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動畫已出現,《天國之眼》也破完了,果然應該有點慶祝。
   話說,小聲地覺得,PS4遊戲裡設定的「特殊熱血攻擊」裡,有些人距離是挺遠的(像老喬瑟夫跟仗助啊--相較之下由花子直接抱康一就XDD),「朋友群」跟多數親子組的幾乎都是併肩感(過程中當然有別的行動,但就「開場時」是如此),一路看下來,就只有三代某組有「互視」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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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的習慣,用紀錄證明發萌心情============。

 

 

 

===========    不好同人者勿入唷!!================

 

三、

 

   

在工作點待了整下午,居然沒事。
   仗助很不可思議。他完全沒接到任何通緝通知,打給在東京的老同學(已考到警部的同學升很快)也沒說有什麼跟自己家有關的事,他甚至還打個電話給「姊夫」,雖然「姊夫」做地方慈善演出指導去而不在家,但長住僕人跟通勤僕人也說沒事。
   甥孫女跑回杜王町,真是嘔氣而已嗎?
   平靜的一天,讓他能早早下班。
   仗助回程繞去買點飲料。因為他有收到「學長」傳訊說他們有買菜回來做。看時間是下午四點,大約在午餐後「休息」過的吧!彼此都是大人,外甥如今又是「有名有份」的,倒也不必多推辭。而且,記得老媽出門前的留言是說會在外頭用完餐才回來。
   回到家是很豪氣的烤牛排味伴著馬鈴薯泥、烤鰹魚跟味噌湯並行。
   「歡迎回來,工作辛苦。」
   換了衣服而且顯然梳洗過的花京院從相通客廳的廚房門邊探出半身微笑招呼,仗助以多年經驗,懂得普通地應一句「謝謝」就好,他可不想在去看露伴前,還要被外甥的「(兩人)世界氣場」逼到動不了!瞧~不過是老同學(好歹同學兩年)兼親戚(話說這姻親明明是外甥結回來的啊!)的招呼,外甥就從擺盤桌旁回來,不著痕跡地在向自己點頭並接手湯時善用體型遮去視線。
   哎,看來,自己比起外甥,可真心胸寬大啊!要不然,別說全國書迷,單是露伴在限制人數簽名會上讓那些粉絲又簽又照,自己就不知要多過不去了——雖然跟露伴那種連專門編輯都搞不定的態度來看,書迷再多他也沒再在意。
   雖如此說,不過仗助倒也覺得外甥的心胸已比幾年前寬廣些(想當年剛「救醒人」時,簡直要放玻璃罩似的!)。畢竟有「完成式」身份,吃飯是可以併肩坐,然後輕輕笑著聽老同學閒聊起關島海邊風景,說那裡日文隨處通,仗助也動了心,心忖自己目前倒也可以邀人同遊——如果露伴排得出假。
