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原眼
完全沒見過的地方，也不像六道仙人召過他們的精神空間，這莫非就是傳說的淨土？
會讓佐助這麼認定的，是由於在那未知的空間裡，他彷彿聽到像是鼬才會說的話：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我的話，就憎恨吧，怨恨吧！
他差點脫口而出喊「鼬」，以為果然能再見於此。
但鼬解開穢土離去前的那番話點醒佐助，他也很快就察覺，同樣句子，語氣卻是完全不同。鼬當年說這話時，為了讓還不知道真相的自己拚命以恨意成長而刻意冷淡；而他現在聽見的語氣，是深深的⋯⋯？
要說相同的，大概是有如今歷練過的自己（年少時還得鬼鮫提示）才聽就能發現：跟鼬昔年為了目的，如出一轍的刻意絕情。
記得曾痛擊己心的力量，佐助凝神，在咬牙的瞬間微微一扭，拉脫內袋所繫之物。
去了兩趟妙木山，重歸時志麻仙人塞的那罐蛤蟆油被拉脫，潑到自己腳上。蛤蟆油有迅速收集天地間自然能量的能力，外在查克拉協助，佐助即刻清醒。
眼前什麼也沒有，沒有斑，沒有七尾。
但這片地卻是像剛才遇上斑的九尾界。
「是誰？」
剛才入界是中了哪種特殊幻術嗎？他原想過給七尾下幻術，但斑插手後兩者都不在。而他想在斑之前啟用輪迴眼嘗試入界，因未再防備結成繭的七尾反而中了幻術？
「你還滿快就解開了原眼的引心之幻，不愧是鼬的弟弟呢。」
輕輕的笑聲，跟一頭像鹿型的仙獸走出。
佐助按住劍柄，沉眼看著牠：「你是什麼？」
「鹿」輕輕點頭，對佐助的提防動作表示放鬆： 「如今我是靠瞳力附在仙獸上，多虧鼬最後燒掉為你留下的那眼，我的靈魂才能有重入淨土的機會。」
那說法讓佐助一震：「你，是止水？」
才跟斑討論過的人就出現，這怎麼回事？
「止水」用澄明的鹿眼看向佐助：「想必你知道只有最高級的仙人眼跟天生且修煉過的仙人體才能出入此界。我雖也有萬花筒，但沒有承自初祖的永生查克拉，我的寫輪眼力也將回歸到九幽之源。由於我的寫輪眼一被奪走一被轉用，所以靈魂並沒有全到淨土，而是在九幽裡遞傳遊走，我才有機會遇上你。」
這也是種巧合嗎？但若是幻由心生，自己想見的該是鼬！
佐助凝住神。
鹿回視他，忽然彷彿像有一笑似的，眼動了下。
仙鹿跳躍著離開，佐助眼前看到個木葉忍者打扮裝束，一眼開一眼閉，溫和微笑，有點像穢土解除當下那些人的靈體出現狀。
「過這幾年佐助君你也長這麼大了。」似曾相識的止水主動說：「鼬在解開穢土先走前釋放過我的部分瞳力，那時我聽說他將你託付給鳴人，因為他是鼬認可的人。我這陣子輾轉在仙獸身上逐步回到淨土所在的過程，聽仙獸流傳關於六道仙人跟蛤蟆仙人聊出的四戰始末，還有當時通靈的各族忍獸傳出的見聞，如今也從九尾呼應的心源知道你們和好。」
「你能讀到意識？」
佐助一凜，盯著那同族的前輩。
「不，是原眼的融合使我們能互通。」止水輕輕搖頭：「我們同是寫輪眼的繼承者，而九幽的原眼封印會分離寫輪眼寄宿靈魂的跟力量。我是靈體，所以較能感到原眼引出你跟我的查克拉意識。」
一再提及的原眼是？
