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主文太久也很硬啊~~

所以,應該來點「輕鬆文字」~~

呵呵~~
一樓說明用
這裡的花爺都是劣者系列發展下的喔。^^

彼之旅端
  天外有天
  若能再见
日曦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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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追憶

  1.聖誕薔薇 (Christmas Rose) 花語 ﹕追憶 
  占卜﹕您同時擁有小孩的天真及大人的成熟性格。基本上,您和朋友相處沒有什麼問題,既可以帶來歡樂又可以幫人排難解紛,但是您亦喜歡孤獨,對於婚姻始終抱持著審慎的態度,屬於晚婚型。

  2.蒲菊 (Michaelmas Daisy) 花語 : 追憶
   占卜 :您是個念舊的人,對於遙遠的往事,仍歷歷在目,久久未能忘懷。雖然如此,您對未來仍充滿信心,感性加上知性的您,一定能遇到一位投緣的人,舒緩心裡面積存已久的壓力。


  --你,想要壽終正寢嗎?--
  拜師的那刻,沉肅的、嚴謹的長輩之臉,似乎凝如玉成。
  --雨兒,這個家,只能由你撐下去了。--
  爺爺臨終抓住的手指冰冷,似乎全身的氣只集中胸臆:
  --就算,沒法活著,也要讓這個家,存在下去。

