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二日   晴
  由於是周六,一早就衝去海南(老姊那我完全沒漏口風,免得她跑來跟我搶訪問諸星前輩或土屋前輩的特權)。昨天告辭時聽說牧前輩的球隊今天仍有籃球展示,是九點開始。
  不過我到海南時,只有神前輩他們在。高砂前輩告訴我,牧前輩為了代學校籃球隊招待客人,陪諸星前輩逛園游會去,目前大概在校園裡某一處逛攤位。
  為了要完成教練的交代(我昨天太興奮,完全忘了這事),我只好滿校園找人。先跑去牧前輩的班級,當然人不在,倒是他們班女生做的烤章魚丸子還真不錯,料滿實在的。
  我用攝影為理由,看到有秩序維護員就上去問一問,牧前輩不愧是海南名人,所以不到十分鐘,我就聽到他們往大學部資訊大樓區逛去的消息。好在有地標好找,於是我就用跑的去——這陣子苦練的腿力派上用場,覺得自己跑的還真不錯,越來越不會氣喘,背著一堆攝影用具也很自在,也許我真有進步了。
  跑著跑著,就在一群人中看到很明顯高出個頭的前輩,我稍微跑近一點,隔著人群就想要招呼,但看到前輩們突然停下來,就決定還不必喊,先走近點再說。
  閃了兩批人走近後,我聽到諸星前輩問了句話:「你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這句話之所以令人奇怪,在於他這話(聽來像是問生活近況)照理應該在昨天見面問候時就問,不該到現在才問吧?
  因為疑惑,所以我沒聽到牧前輩回答什麼(不過他聲音降到那麼低也讓人不可思議——還是附近太吵呢?),然後又聽到諸星前輩結尾:「……我記得也是。所以才順便問問。終於等到了。」
  等到什麼?難道不是問生活情況嗎?
  我太專心地想,結果背著的腳架袋沒注意重心,在我伸脖子往前時往下一滑--
  「對不起 、對不起!」
  在有對大學生情侶差點要被腳架撞到前,我及時將袋子拎住,連聲道歉,大學生脾氣好倒也沒計較就往前走,但這一吵,已離不到一公尺的前輩立刻都回頭看我。
  「啊,前輩,早。」
  我立刻堆上「記者型微笑」(老姊的訓練):「昨天我沒機會訪問,想請問今天前輩有沒有空談冬季選拔賽的想法。諸星前輩願意分享的話我更感謝。」
  「你還真是俱備記者魂啊。」諸星前輩笑得還挺風趣,然後順手往前方指:「要不連前面的也訪問?」
  前面的?
  我偏頭繞過前輩們的背從人潮縫看過去,立刻說:「啊,土屋前輩和藤真前輩也在的話,當然好啊!前~輩~」
  本來,在諸星前輩這麼說時,我想當然地以為前輩們一開始就是四人同行,還很合理地設想:大概在談昨天的球賽心得。大概是因為土屋前輩也在。而照昨天說法,他完全只是來拜訪藤真前輩的。應該是來探選拔賽的招呼吧!
  不過,在轉頭看到我拿著相機出現,大概只有對任何人都很親切的藤真前輩招呼我,其他三人,都變得有點怪怪的。
  牧前輩似乎在發悶(如果不是最近很熟,看他的臉絕對看不出來)、土屋前輩因不太認識我也沒話(而他看起來有點像對某種事莫名其妙甚至皺眉的感覺)、諸星前輩像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緣故忍住笑意(我以為他是冷靜的人)。所以我只得先問好,然後問前輩們有沒有空回答籃球釆訪問題等等。
  「所以你們才來找我們嗎?」
  土屋前輩聽完後只問這一句。
  我正判斷今日訪問肯定收獲良多而開心點頭時,也有點奇怪土屋前輩為什麼用「你們」這個辭?果然他太客氣吧!我是後輩,用「你」(お前)也沒關系吧。
  然後就聽到諸星前輩也來的招呼聲:「嗨,土屋,原來你也在這逛大學系展?所以你不直升嗎?」
  等等,諸星前輩這話什麼意思?他們四人不是一開始就同行嗎?
  轉念一想,即使要全國級的好手作陪,像神前輩也能陪同,未必需要跑去別校請人吧?我剛開始先入為主想著來了兩個全國級的王牌,不多搭個藤真前輩禮貌不周;不過現在想到和諸星前輩不同,藤真前輩學校上周運動會結束,下周是模擬考--昨天是高三提前放溫書假才能出門--難為他多來一次。(不過我想前輩書早都記牢,不要緊。)
  所以前輩們不是同行而是各逛各的,正好校園巧遇嗎?這倒也合理--大約因為這裡校慶運動會,有玩有吃,順便領人同游!畢竟是從大阪跑來。
  雖然沒聽懂之前諸星前輩他們停下來談話內容是什麼?不過我現看出來他們一開始沒讓藤真前輩和土屋前輩知道!難怪土屋前輩會莫名其妙地用復數人稱啊(摸下巴)!難怪牧前輩會看來有點解釋地說「只是正好看到你們在前面還沒出聲招呼」的話。
