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我的老闆本業是冒險家?
今天我還在想,等老闆也等好久了,看能不能跟吳二爺請求下,明早要他的手下分一個帶我回村子去,我也好回杭州看店,結果才出帳篷,就聽到有人在大喊「二爺,這裡這裡」、「小三爺他們出來了」。
我也跑去看,一看之下,有點嚇到。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老闆他看來很虛脫,身上又是泥又是黑血;還拖著張先生跟王先生出來,他們兩個身上的血更多極了!好在看來止住的樣子。
潛水時,為了方便穿潛水衣,會脫到只剩一條內褲我是了解,所以不意外他們赤身露體的出現。但潛水有辦法在水中搞到渾身是傷,就叫我納悶了。難道是鯊魚遊到湖裡嗎?啊,不過幸好老闆沒大傷,只是看到二爺的手下人後,就因為放心而暈過去。張先生跟王先生看來比較慘,王先生的肚子邊都還有個大傷口,我聽到二爺手下在喊說他的腸子像是外露,得快點就醫;而不論他還是張先生,都有失血過多的問題。
可是要送他們就醫,還費了我們一番功夫,連我都得上去幫忙。
因為老闆不知怎麼搞的,雖然人暈了,但是手還緊緊抓著張先生不放,我們一群人將王先生抬上擔架再來拆他們,也拆不下。有人說是潛意識的害怕恐懼深入心中,所以就算昏了也不能放手。但這樣就沒法送醫啊!一張擔架沒法放兩個人,山路也出不去。
還是吳二爺走來後,研究一下,就往老闆頭頂不知哪個穴位按了按,那一按,好像使脈胳牽引,讓老闆手鬆開,我們才把握那一瞬間的鬆手,趕快將張先生拖去擔架上,然後就由二爺的手下跟幾個當地人,運他們出去。二爺叫我也一起跟去看著,畢竟老闆是他姪兒,他還有話要交代,而且老闆看來只是體力透支的暈,留在那邊由他看守就好。
於是我又跟著二爺的一群手下,走了山路出來,找到最近的防城港醫院。
然後我才知道,二爺派我來的原因之一,是叫我替張先生跟王先生辦住院手續--但他以為我知道他們的名字,實際上我不知道啊!老闆只叫他們做「小哥」和「胖子」,總不會一個叫「張小哥」,一個叫「王胖子」吧!
我只好再去電給二爺,他才交代手下聯繫他一位久違的朋友先通關係,才不管資料就住院。
醫生急救完後說都得動點縫合手術,但主要只是失血問題,好在有人先用香灰止血。我看「有人」肯定就只有老闆嘛!沒想到他這麼深藏不露?不止爬山潛水,還有辦法救朋友出來,我的老闆莫非是小說裡的「高人」?身手不凡,只是「大隱隱於市」嗎?太厲害了!--雖然我真的沒看過他鍛練啦!
二爺的手下按二爺指示,叫我在張先生和王先生送醫後,就回杭州替老闆看店,我也沒事,就回去囉。
下回如果老闆又要去冒險……會不會帶上我哪?感覺我可以在社群好好發表心得了啊!

p.s.突然想起值點紀錄的一件事。
在急救過程,王先生因為腹部的傷,直接就打了麻醉用消毒食鹽水洗傷口然後送手術間;張先生則是外傷為主,在醫生點滴吊上,輸血進行後,打算進一步治療;針插上靜脈入血沒多久,他就突然睜眼,眼光很快閃過一堆人,在看到我在旁邊時問一句:「吳邪沒事?」
本來我想說,是老闆救出你們,你想他有沒有事?不過我覺得對一個重傷人這麼說話不太好,而且感覺張先生是在很焦急的狀態--我真佩服一個人自己滿身傷還會先想著別人--就告訴他,老闆在二爺那專人照顧著好好地,他才放鬆地閉上眼。然後醫生的麻藥就來了。
隱約間,好像還聽到張先生閉眼時吐了一句「還活著」。
我想,是在慶祝自己平安吧!看來冒險也不是好幹的--啊,我突然想起,他已經夠多傷了,腕上還多一圈被老闆掐出的淤痕,可能會辛苦一陣子吧!

