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後效契約:意指增強相互交換令人喜愛行為的過程。契約是一種非強制性工具,藉者指明因果關連,家庭成員能對互動規則達成協議,並決定遵從這些規則的結果。(EX:經教師與學生良好溝通之後,學生承認自己欠交家庭作業而使他行為違規,乃是由於他平常對功課不認真負責的結果。)
古市鬱卒。
他是常鬱卒沒錯,而且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為了美咲姊那句「其實男鹿他很需要朋友」的話綁住後,連帶的莫名鬱事件就會超多--蘿莉控路人甲算什麼他遇過更慘的批評。
不過現在他還是想鬱卒。
你TMD還沒到復學日子我可是要考期中考的啊!你知不知道會計實習學教授下禮拜要考的東西有多少?
然後他還是在美國。
對,就跟上回去找所羅門商會一樣。
他們的目的也是所羅門商會。
「我說,」古市在擠著的卡車駕駛旁位子上開口:「現在我們都知道商會的位置在哪裡,也知道大魔王上回打爆後他們重建成的所在,為什麼不讓阿蘭德龍直接送我們到就好?不對!為什麼不直接叫阿蘭德龍直接拿回來就好?」
「你上大學怎麼沒變聰明?人間界的學校是混什麼的存在嗎?」
副駕窗戶旁猛然探下希露坦漂亮的腦袋(好在開車的麥克爾大叔已經不是第一次載他們,自然不會吃驚,還會問「小姐要不要喝杯咖啡?」),兩眼清冷地道:「陛下說了,上回陛下親自到所羅門商會解決大便三兄弟(古市插話:是三位長老吧?)時,不小心落了他重要的東西在商會裡。雖然後來有新的『自治會』成立然後收拾商會改成人間協會,陛下也派了代表協助跟其他六魔王立約,以便在合作賺錢時觀察人類幾時可以消滅(古市打斷:等等,男鹿說過他不會讓小貝魯消滅人類ok?),所以,自治會接手商會活動後改變形象。但是,它是屬於被魔力管控的範圍,在上有其他魔王的手下一同營運,阿蘭德龍的時空魔法不能隨便使用。」
「呃,那,也可以讓我們開到離近點的地方吧!至少一天能到的路不用兩天半吧!我很趕時間的啊!」
古市的抱怨到一半想起:「大魔王掉了什麼東西?很重要?怎麼重要的東西還能忘兩年?」
「你以為陛下不擔心艾利絲王后?」希露坦突然泫然欲泣的表情讓古市慌了:「不是啊,希露坦小姐,我沒這意思!當然,哈哈,你說得沒錯!大魔王關心王后所以忘了兩年。」
「閉嘴,別多話了。」
卡在兩人中間的男鹿將膝上睡的兩個小娃兒推到古市腿上:「我要睡覺。」
「哼哼,是吧!」希露坦像是知道什麼似地輕笑著,將攀在車頂的手撤回,坐回上方看起原文書。
啊,不愧是從專門學校畢業的魔王侍女希露坦小姐,真是迷人的動作!由她來照顧小貝魯他們,大魔王也對他自己兒子真好!焰王那小鬼還有三個啊--
咦,不對!
