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解謎及謎題
「久等了各位,這次模範級長代表選拔賽,各個學院的級長都非常盡力,現在,我,天狼星‧布萊克要請狄士尼男爵代表頒獎。」
在晚宴結束時刻,匆匆趕回大廳,一踏進門,路平就聽到這聲音。
雖然沒看見詹姆,心忖他可能回寢室交誼廳後就一直苦等莉莉,路平倒不擔心;只是四處找不到天狼星後,連另外兩個學院的級長也不知所蹤,才真是怪事 ﹣﹣而現在天狼星都登台了,其他兩個學院級長仍不見人影,更是百思不解。
「由於一些競賽員中途失利的緣故,因此我們比賽級長只剩四位。不過還好,四個學院的代表都有,現在請各自入座。」
是該快點入座。
路平將身上的泥草盡量清乾淨時想。
大廳每個學院最前排都放了兩張椅子,雖然剛才聯手合作,但路平現在也得和前往銀綠蛇旗下的人道別。
「賽佛勒斯,今天真的很多虧你才能找到詹姆。布加他們既然沒找到天狼星,那就該是我優勝,我想獎金……」
「我對跟人分東西沒興趣。」
在進入大廳後就加速前行的石內卜拋下這句話離開。
那人一直笨得說波特是自己發現的,反而不好解釋。能明說,自己當時注意的,是另一個剛從湖裡游出來的裝水怪的人外表長成狗型(書上多寫馬型或蟒型,但現在想想,水怪好像又有可以隨意變身的特點),才一直盯著嗎?
對著那微笑的眼時,無法解釋這麼多,還是直截說「不」最好。
看人走到隔一排的敵對學院位置,路平輕嘆口氣,也走向自己的級長位。
「你有沒有找到人啊,雷木思?」
路平到位置坐好,就接到跟自己(主要是崇拜詹姆和天狼星來的)最熟的三年級同學哈克及多德又是鼓掌又是遞飲料的服務,邊問:「怎麼記得剛才有看到你找到詹姆,現在他卻不見?而且那時候你身上也沒這些泥巴屑,還有植物藤印。」
被這一問,路平不免苦笑:「沒什麼,有批七年級生哄我們去偽裝過的食肉植物區裡,差點被纏住出不了。」
「哇噢,那怎麼辦?」
哈克兩人都覺得挺有趣一般,真的是跟天狼星出自同門。
「幸好賽佛勒斯都帶著藥在身上。他用強化催眠劑讓食肉植物睡著,雖然因此掙脫,但又遇上魔鬼網,好在它還怕火,等我們用火咒脫身後,就變這樣,只好回來。」
「辛苦了。」
多德說著,再度拿來一杯南瓜汁。
台上,天狼星站在教職員區,清清喉嚨:「時間到了!現在到場的,只有葛來分多級長雷木思‧路平,及史萊哲林級長賽佛勒斯‧石內卜。既然如此,我們就看這兩位的積分。葛來分多級長找回一名『人員』,因為是同時找到,平均分數各得五十分後,是一百七十分。所以,這次級長優勝者……」
路平在喝了幾口南瓜汁後注意傾聽,才聽了數句,就感到奇怪。
天狼星講話怎麼有點結巴,好像在唸稿?
不像是天狼星。那種態度,倒像是──
「等等!」
在天狼星正要說到「請男爵頒獎金」時,大廳有人高喊。
雷文克勞級長布加和赫夫帕夫級長娜姬,一左一右挾著一個裝扮的魔獸進來。
狼人!
路平莫名地打了個寒噤。
「先生小姐們。」
布加用魔杖擴音喊道:「我們很榮幸,達成營救人質的任務──應該還有趕上比賽吧!」
「太慢了啦!」
「都要頒獎了。」
有些人小聲地在座位間道。
「我們確定現在不可能頒獎。」娜姬耳尖,高聲地道:「因為頒獎者在我們身邊,這次獲得學校『校外特殊表現獎』的:天狼星‧布萊克先生。」
這回喧嘩聲更大了。除了教職員都能看出原因外,學生們都交頭接耳地談。
「我們花了很大功夫抓這個扮狼人的『人』。」布加示意娜姬拖著狼人往前走,一邊說:「而我們證明它是刻意扮的,因為──沒有狼人會在變身時期,還在頸間戴牠們的剋星:銀子彈做的項鍊吧!」
說著,布加一動手,掀開旁邊人的動物面裝,果然,是正吐舌扮鬼,看到群眾後就點頭示意的天狼星。
他居然真的扮?
路平下意識摸了把胸口,自幼戴著的項鍊(只有月圓夜會脫下)還在。看來天狼星是另外弄一條來扮裝用的。只是,什麼不好扮,偏要扮這個?只為了讓人方便找嗎?
