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請下車,圭平少爺。」
在寬大的宅院裡停住,磯野恭敬地替圭平開了門。
「嘖,我們得自己下車啊!」城之內嘮叨著,率先下車。本田和遊戲跟著走出。
「走吧。」圭平毫無客套地踏步前行。
「這小子,被海馬慣壞了。」城之內大大搖頭地向其他兩人道。
「只要他能教我,我就不管這麼多。」本田道:「而且,城之內你也克制些,別只管鬥嘴。對方是小孩。」
「這是兩回事!而且啊,」城之內看著大樓,嘀咕道:「我還真不想回到勾起回憶的地方。」
「什麼回憶?」本田好奇地問。
「死亡晚餐囉~」城之內故意地提高聲量,這讓圭平回過頭來,喊:「我早就長大,不會再做那種小孩子的事了!而且這是娛樂中心大樓,又不是家裡。」
「是~喔?」城之內抬高些音量。
圭平立刻被激起鬥志:「當然!我可以保證,這回你會有不同以往的『世界級大餐』的晚餐。絕對讓你改觀!」
「看吧!」
在跟著走入大廳時,城之內偷偷向另兩人嬉笑:「這就叫激將法!這回可以有大餐吃了!」
「原來你是為了大餐。」本田吐吐舌,卻跟著回憶起來:「說來,我們凡是遇到『吃大餐』的時候都不怎麼好過:貝卡斯島也是、海馬娛樂團大賽時也是。感覺上,好像想『吃大餐』就會出事。」
「你別烏鴉嘴成不成?我在爭取權益耶!」城之內勾住本田脖子:「遊戲你也幫忙說啊……你在看什麼,遊戲?」
原先正抬頭在看著似乎有什麼改變過的大樓構造的遊戲回過神來,看到兩人正揪在一起,笑了一笑,平穩地道:「城之內、本田,還是別玩吧!」
那流露出來的,像是大人面對頑童的氣質,讓本田跟城之內都愣了一下。
畢竟正值青春期的學生總是長得快,城之內本田兩人都曾有一年抽高二十公分的經驗,因此,眼前人隨著數月以來略長高些許更顯纖細些的身材,算合理。
但性格呢?
--按心理學家說(因疼妹妹,城之內為了兄妹溝通,可是從健教到青少年心理學一系列的書通通讀過),青少年的心理跟生理會經過劇烈的變化,所以才會有「叛逆期」的出現,在這段時間,接收到的知識技能會使之內塑,也對他們的未來也會有重大的影響,更能會產生於童年時期截然不同的改變,導致發育速度的差異是因為遺傳基因、社會與文化的差異,外在教育上--
雖然掛著的仍是熟悉的和氣微笑,卻搭上有著冷靜打量的思考眼神,還真令人有些訝異。雖然之前已經隱約覺得遊戲會在某些時刻有超乎過去表現的成的態度,但此刻自然地流露時,一比之下,好像自己真已經降成比圭平還小的學生等級似的。
城之內想著,便即鬆手。
這期間,眾人已走過大廳,搭了電梯,也沒注意間,已上到不知第幾樓層。
「您抵達了,圭平少爺。」看似此處管理者的人迎上前來行禮。
「哥哥呢?」圭平問。
「瀨人先生正在開會。美國分公司有筆大融資要徵詢瀨人先生同意,所以他人在視訊室裡。」
「嗯,那好。我要你調出的題庫呢?」
「已經準備好了。智力測驗、語文能力測驗和空間測驗三種基礎文,再有各科基本必備常識,完全針對一般高中生程度。」答話人說著,眼抬起來瞧過遊戲三人,露出一種特有的「不可思議」表情,彷彿要說出「這種人也夠格嗎」的話來。
