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曲－－無論平淡事件 一旦超越千年 都將化為傳說的詩篇

八、片鱗半爪

「請進。」

聽到扣門聲音，正靠在房內桌前觀看窗外在日落後逐步遞減的光影，於基德走後，因群眾銳減（本地跟跨國的追隨者數還是不同）而顯得寧靜多的草地上變化的淺蔭，安室透回身，對著門響之處道。

不意外，會從門中間金屬板處扣響聲而非使用上方銅環的，是惟一的小孩：柯南。

「柯南君，有事嗎？」

整理自身衣服，安室透笑道：「我該去廚房幫忙上菜。現在廚師不在，只剩幸美小姐協助明女士，怕忙不過來。」

「如果是那件事，我剛經過廚房門口，看到昴哥哥跟阿笠博士都在。暫時還不缺人。只是今晚的菜色將變成家常菜。我想，會比較適合我。」

將厚木門裡的門栓拉上，走到沙發床對面，話語一轉，柯南小小的身子吐出冽如大人之氣蘊：「安室哥哥，我想問，現在的你，其實不是來做『園子姊姊請的偵探』這身份的吧。」

「哦？」

看到微揚起的眉毛，柯南直接拿出一張剛印好的紙。上面印著三個彩圖：警徽、波本酒、三明治。然後指著警徽，問：「現在，我能向這個『你』請教一下嗎？」

雖然因鈴木次郎吉的規畫，主屋完全禁用電子產品，又有X光機在前後兩區門廊檢查行李，不過柯南深知眼前人多重身分，也為了保護對方，小心探問。

看到安室透自然地從窗邊退了半個房間距離，坐到沙發床上，同時不著意地打出同意的手勢，柯南才續道：

「我想，現在的你是，『以波本身份做安室透，奉命在毛利小五郎身邊打探，找出當年沒得回的寶石組』，是吧？」

安室透的表情仍是笑著：「若是這樣，你就麻煩呢。」

「不過，那件寶石組會被要求得回，應該它有秘密。但當時為什麼會被人說沒有？顯然，派去的人得知更重要的事。」

頓了頓，柯南試探地說了一句：「是蘇格蘭⋯⋯嗎？」

這回，在只有兩人對峙的房裡，瞬間，暗下來氣場。

＊＊＊

『當初派去查訪三女神寶石的組織成員？怎麼特地打回來就問這問題？好幾年前的事，而且那時候我還小，忙著讀書。』

柯南在半小時前從後梯到一樓，在餐廳那側門道暗示阿笠博士出來，沒驚動在廚房的鈴木家管眾人，一同到了公用電腦間，由阿笠博士設定，透過程式加密的網路電話撥給灰原。

『你們組織代號是用酒的，沒錯吧？那我推論一下，當時被派去的人，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名字：』柯南深吸口氣，再度示意阿笠博士幫忙確認沒人經過，然後壓低聲音問：『是不是蘇格蘭？』

『⋯⋯經你這麼一提，好像是這代號。』灰原哀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對，我想起來了，當時被派去找寶石傳說真相的，是威士忌小組。好幾年前了。那時我還在讀書、學做實驗、試著看懂我父母的筆記，沒有深入組織情報，沒太大印象一時想不起來。嗯，你怎麼會突然想這問題？又從哪知道這名字？』

果然！

世良初識不久時，曾問安室透是不是見過他。世良又曾說，她在月台上巧遇「秀哥跟他朋友」時，那個教她彈基本音階的男子被位「後來者」稱呼為「蘇格蘭」。而那位「後來者」，從水無伶奈得知的組織情報起，再經過層層深入，終於得知就是眼前的「波本」（好在他實際身份是潛伏公安）。加上另一位，柯南最熟，世良最崇拜的哥哥赤井秀一為「萊伊/黑麥」，那麼，所謂的「威士忌小組」，就是——

