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日  陰晴不定
  我又去了圖書館,因為上次的錄影帶還沒看完,打算去補完。
  由於常常練球,習慣早起,所以去到時時間滿早,八點四十,圖書館才剛開不久。不過已經有不少應屆考生準時進館,坐下讀書了。我上次看到的那批海南跟翔陽的三年級球員也都在,人數還多了點。
  滿奇怪的是,老姊明明說,牧前輩已經確定可以保送大學了,但他也有來讀書。第一次看到在球場外的牧前輩,居然還會戴眼鏡,跟翔陽的花形前輩一樣!那他打球時怎麼沒戴?照說運動時,視力差一點都會有差。所以,我只能推測,大概牧前輩是屬於遠視型的,所以運動時無妨。要不然,就是假性近視,所以只在看書上有必要吧!
  我邊看邊紀錄地看完三支錄帶再出來吃午飯時已過十一點,有一部分人還在讀,一部分人大概是去休息吃飯去(後來我知道他們是採輪流去,以便有人看著座位),所以原先書桌旁只剩五個人,分別是海南大的牧前輩、阻擋過櫻木的宮益前輩和高砂前輩,翔陽則是常見的主要搭檔藤真前輩和花形前輩。
  發現如果剩這幾人時,的確符合教練的基本規定,但是,我怎麼看,他們就是在專心讀書而已。
  所以我先去吃飯。
  吃飯的那家拉麵店老闆也是名籃球迷,所以店裡正在重播IH賽的一些精采對戰,因此我放慢速度,邊吃邊看。我在看十六強賽看得有趣時,注意到進來的五個人,正是我在圖書館看到的五人,看看時間,十二點過二十分。大概他們換梯次出來休息了。不過也真巧,跟我在同家店!而且更巧的是──就坐在我旁邊:長條桌旁剛走了一批尚德的學生,所以他們五人全坐在我旁邊。我鼓起勇氣,率先跟他們打招呼,牧前輩居然認得我,還說:「你就是仙道學校裡的那個記者學弟吧。令姊的報導也滿有名的。」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姊姊有名還是仙道學長有名,讓我可以連帶生輝。不過至少我確定,他們對仙道學長突然出國一事很感興趣,也很想知道原因。因為──照藤真前輩分析──看老姊報導裡,感覺沒有講到重點。
  好可怕,選手兼教練的人腦子果然不同,一般不是我們兩校裡跟籃球社相關的人,幾乎沒人會從報上看出端倪,頂多只覺得可惜或羨慕,會講:「文字越詳細寫細節,越感覺似乎有刻意避開什麼似的。」話的人,他是第一個。
  好在那時候他們的麵來了,我趕緊以已經吃完麵為藉口,先行出門──結果連IH賽決賽那場轉播都沒看完,可惜了。決賽多看幾次也不膩的。
  結果今天除了確認他們平常會一起讀書準備考試外,其他什麼也沒查到。倒是老姊聽我說牧前輩也在時,很驚訝說他不是確定直升嗎?我倒想起,湘北的赤木隊長,原先也是有深澤體大來找他,不過他仍然決定跟他多年的隊員木暮副隊長一起考一般大學聯考,牧前輩大概也是如此吧!反正,海南大是一定會保留他的席位。不過據我今天看,他還是備考很認真的樣子。
  十月十五日  陰
  一考完月考,就立刻開始密集的訓練,真夠累人。不過這次考卷發下來,發現我考的很不錯!(雖然才發四科,還有三科沒發)。目前比照其他同學的成績,進前五名沒問題,這是挺難得的!爸媽答應過如果考在前三名就會買台新相機給我做攝影紀錄用,照這情形看,可能這次就有機會得到。
  今天練球的空檔,大家都在比成績,越野學長和植草學長大概都在十幾名前後,福田學長倒數機率很大……問來問去大概就我表現最好,越野學長還問我,是不是上個月好幾次沒來練球都是拿來讀書的──其實我想告訴他,我沒能練球,是教練指示的結果,再說我也沒有都不練啊!只是以前練全天的,現在練半天而已。不過他猜得算對一半,由於我發現到三年級的海南跟翔陽隊員,都會在週末空檔各自練球完後去縣市圖書館唸書,既然教練叫我去研究他們,躲在圖書館一角研究的最好方式,就是也拿本書來看。所以前陣子,我都是在他們附近的座位苦讀課本,課本被我反覆看來看去,自然會熟。
  而且──我不敢跟他們說,我還免費得到家庭教師教學(汗)。之前不明白為什麼不同校的人會一起讀書,原來他們一群人,各科有各科專長人物,所以湊在一起讀書,效果很快。託教練下令我研究的福,我都坐在他們附近(原先確實在角落裡,但後來被長谷川前輩看到後,就只得乖乖接收「邀請」去那長條桌一端唸書)的結果就是:數學題不會可以問牧前輩(他的數學超好!不可思議!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才能隨時計算球賽得失);英文可以請教花形前輩;宮益前輩對古文相當精通;藤真前輩似乎只要是記憶為主的科目都可以倒背如流(果然是教練級的人物)……有這麼多人成為我讀書不會時的請教對象,要不高分還很困難。
  倒是我想到,湘北的原隊長和副隊長,怎麼沒來參加這種讀書會?如果能來參加,我不是可以進步更多?不過老姊叫我不要貪心。再說,教練只要我盯海南和翔陽的人。
  對了!我還是很小心,沒讓他們覺得我為什麼一直會跟前跟後的讀書──不過上週我聽到永野和高野前輩在圖書館茶水間閒聊時提到我,他們似乎認為,現在因為沒有仙道學長,所以我才會到處改找其他人做採訪對象。
  呣,雖然原先原因是仙道學長的緣故,但我真的不是自願來的啊!