十九、平凡的一天也很幸福
我回到杭州,吃到不少好東西了。
早晨就去西湖邊慢跑,再來開店。
中午前接到老闆指示,叫我將上回顧客看中的宋版書送去。我有禮貌地問老闆身體情況,他說他很好,現在人在醫院看小哥跟胖子後就掛斷。
下午很閒。
傍晚結束營業,吳大爺來,問我要老闆的最新情況--二爺沒有告訴他嗎?
晚上,上社群聊天,發現我的「廣西遊記」很受歡迎。更多會員想知道我老闆多麼厲害,能一次救兩個人了。但我知道要「姑隱其名」,畢竟什麼專利權不是我的--其實我寫我坐老闆車的「生死經驗」比較多,可惜這點沒被注意。
說到「名字」,我忽然想到,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叫王先生跟張先生,下回得問老闆才對。
今天過得很愉快,一個人看店也很幸福。
其實我越來越習慣一個人看店,難道我就是繡像小說裡那種「忠僕」的性質嗎?成年看田,然後等年底管家下鄉收租之類?


註:在王盟不知道的地方有寫的吳邪日記8
醒來時,看到雲彩在照顧我,卻沒看到悶油瓶和胖子。她告訴我他們被送去醫院,而我是二叔交代要留在這裡。
我後來才知道二叔就是燒悶油瓶原先住的高腳樓的人,但他還不肯說原因,沒辦法。
雲彩受二叔囑咐必須看著我體力復原,在這之前還不讓我亂走,但想到他們倆,實在讓我躺不住。偏偏王盟也被二叔派回杭州去,連唯一能使喚的員工都沒有。足足休了一週,雲彩跟阿貴才帶我去醫院看悶油瓶和胖子,幸好都沒事--
沒事。
我不想再看到那個人,用淡淡的眼神跟悠悠的笑,說一句「幸好,我沒害死你。」
明明是我拖累比較多,為什麼那人卻比我更在意?
胖子只跟雲彩拉扯,也不管雲彩的目光落在哪裡,聽得有點煩。
但,看到她目光的方向,覺得比聽胖子的吵還要不快。

