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組織不重要,就算來找的是黑衣人組織,重點都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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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大消息
因為不能回旅館,又等不到悶油瓶,加上汪太公上年紀的人早睡早起慣,秀秀都曾跟我們說她得多早起來以便陪看練書法。因此,我跟胖子同意早點睡。
汪太公家原有的客人,照管家說法,有些是來探看霍老婆子,聊個兩天就回去;大部分在看完小花那晚出演後盡了興也回去,因此客房又整理出來。我們兩個一人一間也無妨。胖子大樂,說他這幾天睡旅館早氣悶,立刻選了間有古雕花床的中式客房睡,我則睡他隔壁較小的西式套房。胖子還在洗澡後換穿管家準備好的蠶絲睡袍,嘖嘖地說品質不錯,不知能不能外帶。我說他別貪心,白住白吃那麼多天了。如果享受慣,回北京又要過經營日子,那就慘了。一個人要好好為未來打算。
結果胖子聽了,說:「別小看我,胖爺一向都眼光長遠的!你記得,我在大峽谷裡不說過那些話嗎?」
我其實記不太得,而且老實說,我只聽到後面一小段,但因為兩天沒睡好,今天只想早睡,也就隨意回應說記得。胖子很滿意,轉身進他要睡的那間房,突然,又回過頭來,對我說:「天真啊!雖然胖爺我是不想被人將我跟小哥誤會,不過呢,胖爺也是瀟灑人,倒也沒那麼看不開。如果你聽了胖爺的話還有自己的定論,胖爺我倒也能開放心胸──只要不扯在我身上,都可以接受。」
胖子這串話搞得我一頭霧水,只能推想是跟他之前的那段忠告有關?口中應了句,便進自己的那間房,關上門,躺上床,想想,至少很多事處理完:秀秀不知找悶油瓶找去哪,但也許是個契機;要給小花的忠告也給了,看他也挺接受,其實很多事攤開講就明白了,不是嗎?只是最後那句「惟一真實」的主辭還有點需要消化,不過可以明天再想。
想定,我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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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雨幕,雖然平遙這從早出門到現在下午,下了快一天,但雨還是沒有要停的跡象。
很多事都是自然發展起來的。舉例說,在大雨天還將把新傘擱在人來人往觀光區的店家廊下,很自然就會在出門時發現傘不見。
因此,那晚,我所說的、所聽的,已經是對方昭告底線的對話,其實,也已經告訴我會有的採取行動。
為什麼我沒想通呢?還是,我刻意沒去想呢?
我咬咬牙,覺得:肯定是那演慣戲的人,害小爺我沒能去想。因為,我仍以為那也是種自然的表現、戲劇的手法。
何況,在讓我難解、恍神的月圓那夜,他確實說過,不可能「只有我喜歡那個人」而去得到想要的。就是這句話使我合理推論,不可能再會有什麼後續,而可以繼續平常般的關心,因此,才會不忍看到雨中的落魄。
也許,是我自己忘了:雨,根本是聽命於他的啊!
雨乃其臣,故為: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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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身體好」這句常識話實踐起來,讓人感到老祖宗的智慧果然不差!同樣是睡八小時,凌晨睡到中午,仍是不足;但十點不到就睡,在六點隱隱天光微動時,就已經讓我清醒了。
汪太公家整體還是中國式建築,因此即使我住的客房西化擺設,裡頭的窗花仍是中國風,從窗簷看下去,一晚上的雨仍點點滴滴落不停。
我起來洗臉刷牙,感覺自己回到鄉下老家似的。胖子不久後也起來,大搖大擺地做他老爺狀。
在僕人請吃早餐時,我們才發現,這早餐不簡單。
悶油瓶回來,是很好;秀秀也在,無疑問;霍老太婆居然用餐已畢還坐在那兒就有點驚人。但更奇的是,在經過客廳時,我們看到有兩個外國佬早早地坐在客廳,而汪太公的管家站著陪侍。
「外面那些人是誰?」
在吃著難得的清粥小菜時,我問。
「政府的人。」秀秀是惟一回答的人。
「來找我們?」
我奇了,為什麼事來?還有,居然會一大早來?
