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大謎底
從旅途開始到現在,邊將一切的事件都回憶過,邊將目前資訊接收推論,我實在不太爽。
小爺就那麼容易被人耍嗎?
──所以說,你太天真哪!
胖子的評語閃過時,我又有點鬱悶起來。
越想胖子加上的外號就越沒得說,也許我是很容易將人往好處想,也可能我因為思緒單純所以很正常化地去想,才繞了點路。可如果我一直沒想通怎麼辦?就算這種事必須隱晦,也不用那麼簡短吧?又不是發手機簡訊,因為螢幕小打字會累所以才偷懶。
手機一辭突然讓我聯想到更大的問題(後來想想,我果然是不曉得真正問題在哪的天真命,胖子笑的沒錯),我忍不住問:「先不問你回來處理什麼,你能不能說一下,為什麼會找到這?」
「心有靈犀一點通。」
曼妙的句子,用那有點小賊的笑意說出來時,我覺得有種黑線加面的感覺,顯然我白眼翻得很明顯,小花笑笑,說:「等一下。」
接著,我看他按通了手機。
「老闆老闆有電話~老闆老闆接電話~」
我的手機突然傳來王盟的來電,那愚蠢的來電鈴聲太丟臉,我連忙就接起,才說聲「喂」,就看到對面意味深長的笑說:「明白了?」
這不是王盟的來電顯示嗎?聲音也是他的啊。
我呆了片刻,忽然記起來,今早王盟用簡訊得意洋洋獻寶地說他有新手機的事,不由得咬牙切齒:「那個見利忘主的混蛋!我要扣光他薪水。」
「我倒覺得你不用懷疑你伙計的忠心。」小花笑笑的說:「他的確遵照指示,沒有給過任何人你的新號碼。不過,如果有個『挨戶上門』推銷『iphone』促銷方案的推銷員,告訴他說,現在因為正好有一批水貨新機,只要用已有月租費的號碼加一支原來舊手機交換,不用再加充值費或貼錢就可以用原先的舊機──條件是『測試狀態還能正常使用』──換一支免費的新手機,那麼,薪水存不夠的伙計當然會想要交換種可以炫耀的新機。」
「但是,號碼……他應該沒連裡頭的卡都換吧?」我有些懷疑。
「當然,他沒有換。不過,當他在『試用新手機』時,那位推銷員大可也在『測試』中,將他手機按動『備份』資料,將原先SIM卡裡的資訊備入『本機』中,那位只當自己存檔SIM卡的伙計不會注意到。只顧拿走卡;就算他有想過檢查,但手機裡的資料老早就被另一張預備好的晶片卡再度轉存存走,自然可以查出他老闆最新的電話。還可以側錄製份新卡。」
我呆呆地看著小花說明,半天才問:「那小子真的這麼笨?他怎麼會那麼相信推銷員的話?」
「如果只是一般推銷員,他大概還會考慮或檢查下。」小花笑笑,突然聲音轉調,相當嬌媚地說:「不過,如果有位長的還不錯的女業務,向他說:『這位先生真有品味,選得iphone,潮流前鋒。』,那他大概不會注意太多。」
我早該提醒王盟世間有人會縮骨扮女生,而且還能裝得很像很迷人。
頭已經痛起來,但我還是問:「那就算用了那個笨蛋的卡,又能如何?」
「可以借程式連結到他的通話,旁聽通訊。」小花輕鬆地回復原來的嗓音:「靠他今早傳的簡訊,確定你手機所在位置後,剩下就是做『撥號』工作。只要讓電訊發出『撥通』狀態,就能得到衛星訊號,一般會有兩個衛星收訊,推出衛星交會點,大概幾公里內範圍,就可以找到。而由於已確定在這座古城,繞一圈也用不久。」
所以我後來沒接過的王盟來訊,未必都是那笨小子打的,甚至可能不算「通訊」,所以才沒實際響起?我怎麼忘了眼前這個人是個手機控?而且可以隨時用高科技側錄許多東西?想「三叔」的聲音也是這麼來的。
一想到那笨蛋王盟居然被小花偽裝的女推銷員騙走舊手機就有氣。但反省下,如果我薪水發得夠,也許王盟也不用因為想靠促銷案得個最新型未進口的『愛瘋』而去換機。所以,是我的問題?再一轉念,當初我也沒認出小花的女裝,還是先有胖子、後靠體氣才認出來的,那王盟分辨不來也怪不得他。
可是這一來,那小子莫名其妙就可以得到一支胖子還得花大錢買來拐主顧的新手機,小爺卻什麼都沒有!這幾天只在浪費錢憂TND鬱,而眼前這個笑得很「運籌帷幄」的人什麼事也輕鬆,用不到半天就得到我連胖子都不讓知曉的號碼,然後用個大眾交通工具就來,在這靠人力就可以逛完的古城裡找到我?