「好極了,那不用浪費時間。」圭平快活地道:「智力測驗一般執行一小時,開始吧!」
「你不是開玩笑吧?」城之內問。
「當然不是開玩笑!」圭平神氣地道:「智力測驗等級不夠者,就不用留下吃飯,自己打道回府吧!」
「小鬼!」城之內握著拳道。
「好!單比頭腦我有自信!」本田道:「至少比起城之內來,絕對沒問題!」
「宰了你喔!」城之內跳腳道。
「要現在開始嗎?」不去管友人的爭論,遊戲問。
「沒錯。」圭平點點頭,領著眾人到一張未見過的雕花大桌前。
***** ***** *****
「時間到。」
在不斷地看題答題的過程中,遊戲三人終於聽到圭平的聲音:「停止作答。」
「嗯嗯,題目還好。」城之內一將卷子交給身邊人就很高興:「智力測驗我可是一向不弱的。」
「成果出來了。」將題本交由電腦掃瞄的圭平不到五分鐘就宣佈成績:「遊戲智商數為一百二十五,城之內及本田都在一百一十左右。」
「差不多嘛!」本田笑咧嘴道。
「我明明該比本田聰明。」城之內嘀咕著。
「你們的智商還真是一般耶。」最不能置信的人是圭平,他看完三人的題本後,呆望著遊戲道:「你比哥哥的智商差多了啊!為什麼在魔術撲克牌時卻──難怪哥哥不能服氣!我都替他生氣!哥哥的智商高到一百九耶!」
「喂!玩牌不是只靠頭腦啊!就好像不是有神之卡就會贏一樣。」城之內用儼然專家的口吻道。
「嗯,你跟哥哥比是必輸的,跟你的成績很像。」圭平不理城之內,低頭翻動題本:「不過看起來你智商還在正常人範圍,不錯。那只能說,你之前都沒用腦,不讀書,對吧?啊,也不能怪你們,因為你們過去一學期一定都在忙怪獸卡決鬥的事,還跑到埃及旅行。根據專家研究,旅行回來,人的智商就會減少百分之三。」」
「我有被諷刺的感覺。」本田嘀咕。
「對啊,那好像說,跟我們一起去的貘良和杏子都聰明多了。」城之內向本田低聲道:「而且好像暗示我們比他無意識半年的老哥還不如。」
「你們想講壞話吧?我可是很認真地替你們分析呢!」圭平翻翻白眼,用還是屬於兒童的盛氣凌人道。
就算他的某些科目能力真的已經修到超越三人的等級,城之內跟本田還是覺得,眼前人是小孩。
「而且從你們的能力值判斷,其實最大原因在於你們讀書只偏重某些特定科目能力,因為某些數值是明顯偏高--」
「呵哈,就知道我們其實很厲害吧!」城之內興高彩烈地提升聲調。
忽地,頂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吵什麼?」
「哥哥!」圭平快活的語氣及蹦蹦跳跳跑上環狀樓梯來到室內半樓層頂的腳步立刻蓋過一切:「你開完會啦?」
「嗯。」撫著幼弟時,在眾人所知中向來嚴厲的臉龐也化出柔和:「走吧,我們一起吃晚飯。」
「耶!好棒!」圭平開心地拉住海馬衣角,突然又像想到什麼地,低頭看了看仰視的三人片刻,才問:「哥哥,他們呢?」
「去附屬員工餐廳的廚房自己找吃的。」海馬淡淡地道。
「喂!你──」城之內要發話前,本田已拉著道:「放心啦!我最會找菜吃。跟我準沒錯!遊戲,我們走吧!」
……
猶豫什麼似地,圭平忽地抬頭問:「哥哥,我有設計一個測驗餐耶……可以省時間,讓他們直接做測驗──好嗎?還在範圍內吧?」