「他們找很久了,直到昨天才找上。」
秀秀輕輕地說著,替還嚷餓的胖子添上碗飯:「我昨天已得知消息,所以才會去找你們。不過,由於這次對方來頭不小,不能輕了。」
我更奇了。汪太公不是算這裡名人的,還有學生是分局長?怎麼能有個「來頭不小」的人直接殺到他府上?我們也沒犯過什麼事吧?還是說,胖子他們在中國城鬧出名堂了?但應該也用不到「政府的人」,還是他們定義裡,「警方」就算政府?可外頭那兩個人看來也不像警員。
胖子吃著滿口豬肉鬆,說:「天真,不用管,那些混帳事再麻煩也比不過新月飯店,我們在那種鬼地方都可以全身而退,這裡算什麼?」
霍老婆子本來一直在旁不發一語,此刻冷冷地說:「你最好認清,胖子。那時在北京,我還有門路可以替你擺平,現在在美國,一個熟人也沒有,你被聯邦調查局找上,老太婆是救不了的。如果不是汪老情面大加上張小哥緣故,那些人怎肯還多延一天,現在仍只在客廳坐著?」
胖子一聽就嗆到,忙忙用豆漿灌幾口,才平緩。我也迷惑了,想不通聯邦調查局來幹嘛,難道他們連倒斗也要插手?可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底細才對。
霍老太婆一臉陰沉的坐在特設的太師椅上,偏著頭,像是有些不想管事地說:「秀秀,你將汪爺爺說的事重新交代。」
秀秀應了一聲,先問:「奶奶,昨晚沒好睡,您要回房休息嗎?」
「不必。」霍老婆子簡單地說。
秀秀就開始講了,越聽我們越覺得:不會吧!
原來那天,我們在回賭城路上,自以為「行俠仗義」破獲的兩個小毛賊,居然是聯邦調查局訓練已久的秘密特派員。他們老早要抓幾個大宗毒品交易的頭頭,就是在我們上回誤闖的休息站出沒。應該說,那休息站只是個幌子,十年前就廢棄了,被毒梟改做遮人眼目的巢穴,只要是新一點地圖或是使用衛星導航跟大眾運輸的遊客,都不會指示人去。偏偏我們那天車子拋錨的地點正好離它近,而且那天秀秀攔下車的一戶人家不知是否因為有宗教跟經濟信念的緣故,用的是圖書館借出的舊「套書」型地圖,真的保留了那間休息站指示,我們才會誤闖。
而那天那兩個「假裝公路搶匪」的警官,原先的計畫是裝小毛賊去威迫店主(為了那一天,他們假造案底,還有幾次跟線民合作演假搶案,才得偽裝成有一年多通緝身份的小賊,好合理地行搶)。而那店主,是在地交易主事者,自然附近安排著手下,根據線民回報,他們往往會假冒公路警察模樣巡視以便確保交易過程安全。「假搶匪」原先打算逼店主到令他的手下出現,利用這「假警察」讓他們兩個「假劫匪」嚇走,再由埋伏的人繼續追蹤那些手下會去的地方,進一步找到下游站。
只是沒想到,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完全打亂了計畫。
秀秀那天第一個進去時,「假搶匪」已經在做「威逼店主」的工作,不得不叫她一起舉手投降,秀秀雖身手不弱,但那天有女性特殊問題,且她覺得,眼前搶匪應該不是想殺人(她直覺正確,因為根本不是真搶匪,且早打算要退),也就乖乖被銬起來。但胖子進去時,立刻反擊,使他們不得不迅速用電擊器擊倒胖子,才使外頭早已戒備的悶油瓶跟小花決意進入。
而驚動這兩個煞星,就是「假搶匪」的不幸,原先,他們已想,都不小心捲入了外來客人,只好先裝真的搶錢,然後逃跑,但當時,小花跟悶油瓶協議好就進去了,他們只好也比照秀秀一套,將小花綁住。
但那些老外不曉得,後面兩個真正的高手,都會一套特殊的功夫,叫「縮骨」。
所以,當他們為了在店主前作假(免得店主疑心身份),費了時間在店裡拆櫃翻錢時,悶油瓶已進去。
然後,就是「裡應外合」。
當時,一個警探被小花用點穴、加已私下被小花解開的秀秀送上的重捶合擊,雙管齊下,打到暫時麻痺;另一個只好撤退,偏偏一出門就看到我要動他們的車,為了不要我影響他們計畫,便開鎗射我以便逃跑──他們畢竟是菁英!我原先還想自己運氣好,沒想到是開鎗的人手法好,所以才會既將我射了個對穿,卻能避開所有主脈、筋骨、肌腱位置。
可惜,這樣的緊急措施,就是真正惹怒看到這情況的小花,所以他立刻慘遭斷肢。好在悶油瓶那時正協助拖我出車,沒得空出手,否則,那倒楣的傢伙可就「因公殉職」了。
