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寸步不離
   泉奈沒看到那些學生們用只有小團體知道的脣語在談八卦。
   就他的認知而言,他得同意扉間的安排:既然可能有外敵在附近,學生們能自保就好,哪有機會顧他?相反地,扉間能力怎麼說都強得多,而且依南賀川到村子的距離,他的飛雷神也能迅速來回,大約是打算送自己回去再探吧?
   正想著,泉奈就感到自己被抱起。
   果然還是回去吧?
   心裡忖度,耳畔的風聲卻能聽出,現在並不是使用飛雷神,而是一般行進地躍動在樹林間。
   「若送你回去,不小心桃華姊又來串門子,我就沒法擋了。暫時先同行吧。」
   聽到扉間似乎又看出他疑惑地解釋,考慮到這確實也是合理的處置,為了替哥哥好好留機會探索宅邸,泉奈決定還是不露情緒,忍下因為被抱(都怪那顆肚子挺著,沒法用揹的)的過度貼近(保留部分觸感就是如此麻煩,氣息都近到能聞出味似的),還得為了不妨礙行動,而得自己伸出手勾著領頸免得照顧者還得分心顧自己。
   --為了哥哥,要忍耐。
   這是共同的想法。
   *****          *****              *****
   「扉間,我怎麼想,都覺得這不是為了我,倒像是為了保護泉奈多些。」
   柱間在聽了一大段報告的歇息中,脫口表示感言。
   馬上,他看到弟弟豎起眉毛的不滿(過去這是在自己說了替斑辯護的話才會有的反應),卻還是想講:「哎,我早該注意的啦!當初我跟斑最後一戰時,我只注意斑的眼睛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你卻會問泉奈怎麼了。」
   「大哥,那是人之常情!我們向來是對手,他沒上戰場自然要問一聲!我可不像你……」
   --把對手都變成對象了!
   最後一句話扉間硬是忍住,但看自家兄長一臉了然似地拍拍他肩膀,顯然覺得自己應該要「同感」,扉間只有頭痛。說來,就算解釋過目前是讓泉奈做附胎之體的轉生,也拉猿飛佐助一道講明,但兄長似乎從沒將這理由印入大腦。甚至還能理直氣壯反問:「那麼多人,你選泉奈總有原因吧?」
   原因不就是為了大哥你?除了泉奈,我還能找哪個人來制住斑?要是斑跑了(雖然我樂見其成),大哥你會如何?
   種種事由在心裡翻騰,扉間終究沒有再去辯。
   某個時候的事,現在想來是有點心虛--儘管,他還是不同意兄長看法。
   尤其在兄長本還跟自己叨唸著,聽到內室傳來厲聲喊「柱間」的聲音時,就立刻跳起來往裡頭跑,實在讓扉間無言。通靈獸都沒這麼聽話吧?就算從他們先後歸來時自己感知到的情況,推估最近幾天絕不像在村裡時那麼避嫌,但過度親近也真頭疼。
   撫著已恢復的臉,扉間確定斑肯定是在研究後發現單使瞳力可能不夠用,所以要兄長過去支援(這也是自己找兄長回來的原因),要制住泉奈體內的查克拉,跟挽救取風的方式也許相同,但使用之道應會有異。
   *****          *****              *****
   在感到風聲停下時,泉奈試著想要掙下地,卻被低喝「別動」而僵住。
   怎麼回事?
   自己如今沒半點忍術可施是最最受不了的!
   儘管無奈,但依過去的經驗,泉奈深知死對頭現在是全神貫注施展感知力。而顯然,從剛才離了學生之後,他的感知力一直沒停過。
   而會讓他這麼認真的--當年,只有自己跟哥哥使出萬花筒的時節。
   顯然這次的問題也得謹慎?
   想歸想,但貼著身的人放出全程感知時,自己似乎也受到影響變得敏感:臉側氣息噴出時拂動自己頰邊的頭髮、腹部皮膚隔著層衣服也感到體溫跟心跳、連繞過自己膝彎的手指和背臂的手都清楚地能察覺出骨節施力之處。
   --穢土身也真麻煩!
