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追風捕影
－－輪迴之力，倒果為因。重生之契，借瞳為靈－－
那是寫輪眼在九幽被襲的緣故！但，擁有寫輪眼之最高境界，惟一活體寄宿之物，怎麼可能輕易地－－！
輪迴眼迅速地吸化附近查克拉，將自己身邊圍繞出防禦。
但那無意識的潛沉力太大了！帶著曾經分割兩祖的原始之能。這是六道仙人不得不在死前分出尾獸，並借尾獸之力存轉成淨土以封印顫動的原因，單靠自己－－
「斑！」
在黑影快逼近到自己臉前時，險險地，聽到那久違的聲音。
這傢伙死哪去－－嗯，確實是死的。
沒好氣地想著，淡淡的笑意卻已出現。
－－合汝二者之力，九幽通行無虞－－
六道那老傢伙在送他們出淨土時已如此保證過。
－－待承傳血之封印，溯源魂之初境，尋吾二子之始，融……－－
那段話，應該暗示什麼？
宇智波斑心裡皺眉，卻沒有坐失良機，在來人挾著龐大的取自九幽界仙術查克拉，經掌貼肩往自己體內注入時，迅速結印。
足夠毀天滅地的火焰猛地將原先襲往自己的黑影反噬逼退。
這很消耗體力－－尤其對其實沒算有實體，只能用惟一活體眼瞳的人而言。
在周遭清淨的當下，輪迴眼迅速退回常態，還想硬氣地站穩，但沒算實體的腳卻像麻軟似地虛下。
「斑！」
又是很煩人的聲音，在自己失去意識（這只是以「活人」身份來推論，畢竟，九幽靈體之界，究竟有沒有「昏」這情況，還沒弄清楚）前，斑惟一想回的是：就叫你少煩了！已發生的事情，難道會因為叫幾遍就改變？
不過他沒機會出口，就在放心的瞬間陷入黑暗裡。
＊＊＊＊＊ ＊＊＊＊＊ ＊＊＊＊＊
「咦，佐助？」在發現抱著的人有些微動時，鳴人忙忙協助摯友站好：「太好了！你醒了！我超級擔心！」
「這是？」才醒來的佐助立刻進入狀況：「六道仙人的空間？我們是因為寫輪眼瞳力被大量的仙術導引，所以直接突破九幽之界來到淨土？」
「然，汝之言無誤。」
對佐助才清醒就迅速反應的話，六道仙人做出贊賞。
鳴人立刻反應：「用普通點的話啦！」
「這話也沒多難，你會不懂？學校裡不也教過古典文學跟忍界各國語言文字淺述？」佐助皺著眉：「你真該回去重新讀書。」
「哎，我畢業了耶！當年考中忍的筆試也有過關，不必了吧！」聽到讀書，鳴人就先冒汗：「雖然實戰是沒過。不過平時我也跟卡卡西老師學習，書跟文件也有卡卡西老師來讀，不用再回校吧！」
「那，是你運氣好。」
佐助哼了聲，甩了甩手，讓自己右手能恢復運作。鳴人倒也知機地縮回手。
在六道爺爺的空間裡，不需要像九幽那樣不斷用查克拉補佐助的體力！倒是好想吃東西。從跟初代爺爺走失以來，又過多久？肚子好餓，對了，那壽司應該可以拿出來了吧！
鳴人正思索著，就聽到六道仙人道：「既然汝二人均在，則可知，吾所託之事－－」
「白話！」鳴人苦著臉：「我真的不懂啦！」
佐助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又看回六道仙人，點點頭。
同意需要。
以原力留駐，而能看著過去現在及未來時空的六道仙人很快又調成適合的語氣，道：
「你們，都該還記得，老夫－－我，於四戰之中，談過母親輝夜之事，以及兩族紛爭之始時，說過的話。」
「喔，你說兄弟打架啊？」鳴人抱著頭，道：「這我還記得啦。就是我們老祖先看不順眼嘛。但，我跟佐助不同啦！不是你兒子，而且也不像初代爺爺跟斑太公，我們已經和好，就是好朋友、好兄弟！」
