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團扇根苗
莫名地被召到妙木山，佐助對這樣的情況尚能處變不驚。雖然有點想知道鳴人會不會怎麼樣，但評估「吊車尾」的仙人體在九幽比自己自在；而且離開前還有初代火影站在他身邊，應該不會有事。
所以，他還是能聽大蛤蟆仙人跟他說的另一段神樹過往。在原知的「神果為查克拉集合體外」，原來還有些未解之處。
「之後的羽衣羽村你們都熟，你大概能了解，輝夜本身的原力其實是平均傳給兩個兒子，但屬於神樹神果的部分卻都集中在羽衣一人身上，這也是他為何能在封印輝夜後做為十尾人柱力，因為他就是神樹與果的化體。樹與果原力相隨不分，所以才都傳予他。樹子精華，在輝夜產下他們兩人後就使用完，所以若要再産子，非得重生新物不可。羽村只傳到白眼的能力，陪母親至月亮中並做為看守封印之人，羽衣嘗試分開陰陽二力，也就是分開神樹體與神果體，再借人腹的血氣代樹子之精，於是你跟鳴人的祖先就出生了。」
「等等。」
佐助終於有了疑問：「我聽起來：因陀羅是屬於六道仙人分開的神果寄化體，所以有寫輪眼，因為輝夜原先的能力只有白眼，是吞下神樹結出的查克拉果實才使寫輪眼產生原因。而寫輪眼所需的查克拉⋯⋯」
「我剛舉的例你應該有聽懂吧？」蛤蟆仙人一臉慈愛地道：「神樹體會給予神果體查克拉使果體內結出樹子。羽衣分出的陽遁即歸神樹化體，陰遁就給神果化體。寫輪眼是神果產物，屬於陰之力。神果得到神樹養分即會完熟，就像我聽蛤蟆吉傳回的消息，說當年柱間的力量讓斑開出輪迴眼一樣。羽衣給你的力量是他當年提煉後留下的，混合重生的陰遁，其原力仍是神樹。」
「所以其實，我們族人根本不用換眼。」佐助極注意對過去認知有誤的修改點：「只要有神樹體的人，也就是鳴人他的、不含尾獸之力的仙術查克拉，屬於自然界提出的，直接給我，我就能開成輪迴眼，不必經過鼬給我眼睛換成永恆萬花筒的過程？」
「為什麼現在只糾結換眼？」深作仙人在旁低聲道。
「孩子他爹你不懂，神果體既然是陰之力象徵自然是跟我們女性一樣纖細，佐助君當然會在意他敬愛的哥哥的犧牲。啊，宇智波家是心凝潛沉的，想當年她拜託哥哥為我搭了的小花草房⋯⋯」
「孩子他媽你能不能收歛點？」
深作仙人看到佐助表情轉沉，小聲對老婆道。
蛤蟆仙人對這問題只是停了數秒，然後笑瞇瞇：「我也不知道，因為從羽衣將他自身有的樹與果分開起，他們兄弟就沒有試過這方法，我也是因為聽說斑成功的事才知道的。嗯，我年輕時還常去找羽衣串門子，在你家祖先小時候，因為他出生即帶有羽衣體內分化出的神果原力，所以有天賦查克拉，根本沒需要弟弟提供；而等到鳴人祖先練到神樹體開發成功時又是羽衣下了忍宗繼承位的命令，就更沒機會——不過我說過，寫輪眼來自於神果，而果實一離開樹的養護就會逐漸乾萎；寫輪眼為什麼會在使用後漸漸失去力量，你應該能想像吧！若是神樹一直供應查克拉，神果自然能長長久久。我聽說你跟鳴人四戰後一起結子之印解了無限月讀，是嗎？我也知道，那是你們兩個在大戰後重傷的情況下做的，你沒有想過那時你們哪來的力量？我相信那位你們第七班的小櫻同學也沒那麼多查克拉吧。」
佐助沉吟一會兒，點頭道：「那麼，確實如此了。」
沒錯，他後來也很奇怪，自己跟鳴人是重傷到得讓小櫻救到止血及能坐起罷了。但在略休息後，鳴人就又有精神提取查克拉，然後賦予自己的輪迴眼，隨著「仙術查克拉提升——供應自己——輪迴眼使用——解除無限月讀」的流程，他們居然也將原先是十尾人柱力才能設下的無限月讀解開。只是因為戰後一切興復都需人力，比較沒時間想東想西。
——神樹體及神樹果是互通的原初之力，生生不息的運作。神果最後是育⋯⋯