  看在成績可以突飛猛進的份上,就沒去揭穿他們討論的理由。
  十月十六日  晴
  今天練球到中午才放人(昨天練一天),我因為有教練交代的任務,一放人就衝上電車往圖書館去,連飯都來不及吃,於是在來到圖書館前,就往最新發現去那家定食店去(高砂前輩介紹的),很巧,看到一群翔陽的前輩們已經坐在裡頭吃飯。
  我左看右看都沒看到藤真前輩,覺得真是奇怪──沒有隊長怎麼可能呢?於是我問裡頭態度最好的長谷川前輩是否有出事,他說我猜對了。昨天我沒來時,也正是他們考完第一次段考後練球整天的日子,因為練太勤猛,結果藤真前輩不小心撞到欄架,導致眼睛受傷,雖然只是因為震撞造成輕微的眼球微血管破裂,在眼白滲紅外不會影響到視力或視神經,但醫生建議暫時不要用眼,點了眼藥膏後閉目休息會好比較快,所以他們今天就由副隊長花形前輩帶隊了。
  我挺佩服他們的自主能力,不過長谷川前輩聽我說了後反而搖頭,說他們會來是藤真前輩交代的。雖然他不能打球,但是還是可以唸書,而縣內第一次試辦高三生統一測驗模擬考(各校學生還得在預試中偏差值在五十以上才能報名)就在下週四、五(十月二十、二十一兩天),所以唸書不能荒廢,下午還是大家一起會齊在圖書館用功。
  我個人發現,做一隊隊長的人,求勝心一定相當旺盛。以前看魚住學長和仙道學長是如此,後來發現湘北的下任隊長櫻木花道也是如此。聽田岡教練說,海南的帝王牧也非常強調取勝,現在發現,藤真前輩也是同型的人。
  需要紀錄。
  後來我想到,如果醫生都交代不能用眼,那藤真前輩怎麼來唸書?不會是一直複習他腦袋裡記的東西吧?而且他如果被交代隔幾小時點一次藥後就閉目休息去,那要怎麼出門?說真的,一時間我想到「導盲犬」這個名詞,還是姊姊看國外新聞時告訴我的,害我差點笑出來──幸好沒笑,不然這些高大的前輩如果突然全翻臉,我就死定了──多虧忍住沒笑,才聽到長谷川前輩繼續告訴我的話:藤真前輩會由海南的人接送過來。
  然後我才知道,櫻木花道猜牧前輩是「校友」,也真是種直覺,因為牧前輩是這些三年級前輩中唯一滿十八歲又考到駕照的人。雖然也有其他人有滿十八歲,但只有他去考──我個人認為,就像櫻木說的,他的樣子就像可以考的模樣,不用驗身份證了。(宮益前輩雖然也成年,但我私下認為,他該再長高點比較方便開車。)
  我們用餐出來後,在圖書館門前遇上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海南一群前輩,果然如長谷川前輩所說的,他們都是坐牧前輩的便車來(因為他平時也沒開車)。不過,看到高砂前輩替扶藤真前輩的牧前輩扛兩個人的袋子,就覺得挺好笑,很像門房的感覺──尤其是站在圖書館門口時。
  就算閉著眼睛,藤真前輩的教練氣勢還是很強,從頭到尾盤詰過副隊長花形前輩早上的練球過程,才覺得滿意似的說可以開始用功,然後還說,他剛剛在來的路上,又跟牧前輩訂下下週考完模擬考後的練習賽程。
  我想,如果我是翔陽的前輩們,早喊吃不消了,不過他們似乎都不覺得有什麼可怕。我猜,肯定時他們早習慣這麼大量練習和積極比賽的過程。
  強隊果然是很努力的!我們陵南也都是這麼苦練來,所以我完全明白藤真前輩的想法。
  不過這一來,我就更奇怪教練為什麼在百忙中,還要派我來做「研究」的工作?──雖然這研究對我幫助是不少啦!但這是在功課上,不是在籃球上吧?
  今天下午讀書休息時,藤真前輩問我要不要讓陵南也來比做練習賽,他可以安排。我只能很抱歉地婉謝,畢竟我不是隊長。
  又,由於今天藤真前輩一直都閉著眼(除了花形前輩或牧前輩替他點藥的時候),發現藤真前輩的睫毛還真長!仙道學長和流川楓也算是長睫毛的人,但比起他的睫毛,還差了點。
  奇怪,我是要研究怎麼當後衛的,關心他的睫毛做什麼?再說,學學前輩讀書精神倒比較有用。他真的是全用默記的方式複習課本,遇到數學練習時,就由其他前輩唸給他聽或寫在手掌上,然後他回應出算式來。
  我突然開始期待下個週末全縣高中模擬考的成績了。
  十月十八日  雨
  教練要我交一個月來的觀察紀錄,我只好將差不多的資料交上去,結果教授看來看去,只大發脾氣,我還覺得做的不錯呢!而且還想將前輩們的讀書方法做點好宣傳,但教練跟我說不必。
  他唯一看中的,是我提到長谷川前輩說的,牧前輩開車接送的事,不過我已經註明,那是在藤真前輩眼睛受傷的情形下──教練究竟為什麼會因此高興呢?真想不通。
  最後一科考卷發下來了,我果然以五分之差,成為第三名,太好了!真的可以買新相機了!
  我想,應該要找機會答謝教我讀書的前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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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自己當年紀錄還算言簡意賅啊!!都能中篇就結束~^Q^

p.s.補一句:當年就是田岡教練這段「異想」使咱起了靈感啊!XDD
(當然,是同人啦!DEEP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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