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雙?臨門
   查克拉大量運作,村子周遭數里都被斑看透--只有「永恆萬花筒」全力發揮在搜尋時能有這魄力。
   然後,有點奇怪。
   整個村子附近,實在找不出外圍有的,屬於年輕學生們的力量體。不過,卻隱約像有殘存過的強力查克拉。
   怎麼回事?難道自上回的尾獸外,又有其他尾獸來過?不過,若是尾獸之力,相對又太小了、但,若是相近實力的--
   七尾嚷過的話讓斑微微分神,就聽到側下方有人由遠而近地喊了聲:「斑。」
   會這麼不顧忌別人的自然只有柱間。
   瞪了來人一眼,瞳力卻逐漸收回--在眼睛轉回原樣時,柱間也已來到岩上,舒口氣道:「原來你沒事。只是純找人,有必要用到這麼強的查克拉嗎?」
   「你力量多,你來。」
   心情惱怒未消,不過倒也覺得用不著白耗自己的體力,斑將手交疊回胸,瞪著眼前看似平靜的村落,低聲道。
   「斑,我知道你身為族長,一定會擔心。」
   輕輕試著將手伸入交疊的肘隙,幸好沒被甩開,這倒好繼續:「鏡他們也不許不是失蹤而真的是玩過頭,你先從這方向去想。何況,扉間說,如果是他使用了寫輪眼的幻術封印,至少有一定解開的時候。因為他們年紀,查克拉量不可能多到解不開,不是嗎?」
    「你以為只有這樣?」斑狠狠瞪了一眼:「鏡才開眼更危險,如果他能力還沒進階就使用到寫輪眼,又誤啟到某個術,然後以查克拉來論又無法解開的話,他可能會——」
    話還沒說完,突然有陣暈眩。
    怎麼回事?難道是泉奈的不適傳來?
    斑微微詫異,正要低頭運上瞳力,猛然有股熟悉的反胃感。
    泉奈附體的孕胎照說已穩定才對!
    心中這麼想,但腳步已踉蹌,同時胃裡冒出的神經刺激在自己全心用萬花筒寫輪眼巡視而沒有留意的當下,根本來不及再壓制,喉間突然湧上苦水。
    「斑!你快停止用眼!」
    柱間從旁扶住的著急是寫輪眼急速收回而使查克拉上下不平至昏去前惟一的印象。
    ****
    「哥哥?」
    驀然有種不安。
    宇智波泉奈——對外人稱「千手伊子」及「二代夫人」,此刻在千手宅的內室裡,沒來由的不太舒服。
    哥哥說著要找鏡,才回來也沒休息,就又出門。對哥哥有多強大的能力泉奈不是不清楚,但畢竟,聽那混蛋說,這回出門是去「抓尾獸」,以他們的認識,即使是有強到被譽為「忍者之神」的「笨蛋」柱間同行(泉奈使用哥哥的口吻),要照顧到別人,一定很難。
    回來後的哥哥又立刻以宇智波族長的身份去尋鏡,真的⋯⋯
    而之前施在自己身上的術,會引導自己的心神到哥哥身上,不知是否因為七尾那次事將以自己身上的施術轉圜時過了頭,這種引導改了些流向,倒讓自己更能跟哥哥有所交心。
    所以現在傳來的感覺,是種查克拉逆流似的痛。他的穢土身是由術法所安,查克拉所固,因此那種回應來得更深入。
    「咦?夫人?」
    壓著胸口勉強挪到拉門旁時聽到像是千手家哪個經過的家人呼聲,再下一秒回神時,他就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這氣息跟慣性動作,自然是現在頂著「二代」名義的死敵。
    泉奈想掙扎,但查克拉逆流奇怪到有點手足酸軟,在外人看來真是「孕體不便」,只能向後依著,感覺和諧如水的流動慢慢勻和自身的不安。
    然後,「聽到」心跳,腹中的兩個、背後的一個,默契一致地震動著。
    明明是寄體的他人之兒,但或許數月來對扉間輸入而產生了情誼,肚裡的胎兒很合作地隨著查克拉安撫而停下過動,溫溫的在薰風中沉靜。
   「⋯⋯如果因為七尾查克拉還沒除淨的話,有感應到什麼,可以主動通知。」