佐助心念一動，止水已說了：「原眼即我們族祖因陀羅大人最初成就的原始瞳力。我在九幽裡靠瞳力附體前來九尾界的路上，交叉收集到各仙獸的古老流傳情報，大概推論：身為我們宇智波族神果化體的祖先，在得到輪迴永生後，被黑絕誤導（誤導一事倒是四戰後仙獸們才知道的），以焚身血誓締下寄瞳血脈；待六道仙人發現，便將原先混沌不明的九幽重畫為保護散失的瞳力不再外流的地界。所以我們一族，一旦有開出寫輪眼的，死後也將被九幽召回到最初的時候。流散的瞳力重聚以留予原眼重生，我們個別的靈魂將在淨土前行。」
「以瞳力重生？」佐助微怔：「那需要多大的力量？」
「輝夜最初食果得到的力量多大，原生瞳力就有多大。」止水用單眼看向他，道：「我們後世跟最初輝夜瞳力相較也不過百十分之一罷了！佐助君你達到輪迴眼，在有足夠供力者時，應有積累接近二成左右的力量。」
輝夜的力量來自神樹完熟的查克拉果，而後神果化體被六道仙人借人腹育出為子。
神果擁有的是神樹全部聚合的查克拉——但輝夜會敗，是因為天地間的查克拉並不止神樹吸收的部分，還有許多仙獸跟天地自然使用的部分，所以，他們才能在四戰時協同彼此的力量。
即使如此，輝夜傳下的原初瞳力收回的部分，若以自己四戰時評估，已是斑遠遠不及的量，而大蛤蟆還說過，她是傳給兩子後減弱部分力量 。
「如今黑絕被封、你的心念轉變後，寄體的瞳力多數回歸。想必因此，才使你身上的查克拉減少。」止水向佐助眨眨惟一睜著的眼，道。
確實沒錯。
佐助輕呼口氣，同時也相信止水「借原眼封印交融的寫輪眼心緒」是真的。
不是錯覺，也不是因為養傷。他這半年來感到自己能使用輪迴眼的時間變少（雖也不常用），進入九幽後更明顯，原來是查克拉總量的減少。按止水說法，原寄宿於血脈中，屬於初祖的永生查克拉因為自己的「認輸」解除血約轉世，回歸九幽。換句話說，如今只剩自己練出的查克拉跟封術吸印得來的力量——不知道鳴人被抽出九尾時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當然，轉世的附體查克拉可能沒有尾獸整體來得大，但自己的總和力減弱是實。
鳴人卻有仙人體的能量。戰後跟鳴人對決時，他還能由尾獸幫助提煉力量才有那些毀滅級的招術可出。
「你想要仙人體轉換查克拉？」
止水很了解他想法似地道：「不必擔心，我們宇智波族的榮耀，是以強大的愛開啟的寫輪眼。情感的提升會讓瞳力到最高點，如同我們先祖能成就永生之力的來源一樣，你的眼睛，也會有夠多的力量。」
「我的力量能帶回鼬嗎？」佐助沉默一陣，問。
「淨土存在的意義，應是讓有修練的靈魂在更新的世界修行。」止水望著空間某處，彷彿正感受什麼地道：「我們的寫輪眼血脈，在九幽中都淨化於九泉深處的『原眼』，也是淨土出入之地。當我的寫輪眼能全數回歸，我的靈魂才能完整於淨土吧。」
「我也有輪迴眼。」佐助衝口道：「我聽說九幽裡，只要用輪迴眼，能操縱陰陽，掌控生死。那我也能——」
「是的，我這陣子附體在仙獸上時，隱約了解牠們的傳聞。」止水思慮地看著佐助漸漸變形的眼睛：「因為仙獸們聽聞輝夜的事蹟，牠們也有部分想得到我們的眼睛。加上為了平衡尾獸呼應的九幽，仙獸有時會自行收集流散的部分瞳力，未到萬花筒以上的寫輪眼往往未入九幽就會跟靈體分體，牠們收集的多是這一類。這也是為什麼你們會在九幽裡被追擊，我才得以在上一個附體的雁形仙獸所見記憶裡看到你。不過，依我收集的情報跟你給予的四戰所知來看，輪迴眼並不是我們可以隨便使用。不，寫輪眼本就不易發揮又耗我們心神。而輪迴眼，若要開啟你所說的能力，要有同等的仙人體給予你查克拉，才可能發揮。」