佐助及時回神，看向蛤蟆仙人道：「至少我了解了宇智波團扇的力量何來，它是神樹根所製，所以它能為宇智波的血而驅動，並且協助我們反彈或吸引查克拉攻擊。」
「孺子可教，你比鳴人真聰明太多了。」蛤蟆仙人道：「是的，神樹實體存在的少數部分，其中一個就是因陀羅當年製作的團扇。它沒有自己轉化的能力，只能靠你們屬於樹果化體的寫輪眼驅動。若是神樹化體，也就是鳴人他，嗯，鳴人目前修練還不太夠，要修到柱間那等級才行吧！他已經能自由使用神樹化體，所以你該知道他當年的木遁為什麼能大到夠壓制九尾的查克拉，因為神樹本身即是十尾。神樹化體寄宿神樹的原力，開發成功後便能提取大地之力，收服九尾也是輕而易舉了。何況，當年他們剛去捕尾獸的年代，是兩人一道吧！神樹體跟神樹果兩化體結合，如同人間的神樹降臨。」
佐助過去在學校可是第一名，木葉歷史也是極清楚，初代火影如何跟自族前輩聯手捕了尾獸再公平均分五大國一事他很熟。也了解土影等人的國家為什麼在那時也只能乖乖聽命——隨意就能驅使尾獸的力量，不是人人都能達到的。
而這力量自己一度也有的。
「你有想到吧？」蛤蟆仙人呵呵笑了：「樹果它並不是憑空而生，是因為樹體才能成型。但樹體卻也由於果的意念，才生出眾根替它取得無限的力量。所以神樹體化身的人會尋求人類所謂的夥伴來形成他的力量，如同神樹原就是為了神果才去尋求那可以供給它的查克拉；神樹化體的人所團聚來的事物，也是為了給神果化體的人去運用，為了它獨一無二的存在。原先有將為果的意願，樹才會生長出吸取查克拉的能力。」
樹與果的關係⋯⋯
「輝夜沒了解這關係，只想到將自己跟樹同化之法，但她不知樹團聚力量的目的，所以才變成一味的吸取查克拉，其實，神樹本身並沒有吸完天地間全部的查克拉，不然我們仙獸也提不出仙術用的查克拉了。」蛤蟆仙人停下來喘口氣，加喝小侍蟆為祂倒上的一杯蚯蚓油潤潤喉後，續道：「羽衣因為有他母親的前車之鑑，很謹慎地使用自己的能力，也為了怕自己能力過強而分出給兩個兒子，這就是為何他們兄弟繼承到不同的部分。」
原屬一體卻被刻意分開的陰陽，會尋求相吸引的對象。
「只是，羽衣當年也不知道神樹體跟神樹果不同，不會那麼快出現能力，所以他一直以為只有因陀羅得到他絕大部分的瞳力傳承及查克拉基因，擔心他步上母親的後塵而盡量地抑住他的強大，但是，『果實』在被輝夜取食時恰好是熟成含種的狀態，輝夜才能如此強。轉到羽衣後，因為他能運用身體內的神樹體變化查克拉給予他瞳中的神果，所以也還保持著強力；待到因陀羅身上，樹子精華已被羽衣羽村出生時用去、神樹化體則傳給阿修羅，他的強大就會隨著使用眼力漸漸降低，那是單只有樹果寄體的必有情況，如同月亮到了圓滿後就會虧蝕；相對的，神樹體將會紮根後成長，人們以為那是因為修練到同等強大的力量，其實不是的，是神果化體能力下降了。」
——寫輪眼的使用至失明是必經之路，自己也曾經歷過的迷、盲。
佐助心裡一震，更加確定了過去族裡傳承石碑被修改的錯誤紀錄。
「我聽蛤蟆吉從鳴人那知道的事，顯然是黑絕改了。因為，我跟你說的那些，在羽衣晚年，我們在看了事件再加以好好討論過後，他察覺推論錯誤的地方，所以才立下石碑，特別使用只有他的輪迴眼才能看清的真相——原先是希望，若神樹體能回到最初對神果體重新供應查克拉時，輪迴眼就能出現，也就能看出他的想法。」