而後,為拖吊車而同來的公路警察理所當然將那兩個倒楣的上司逮入牢中,當時他們一個重傷一個昏暈,也沒機會抗辯。惟一慶幸的是,由於來的確實是真警察,他們沒遭到可能會有的「黑道處理」,而是被送到最近的分局醫院治療。只是這樣鬧,那店主自然更加小心,在結束公路警察紀錄後,很快撤離。
聯邦調查局其他埋伏者直等到天黑也得不到下文,甚至也沒有任何傳訊,便出來找人。好在現在科技發達,他們透過警局紀錄,找到兩個倒楣同事,又利用了關係,才在第二天中午後保出一個,並轉院了另一個。本來他們還要找我們的下落,但因為我們這群住高級旅館的客人得到較好的隱私權,而悶油瓶當初出國所用的假護照上又註明「聾啞人士」,本來只是他不想說話又怕海關問太多,所以胖子半開玩笑替他弄來的,想不到那時因為這緣故,加上小花也不怎麼開口,胖子英文不好,秀秀女孩是另外詢問,也沒人整理好我們的資料,他們在隔一天終於追蹤到我們身份時,我們又已經飛到舊金山,所以才一路追來。只是,舊金山這裡,老一代的中國人社群多,即使聯邦調查局也未必能深入,只想著可能要在機場逮人,正巧我們三個因為胖子緣故,在同志酒吧對上混混又打了一架。而我在回程時繞去看小花的戲,使當晚計程車司機對我們這三人留下印象,因此,在調查局幹員尋訪後,被循線找上。
我們聽完秀秀的說明後,心說,這也太誇張了,「無巧不成書」也不是這樣演的吧?但看秀秀攤著手,一臉無奈,只好問:「那,聯邦調查局的意思是?」
「汪太公說,念在你們是不知情的外人,而且那兩個負傷的探員也沒有出事,聯邦調查局也不想追究,但,他希望你們──嗯,也包括我──立刻由他們安排出境。最好十年內都不要再入境。」
「奶奶的,他們以為胖爺愛來不成?」
胖子第一個發難:「東西難吃,妞又太壯,胖爺我都沒嫌了,得,現在做的是正確的事,卻要受罰?他們自己若要收線,為什麼不找好點的地方,誰叫他們選在那種人來人往公路邊上?而且,說什麼菁英,連咱們小哥跟花小爺都沒法制住,還不如自己斃了算了!現在倒叫我走?一整個是遷怒!」
我雖然也有點類似想法,但從小多少看了些好萊塢影集,大概知道這些臥底案本來就不安全又辛苦,現在被我們一群人因為點小小的車子拋錨加女性生理期問題打斷埋了幾年的線,也難怪他們要氣。好歹我們是大國來的觀光客,又沒做什麼犯法行為,所以他們只剩請我們走路一條。
想著,我攤手道:「算了,既然對方找上門,反正我們也玩夠了。雖然還有幾家牌子衣服我還沒去買、幾個朋友沒去探,但回頭託人買也就是了。機票有沒有附送?」
我只是想用個玩笑緩和氣氛,沒想到秀秀望了霍老婆子一眼後,說:「其實,聯邦調查局還有個提議。」
我一聽,怪了,不讓我們搭飛機走,難道要請我們坐客輪,然後淹在公海上洩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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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話說,也輪我去「旅途」一下了~故,在勞動人民的假日後再見囉。

謎之音:請相信只是為了某「純爺們」的臉面替他撐久點,回來保證就.......吧!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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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多休一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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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提案
  到底有什麼提案?