   片刻,是富有研究精神的扉間提出建議:「這個術,我也還沒很熟,如果沒做到好的話,很抱歉。」
   「我只是擔心哥哥。」對那種語氣有些不解,泉奈立刻講出更在乎的點:「我覺得哥哥是感到有種反常。」
   「斑⋯⋯你哥哥他,夠強大的。」扉間實話實說:「而且他一出去沒多久,我大哥就跟上去找,我想他們聯手沒人好怕。除非真有六道仙人。」
   「哼,我哥當然強。」
   聽得出話裡多少有的安撫之意,泉奈倒也不想再衝突。隨著腹大,穢土身聯結的神經都有酸痛感,而且這次事來得突然,根本沒想到今天未到晚上扉間就進來,他連計畫好的匕首都沒準備,又錯過一次「人在背後」的機會。
   不過感覺半開的拉門吹進來的風是真的很好的,坐在廊下也很舒服。
   因此會忘了過多久,還是內院外門處,有桃華格格笑聲才打破寧靜:「唉呀,瞧這樣子,不是小孩子太過頑皮,讓伊子不舒服了吧!兩個娃兒在一起鬧騰時是不易管的。這算是媽媽管不住要交給爸爸出手嗎?」
    「桃華姊!」
    陡然發現「治療」超時——肯定是工作太多,大哥跟斑又今天回村所以稍微放心才如此的——扉間想。
    但更要命的事要怎麼樣不著痕跡離開。
    正急著,忽地有個大的夾雜查克拉反應的聲音在宅第之外就喊:「扉間,來看斑!」
    ——數日後,其他國家因某國潛藏間諜在當天拍到「初代火影身抱宇智波族長,推斷為起爭鬥後誤傷而緊急送回村救援,合理評估兩大家族會再起爭執,可把握機會」的消息再度傳回木葉暗部後,看到此說法的扉間難得在理性的情況下「嗤之以鼻」。
    大哥護著斑都來不及,哪可能起爭鬥?
    
    而當天那吵過半個村的音量,讓正因桃華來而驚的泉奈掙著手,脫口便喊:「兄——」
    真的是不得已的!實在是因為桃華也是極有感知力。扉間本來想過最快阻止的方法是掩口,不讓泉奈焦心的言論被桃華發現泉奈跟斑的關係——她很久前就一直說「伊子像泉奈」了,真被她發現是本人還得了?被笑一輩子的會變成自己啊!
    但既有「丈夫」的名義,他不可能用粗魯的摀口方式對待「孕妻」,因此不得已——真的是不得已,加上扉間很常看大哥用這方法(雖然之前會避開,但最近倒很常被自己看到)對斑,而身為斑弟弟的泉奈當下掙手時的側身角度又近到自然。
    穢土身應該是沒有氣息才對,但可能是因為半身留存的血肉變化,確實地感到有那麼點,似乎像甜甜食物的觸碰。
    「唷?」
    桃華像是不知要看內還看外的喜笑聲蓋過扉間尷尬,但在這騎虎難下的境況,他只能用這個姿態快速地趁機過渡些安制性查克拉到泉奈腹中好使他不能開口,然後道:「抱歉現在不能陪你了⋯⋯伊、子。大哥一定是急事。」
    用這不著痕跡的話讓桃華能相信他們剛才只是「忙裡抽空」的聚聚,同時讓泉奈暫時動不了,扉間跳起身,飛快衝下地,向桃華說:「快去攔大哥,吵到全村都要知道!」
   這終於讓桃華跟他一起出內院。而也就在這時,他們迎頭遇上不知衝繞開多少人的柱間;而被他抱著斜靠在他肩上雙目緊閉昏迷不醒的斑,後來在桃華姊說出(畢竟他們是惟二「正面對上」的人)「這畫面看起來還滿和諧的氣氛」時,扉間難得沒有反對。
    宇智波斑無意識的狀態挺好的,他要多能安安靜靜,世間也少點問題。
    要不是自家大哥急到快掀起全村地面,扉間倒不介意晚點再看診——可畢竟是大哥,在著急斑當中居然還百忙地問了自己一句:「你怎麼臉那麼紅,不是忙到病吧?我請猿飛兄來幫忙好吧。」
    就那句話,自己不得不立刻「端嚴」起來,以便正常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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