「隨你吧!」海馬望著幼弟一眼,沉聲道。
「什麼?沒有大餐還要吃圭平設計的晚餐?那我還是自己找吃的吧!」城之內趕忙推謝。
「喂,我可是一片好心幫你們設計的呢!」圭平扶著樓梯欄杆往下叫道。
「如果有現成的也不錯。」本田道。
「笨蛋!你沒吃過那次的死亡晚餐才這麼說!」城之內道。
圭平也不服氣地道:「你幹嘛老提舊事?我保證跟以前是兩回事。」
「喂,別吵啦,城之內!圭平是小孩啊。」本田邊笑邊道:「遊戲,你也幫幫忙!」
「啊?噢!」顯然突然回過神一般,遊戲應了聲。
「看,真的要考慮啊。」城之內倒是改口,顯然他只要有份聲援就能開心。
「再吵就通通給我出去。」
海馬一人的聲音使其他人都靜下來。
「不用這麼兇吧?」城之內向本田咬耳朵。
「還不都是你害的?」本田回敬道。
「你準備的東西在哪,圭平?」語氣一轉,海馬問道。
「天文廳。」圭平眨眨眼,拉住海馬:「我們先去吧,哥哥!你們跟磯野走別條路囉!」
「咦?」
見海馬兩兄弟自平台消失,城之內最先恢復說話能力:「圭平究竟要玩什麼?」
「不知道。」遊戲老實地表達意見。
「他說是『設計』出來的,應該不會是要玩撲克牌那些吧?我可不太會。」本田思考地道。
「總之,走吧。」
跟著已經很熟悉的帶路者,三人一同前行中仍不斷討論。
搭乘外區電梯升到頂樓後,磯野留在電梯,請三人自行出來。
「不是要去什麼天文廳嗎?」城之內問:「在哪裡?」
「頂樓整層都是。」磯野回答:「其他就請照圭平少爺去做。」
一點沒將眼前將眾人睜大的眼睛放在心上,磯野隨著電梯門闔上,逕自離開。
「好奇怪啊!」
城之內向來口直心快,搶著說話:「叫我們來這裡要做什麼測驗呢?」
「往前走吧。」遊戲指著電梯直對著的一扇門。
「好!」本田率先走到門前,門一開便有點吃驚:「海馬?你在這做什麼?」
「咦,對啊!」城之內隨後跟上,將約有一個教室大的休息室上下打量:「這裡有什麼晚餐?」
「圭平要求我在這等的。」冷冷開口同時,海馬正眼也不瞧二人一眼:「他要你們來了後在這等他。」
三人這才注意到休息室裡有四組沙發,各自微泛著綠、藍、紅、黃之光。雖然四色差異大,但因著休息室四壁做成黑幕上透著星空彩光,因此整體看來倒不覺突兀。沙發極大,但明顯地都只刻畫出一人座的設計。而海馬是坐在靠門最近的綠色系沙發上。
「找地方坐。」城之內搶先選到離海馬座位最遠的紅色系沙發,差不多是對角線距離。本田看了看後,坐到城之內同一邊的黃色系椅上,遊戲自然別無選擇地坐到藍色椅上。
坐定後,沒人開口。海馬一直靜默,使在他對面的本田坐立不安也不敢說什麼;城之內一向不愛在這場合說話,終於,遊戲像緩和氣氛地問:「圭平去哪了?」
「不知道。」海馬簡潔地道。
「希望這回真有大餐,不要吃什麼兒童餐。」城之內不忘逮著任何吐槽的機會。
「欸,要看吃不吃得成吧?」本田道:「圭平不說過,這是屬於測驗式的?」
「哎,他的測驗也許有用,但我們時間寶貴!」
「他說有先修過。」
兩人努力的對話在空氣中逐漸稀薄,終於,城之內忍不住了。
「我非回家不可!」城之內跳起來道:「餓扁了!而且坐好久!」
「半小時不到。」
斜對角冷冷的聲音道。
少煩啦!