「哪有人將高階科技用在這上頭的?」我忍不住說出口。
「不能用『心意相通』,又拒絕『科技輔助』,那還有什麼方法?難道『求神拜佛』嗎?」
求神拜佛?
這一提,我陡然記起我曾在秀秀拉去參拜媽祖時,說出的條件:
──人才不錯、家庭背景相近、談得來又可以確保育有「共同血脈後代」的對象──
條件是都沒錯!而且,因為還沒有交過女友,所以在許願求籤時,我不好意思直說「確保可以幫我生孩子」,而用了比較含混的字眼,但,如果這麼一想,以吳家解家互為外家的關係中,確實可以有這樣的子孫繼承人出現來「養育」,那……這些條件,不就全都吻合?
不曉得能不能哀嘆,但我覺得自己必須承認一件事:
媽祖……還挺靈的。對不住,我不該懷疑您。如果我去懺悔,您能不能讓我有個翻身機會?
我惟一沒法辯論的情況就是對這種講得滴水不露的情況,但越想這種方式越覺得比美龐德了。想著就嘀咕:「聯邦調查局居然只找小哥不找你,簡直浪費人才。」
「嗯,你不知道他們在當晚就有找到我嗎?」小花收起手機,說:「他們說,在那次情況後,深切感到需要近身搏擊的武術教練。正好我可以利用劇團出國表演的身份做掩護,來往各國都不至起疑,所以,我接受這邀請。也才有資格要到臨時排班回來的機票。」
我想我一定呆得張大口,因為小花抬手將我下巴推回去,我被這一觸,才慌慌地問:「等一下,那為什麼秀秀說得像是你沒接工作?」
「為什麼不接?有這身份挺好的,去美國推廣戲目,還可以得到不少幫助。」小花回答的天經地義:「而且,那位張小哥後來接工作,名義上是靠掛在我團內做『戲班特聘在地武術指導』的身份,才能一起出入不受起疑。我回來那天,他正上工呢。」
悶油瓶也是靠這名義?我還以為他要去做反間特務。
我想著秀秀之前說的話,突然想到,她從沒說過悶油瓶要做什麼工作,而我跟胖子由於那兩個「假劫匪」的身份,而直接推論悶油瓶也要做類似反間臥底工作,甚至腦中直接聯想他會當上跟那兩個緝毒探員相同的身份。那,根本想錯了?
其實,我原先聽秀秀談以胖子資歷不可能入選時,就曾隱約想過:聯邦調查局如果那麼注意背景的話,悶油瓶的背景不明,其實更不可能任用!所以那時秀秀沒說明,被找上的人是小花才對。一開始,我、胖子、悶油瓶三個確實被調查局盯上,才有旅館的躲藏事件。但,之後小花被找上,答應了條件。
這麼一來,悶油瓶會在那天早餐時直接說「我可以去」也很合理,因為他遮掩的身份是跟在小花戲班裡,那不就等於他其實「沒有離開我們」,又可以解決調查局的事──加上只是擔任武術訓練,就像當家教一樣的事,難怪悶油瓶同意。而因為小花「保用他的身份」,因此悶油瓶當時才沒批點秀秀未講完的話:不是「演藝身份太紅」不用,而是「不明用,做掩飾用」。
胖子在我們要返國那天,還唉嘆悶油瓶「工作事忙,兄弟道別也沒有」,現在看來完全錯誤!悶油瓶並不當他會離開我們,實際上他也確實沒有──他只當我們先他回國,而他是跟著小花的戲班回。
如果照小花所說去回憶,我跟胖子根本全部推論過度才……但這回應該不全是我們的問題,秀秀那種說法不明不白,先說了要找悶油瓶工作,然後又莫名其妙插個「探員訓練」,我們自然會如此聯想。因為秀秀是分段講、悶油瓶大概又當我們早知曉,沒指出她沒講的部分,才會如此。
咦、秀秀?