  我們看著秀秀,而秀秀看著悶油瓶,繼續說:「聯邦調查局的意思是,他那兩名菁英探員,居然那麼輕易就被花哥哥和張小哥解決,他們,嗯,相當激賞。再者,因為要追查我們當時下落,聯邦調查局,自然動用他們手下能用的資訊網。」
  我一聽,咋舌,美國佬玩得可真大。
  「而他們在調查後發現,像張小哥那樣,既有身手,又沒有過任何……背景的人,是最好的人才,有提議說,如果張小哥願意……」
  我幾乎跳起來:「什麼?你該不會說,美國佬提議小哥來做什麼『將功贖罪』吧?誰會答應?」
  秀秀輕輕點頭,看著悶油瓶。
  「我答應了。」
  悶油瓶淡淡的一聲,讓我跟胖子都轉頭看他,然後,胖子首先發難:「小哥啊,你要搞懂啊!這是人類問題,可不是斗裡妖魔。胖爺我怕你沒經驗啊!」
  我心下同意。陳皮阿四會遇見悶油瓶,全因為他被越南人抓來做引屍餌。連越南人都能抓住他,那有組織的國家機關怎麼可能拐他不住?要說悶油瓶可以上天下地、入火遁水我都相信,但要看著他變成國家公勤人員,去搞什麼調查局任務,我看是地球毀滅才有機會。
  「聯邦探員會得到美國政府一系列的專門訓練、系統管理、安全維護。」秀秀唸著她手上一張筆記:「所以,不會是急就章推人工作。何況,一般訓練,也是一、兩年為期。這段時間,調查局都會負起責任,完善照顧。」
  「開玩笑,小哥怎麼可能這樣就從咱們文明古國的優秀青年變成資本主義下犧牲品?」胖子說:「胖爺我可得跟著。」
  「這又不是倒斗,你怎麼能跟?」秀秀潑他冷水:「要想進調查局,都有背景跟取擇過程。張小哥有實戰在前,而你這王胖子,在北京的底是『商』,一進來就被電暈,又沒有學歷上的『優秀知識』,對方沒想要。連花哥哥,身手雖然也被相中,但因為他『表演藝人』的身份太火紅,對方也不找他做太搶眼的事。」
  我一聽,雖然很合情理,但這總覺得好像有點地方說不妥。更奇怪悶油瓶幹嘛答應?現在又不是當初那種為了找尋記憶,什麼地方都去、什麼危機都闖的時候。頂多一輩子不來美國,又有什麼大不了?他真的這麼想多賺錢嗎?
