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問題與請教
很靜。
圖書館在平斯夫人的嚴格要求下，一向保持安靜。不過，在面對四個史萊哲林人的情況下沉默，又是另一回事。
雖然很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才看過同學院裡優秀女孩子親切笑容的緣故，覺得突然面對敵對學院的冰山很令人難受），路平掙扎一下仍展開笑容：「晚安，賽佛勒斯，呃……魯休思。」
雖然已經是級長，但以馬份家的權勢，絕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這點路平是有心理準備，不過聽到魯休思‧馬份用懶洋洋的聲音向石內卜說：「賽佛勒斯，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嗯，我想也沒有，走吧，回寢室去。」時，心裡一種強烈的不滿情緒瞬間產生。
如果不是正好瞥見照說應該冷漠的黑色眼睛閃過一絲猶豫的歉意，自己的情緒應會爆發吧！
腦海中迅速收集訊息做出判斷，路平淡淡一笑，身體只不偏不倚地挪動一下，就卡住書架間通道最窄處。
由於這排書架是靠牆佈上的，只有一邊出口，這一來內裡的四個人就沒法出來了！
魯休思立刻地道：「擋著做什麼？快讓開！」
如果不是在圖書館，此時他大概是咆哮出聲的口吻。
其實倒也不是那麼想學天狼星平素的挑釁動作──這類故意擋路一向是天狼星的專長，看久了也多少會點──只是心裡氣悶著時，索性地想將馬份剛才叨唸的話裝作沒聽見地凝神。
不過，在盯著書背時的眼角餘光中，看到夾在中間的黑髮人微感苦惱似地游移目光以至忘了該擺出帶著怒意的表情時，心中似乎有一點點地，抱歉。
「你沒聽見嗎？」
魯休思拖長的語調提高了，幾乎下一秒，對聲音絕對敏感的平斯夫人倏然從書架旁出現，瞪著魯休思：「圖書館裡保持安靜。」
「的確。」
路平立刻地微笑著，同時不經意地側過身體。
正好讓出夠一人走的通道。
被教職員訓話的事似乎令魯休思很不高興，但卻又礙於自己身份沒敢抗議，只有挑高眉，黑著臉領頭走過去，而他的兩大保全高爾和克拉幾乎是同步行動地隨著上前。
時間必須抓得很準。
在馬份三人走過、看著四人將走完的平斯夫人也側身的瞬間──路平輕輕俯身，讓脣角分秒不差地落在抱著堆書，低頭緊隨克拉大腳前行的石內卜耳際：
「你在找鎖心術嗎？」
輕柔地不著痕跡的語氣，卻讓正猛著走的黑髮人震停住，反射性地抬高臉，困惑多過訝異的目光毫無掩飾地流出驚奇。
「賽佛勒斯，走吧。」
魯休思一出書架就回頭喚人的聲音立刻使石內卜臉色僵住，迅速跟上落後幾步的克拉身後。
「安靜！」才轉身的平斯夫人又回頭警告道：「要借書就到櫃台來。」
看著魯休思很不高興地壓住公子習氣，忍耐地跟在平斯夫人身後出去，書架後竭力忍住想笑衝動的路平花了很大功夫讓自己憋住。
天狼星跟詹姆如果看到史萊哲林的人這樣被訓保證樂歪，肯定比他們今天在交誼廳表演的玩笑魔法還有趣百倍。
雖然以自己的級長職責不該這麼想，但今晚不知怎麼地，會覺得平斯夫人像代自己出氣一樣。
輕鬆地放下心情後，路平想到懷中還揣著的薄冊子。
剛才只是隨口一問而已，就看到黑髮人沒來得及假裝的回應，看來，他似乎真的想找出這本書。
讓詹姆和天狼星都受到咒語攻擊而昏倒，照說是在禁書區所以不能久借的書。不知他們之前是怎麼弄到老師許可借出的。
路平掏出書，第一次仔細看著這本《罕用精神系魔法》的封面封底，除了陳舊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
「彼得說他們當初在看到一頁後就昏倒，然後龐芮夫人診斷是受咒語攻擊，大概裡頭有一頁是有下『互動性』記憶咒的吧！」
路平推想著，停止住立刻翻閱的念頭。
目前，還不是試驗的時候。
而且，自己還有點想煩惱的事──雖說在神父的早年精神訓練下，自己應該幾乎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一個人能從「狼人」陰影下解脫成普通人，得到優秀而樂觀的朋友，又能得到月夜遊玩的死黨，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剛才那樣整魯休思的方法，太不成熟，也不符合級長的身份。
反覆思考後，路平決定還是多擺起笑臉為佳。
重新走出書架區，圖書館的人變得更少了。除了幾個猛拚用功的七年級生外（被詹姆「真情告白」牽線成功的現任男女級長也在內），沒有其他人。顯然魯休思一行人都回去了。
