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葉襲
琴魔忽地想到「白蓮」這名詞，頓覺有些分外熟悉，這一動彷彿微微震到了灌木叢，立即聽到寒山一花香喝道：「誰在那裡？」聲音雖低，暗夜裡這不到幾尺的距離仍能聽的清楚。
琴魔暗罵自己，但看這情況似乎也不能不出去，正欲長身而起，忽聽勁風聲響，已有人交手，不由得一呆，重新透過灌木叢看去，似只見到兩道白光飛舞，一快一慢，一動一靜，正覺奇怪時，忽地風息全停，只見月下兩個同樣白衣的人對立著，一花香站在原地，月白衫依然潔淨，眼睛卻睜大，似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身前的青年，人動彈不得得立著，像座栩栩如生的人像。
琴魔不由得順一花香的眼光瞧去，可惜自己所在位置只能看到小半面側影，但也夠他立刻推翻原先以為和一花香動手的是同船乘客的假設了。
眼前是個氣質沉默的白髮青年，披著寬大的灰白色長衣，背己側立，雖然夜半一直有徐徐涼風，但在他身旁卻彷彿都停止了。
這人是誰？
琴魔百思不得其解，忽見那青年轉過身，向自己這方走來，不免暗暗戒備，卻見那人只是抬動被制住的一花香，將他安頓在離自己五尺外的另一個深草叢中，便悄然離開。這一走近倒讓琴魔注意到那年輕人與眾不同的一點－－那張尚算清秀的臉中有道極長的紅色血痕畫過。
「是胎記吧？」琴魔在人離開後心忖：「科技這麼進步的時代，沒理由消不去那麼明顯的疤痕啊！不過，他究竟是誰？一花香似乎認識？」
想著，琴魔躡近一花香所在的樹叢，見一花香不忿地盯著自己眼前的樹葉，伸手一拂，果然是被點穴，當即拍開一花香的啞穴，問：「為什麼剛才那個人要和你動手？」
一花香乍見替他解穴的人是琴魔，不免又一驚，但隨即平復下來，任四肢僵著，冷冷地道：「你們贏定了，何必多問？」
「贏什麼？」琴魔問。
「難道瀟湘沒告訴你？」一花香反問。
「你是指你們用無垢做比試對象的怪事？」琴魔轉念，道。
「既然他都說明白了，你又何必再問？讓我就在這睡一覺冷冷頭腦也好。」一花香說著，便要閉上眼，被琴魔猛力一搖，不悅地道：「又有什麼問題？」
「你們那無聊比試我才不管，也不算帳！我只要知道，剛才和你動手的人是誰？」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一路的？難道他不是已經得到你們的答案，所以直接出來頒獎給玉骨冰心嗎？」一花香似冷語又似探詢地問。
「謎……無垢當然早解開。」琴魔即速地補上話：「但我們聯絡是和……只知清香白蓮長相，那人卻不像……不是清香白蓮……」
吞住結尾一個「吧」字的疑問語氣，琴魔暗自慶幸這段話引得一花香翻眼正視他，道：「怎麼？你們先見到清香白蓮？但我們所收到的請卡裡是講明，要見清香白蓮，得先經刀狂劍痴一關－－為什麼你們有特權？因為你識得臥雲嗎？為什麼你能得到刀狂劍痴相助？」
刀狂劍痴？
記起瀟湘子說的話，琴魔心裡更奇，照瀟湘子說，身為琉璃仙境六逸之一的人，等閒不會下山，除非有要事－－他是為什麼在鵑啼島出現？話說回來，早知方才那人是刀狂劍痴，可應該看清楚才對！臥雲很少和他談論自己本家的事，自己也少有空閒去管他，偶爾聽到臥雲略略提過其他五逸之稱，但因沒見過長相，也未用心記過。
若真是六逸一員，不知能否請他幫忙。
琴魔思考時，忽然猛覺一陣香氣拂來，陡然驚住，立刻狠狠將一花香推開，聽到同時因使出迷藥而逐漸昏去的一花香越來越小的聲音道：「怎麼樣，你也中了藥，這回，我們會勝。天璣一定可以……」
頭，好昏。
琴魔努力的咬住下脣想喚醒神智。
沒料到，一花香居然隨身帶著那麼多可以下藥的東西，方才那陣迷氣，應該他咬破藏在口中的膠囊然後噴出的，自然，施藥者本身不能倖免的中藥。
關鍵一定是看誰可以先醒。
「我，絕對不能睡。」
琴魔靜靜凝住氣，開始推廣自幼得高人所授的傳統內功，但隨著氣隨血走，睡意卻越來越重。
那人的藥，不同凡響。
在最後用僅餘力氣護住最關心的人時，琴魔想著。
……
「所以我就說過，小琴你呀，太容易上當。」
「這是什麼意思呢，臥雲先生？」