  於是有四個加一個(我)人繼續逛了。
  對了,之前藤真前輩在看到我後問我怎麼整天釆訪不完?我就想了個理由:要做個好後衛,所以才想找雙壁做學習目標。此話一出,諸星前輩就立刻稱贊我很有眼光,然後還說跟牧前輩學可能會有體型限制,不如直接學藤真前輩加宮城前輩混合型那種。
  就用這方法,我不著痕跡地加入前輩追隨隊中(連我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機靈來)。
  這回同行中聽前輩們開始談論,都是升學方面的議題,畢竟再沒幾個月就是大學考試了。
  說到大考,紀錄下上次全縣的成績(共同模擬考人數5628人):宮益和花形前輩兩個考在全縣前五百名;藤真前輩稍後點,在六百內;牧前輩和湘北的赤木隊長也都在前九百名(因為名次近,我順便紀錄)。其他學長按人數比例來看,也考得不錯,看來只要充分利用時間,打球和讀書也可以兼顧吧!
  所以他們在談大學去哪念為主(諸星前輩保送的很輕松)。
  走到資訊大樓廊下往半地下階梯教室的路途,有一批電腦社社員正在介紹主機,所以我們不得不延續兩個兩個走的模式,我只好走最後。我的前面是牧前輩和諸星前輩,土屋前輩和藤真前輩走在他們幾公尺前。
  樓梯上人多又不斷有人喊「借過」地插入間隔,我怕跟得不近,得加快腳步閃人好追上前輩。在有次貼近到只差一階時,我聽到諸星前輩說了句:「結果還得由學弟去搭話,追擊力都看不出來羅!」
  學弟指我嗎?我做了什麼嗎?是不是因為這些頂尖王牌的層次與我們不同,所以常會講這些我們聽不懂的話呢?想仙道學長在暑假裡,有一陣子也是這麼樣,讓越野學長超級不高興。
  憶起仙道學長,我突然想到,這段談話,會不會涉及符合教練要我調查的「弱點」環節呢?如果是,我應不應該找個機會搭話呢?
  結果,反覆猶豫中,進入階梯教室,五人一到齊後,又沒什麼時間問。只注意到,在左斜前方的土屋前輩跟藤真前輩越聊越熱絡,好像兩個人都有帶隊的共同經驗,相互討教情報討教地很自然也很快樂。
  我個人覺得是滿不錯的交流。邊聽邊速記,打算回頭給越野學長參考--如果不是那時站我右斜前方的諸星前輩用隱約的語氣說了句:「客人為尊,而且又是大老遠來的」的話,我真的不會注意到有何不對。
  那語氣滿像安撫用的,會令我聯想到越野學長常常努力勸住仙道學長的樣子,所以我才會注意。
  更弄不懂為什麼諸星前輩用這種口氣,這種態度說這句話。
  我努力地瞧,什麼也沒瞧見,頂多是藤真前輩跟土屋前輩一起彎腰向最接近他們的一張電腦桌,并著頭研究資訊大樓展示的新款麥金塔系統電腦,這是款號稱完全使用繪圖介面的新型系統,大學部才剛進十台。我國中的電腦學一堆指令學得超累,現在看到有全繪圖介面時,也覺得感興趣了。土屋前輩正用電腦外附的滑鼠,在螢幕上的繪圖程式畫出圓形,緊接著畫條紋,中間夾雜他和藤真前輩討論取色用色的話語,研究怎麼樣可以畫出一顆籃球……
  除了這一幕,好像沒有其他的事。不過,為什麼我會又聽到諸星前輩低聲說:「一下子而已。拜訪朋友也很正常。」的話?那態度真的跟越野學長拚命管住仙道學長去做事或不做錯事的口吻類似。
  牧前輩又沒怎麼樣,諸星前輩講那些話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呢?今天紀錄中,就屬這件事最難理解了。
  p.s.中午,神前輩跟清田都來校園找我們會合,我的訪問就被清田強調的「今年最優秀新人」話題打斷。他也問我流川幹嘛這麼快出國,我隨便找話帶過。因為被清田絆住,結果前輩們自己去午餐,說順便送兩個客人坐車,我就沒法跟上--因為神前輩攔著說我們晚輩去太吵(不會把我跟清田信長歸在同類吧,神前輩!T.T),干擾高三前輩們的討論沒禮貌。
  哎,留下訪問神前輩也好吧!至少我能向他請教,怎麼樣能在一年內長高那麼多。神前輩高一還是纖瘦派的,但現在單身高比牧前輩還多五公分耶!是每天投籃的結果嗎?我從一百球開始練吧!
  如果清田信長沒這麼吵,我應該可以問出更清楚的長高秘訣。
  p.s.又p.s.奇怪,我的日記怎麼寫的比教練要的紀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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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運動會季節~(遠目)