  胖子大概也想到這事,拍拍悶油瓶說:「小哥,你知道我是管不住舌頭的,話不要認真聽。別說玩剩八十萬,就算沒這點錢,胖爺還是照顧得了我兄弟。」
  悶油瓶搖搖頭,簡單地說一句:「我可以去。」
  這回我跟胖子都懵了,你望我我望你。我心裡想,難道這是悶油瓶新想到的「跟人世聯繫法」嗎?當然,如果你進了聯邦調查局,身份相關的紀錄會留在這個超強國極機密資料庫,而且會保存超過百年以上,以至於,如果你有什麼「特殊事件」被發現,要跑,都還會被人各處揪回。
  悶油瓶一臉淡然,我跟胖子都知道他下定決心就不能再拉動;而且怎麼說,這是個民主法治國家,世界媒體都盯著的單位,也不太可能將他私下分解研究。他真要去,合理的薪水少不了。胖子已經開始計算:「好吧,如果小哥你想做些『報效人群,服務世界』的壯志,胖爺我也不反對,那先說好,胖爺就充當你哥也不為過。不如叫那些個單位先來找我,問他們開瑞士銀行的帳戶。」
  秀秀笑出來,說:「你想得美!如果是一般行政文書的人員也罷,但張小哥若真的接受調查局之請,會適度地安排身份,往來各地才不會變成被人注目的把柄,你的背景不佳,肯定會被切斷。」
  胖子一聽就抗議:「老美怎麼可以看小哥無欲無求就用這招?那胖爺我不是白養他了?」
  我插口說:「小哥在沒遇見你前也活過很久,本來就用不到你養。」
  胖子說我沒懂《父母恩重難報經》的真意,不想再說,他自己轉動身軀,哀嘆說:「只說『女大不中留』,誰知『男兒志在四方』,可憐我孤老淒涼。等你們在『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時,才了解。」
  我不等他說完,就抬起沒受傷那條腿踹過去,笑罵說:「你要佔幾個人便宜才夠?」
  霍老婆子看我們到現在還能說笑,搖搖頭,道:「真是小鬼頭們。」然後就站起來,秀秀忙扶著她,走往後廊。
  我跟胖子也笑累了,重新坐好。悶油瓶靜靜地兩手抱臂後,說一句:「所以你們明天就回去?」
  像問句,卻是陳述語,我跟胖子愣了愣,胖子問:「小哥,你不會是明早就去啥調查局?」
  悶油瓶淡淡地道:「我答應了。」
  頓了一頓,又冒出一句:「只晚幾天而已。」
  我們這一批都是說到做到的信義輩,也沒什麼好說。但我跟胖子你望我我望你,對最後一句都覺得很突兀。
  當你是一群人來,最後卻沒有一群人走時,就是這種感覺。但更麻煩的是,你還想不出什麼挽留句法。因為這確實不是放他單飛──因為有國家照顧;也不是生死危險──因為有全程安排。結果,你想不到可以挽留的話。但悶油瓶似乎真的不太清楚「人間事」,居然以為只晚我們幾天?
  胖子打個哈哈,說他要去收行李。來美國這幾天吃的都不像人食,還是回北京飽他娘,就叫我們一道走。我想也對,畢竟行李還在飯店。而且早回去收拾也沒什麼。這陣子過得不像旅遊,倒像追殺,還不如回老家休息。
  悶油瓶也跟我們一起回去,但一路上都在出神。
  胖子私下拉我問:「你覺得小哥答應的理由是什麼?」
  我說我想不出來,問他有什麼想法?胖子一向是簡單明瞭想法的人,或許他有不同的概念。
  胖子看著悶油瓶恍神的狀態,說:「你想,對小哥而言,過去他是在找自己喪失的記憶跟身份,而在已經大抵結束,那還有什麼可以研究?除非他跟胖爺一樣,全心做個發丘中郎將繼承人,我這摸金校尉就和他聯手,組織個『斗中清算大隊』。」
  我說得了吧,看小哥對明器一向平淡,估計是你自己想找伴。
  胖子搖搖手,說:「胖爺沒遇見你們前幾十年都不也自己一人過來?有小哥固然多了十倍力量,但沒小哥胖爺也能成功。那麼看,要倒斗也不是小哥的心願。」
  我想想,大概沒錯,就問:「難道小哥想『海外留學』不成?」
  胖子白我一眼說我真沒頭腦:「我問你,這陣子小哥為什麼都留住北京?從最初西王母那裡出來時,小哥為什麼也留北京?害胖爺我都不好找相好回家?」
  「不就是為了住院治……啊!」