「嗯，很好。」六道仙人輕輕嘆息：「那你知道你們兩族的祖先，也就是我那兩個孩子，最後葬在哪兒？」
「咦？嗯，對，人死後都要下葬，就像卡卡西老師憑弔帶土叔叔那樣。葬到同一個墓下。」
鳴人努力思考，但三秒就放棄：「佐助，他們會在哪？」
沉著臉的宇智波惟一現世血脈凝重著表情：「莫非，這九幽是－－」
「嗯，不愧是因陀羅的後裔。」六道仙人捋鬚微笑：「夠聰明。」
「佐助你懂這什麼意思？」鳴人苦惱地問：「解釋一下。」
「當年，在老夫過世後，因母親留下的黑絕之故，造成兩個孩兒們之間的爭戰。」六道仙人嘆息地道：「最終，他們各自傳下後代，接續過往，也一再被黑絕操控。但，這只是現世之人的問題。他們的神魂及帶有能力的查克拉，在葬地仍不斷波動。為此之故，老夫以當年留下的神識力，藉尾獸傳送的查克拉，造出九幽中的淨土。」
「為什麼會波動？」鳴人好奇地問。
「因為，心是不會消失的。」
六道仙人緩緩地道：「肉身或許會毀滅，但寄宿的心魂永不止息。」
「好像九喇嘛跟鼬哥形容過的斑太公的瞳力啊。」鳴人嘀咕。
「對，附在寫輪眼中的，都是因陀羅血脈下最突出的查克拉。」六道轉著眼，望向佐助：「擁有最接近他價值觀的人，會吸引到他們的思想，而跟著依心魂而開啟寫輪眼，然後逐步提升。」
「咦？」鳴人好奇地問：「我以為都是依宇智波家的情緒來開眼呢！鼬哥當初是這麼跟佐助說的。」
「若是那樣，不可能有些人終身開不了眼。也不會有些人交換眼睛時開不到永恆萬花筒等級。」佐助明確地說著，抬頭望向六道：「沒錯吧？」
「看來，你明白。是的。」六道徐徐地道：「你該注意到，黑絕提過歷代最能夠成就輪迴眼的人，就是斑跟你，有什麼共同點？」
「我知道！」鳴人搶著回答，信心十足：「要我說，他們絕對都是最重兄弟感情的！沒看過比你們兄弟更好的啦，佐助。」
「那是，哥哥在犧牲。」佐助慢慢地收回視線，低下頭。
「是的。深厚的兄弟情誼，跟願意為對方犧牲的心。這種心，才能取得寫輪眼最強的力量。」將視線別開，六道聲音也憮然：「那是因陀羅永遠沒說出的話。」
「咦咦咦，怎麼說？」鳴人感覺沒很懂。
「所以，才會爭戰嗎？」佐助沒理他，嚴肅地對著六道問。
「你明白。」
六道說著，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佐助默默地點點頭。
沒錯，他之前就已確定了
最初跟鳴人談話時碰上的突襲、之後遇上柱間時遭遇的攻擊及後來鳴人莫名其妙被八尾送出後說起曾感到斑回應的狀況——種種加起來，看透萬物的寫輪眼漸漸感應出黑影中觸動的聲音。
－－將因陀羅還來！
是震動自己的呼喊。穿越時空，不斷地追逐。
所有的後代，都多少依附著查克拉。而隨著血脈漸少，查克拉會被淨土集中收回，重新凝聚。本來，這是黑絕的手段－－他想利用查克拉收回復活輝夜；只是也是誤打誤撞，這般大量犧牲或被殺的後代在淨土中轉化後，其查克拉終於能重新修煉而結成。
「阿修羅為了保護人民而戰爭的心，不斷地傳給後代。所以會如同柱間當年為了村子殺了斑一樣，鳴人，你也會因為保衛大家而戰爭。」六道溫和地道：「只是，你們有更好的機緣。所以，終於能夠解決宿命。我不得不稱贊你的能力。」
