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最好入手的是花邪~XDD

温暖三十题
1,一杯可乐,两支吸管

  日曦有點不知所措。
  才四歲的他第一次由爸爸帶著進「M」店吃快樂兒童餐,他就將爸爸插好吸管給他的可樂打翻了。
  「不要急,我已經請工作人員幫忙收拾。」
  爸爸說著,卻也看到自己想哭的表情:「要拿好東西啊,小曦。你已經很大,懂事了。你父親也都有教你的。現在先自己擦眼前的桌子,然後看看衣服有沒有弄髒。」
  可是喝不到可樂。
  乖乖照做的日曦小小心裡有種難掩的失落(雖然當年他還不道失落是什麼意思。):久久才能喝一次的可樂沒了。
  然後,他看到從樓梯那,按約定時間趕到的父親站著一盤新食物(好像是「雙人餐」),華麗地在人聲中走上來。
  有可樂!
  日曦很高興地喝大人份量的新可樂時,看到坐在對角的父親跟爸爸輕聲說著什麼而眉開眼笑地,然後和自己獨喝不同,兩個人共喝另一杯可樂。
 
  這是日曦十年後第一次對女孩兒心動時,為何會夢想著約會時共享「一杯可樂,兩根吸管」是最浪漫事情的原因。


2,睡着的猫和他
  我覺得小花絕對是貓科動物。
  就從當年我有次急事找他,管家讓我直抵最近內室的外戲廳時,看到他人蜷在廳角臥椅上,微微抱著頭睡覺的模樣。
  而在我踏入廳口第二步,他就警覺地抬起頭,在看到是我時微微一笑,伸著懶腰坐正,問:「怎麼有事來呢,小三爺?」
  對了,那時我們還沒在一起。
  不過當下我就覺得他絕對是貓科的。還在心頭估計小花該屬於哪一種貓。
 
  在之後,經歷很多事件,看過小花的斬截俐落後,我漸漸覺得,他可能不是貓。
  尤其在某些時候--

  「雨、臣……」
  斷續喘氣、命令自己調勻呼吸時又一再地被掠入的熱勁弄暈,想不透柔軟的人為什麼能用這麼柔韌的勁力進佔,是我們相處超過十年以上我仍搞不懂的事。
  「親愛的~還以為你這麼多訓練後,體力能高些,還要再鍛鍊哪。」
  沉在耳邊的聲音笑得輕和溫暖,但絕不是可能掙脫的。
  尤其在耳垂間輕囓時,都有種被催化的動機。
  然後--

  小花清潔完後(他愛乾淨這點也很貓科)總會半蹭著我睡;在親親鼻樑,看著那偏長的睫毛時,我終於覺出他像什麼了。
  同樣是貓科,但應該是豹吧。
  --若有幅畫題為「睡著的貓和他」,也許現在我們也挺像。
  在眼皮撐不住沉下時,我想。


3,迟到五分钟
  遲到,在中華文化裡似乎是很常見的事,尤其喜宴時:帖上說十二點入席,能在一點準時上菜就不錯了。
  但,行軍這類大事時絕對不行--除非你想像某權臣一樣被立威的將軍所殺。
  而「下地」,在某方面來說,也是如此嚴肅的。
  我慢慢調息,向自己聲明,吳邪如今的身手不會出事的。
  但,我仍不能不去留意四周的動靜。
  我聽吳邪說過被張家管控的機關、我們都知道張家這次來到祖先起源之地的時候,仍有不同的勢力監管盯哨。
  吳邪,他向我保證他已知道哪裡的機關可以停止,然後我們能安全的走向青銅門處,不會像他當年那樣狼狽。
  但是,他,現在究竟--

  「小花。」
  聽到那聲音時,我第一次覺得勞心勞力多月而消瘦憔悴的人,現在還是完好的近乎完美--令人感謝。
  平安,沒缺手斷腿,只是臉上刮了一記:「抱歉,有點晚。好在才遲到五分鐘吧!我在個轉角的記號判斷錯誤,好在走幾公尺就覺得不對,趕緊回來。小哥也真是的,他留的記號幾十年來都一樣,誰會知道。」
  下一瞬,我只記得將人確實抱擁。
  「小花,你,你等等啦。」
  有點發急的聲音還是很悅耳:「那個,胖子他們辦的事也完成,一會兒就會到了。還有張家人,還有可能附近有藏別的人,你也等回家再說。」
  沒錯,我們會一起回家。