『⋯⋯因為蘇格蘭是被追捕時自殺的叛徒，我一時間沒想起來。而且聽說自那之後，黑麥——就是我姊前男友諸星大，你說真實身份是赤井秀一——就跟波本、安室透失和，所以威士忌組小組解散。』

灰原補充的說明到一半，忽然道：『如果同是威士忌小組的蘇格蘭跟黑麥都是臥底的話，組織可能也會懷疑曾是組員的⋯⋯』

＊＊＊

「你這次來的目的，是讓組織對你有更多信任吧！」柯南推著眼鏡，道：「何況，如果你都還被派潛入新一哥哥家去找訊息，看來組織很要求你做出『實績』。看來炸掉雪莉還不夠。」

「那我可就不能回答了。」安室透露出的笑意，跟窗外的夕陽一樣，混著自光而影的不同色彩。

「那，不好意思。」

柯南恢復正面質詢：「請問，現在能否以『為國家臥底做波本』的身份告訴我，你們威士忌小組，是不是曾替組織查過諾倫三女神？」

「你還打聽挺快的。」

安室透用屬於「公安的降谷零」態度抱著手臂：「沒錯，我們去探聽過。那時，一人在外把守，我破機關，然後由⋯⋯他去鑑定實物。後來他回來，跟我們說沒有機密。」

「而其實你朋友已發現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可能那秘密是本國人才了解。收藏家未必看得懂。」柯南加重語氣：「如果那秘密讓黑衣組織知道，可能會讓日本陷入國際僵局或困擾。所以他假說沒有秘密，想等適當的時間跟你討論並且傳給公安上級人馬，設法用別的管道得回寶物。可是，因為他的行動相較過去太過刻意，反而使組織覺得不對，所以開始調查他，因此沒多久，他的身份就被識破，然後⋯⋯我很抱歉，讓你難過。」

「不，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緊緊握住手再度鬆開的安室透，露出一抹組織人物的冷笑：「這次，我一定會將他說的那秘密破壞。然後，在組織完結後，將逼他至死的混帳傢伙——」

「希望不是我請來的那位。」柯南咳了聲，拇指成拳往後指了指：「畢竟，我想請你們一起幫忙，嗯，應該說，我相信，若同是當年成員，你們應該會明白那位蘇格蘭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以及他會選擇給組織錯誤情報的意義。」

在看到安室透臉色沉下，柯南聳聳肩，扮個「小孩式笑臉」：「工藤叔叔也有跟我聯絡過的喔，所以⋯⋯」

拉開內門栓，從裡將門打開，柯南用著無辜笑臉對站在門外的人道：「昴哥哥，廚房不必忙了嗎？」

「近藤女士說前置差不多，剩下的由她跟佐佐木小姐做就夠。我跟阿笠博士就離開。」沖矢昴輕輕走入：「另外，我上來前，京極先生就陪園子小姐下去，跟鈴木先生一道用餐前點心。而⋯⋯」

「啊，不用再交代跟特別繞圈子了。」

柯南忙著先跑過去將門推上上栓，笑笑地說：「雖然隔音效果好，不過我剛才已經直說啦！嗯，有希子阿、姊姊說過，兩位已在新一哥哥家正式碰過面啦。那麼，至少可以幫我一次吧！因為，我不想讓『偵探方』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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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呢？」

看時間已快八點，世良出了房，好奇地看著四面，除了藏書室沒有門、公浴區門是在內側外，其他各客室的門都關著：「他先下樓嗎？還是在房裡跟安室先生談？我去敲門。」

「嗯，我也要找他。」

毛利蘭透過玻璃罩，看到大廳已點起燈。近八點，快到鈴木次郎吉的指定時間，警方也都換過一批班次，錢形的聲音更是自外院，隨著架高探照燈定時喊著「提高警覺」。她先往藏書室旁多數人會走的旋轉梯往下，走快三分之一就繞過半個柱子，客廳傳出的聲音爽朗起來：毛利小五郎和鈴木次郎吉高度喧笑的聲音裡聽得出他們又開新酒；再往下幾步而能直接探頭觀望大廳的位置，她看到鈴木園子和京極真坐在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對面，鈴木次郎吉坐在單人座沙發，緒方管家侍立在一旁。元良正端著東西往內走，大廳裡的壁爐雖然只堆了木柴沒點火，但也很有氣氛。

