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曲－－無論平淡事件 一旦超越千年 都將化為傳說的詩篇

十一、幫忙與倒忙
十月末的夜晚好像變得更冷。
路平試著安慰友人：「其實，這的確是一個契機。也許嚇到夏綠蒂，不過莉莉她是指責用藥不當這件事，並沒有，呃，說是討厭你，也許……」
「不用安慰我！我死了！那些首飾一定送不出去。莉莉再也不會理我了。」
詹姆趴在路平肩頭，不斷地反覆。
這時，一個冷然的聲音道：「到底要不要回去？」
冷淡的聲音讓詹姆在失意中抬起臉，跟著瞪圓眼：「雷木思，他怎麼在這？」
「呣，你應該聽說，詹姆。赫夫帕夫跟雷文克勞聯手合作取勝。而黛娜跟史萊哲林的女級長瑞吉亞卻不知怎麼決鬥後都住院。我覺得在天狼星訂的新規則下，一個人行動可能有點危險，正好賽佛勒斯，嗯，也有相同想法，就……唔，同行。」
「快讓他忘記！」詹姆叫道。
「那些六年級的跟女生們早傳出去了。」石內卜冷笑著說。
這是事實，那些提起勇氣向「天狼星」告白的女孩一見居然是詹姆耍她們，個個都氣得大發雌威，現在已四處找她們的友人說詹姆‧波特是多過份的人。
「詹姆，其實，謠言不會傳太久，過幾天興致就下降了。」路平看詹姆臉色淒慘，連忙安撫道：「再說，大部分的同學都是……像賽佛勒斯那樣屬於明理的，不會去談這種事，對吧！」
本來冷笑著的石內卜聽到這句話，陡然收口，有點惱怒似地白了路平一眼，卻沒繼續笑下去。
詹姆好像沒興趣再管石內卜在旁邊的事。重新哀嘆：「為什麼我居然在今天變笨？我怎麼會接受天狼星的提議？那些女孩根本只是想追天狼星，我為什麼會答應跟他交換身份？我死定了！我吹了！莉莉一定一輩子不理我了！」
「詹姆，相信我，真的沒那麼嚴重。」路平不斷地搬出腦中想法：「我的意思是，上學期你被莉莉用『逆火咒』反彈你整阿里的咒語時，她還說這輩子最好都不要見你，也不要跟你說一句話，不過這學期魔藥學課時，你坐的近（路平似乎『忘記』那是詹姆威脅利誘不少同學才得到的寶座），跟她借忘了帶的銀色小刀（這裡，路平也沒提那是詹姆故意忘記）切柏樹根時她還是有借。我想莉莉不會真的實踐她的氣話。她一向，嗯，對人都很好。」
「是啊，她對『別人』都很好。」詹姆沒精打采地道。
「我們吃點巧克力如何？」
看打氣咒似乎沒有太大效果，路平鼓舞他道。
「我現在只想躲起來誰也不見。」詹姆喃喃地道。
「還是回去喝杯熱可可？」路平說著，動手扶著詹姆開始往主塔走去。
「我可能要死了。我確定我會因為傷心過度，絕望而死去。」詹姆沒有反抗地跟著路平走。石內卜自然落後幾步。
回到主塔後，很慶幸的，多數扮「攻擊型」魔物的已被布加等人清得差不多，因此路平得以將詹姆扶去休息區。
「你等著，我倒個飲料，啊，謝謝，賽佛勒斯。」
路平沒料到一杯熱可可已經遞到眼前，不假思索便接過。失神的詹姆也沒注意誰倒的飲料，接過路平手中杯子，一口氣就灌下大半杯，停了下後又將剩下一小口全喝乾，然後趴下來。
「辛苦了，你們兩個一起找到『人』了嗎？」鄧不利多不知何時從休息觀賞區出現，捻鬚笑著看了下三人情態：「我剛從女學生主席那聽到一個很有趣的故事。呵，沒關係，還年輕嘛！既然如此，我想兩位可以各得五十分……」
突然，詹姆抬起臉，站直身，臉上散發著異常的光彩。
「詹姆？」
陡見友人笑容滿面，路平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剛才都是他在整我們嗎？
「啊，我覺得馬上有事要發生！我要立刻回葛來分多寢室。」
「你是要在交誼廳等莉莉？才被她罵，還是等她氣消吧？」路平看詹姆面容不尋常，試著提醒。
「現在就得去，我覺得！」詹姆說著，站起身，二話不說就離開休息區。
路平微愕地看他離開，才聽到鄧不利多輕咳一聲道：「從波特先生的表現看來，他好像中了打氣咒。」
「我帶他回來前就施展過。」路平看著幾乎用跳著離開的詹姆背影回答：「但那時候他可沒有多高興，我不覺得我的咒語會到現在才出現成效。」
「難道他喝了什麼提神飲料嗎？」鄧不利多捋著鬚，若有所思地看著詹姆剛喝完的銀杯，杯內微微冒出的一點點香氣，及雖已喝得很乾淨，但卻彷彿有種金色光暈浮在上面的杯底。像是反射著光芒的色澤，但屋裡的南瓜燈應該沒有這樣的顏色。