   努力用「想哥哥」抵去心浮氣躁,泉奈壓住聲問:「怎麼了?」
   「有很強大的查克力體在附近。」
   扉間沒有低頭去看,但手的施力較強。
   麻煩了!雖然曾經想過,很可能有外敵在,但扉間沒感應過如此大的查克拉體。
   除了曾在大哥跟斑的決戰中感受過那樣驚人的數量外,扉間並沒在其他時空中感到這種力量。合理推估,能有如此龐大的查克拉體,而且是「單一個體」,則,若不是人類(扉間理智地覺得「不可能」。像大哥跟斑那樣的等級,此世應該找不出第三人了),就只可能是:尾獸。
   大哥跟斑還出去找尾獸,早知道讓他們先在村旁搜。
   如果自己一人,倒還好脫離戰場,但泉奈可是有那位姊妹託留的胎兒在身,自己非護著人點不可。
   早該在來時路固定刻下些飛雷神術式。
   心裡有些懊悔,但也不能就這般回去。當下,扉間將自身的感應提高,試著偵察出查克來來向。
   「是這池水吧?」
   來到不同於南賀川的一潭碧綠旁,感到有片段的查克拉在裡頭浮動--但也只能感知到這些--扉間像是自言自語地道。
   「怎麼樣?」
   被困在抱著的臂膀裡沒法多動,眼睛也看不到,泉奈只能用問的。
   對這問題,扉間也無法回答。在他看來,這只是片普通、乾淨的潭水(也難怪學生們會拿來當玩水的道具),但裡頭隱約浮動的查克拉感也確實有,只是憑感知,只知道有,卻看不清。
   「你要有眼睛也許就能看見。」評估著,扉間終於回答:「我只能感覺到片斷。鏡剛才倒還能看到取風體內的查克拉異象,照這樣看,日向族的白眼應也成吧?嗯,若你族裡有多的眼睛,你能移植嗎?我想日後也--」
   思考地說著,扉間並沒覺得那裡有誤--直到正動員的敏銳感知裡提醒自己有勁風而本能地將頸子一偏,就險險避開刺向自己的簪子,只在皮膚上刮出一痕。
   對了!雖然女裝後的泉奈身上沒有任何忍具,但因女性打扮而梳挽的髻,髮簪也是利器!
   反應是本能的!
   回推、扣拉後,在扉間穩住局面時,他已一手單攬著因在自己躲閃攻擊時滑落下地的泉奈腰際(當然是為了胎兒),另一手抓住原握緊髮簪的手腕狠狠反轉,使那簪子從握不牢的指間跌出,落下清脆的擊撞石塊之聲。
   「我就知道你卑鄙!」
   還沒搞懂原因,他就看到近在眼前的泉奈即使頭髮已散,眼睛未睜,仍是看得出隱在清秀表情中的煞氣:「比起為了哥哥而忍耐,我要先替哥哥殺了你!」
   「我只是說你,呃,有眼睛或許能方便點。」
   狼狽地解釋,扉間自己也察覺最近因為太過相近,又曾跟猿飛研究過「能否在穢土身上移植」的技術(純學術用途,真的!),以至於沒有往常的謹慎。依他素日理性,絕不會隨口提出寫輪眼這禁語。
   尤其眼前人的眼睛,是先因為自己重創,才在臨終之際自己將雙眼為了兄長而剜下。
   當世惟二的萬花筒寫輪眼。
   總之得先安撫解釋。大哥跟斑出門去找尾獸,若泉奈的激動帶出不適傳導到斑身上,又正好在跟尾獸對峙時,那連大哥都危險!還有,下回泉奈照舊用髮帶束髮就好,不要上簪子!那肯定是桃華姊上回送來--「給伊子妝點用」的禮物。
   腦中迅速轉出策略時,扉間不忘腳下使力,將剛落下地的簪子踢進水池中。
   先這樣,再--
   扉間才想穩定後說點話,手腳突然使不上力。
   不是眼睛施展的幻術,這算是……藥?那簪子劃破自己頸外最淺層的皮膚而已,但,麻藥藥性已借血引漫。
   得快點運起查克拉封住!
   在漸漸軟倒跪地時,他看著泉奈自己站定,居高臨下地--儘管沒有眼睛,可卻彷彿是在蔑視自己般--將臉微頓,冷冷地道:「在穢土身破壞時,它會自動修復。但若只復原一半,那寄體消失就不會再出現吧!」
   「你,想做什麼?」
   努力操持查克拉盡速逼退麻藥,扉間努力將尚能用的力量都集中在指尖。
   可不能反過來真被殺了!若如此,大哥孤身一人,絕對對付不了斑!
