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自己的新 經驗 添一筆時事思

這是已經有家庭後的感情好的人才會做的事喔

至於回家後會如何?(≧∇≦)

 

 

九、吳
  「可是,我想你。」
  當視訊鏡頭另一側的吳邪低低說著這話時,要說沒有心跳加速,是不可能。
  說起來,近年這「世紀疫情」是全球皆同,身為會去外國的「藝術表演工作者」,在回程時因為同機有人被驗出了陽性(而且不止一位),機上「危險距離密集接觸者」都被直接「集中隔離」,也是管理的必要。
  我一向做好妥善安排,雖然臨時多出幾周自費住宿,經濟上跟工作上倒都沒問題:年末的審查有多年的手下及訓練有素的秘書,家裡倒也有媽跟吳邪帶著孩子,該管該理的都很好。
  說起來,就是分離的時間比預期再增長。
  沒有正式同在時,吳邪忙著我很看不慣的終極研究,一年聚會沒幾次也無妨,就是淡然地像比親戚好一點的密友罷了。
  但從「大事完結」、為我而留下後,我們還真沒遠隔過一個月--這回巡演就快一個月、加上新談的遠距課程、陪在國外唸書的日曦聚兩晚,好容易回來過年偏生又再多了這近二十天,這一算都能兩個月。
  何況,依公家規定,就算回去,也得再保持一周的間隔不共餐。日曦不在家;小靈還算小,禾嬸又年紀大,我當然不好讓他們有損,因此即使終於能回家,還得七天獨居內院--比起來,自費繼續住完保險的天數倒省很多事,防疫消毒檢測都能一次到位。
  何況,我也不想要有人「探視居家狀況」
  所以今年是過完年後才能真正見面。
  吳靈小,有奶奶跟他的「張小哥叔叔」陪著,能在領完紅包後就大方地睡去:他還不到十歲,尚未到能靠遊戲撐住守夜的年紀,陪看電視沒久就跟著一道睡了;姓張的自然也不會醒太久。
  所以吳邪才會回到我們的內室裡用視訊跟我相望。
  「真高興聽你這麼說。」
  我輕輕笑著,喝著自訂外送餐的酒(白老闆有投資多些分支旅宿真不錯):「日㬢小時你總在外跑,去個大半年都沒這麼說過。」
  吳邪在鏡頭微微呶著嘴像氣惱的模樣,在平時不會出現--因為我總會先一步就讓他高興、或暫時因我各種情況而愣到說不出氣,但現在自然......
  也不是故意要如此說,但我們也分離很久,要是不小心洩出一點心情,我可能就按捺不住一個人留在旅館的焦心了。
  考慮到「檯面上的工作」,行商的總是要守法一點。
  不過過去總是讓我「為其煩惱些時多」的吳邪現在看到我是如此輕鬆地展示外送高階餐,顯然有點氣--或許,依我們彼此相通的程度,他知道我的刻意,因此,像是考慮了片刻,才深吸口氣道:「好。」
  原來世間真有些事會「超出預想計畫」!
  常我透過鏡頭良好、網路順暢的螢幕,看到對面人微微將身體向後露出頸項以下、將手伸向年夜飯後就洗過換上的家居服領口、慢慢解起鑲釦--瞬間,險些讓酒杯掉下地。
  平日的訓練使我還來得及回神。
  --這根本不是天真吧!
  感覺胖子某次在工作時吼的話很合我現下心境
  所以......
  是悶太久到想測試我的理性--還有他確知我的地理位置,在沒有那機器貓的科技道具下,絕不可能第一時間掀翻他--才會(敢)這麼做吧!
  最新的蘋果耳機將衣服抖動摩挲的聲音都傳達一清二楚時,覺得我也不能不做點什麼,輕輕地,將聲音壓得更低軟些,像在他耳邊地側過臉,說:「我喜歡,從下面先鬆開,再往上沿去--」
  螢幕那頭的人這回感覺是真正「惱怒」地瞪了一眼,不過在反光能看出的眼中水澤染化下,那種惱意被睫毛的顫動軟去不少。
  我喜歡那種因我而動的情,
  如同我也只為他一人而付出此生的心。
  雖、然--
  在這情況下,因我的低語(高科技能流暢地將話完整傳達也真是厲害)而微微咬著脣,別開臉、避過我視線的微紅側影,完全能喚起我指尖留存探觸過的溫軟記憶、皮膚也清楚地憶起軀體扭動時於密合貼附間的寸尺之地。
  理性還是夠的,因為我沒想要另外一人;
  理性卻也幾乎是不夠,因為我差點要違背我為生意而守公共安全法的原則。
  儘管,太優良的產品,能讓那微蹙起的眉宇下豐富的噫語都傳入耳輪深處時,放開酒杯的手會想微微抓起、靠近。
  有時候,伴著理性的驚喜,也挺有趣的。
  因為思念的人,才會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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