4,撩起刘海落于额头的亲吻
  --髮型是人的第二張臉--
  這是解語花聽過的造型師名言。
  他很認同。髮型真的很重要,是嗆是辣是純是呆,臉只佔了一半,另一半可全由髮型決定。
  所以解語花即使沒上戲,他也很認真地將自己梳理整齊,瀏海半飄逸著動人。
  穿西裝如此、穿襯衫如此;在舞會如此、在泳池如此。
  在共枕的床上時,自然更要發揮魅力。
  但感冒的時候呢?
  披頭散髮,汗濕黏膩,糾葛纏繞著心煩。
  尤其感冒的是解語花本人時。
  聽說,每年固定小感冒一、兩次的人,抗體比較能練出來,而且感冒時也只要短短幾天就好。
  相反地,久久才感冒一次的人因為平日素質高,一旦病起時,就病得更厲害。
  解語花便是如此。
  幸好現在年關將近,該發的年終、該論的股票、該辦的尾牙他全處理好了,剩下一些細節則由他的另一半來協助,也不會太難。
  只是躺在床上委實難受。
  何況他們今年還特地南下到長沙吳家老宅過節,順便再盤點盤口人馬--這麼重要的時間怎麼反而生病呢?
  其實以解語花的功力,若是強運內息調理,也能加快痊癒或是暫時壓下病況,跟吳邪出席今晚的餐會。
  不過,他的「賢內助」(這名辭只能在心裡想,當著人時頂多喊到「親愛的」而已;所以解語花向來喜歡多發點紅包給王盟,好讓這單純伙計見面就喊「花姑爺」。)禁止這麼做,還談了一長串:「這幾年小爺也不是沒歷練,何況連胖子都來幫手,還有什麼擔心的?你是太累了,什麼工作都扛,偶爾不出席賣神秘比較好。」
  於是他現在一人躺在南方老家的外間主臥(吳邪平日的寢室),放空的睡。
  睡醒時,雖然沒有食欲,肚子還是有些雜音冒起。
  一個人時,會有點寂寞。
  其實老家倒也不是沒其他人,但現在夜已深,孩子們早都睡了。吳家的姨婆、父母、二叔都上年紀,也都就寢。倒還只有二叔在睡前檢查門戶安全前有來過,替自己帶來燉好的清粥及冷了也方便吃的小菜,交代服藥跟擦澡--之後也睡了。
  看著手機顯示將要凌晨一點的時間,憶起過去獨自在能看到星空的天窗下看著雨水打在玻璃上的日子,解語花悠悠地低唱起來:「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殘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雖是大病略復的男人來唱,但解語花確定自己輕扭的女音及女心都唱得挺不錯--他可是老九門中名伶二月紅的關門弟子,學的旦角可出色呢。
  然後,臥室窗外,院落的感應燈燈亮起。
  看來剛聽到的大門開關聲音沒錯,人回來了。
  王胖子連到他們家作客也是喳呼著。幸虧今晚孩子們都入內院去睡,外間只有客廳跟客房,才禁得起他吵。
  「胖子,你自己睡去,小聲點,小花不舒服!」
  他聽到吳邪壓低嗓的罵,跟王胖子習慣地叨幾句「重色輕友」「接回小哥就不顧兄弟」之類的,然後確實地進了對面客房關上門。
  二叔主持改建的房子隔音效果好,完全沒再聽到聲音。
  解語花聽著外書房門鎖打開再關上,然後腳步來到臥室前,輕輕轉動鎖頭。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他略提嗓地唱了後半闋辭,就見到開門的人同時打開了燈,人還沒看清就發話了:「小花!你,嗓子要愛惜。好不容易才恢復發聲,不要花力氣。而且別搞那麼哀怨成不?」
  「哼。誰叫你拋下奴家。」
  要演戲就徹底。解語花翻個身將自己半埋入被中,後背同時有些涼意。
  看來是喝了二叔抓的藥方後大出汗的結果。雖然熱退了,但有些發虛。
  正想著,他感到背後有人靠上,同時聞到帶著薰了半夜的煙味跟酒味。
  「你喝多少?」
  考慮背後人的體質,解語花轉回正面,同時心裡暗罵胖子這傢伙也不會幫著擋酒!要知道吳邪的酒量向來不佳,要勉強他在向下邊盤口慶功時,又灌酒又灌解酒劑,極傷身。
  「我偷偷倒了不少,不用擔心。」
  已是多年的互相了解,吳邪立馬說明:「不像胖子全喝。」
  「那就好。」
  感覺一種微笑浮現,或許,就是這麼值得自己關心的人。
  「嗯,小花,你這衣服都濕了,換了再睡吧。」
  體諒的著想,讓悶了一天身疼體熱的惱意(兼醋意)都發散了,而撩起瀏海落於額頭的親吻,更令解語花心情愉快。
  當然,更高興的,是在第二日午後,已完全康復的自己,將吳邪的「好兄弟們」安排(甩開)妥當後,實實在在地跟伴侶出身另外的汗水,那才是淋漓盡致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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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吳邪來親,畫面會美些~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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