「柯南不在，可能還在爸爸房裡。」

毛利蘭正打算往上走忽然「霹啦」數聲，主屋內所有照明燈先後熄滅。

「啊，怎麼回事？阿真！」

園子驚叫聲中，夾著毛利小五郎喝聲：「別亂動，先冷靜。」以及阿笠博士哀叫著「唷，別踩我啊！我的腿！」

「是誰？」

毛利蘭正擔心著，忽聽到上方似有世良喝聲，接著有掠過她身旁的風。

「喝！」

毛利蘭一手扶著樓梯一腿踹去，但卻被人「砰」的擋下：「等等，小蘭。」

「世良？」

毛利蘭本能地放開，正想問，卻聽到樓梯頂隱約傳來世良喝呼：「你是誰？」

「咦？世良在那？那，剛才經過的人是？」

陡然覺得不對，毛利蘭再度踢出去，著手處已空空如也。

也不能再多留！毛利蘭摸著欄杆，盡快地在不被絆到的情況下摸回樓梯頂，隱約聽到下方大廳傳來：「老爺，沒事吧？」「先去拿替換組照明燈。」「是！」「不，點火最快，快從廚房拿火點壁爐」的對話。

「世良，世良？」

毛利蘭邊走邊叫兩句，就跟人撞在一起：「好痛。」

「柯南？你沒事吧？」

毛利蘭趕緊蹲下身子，抱著柯南：「撞到哪？」

「沒事。」

正說著，身後出現燈光，跟一個溫和的聲音：「還好嗎？」

「沖矢先生！」

毛利蘭鬆口氣。沖矢昴手中拿著的是阿笠博士特別製造的手電筒，為了在不同光線些都能照出指紋，因此色調還有點暗。不過現在卻是最清楚的光源。

九、 半壁江山

「世良？」

視線一能看清，毛利蘭就急急往二樓環廊看去，看到前方有人影像才自房內走出：「安室先生？世良呢？你從房裡出來有看到她嗎？」

安室透還沒答話，眾人就聽到一樓大廳傳來的驚叫：「阿真！阿真！」

能傳到二樓，想必是因為鈴木園子離了沙發區，直跑到樓梯下方，往客廳邊近落地窗處找人而急的呼喚。

「園子？」

同時兩邊有朋友出事，毛利蘭簡直不知道要往哪兒去。好在位於樓梯邊的沖矢昴說聲「我沿走廊找看看」，柯南則說「小蘭姊，我們等一下有光再動，不會危險。」緩和她的疑慮。耳中，聽到應也是到了窗邊的鈴木次郎吉在吼：「笨蛋，給我將窗關好，回去守著。」

就在此時，窗外有警方群的聲音在大喊：「魯邦，是魯邦！」

「咦？」

毛利蘭所在的樓梯旁就是藏書室門。藏書室正對著庭園窗外，已有高探射燈直接照入主屋，倒比全暗的室內清楚多了。在柯南跳下來急往窗邊跑去時，毛利蘭也憑著這光源跟過去。

內庭園從陽台望出去角落沒人，可能都集中在落地窗前（大約屋子全暗，院中保全人員在盡責）而從書房望出去，卻能看到錢形警部帶著駐守一天的盛氣，大吼著：「魯邦你給我下來。」