「什麼意思？還用問？你還真是不懂那叫做詐欺嗎？現在連幼稚園小孩都知道呢！對了！你以前小時候都沒人教你嗎？」
「呃，好像有過。不過，我一向跟無垢在一起，無垢很多時候都會看穿局面，所以我都一點沒事。」
「呦，又是你想念的白先生啊？呵呵，我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你分隔這麼多年還這樣懷念。」
「無垢，他是個，非常的……」
……
「無垢是……」
一陣清涼香氣襲來，胸懷頓覺一陣舒暢，琴魔睜開眼時，不由得吐出這句話，同時，聽到有個笑意盎然的聲音：「是啦是啦，我很知道白先生是個『清雅幽閒，不染世俗』的高人，但你連夢話裡都要回我嗎？」
那聲音是？
琴魔睜開眼，看清眼前人，不由得喊道：「臥雲先生？」
眼前是個同樣擁有烏亮黑髮，以及更明亮氣質的俊朗青年，眼黑如漆、笑輕如風，在聽到琴魔呼喊時點點頭，道：「是的，小琴。」
「是臥雲先生救……啊，無垢。」
琴魔慌忙起身，一看，自己懷中端端正正枕著個人，不由得長噓口氣。
臥雲興致盎然地道：「好在我了解，你是拚命也要將白先生護住的，所以沒有打算將你們倆分開，夠了解你吧！」
「是的。」琴魔抬起頭，用力點了兩下。
這才是臥雲先生，世上，也只有這一人，完全了解自己對無垢的心重程度。
「啊，臥雲先生，你弄醒我了，怎麼沒有叫起無垢呢？」琴魔見懷中人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連忙問。
「我看過你們兩個，你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藥。一花香雖然本身長期用藥，有了一定的抗藥性，但也不能將太重的藥藏入口中，所以你的藥，用點清水沖灌，就解開了。白先生的藥，卻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藥性很奇異，如果不是按方法解，我怕對白先生身體不好。」
「怎麼？」琴魔一呆，低頭望向懷中人，不由得加深力道，摟近胸口。
為什麼，總讓他代自己受過？不該如此，自己明明是要好好保護他的。
責備起自己時，琴魔陡然記起一事。
「怎麼啦，小琴？」見琴魔四下張望，臥雲問道。
「臥雲先生，你之外的那位六逸呢？」琴魔問。
「啊哈，你是指？」臥雲挑起長眉，撫著鬢髮問。
「刀狂劍痴啊！」琴魔道。
臥雲微微一動，道：「他也來啊。」
「剛才一花香，好像還不服氣。」琴魔望向身側，只見正有兩個身手迅捷之人抬起昏迷的一花香隱去，續道：「他說什麼，我們得刀狂劍痴偏心，必是已見過清香白蓮──我怎麼有見過呢？他還說，能通過刀狂劍痴一關，就能見到清香白蓮。真奇怪，我和那位刀狂劍痴也素未謀面過啊！只是聽臥雲先生你提過幾次。啊，還有，我想他可能只是看這些胡鬧的人不順眼而已才動手。」
「啊哈，他動手啦。」臥雲磨了磨長鬢，閒閒一笑，道：「這麼說，白先生，已經找出答案了？」
「答案？」琴魔一愣，道。
「白先生沒有告訴你？這可奇啦！我想想，你們是自亭內出來……啊哈，這裡還有一人。」
臥雲走入「春望」亭內，見到暗處的瀟湘子時，又是一笑，輕做一個手勢，便有人自暗處出現，將瀟湘子帶離亭中。
「這麼一來，血靈魔尊、瀟湘子、寒山一花香，算來算去，也都是被你制服，小琴，你果然了不起啊！是白先生最好的保護者了。」
「說笑了，臥雲先生。」琴魔謙稱著，但轉念一想，卻也不免高興。
終於，能為無垢幫上忙吧！
「啊哈，這是什麼。」
忽聽到臥雲一陣洗鍊的笑聲，琴魔抬頭一看，只見亭內石桌上有張便利貼貼住，自己之前竟未留意過──也不知何時貼上的。
臥雲拿起來，掃過字跡，道：「看來，是白先生的字。我明白了，他就是看到這張字條，確定白先生是第一個答對的人，才出手的。」
「咦？無垢幾時寫下？」琴魔大奇：「啊，難道是，他在看完間歇泉後，上階梯的過程中寫的？」
「間歇泉？你們……查到了？」臥雲笑了笑，沒有表示，將紙遞來，道：「這是白先生的解法，你看得懂嗎？」
琴魔立刻接過紙條，見確然是白無垢筆跡，便讀起來：
百年興廢更堪哀，旋知草莽化樓臺；遊人尋我舊遊處，但覓吳山橫處來。