——神果得到神樹供應就能展現永生不死的輪迴力，反之將會凋零；神樹在為神果熟成時會廣大而堅實地土，缺了神果會漫無方向，強而空虛的吸取地力。原先，神樹與果代代相生，只有新樹子成長出苗至新幹，才會回歸為天地的部分，而將散落之力化為新樹部分被其吸納而消失，所以神樹永遠只有一株。然而先是輝夜強取，再是羽衣他們將不死的母親封印而使原神樹轉成的十尾跟著一起封印，以至原先的當代神樹失去目的性，儘管大部分跟輝夜一道被封，少數未能帶走的殘根卻變成亂源，九泉就是為平衡神樹，利用原是借神果力合神樹原體之精華誕生的尾獸們去均衡，讓神樹殘根因九泉的和諧而穩定。九泉裡為什麼有仙獸收集寫輪眼也就能了解：寫輪眼原是神果所化，凝聚足量就能安撫住神樹；只是，不足力的寫輪眼也會被神樹視為流失的查克拉而將它吸取； 自己跟斑已達到的輪迴眼是夠穩定的神樹果化體，所以在九泉出入時，透過輪迴眼得到相呼應的神樹化體人協助即可自在出入九泉各界。九泉所調和的是原神樹的部分體，所以沒有全部的神果之力也足以安撫。
『從輝夜到羽衣後，已經沒有真正完整的神果力了。但反過來說，化體全數聚回那天，也可能會有新的事物產出。當然，不是輝夜使用的那種方式。』
站在九泉外的土之國地界，佐助凝神回想大蛤蟆仙人留下的話。
『汝祖由於黑絕之欺，使用黑絕所傳異術，借血約締下輪迴再生，寄神果之力於血脈中，故汝族多代以來，均以減少之法加厚血緣，如同人類種的樹上多結了果子，會摘掉部分使留下來的果物長好。但神樹不同於凡樹，本只每株每代只協助一枚神果，化體寄入血脈也只有一人會得到。想必因為異術是黑絕設下的陷阱，故造成原力分化，需減少後才會逐漸吸取回血脈之力，就成為汝族中的『換眼』說法。推想起來，大概是黑絕希望多有輪迴眼被人啟動開封機制才如此設計，卻不知此反而是錯誤之法，故會拖延千年之久。』
『有件事我不懂。』佐助那時問：『你說的血約締下輪迴再生，是什麼意思？六道仙人說他們是查克拉轉世。』
『查克拉來自神果本身。而神樹，為神果將成型的意識而生。』大蛤蟆仙人進入半預言狀態時講的話也玄乎起來：『此事吾與羽衣亦未全懂。但後來得知斑在瀕死前方得到輪迴眼，汝亦由斑所傷至得羽衣相見，可推論，黑絕之法，汝祖雖有參酌，但他必有在最終得知神果原力由來而開啟輪迴眼，在當下為恐黑絕使用，故以輪迴眼的永生之力召天火燃盡自身，使神果佐以輪迴力成就永生查克拉，再以之隨於血緣相傳中出現。』
而天火所燒的地方，正是昔年神樹殘根所在的九幽中心：雷火燒盡肉身，永生查克拉藉血而傳、而灰入地裡，成為——
『心之九喇嘛區，為羽衣所畫並所守的最寧靜之區，跟羽衣所造淨土相連，那就是汝祖化體所滲之地。羽衣在其輪迴力互通時才得知，因此將自身封印十尾分做九頭尾獸一一交付各區看守互動任務。九尾最強，乃他互動之地，即為因陀羅⋯⋯』
輪迴眼能輕易操控九尾也正為此。
『羽衣於晚年悟到樹果一體的能力，造出能留存人魂的淨土，九幽原為人界及黃泉之過渡，吾等仙獸之祖已有在此出入，聯繫上九尾後，各區得尾獸協力就更安寧。淨土獨存依九泉內輪迴永生查克拉所在地而得長存。羽衣也因輪迴眼之力而獨在九尾界出現。』
佐助聽著，只問：『你是要告訴我，所有的無聊爭鬥，全是黑絕錯誤情報跟⋯⋯的緣故？』
『弟弟，對大老爺要禮貌啊！』
志麻當下有些擔心的說，深作仙人連連搖手也沒能阻止。大蛤蟆仙人卻是在快閉起眼入定前留下一句：『撲翅的蟲子會告訴你。』
然後，對話結束，志麻仙人將他送回九泉。
之前跟斑因為輪迴之力而開啟了空間術切開九幽結界，所以志麻可以將自己半途拉走，現在若要再回到九幽裡⋯⋯嘖，吊車尾的若在就好了，起碼他體內有些查克拉可以問。
二十五、血緣深處
望著人界也是月色而已偏西的情況中，天邊雲後貌似有什麼⋯⋯
經過妙木山而啟動的輪迴眼迅速一動，須佐能乎心隨意轉地升起。
「哇，放開我。」
才透出雲端就被抓住的七尾振了兩下趐膀也沒能掙脫須佐能乎的握力，只能停住往下喊：「我沒惹你的啊，宇智波佐助，我只是想去自己的區域，在海外飛回來時察覺到有人召喚我。之前是犀犬說鳴人他們在六尾區，現在⋯⋯」
