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出的「吳邪的私家筆記」相較,新的「九門回憶」太多點可以交換玩啦!下次用「下麵」那篇梗不知如何~(思考中)
真(的)愛?
「什麼?不可能!」
在杭州西湖邊的「西泠印社」再度爆發出驚憤聲時,正在外頭替老闆洗車的老實伙計:王盟--看了屋外因貼了隔熱紙而不甚清楚的黑洞後,繼續洗車。
其實,做一個店員,倒還用不著替老闆洗車。不過王盟幾年來的經驗使他知道,一旦解當家(其實王盟都會叫「花姑爺」,不過當著老闆面時絕不可以)來時,一定要閃到屋外去才安全--除非他們出門去。
更何況,今天花姑爺一來,就發放了「三節獎金」給他,王盟自然責無旁貸,就算天冷著也去洗車也。
不提王盟在外頭「盡忠職守」,在門面不大的屋裡,一向自負「多少能識人識貨」的店主:吳邪,此刻相當地挫敗。
最大的挫敗是,他已經被眼前這個:過去是青梅竹馬、後來是傳聞發小、如今身份成了「他當家」的優雅男子哄了又哄,哄到吳邪懷疑自己八成因為跟「鐵三角」(悶不吭聲小哥及只會瞎扯胖子)混太久以致於智商降低了。
上回聽說自己三叔的內幕,已經讓曾經「尋訪」三叔相關背景多次的吳邪有一種大驚惶,但終於還是勉強能接受。畢竟,解、吳兩家的紐帶一直存在,而且當事人比自己還「波瀾不驚」,有什麼好叫的?
但今天,他又聽到個跌破眼鏡(如果現在有戴的話)的新內幕:「你,你再說一次。」
「有這麼好驚訝的?我以為你愛聽傳奇故事呢?」
悠哉地喝著手裡的茶,解家現任當家解語花(真名解雨臣)很滿意地發現,幾年下來,那原是跟老親家小妹秀秀同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吳家獨子嫡孫,如今泡茶的手藝倒很努力地為自己進步。作菜能力也有邁進了!這點,除了親嘗外,也是王盟私下「彙報」過的。
如此,心情總是好,因此解當家擱下杯子,將剛才因為大吃驚而跳起來,現在在自己面前踱來踱去比婦產科外的新手爸爸還急的「那口子」拉住,在人還沒有想通問題跟此時動作前,先攬入膝前,才問:「明明是為了做像你爺爺一樣的筆記,所以來打聽二爺教過我的那些情義事件是基於什麼立場,他跟他夫人的恩愛程度如何,不是嗎?怎麼我一說,你就急成這樣?都超過一甲子以前的事了。當事人都已經合葬去,還有什麼好憂心的?」
「可是,不對啊!」
想扭出勢力範圍,但這看似柔軟實卻有力的手臂每一條肌肉都貫注著內勁,別說普通人,單是只靠西洋方法訓練的猛漢也沒輒,何況是總為那雙唱戲眼而手足無措的小三爺?
因此,在不得不(照店主所想)趴在肩線上等著安撫中,不太樂意承認自己是「天真無邪」的老闆說:「但是,怎麼會是這樣?明明我聽爺爺說二爺的故事是這樣--」
「你說二爺為夫人趕去倒斗、贖回為妻那段嗎?沒有不同啊。」
為了安慰自家人的「失意」,多年磨練、擅長察言觀色、又有彼此洞析心事能力的解當家很柔和的「勸慰」。
「N的,才不是說那一段!」
氣虎虎地推開沿著自己耳朵上下輕蹭的溫度,吳邪決心發揮所知:「我明明有從爺爺那聽說過!爺爺講完上面那段事件後,結局是說:『這個丫頭後來成了二月紅的夫人,育有三個兒子,在三十二歲那年病逝。短短十幾年的幸福時光,她一直在丈夫的懷抱呵護中,再沒有受到一點苦。』是這麼告訴我的啊!」
「嗯,有什麼不對?」
很自然地將臉半埋在此刻因為分析激論而上下抖動的肩膀裡,解當家邊嗅著深秋裡難得有的陽光香氣,邊不在意地問。
「這就是問題啊!」
看這傢伙擺明要吃定自己的模樣,再天真也是當老闆的小三爺開始試著推開人:「你搞清楚,聽你剛告訴我那樣,二爺的夫人似乎死得太侷促太奇特,所以才會讓二爺那年揹著夫人遺體在張佛爺前求他三天三夜--唔,那年在臺聽古校長提二爺因此有條件去反要求什麼的樣子--啊,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二夫人會如此遭遇,那肯定不是『沒有受一點苦』的就去世啊!她的去世一定有問題!」
「嗯,原來你爺爺是這麼告訴你啊?」
拂著眼前人才修過的整齊短髮,思考著主張洗底的老九門特殊份子(雖然不太好意思,但跟自己爺爺、師父相比真是大大不同)會如何教育眼前的孫子,以才智過人而年紀輕輕就挑起一門重任的解當家難得稍皺起眉。
要怎麼說才能使他釋懷呢?