「結果又沒時間看書，明天得把握時間，還得寫作業呢。」
路平向自己解釋，輕步走出圖書室。
從圖書館出去的長廊沒有半個人早在自己意料中，在走過四學院分道揚鑣的大廳中央時，路平不經意地看了下評分用的寶石沙漏。
葛來分多的紅色寶石和史萊哲林的綠色寶石份量到目前為止都不相上下，遠超過藍色的雷文克勞和黃色的赫夫帕夫，不過等魁地奇賽開始（其實是已經開始，不過按場序還沒到葛來分多院比賽，所以詹姆跟天狼星都認定為「未開賽狀態」），紅色寶石往往會加得特別快。
仔細想想，自己學院的加分時刻還真多，即使是已畢業的老學長亞瑟‧衛斯理（身為天狼星遠親，所以特別熟）也說過，在這幾年由於詹姆和天狼星的緣故，葛來分多幾乎年年奪冠，這似乎讓史萊哲林的人很不高興，尤其因為加分主力是在魁地奇上，而這偏偏是史萊哲林院的弱點項目，學科雖然有些是他們專屬的強項，但課堂加分的分數跟比賽狂加的分數比起來是不可同日而語。
上回會議才提到，級長的用心程度也會列入學院加分比的項目裡，不過自己學院，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做不來），詹姆兩人還是可以搶一堆分。難怪相較下必須一直拚命的黑髮人會整天不高興地板著臉！
同情地想到分數比對時，路平不覺間浮現一股油然歉意的淺笑，不禁地脫口道──好在這時候應該沒其他人看到──：「真是辛苦他了，賽佛勒斯。」
「有什麼需要你同情嗎？」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道。
微笑一時收不住，路平眼光已移下，看到沙漏旁，自己開學日不久曾躲過的柱下陰影，貼站著一個和夜色同化以致自己沒立刻注意到的人。
賽佛勒斯‧石內卜一臉寒漠地立在柱旁，交在胸前的雙手袖口露出魔杖一端，防禦姿態可謂全神貫注。
換作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那些細節，不過「心細如髮」一向是友人最公認的自己優點，琥珀色的眼光當即柔和下來：「你找我嗎，賽佛勒斯？」
石內卜用充分顯示著「明知故問」的眼神冷冷掃過來一眼，沒有回答。
話說單論起態度，這樣無視的行為和魯休思的輕蔑比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去，不過或許是看出──只有長袍下襬微微的顫動顯示──他有點不安，微笑的聲音更輕緩一些：「你沒跟魯休思他們一道回去嗎？」
沒道理這句話會讓眼前人臉沉得更深，不過路平確實看到冰點以下的視線，由於想不通有沒有哪裡說錯，乾脆先保持沉默。
感覺夜已深了。
安靜很久的僵窒，遲遲沒有人想開口，終於，路平打破沉默：「嗯，賽佛勒斯，你是想找書嗎？我是指，有記載『鎖心術』修練的書。」
沒有回答，不過腳步似乎稍稍挪動了點。
「這本書是在禁書區，也就是得有一位老師簽名才能借。之前詹姆和天狼星是透過孚立維教授借出來的──他們表現一直很好──你有要到老師簽名嗎？」
中間盛贊友人的台辭似乎使黑髮人不耐煩地哼上一聲，一旦聽到是在禁書區裡發現的事，卻微微皺了下眉，用很低的聲音，像自語地道：「原來是放在那裡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詹姆或天狼星那樣腦筋轉超快的本事，所以路平挺能了解對方為什麼沒找到。不過話說回來……
「你有申請到老師簽名許可借書嗎，賽佛勒斯？」
顯然，沒預備要在禁書區找書的人還沒有這麼做，因此路平看到略帶困窘的惱意眼神白上一眼，開始思慮著在其他方法。
「哪，賽佛勒斯。」
連意外都還沒想到，手已經開始動作，將薄冊從長袍裡掏出：「如果你急著看，我還沒拿去還──這可以借一個月的，所以還剩二十天左右。我想，比起還要去找老師申請許可然後等還書後才借，會方便些──當然，要請記得還書。」
很純粹沒想太多，路平就察覺自己開口講出一連串的話，而看到抬起視線的人呆了片刻，錯愕地連魔杖都忘了舉高點時的動作，覺得自己剛才說得可真……不可思議。
顯然，敵對學院的級長花了很大時間分析資訊後開始考慮起自己背後的動機──這是難免的！比起這個，倒是更有些想問的問題：
「你就先看吧，賽佛勒斯。不過，如果不介意的話，不知能不能順便請教你一件事？就是舞會那天……」
話出口時，夜裡的寒意似乎就冒起許多。
好像不該問這個問題……
很靜。