⋯⋯神樹及神果的相生。
記起大蛤蟆仙人說過的話，佐助不確定止水究竟是否自己推測，但這也給他一個想法。
「因為黑絕的錯誤，原生瞳力，也就是神果化體誤用了部分力量。」止水續道：「不過隨著永生的查克拉被九幽逐一收回，寄於血脈的力量隨血緣回歸，依我聽聞的六道仙人判斷，流失的瞳力聚集三或四成時就——」
「所以，他不止是要我替大家向鳴人認輸就好，他還要將⋯⋯嗎？」
佐助冷淡的聲音被止水搖頭打斷：「佐助君，或許你忘了，六道仙人將陽遁跟陰遁分傳給鳴人跟你後，他必得待在淨土，不再像以前那樣能在你們查克拉結合時出現，除非有雙重輪迴力穿透空間。而九幽，在仙獸之外需有的運轉力是要如何做？」
莫非是——
正想著，佐助聽到止水低低一聲：「原來如此，那，我也可以了。」
什麼？
依佐助此刻能力，須佐能乎是心隨意轉的。
一片紫光壓向空間，想問的話在那大片火光燃起時頓住了。
火燒之物的焦氣、滿天血光的散落。宇智波族是擅長操控火的，而這場火完全是「止水」做的。不⋯⋯不、真是止水？
——⋯⋯這是最後一次了。
火光中彷若帶著血的笑意。
似有像鼬最後的話，可那態度不太對，又是誰的聲音？
再度確認這裡不是淨土，佐助面對眼前的焰燃。
鼬要讓自己能好好活下去，所以死前替自己除去大蛇丸的咒印，留下帶有守護力量的眼睛。然而，如早些知道蛤蟆仙人說的真相，鼬根本不必負荷萬花筒瞳力消耗。也沒有過往族人久用寫輪眼至失明的痛苦。
——神樹能供給神果完熟的查克拉、每代樹皆只護一果、神樹不同於凡樹，由果的意念而生樹之根成——
若早在斑的時代就明白這事的話，他們一族不會到覆滅的地步。
原力分化、黑絕之欺、血約焚身⋯⋯
很深很深的心緒，像自己發現鼬真正用意時生出的懊悔一樣。不過，和鼬出自關切的愛護而讓自己感傷不同，那火光投射眼中引發的覺，是侵入血脈的痛。
四戰後鳴人說過的話，於心源反覆波動。
——輪迴宿瞳，永生之契。
按住眼，凝住心，決定後，佐助迅速地將重啟的左眼直透火中。
掌控九幽的輪迴眼。
＊＊＊＊＊＊
終於要讓最後一人出來了。（三世還真久啊！如果說這原只是設定用的「前傳」，會不會被～～）
不過不得不如此啊，「初世」最難寫，原著出場太少，而TV用較類似柱斑的戰法+半鳴佐的相比較成長模式再添入類鼬佐的兄弟情做底，可是——考慮到「寫輪眼系」的心思往往相似而不同：像鼬跟佐助的抉擇、斑跟泉奈的互通⋯⋯各個父親輩們，還有像鏡跟止水這類人物，同是「心」之一族，到了萬花筒能力時生出不同的花紋，就好像昭示他們的心念裡有那麼些許不同。
所以，因陀羅會是哪樣型的人？大約是原著的描述混一點動畫風格（還有腦中會被某些大手帶的方向XD）的型吧！不過個人紀錄主以原著設定集等為主，所以像「寫輪眼」，依原著看，六道仙人一開始就有，因陀羅也是「出生起就有著強大的瞳力及五感」（漫670話），按這設定，他應不需「開眼」（若還要等契機才開眼，就不會有「出生起就有瞳力」的說法嘛），頂多是「升級」就夠。故，紀錄裡，仙獸的「古老傳說」都是依此發展的喔。