有點想要頂撞似的,但城之內還是閉口,本田在旁暗自鬆了口氣。
他們早就明白,最好是少和海馬講話,免得沒半點功夫就吵起來。在沒有怪獸決鬥卡的聯繫前,眾人都跟其他學生一樣對「超資優生」:海馬瀨人敬而遠之(崇拜者例外),倒是平靜安寧(反正他也只在出席日合格的範圍下來班上)。誰知而有了決鬥者的交集後,反而整天出現可能引燃的星火--雖然主要是因為海馬看不慣他們一夥人整天聚在一起,違背他的價值觀所以冷嘲熱諷;連現在,在經歷過許多波折的累積,又因海馬跑工作擔任理事長,只剩偶爾在大賽出席的會面情況下,都能再跳出生問題的時候。
好像只有遊戲可以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只是笑笑地面對,不管稱呼是以前過份禮貌的「海馬君」還是現在可以跟大家一起慣用的「海馬」。
當然,笑法有些不同。
在過去他跟城之內還在「欺負」遊戲的那時期(本田對此回憶稍有內疚),少年只會畏縮著道歉的笑;而在擁有過千年積木之後--咦!
本田忽然有點錯覺,忍不住再眨眼看向因現在坐在自己斜對角,而可以看到側影的人。
「怎麼了,本田?」
自己注視的人突然向自己問:「有事嗎?」
如果不是那眼神中還帶著和氣的笑,本田真會覺得眼前遊戲已不是過去認知的同學,而像是某個回憶中的人。
嗯,想想他跟石板上的亞圖姆,原就是完全相像的外貌--雖然不滿意,但城之內也曾咕噥過遊戲如果明顯有亞圖姆的外貌;那另外某組長得也很像的人肯定會帶來石板上說的危機--跟貘良的闇面一樣(當然,這在當初自埃及歸回後就沒再說了,但還是偶爾會成為城之內吐槽的笑點)。
嗯,所以會產生相像的氣質也很自然。
想著,本田咧嘴一笑:「沒啦!只是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吃--」
話還沒完,他們就聽到壁上傳來圭平的聲音:「現在,測驗晚餐即將開始。」
五、
「終於要開始了!」城之內摸著肚子,乜著眼道。
「規則很簡單,在各個區域答對題目後,就會有預備好的餐點出現──只有一小份。所以答的越多吃的越多。如果沒答對總數一半以上,餓肚子我就不管了。」
「聽起來好像滿好玩的。」本田順口道。
「開什麼玩笑,要答對才能吃東西?本田,你有背好課本嗎?」城之內問。
「欸,對啊!這不是玩的!」本田恍然大悟地道。
一來一答,兩人聽到有個自鼻間哼出來的冷笑,彷彿有氣音在說著「低等人類」。
「呃,那,要怎麼進行?」見氣氛不對,遊戲搶著問出問題。
「雖然是測驗為主,但也有附加的一些活動,所以,將採分組方式。一組三人一組二人。」圭平的聲音透過機器說出來,自有一種另類。
「三人?那還不容易?我、遊戲和本田,咱們三個剛好!」
「呃,我們三個一組的話,有辦法回答出一半的測驗題嗎?」本田實事求是地問:「這可不是用『惡魔的骰子』可以投出來的。」
「我的第六感好的很!」城之內自信地道。
「分組以抽牌決定。」圭平的聲音打斷兩人對話:「我準備好五張牌,其中有三張是原本屬於一組的,另外兩張未成組的若抽到,就合成一組吧!」
「五張牌?為什麼?有幾個人要測驗?」城之內目瞪口呆半晌,提出問題。
「就是我們五個囉!」門忽地一開,圭平蹦蹦跳跳地走進來:「沒有我跟哥哥來和你們搭組,你們的晚餐肯定沒有著落。」
「啥?你和海馬都算進來?」城之內不敢置信地問了一遍。
「哎,誰叫你們倆是連背誦科目都沒有點基本概念?待會兒展開的各電腦題庫問答活動,電腦不會只出智力測驗類的題型。一邊答題一邊訓練記憶是最快的學習法之一,這是教學心理學中說的……」
「不用說這麼多,他們也不會懂。」海馬打斷圭平才要說的話:「我很忙。」