二十、「夜遊」初體驗!
我以為老闆的冒險犯難已經到一個極限了,沒想到還有新的方式!
這陣子老闆回來後,又是聯絡來去,然後有天跑去探三爺的一個老友,等再回來後,就很意氣風發地跟我說,我這沒唸大學的,應該去「學術文化」場所走走,增添氣息。
雖然我很好奇只去大學走能有什麼氣息增加(我連北大都去過了呀),但老闆的話總要聽,何況他可能是繞彎子帶我去冒險(這是上回我沒進到戈壁後領悟出來的),因此我立刻收拾簡單衣服就跟著老闆走。
老闆到了長沙後,就丟下我,自己去找大學。我正哀怨老闆出爾反爾呢,沒想到--
就在當晚,老闆突然在旅館裡像是靈光乍現,一直反反覆覆地唸:「不對啊!那根本就是我的字!難道是我寫的?」
我不知道老闆說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誤簽了什麼支票還是本票?那就有點危險。現在到處都有詐騙案。
老闆大概也擔心有這問題,二話不說跳起來,叫我陪他出門去大學。
晚上去大學?
我是沒有參與過我那些有升學的高中同學口中的「夜遊」,不過我想老闆可能指的就是這種,那也不錯!雖然沒唸到大學,能有「夜遊」也算有意思。
但我不知道所謂的夜遊還得「翻」入校園。
說真的,我很懷疑半夜潛入校園有沒有犯法,畢竟我們有被門衛攔下來--不過老闆用一包中華煙就搞定(應該記下來),然後就揪我到一間像舊禮堂的地下室。
因為老闆很堅持,又走得像是熟門熟路的樣子,我想這大概是「夜遊」的必經之路吧。
跟老闆到了個像是地下室檔案區的地方,我看到老闆在一扇門前不動,而上面有貼著什麼「考古研究所封」的字眼。
嗯,那字看來還有點眼熟,不過日期看來有點年代。可能是以前的人寫的吧。
老闆不知怎麼對那字很有興趣--只是一開始的想法,因為老闆隨後就扯掉封條(我真不知有沒有犯法,但也許這是「夜遊」的規矩吧(大概)。
總之,跟著老闆往那灰塵滿積的樓梯下去,我越走越覺得呼吸困難,比老闆吩咐清理店裡的倉庫時的品質還差。
好不容易下去後,我真想找氧氣筒,但老闆還是在那照來照去,然後一直往裡頭走,我只好跟上,原來老闆在研究一群腳印--原來這裡果然是夜遊聖地啊!不然怎麼會有人來過呢?而腳印又被個箱子遮住,我合理的推論出箱子是後來推過來的,說老闆聽,沒想到,老闆就叫我將箱子推開--也不想想有多重!
所謂「知識就是重量」,我徹底領悟到了!
然後我看老闆在研究座位,大概他想坐著看資料,於是就幫他挪位子。我想以前的人夜遊一定也都是這麼坐,因為老闆坐的地方有看來灰塵不同的痕跡,表示也有人坐過。我問老闆是不是,老闆難得同意--耶,看來我聽論壇人推薦去翻日本畫的推理連載漫畫,果然有些用處。
不過沒想到,老闆就開始研究起來。
總之我看老闆弄來弄去,叫我遞給信封後,就開始翻翻做做,不知不覺我又看照他平日的習慣坐下後,就看著一批文件,我沒事做,只好四處走走。
我來到像是牆角的地方,看到有個一直焊到天花板高的鐵籠,不過是空的。正好那時老闆也看完,喊我說要走,我就問老闆,那鐵籠有沒有可能養狗?我最近才在空閒時在租書店看完金田一少年的系列漫畫,他們有一集就在深山小屋看到養狗的籠子。
但老闆說不可能,而且那東西不重要,就走了,我也只好跟著出去。
不過我覺得那很重要啊!不然,好端端的像大學檔案文獻區裡,放著籠子有什麼用?也許也是有實驗研究的生物--
但我想,如果這就是「夜遊」,還是別再來一次,挺無聊的。為什麼我在網路社群裡常看到有人得意地說他靠著「夜遊」脫團了?出遊怎麼可以離團行動呢?再說,「夜遊」又有什麼團需要脫離呢?
但我倒是擔心,這次「夜遊」可能會有後遺症。因為我也讀過有人說,他朋友「夜遊」遇上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搞得要用「古老」的方式去什麼廟裡才好,總覺得不合好優良國民的思想。但我看老闆這回洗澡洗到忘神,衣服都沒穿就走出來,害我差點將剛喝的水噴到客房被單上--實在讓我擔心,這次「夜遊」碰到第二類的事。
第二天,老闆又去找了什麼前輩,又將我晾下,不過比上次好,沒丟我一個人在賓館等結帳。

等老闆回來後,又是臉找到什麼趣事可以做的表情,忙著趕我回杭州看店,而他自己則說他要上北京去找王先生兩人。
雖然現在白天老闆看來還滿正常,但我擔心像社群裡經驗文說的,晚上時,就會……現在我由衷佩服王先生了。他已經在照顧一個失憶的張先生,現在又要接待我「夜遊」回來的老闆,肯定非常人。
我在想,不知道王先生的店裡缺不缺人手?北京離太原比較近哪。

二十一、老闆真是愛「冒險」
好幾天沒得到老闆消息,然後這天,我才打開店門,就發現吳二爺上門。
二爺問我老闆又跑哪去,我告訴他是去北京找王先生,二爺看來有點皺眉頭,然後自言自語說:「原來他鬧飯店的事是真的,霍仙姑也鎮不住嗎?」
我看老闆真是出名了,因為我第一次看到吳家二爺那麼嚴肅的樣子。
身為好店員,我還是得問問老闆目前情況如何。二爺倒叫我別擔心,說老闆現在好的很。只是他又去找險冒,現在跑去四川--啊,這是我上回經過又沒去逛的,不知道老闆會不會記得替我買乾貨回來。
我猜老闆又跟王先生和張先生去玩了吧!哎,我只能做顧店的員工。不過念在還有收過玉的份上,努力做好工作也不錯。也許下回會再多個什麼小禮也說不定。
其實看店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二爺又另給我一疊杭州餐廳的免費招待券,說是獎勵我多年的辛勞。
好吧,「冒險」由老闆做,我還是繼續看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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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到[三蘇]最新的劇情囉,只能等三蘇更新完的那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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