  「小花?」
  陡然驚覺時,我已經滿身是汗。
  多久沒做這夢了?
  「小花?」
  身邊人又問了一聲。
  溫暖的、關心的、著緊我的,人。
  「小花?」
  吳邪又問了聲,在我埋頭抱住他腰的時候:「你怎麼了?也會做惡夢嗎?」
  「呣,只是睡沉些。」
  將全副心力都埋到他腹間,貼著暖暖的生命力,又覺得重新活回來了。
  我,還怕什麼?早知道,沒怎麼可能壽終正寢。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不忍心中斷。
  「小花,你先擦汗啦!容易感冒。」
  我聽到吳邪在暗中的碎唸,並順便拿起我睡前擱的濕毛巾(已經半乾了)往我身上抹。
  閉著眼感覺他有力又小心地幫著搓揉擦背,我輕輕地向自己說:我想為了這人而活下去。
 ※※※※※   ※※※※※   ※※※※※
  「原來,也到這一天了。」
  躺在床上的二爺似乎比他滿百歲大壽那時還瘦了半圈,多年來運轉的氣勁也無法撐起曾經富有彈性、一曲傾城的那片白似的皮膚,只剩還算清楚的神智。
  「您再休息些,會熬過去的。」
  輕輕地將棉花沾上溫水,潤上二爺年輕照片中曾出現的脣。
  歲月、時間.....真是這麼可怕的?
  「花兒,你害怕了?」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
  「嗯,不是。」我說:「入這行我就清楚,生死置之度外!」
  二爺浮起莊重的笑意:「置之度外很容易,坦然接受,卻很困難。」
  什麼?
  我不懂,也不想懂。
  二爺已經低低唱:「美人自刎烏江岸,戰火曾燒赤壁山,將軍空老玉門關。傷心秦漢,生靈塗炭,讀書人一聲長嘆。」
  這一曲畢,二爺的氣似乎喘更多。
  「師父......」
  想說我不忍再聽那像是看盡古今的滄桑之曲,但,我沒法阻止。
  忽然,手機震動。
  稍微抽空一瞄訊息,我看向二爺:「師父,陳......前師兄現在人已到,只在門外。」
  閉眼休息的師父微微地,浮起一笑:「世人都說,你那師兄,容易見利背信,沒想到,他還能一直記著規定。」
  --你永世不許踏入這扇門--
  我聽過這告誡。
  不過,我也知道,陳前師兄擅長的某些繩索技藝。
  「師父,有點悶。您的窗戶可以打開吧?」
  其實這裡差不多由我作主了,半假寐的師父也沒反對。
  落地窗開,向著的對岸陽台,便拋來一索。
  繩伎,據說在唐代就有出名的高手。
  二爺閉著眼,也不知是要留存已不多的力氣,還是本來就不特別阻止我設計的方法。
  「陳前師兄」踏入主臥室,只用眼神示意一句「欠你一次」。
  這會使我在長沙的新工作有大幫手。
  儘管也有吳家,不過,我不想浪費他們的力量,按爺爺的遺囑,我的生父還在吳家庇護之下--反過來說,他也有一半的自主權可以呼應我的工作。
  所以,還是由「前師兄」來吧!
  我向他淡淡點頭,看到陳前師兄打量我幾下,微哼了聲:「比小九還要白面書生。」
  「啪」一聲,我及時按住他試探來的一記手刀,勾起笑意:「真抱歉,我還是二爺的關門弟子。您要重拜入門,只怕也得喊我師兄。」
  「哼,會在口頭佔便宜這點跟小九一樣。」
  陳前師兄收住力不跟我再對招。
  因為就在此刻,二爺睜開眼:「花兒。」
  「師父。」
  我立刻轉往床前挨沿坐下,不用回頭也知道所謂的前師兄氣得牙癢也只能忍住--現在身為二爺弟子(最心愛的)中佼佼者的,肯定是我!連幾個月前立下的遺囑裡,戲派的繼承人跟後事指定執行者都規定是我了。
  特出的感覺真不錯!能吸引到獨一無二的人的注視也很好。大概就像小孩子想在父母面前爭寵一樣吧!
  背著「前師兄」,我隱隱想笑,但對著師父像是費勁才能睜開的眼,我又說不出口。
  為什麼,會這麼痛?
  「……既然來了,就出去吧。」
  二爺片刻,才慢慢地說。
  這回我先愣了片刻,才想通。
  是我該出去。
  畢竟是連我爺爺都還沒認識他們前,就已經存在過的師徒關係,就算現在最信託的是我,大概仍有先屬於上代的事,得說吧!
  如同爺爺留給我的筆記所言,有些事情,必須不斷繼承下去。
  緩步走出房間,帶上門,我踱到前廳坐下。
  家裡已經佈置的差不多:白幡、喪衣、香燭、銀紙,一切都是現實。