  只是有時他有那麼點嘀咕。露伴曾很自然地直指出自己是「私生子」這事,代表「有這血緣,很可能腳踏多條船,誰叫你也受歡迎」而硬不肯自己離鎮旅遊(他自己倒是常出國收集素材)。仗助記得自己曾聽「大媽」說起(老爸走了後才去拜見過幾次,因為據大媽說,自己放下頭髮時看來比外甥還像爸爸年輕時候,除了身高不夠——畢竟血緣有隔代過。),老爹年輕時可沒他那位同修行的義大利夥伴受女性歡迎;但因為有這老爸,好像也不能用曾祖父名言「喬斯達家代代是專情紳士」做保證。自己的外甥倒是比老爸還成熟的人、用情深也是看得出來,但卻是目前家族裡惟一有「離婚再婚」這最實際的身份,比起祖母在祖父去世後守寡多年,直到老爸都結婚後才尋第二春是不同情況。當然,這是被人造冬眠逼出的經歷。雖然不是誰有錯的事,但卻因此使露伴興致勃勃地提過「你也可以找人結婚再離!也許我能畫心裡素材。」——哎,他是確信自己跟曾祖一樣純情啊!可沒想過跟自己老爸一樣(還記得外甥見面時說大媽「結婚六十一年第一次真正大發脾氣」時的表情)。而且,他也不希望落到跟外甥那樣,拚命走遍世界,只為了讓沉睡的人再度回歸到自己身邊(好在有自己的替身能力,他想露伴不至於離開)——真的!這一想突然覺得好像也該認真地去確認下戀人的想法!明明自己從交往開始就說過「喜歡」的!怎麼還能提出那種「建議」?還是所謂的「喜歡」定義因人而異?再說,爸爸是爸爸,自己是自己啊!那回的提議讓自己著實生了氣,露伴也難得的真心道歉。只是,真想再確認些。畢竟那種開始的關係,雖然後來漸漸到能一道吃飯、單獨教學、接受交往,可是以工作為重的露伴,很多時候都搞不明白。四年下來也只是親密度比原先定位在「友人」的康一還高,但沒能多深入的接觸——比起他在高中就旁觀過學長跟外甥那樣超速度的發展(唔,不過學長是重讀高二,復健回來後正好達到滿十八歲的時間點⋯⋯那方面的事,都已過多年還是憋住不問吧!)
   「仗助?」
   是外甥的聲音喚回他沉思,反射地就先回應:「啊,是。」
   當發現自己又習慣用上大姊提醒過(「你成年了,徐倫也日漸長大,可對我兒子減少使用敬辭,不然孫女易亂輩份」)的敬語時,仗助尷尬地看老同學笑笑的欠身遞甜點:「承太郎剛說,你工作一天,先去休息,做自己的事吧。女兒是他的責任。」
   「做自己的事」當然是有深意的建議。畢竟曾在杜王町幾年,外甥跟老同學都清楚自己現在的交往情況。
   大約他們也想獨處吧。
   仗助心裡暗笑。拜警察學校訓練所賜,他現在可以輕易察覺到中午前跟入夜後外甥兩人細微處的變化(沒有「瘋狂鑽石」修復回原型,是能看很清楚的),就算是有領襯衫也遮不全頸項到鎖骨間的齒囓吻痕,何況留下的人是高大到近二米的男子,那種力氣造成的印記很難蓋住。
   今天去露伴家住時,不知能不能磨他試試、嗯,對了,交往也有四年啊,論年紀其實露伴也快三十,找個方便時間私下問問外甥求婚要怎麼做?他好歹有兩次經驗,應該能給點建議(康一是被由美子反求婚的,不適合做參考)。至於去露伴那的事,等媽媽和大姊回來,打過招呼後再去吧。
   「當然,這點我就不越權了。不過好歹我是在當地員警,找人仍是我的責任喔。而且徐倫她就像我妹妹一樣。」
   雖然心裡想著別事,仗助仍先答出心情:「希望她早點回來。她上中學後,就少見了。我跟她上回聊天是去年除夕前上東京受訓住大姊那的事了。」
   搬出「大姊」,也算提高一點自己的地位吧!
   心裡偷笑著,仗助開始幫忙收拾碗筷。
   現在是個好機會,他終於找到人能討論——   