   彥一只能看到某部分啊~

  六、

  十一月十三日 晴
  輪我們的校慶運動會了。同樣籃球隊展現,沒有仙道學長在,果然女性球迷的部分少了些(真是殘酷T__T),不過聽說湘北的流川楓親衛隊在他離開後觀看人少的更多,相比之下,我們這裡的還算正常數量吧。
  教練今天沒來,聽說他去別縣調查國中新人。這是偉大的奮勁!不放棄的堅持!我得學習。
  不過我這陣子做的紀錄,教練都沒空看,還要繼續嗎?想想,要是教練知道昨天有兩個全國四強級的王牌來到我們縣,而我卻沒有做任何情報紀錄,他可能會給我十倍的訓練量!為了我還能長高(醫生說,訓練過度也會影響生長),我要保密。
  
  十一月十八日 陰雨時晴
  繼續恢復讀書的日子,今天就上圖書館去。
  冬季選拔賽再半個月就要開始,我看得出各校籃球隊都拚得很了。
  昨天結束練習時,教練誇我有進步,我謙虛地說多虧常跟縣內後衛雙壁在一起,自然有得指點。教練一聽就問我最近查得如何(果然他早忘了有這事?真不該提!),我說什麼也沒有,除了知道如何讀書跟打球外。
  現在全心拚選拔賽的教練已沒再多管後續,聽我這麼說就沒再問。