   --而且,也不能讓大哥只剩一人!失去所有兄弟,在世間踽踽獨行。
   必要時,只能用那一招!
   扉間勉強支撐住,卻見泉奈沒再理自己,而轉過身。
   那方向、他想自己走入水池裡?
   穢土之身正常時能自動修復,但這半寄體的轉生法,卻會在沒有協助者時,土隨水溶--而只剩寄體的胎腹也完全活不了!這雖不能叫「一屍兩命」,卻絕對是「同歸於盡」!
   沒辦法!
   儘管查克拉被麻藥禁住不少,扉間仍動員自己所能使用的部分,狠命咬脣,讓藥力稍稍控下後迅速結印:穢土轉生、止!
   泉奈的腳步在池水前兩尺處硬生生被自己的術約停下了。
   除非特例,否則,穢土轉生者必須絕對聽從施術者的通靈契約。
   --幸好當時沒有採用完全體轉生!若依泉奈這種性格的堅毅,當初若是轉生全為他本人時,即可能用他的靈魂就掙脫(過去試驗,曾有某個敵國暗忍在自己嚴刑中堅定為國而靈魂自動掙脫束縛,再也無法轉生回的前例)。好在現在泉奈被胎兒綁住一半,才能制住。
   在使用麻藥未退盡下能運用的查克拉結印阻止泉奈行動後,扉間幾乎暫時不能動,順勢跌坐回地。
   早該多帶些補助品!因為臨時被堂姊趕出門,又只想著來接應學生回家而已,東西帶的壓根兒不夠!下回要謹慎,不可因為在村子旁就掉以輕心。
   努力地想設法讓自己集中出能使飛雷神術法的查克拉量,扉間一再調節,慢慢恢復部分能力,坐起身。
   要想盡速有查克拉能使用,水池中應該有可以回收的部分吧!
   不同於兄長有龐大到幾乎凌駕世間的查克拉之量,扉間很早就研究如何精省跟如何適度回收或吸取查克拉的術。雖然在戰鬥中這類過程繁複時沒法派上用場,但日常或醫療時,加以吸取回轉仍是有必要的。
   現在若想早點恢復到能使用飛雷神,只能試著走池水路線。
   歇了陣,覺得麻藥藥性已到不能克制自己手腳,只像剛趴睡醒還略會酸麻的那種狀態,扉間就撐起身,慢慢走向水池。
   被他的禁咒「定身」住的泉奈仍維持站姿。
   考慮到胎兒,扉間苦惱下,還是設法將人重新收回--儘管,他現在沒太大力氣打橫抱,但半扶半挽仍是可以的。
   穢土身已是沒有呼吸跟心跳的人。現在再被禁咒制住行動時,幾乎就像個人偶般。
   「你,還好吧?」
   扉間試探地問了聲。
   沒回應。
   禁制了行動有沒有可能影響到會話?之前從沒試過,但,可能也在被限制之內吧?
   思慮著,扉間還是試著摸了下腹部。
   胎兒的脈動仍在隱震,轉生術部分並沒問題。泉奈沒有眼睛,暫且也無法以瞳孔狀態判斷(就算有,扉間也還沒試過寫輪眼跟穢土身的搭配數據),扉間考慮著將人扶著坐好,自己才走向水池。
   即使剛才感受到、照說應在附近的龐大查克拉體並沒有特別進退過,扉間仍小心地探向水面。
   確實有散落的查克拉之物在水中。
   若那種查克拉會讓取風不適,那是有毒的?還是不同屬性的查克拉相生剋?還是--
   思索著該不該試毒,忽然,天色一暗。
   有東西!

       其實......本過渡期的紀錄重點只有:
 1.  桃華喜歡看戲~(桃:免錢的,又能在最近位置)
  2. 火核很關心族長~--核:如果族長早點成婚有了賢內助,族長會更開心。應該在族裡遠親中幫忙挑挑人了--就如此單純的重感情想法XDD
    p.s.是的,火核尚屬於不太知情人~~啥?你說他為何看不出來?因為宇智波族向來對在乎之人都是如此情深(?)!火核怎麼會覺得不對呢?頂多希望在乎的對象能改改人,從對朋友改為對伴侶罷了。XDD

   以上

   這大約就是千手族跟宇智波族不同的旁觀者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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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覆水難收?