「哈哈，因為我跟佐助的關係和他們不同嘛！」鳴人毫無心機的傻笑回應：「不過，我不久前才遇過斑太公，看他現在也比四戰那時印象好些，這是淨土的能力嗎？淨化大家？」
「心力是可能分散的。而各自的查克拉在回收時，也有重塑。或者說，因為曾附身你們這些後代子孫，所以隨著你們的經驗成長後，有不同的想法跟改善了吧！」
六道緩緩地道。
佐助微微頷首，而鳴人歪頭不解，終於又巴上佐助問：「佐助，你解釋一下。」
跟當年，他們還幼小時，完全一樣啊！
六道看著眼前還未到青年的兩個孩子，微微笑了。
十五、分分合合
——卡卡西老師，這次我一定會叫佐助回村子住幾天，你幫我跟小櫻說，等著喔！
這是自己出門的目的。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鳴人張大眼，看著身邊兩側對坐著的兩人無言望著他，再一轉頭卻發現：「⋯⋯佐助呢？斑太公，初代目爺爺，他在哪兒？」
「我還想問你，小子！」斑坐著近，鳴人躺的位置被人居高臨下，壓力極大：「你將我家佐助丟在哪兒了？柱間說你們藉他的瞳力，加上柱間將九尾振醒時的力量一起消失的！」
「等等，這不是我丟的啊！」鳴人努力擋著斑逼近的眼力，然後回想之前在「九幽」跟六道仙人的對話，心裡暗想原來是初代目爺爺所謂的「自己去問」，肯定他也沒搞清楚嘛！
＊
老實說，那些上古敘述，鳴人常搞不明白，尤其有時六道仙人講投入時會習慣地冒出幾句古語（好吧，他承認當「吊車尾」是自己的原因，因為佐助看來完全了解），但他能聽出六道老爺爺滿滿對二子的慈愛跟遺憾。尤其在四戰後，因為佐助終於向自己「認輸」，而使千年多前的誓約結束後，九幽界似乎因此而運作了些。
「大戰時動用的查克拉⋯⋯」、「尾獸分支⋯⋯」、「寫輪眼收回⋯⋯」、「解開月讀時結束人界幻象」「九泉中靈獸在人界之戰中得到的啟發⋯⋯」「需要代老夫的管理者」等等，六道仙人說了挺多，佐助當時聽得專注，最後，問：『所以我們需要的，是集合寫輪眼在現世以外，未再使用的力量？但我聽蛤蟆吉告訴我不能亂動？』而六道老爺爺回答他：『寫輪眼仍是要動，不然無法使追尋心出現。但你們確實必須在有仙術查克拉協助下再使用，因為單獨使用時，九幽界會吸收其力，這裡是陰之力形成的地界，寫輪眼對它而言是水乳交融的本能。』
那些對話，鳴人是覺得令自己回到上課狀態（沒辦法，打輝月時有外敵，必須聽，現在是旅行，就覺得不重要）一樣，都差不多快睡著時，才聽佐助道：『我也不想再讓我家的眼睛落在外人手上。』然後是六道仙人道：『回歸成形時⋯⋯便能自我管理。』然後是佐助問：『只要開啟寫輪眼，我能直接尋找到嗎？』，接著就是六道仙人說：『瞳力輪迴，九幽直透。以心導形，如神之臨。』
當下鳴人突然覺得哪裡需要留意，一側頭，就看到佐助若有所悟似地轉出了眼睛，第一時間也來不及問，先往佐助身上一抓：『等等啊，佐助，你的輪迴眼需要的查克拉很多，連斑太公都要我幫忙⋯⋯』然後同時就將力道送出去。
可能那時佐助才要尋找而已，卻被自己的一送⋯⋯
****
「哈哈，哈哈。」鳴人乾笑幾聲，在被柱間護著起身時抓抓頭：「我記得六道老爺爺有化個印給我，說我別老是太急之後要好好用，但佐助被我那場助力一送，我記得看到時空出現像神威使出後的沒見過空間，嗯，也有點像輝月拉我切換空間的感覺，他就往我沒看過的地方跌過去。我那時來不及等六道老爺爺的印要追，可是半途又像是跟斑太公你遇上的亂流一樣，可能我們的仙術力還沒抓好跟寫輪眼互補的平衡點，就送太多又半途斷了，大約是佐助自己切斷，因為，蛤蟆仙人以前跟我說過，仙術查克拉要化消不了，我們就會變石頭。佐助他沒練過，都是我消化好才能給他用的，可能⋯⋯」