「哈哈哈，八點整，我也要回去吃晚餐了！鈴木園子小姐，謝謝你的戒指。我會另送你別件當結婚用的。」

用大風箏浮在半空的魯邦傳來笑聲，然後眾人聽到驚吼：「不要動！有牛群經過。」

是誰在這時候趕了群北海道的牛來？

雖然不過數十頭牛，但牛群行動龐大而緩慢。原已因基德離開而減少佈署的人員，如今都集中在門前林道間。被群眾阻著加上走著環形線的牛擋住。跟牛說話也未必聽，開鎗又怕驚嚇牠們會引起爆走。

「魯邦，是你！」

錢形吼著，看著風箏飄遠，急著想要穿過牛群，都被高木警官等努力攔下，好容易有空後，才急起直追。

不消幾分鐘，外院的警力跟追風的民眾幾乎全散去。

鈴木次郎吉限定的時間也過了。

毛利蘭驚詫中漸漸適應屋內不多的光線後，忽然問：「所以魯邦得手的是園子的戒指？為什麼？他是說要腰帶的吧？而且明明京極先生在園子身邊，難道剛才是⋯⋯柯南你待在這兒，別亂跑。啊，安室先生，麻煩您看著他。若沖矢先生回來問他有沒有在走廊找到世良。」

見女友急急出了書房，大約要去尋找自己的好友及安撫，柯南看著笑笑的安室透，再度往下望：鈴木家的保全似乎因之前挨了訓（而且有重重的關落地窗聲）「誰叫你們離位，快去守好！就是中了調虎離山計才可能⋯⋯」，已散回四角守住。斜望去，落地窗有點光源散出，看來一樓的燈已在僕人點了壁爐後，再借壁爐之光更換。

「嗯，怎麼說呢。我想，還是直接談吧。」柯南看著走近的人，道：「我想我們的目的相同，安，不，是降谷先生。」

「哪方面？」

在沒有電子儀器也沒有其他旁聽的情況下，大方使用降谷零原貌的安室透用不同的態度道。

「你說你們當初知道，那組三女神寶石，其實是倒過來的順序。」流露出工藤新一的態度分庭抗禮，柯南沒從剛爬高的窗台旁下來，因此能用較對等的視線道：「『未來』，應該是園子姊戴的那顆未知名的寶石；『現在』沒變；而世良姊繫的腰帶，從沒改過的古老鑲工，代表『過去』，也就是歷史紀錄。」

「這點剛才已討論過了。」

降谷零幾乎走近窗台旁，道。

「而當年二戰時，德國在佔領區得到了這三組飾品，是眾所皆知的事。照當時的情況，德軍得到珍寶往往就將原物主殺了。這組飾品的原主人是猶太商人世家，擁有這組珠寶近兩世紀，很少對外展出，連較遠系的親友也不知道寶物長相，只聽過傳說。由於他們全家都被送入煤氣室，相關資料也全被銷毀，所以人們在戰後找回這批珠寶，還給最近支的瑞士表親時，將德軍紀錄的顛倒順序當做真的順序，所以，『未來』跟『過去』才不同。基德一開始做對比的『未來和過去』裡，未來是指園子姊的戒指。大家以為他說的跟魯邦相同，是個被有意誤導的錯誤。」

——不過這表示基德一開始就知道未來跟過去是什麼，他又從哪得到情報？

柯南心想。

「但基德拿的也不是戒指。」安室透勾起一笑。

「對，因為基德說了『秤量之後』。」柯南將兩手都插在口袋裡：「在古老的圖畫中，手持天秤的諾倫三女神，是公平與正義的化身。同時也稱她們作『支配命運的姊妹』（weird sisters），weird是日耳曼語中「命運（wyrd）」的字源。另外她們也被稱作『記述的女神」』（die Schreiberinnen），用木片雕刻如尼文字。還有織造命運之網、以及從烏爾德之泉中汲水澆灌世界之樹。」