我又呆了呆,想著在美國時,秀秀說過的一些話、做出的一些事、傳過的一些訊。
不-至於吧?明明是我想要找機會幫她湊合悶油瓶,怎麼反過來,變成她在推我給小花?難道她當我是悶油瓶前的盾牌還是障礙物,欲「除之而後快」嗎?她跟小花先後問我介不介意,難道全以為我是……N的!小爺一直是純爺兒好嗎?雖然,現在是有那麼一點點被撥動了……好吧,我稍微承認自己似乎有點遲鈍,繞點迂迴道才想懂之前隱約有過卻「不慎」被壓下去的某些想法,但是,在這之前,我根本沒有表現過那種方面的趨向好嗎?到底哪裡會讓他們想像?
越想越頭大,最氣的是自己好像一路上當!如果是我腦內推論太偏差的錯也就認了;可是連接收的資訊也錯,那不根本被人耍著玩?被耍了這麼久,覺得自己根本像個大傻瓜!但,會在臨前的爭執中說出「心甘情願」的狀態為何,確實也是當下心情沒錯;而我無意識地向媽祖神提出的形容要求,現在看看,也許已是我下意識套用在某人身上而得出的。
那,就還是我的想法了。
「先生,要結帳了?」
聽到店老闆問話,我才發現又坐得太久,其他桌客人已經早早離開。八、九點,店家也要收拾了。
心下嘀咕中,我跟著付了錢的小花出門,外頭雨已小許多,但仍細細綿綿地飄。
「天晚,我該回去了。」
小花似乎只是來將事情說明一樣,很輕鬆地將手中的傘遞給我:「這點雨還好,我可以不用傘。送你自己撐,行吧?」
我心說你終於明白在這種地方不要擠在同把傘下的道理?為什麼不晚餐前就想到,走那段路還不夠丟臉?邊想邊要接過,忽然察覺小花正注目來的視線有點不對。
唔,對了,小花說,他排演的新戲是他早練熟的〈白蛇傳〉。而那本戲裡,主角會結緣的原因是「借傘」。但,剛才說的是……「送傘」?
中華文化裡不能「送傘」,否則,會散;但是,如果同在把傘下的話……
所以,問我要「送傘自己撐」,其實,是相對「能否同我一起撐」的表態?
受不了!
我忍不住問:「你難道就不能用直接了當的方式講話,非得用各種戲目做暗示嗎?」
小花淡淡地笑笑,說:「我暗示什麼?」
該死的!你是不是有責任感的當家啊?難道這種事反而要小爺開口?莫非你真要有雨勢借助時才有膽,現在雨小點就沒勇氣嗎?這麼著,之前說明時的雲淡風輕態度都是演出來的?
咬咬牙,心說小爺也是個男子漢,套句胖子說的,該承認的就會承認,於是我撐開傘,沒好氣地說:「念在你今天趕路來一定沒空找旅館,小爺很義氣地借你在我找的店住一晚。」然後,立刻加一句:「同不同意給我『用心』、『明白』說!」
話一出口,我就看到微微勾起的嘴角,跟著,聽到那句話:「所以,我們一起回去?」
我瞪他一眼:「我是怕你沒人跟著真會誤走上黃泉路,只得盯到最後,得空拉你回來。」
說著,我牽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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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十二章、思相連
我挺佩服自己有遠見,但還是有點頭痛吳邪一定要「羞愧」的舉動。替他留晨喚服務是自找麻煩,如果他趕不上飛機,大概好抓一點。
在回到空蕩蕩的旅館,又向汪太公家打聽已送人搭機無誤時,我不免有這想法。
**我昨兒收到胖子簡訊說,他叫吳邪哥哥散心到某地去,連胖子也不知曉他去哪。因此,胖子說,如果你有辦法自己找到他,他就不攔了。**
這像是王胖子那種人會想出來的無聊建議,不過我想吳邪也需要整理心情,暫時不立即找他。要找人,我的方法多著!