「這個我完全懂。」
柱間幫著圓場地道：「仙術查克拉要掌握也不易，鳴人的年紀算很了不起了。我想他比我們還心急，若佐助一人落到九幽其他地方，他不能不靠寫輪眼行動，否則連離開都辦不到。但他若動用，又會引起像我跟他一塊兒走時碰到的覬覦者，斑，你能找到他吧？」
「麻煩。」
鳴人從那種口吻裡聽出隱有的焦心，想必現世惟一的宇智波後人是會讓斑不能不掛心的，雖然罵著「沒事進九幽來添亂」，但聽到命令式地「喂，查克拉」一辭時，就知道只要等著就沒問題。
等著，佐助，這回我還是能找到你的。
⋯⋯
但是，也別太久啊！
鳴人努力地轉化仙術查克拉時想。
原先還以為斑太公是要初代目爺爺給查克拉，沒想到是對自己說。即使初代目爺爺替自己開口說「斑，我比較適合。」卻被反瞪一眼，捱了句「這小子不訓練不成長完全是看得出來。基本力道都沒掌握好才將佐助送到別界，要再來一次誰負責？」後，乖乖退到一旁抱膝蓋。
真像水月挖苦過的：看不出是忍者之神。
說來，自己也是該檢討，分九尾的查克拉給四戰之眾時，因為人多不可能有超量，而且九喇嘛自己會拿捏標準，而終結谷對佐助時，是由佐助以餓鬼道反搶查克拉，完全是佐助自己知道要多少，所以這想來，好像還沒真正完全在救援對戰以外給過佐助查克拉 ，才會搞不清適合的量。
——可斑太公也不要抽太多啊，現在我是用仙術轉換，很累的。
第一次不是在戰場而是平常的情況，看到斑瞬間運作出一雙輪迴眼，一手搭在自己肩上，就感到自己結印生出的仙術查克拉被強力吸取，能明白牛鬼擔心自己體內五尾六尾的力量是被斑抽走的緣故。
不過鳴人很相信現在的「斑太公」是沒興趣做這種事，就連吸取自己的仙術查克拉，也沒像之前迎敵時那樣急迫，而能配合自己的步調。
記得跟斑太公一道遇敵時，那些仙獸類的生物說斑太公「只有眼是活體」，這一點，鳴人還真是想不太明白。但不久前聽六道老爺爺說話時，隱約聽出來：佐助是活著的，若沒有特別要「越界」時，單以自身的查克拉行走，並非不行。但斑太公看來必須先有足量的查克拉，才能維持著自身後才⋯⋯
自然地想著時，鳴人忽然聽到心中的九喇嘛微微驚醒似地：『鳴人，你幹嘛操作這麼久仙術？剛才我不是才感到你有一大堆的⋯⋯是，斑？」』
欸？
鳴人才想該不該回應，就聽到打破沉靜的聲音：「斑！」
自己身前那對眼睛泛出的紅豔之光，比無限月讀時還讓人驚嘆——雖然鳴人打心底覺得佐助能展現左右不同類型的眼睛更好看些，但在那瞬間仍誠實地想：斑太公年輕的樣子很不錯啊！果然宇智波家專出好看的人吧！
當那雙眼轉動時，鳴人聽到九喇嘛睡意半消的聲音：「六道老爹啊！這是夠發動天之御中的量啊！」
然後，因斑的轉頭而覺得似乎仙術查克拉被抽見底而有些虛時，身後被柱間即時抵住，在如春天萬物發芽之力的查克拉注入當下，鳴人聽到頂上的初代目爺爺又喊了聲：「斑！」
『那雙眼發動時，能穿透九幽啊！』九喇嘛清醒度似乎更提昇了些：『可在九幽這麼做——』
下面就什麼也沒聽到了。
留言列表
星空傳說自恆遠(聖鬥士)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