琴魔忽地想到「白蓮」這名詞，頓覺有些分外熟悉，這一動彷彿微微震到了灌木叢，立即聽到寒山一花香喝道：「誰在那裡？」聲音雖低，暗夜裡這不到幾尺的距離仍能聽的清楚。
琴魔暗罵自己，但看這情況似乎也不能不出去，正欲長身而起，忽聽勁風聲響，已有人交手，不由得一呆，重新透過灌木叢看去，似只見到兩道白光飛舞，一快一慢，一動一靜，正覺奇怪時，忽地風息全停，只見月下兩個同樣白衣的人對立著，一花香站在原地，月白衫依然潔淨，眼睛卻睜大，似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身前的青年，人動彈不得得立著，像座栩栩如生的人像。
琴魔不由得順一花香的眼光瞧去，可惜自己所在位置只能看到小半面側影，但也夠他立刻推翻原先以為和一花香動手的是同船乘客的假設了。
眼前是個氣質沉默的白髮青年，披著寬大的灰白色長衣，背己側立，雖然夜半一直有徐徐涼風，但在他身旁卻彷彿都停止了。
這人是誰？
琴魔百思不得其解，忽見那青年轉過身，向自己這方走來，不免暗暗戒備，卻見那人只是抬動被制住的一花香，將他安頓在離自己五尺外的另一個深草叢中，便悄然離開。這一走近倒讓琴魔注意到那年輕人與眾不同的一點－－那張尚算清秀的臉中有道極長的紅色血痕畫過。
「是胎記吧？」琴魔在人離開後心忖：「科技這麼進步的時代，沒理由消不去那麼明顯的疤痕啊！不過，他究竟是誰？一花香似乎認識？」
想著，琴魔躡近一花香所在的樹叢，見一花香不忿地盯著自己眼前的樹葉，伸手一拂，果然是被點穴，當即拍開一花香的啞穴，問：「為什麼剛才那個人要和你動手？」
一花香乍見替他解穴的人是琴魔，不免又一驚，但隨即平復下來，任四肢僵著，冷冷地道：「你們贏定了，何必多問？」
「贏什麼？」琴魔問。
「難道瀟湘沒告訴你？」一花香反問。
「你是指你們用無垢做比試對象的怪事？」琴魔轉念，道。
「既然他都說明白了，你又何必再問？讓我就在這睡一覺冷冷頭腦也好。」一花香說著，便要閉上眼，被琴魔猛力一搖，不悅地道：「又有什麼問題？」
「你們那無聊比試我才不管，也不算帳！我只要知道，剛才和你動手的人是誰？」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一路的？難道他不是已經得到你們的答案，所以直接出來頒獎給玉骨冰心嗎？」一花香似冷語又似探詢地問。
「謎……無垢當然早解開。」琴魔即速地補上話：「但我們聯絡是和……只知清香白蓮長相，那人卻不像……不是清香白蓮……」
吞住結尾一個「吧」字的疑問語氣，琴魔暗自慶幸這段話引得一花香翻眼正視他，道：「怎麼？你們先見到清香白蓮？但我們所收到的請卡裡是講明，要見清香白蓮，得先經刀狂劍痴一關－－為什麼你們有特權？因為你識得臥雲嗎？為什麼你能得到刀狂劍痴相助？」
刀狂劍痴？
記起瀟湘子說的話，琴魔心裡更奇，照瀟湘子說，身為琉璃仙境六逸之一的人，等閒不會下山，除非有要事－－他是為什麼在鵑啼島出現？話說回來，早知方才那人是刀狂劍痴，可應該看清楚才對！臥雲很少和他談論自己本家的事，自己也少有空閒去管他，偶爾聽到臥雲略略提過其他五逸之稱，但因沒見過長相，也未用心記過。
若真是六逸一員，不知能否請他幫忙。
琴魔思考時，忽然猛覺一陣香氣拂來，陡然驚住，立刻狠狠將一花香推開，聽到同時因使出迷藥而逐漸昏去的一花香越來越小的聲音道：「怎麼樣，你也中了藥，這回，我們會勝。天璣一定可以……」
頭，好昏。
琴魔努力的咬住下脣想喚醒神智。
沒料到，一花香居然隨身帶著那麼多可以下藥的東西，方才那陣迷氣，應該他咬破藏在口中的膠囊然後噴出的，自然，施藥者本身不能倖免的中藥。
關鍵一定是看誰可以先醒。
「我，絕對不能睡。」
琴魔靜靜凝住氣，開始推廣自幼得高人所授的傳統內功，但隨著氣隨血走，睡意卻越來越重。
那人的藥，不同凡響。
在最後用僅餘力氣護住最關心的人時，琴魔想著。
……
「所以我就說過，小琴你呀，太容易上當。」
「這是什麼意思呢，臥雲先生？」
「什麼意思？還用問？你還真是不懂那叫做詐欺嗎？現在連幼稚園小孩都知道呢！對了！你以前小時候都沒人教你嗎？」
「呃，好像有過。不過，我一向跟無垢在一起，無垢很多時候都會看穿局面，所以我都一點沒事。」