「叭噗?」
小貝魯似乎好奇地想打什麼,讓古市忙忙抓起:「死男鹿!那個,別給我睡!那個、要那個啦!」
「嘖!」像是還沒睡穩而不滿似的,黑髮青年一臉火氣:「叫你不要亂想別的!為什麼坐車都不能安靜?」
「思想哪能控制啊!而且我又沒有固定個誰時當然多少會想--唔~~」
「怎麼啦?小兄弟,你們--喂,啊啊啊!」
這回,麥克爾大叔真的將車子開歪了。
「差點讓少爺小姐出事,我要殺了你們!」
在側撞出公路好容易因為大叔來得及回應踩煞車因此卡車只是歪出半個車身後就停下,然後--為了不讓小貝魯的哭聲電擊到卡車而緊急將小孩一整個抱出就跳下車的男鹿在好容易能從電擊中回復(還要多虧小妮可不同於哥哥,她的淚水有罕見的治傷能力幫助恢復),就看到希露坦一臉陰沉的抽出傘中劍:「隨隨便便亂搞關係,居然還在卡車上然後嚇到司機。」
跟下車的大叔忙說:「不,沒事的,希露坦小姐!大叔我只是沒想到上回一起來時以為是同學的兩個人是情侶而已。手才打滑一下。」
古市聽得滿臉黑線:「我們不是那關係啦!契約!是契約而已!」
「喔,是現在聽說很流行的契約情人嗎?」大叔恍悟:「我女兒布蘭妲高中畢業那次找不到畢業舞會上的舞伴時也曾經想過去租個契約情人,她說現在網路上還有專人出租。不過後來她哥找朋友陪她去了。」
「不是啊!我們只是--啊!真的不是!」古市頭痛--死男鹿訂這什麼附加條件?讓希露坦小姐狠狠治他也好!剛才緊急煞車害自己撞到下巴,痛得很。
「沒關係,年輕人。」大叔很自以為是地拍拍古市肩膀:「聽說日本比較保守,不過我們美國好幾個州都允許同性結婚的。其實大叔我有個軍中同袍,我們是好兄弟,可惜就是那年代比較保守,他硬是結婚,三年後才因為老婆外遇離婚,然後那時才承認自己喜歡當女人。後來我還鼓勵他面對自己,於是他變性去,現在還找到愛人一同經營農莊。跟他們比起來,現在時代開放多啦!你要記得請大叔參加典禮就是啦!」
我不要啊!我的夢想是五十年裡後還是要成家立業娶嫩妹的!(怎麼說那時的女孩小我五十歲以上絕對是嫩妹)大叔你拜託別自己腦補這麼厲害好嗎?
抱著停止哭泣的小妮可,古市無奈地看著已經跳起來的男鹿對希露坦開腔:「你自己為什麼不抱著他?」
「貝魯少爺選你當他養父,這點請你負起責任。」希露坦冷冷地道。
「為什麼他們兩個要吵?」大叔在旁又問(因為這兩人用的是日語):「對啦,小兄弟,我上回就奇怪啦,你們兩男一女出門是什麼意思?而且現在比上回多一個小孩?難道、那女的是第三者?用孩子要綁約要求結婚?」
「不是啦!這不是希露坦小姐的孩子,是大魔、呃,她只是褓姆!」
古市好歹為了考大學磨好些英文,努力地回話。
「哎呀,褓姆?那可危險!能討好小孩心的話,更容易將男人拐上床!貴之(難得大叔沒記錯他名字)你要加油。」
「不是的,這兒子根本也不是男鹿的--而且我倒願意被她拐。」
古市覺得會越描越黑還是停止為佳。
懷中的小妮可看來越來越擔心兄長的樣子(雖然他們之前當會搶男鹿背上的好位置,但自從古市也被下單後,妮可有別個地方窩,就開心多了,反而跟小貝魯能多些情感交流),終於,在古市發現時,她開始掙扎著想跑下車。
「等等,小妮可,你要乖乖~~」
古市忙著開車門好抱人下去,但懷中女嬰已等不及似地,開始「哇呀呀」地叫了起來。
不是哭,單純是叫。
「怎麼了,妮可小姐?白痴市你敢讓小姐哭?」
希露坦的火氣像是冒起來,劍也轉移方向。
「沒有啊,希露坦小姐,小妮可只是叫而已,可能她肚子餓。我說小貝魯可能也餓了我們不妨休息?」
古市忙著一連串回應,眼前卻有人先橫過來:「我都沒再用這名辭叫了!」
啥?這種事要計較嗎?你跟希露坦小姐能不能先--
古市正想吼,就看到一幅激起他紳士精神的畫面:
希露坦像被小貝魯電擊似地,渾身抖動片刻,半跪下地。
「哎,希露坦小姐,你沒事吧?」
沒理背後大叔在唸「怎麼啦?到底這褓姆是第幾者啊?」的話,古市才想繞過去扶希露坦,手就被牢牢握住。
「幹嘛啊,男鹿,你也--」
等等!