「所以啊,要不就我爺爺講錯,要不就是連爺爺也哄我。」
越說越低的嗓音看來有些喪氣:「難道做這一行的一輩子都不會說實話嗎?」
「怎麼了,有這麼嚴重?」
輕輕捏了下如同小狗耷拉耳朵般洩氣的懷中人,當看到那熟悉的不滿表情抬起時,解當家先使出在戲台上足以「嫵媚動人」的笑意,讓看到自己的人表情一愣後,才把握時間說:「你爺爺其實也沒有哄你。夫人她雖早逝,但到最後那日來時,確實是沒有痛苦。倒是二爺因為太年輕就失去摯愛,無法接受,才會去求佛爺,希望用上他們家祖先的--呃,某種偏方。」
頓了頓,看到自家那口子好奇的目光轉盛,似乎忘了要繼續哀怨,身為當家的自然繼續說下去:「不過那特殊的機緣,確實不是人人能碰見。張大佛爺才不得不拒絕。」
「是不得不?」
眼光抱持著「哪有這麼容易說辭」的天真老闆有些懷疑:「照你剛說的當年事件--你說是二爺過了百歲壽誕,對紅塵舊事也看得很開後,才跟你說過去回憶的吧?--照你轉述二爺說的,那時大佛爺明明講『這個女人不死,必有千千萬萬的百姓遭殃』,都講到這份上?那究竟二夫人是怎麼死的?聽起來絕不會是普通人死法啊!要真是『壽終內寢』,呃,不對,她年紀只能用『卒』。總之,絕不會是這樣吧?」
看著本來就算精明難騙的自家那口子現在氣勢驚人的理論,思考著「這小三爺平時容易上當,現在倒是聰明起來」的解當家,論起出入江湖及混道上的背景畢竟更勝一籌,因此,和平寧定地說:「其實,這件事,誰說都沒錯。」
「哦?」
看到雖然有點疑惑但更多的是想問的表情,乾脆將人摟近了點,然後問:「你先告訴我,你覺得『愛』的定義是什麼?」
「啥?」
瞪大眼的吳邪上上下下打量眼前人,確定真的不是在擺唱戲腔後,才開始發火:「你耍小爺啊?這種時候問這什麼無聊問題?」
「咳,這是關鍵,你得說說啊。」輕輕拉過手指玩玩,直到交錯,能以「解語花」揚名戲曲界的聲音仍是柔軟。
被扣住沒法動指的情況下,「已洗底」的吳家小三爺努力地思考:「愛嘛,應該對不同的人意義都不同啊!這問題哪好答啊?有些人是想去保護、有些人是強求得到、有些人是要玉石俱焚、有些人可以退讓祝福……喂,這問題,連報紙上報導出來都形形色色,你叫小爺怎麼回答?難道用那首老歌『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什麼的嗎?先說好,小爺可沒那耐心,如果你是繞圈子要說真有什麼女人在外,我第一時間找小哥來砍人!」
「哎哎,真是令我害怕。」
明明是抱著人的當家,此刻比小媳婦還幽怨的模樣:「難道我就沒有表現一點跟二爺相似的深情嗎?你只記著那年因前輩要求才做的事嗎?」
「呃,也不是啦。」
發現自己忙著推論就說太過頭,念著彼此的情誼跟現今的關係,儘管是本店老闆,還是第一時間放下一切,先盡量配合地主動去親、拂柔軟的髮絲,略深入的磨擦,任當家確認肌理的溫度,終於才讓明亮的笑意揚起:「小三爺真是有提昇能力了。」
「別廢話成不成?」
有點惱(「羞」是不可能承認的)此刻在腰際的指間,一心想知道真相的吳老闆還是明著問:「所以你究竟要說什麼?」
「哎,不是我跟你說過的?」撫著此刻為了賠失言罪而乖乖窩住的頭頸,習慣自居擁有者的當家說:「我是受二爺薰習的。他教給我的概念就是:『保護自己鍾愛的人,絕不讓他在自己保護下吃苦,並給予一切幸福』。還有,就是『負起責任,從一而終』。而且我說過,比二爺好些的是,因為現在的社會沒有二爺那年代氣質優雅、琴棋書畫精擅的妓女,所以我完全沒有興趣去妓院打發時間。」
沒想到當年表明心跡的話,現在重述一遍時,懷中人還是臉色爆紅不已,低著頭,訥訥地道:「那些我又沒忘。」
「真是太好了。」輕輕一笑,揉入肌膚的力道便加重:「所以,這是二爺傳授的對待真愛方式。因此你該了解,二爺當年為什麼明知不可能求到,但他還是非求不可--因為,如果不去求,那不是他自己還比別人先認定、接受了夫人的死亡嗎?二爺是知其不可而為之地去求,這樣,才能為心情苦痛找到出口、為他珍視的愛人盡上心力。而你爺爺嘛,他講的倒也沒全錯,只是他曉得二爺那境界,依你當年聽故事的年紀還無法領略,所以用你能懂的方式去做,讓你能簡單明白地得知那種真情真義程度,也是爺爺對你的『疼愛』啊。」
「哦?」
似乎兩個例子間有點強解了?但是繞圈子回來看,也還算可以。總之,這人就是要說明:即使是不同的方法、不同的對象,只要都是「為對方著想而盡力去做能助益對方的事,如果又不傷天害理,也就罷了。」是吧?
雖然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難懂跟解讀不通之處,不過,在細細的吻湊上時,決定還是別管太多作古者的事情。
畢竟,現在在眼前的人,才是需要自己完整關切的「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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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外的王盟:
哎,車已經洗好很久了,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進去啊?花姑爺說能進去時會傳簡訊告訴我,現在都幾小時了?乾脆拿獎金去家店坐坐喝杯茶吧!Qˍˍˍ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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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次仍是為「三蘇」的微博文續約(?)中。
引用(花爺說的?XDDD)原文
“大佛爷,你明明可以救的,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二月红背着丫头,跪在张启山殿外,已经三天三夜,身后的夫人死死的依偎着他,早已经浑身冰冷。“这个女人不死,必有千千万万的百姓遭难,以一人之命得保我们的民族,这孽即使万死,我也得抗!”张启山在他面前淡淡的说道。——九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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