「呦，又是你想念的白先生啊？呵呵，我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你分隔這麼多年還這樣懷念。」
「無垢，他是個，非常的……」
……
「無垢是……」
一陣清涼香氣襲來，胸懷頓覺一陣舒暢，琴魔睜開眼時，不由得吐出這句話，同時，聽到有個笑意盎然的聲音：「是啦是啦，我很知道白先生是個『清雅幽閒，不染世俗』的高人，但你連夢話裡都要回我嗎？」
那聲音是？
琴魔睜開眼，看清眼前人，不由得喊道：「臥雲先生？」
眼前是個同樣擁有烏亮黑髮，以及更明亮氣質的俊朗青年，眼黑如漆、笑輕如風，在聽到琴魔呼喊時點點頭，道：「是的，小琴。」
「是臥雲先生救……啊，無垢。」
琴魔慌忙起身，一看，自己懷中端端正正枕著個人，不由得長噓口氣。
臥雲興致盎然地道：「好在我了解，你是拚命也要將白先生護住的，所以沒有打算將你們倆分開，夠了解你吧！」
「是的。」琴魔抬起頭，用力點了兩下。
這才是臥雲先生，世上，也只有這一人，完全了解自己對無垢的心重程度。
「啊，臥雲先生，你弄醒我了，怎麼沒有叫起無垢呢？」琴魔見懷中人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連忙問。
「我看過你們兩個，你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藥。一花香雖然本身長期用藥，有了一定的抗藥性，但也不能將太重的藥藏入口中，所以你的藥，用點清水沖灌，就解開了。白先生的藥，卻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藥性很奇異，如果不是按方法解，我怕對白先生身體不好。」
「怎麼？」琴魔一呆，低頭望向懷中人，不由得加深力道，摟近胸口。
為什麼，總讓他代自己受過？不該如此，自己明明是要好好保護他的。
責備起自己時，琴魔陡然記起一事。
「怎麼啦，小琴？」見琴魔四下張望，臥雲問道。
「臥雲先生，你之外的那位六逸呢？」琴魔問。
「啊哈，你是指？」臥雲挑起長眉，撫著鬢髮問。
「刀狂劍痴啊！」琴魔道。
臥雲微微一動，道：「他也來啊。」
「剛才一花香，好像還不服氣。」琴魔望向身側，只見正有兩個身手迅捷之人抬起昏迷的一花香隱去，續道：「他說什麼，我們得刀狂劍痴偏心，必是已見過清香白蓮──我怎麼有見過呢？他還說，能通過刀狂劍痴一關，就能見到清香白蓮。真奇怪，我和那位刀狂劍痴也素未謀面過啊！只是聽臥雲先生你提過幾次。啊，還有，我想他可能只是看這些胡鬧的人不順眼而已才動手。」
「啊哈，他動手啦。」臥雲磨了磨長鬢，閒閒一笑，道：「這麼說，白先生，已經找出答案了？」
「答案？」琴魔一愣，道。
「白先生沒有告訴你？這可奇啦！我想想，你們是自亭內出來……啊哈，這裡還有一人。」
臥雲走入「春望」亭內，見到暗處的瀟湘子時，又是一笑，輕做一個手勢，便有人自暗處出現，將瀟湘子帶離亭中。
「這麼一來，血靈魔尊、瀟湘子、寒山一花香，算來算去，也都是被你制服，小琴，你果然了不起啊！是白先生最好的保護者了。」
「說笑了，臥雲先生。」琴魔謙稱著，但轉念一想，卻也不免高興。
終於，能為無垢幫上忙吧！
「啊哈，這是什麼。」
忽聽到臥雲一陣洗鍊的笑聲，琴魔抬頭一看，只見亭內石桌上有張便利貼貼住，自己之前竟未留意過──也不知何時貼上的。
臥雲拿起來，掃過字跡，道：「看來，是白先生的字。我明白了，他就是看到這張字條，確定白先生是第一個答對的人，才出手的。」
「咦？無垢幾時寫下？」琴魔大奇：「啊，難道是，他在看完間歇泉後，上階梯的過程中寫的？」
「間歇泉？你們……查到了？」臥雲笑了笑，沒有表示，將紙遞來，道：「這是白先生的解法，你看得懂嗎？」
琴魔立刻接過紙條，見確然是白無垢筆跡，便讀起來：
百年興廢更堪哀，旋知草莽化樓臺；遊人尋我舊遊處，但覓吳山橫處來。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星空傳說自恆遠(聖鬥士)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