   「岸邊老師會喜歡什麼?」
   洗著盤碟的花京院笑笑地:「這應該你最清楚吧,怎麼問我?」
   「不是啦!因為露伴跟學長你,嗯,比較像是能溝通的。」
   仗助拚命示意要壓低音量:「我在這方面一點概念也沒有。有時不能了解他想做什麼。雖然陪在他身邊,可是,就是不多。」
   「人與人相識相處,確實不是只是每天相見就夠。」
   花京院有些輕嘆似地說著。
   呣?怎麼突然這麼說?
   仗助稍微側頭,便記起當年「學長」寄宿家中時,因為母親是高中老師,見過的學生多,倒是很快就分析出過學長是那種交友少而深的人,所以會被他認定接納的人,也一定會得到全力相助——嘛,自己跟康一都是會真誠交友的,自然有交上這朋友(億泰就是得透過自己才可能稍得到聊天機會)。至於現在因接手機電話而到玄關的外甥,就是更進一步,得到全心全意交託的人。
   那怎麼會這種感慨呢?
   仗助邊抹乾水邊道:「學長你們不一樣吧?你們當年一道去埃及時⋯⋯」
   啊,對!
   仗助陡然記起,那是「當年」。
   他知道童年那場大病——後來也聽大姊說起,外甥、爸爸、學長跟其他兩人,曾在自己和大姊生病的期間前往埃及——而他所能了解到外甥跟學長的情感,也是那時累積的。
   問題就是「那時間」,是被斷裂的。
   在自己用能力成熟的「瘋狂鑽石」救醒冬眠的學長後,學長和外甥之間的年紀差已超過十年。雖然,在復健、重回社會,讀書到出社會這幾年下來,他們的感情從中接合而形成另一種深厚、到終於許下不改的諾言(而且,依自己母親教書多年的經驗以及後來花京院寄讀之日,她判斷過「有這時間差倒好,若他們原是同學,可能還是不會交朋友的類型;現在有因為旅遊的過程結識,但若沒這中間時差,未必會成為如今的深沉感情呢」),但超過十年的人生經驗,絕對會不同。更別說外甥多出「結婚生子」這一塊——雖然就目前結局來看,有個甥孫女是挺好的啦!而且「前甥媳」也表明當年是「醫病同理同情心」的狀態,在數年前離婚不久後就跟認定的真愛再婚(聽還有跟「前兒媳」保持固定聯繫的大姊說她再婚後都生了三、四個孩子,讓喜歡小孩的大姊好生羨慕),一道在非洲實踐行醫之夢,完全沒有被過去牽絆。
   不過他們對徐倫的親子之情是沒受影響的。而且小時在美國長大的徐倫顯然也沒在意這一部分。
   那又回到原先問題:甥孫女到底為什麼從東京跑回來?不對!自己本來是要問送禮物給露伴的事,怎麼突然又捲入外甥家私事?剛才晚餐時才被提醒外甥會自己來的⋯⋯不對不對!原是要問學長有沒有買禮物的好建議,怎麼又繞回這主題?
   「我說,」仗助咳了聲,拉回自己的問題:「學長你想太多啦!雖然我也只在這幾年看到,不過聽老爸生前說過的那些,嗯,我覺得,這段歲月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媽還說,這興許好事呢!聽大姊說過承太郎先生高中每天都能打架的事,我當年第一次認識他時,完全不能想像呢!不過,對,大姊好像也說,就是從埃及回來後,這些行為都沒了。」
    因為在那段路上失去的是⋯⋯
    這一想,仗助更確定:「所以,有過失而復得之後,珍惜的心就更重!我相信心靈的交流才是要緊的。」
   「是啊。」仗助看到自長瀏海下微微拉起的笑顏:「那你也是如此吧!你了解露伴老師的心,應該很清楚他最想要什麼。」
   糟糕,自己真的不是在人際上會動腦的人,除了有人發生不對勁的狀態,像康一當年被天堂之門控制去露伴家那時,才看得出來(這一點,大媽倒是說過「比較不像你爸過度精明,但也比較可愛。」),問題就這樣被推回來。雖然學長也沒說錯,自己的事該自己決定。想來,外甥再婚那些過程,也沒問其他人吧!
   在學長洗了手先走出廚房,仗助將最後幾個盤子擦乾淨放好時,心裡隱隱有些靈感。
   或許——
   嗯?
   抬頭望著廚房對外的窗景,仗助有些詫異。
   十月天候雖然涼很快,怎麼初雪就下了?
   走到客廳,仗助看到從門前進來的外甥正在玄關甩下帽沿沾的細雪,而迅速自客房取了外套的學長則在輕聲說「日本北方還冷真快」的話語中遞出關切,同時不忘回頭說:「仗助,你要去露伴老師那兒的話,趕雪下大前吧。」
   這是一定的啦!雖然老媽還沒回來,但現在下雪,她會跟大姊一道回來。
   仗助覺得不必太擔心。不過身為獨子,他還是傳了簡訊給母親的手機:下雪了,要不要去接你跟大姊?
   訊息還沒敲完傳出,自己手機先有郵件。
   東方仗助點開信,就看到母親跟大姊,看來是在托尼歐那家餐廳吃飯時請他幫拍的合照。下面還有字:
   兒子:我跟你大姊找到徐倫,她答應回去了。咱們女人家決定趁便在外頭享受自由,明日才回,你不必擔心。
   p.s.若你外甥已趕到,就請他們好好休息吧!
   --
   哎,真像自己老媽會說的口吻,吃美食也沒找人去。
   仗助好笑,但至少能放心。在將電子郵件內容轉達兩人後,他拎起晚餐前就收好的行李,趁雪大前趕出門。他腳步已夠快了,但在門帶上時還能聽到身後暗下的客廳裡噫出低如輕糯的聲音:「⋯⋯承太郎⋯⋯」
    世上會用這種調子還不會被外甥反感的人,大約也只有學長了。
    那表示自己早點去找露伴才聰明吧!明天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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