圖書館在平斯夫人的嚴格要求下，一向保持安靜。不過，在面對四個史萊哲林人的情況下沉默，又是另一回事。
雖然很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才看過同學院裡優秀女孩子親切笑容的緣故，覺得突然面對敵對學院的冰山很令人難受），路平掙扎一下仍展開笑容：「晚安，賽佛勒斯，呃……魯休思。」
雖然已經是級長，但以馬份家的權勢，絕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這點路平是有心理準備，不過聽到魯休思‧馬份用懶洋洋的聲音向石內卜說：「賽佛勒斯，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嗯，我想也沒有，走吧，回寢室去。」時，心裡一種強烈的不滿情緒瞬間產生。
如果不是正好瞥見照說應該冷漠的黑色眼睛閃過一絲猶豫的歉意，自己的情緒應會爆發吧！
腦海中迅速收集訊息做出判斷，路平淡淡一笑，身體只不偏不倚地挪動一下，就卡住書架間通道最窄處。
由於這排書架是靠牆佈上的，只有一邊出口，這一來內裡的四個人就沒法出來了！
魯休思立刻地道：「擋著做什麼？快讓開！」
如果不是在圖書館，此時他大概是咆哮出聲的口吻。
其實倒也不是那麼想學天狼星平素的挑釁動作──這類故意擋路一向是天狼星的專長，看久了也多少會點──只是心裡氣悶著時，索性地想將馬份剛才叨唸的話裝作沒聽見地凝神。
不過，在盯著書背時的眼角餘光中，看到夾在中間的黑髮人微感苦惱似地游移目光以至忘了該擺出帶著怒意的表情時，心中似乎有一點點地，抱歉。
「你沒聽見嗎？」
魯休思拖長的語調提高了，幾乎下一秒，對聲音絕對敏感的平斯夫人倏然從書架旁出現，瞪著魯休思：「圖書館裡保持安靜。」
「的確。」
路平立刻地微笑著，同時不經意地側過身體。
正好讓出夠一人走的通道。
被教職員訓話的事似乎令魯休思很不高興，但卻又礙於自己身份沒敢抗議，只有挑高眉，黑著臉領頭走過去，而他的兩大保全高爾和克拉幾乎是同步行動地隨著上前。
時間必須抓得很準。
在馬份三人走過、看著四人將走完的平斯夫人也側身的瞬間──路平輕輕俯身，讓脣角分秒不差地落在抱著堆書，低頭緊隨克拉大腳前行的石內卜耳際：
「你在找鎖心術嗎？」
輕柔地不著痕跡的語氣，卻讓正猛著走的黑髮人震停住，反射性地抬高臉，困惑多過訝異的目光毫無掩飾地流出驚奇。
「賽佛勒斯，走吧。」
魯休思一出書架就回頭喚人的聲音立刻使石內卜臉色僵住，迅速跟上落後幾步的克拉身後。
「安靜！」才轉身的平斯夫人又回頭警告道：「要借書就到櫃台來。」
看著魯休思很不高興地壓住公子習氣，忍耐地跟在平斯夫人身後出去，書架後竭力忍住想笑衝動的路平花了很大功夫讓自己憋住。
天狼星跟詹姆如果看到史萊哲林的人這樣被訓保證樂歪，肯定比他們今天在交誼廳表演的玩笑魔法還有趣百倍。
雖然以自己的級長職責不該這麼想，但今晚不知怎麼地，會覺得平斯夫人像代自己出氣一樣。
輕鬆地放下心情後，路平想到懷中還揣著的薄冊子。
剛才只是隨口一問而已，就看到黑髮人沒來得及假裝的回應，看來，他似乎真的想找出這本書。
讓詹姆和天狼星都受到咒語攻擊而昏倒，照說是在禁書區所以不能久借的書。不知他們之前是怎麼弄到老師許可借出的。
路平掏出書，第一次仔細看著這本《罕用精神系魔法》的封面封底，除了陳舊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
「彼得說他們當初在看到一頁後就昏倒，然後龐芮夫人診斷是受咒語攻擊，大概裡頭有一頁是有下『互動性』記憶咒的吧！」
路平推想著，停止住立刻翻閱的念頭。
目前，還不是試驗的時候。
而且，自己還有點想煩惱的事──雖說在神父的早年精神訓練下，自己應該幾乎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一個人能從「狼人」陰影下解脫成普通人，得到優秀而樂觀的朋友，又能得到月夜遊玩的死黨，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剛才那樣整魯休思的方法，太不成熟，也不符合級長的身份。
反覆思考後，路平決定還是多擺起笑臉為佳。
重新走出書架區，圖書館的人變得更少了。除了幾個猛拚用功的七年級生外（被詹姆「真情告白」牽線成功的現任男女級長也在內），沒有其他人。顯然魯休思一行人都回去了。
「結果又沒時間看書，明天得把握時間，還得寫作業呢。」
路平向自己解釋，輕步走出圖書室。