安頓了飛到美國的戲班,託目前掛名為我「團裡武術指導」的張小哥代管班次--他似乎也感到某些事,卻只對要回國的我說:「早去早回。」就不再多言。
我難免會思考:這位張小哥對吳邪而言算什麼?那種關心、那種放心、那種交心?他似乎仍能肯定自己有不動搖的地位。
這種自然而然的態度讓我在意,但想想,目前我也沒辦法、甚至還沒資格去在意。
他們有他們的相處模式;而我,只能祈望我可以得到的事。
臨時回國,手下來接機時自也驚奇,我先直返北京主家,向家族裡最上層的幾個辦事人發佈大概的消息,讓他們知道我的打算,以及我已經預留好的方案跟退路,然後我才去找人。
以我對吳邪的了解,他大概只會讓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因為那個內地來的員工比他更單純,從不會懷疑自己老闆的莫名行為。
一支在出國前逛機場買的iphone單機不花多少錢,反而是要扮美女比較浪費,人皮面具貴著呢!不過,若以此跟能找回吳邪相比,都不是什麼問題。
在對著化妝鏡調整自己外觀,看著鑲了「王寓」的門牌時,我確信這念頭。

到手了儲好的SIM卡後,我立刻使用筆電安裝的精確搜尋系統--我本來就習慣這類科技,當有機會在美國得到更好協助資源升級後,立刻便連上衛星訊號,開始發送回覆。
平遙嗎?看來,「蘇三起解到太原」的印象,使他下意識逗留於北方,然後在這裡逛起來了。
那,不也說明他很留意「演出」,也隱約了解我的選戲原因?這想法挺令人高興。
我相信,以吳邪跟我相似的價值觀跟思考模式,如果我到現在都還平安無事沒跟那張小哥翻臉,那表示他在逐漸想通、分析心情的過程,就算不去找,時候到了,他也會自己回來。不過,若打算身為「擁有者」,能親自去迎接人更好,還可以省下未來被王胖子閒話的把柄。
平遙古城並不大,而且能逛的點頗集中,雖說這次趕回國事多又忙,但為了必備的需要,我仍睡足養神,才搭大眾運輸工具出發,下午到古城沿著店家找尋,還沒傍晚,就在那間號稱最大的漆器店口看到個徘徊的人影。
居然沒帶傘?還是……看他半呆的表情,顯然傘被人摸走了,這也難怪,今天一路來,雨下很大,而那看來晃神多時的人如我所想沒怎麼注意自己周遭事物。
於是,在觀察著他終於自渾渾噩噩中回神,然後似乎要冒雨強行時,我將傘遞過去。
那表情與其說是驚呆,不如說是早已預料到的安定,只是在佩服我來的比自己想的更快。而在吃飯中,聽我說明相關的事情、又了解了調查局和手機等情況後,吳邪的反應與其說是「現在終於真相大白」的透悟,還不如用「早知如此何必麻煩」的自我嘀咕來形容較符合。
這反應讓我懸了許久的心安下。雖然,由於身處四周盡是觀光客的擁擠小店裡,我臉上仍可以在人眾裡展現出自八歲當家來就練出、多年習慣著「處變不驚」似的態度,但實際上,心中總有些隱隱懼怕聽到他說出「抱歉,我還是……」、「其實只是誤會」之類的話。若他說出這類話,一時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微笑。幸好,看來我們的想法確實接近,從那種似懂未懂但潛在接受的態度來看,他沒有拒絕。
於是,在晚餐後,我試探地將傘「送」他。
果然,吳邪明白。
不便、也不能在此說出口的話,就以這動作代替了。
然後,他拉起我,要我們「同行回去」。前提是「用心、明白」地說出。
想要得到真心相對、不用演戲的人──這就是他的答覆。

大概是出了店,被雨後微涼的夜風吹醒,之前多少是感動過度而瞬間意氣用事拉我出店的吳邪,此刻沒如他說的往旅館方向行進,盡在平遙古城裡各家店前漫步,隨便地指著小攤販的物品閒聊。我心裡對他無意識的拖延行為有點想笑。不過,透過掌心傳來的鼓動顫意來看,還是可以察覺他在努力消化目前得知的一切事情,並盡量地思考如何接受。
--你和我相同,都是期待擁有真心相對的人。所以我會以此付出,做為換取你一世的代價。
這承諾,在什麼時候說出來才好呢?若能說出,此刻的人,是否就會安心地屬於我?