  連棺材都訂好了!只等著被電話催來的日子。
  「華爺。」
  細細的聲音響起,我看到二爺最後日子裡的聘僱女傭來到身前,操著帶口音的細語,側身地道:「外頭說,杭州五老爺趕來了。」
  「嗯,快請進來。」
  我說著,起身。
  跟我家算最近,又會定期拜訪在世朋友(霍家會避開的)的,只有五爺爺。
  我還記得他的親切跟總能和人任何人談話的溫和。
  和他相比,小時候被帶來的吳邪,倒是木著臉縮一旁的。
  內裡有病沉的二爺,我並不宜笑,因此,我只往外走。
  「……就說爺爺不要硬撐著來啊!奶奶也說你也要休息!又不是要先約去黃泉路。」
  「死小子!白養你了!叫你開車送來就碎念一堆!你那破店就很重要?根本營業不下去!」
  「所以才要積極營業啊!」
  「得了!沒你三叔照顧我肯定你爸第一時間去收了它!連你之前的員工都蹲去了,你能幹啥?」
  「馬、馬上會找到的啦!」
  這對話實在太好笑了。
  明明氣氛不對,我還是輕輕在嘴裡「嗤」出一聲。
  ※※※※※   ※※※※※   ※※※※※
  「小花?」
  被半摟著靠近我的吳邪輕輕問了聲,我注意到他有點臉紅的狀態。
  同樣是爺們,我也不是不能了解他有點難適應太過緊密的貼合。
  不過戒指他可也是戴得心甘情願,到現在也沒翻悔哪。
  「幹嘛一直莫名其妙笑啊?」
  吳邪有點氣惱似的:「虧我還擔你是不是心脈的傷又復......幹嘛又哭又笑啊!真是娘兒們。」
  「哎,小三爺可別氣哪!」
  拈指,勾脣,房內只有灑落的月光,我依然能看到他的微赧表情:「說起來,要記恨也不能怪我,誰叫我又記起我們重見面時您沒注意我的事呢?」
  「幾年前的事你也要計較?而且都說那時忙著想見霍老太時說什麼,只在電梯口前撞見我哪知道......」
  吳邪叨唸了一半突然止住,微微疑惑地挑起眼看向我:「你說『沒注意』?不會啊!我覺得眼熟......」
  我刻意地再嘆口氣:「你確定只有那時眼熟?」
  吳邪愣愣地看著,似乎在思考什麼,嘴巴微微張大。
  為了他看來不要像孩子般太幼稚,我「犧牲」點用吻幫他合上。
  ※※※※※   ※※※※※   ※※※※※
  「汪」的一聲,有狗的小吠打斷從庭園半爭論進來的祖孫對談。
  就算爺爺還活著,我想,我們也沒可能用這種態度相處吧!
  「啐,看你連點禮貌都不懂,連有人來迎客都沒注意,簡直比三寸釘還不如。」
  「爺爺你根本是愛狗比愛人多吧!要奶奶聽到啊......」
  「五爺爺。」
  我想,我還是插入對話才好!都要到外廳了,再這樣拌嘴,不合二爺家此時氣氛。
  吳家的五爺爺也是同時將旁邊的人敲了一記,讓他閉嘴。
  挨揍的人倒也沒多說什麼--剛才的鬥口,也許只是祖孫感情交流,真到有外人前時,一切依禮。
  好在還是有常識的人,不然,我絕對厭煩。
  禮貌上,主人又是晚輩,必得上前迎客。
  「五爺爺,謝謝您來。」
  我用上對長輩的敬禮,趕下台階:「二爺一定很高興。」
  「咳,二爺也是高壽了!但,總是少一個,就少一個啊!」
  嘆氣的聲音拉長時,我聽到裡頭夾著不律的呼吸音。
  難怪得有人陪著他來,看來,五爺爺的身子骨也不成了吧!
  其實,我沒那麼多空感傷,我還思考訃文內容跟發出的對象、也得適時派人再去整理房間,好讓五爺爺見二爺。
  「喔,嗯,差點忘了,」五爺爺在由我旁摻著一同走上廊時,像閒話一樣地帶出來:「你還記得吧?他是小邪啊。」
  「爺爺!拜託別用這名字叫!」
  我聽到那無奈中的聲音,跟側過來的半張臉:「這名字害我被笑很多年了好吧!」
  常見的五官、單純的表情、乾脆的喜樂,瞬間就被看得一清二楚。
  聽說吳家有意的洗底了,除了跟我爹互換的那位,沒人再跨入圈子。
  從這張臉的單純來看,應該沒錯--完全不懂防備一個陌生人,澄澄澈澈地被人一眼望到底。
  無、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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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菖蒲花 - 花語
仰慕的信·神秘的人;信賴;
信仰者的幸福;