還有，真的是要收尾了（汗）
＝＝＝＝＝＝＝＝＝＝＝＝
二十九、心願
——輪迴相生。
之前斑曾用這方法讓佐助跟他兩人瞬間離開九幽空間，一人各去一界（自己還因此上了妙木山）。在「止水」的火光變異下，佐助提起瞳力，漸漸地能消化彼焰。
但還不夠。
於是，再度運起一股查克拉：那是之前抑住自己體內寫輪眼，後來被鳴人化消後一直沒用上的；跟鳴人主動供給自己用的尾獸查克拉不同，那股純粹而強大的古老力量自己沒法直接使用，是在鳴人轉消後始終存著，才變成現在支持自己的力量。
有這力量在運作後再度一使，輪迴眼掃過眼前。
焰光跟血氣都不見了，一片綠油油的田地，有小小花圃及院落，正有人自裡頭飄浮而出。
蛤蟆吉說過，六道仙人惟一會出現的地方是九幽中心的九尾區，也是惟一有空間通道跟「淨土」相連的。
「剛才都是你的幻術？」
看著同樣的，早於自己千百年前就有的那雙眼睛罕見地「慈眉善目」，佐助直目相對道。
「我想你去了妙木山幾趟，能夠更清楚判斷哪些是幻，哪些非幻。」
跟面對鳴人時不同，六道仙人能用淡然的方式回話。
按照幻術的定理，只要施術者有高於對方的能力就會中幻術，除非用自身更強的查克拉或是外來力量的注入使查克拉流有變化。聽六道的意思自己曾經的並非全是幻術？九幽會消耗較多的查克拉，而寫輪眼更是互動軸心，九幽的意義、原眼的存在⋯⋯所以那些，是引動的原眼自血脈回應中點醒自己的事？自己靠外力返出心源，也不知過了多久。
「算快了，依人界時間不到兩天，而且從跟斑和七尾分開開始計算的。」
像看透佐助想法，六道仙人撫著膝道：「或許你對原有的執著已有更進一步的想法，所以不易鑽牛角尖。」
執著的只有哥哥：鼬。
——「能夠改變你的人，不再是我」、「我會永遠都愛你」。
最後的最後，哥哥臨去前留下的話語，都深深地鏤刻在記憶裡。會隨著斷手而放下的心結，可能絕大原因也有著鼬臨去前說過「我將你託付給他」這句交代。
這一想，佐助就抬起頭，幾乎是要按劍而問：「若你使用的類幻術讓我看到止水的那段有意義，我能在這裡見到鼬？不是靠穢土轉生那些術，而是跟尾獸一樣的查克拉凝聚體？」
「如果有眼。」六道仙人看著他，道：「要達到你如今瞳力，也不容易了。」
「我自有打算。」佐助飛快地打斷：「我要知道的只有我怎麼能到淨土去？」
「九幽最早是人界與黃泉的過渡，你該知道伊邪那美母神被封在黃泉的神話。」
比人界亂世出現前還古老的初民傳說。不，想想伊邪那美尚且要跟「亡者之國」的神商議能否還陽，或者，死亡的存在才是⋯⋯屍鬼封禁之術借用的也是死神之力。
「因此，常人若已入黃泉，不可能離開。只有老夫當年十尾人柱力全具之時，造出超越黃泉空間的淨土，得以在淨土留存修練者的靈魂，才可能在一定條件下使靈魂出來。但也只有單向，沒能夠雙向。」
確實，被死神帶走的人如同是被封印在死神肚中，不像在淨土的人；但——
「你的能力不是可以召喚出靈魂？」佐助沉下眼，仍盡量有禮地道：「連最早的五影你都能憑空召出，而且不需要用到任何幫手。」
「在有十尾全力時，老夫確實可以如此。但陰陽遁交付你跟鳴人後，我的餘力不多，因此必須返回淨土，如今也只能在九喇嘛區出現，你已知道了吧！」
