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福特看到的活動，買不到東西也附驥一下囉。
隨著中秋過秋意起，小花的生日也要到了。
那就是我又得努力思考的日子。
真是風水輪流轉！小時候我是獨子嫡孫，都寵被疼的，所以慶生活動自然不少；大學時系上有些群賀生日活動也能沾光。
而那時，是小花咬牙吃苦的受訓，早早去擋風波撐家業的時候。
或許如此，現在不惑之年早過的日子，小花在各界的名氣，是連悶油瓶（沒下地情況）也不可能贏過，我這個「借住的親戚」自然更暗淡——光是他的公司、戲班、道上，光影黑白就可以吃三天。
我有問過他怎麼比賈母史太君還隆重，以現在交通一天跑也成，他卻淺笑地搖頭：「再怎麼謹慎，一天排太多場肯定卡路里爆表而且消化系統也會不順，胃會影響呼吸道的清流⋯⋯」
在我聽著他有條有理地說明後，鼻尖老樣子地被點了點：「何況，親愛的，我總要回來等你慶祝的。」
難題又來了！
我小時候，父母或三叔他們送禮物其實很容易，小孩子的認知淺，小小東西就滿足。
而如今小花的身份地方跟出手，要找適合他的禮物可真難——尤其他往往能給我更多高階品。先不論他喜歡收集更新的手機（我懷疑那些手機商出這麼勤快就是因為有小花這類人不介意每年一買），還有如果不是礙於車庫跟帝都交通量，不然還真能買的那些車子、光是他擁有的那些古物⋯⋯
古物一辭讓我眼亮。
上回去老家翻到的古鏡，先不提很有趣的夢（好吧，我始終覺得應該是先秦的俠者之人實在很有趣，但小花似乎一直在防著「小心詛咒」一樣，現在改安置在書房的八卦架嵌壁上），至少它是個有品味的先秦之物。
如果我再去老家翻翻，指不定能找到適合小花的首飾——爺爺以前掛在門上的玉環我很有印象。
也許腰帶玉鈎之類會適合。
這一想，我就打算訂個機票，誰知手機才拿起來，倒先響了。
而且是「普通門號用機」，是小靈學校。
「吳靈同學的家長嗎？我這裡是班導⋯⋯」
＊＊＊
「違規偷爬樹，又踩滑，還因為搶接秀妹家二丫頭，所以挫傷左手？」
小花在回家梳洗後，將被我盯著單手完成作業又練完站樁後的小兒子叫到面前，在看著他包好的繃帶直截地問。
「小靈其實也沒大礙，二丫頭輕巧著，接應也沒撞到頭，手一開始只脫臼倒是他們不識推撞才真挫到，好在沒傷了骨。而且醫生說他們生長期要顧好長回去也容易。」
我在接小娃兒回來時已經看到年紀跟我差不多的班導鄭重跟緊張，心裡頭倒也同情她這年頭帶班不易，而且超音波X光什麼都確認過，也知道小靈不必擔心，只有幾個禮拜洗澡穿衣不便罷了。
但小花那種少見的嚴肅使我不能再說，只有坐到他身側，看小靈蓄著淚水站在他父親前。
「你，真的了解自己目前有多大的能力嗎？」
我聽到這句話，跟前年日曦要進入青春期同樣的訓誡，又想開口，還是努力忍住。
「不論是什麼人，理性判斷自己的條件、能力，是絕對必要的。」
果然，下句必是這樣——雖然，他當年訓日曦時，名辭是「只要是解家的人」。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茶，這是替小花準備時我自己也倒一杯的。
雖然我挺想用句「他要接吳家反正比較輕鬆」做玩笑帶過去，何況小靈也才幾歲？
但我也知道，隨著小花的事業漸大，覬覦的人總有著。只培育日曦確實不夠，他需要有能真心幫忙的兄弟。
何況，即使默默挑過學校、暗暗排了手下輪班防守，但像這類校內的事，雖然說小花不介意讓他們「自己挺過去」，但他真的很在意「磨練而非受傷」的問題。
我小心抿了口茶時，聽到小靈怯怯地回了話。
「嗯？」
小花挑眉，聽小靈又再複述一次：「我不要姍姍受傷。」
小花輕輕嘆口氣，摸了摸小靈的腦袋：「你想保護在意的人？」
我想小靈還不太懂那什麼意思，但我卻記起當年我跟小花掉在廢井，到二叔三叔找回我們前，我也是「打腫臉充英雄」的事。
那是讓小花至今還會說笑的，或許⋯⋯
分心去想了會兒，待我回神，小花已摟了正在滴淚的小靈：「⋯⋯所以，有心之外，能力更重要。好好學習，加油。」
「嗯。」
看小靈用力點頭，大概又被小花什麼事收服了。