古市瞪大眼,看著抓住自己的手腕:「你的蠅王紋呢?」
「嗯?」
像是才發現,男鹿看了看手背,又轉頭望望肩上的小貝魯。後者一臉茫然地回看兩人,像是不知其故。
「男、男鹿?」
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希露坦小姐?你沒事吧?」古市忙著先回應。
「奇怪啦!難道所謂的第三者是拐不同的人?我判斷錯誤受方嗎?」大叔很多事地加了句讓古市吐血的話。
早知道英文不要練到這麼好!之前來聽不懂都還不用頭痛。
「那個,我怎麼會在這?」
一掃剛才的氣勢,扭扭捏捏站起來的希露坦小聲地問。
「呃,這位小姑娘是撞到腦袋嗎?」大叔從古市身後探出頭,問。
「不,她是失憶了。」古市結結巴巴地回到。
「失憶?那果然撞到腦袋囉?大叔我就說她不該待在卡車頂啊!快快上車,大叔先載你們回我那小鎮看醫生!說來也要感謝你們啊!自從上次你們來過後,大叔故鄉生機恢復,也有一兩家家庭診所,我們先送她去吧!」
不用的,大叔,她其實只要被王子親一下就好。
古市無力地想著,先動手從男鹿背上抱下小貝魯:「來,小貝魯,幫忙親一下希露坦小姐。」
「呀,不要!」
希露坦立刻閃往男鹿背後:「不要啊,老公!為什麼每次都拿那小嬰兒--你那麼不想見我?」
「希露坦,現在連我老爸都清楚我們沒關係了!」
男鹿背後散出的黑火連大叔都看得出來(因為他開始「勸架」:年輕人,有話冷靜慢慢說,別對女孩子動粗。),而在聽到古市忙著安撫而說出「希露坦小姐你別哭!男鹿你搞明白這個希露坦不知道那段事」時,顯然更加冒火:「你之前叫我找訂約者,我已經找了!跟我訂契約的是古市,可不是你!」
「訂,訂約?難難難道、你們是來結、結--的?」希露坦真的流下淚了:「我哪裡不好,哪裡做錯了?為什麼你不要我?」
「你快給老子恢復正常!」男鹿顯然光火:「你也是小貝魯養母,就別給我裝傻!工作是一件事,契約是另件事!我本來就沒跟你有過啥約定!站在我身邊的人只有--」
「閉嘴啊!希露坦小姐現在失憶,再聽你這樣說會很難過的,笨男鹿!」古市有點氣--這傢伙不懂憐香惜玉怎麼女人緣還比自己好?難道這年頭仍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對啊媽媽,國中老師明明都教說廿一世紀是新好男人當家的時代啊!
「哼,又不是只有她會難過!」
啊?
這話是啥意思?
古市頭痛!尤其看到大叔從原先打算勸架,從自己發話後變成想看「家庭倫理連續劇」的模樣,興沖沖地拿下罐裝咖啡跟洋芋片站在卡車旁,更是無奈。
「你要拋棄我?」希露坦(失憶)晶瑩的淚滾下來:「那我不該存在這世上嗎?」
「呃,別誤會,希露坦小姐,你知道男鹿這傢伙沒大腦的!」古市努力挽救,同時慢慢挪近腳步想將小貝魯湊過去。
「你說誰沒大腦?」男鹿踏步向前,一把揪起古市衣領:「別以為訂了契約我就不會揍人!」
「混蛋!你要看情況啊!」
古市正要罵,手中忽地一輕,男鹿瞬間抓起小貝魯往後猛地送到希露坦脣邊。
「哎呀!」
太好了!「王子之吻」!可以回復了!
正在古市鬆一口氣時,輕輕的聲音像是心碎地道:「你,這麼不想見我,想要讓我消失?」
咦咦咦?