   「……扉間?扉間!」
   看到被拍上肩頭才陡然回神的人,柱間第一次覺得沒看過這樣「不太理性」的弟弟。
   想當年他還是小孩子時都能提出「用絕對的理性跟敵人制定和談條件,立下忍者法規然後落實並遵守」--這樣的弟弟居然會想事情想到出神,有得研究!哎,雖然也不是不知道緣故。
   「大哥,怎麼樣?」
   扉間迅速回復常態,就看到正坐回位子側頭打量自己的兄長嘴邊含笑,似乎要說什麼,感覺一定有問題,當下先問要事:「公事都處理完了?」
   「你現在還有空管公事?儒書上說:修身齊家治國,你聽過嗎?」
   插入話的是堂姊桃華,她正將一疊卷軸收好,亮麗的臉上滿是為女性不平又想看家庭戲的打趣:「我跟柱間哥剛還在討論,你要怎麼去接回伊子。堂堂火影夫人,還差幾個月才臨盆,突然就說是回娘家『待產』,你覺得有哪個明眼人不會覺得這是問題?雖然我是不清楚柱間哥跟斑回來那天出了什麼事,但斑帶了伊子回去是事實。你說小倆口哪有不嘔氣的?可有什麼事好歹攤開來討論,別讓村人看笑話。柱間哥你也是!就算『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好歹是個大伯身份,替扉間在斑前說幾句,或者想法子拉斑離開現場,起碼在扉間弟每天兩次探望時別都緊跟小伊不放。扉間弟才有機會試點甜言蜜語讓小伊回千手家吧?」
   我一點也不懂什麼叫甜言蜜語!桃華姊別叫我做大哥才做得來的事!而且我只是去輸養份。當然,斑在現場緊迫盯人是很煩,但我也想不出要跟泉奈說什麼--他要肯回千手宅不用我每天跑來跑去是很好。畢竟,我也不是像大哥那樣,不介意留在宇智波過夜的。
   無數念頭轉過,扉間畢竟沒有出口。
   少了過去幾十天早晚輸養時討論村子計劃的對手,是有點安靜了。何況,每次去只看到斑沉臉抱臂在旁,泉奈靜躺無應,在沉悶中工作,比預期還心累。
   耳中,他還聽到兄長向桃華姊來回對話:
   「我每次都陪著去,但斑堅持不讓他們獨處,我有什麼辦法?斑雖然很溫柔又識大體,但他堅持的事絕不改變,只能讓泉、伊子自己表示要回來,斑才肯放手。不然,他現在是位於保護族人的族長立場,不放火燒我們就不錯了。」
   「虧我看你每次跟斑打都能贏,怎麼這點小事反不行?跪到他點頭為止不就得了?至少,你也有辦法將他硬抱走。」
   「若只是我跟斑爭論是可以這麼試啦!但扯到,呃,伊子--就是他族人的話,斑的決心很強。我們總不好從族長開始得罪吧!」
   「誰叫你得罪他?何況從你們過去來說,也不差這次。你替扉間弟去跪個兩下,請斑給機會讓他們獨處一次,也許就能挽回啦!小伊是好女孩,也不會氣這麼久。她只是難下台,而且又不好跟斑直說。你想辦法拐開斑,他們一談成,斑也就不會攔了吧!」
   「桃華,你別亂出主意。我倒寧可先問火核。」
   聽到兄姊談論自己的事談的比當事人來勁,扉間無奈地繼續將看一半的請願書接讀下去。
   那天,也許該談清楚。
   *****          *****             *****
   當剛回村就去醫療的兄長重新走出內房,來到外院庭旁坐下後,扉間問:「泉奈體內的查克拉制住了嗎?」
   「嗯,斑用瞳力定住,完全分離出來,沒影響到胎兒和穢土的術法。」柱間首度仔細地看著如今惟一的弟弟略現出的著緊模樣,心下暗笑:應該回頭託斑私下問問,看能不能透過泉奈了解「新婚情況」--口中只道:「那股查克拉確實不是一般的力量,所以斑要我去回收。由木遁回收這力量不難,就像我們抓三尾時用過的。不過,你們究竟怎麼讓這查克拉落在泉奈身上?斑雖然還在顧泉奈,但我看他很生氣。要沒好的原因,你還是先避避為妙。在查克拉收回之前,泉奈老是醒不過來這事斑尤其在意。呃,不是你做的吧?」
   就算有原因斑也絕不能容許我傷到泉奈吧!而且,大哥你究竟站在哪邊?怎麼那段話裡就是斑的心情優先顧的感覺?我呢?