抱小靈上床睡後，又確認日曦已完成學習也要收拾，我們才一道回入內室。
我想著要怎麼說點話讓小花轉個心思才好，誰知剛踏入書房，小花就轉頭用力將我抱緊。
「小花，怎麼了？」
感覺他微微顫抖，我只好明知故問。
「所以就說，我不想投入感情。」小花悶在我肩頭，低低地道：「有在意的人，就會心痛。我才不想有朋友，就是想要放手時不會心軟——可有了你之後，㬢兒跟小靈就⋯⋯」
「總之你疼兒子嘛！小事，我以前骨折都能好。」
雖是說笑，但我很清楚小花的絕對理性是建立在他克制不動情的時候——但，他畢竟不是像九爺當年有系統地安排子女婚姻的頭腦，他仍有二爺教導下的重情柔和。
所以他才會為我們擔心。
「你要認真點訓練小靈！」小花搬出女音撒嬌時就是我得順他的時候：「不然我會焦慮，就要多白髮，那就不好看了。」
「好好好，我珍愛你的臉蛋兒。」
多年來，知道怎麼「哄當家開心，我盡量說著我自己都覺得有點肉麻的話。
小花用「格格」一笑的笑法就近在脖頸處親了下後重新立好，恢復正常：「那麼，親愛的，你準備什麼了？」
我是不會想學那種少男女漫才會用的「將自己當禮」的笨蛋行為，不過今天小靈才挫傷，因此當我說要回老家找物，自然被小花直接了當，連圈子也不繞就拒絕：「你跟你兄弟們出去時間我都忍了。還要在他們沒出去時讓你出去？」
「不然呢？王盟自從上回的事，就算我跟他說了幾百遍鏡子沒事我們都裝飾起來，他還是不敢一個人進庫房，叫他幫忙翻也不成。就算二叔去找吧，難道用寄的回來？庫房裡收的再不值錢的也有幾百年，寄丟怎麼辦？」
「你沒丟就好。」
看來今天是沒法討論，好在天也晚了，先睡睡去。
當夜裡醒來，看到小花在老家只有兩人而特別睡沉時會習慣依在我這邊枕下——如同他白天喜歡蜷著撒嬌必會佔的位置。
四川山上背對背睡在巢裡只專注問題處理的那個小九爺，到如今特別喜歡我在某些時候喚出專屬姓名的小花——其實，都是同一個你。
＊＊
「風生萬戶歌三祝，虎嘯千門頌九如——」
小花唸著我找網薦有名的繡工家替我趕在他生日前將指定的對聯繡成桌面小屏風上的字，微微而笑：「很不錯，有季節有年度感，還有我喜歡的數字。」
「那只是湊押韻的好嗎？典故來來去去都用那麼些的。」
我對小花的摩蹭只能如此回，在看到小靈擺著姿捧出他跟奶奶合作的糕點（至少單手也還能揉點麵糰）引小花回應時，輕輕在他的頸旁應了句：
如今的我，對每一個組成「你」的你，都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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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小三爺出門的注意點：
1.要是安全的地方——送小孩上學、找兄弟的固定路線。
2.有花爺陪同時任何地方可去的路線。
3.有花爺手下或指定護衛黑瞎子暗中前往清掉路上嫌疑者後的路線。
以上路線均有先前暗中處理掉人了，交通工具請自調整。若小三爺有臨時起意前往逛各商家賣場，必依適合點派人暗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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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吳邪正邊喝茶邊對著胖子說：
「我就說只是來找你們而已，他非要問我走哪條路，有時也真不明白小花做什麼，他不都清楚我走哪？手機都他設定的。」
鄰桌
正在點餐的一對看似情侶的男女在貌似拍餐點合照時拍下兩人背景：
今日小三爺跟王胖子多聊一小時，地點在⋯⋯
回覆：
花：依時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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