  我終於想通了,看向胖子。胖子也點點頭,瞄了悶油瓶仍在靈魂出竅狀態,繼續說:「所以,我想,在『記憶』之後,小哥最想要改善的,是他的體質,或者更明確地說,是他不同於常人的那種身體。」
  頓了頓,胖子又說:「小哥會留北京,是因為北大醫院是我們國內最好的了。但現在,如果美國的調查局要請他──最頂尖的醫學院跟什麼奇怪到腦袋想不出來的科技研發,都集中在這個資本家主義國,如果能留在這……」
  我點點頭:「小哥或許,有朝一日可以跟我們一樣。」
  但說著,我們卻同時望向悶油瓶。
  要他變回常人,不是太可惜了?不過說起來,這可能比我用後代兒孫來許諾保用多,至少我覺得,我在美國媽祖廟求來的籤,說什麼必能「婚諧得子」云云,目前看來一點希望也沒有!別說事情多到沒機會認識女性,還莫名其妙地跟小花纏夾不清,果然這種鬼神說都不可信。
  胖子也像這麼想,難得地抱怨道:「得,小哥那麼強大力量還不想留,簡直浪費。如果老美有技術可以將他的力量讓給我,胖爺不賺定了?」
  我說他要也行,聽說現在歐美科學家已經設法在研究「換頭」的工作,有點像香港電影裡,除了頭腦以外,其他肢體器官可以漸漸被其他的替代,只留意識來更新。但胖子立刻搖頭,說那這樣,此後吃東西沒飽意、喝酒沒快意、找姑娘沒情意,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瀟灑走一回。說得我們都從原先的氣音爆出大笑,結果不止悶油瓶,連計程車司機都回頭看我們。
  明天就要回去了。
  雖說現在並非旅遊長假,但要買國際機票仍得提早才成。好在我們這次回去是聯邦調查局安排,要怎麼塞人都可以。
  費了點功夫收拾、等著調查局那知會的班機,我忽然覺得,這次旅行其實還真像跟著旅行團的傻觀光客,到處趕場似的,不幸地是比一般觀光客慘,又是跌、又是挨、又是──
  突然想到昨天的談話,我心裡「嗒」了一下。
  惟一不合觀光事的,就是我越來越不能分析小花的態度。明明在四川時,我們很快就能聊起來,儘管彼此十多年沒見,但因為相似的環境跟背景,很容易就可以明白對方的意思,讓我好幾次覺得,他比直來直往的胖子都容易理解想法,相處也愉快。
  但如今,有意無意的表態是怎麼回事?究竟我是弄錯秀秀對悶油瓶的態度、或者小花對我的態度、還是我對所有人認知的態度?
  越想越難懂,但,我實在不希望最後變成難以見面的狀況。因為,要遇上個可以彼此溝通了解的人,是很難的。看悶油瓶整天沒話、胖子又常嗆話過度,就知道「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是多難能可貴了。
  「──天真!」
  胖子又叫了一聲,我回神時,看到胖子已經抓了悶油瓶,眨眼地說:「既然小哥要替我們『弘揚國威』,今晚應該去喝酒餞行。」
  我笑說:「你迷上酒吧了?這幾天喝出的事還不夠?」
  胖子說:「不用擔心,這回不去外頭,我們喝飯店的就夠,這家地下一樓有吧台,胖爺查過了。」
  雖然腿傷不能喝酒,但不去為悶油瓶送行可說不過去。我也跟著他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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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要休息,但.......

我還真沒遇過這麼「忙亂」的一次旅途,回家真好。>.<

這次旅途的「衰」究竟是哪位在詛咒偶啊?是怒偶陷的某天真還是怪偶拖的花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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