「噢，我的天。」鄧不利多輕輕笑出聲：「了不起，我想這是福來福喜，幸運水。能使人好運的──雷木思，我想你可能……」
「我可能調不出來。」路平接口道：「我的魔藥學只剛好夠及格而已，校長，這點我有自知之明。再說，這杯子也不是我拿來的。」
琥珀色的眼光跟著校長一起轉到石內卜身上，看到黑髮人一副努力不在意也假裝沒注意的樣子。
「這是非常繁複的魔藥，老實說，即使對擅長魔藥學的合格巫師來說也未必人人都能調製。」鄧不利多思量地看著好像被鍍金的銀杯道：「我個人也挺希望能夠有這種好運。不過幸運水，似乎不能用在公開競賽中。」
「我當然沒有。」石內卜立刻反駁地道。
「那真是你加的，賽佛勒斯？」路平由衷佩服道：「你是要為詹姆打氣用嗎？」
「我只是想實驗藥性。」石內卜努力地面無表情道：「我第一次調，手續很多，也不確定有沒有成功。」
「你第一次調？」路平吃了一驚：「我以為你用的是上學期史拉轟教授紀念他一百歲生日特辦的考試得的。他給每個年級都準備一份，然後每個年級提出一個考題，看時限內誰最先完成或做到最好。七年級就是考『幸運水』，六年級是『吐真劑』，五年級是『變身水』，我們四年級是『一飲活死水』……」
「喔，我聽赫瑞司說過。」鄧不利多呵呵一笑：「他本來在上葛來分多跟赫夫帕夫的雙堂魔藥學課看莉莉調出來時，差一點就要當場賞給她。不過等另兩個學院也完成紀錄後，他才發現以時間算，有人比莉莉還快了兩分鐘，所以四年級生得到的是，賽佛勒斯你吧。」
石內卜面無表情的撇下頭，不過路平留意到那雙深黑的眼眸隱隱地閃著亮采，看來還是難免心中雀躍吧！
鄧不利多離開後，欣喜的情緒仍然留存。或者該說，是宴會進入高潮。晚宴已吃的差不多，而一個裝滿金加隆的玻璃箱也放在教職員席前方。
「我想那一定是天狼星的意思。」
瞄見一旁黑髮人原先有的快樂在瞄見「誇耀」的事物時又沉下來，路平試著引開話題：「對了，怎麼都沒看到其他級長？我想他們應該會在這裡大廳找天狼星才對。大部分同學都集中在這裡。」
「你們終於來了！」
一個長久積鬱似的聲音響起，卻是雷文克勞男級長布加，他旁邊是赫夫帕夫女級長娜姬。
「晚安，娜姬。」路平禮貌性地先向女性招呼：「布加，怎麼不見帕魯斯？我想你們是一組吧！」
「布萊克！」布加慍怒地道：「那個混帳傢伙。」
路平瞥見石內卜大獲知己般的點頭同意，心下好笑，問：「為什麼？」
「都怪他出的主意，叫我們在一群扮魔物的人裡找出他的本尊，還說他扮的魔物一定會突顯出特點。結果呢？有些扮的人卻故意在魔獸的模糊點做動作，害我們誤認！而且他說提出只要能夠阻擋我們就能夠獲得金錢。帕魯斯跟梅爾都被扮哼即呯的人用惡作劇道具『勾引燈』引進『陷阱泥沼』，困在裡頭，不等頒獎完出不來，結果都失去資格！我一開始就覺得那個人馬不是假的，畢竟人馬的守則有『不得傷害幼駒』這一條。既然如此，如果有比較仁慈型的人馬不傷害嬰兒而抱著他也是可能的。果然那個不是布萊克。」
「帕魯斯提醒過。」娜姬低聲說。
路平微微一笑：「那麼你們沒找到人？」
「反正目前我領先。」帕魯斯說：「我一百六。雷木思你是一百二吧？」
「嗯，是。」路平說。
這是找到詹姆前的分數。
帕魯斯顯然放心，道：「既然如此，我們要繼續找布萊克了。我跟娜姬繼續一組。之前我們已約好，不管最後剩幾個人，得獎都是我們四人平分。」
「哦，沒關係。」路平點頭微笑：「我已經跟賽佛勒斯一組。」
「你能跟他一組？……噢，好。」布加瞧了一眼，揮揮手，跟娜姬一道離開。
「能」是什麼意思？
微感惱怒時，溫和的聲音傳來：「賽佛勒斯，你想依目前分數就夠，還是……」
「坐著浪費時間的事我不幹。」
悶出聲，石內卜往休息區外走。
保持微笑，輕步跟走身後是慣性禮儀。
對了，不知道詹姆喝的藥有沒有效，如果有效，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走向大廳入口時，路平想到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