「你有辦法到鳴人現在的地方？」佐助沉聲問。
「當然！因為我們都有留部分查克拉在他心中，你不是知道嗎？所以他在哪裡真要感應我們也感應得到，而且你運氣好，他現在正在我的地界！當年六道老爹交代我們協助人世跟調伏九泉的時候，我可是掌管最重要的地方呢！這就是為什麼我叫『幸運七號』啊！」
「最重要的是九尾吧？」佐助思慮地看著手中的尾獸，心想要不要直接動用眼睛操控看入內心免得牠的聲音吵到土之國守備出來。就見到七尾像是要跟自己說秘密一樣地飛停落地，透過須佐能乎的外防小聲地道：「那狐狸是協助六道老爹護著當年大公子留存的心之地，當然也算可用，但你要想想最強的是誰？被抽走查克拉還能活的只有十尾人柱力，因為十尾最初的連結物，也就是神樹，至今都還存在並有強大生命力的噢！而神樹化體是誰？當然是鳴人的祖先嘛！二公子的人之身用你們人界說法是埋化為我看管區域的地脈，所以才能成就我區域裡的大規模森林，那就是他的永生查克拉能力喔。」
卡卡西在兩人養傷後期來探病順便「第七班聚會」時，確實曾為鳴人吵著問「帶土叔的事」而聊了些過去，也嘆過「如果不是因為黑劫走帶土的眼，照九尾說法，他還能活著的。可惜沒有那眼後⋯⋯當然，憑良心說那是斑的眼，帶土的眼睛，始終是在我眼中。」（後來鳴人還就那「宇智波倖存者」開玩笑說「佐助其實你也不算寂寞，斑跟帶土叔都是宇智波嘛」，然後被小櫻狠揍到差點又要重傷，佐助當時早沒對這些事動氣，只是想著要如何善用自己的眼睛，看清世間。）
不過現在倒真的想起鳴人那「倖存者」說法以及七尾提到：十尾人柱、不滅瞳力的存在——他還沒真正跟斑談上話：四戰時是敵對，對斑的邀請是一口否絕；在九幽這裡遇上時還沒對話就被斑的輪迴眼相激而離開空間。
他曾問過柱間村子是什麼，忍者是什麼，想用來了解鼬的死去之因。而知道後，他思考點是：毀掉負面的事物再重建，像是用大火燒盡一切讓萬物重生。
快速而乾淨的方式。
只是終結之谷，他還是沒法對鳴人下手。
或許二代火影說宇智波一族心思更細，對愛感知更強是真的。而六道仙人所說的，只有他和斑能開啟輪迴眼也是為此：
——兄弟間為了對方而情願付出的心，呼應原初仙人之力，可成就輪迴不滅。
若是神樹本就能使神果熟成，那麼，只要有相同於犧牲的那種心情，他根本不必失去自己的兄長。
錯誤的知識跟錯誤的方法——黑絕是無法再抓來狠鬥了，但他總要為了些心情去⋯⋯
「既然你能直接到七尾區，就帶我去。」
「嘿！我有名字，六道老爹叫我重明的！你要叫我『幸運七號』也成，但別跟一般人只叫我七尾什麼的，這跟斑叫我們『畜牲們』也沒好聽哪去啊！」
對七尾居然會侃侃而談，佐助先是一怔，輪迴眼幾乎就要翻出可以封印牠的幻術，但即刻收住，考慮著靠七尾能最快到達最近中心的地方，而七尾本身就是個大查克拉體，他便淡淡一笑：「是嗎？叫你重明就好？」
「欸，是⋯⋯啦。」
七尾倒有點受寵若驚，拍拍翅，道：「果然你是鳴人的朋友，知道怎麼溝通。那這樣吧，你可以讓我載著，我直飛進我的空間，最快喔。」
被七尾用來跟鳴人相比，聽來有點不快。但確實，自己用無上瞳術能駕馭眾尾獸之力，卻無法跟上鳴人結交眾尾獸之心。他使用尾獸之力時是以輪迴眼硬抽出查克拉來，鳴人卻有辦法讓九尾都幫著他結印練出仙術用查克拉。
神樹，是能集結大量能力的本體，而它集結的目的，是為了——
大蛤蟆仙人的述古令佐助有了想法。
若有那樣的力量，他可以直通九幽淨土，完全可以見到鼬、父母。
這並不需要花什麼大力氣，只要透過鳴人去練出尾獸力量即可。
須佐能乎淡淡的消失，只在佐助身上繞上一層如膜之色，輕巧跳上七尾背時，還聽七尾唸著：「你應該不懼高吧？我可是很能飛的喔！」