從圖書館出去的長廊沒有半個人早在自己意料中，在走過四學院分道揚鑣的大廳中央時，路平不經意地看了下評分用的寶石沙漏。
葛來分多的紅色寶石和史萊哲林的綠色寶石份量到目前為止都不相上下，遠超過藍色的雷文克勞和黃色的赫夫帕夫，不過等魁地奇賽開始（其實是已經開始，不過按場序還沒到葛來分多院比賽，所以詹姆跟天狼星都認定為「未開賽狀態」），紅色寶石往往會加得特別快。
仔細想想，自己學院的加分時刻還真多，即使是已畢業的老學長亞瑟‧衛斯理（身為天狼星遠親，所以特別熟）也說過，在這幾年由於詹姆和天狼星的緣故，葛來分多幾乎年年奪冠，這似乎讓史萊哲林的人很不高興，尤其因為加分主力是在魁地奇上，而這偏偏是史萊哲林院的弱點項目，學科雖然有些是他們專屬的強項，但課堂加分的分數跟比賽狂加的分數比起來是不可同日而語。
上回會議才提到，級長的用心程度也會列入學院加分比的項目裡，不過自己學院，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做不來），詹姆兩人還是可以搶一堆分。難怪相較下必須一直拚命的黑髮人會整天不高興地板著臉！
同情地想到分數比對時，路平不覺間浮現一股油然歉意的淺笑，不禁地脫口道──好在這時候應該沒其他人看到──：「真是辛苦他了，賽佛勒斯。」
「有什麼需要你同情嗎？」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道。
微笑一時收不住，路平眼光已移下，看到沙漏旁，自己開學日不久曾躲過的柱下陰影，貼站著一個和夜色同化以致自己沒立刻注意到的人。
賽佛勒斯‧石內卜一臉寒漠地立在柱旁，交在胸前的雙手袖口露出魔杖一端，防禦姿態可謂全神貫注。
換作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那些細節，不過「心細如髮」一向是友人最公認的自己優點，琥珀色的眼光當即柔和下來：「你找我嗎，賽佛勒斯？」
石內卜用充分顯示著「明知故問」的眼神冷冷掃過來一眼，沒有回答。
話說單論起態度，這樣無視的行為和魯休思的輕蔑比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去，不過或許是看出──只有長袍下襬微微的顫動顯示──他有點不安，微笑的聲音更輕緩一些：「你沒跟魯休思他們一道回去嗎？」
沒道理這句話會讓眼前人臉沉得更深，不過路平確實看到冰點以下的視線，由於想不通有沒有哪裡說錯，乾脆先保持沉默。
感覺夜已深了。
安靜很久的僵窒，遲遲沒有人想開口，終於，路平打破沉默：「嗯，賽佛勒斯，你是想找書嗎？我是指，有記載『鎖心術』修練的書。」
沒有回答，不過腳步似乎稍稍挪動了點。
「這本書是在禁書區，也就是得有一位老師簽名才能借。之前詹姆和天狼星是透過孚立維教授借出來的──他們表現一直很好──你有要到老師簽名嗎？」
中間盛贊友人的台辭似乎使黑髮人不耐煩地哼上一聲，一旦聽到是在禁書區裡發現的事，卻微微皺了下眉，用很低的聲音，像自語地道：「原來是放在那裡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詹姆或天狼星那樣腦筋轉超快的本事，所以路平挺能了解對方為什麼沒找到。不過話說回來……
「你有申請到老師簽名許可借書嗎，賽佛勒斯？」
顯然，沒預備要在禁書區找書的人還沒有這麼做，因此路平看到略帶困窘的惱意眼神白上一眼，開始思慮著在其他方法。
「哪，賽佛勒斯。」
連意外都還沒想到，手已經開始動作，將薄冊從長袍裡掏出：「如果你急著看，我還沒拿去還──這可以借一個月的，所以還剩二十天左右。我想，比起還要去找老師申請許可然後等還書後才借，會方便些──當然，要請記得還書。」
很純粹沒想太多，路平就察覺自己開口講出一連串的話，而看到抬起視線的人呆了片刻，錯愕地連魔杖都忘了舉高點時的動作，覺得自己剛才說得可真……不可思議。
顯然，敵對學院的級長花了很大時間分析資訊後開始考慮起自己背後的動機──這是難免的！比起這個，倒是更有些想問的問題：
「你就先看吧，賽佛勒斯。不過，如果不介意的話，不知能不能順便請教你一件事？就是舞會那天……」
話出口時，夜裡的寒意似乎就冒起許多。
好像不該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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