德國菖蒲(GermanIris)花語:完美婚姻

「那時你都隱著臉,而且女傭咬音又不清楚,我哪知道你是誰啊!」
  吳邪嘀咕著:「啊,對了!這麼說,那次你編理由跑出去,叫我一個在走廊等,難道那時候你就是......」
  「二爺吩咐過,要看清楚跟聽明白。」
  我環著他:「我,想知道更多。」
  「那也不用搞竊聽吧?」
  吳邪還在想「宿怨」:「所以你後來裝東裝西的搞侵犯隱私!」
  「等等,我說過,你店裡裝的,可都是三叔跟我爸他們做的--你爺爺也默許喔。」
    ※※※※※   ※※※※※   ※※※※※
  「華爺,您快!」
  我們還沒空互相敘舊(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新一任當家人交接了)時,女傭匆匆出來:「俄爺他......」
  沒替二爺挑上過正音班的女傭或許是我考慮不足,但此刻,我已快步先往內室走去。
  陳前師兄已經不在現場,或許是交代完畢。
  二爺此刻出氣比入氣多,但眼神還算清楚。
  「小五嗎?」
  淡淡開口時,我看到五爺爺也在我後面幾步趕來。
  「二爺。」
  五爺爺已經來到床邊:「還好?」
  「撐得住,也沒差這幾天。」
  二爺淡淡笑時,我知道,自己要主動退入暗處。
  那是老一輩交流的時間--也同時,是我必須到暗處的時候。
  會聽到,平日聽不到的密事吧。
  「!」
  門邊的暗處被人擋住。
  微微側頭,我看到是五爺爺帶來的孫子。
  我記得,他叫吳邪。
  跟記憶裡仍差不多的:單純、沒心機、稍微還有懂看氣氛的敏銳眼神。
  還有,比小時候敢主動點的交朋友--因為他雖然眼睛觀望著爺爺情況,卻還懂得先問我:「我們是不是要離開?」
  其實我得聽的,因為二爺的後事裡,有部分的內容,照二爺說,是「存放在其他人心中」。
  所以,我得「紀錄」。
  「嗯。」
  但這話,不能明說,那張表情看來,完全是局外人。
  知道多了,可能還會礙事。
  我們退上走廊,帶上門,門一關,長廊就暗下。
  老式房子的通病。
  而吳邪在門關上後走第一步就絆了跤。
  唉,看來不單是局外人,還是個很普通的人。
  我對這類人,只能單純做普通點頭之交。
  連朋友也稱不上。
  不著意地替他扶正,在暗影遮光下,吳邪還沒適應暗搞不清楚方向似地。
  稍做個手勢,原在門側等候的女傭便走上,和氣地摻扶人:「烏小三爺嗎?這裡沒位子坐,我帶您上客廳。」
  「噢,謝謝,大.....姊。」
  在女傭笑著說「呵呵,我都過五十」中,吳邪被帶了出去。
  我這才輕輕將門原先未全關的隙縫推更大些。
  集中精神,便聽到五爺爺的聲音:「......二爺,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二爺聲音不高,但仍能聽出淡淡悠然的笑意:「如今,只有小五你有辦法支援,不是嗎?」
  五爺爺嗽了幾聲:「被我家那婆娘知道,我還有沒有命?」
  二爺笑出聲,但隨即就是劇咳,我差點想先衝進去,但終於忍下來。
  不能影響二爺交代事項。
  「二爺,我不說笑,您說吧。」
  五爺爺終於也不再推拒地說,但多少仍有點像打哈哈的意味。
  「小四,傳來消息。」二爺喘上幾口氣,艱難地說:「他說,他在廣西,找到那個人。」
  五爺爺的笑聲停止:「您說,阿四他,他找到?」
  誰?
  「小四去年,在中越邊界的一個墓,發現他。」二爺又喘了幾口氣:「剩下,不多說,你問小四吧!總之,他已經親眼看過那人,在古陵裡待上一週仍能用近乎龜息法,類冬眠地過上一週,同時又能赤手空拳打倒好幾個,嗯,前人之體.....」
  二爺講話不單避違,還相當優雅,這習慣至今不變,我也想過要好好學習,有一天最終日來臨前,希望我也能如此。
  五爺爺悶了陣子,房間裡只有二爺呼吸漸續的聲音,終於,五爺爺說:「阿四確認無誤嗎?」
  「小四說過,剛開始在廣西,那人滿身血又失憶,頭髮鬍鬚亂長,除了手指的特徵外,他都不確定。但等回到城裡,找人替他理髮洗衣後,那人就出現讓他覺得臉熟的樣子。」二爺說著,又喘口氣:「水。」
  五爺爺忙幫著用棉花沾水,不過手腳沒我俐落,總算還能讓二爺潤潤。
  我仍得忍著,聽二爺的話:「小四他收下那人,說他記憶不定,神智恍惚,也沒處可去。而養過一段時間後,他發現那人的身手極厲害,比老大當年最強時還更強些,就覺得有點疑心。」
  二爺說的老大,就是他們當年為首的大佛爺,我爺爺的日記裡也留下不少線索。
  會比大佛爺還強的人,會是誰?
  掌心微微發熱,我覺得有點興趣。
  雖然,當年拜入師門是不得已,為了維持家業的。但在我學的功夫越深,不少師兄也未必能成為我對手,二爺更感慨說如果我不是還要分心經商,身手怕能練得比他當年更強的時候,我心裡多少也有點期待「高手對決」。
  至少,我目前還沒見到這樣的人。
  「不過,重點是,那人在阿四手下待了足有半年,在有人照料下,身子體漸漸恢復,肉也長多些後,阿四發現,他和當年老大找回的族長,一模一樣。」
  「可能是他兒孫吧。」
  五爺爺的聲音微微抖了些:「大家也說小邪像他爹呢!」
  「那除非不摻和母親血緣,才能完全一個模子印出來吧!」二爺又喘了幾聲,才嘆道:「小五,你該知道吧!他們當年的目的,就是要像那人一樣: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
  我心裡驀然悟覺。
  爺爺當年要我努力讓家族淨化的沉痛、二爺臨終前還要費心聽陳前師兄來「報告」的目的,都是為了當年捲入他們的事件。
  為了,那個人。
  什麼樣的人?憑什麼就這樣綁住我的人生?託你的福,我是從八歲起就得撐住家的。
  「喂,」
  在聲音響起時,我已經警覺地回頭,正看到走廊那,從陽光下回來的影子:「這位爺,您不是在『旁聽』吧?『禮貌』兩個字會寫嗎?」
    ※※※※※   ※※※※※   ※※※※※
  那時吳邪只是被拉來探病,純是過客。
  「小花?」
   吳邪拍拍我時,我發現已經伏在他身上很久:「好點沒?」
  「有你時,就好了。」
  淺笑著的魅力值固然很高,但吳邪似乎有點被壓痛似地,推著咕嚷:「都難呼吸啦!」
  「親愛的,你嫌棄了?」
  偶爾要扮弱者吳邪比較會同情。
  「又不是這回事!半夜被吵醒,你又不說什麼就只會抱......呃,就是沒睡會累啦!」
  吳邪有意地打個哈欠,努力將我轉側:「晚安啦。」
  我戳戳他的腰,就看到他小狗般地縮了下:「別玩哪。」
  「沒說晚安。」我有意地嘟起嘴。
  「剛睡前不就早說過?究竟有沒點爺啊!」
  吳邪赧著臉,卻仍湊上我的臉小小地吻了下:「晚安。」
  「要夢到我喔。」
  微微笑著撫上臉,看著側睡的人嘀咕著「做啥夢又不是我能決定」中,再度閉上眼。
  比當年,乖巧柔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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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快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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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泳言

    共曲--無論平淡事件 一旦超越千年 都將化為傳說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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