這回兩人都呆住了。
希露坦抱著小貝魯,脣邊看來還有小貝魯吧過的口水,但--
「為什麼沒有變回來?」男鹿口沒遮攔地道。
「該死!別讓希露坦小姐知道你想什麼啊!」古市差點沒氣到爆走。
「對不起,我早該知道,男人一旦變了心,就不會回頭。」希露坦(失憶)低著頭,不斷滾淚。
「老子說過很多遍!我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麼媽的你不要將你當初霸佔我家用的那套說辭說來騙人大叔都被你唬一愣一愣(古市插口:沒啦!大叔聽不懂日文!他只是看我們表情而已)!給我回到那個魔女狀態也好總之我們還要趕路!」
「對,我知道了。」希露坦(失憶)沒有回男鹿的話,低頭將小貝魯緊緊抱住:「走吧!我們還是離開。」
「等等,你不要給我跑!二十公尺啊!」
男鹿還沒叫完,希露坦(失憶)已往公路旁遠處的丘陵區跑去--雖然沒用魔力,但她是鍛練過的,跑得極快,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加馬拉松的耐力越跑越遠。
「咦,男鹿,你沒事?」古市呆呆地說。
「廢話,沒有蠅王紋啊!」男鹿哼了聲:「看來小貝魯解約了,像王熱病時那樣。」
「可是小貝魯現在沒生病啊!」古市抓抓頭:「怎麼回事?而且希露坦小姐為什麼被親也沒回復?難道是小貝魯本身出事所以影響不到她了?剛才發生什麼事?」
「小子們!雖然大叔我不想打斷年輕人談情說愛,但是,再怎麼說,看一個女孩子被你們氣跑,也該追回來。」大叔終於開頭用英文打岔--古市此時惟一慶幸的是男鹿聽不懂大叔說了什麼搞錯的話。
「大叔說啥?」男鹿果然問。
「大叔您說的有道理!我們得去找希露坦小姐。」古市先用英文回完,再向男鹿瞪眼:「不要抱怨!你至少也哄一下!那年耶誕舞會你都能哄失憶期的希露坦小姐為什麼今天沒有?」
「那是因為失憶的希露坦才會接受用自動鉛筆當禮物我早說過!」男鹿看來似乎覺得自己才是笨蛋的樣子讓古市無言。
「對啦!你們要去找那小姐,得快點。」大叔看著天色:「這一帶有山林,晚上可能在郊外會出現狼,小姐還抱著小嬰兒很危險啊!」
「哪會危險?他是魔王好嗎?一哭就發電--」
嗯,哭--
古市突然覺得想到什麼。
果然我才是智將啊!
心裡得意著,古市忙拉住看來不屑地被大叔下令而要往郊山走去的男鹿:「等等,你有沒有想過問題出在哪?希露坦小姐跟小貝魯!」
「誰知道哪女人怎麼突然發瘋,而且小貝魯親也沒用。」男鹿很不爽。
「之前小貝魯都沒事啊!」古市努力分析:「但他是忽然沒有魔力、你的蠅王紋也消失、希露坦小姐也失去魔力到換另一人格,共同點,都是魔力。」
「嗯?」
男鹿看來還是不爽,但似乎沒打算罵上白痴,而很有興趣地著著。
古市繼續說:「所以剛才發生過什麼事?是小妮可!」
「她又怎麼了?」
哎,這傢伙從不動腦!就跟他從不寫作業一樣!等等,他換了學校後一定得寫作業,不然拿不到畢業證書!
古市邊想邊拉著男鹿,向大叔示意兩人會去找,便加快腳步尋著地上踪跡一路小快步地走,一邊說:「剛才小妮可擔心你和希露坦小姐而半哭叫,然後,你們就變成這樣。我在想,會不會是小妮可擁有的是什麼力量?」
「不愧是我最心儀的古市大人!您怎麼完全知道呢?」
一個憑空而生的聲音讓古市反射地往旁一跳(好像抱上什麼),慘叫地道:「不要靠近我啊!」
「嗚,古市大人,小的聽到您的心聲,立刻趕來這不易出現的沙漠區塊裡,您怎麼這麼對待我?我心會哭泣的。」
會裝成這樣扭捏女音的人自然是空長了大叔外貌蓄了鬍子有了女兒又還是愛當少女受的阿蘭德龍。古市只能慶幸剛才開車的麥克爾大叔已經回車上等他們了,若被大叔看到自己被這怪人死纏,不曉得大叔腦補會到什麼地步。
「你幹嘛來?」
男鹿的聲音近到讓古市回神時,他才發現自己剛才一抱就抱上男鹿。
大概看到阿蘭德龍自己就想往高處跑吧!