雖然想說自己的通靈獸有鷹在內，也不是沒騎過佐井畫的生物，但佐助正好藉此一問道：「也是，你應該會飛很快以突破空間吧！那我用鍊子稍繫一下，不介意吧？」
「嘛，你請求的話，當然可以。呵呵，你現在有禮貌多囉，年輕人，想當年斑他跟柱間來抓我們時，根本就直接⋯⋯啊，算了算了，要不是他們聯手的能力一度讓我以為是大公子跟二公子同時出現使用六道老爹力量召喚，所以才會沒什麼抵抗就給封著，不然我也不弱啊，我可是排第三位強大的『幸運七號』呢！」
在七尾得意中，佐助輕輕繞上咒術。
「看吧，以我的查克拉互動——」
高高飛起的七尾在一定的方向直直飛撲，那憑空而生的空間就出現了。
「等著參觀吧，這是我的鱗之重明界，咦，等，這，這力量是？」
——！
重新回過神，看到一片綠野，而七尾被束縛成只有桌子大小的樣子——能被這麼鎖住的自然是⋯⋯
「斑？」
跟鳴人不同，同有的輪迴眼使佐助能直視著眼前的同族前輩：「這裡就是七尾界？」
「唔唔～」
從斑腳旁的七尾努力卻振不起翅來看，牠很想為「七尾」這個稱呼抗議，但既然已快速重入九幽，佐助暫時不去理牠，倒是透過輪迴眼一瞧，看到七尾不單是束縛因此身子縮小，絕大原因還是少了不少查克拉，所以連原先長成蟲體的翅膀都少了一對。
合理推測斑直接抓到七尾就用輪迴眼吸取查克拉再半封印牠。既然九幽裡得一直使用查克拉，自己活人尚好透過修練自給，斑目前單只有瞳力時，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從眼前尾獸處奪取。自己會願意跟著七尾也是這目的。心裡不得不忖度「果然同家人有類似想法」，佐助臉上仍淡淡地，道：「你一開始就在這？」
「哼，鳴人那小子沒什麼好，就是禮貌比你強。不過既然都是宇智波族的人，我還是重提一件事：要不要跟我聯手？」
「聯手？」
佐助心裡一動，但仍問了句：「哪件事？」
「這裡是九尾區，也就是淨土所在。」斑直接地用腳點了點正哀怨的七尾讓牠沒法再講話，續道：「我們的輪迴眼能引動九幽潛藏之力，也就是輪迴天生的逆轉生死之法，這點，你應該看過。」
「你是指你被黑絕利用，讓帶土被操控後將你轉生回人的情況？」
對四戰時那一記直刺沒什麼好回憶，佐助挖苦道。
斑哼了聲，卻也沒特別回口——不知是不是用種「看小輩」的態度處之淡然，或是有更重要的目的——只抱起雙臂，道：「既然你知道也就該明白。靈魂存在於六道那老頭建於九幽中保護的淨土內，那些被穢土的都是修練過的忍者，當然包括你我的族人。而你也見過長門跟帶土使用過輪迴天生，只要有足夠的查克拉及輪迴眼——」
佐助心裡陡然地狂跳起來。
他在聽大蛤蟆仙人講述的神話時隱隱有的想法，被斑這麼一提，立刻成型。
沒錯，他剛才覺得自己需要查克拉的意義，用輪迴眼來到九幽的目的，兩者相加，可以得到他最想要的事物：
哥哥、父親、母親⋯⋯所有重要的族人！
但是，輪迴天生的代價是施術者之命。
想到這，他看向斑，而斑正對他撇著脣角，輕易的一笑：「用輪迴眼在九幽生活，對我來說並不困難。可以由我來承擔施術，你使用你的輪迴眼發動後將力量跟術法遞交傳給我，就像我對帶土做的一樣。惟一的問題是，你要復活的人需要多少查克拉。要知道，死越久、數量越多，越難復活。帶土當時帶著十尾餘力跟白絕半身來復活我，你想復活的人是多久前走的？」
人數、時間⋯⋯
若只有一人能選，那自然是鼬了！
惟一的兄長、錯過的親情，如果能夠重新接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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