   扉間無力地按著頭,對自家兄長的偏心感慨。
   「究竟怎麼回事?」
   柱間再問一次。
   「應該是七尾。」
   扉間決定簡單回答:「因為,它自己說它是幸運七號。」
   真不知道那些尾獸有沒長腦袋?居然想這種外號。
   *****
   那天的七尾倒也沒傷害無法行動的他們,而是一臉驚奇,像發現寶物地說:「怎麼我午睡才起來,這個洗翅池就變樣啦?」
   看那像是甲蟲造型的尾獸,扉間第一想法是:努力凝聚所有餘力,能閃就閃!
   但七尾卻是又撲翅又好奇,除了體積大而查克拉多外,完全沒有想動他們的意思。而是又笑又說一陣後,才說「可惜被人類打擾,我還是去找別的地方待,走吧!」
   「你想去哪?」
   扉間當下終於問。
   如果想對村子不利,那麼拚盡全力,也必須讓牠留下。
   「找安全的地方住住。」七尾活潑地回應:「畢竟,我原先是被這裡散發著像是當年六道老爸查克拉之裔的能量吸引,才來的。真的!我感覺到他的血脈同時出現在這,濃厚到讓我想起當年的因陀羅跟阿修羅!奇怪,我好容易找來,他們的氣息倒變弱了,是找錯地方嗎?哎哎,算了,走吧!」
   然後,扉間看到牠將翅膀往水池一放。
   查克拉就這麼流出。
   「等等!你的查克拉--」
   才想出手去掬取,七尾的氣就變了:「人類,你帶著死亡之氣,不該是查克拉所附的神!」
   當那翅膀搧出隔離之風,扉間就感到像被熱刺攻擊的力道。
   糟,現在自己使不出防禦壁!
   好在七尾並不像想傷他們,只用類隱身彈般的術法彈開自己,讓自己被力量反震跌倒後,就遠遠飛開。
   在扉間能化七尾的查克拉為己用,迅速讓自己逼完最後麻藥然後起身時,他想到:身後的泉奈應該也有被那風襲上。
   *****
   「所以,是七尾的臨別一記,想讓你知難而退的查克拉流打向你跟泉奈,你可以將那查克拉化為己用,泉奈卻因為沒法反禦,像被水擊中一樣整個被潑滿,然後體內就有不同查克拉纏繞了?」
   柱間確定地問。
   「嗯,很抱歉我沒照顧好胎兒,但目前情況應該如此。」
   扉間回答:「雖然不曉得七尾它說感知到什麼才來,但我判斷,事情是如此。」
   「呵,看來得早點將尾獸捕回來。斑的建議沒錯。」
   想了想,柱間得出結論:「若早點抓完牠們,就不會碰上這問題。我去跟斑解釋。這麼看,你學生也只是吃到含有七尾洗翅時流出的部分查克拉,而他們還沒學過怎麼回收化用其他人查克拉的術,所以身體才不適吧!我去看看就好。」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大哥你一樣有術法能讓查克拉輕易被化用的。
   扉間心想,但沒多說。
   至少,有個名目,也許就能安撫斑--聽起來,自己若成為「再度傷害泉奈」的人,還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看兄長拋下一句「救人要緊,我先去醫院」就離開,扉間嘆口氣,重新坐定。
   雖然,依「傷」來說,過去自幼至長的對戰裡,他們彼此之間是傷了對方不少(如同兄長跟斑也曾多次重創對方),但在轉生到今,為了胎兒(扉間肯定地想這是主因),自己向來小心謹慎,確實沒讓泉奈有絲毫傷害。連斑也看得出,所以就算再有意見,仍能放下泉奈出村去執行任務。現在出這紕漏,還該想想怎麼解釋。
   話說泉奈髮簪上的藥哪來的?泉奈會在扮裝用的髮簪上塗劑,是否他在其他地方有有籌劃?若他有籌劃,那這陣子和他相處時,卻怎麼沒見?還是因為自己觸到「眼睛」這逆鱗,才--
   突然感到有股殺氣,扉間本能地彈起,跳開數尺,雙手護前才轉身時,就看到斑人站在廊上,橫胸抱著泉奈,轉出寫輪眼,牢牢盯著自己。
   不能中幻術!