「不會啦,哥哥!題目很簡單!」圭平急急地對著兄長道:「而且人數不夠啊。」
「先抽牌吧!」本田摩掌道:「我覺得今天運氣不錯。」
「牌在這!」圭平拿出一疊白色卡紙,面朝下地遞出去:「一人抽一張喔!」
「這叫做牌?」城之內瞪眼問。
「因為三張一組的牌不能亂做啊!只好全用畫的!我畫很久耶!」圭平不服氣地道。
「三張一組的牌不能亂做?你是指……」遊戲才要問,本田插入話道:「你說有五張牌,只有四張啊!」
「我已經將三張一組的抽一張起來。因為我一定會加入三人組的,才方便。哥哥在的一組會比較強嘛!我們只好靠人多了。」圭平一面說著,一面將一張卡交給海馬:「這是哥哥的卡噢!」
海馬似想說什麼,在注視到卡時一怔,終於自原要站起來的位置坐下。
「好啦!你們三個抽牌吧!」圭平拿到離自己最近的本田面前,唸著:「放心!根據機率分配原理,不管先抽後抽,機率都是一樣。不用在意!而且三張一組的有兩張在,抽到和我同組的機率比較高噢。」
「什麼機率?我可是沒中過獎的。」本田喃喃說著,抽出一張牌,城之內早巴不得地自座位上跳過來,邊說著「我也來一張」邊扯去一張卡。
「哇哈哈,這是什麼啊?」翻過牌面,看清手工的圖形文字,城之內放聲笑道:「還真是可愛的『歐西里斯的天空龍』啊!喔,我知道了!神之卡是不能複製的,所以你才自己畫圖和寫字,對吧?」
「我畫很久耶!」圭平嘟著嘴道。
「所以我說很可愛啊!」城之內哈哈笑著,手掌按住圭平腦袋轉一轉:「那我就跟你一組啦?呵呵,換句話說,我也很有用神之卡的緣份嘛!」
「那我怎麼說?」本田在後冒汗般地舉起自己手中卡片,金黃的草圖背景中寫著「太陽神的翼神龍」數字。
「咦!怎麼可能!你怎麼能抽中比我高階的神之卡啊?」城之內跳腳道。
「只是畫出來的,又不是真的,你計較什麼?」本田將紙高舉,避開城之內打鬧,道。
「哇啊啊,跟你一組,我開始擔心晚餐了!」城之內嚷著,突然,停住:「你,跟我同組?那,就是說……遊戲!」
一轉頭,城之內和本田便看見友人在合併著親切和莊嚴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意:「謝謝你畫這麼用心的卡,圭平。」
「你是什麼卡,遊戲?」城之內搶上前問。
「嗯,沒什麼啦!」圭平習慣地揉揉鼻子:「在我心中這組是超越神之卡的卡,當然要畫好一點!」
「超越神之卡?這是魔導師,咦還是劍士?」看清遊戲手中卡片內的圖像,城之內道:「這像是兩個混在一張?你是連融合都畫進去了?」
「的確,魔導師跟劍士融合後倒是真正屬於遊戲的卡。雖然不像神之卡,是全世界僅有一張的稀罕,但只有遊戲能在魔術撲克牌中發揮兩者的最大力量。」本田難得地思考著道:「雖然愚之精靈劍士跟小精靈也算常用,不過在最初就發揮功能的,倒是魔導士。」
「其實我原只想畫一個黑魔導啦!不過第一手畫的有點差,要改又沒時間,就用頭髮遮成劍士外型,又覺得不對,只好畫超魔導劍士型。」
圭平對自己的誠實及能隨時反應的圖像變化很有自信:「厲害吧?」
「咦,等等!你原想畫黑魔導……那,該不會,海馬的是……」城之內膽顫心驚地轉頭,正見圭平纏在兄長旁,道:「哥哥還喜歡我新畫的青眼白龍嗎?」
「嗯。」只有在回答幼弟時,會有難得的笑容出現在海馬臉上。
看城之內一臉陷入苦思的模樣,本田在背後悄聲問:「你又怎麼啦?」
「我總覺得有點地方奇怪,可是實在想不出來。」城之內抓著頭,低音回答。
「有什麼好奇怪?難道你想跟海馬組隊?也行啊!跟遊戲換卡吧!」
「開玩笑!你不如叫我從這頂樓跳下去吧!」城之內氣虎虎地道--不過還是壓低聲音。
「那你到底為什麼要一直皺眉?遊戲都不像你這麼擔心。」本田道。
雖然事後想想,自己怎麼會說那麼自然?只能推想果然照顧外甥已久,對人情世故有經驗了吧!