才想放手,腰部就被某個力量纏住。
咦咦咦。
看阿蘭德龍一臉少女啜泣樣地在三公尺距離外瞧著自己,而目前還有太陽的情況下顯然附近沒有毒蛇怪草,小妮可的「呀呀」聲顯示她從自己背後爬向目前空著的男鹿背後。
等等,所以現在在腰上的手是--
還沒能來得及想,古市就看到阿蘭德龍一副「棄婦狀」的表情:「難怪希露坦小姐要離開。看到這麼恩愛的兩位,一定知道她被拋棄了。」
「這不是恩愛啦!男鹿也沒拋棄她啊!是說你這傢伙不要滿腦子想得比我遠好不好!我都沒歪想了啊!」
古市頭痛。
不過還黏在一起也難怪阿蘭德龍亂想--可現在小妮可正好爬一半,半跨坐地坐在兩人相併的肩膀上,不好挪開。嗯,也許男鹿也是這樣才勾住自己吧!這傢伙是可以讓邦枝學姊誤以為告白的說一堆似是而非的話,不過身為他的死黨,我不會弄錯意思。
古市決還是快點回歸正題免得自己頭痛:「阿蘭德龍,你怎麼知道要來?」
「我感受到妮可小姐的焦慮了。」阿蘭德龍停止啜泣,正經地道:「妮可小姐只知道擔心哥哥和希露坦小姐,卻不知道她剛才使出的力量,是遺傳自艾莉絲王后的。」
「艾利絲王后?」古市問:「我聽說,當初所羅門商會會騙艾利絲王后,因為他們要艾莉絲王后的力量。」
「是的,艾莉絲王后擁有抑止七大罪魔王魔力的特殊能力。」阿蘭德龍點頭:「但是,她這份力量,要基於關切之心時,才能產生。所以所羅門商會之前才會騙她。而現在,妮可小姐也有這份力量,她剛才顯然擔心貝魯少爺的事,因此產生了『停止爭執』的想法,而這想法使貝魯少爺和希露坦小姐的魔力被封住。」
「所以蠅王紋才消失?希露坦小姐也是受影響的?」古市很快想通:「那要怎麼解禁?」
「如果是艾莉絲王后,她可以憑個人意志使用解咒法,或是用手碰觸時解印。」阿蘭德龍膝行過來,在被男鹿猛抬腳踩住頭後,才不得不卡在離古市一公尺的距離,道:「妮可小姐雖然不知怎解法,但應該也是她在停止哭泣後再碰觸貝魯少爺,就可以了。」
「那還等什麼?快點送我們過去!」古市忙說。
「既然是古市大人,好的!就請您投入我阿蘭德龍的懷抱裡吧!」
大叔你別老是廢話!為什麼不是由別人--
古市滿臉黑線,正想叫小妮可趴好以便自己走,卻看到阿蘭德龍已近在眼前。
咦,我還沒動?
「男鹿?」
「替我抓緊小妮可。」
下一秒,他們一起跌入阿蘭德龍的肚子裡。
小妮可趴在男鹿肩上,古市不得不繞過男鹿脖子將小妮可的小手抓牢。聽小妮可「呀呀」的叫聲,顯然她對第一次使用時空惡魔感到新鮮。
其實大叔肚子裡很麻煩的。
古市抬頭想跟小妮可說明白,但現在自己跟死黨的臉近到有點不好說話。
一開口都可能咬到耳朵啊!真咬到會被男鹿揍死吧!
緊閉住嘴,連呼吸都壓低,古市完全不敢動,直到聽到「外頭」的聲音。
「吧、噗!」「小貝魯!」
「是他們!」古市不自覺開口。
然後他發現在自己的口氣噴入近在眼前的男鹿耳朵時,勒住自己腰的勁道大到有點氣緊。
一定是因為看到阿蘭德龍的裂出的時空縫前的情形吧!