「那台前的天狼星又是誰?」
有同學高聲地問。
「我想,一定是令好友彼得‧佩迪魯先生吧!」鄧不利多和藹地說:「你們都跟六年級生要變身水吧?這種藥別亂用才好。」
「只為今天,校長。」抹去裝扮的天狼星畢恭畢敬地行個禮,而台上的「天狼星」則匆匆衝下去。等布加兩人各自坐好,天狼星來到主位後,已恢復原貌的彼得重新從門口走進來。
「感謝各位,對在下的活動熱情參與!我也要答謝校長及各位老師,還有狄士尼男爵的鼎力相助。」
天狼星恢復原貌後,立刻發揮群眾魅力開始演說。除了史萊哲林生外,大部分人都鼓掌叫好。
「現在我們要公佈級長分數排名。而我必須說,前兩名級長帕里斯‧登肯及愛爾‧漢默,在最後的關頭失敗。這證明,萬聖節鬼怪的力量是龐大的!」
扮裝的同學們都歡呼叫好,這回連史萊哲林區都有人想鼓掌了。
「因此,以目前的排名,第一名,是布加‧雷諾,原找錯一次,扣分成為一百五十分,但由於剛才『救』出我,所以可以再得五十分,也就是兩百分,因此,級長優勝者及獎金得主,自然是布加‧雷諾。」
雷文克勞及赫夫帕夫都為聯手的級長們鼓掌。布加看來更是神氣過份地抬頭挺胸,踏步走上講台。
忽然地,一陣黑霧降下,正確地說,是「潑下」。
在女生們驚叫聲中,天狼星的語氣悠悠閒閒地傳出來:「偉大的級長們,不要忘了,『萬聖節』是誰的天下!」
這簡直變成整人大會嘛!難道天狼星真是在慶祝愚人節不成?
台下葛來分多區坐著的路平不由得苦笑。但耳邊聽到男生(多數興奮)的潑鬧及女生(多數緊張)的尖笑,也覺得頭痛。
「限時兩分鐘,請『萬聖』自由發揮本性--獲得最佳表演獎。」
大概只有來往穿梭的幽靈可以當評審了。
及時躲過一個不知誰砸來的南瓜派,路平本著麻瓜常教的「火災演習」所授之法,半伏在地上,小心地挪移。
然後突然間,他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怎麼不對也不知道,但只覺得,腦中彷彿有個聲音在拖動他「再不做就遲了」的緊張。
那聲音不斷地勸著、拉著、引著,然後就好像有什麼非得做不可的事情在逼著自己。
我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
心中這麼問,一個念頭就倏然而起。好像想,立刻衝去找一個總是忍淚含怒的對著自己的深黑眼眸。
想讓那如夜的深邃中,可以開啟柔和的月色光芒。
然後腳就不由自主的動了。
雖然很不由自主,但路平彷彿能憑體內還殘留著前夜月圓魔力的影響,感到身邊所有人似乎都跟自己一樣地動作起來。
--怎麼回事?
平常一定會好好思考,但現在,莫名地就一直走去那人。
像追求一抹光明般。
--!
不太記得發生什麼,因為在自己理智恢復(感到之前都是在靈魂出竅般看肉體表演)時,只聽得一聲怒罵:「胡說八道!」跟著一股大力從對方魔杖噴出,身子跌出去,腦袋好像撞到什麼硬物後,就失去知覺。
隱隱記得,當時現場,跟自己差不多發作的人也不少。不過,好像沒人是被捽出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
*****      *****      *****
「醒了醒了,還活著嘛!」
逐漸睜開眼睛時,路平就聽到天狼星豪爽的聲音,跟彼得緊張地說:「怎麼會這樣?詹姆,我好像不小心就送了一個信出去。」還有詹姆帶笑的說:「真情告白的威力真大啊!可惜藥量不夠所有人用。」
「我為什麼,在這?」
勉力抬起頭,看到三個友伴圍坐,自己身在保健室後,路平第一念頭就問。
「你都忘啦?你被那個蠢石頭用撞擊咒打飛,撞到我那箱金加隆,結果它一打翻,將你壓到箱子下,居然沒死哪!布加清醒過來時,還以為你想搶他的獎金,差點要宰了你,還虧我攔下。」
天狼星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大口咬著巧克力蛙道:「你的頭骨受傷,好在一方面月圓才過,恢復力快,加上龐芮夫人妙手,就醒得快啦!不過你也不是最慘的。多德跑去向雷文克勞女生告白,那女生之前卻正剛要在黑暗中用火咒點照明,沒法收手,結果將他上半身燒傷,現在裹了藥,還沒醒。」
「多德告白?那……我做了什麼?」路平猛然心驚:「真情告白?詹姆,那不是你上當的藥?」
「是啊。」詹姆喜孜孜的說:「托這次事件的福,莉莉已經不生氣了。她甚至還覺得我之前的行為大概也是受害者,雖然沒直接原諒,但剛才卻託人送一袋果凍蛞蝓來。不能分你們啦,抱歉。」
路平搖搖頭--剛好的頸椎僵到痠痛--問:「誰能詳細跟我說明前因後果?」
詹姆跟天狼星對望一眼,突然大聲談起昨晚的盛會起來,彼得吞了兩口可可後,才道:「那個,雷木思,可能你不能生氣。」
「你幾時看雷木思生氣啦?他連對史萊哲林的都沒發過脾氣哩!」天狼星糾正道。
彼得又吞了口口水,才道:「詹姆說,他自從昨晚喝了那杯可可後,不知怎麼,神智清明,而且突然很有靈感做事。」
那是福來福喜的魔力--對想做自己要追求的事的人而言。
路平想著,卻沒說出口。
聽來會有很可怕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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