   「哥,別管他。我們先……」
   泉奈低低的聲音打住這凌厲之氣。扉間看到斑再度瞪視自己,卻不再多言,身形往上一拔,直躍上屋頂,用快到不輸給自己奔馳的速度,迅疾地消失。
   而當晚,村裡就傳出「伊子夫人念族,想回娘家待產」的說辭。
   *****        *****           *****
   「柱間哥也是,那天怎麼會不在現場?」
   處理完兩件公文,扉間聽到桃華仍在唸:「若你那天還在家,也許斑就不會那麼堅持帶小伊回去。」
   「救人優先。總不好讓秋道家擔心。」柱間捧著茶喝一口:「現在再追究也沒用。桃華,你比較心細,又跟那、呃,小伊聊過天。由你去遊說如何?」
   大哥你別鬧!那天要不是我來得及趕上,泉奈的穢土身就被桃華姊視破了!
   扉間指尖微微滲汗。
   但也許是兄長「以進為退」吧!桃華姊聽這建議,回答是從鼻尖輕笑了聲,整理手邊資料道:「剛才我說過:清官難斷家務事。連火核也只說一句『族長大人很在乎伊子小姐』就不多提,你們兩個當事人,倒叫我去遊說,有擔當?」
   「斑又不是對我生氣,我再多道歉他也不會理我。」柱間推開杯子,將下巴擱在攤開的公文上:「如果他肯遷怒,我倒好讓他消氣。可斑向來有條有理,不做這事,叫我也沒輒。」
   難怪大哥在最終之戰的條件開出時選擇自殺。那種無理條件,聽起來倒真的是有機會給大哥「聯結」點。
   但現在真的沒有辦法。惟一的是--
   扉間想起猿飛前天見他時隨口建議。
   *****
   村人們只當「伊子夫人歸寧」,但猿飛佐助不過三天就主動上門:「扉間大人,是轉生術有什麼問題嗎?」
   「只是些小事。」
   考慮到猿飛必從兒子處聽過始末,扉間將七尾之事說明。
   「既然沒對村子造成傷害,抓尾獸倒不急。」
   猿飛很快地分析:「而聽來,有斑大人及柱間大人合作,尾獸查克拉成為補助力,倒也無妨。倒是泉奈大人的穢土身有過影響--您只等柱間大人回來處理,沒試過其他方法嗎?」
   「呃,在剛恢復力道後,為了確定轉生體意識,我有做過渡氣測回應。因為當時泉奈中的異種查克拉,加上被我暫時控制住,在我要確定胎兒間完全沒回應,我只能使用交換法。」
   所謂的渡氣,自然還是得透過某些部位。當初穢土轉生時,曾有留過細細的氣脈,自口腔傳至腹位。雖然沒法引用大量食水,但涓滴細飲及胎動微息,仍能從那裡感受到。
   所以,才能確定轉生術之制有否解除--以免胎兒受影響。當然,這「路徑」絕不能讓大哥知道,否則他又會延伸到不知東西的方向。
   不過猿飛倒是很能從科學角度接受地點點頭:「既然扉間大人試過,也確定轉生術的控制權還在您身上,那現在何必讓『伊子夫人』歸寧如此久?今天去接人時,稍結個印,讓『伊子夫人』主動說住夠該回去,不就好辦?就算斑大人在場,他也不知道您有否使術操控吧?」
   猿飛指的是只要控制泉奈點頭或行動就好的小術,如同婚禮那天,為了幫助步行不讓村人起疑時,自己也做過的。
   但現在猿飛這極合理的提議卻讓扉間稍稍遲疑。
   他倒也不怕斑會因發現自己強制接人回家而發火(有辦法惹斑火他是挺樂意的--前提是兄長別介入勸架!他的施術若只是小小的語言控制,斑也未必察覺得到),但,難道讓泉奈被操控地回千手家,會對胎兒好嗎?畢竟--呃,真的是為了「胎教」,這是他們對婦女醫療累積的經驗!--泉奈比斑理性,也較能夠接受意見。若能好好談清楚當天善後的目的及必要性,就能解決尷尬吧!
   然後,總是得依村人想法的,「接夫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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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音:我始終萌的是柱斑及其前生後世,怎麼覺得目前都是弟弟組戲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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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曲--無論平淡事件 一旦超越千年 都將化為傳說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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