裂縫外,一群野狗(好在不是狼,想想,美洲的狼也不多了)圍住跑到郊區的希露坦(失憶),而希露坦(失憶)原先抱住的小貝魯很勇敢地掙下地,試著奮起表情,站在狗群前,瞪視著狗群。
這好像有回跟貓爭鬥的情形--聽美咲姊說過。
古市正好笑著,男鹿已踏步走出,然後將自己放在地上,順帶將小妮可塞回自己懷中。
「希露坦小姐,你沒事吧?」古市抱著小妮可往前問--小貝魯不用擔心了!男鹿都走到他背後,那群狗還怕什麼?大約也會「全體跪下」。
「嗯,沒事。」
希露坦(失憶)擦擦淚,站起來:「對不起,我早該知道我不是貝魯少爺的媽媽,就不會是男鹿大人的妻子。之前男鹿大人就一直否定我,我也知道。」
別誤會啊希露坦小姐!你本來就是惡魔侍女不是男鹿老婆!是男鹿他們家人搞錯我早就想說你還是單身的嘛!而且這不影響你對小貝魯的關切跟奉獻。
古市正想表現這樣的「溫柔體貼」,就聽到令自己吐血的話:「雖然我也想很努力,但看到你們剛才的樣子,我知道我不可能贏的!我,沒想過男鹿大人會這樣保護在乎的人。」
剛才的樣子?等等!你搞錯了希露坦小姐,剛才我們只要進阿蘭德龍前男鹿叫我拉住小妮可啊!
古市暈頭轉向,忙著要解釋,就聽到背後的聲音:「古市!抱小妮可過來。」
你也看情況,希露坦(失憶)小姐難過著啊!不過這傢伙要能關心人就不是男鹿了吧!
從被希露坦(失憶)小姐一臉帶淚微笑的表情,彷彿說「沒關係你過去,我懂得」的誤解情形中,古市不甘不願地抱著小妮可到男鹿身前。
看來小貝魯才因他的勇敢而被稱贊了!此時「噗噗」地抓著男鹿衣領,得意地表情看著小妮可。彷彿在說「大哥很強你不用怕,也不用擔心『爸爸』然後封印希露坦」。
「呀呀。」
小妮可似乎能明白,歡欣鼓舞地將半身探出,偎到哥哥身旁,開心地親上哥哥臉頰。
「這算公主之吻?」古市喃喃地說著,看著男鹿手背上的蠅王紋隨著小妮可替小貝魯解禁後重新顯現(而且一路綿延到肘間),顯然一切都恢復。
咦,一切都恢復就表示……
「這怎麼回事?」
冷冷的,希露坦的聲音響起:「為什麼天要黑了還將少爺小姐放在郊外?你們是怎麼做褓姆工作的?知不知道我們的路程落後?」
「等等,希露坦小姐,阿蘭德龍來了!我們可以較快到達目的。」古市忙忙解釋。
「喔,古市大人!原來您這麼需要我!」阿蘭德龍飛撲將至,一旁有人的腿猛地踹過來。
「男鹿!」
「嗚,古市大人,我,我受傷了!」
「反正不會死!走吧,大叔還在外頭等我們。」
「你們沒有自覺嗎?大魔王的指令是要盡快完成的!」
你們能不能不要各說各話各吵各架然後還要拖累我?我也只有兩隻耳朵啊!
古市很想吶喊。
不過,當他們在三天後完成指令,發現所謂的重要東西--原來只是艾莉絲王后在所羅門商會「度假」期間替大魔王買的內褲,上面有王后手工繡上「大魔王」字眼,因為商會被毀過兩次所以重建後被埋在大樓某一區,大魔王聽說有這東西堅持要找回才--後,古市更想狂吼:
這算什麼重要的東西?魔王果然是越沒大腦越能當的嗎?我的期中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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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市好像開始受歡迎了~(喂)
--不過不是萌妹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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