「因此，那三件寶石被做成三女神職責的象徵。」

從藏書室口傳來的聲音，如同從陰影中滲出：「我們單位得到的解密情報有透露這部分——藝術是世界文化遺產。」

看到因降谷零散發著「閉嘴少管日本事」的氣場而為此補了一句說明的夜色般男子，柯南連忙跳下窗台，用迎向前的姿態轉移話題：「世良姊姊呢？沒事吧？」

「被襲擊，人在溫室裡。腰帶斷開來壓在她身子下。不過，上面的寶石鑲座被很精切地斬開取走。看來是絕對高手做的。而且，依情況推論，寶石被取走的時間也符合時限。」

走到因外頭探照燈已不在，只有月亮投照出的窗台前光暈外站定，像被夜色重新鑲上色的人，聲音顯出的本質不再是會和氣微笑的沖矢昴了。

還取下了眼鏡。

「那只可能是某人了。擁有斬鐵劍的人。」

走到自己能適合地間隔兩人所立的光影之隙，柯南道：「確定三女神本質後就知道：園子姊戴的未知之石，是象徵人們無法看透的命運、小蘭姊掛的造型項鍊雖然改了材質但造型不變，其實那交叉並非十字架，而是象徵古代打水轉輪時用的交叉轉柄；世良姊的那片寶石才是代表記述的事物，也就是：過去，歷史。」

「⋯⋯他當初也這麼說。而我確信他是驗證過的。」

這裡的他自然是指世良開心地以為是「秀哥朋友」的蘇格蘭。

「那麼，我將推理一下，若我推理正確的話，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取回寶石。」

柯南用鏗鏘的聲音道。

「⋯⋯哪方面？」

這是有條件的接受了。

想著，柯南道：「我猜，當年那片寶石，被用來記載了什麼吧！考慮到德國跟日本同為二戰當年的軸心國，又有，很多後來才被發現的，比煤氣室更可怕——人體試驗的事情。這些事雖然很多在戰後解密情報機構裡找出來，但據說，還有兩個最關鍵的地方，一個在歐洲某處一個在亞洲某處，始終沒有線索。」

說到這，柯南低了音量：「那片真正的烏爾德寶石裡，應該有用什麼手法刻入或紀錄了地點吧！我推想可能是座標、經緯度，或是三寶石在某種時刻聚齊才會顯出的指示圖，但，一定有註明在其中。不然，那位蘇格蘭先生不會立刻就明白它的意義。」

「因為他以前在學校，最好的就是歷史地理，尤其是近代史。甚至能贏過我。不過總學期平均最高的還是我，呵。」談起故友時，柯南有點訝異地發現降谷零能用比安室透時更溫和深切的口吻，道：「而且他還特別喜歡讀像《不為人知的秘辛剖析》一類的書。所以，這裡你推論正確。原先我們是為了『奧丁神殿』的傳說而去的。但他看出紀錄地點顯示的密文是二戰高階秘碼，軍師參謀才會使用（這也是當年歷史學者鑑定時沒注意的原因），推論出軍事情報。所以暫時先用『非奧丁神殿』做理由，讓我們全身退出。」

「然後他去找遍紀錄後，推測出，那地點如果現在曝光，依目前國際還常有戰後爭議的情況，不適合公開，又怕留在他人手中會有被發現的一天，才想試著另找機會處理，是吧？」

柯南凝目：「那你可有想過，這件事情他確認後，會只讓你知道嗎？」

「當然，」恢復成安室的調子，柯南聽到不著意的聲音道：「多查總會知道事的。」

會這麼改口⋯⋯

柯南望向藏書室門口，看到沖矢昴凝看著書室門口，因所在位置最外側而且一直是有所警覺所以提醒，而這些微動作立刻被才談話的人知道。

畢竟還是有組過隊的呼應。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留心周遭！當初會被琴酒偷襲也是這緣故。

柯南很快就悟到後，立刻想出一句：「這次活動完全是您一手安排的吧，次郎吉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