如果我之前搜尋衛星時得到的位置分析回傳資訊無誤,吳邪今日應該也在這繞了整天,古城早被他走透了,要再逛也沒什麼有趣。所以,現在的遊走只是他思考的時刻而已。這是必要的,我很清楚我不是只要他一時的情惑,而是立足堅定的許諾。沒有那種毅力,接踵而來的問題可不是那麼好捱的。別的不論,單我這次回國宣布我的決定時,那些已數得上是最忠心的幾個直接掌事者,都顯得驚懼而小心探問、私下竊語,別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我也還沒徵詢過自己母親、吳家雙親及其他親友會有的答覆回應,社會及人生都是艱險的,如果再沒有同行者的相互支持,不可能繼續這份期待。
時間已近十點,古城行人漸少,但吳邪仍在徘徊。
我知道自己必須耐心等待,不過……
「天晚了,先回去如何?」我放輕聲音說:「你的腿傷還沒全好,應該多休息吧?」
像被這詢問驚醒,吳邪轉過頭來,又像想起什麼似地,尷尬一下,才說:「也對,回去吧。」
然後?
我看著他似乎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便說:「如果你訂的房間不夠睡,我可以改住別間沒關係。」
「我才不會煩那種事!」
吳邪立刻推翻,但又察覺自己說過頭似的,先自氣沮。
要跟個半木不訥的天真溝通,還真有點費力。我雖然能了解他現在的「羞愧」,但覺得他有點不像該有的反應,暫時得等他自己開口。
終於,我聽到吳邪小小地說一聲:「那個,我忘了說,今天的晚餐跟上次的港式料理,謝謝。」
只是這種事嗎?還是,他想從這看出我會回應什麼?
我笑笑,翻過手,將他原先掌指扣緊:「如果一生都這麼謝下去,就夠得上『相敬如賓』了。」
「我,是講禮貌、禮尚往來!」
「完全同意。我也覺得一切守著禮度來行最好,所以呢?」我有趣地看他對於剛才那句「相敬如賓」回應的反芻,吳邪大概還在努力找理由,不過這次沒有再像晚餐前那樣掙開我的手。
片刻,吳邪才嘀咕:「成語不要亂用。」
然後,終於,我聽到他口中吐出住宿的旅店跟房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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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錯對看,也是種有趣吧!!^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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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大戲(?)預告DM
天真的心聲:
天黑了、澡洗了、燈也熄差不多了。但──
我後悔了!
為什麼我要鬼迷心竅、一時義氣的拉人回來?就算共傘回店,也可以叫他住別間房啊!

番外後續-非初之夜<>W<> 小介:
1.當「昨夜洞房停紅燭」之事成形後──待曉堂前將出現?
2.以「純爺們」自許的天真會在何時變成上方呢?
3.身為「鐵三角」其他二者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他視點:
1.俗話說,結婚不是結兩個人,而是結兩個家族。──親戚不計較系列。
2.有主必有其僕?盟同學的腦補觀察力也不錯?──滿庭芳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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