  ======補充======
  說起調查,昨天晚上,我在社團練習結束回家的路上,因為抱著相機邊走邊拍,走得慢也拍得慢,沿路找適合的路人或風景構圖時,無意間照到一張相片──我自己拍完後才發現,我不覺間將迎面走來的兩人拍入相機中。
  然後,我就聽到來到我面前的藤真前輩問我,邊走邊拍照不怕出事?這麼晚回是不是球隊練習?如果是也要早點回家等等的話。我只好尷尬地聽訓,這陣子一起讀書時間久了,很習慣藤真前輩的說理型會話,我曾想過,翔陽的球隊前輩大概也都是這麼聽他的話訓練出來,才會這麼整齊有禮貌。
  因為聯想到翔陽球隊其他前輩,我才發現,應該要奇怪為什麼他旁邊跟的不是花形或長谷川前輩,或翔陽的任何一個球員,而是海南大的牧前輩呢?是不是他們兩校才又比完一次練習賽,所以順路?不過,這樣的話,比賽也太頻繁吧?再說,即使順路,還是可以有別的前輩跟同吧?還是又要討論課業或隊長間才有的戰術議題?最近兩校前輩們的練習好勤,一定是為了選拔賽!
  --雖然我沒聽說有比賽的新聞。
  想歸想,當時我並沒問,只乖乖聽完話。藤真前輩最後問我拍攝什麼,我立刻回答是隨手拍照,沒有什麼特定,不過藤真前輩注意到我用錸卡的相機時,很佩服地說我真是識貨又肯用好貨。我說這是老姊教育出來的,她的職業讓她對攝影器材敏銳。
  我們聊太高興,藤真前輩順口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邊喝茶邊聊,反正練完球,而且他想研究我手邊的新型相機,再說如果我有必要,關於後衛的事也可以再請教他們。本來我聽得也有點心動,何況看時間才八點多,在冷天喝杯熱飲也不錯。但才要應承時,突然感到有股寒冷的氣──現在已入冬天沒錯,但這股冷意冷得太不自然,讓我直打哆嗦。雖然不能確定冷意來源,但我決意婉謝前輩請客的好意回家避寒──當我婉謝時,寒意似乎同時降低不少。
  好奇怪的莫名寒意!
  *****昨日補記到此結束

  就這樣,在前往圖書館路上回憶時,我仍在這問題。
  由於今早也練球,到圖書館已經是下午。只有宮益前輩在,其他前輩們都還沒來。宮益前輩告訴我其他兩校的人都還在練球,他本人是IH賽後就引退,如今不用練,才能早早過來唸書。
  我想之前那麼賣命讀書的前輩們,現在也一樣賣命打球時,就覺得不可思議。心中可以容納多種東西的人,簡直跟天才仙道學長一樣!想想那些前輩的確也差不多是。
  在下午二點後,其他前輩才到。那時我已經讀完下週考試範圍,開始重新謄寫紀錄。圖書館裡當然也有資訊室,有不輸於學校的電腦配備,我就將以前做過的紀錄一點一滴打成文字檔存入磁片。
  由於從上高中後的紀錄開始打,我很快就開始紀錄仙道學長之前在學校裡練習的種種。
  才打不久,藤真前輩就到我旁邊看我用電腦,似乎很想學這種新機器的樣子(他的興趣真廣,這也是紀錄裡有的),然後他看到螢幕和我的筆記後問:「這些是關於仙道的紀錄嗎?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明白王牌對很多人而言都是想研究的對象,何況仙道學長是縣內高中一群二年級生中惟一可以和牧前輩平起平坐的,當然會讓藤真前輩有興趣,就說可以。藤真前輩就坐在我旁邊看紀錄,看完還說我的紀錄真不錯,簡明扼要,精采的地方也很明確動人,問我整理完的電子檔能不能印出一份給他參考?這種小事我當然沒問題。
  那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圖書館開的不是暖氣而是冷氣的樣子,待藤真前輩離開,去閱覽室加入讀書組後,冷氣才又升溫。
  奇怪,我怎麼會老是覺得忽冷忽熱?我沒得瘧疾吧?
  
  十一月十九日  陰
  今天練球練整天,沒時間唸書。好在昨天已經將該讀的都讀完了。
  名言:想到就做,才會成功。
  
  十一月二十三日  晴 (氣象報告說可能要降雪)
  周日那天即使練球到九點才能回家,我還是沿路拍照,練習夜景的取材,因為夜晚有時感覺像看清楚又沒看清楚,所以拍了照也沒認真看,今天自己試著借姊租的暗房沖洗照片時,才發現在我回家路上沿途取景時,又拍到上次才拍過的兩個人。由於這次他們是走在我對面的路上,所以沒看見我,我當然也沒看到他們──因為我透過相機拍完的瞬間就被人潮蓋去。不過相機還是抓住我拍時的那一瞬(雖然我拍時沒有注意到)。
  好巧,我已經連著兩次在晚上遇到牧前輩和藤真前輩練完球一同談事情回家了。
  話說我自覺拍得不錯!由於老姊上次教過夜晚拍照時如何調整光圈跟補光,所以即使晚上路燈沒很亮,還是照得滿清楚的。我最自豪的是,連像牧前輩那樣深色皮膚在夜晚裡,我也能拍得輪廓清楚,應該要在下次讀書會時展示一下我的技術。
  