「這就是重點!」城之內喃喃地道:「我實在不明白我為什麼覺得有些地方奇怪,總覺得這發展上不自然!咳,算了!我的第六感最近玩牌太少,有點不靈了。」
「現在分組成功,就各別從這房間的門出去吧!我們這棟大樓頂樓設計成天文廳,一整個環狀排列是按照黃道十二宮的序法,在平時不動的時候是整個平面。所以到時可以會合。我們從雙魚宮這邊往前走,哥哥和遊戲從白羊宮往後走吧!」
「喂,圭平,這樣吃的東西……」城之內還擔心著,本田已拉住他道:「放心吧!跟著遊戲設計人,一定不會輪啊!」
「那可不一定噢!有某些關卡得全體組員一起回答問題,錯的話全錯……」圭平眨著眼道:「現在我們走的路上,我唸地理和英文的重點你們就開始背,要記牢。」
那邊三人吵吵嚷嚷地進入,而站在原地的兩人靜了一陣子後,遊戲才開口:「『平時不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海馬抬起眼地道:「不過我還是懷疑依你們的智商需要找家教,庸才例外。」
說著,冰藍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或許是這一整年有不少友人交集、決鬥定力來的變化,原先膽怯的矮小少年,已能抬正身子,而且微微瞇起眼,似乎不太在意被瞪視地微微一笑:
「抱歉哪,雖然我的古文、歷史再加一點點的地理不錯,但是考起化學物理就不成了。可惜國立大學一向是全考,而擅長的那幾科又是大多數人都能有一定數值的科目,就算得滿分,別人也輸不到二十分,但理科卻能一口氣被贏走六十分。」
是錯覺吧?那種從容不迫的笑,如同王者。
雖然最初在為了爭奪第一張「青眼白龍卡」時也有過單獨的對話,是由眼前的「武藤遊戲」說要拿回爺爺的卡(而且為了他的面子,在第一時間並不說穿被換卡的事),但那語氣跟神態已完全不同--但,既然「武藤遊戲」是能夠打敗決鬥王的決鬥王,連孔雀舞都曾明確地說過他擁有「溫柔的堅強」……或許他過去的「強」只是還沒有機會表現。
不過,那不是自己習慣思考的。是弟弟難得的要求,才陪他玩場「遊戲」。
白羊宮的符號出現,跟著門在眼前打開,立刻,出現如同銀河般的螢幕星座圖,而眼前看似銀河的星光成道,閃在看似蜿蜒無盡的房中,讓人有置身在宇宙中漫步的感覺。
「哇--」
遊戲還沒有佩服這大手筆的設計,星空螢幕已經吐出稚氣的女音:「世界史測試題:--在亞歷山大帝東征時,經過哪些國家?」
的確是考試!
好在歷史是己熟悉的科目,一方面是玩遊戲過程往往查找資料而引起跟文化相關的興趣,一方面,是曾浸染過的記憶助長。
星空下,微微笑意泛起,手往答案所在處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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