還是你當家跟他有過節?我彷彿曾聽人說過他原跟陳皮阿四類似,都和那位紅二爺有點關係。」
  我說沒錯,看看胖子顯然沒搞清事實,就簡單地將聽到的過去講一遍給胖子聽,胖子聽後,搔搔頭,說:「這樣聽來,南八果然是跟你當家有過節。不過胖爺覺得也還好。當初咱們在天宮裡,跟陳皮阿四也是各行其道,還加個阿甯婆娘,也沒怎麼人雜?反正誰生誰死各安天命,也不用計較那麼多。」
  我說:「那不一樣,南八是刻意造陷阱,害死伙伴的!」
  胖子看著我,問:「那又怎樣?當初在汪藏海墓裡,阿甯那婆娘不是踩出機關暗箭射咱們?好在是蓮花頭,沒死。而後來她被那啥銅鈴攪得七昏八素時,第一個原諒她去救她的是誰?不是天真同學你嗎?再說,後來在西王母那,又是誰拖著她屍體不肯放?不也是你?胖爺勸你還不聽不是?害得胖爺我之後被蛇咬。」
  我被胖子一反詰,登時沒話。想想阿甯確實生前敵不敵友不友的,我也沒能怎麼樣。被害時固然很氣,但後來看她可憐時也會救救,那麼著,我為什麼要計較南八做過什麼?
  胖子還在唸:「老實講,胖爺跟你和小哥是天生『鐵三角』緣份,所以咱仨好些。但是胖爺之前倒斗嘛,各安天命時多著,也不會怎麼忌諱誰害不害。話說咱們在魯王宮相識時,你們不也先端子彈來?」
  「胖子不要不分先後!明明是你先扮埃及大頭鬼嚇小爺!」
  我跟胖子這麼一聊開,倒是笑起來,想想過去發生的事,將我們這些人通通聚在一起,真是挺奇妙的。聚在一起的人有生有死,也是難了解了。奶奶當初勸爺爺的話,再度閃過我心頭時,我不知道該不該嘆氣。
  也許,只能把握在手邊,惟一能全心關切者的安危而已。
  胖子還在那邊喳呼:「如果只是因為這種不巧的死亡就會掛念著找出南八的把柄,然後送給二爺用道上令將他流亡出城,你當家還挺在乎那位霍麗啊!」
  「因為她是霍老婆子的堂姪孫女。也算是霍家。」我說。
  「只有這樣?」胖子用種可稱犯賤的表情偷笑,欲蓋彌彰到我懶得理,直接問:「那現在是怎麼辦?你究竟被什麼說辭拐了?可以小哥也不找就趕著來?」
  「哎,當然是因為胖爺我也要過日子啊!又不像你現在找到個當家過日子。再說,其實小哥也去『工作』啦!你還記得他掛名『某戲團武術指導』的身份?他們那團又將『赴美』,是搭我出門那天下午的飛機。胖爺也不是沒想過跟去,但我想想,最近也休息夠了,還要實現我的『真愛』追求,這比較要緊!小哥就由外國佬和你當家的伙計顧就好啦」
  我有點想吐槽,但胖子嘴碎還是別分辯了,直接問:「既然你說要過日子,那你跑到這地方來幹嘛?這裡從唐朝後就是天葬,連個大點的斗都沒有。」
  「哎呀,天真哪!胖爺已經告訴你幾百遍了!下地前啊,一定要好好研究功課。」
  胖子得意洋洋地說:「胖爺我現在也想安穩些,所以這次沒去找斗──不然怎麼會沒拉小哥?──來這裡找安全的文物啊!怎麼,難道你來這個『鎮魔道』前,什麼都沒研究?」
  「鎮魔?」
  我更奇,這究竟是什麼?
  胖子看我一臉茫然,用種不知是同情還是取笑的語氣說:「你啊,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還跟以前一樣,胖爺倒也不說什麼,但你這回不是跟你當家的來?怎麼他也不說呢?要不是你遇上胖爺我啊,沒準兒還是一無所知!得,看咱們還是兄弟份上,胖爺告訴你。你來西藏,有聽過『日月寶鏡』的傳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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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天氣熱啊~配合昨兒的離島經驗~~明日以「紙婚紀念」來做紀錄吧!!!
  
    謎之音:MI月都還沒完就來紙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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