  十一月二十五 初雪
  今天是第二次段考結束,所以中午就放學。
  冬季賽就在眼下,因此我設想沒可能遇見兩校的前輩,大概只有宮益前輩會在吧!
  果然,如我所料。
  宮益前輩也很客氣,一來就問我考的如何?我說有前輩們教學,怎麼能考差時,他還誇我真能說話。然後他問我不會連上學也帶著攝影用具吧?我說是這次正好有事所以才帶著。他問我什麼事──我想,宮益前輩應該是能欣賞我的攝影技術的人,所以就將之前用連拍法拍到的十幾張照片拿出來,獻寶似地給他看,等著聽他誇贊--順便說,我是在姊姊租用的暗房自己練習沖洗照片,以高一生來說,厲害吧!
  結果宮益前輩一看我的照片臉色就有點變。我很奇怪:我有拍那麼差嗎?
  宮益前輩很快地將照片用外套蓋起來,然後問我那時間怎麼拍到。我告訴他是在夜路上拍的,他的臉色似乎很白。然後開始教訓我一些肖像權法之類的條文(他的志願是考法律系做律師,我之前忘了說),我莫名其妙,想說姊常拍照也沒怎麼樣吧?只歸結出,他不要我在牧前輩不知道的情況下拍照。我說之前有次我也這麼照,他們遇上了也沒怎麼樣,何況身為神奈川籃球界的帝王,也是全國知名的高中生國手,不也常被拍?難道也會抱怨?宮益前輩含含糊糊的說這不同於雜誌上的拍攝法──我是一點也不了解啦!當然姊姊是告訴我,記者拍照也要有職業良心,不能什麼都亂拍,但我想這般普通人在路上走的樣子,應該沒差吧?
  因為被宮益前輩嘮叨後收走照片這事令我有點無奈。好在我的底片還留在家裡。
  
  十一月二十六日 霽
  今天我本來會練球練整天,不過我們只練半天。
  已習慣去圖書館,考完試也還是去了。
  滿意外的,發現海南的前輩們居然已經先到,我還以為他們最近拚命在練明天的選拔賽決賽。不過聽高砂前輩的談話,雖然他們三年級仍有些人尚要比賽(他和牧前輩都是),但主力球員放在一、二年級身上,免得沒人接棒。我想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培植新一輩是很重要的,一轉眼春天到,三年級前輩們畢業,新一代人將繼承新一代江山。
  發現我越來越有文藝素養,寫日記是對的。
  令人驚訝的是,牧前輩居然來找我談話──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我一直覺得所有前輩中,就屬牧前輩最令我敬而遠之(我沒像櫻木這麼強),完全無法想像他居然會來找我聊天,還說他看到我拍的照片(宮益前輩交給他),認為相當不錯,可是──
  滿奇怪,雖然聽到這樣的誇獎,但我卻感到和前幾次一樣的冷感,等我發現那是來自有戰意的眼神時,我才明白,原來前幾次都有莫名寒意,是來自這種犀利眼神。
  可是為什麼呢?我又不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仙道學長,不用這麼盯著我吧?
  即使到今天回家寫日記,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我要平白被這種冷眼防備。(很冷耶!現在我佩服能在球場上和牧前輩對戰仍不輸氣勢的仙道學長了。)
  p.s.本來今天帶了底片要去加洗,結果在那席話後,莫名其妙就「恭送」出去--我還是回家了才想起來。怪了!我想不起我被問過什麼話,是太震驚嗎?
  
  十二月三日 選拔賽結束
  今年還是海南為代表,有些場我沒看到,聽姊說,都很精采!我得找日子借姊姊的錄影帶好好整理紀錄。
事情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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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我們可以知道,會被訓的話是:

   要在適合的時機再說--

  p.s. 彥一,相對於花道等人來說,是真正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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