頓了頓，六道慈眉一笑：「輪迴眼是永生前提。說來，也虧我有天生仙人體自行轉化自然仙術，因此，我能適度引用那孩子的原眼之力，跟我的古老瞳力互動。」
原眼。
佐助的第一名不是白唸到的，立時有了想法：「九幽的力量除仙獸外，只有仙人體跟仙人眼才好進出。仙人體如神樹轉化查克拉，仙人眼只有到輪迴眼時才能吸取查克拉，你的眼睛是跟⋯⋯」
「你真的是聰明多的。」六道仙人微微頷首：「據老夫所知，斑開啟無限月讀時，中過幻覺的人，頗有些人為好夢而不捨。幻覺所能引起人所知、所希望，原都已在潛意識儲存，換句話說，引出的往往是受術者最深處的真心。」
「這麼說來，你不也在一直為自己編夢？」佐助對得出的結論逐漸肯定：「你曾對卡卡西說，想過照你自己的方法讓未來變得更好。所以你將原先只託給一人的力量，平均分配給我和鳴人。」
在大戰後休復元氣中，擔任六代火影的卡卡西來「看看（訓話）學生」時，曾對他們說了只有他一人聽到的，六道仙人心情。
——過去之所以存在，並不是讓人了解未來無法改變。過去應該是為了未來而存在的。
——我希望，這次能讓憎恨轉化為愛情⋯⋯漩渦鳴人他拯救了化身為憎恨的九喇嘛，並與他牠成了朋友，所以我才想試著把這件事交給鳴人。
「以我在九幽裡的所見所聞，結論其實很早就決定。」佐助看著六道仙人：「你想要改變的未來，其實就是過去的重生，所以你才造出九幽以及淨土。當然，九幽也不算是你造的，而是你重畫出來的。」
看來，帶土（佐助沒法學鳴人加上個「叔」字）四戰時拿著的「沼矛之劍」，強調那劍能因信念而產生威力創造出的世界，絕對指的是「創設淨土、畫分九幽、對應尾獸」吧！
「神樹是倚世界之力而生，世界在輝夜來前就有了，並不是你所造的。帶土說那是『心之劍』。九幽最深處對應的是『心之九喇嘛』。仙獸們接受你，借你力量畫分九幽，是因為你活用查克拉方式使仙獸們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如你當初說的，你的仙人之號來自於你身為『建立安寧秩序之人』。但也因為你規畫運作方式，使寫輪眼被覬覦，因此你必須要有人來維護九幽，如同你晚年期待有人善用尾獸一樣。」
六道仙人深深地看著佐助，微微而笑：「我很想說不愧是因陀羅的子孫，但我確定，你更希望聽到的是：不愧是宇智波佐助吧！」
「看來你也為未來而改變你過去的部分了。」佐助將眼別開：「這就是你在十尾人柱力身份解脫後悟出來的道之一嗎？藉查克拉飄流於世是你說過的，但九幽既然有能淨化吸收查克拉之力⋯⋯於是你在將原有的十尾查克拉分割為尾獸後想到：查克拉體既然能創成尾獸，亦可以使人重現於世。」
「我想依鳴人頭腦，不聽解說是永遠得不出結論的。」六道仙人緩緩地道：「老夫原只是規畫秩序，受仙獸眾祖委託，前來昔年九幽之地查勘，未料卻得知陰陽分別後的第二輪迴瞳力現世，故在仙獸委託下重畫九幽且建立淨土。當然，神樹平息仍是必做的。尾獸也是因此才分出。只是老夫也未料到，當有雙重輪迴力時，老夫能自由出入淨土並流動於世間，想來，必是『心』之反應。」
「所以，原眼所在，封印的是初祖了？」
就像輝夜被封印，取回力量就能光鮮如昔，此處封印的原眼，想必也不會是一般人世腐爛後被燒毀的寫輪眼，但是⋯⋯
佐助沒有看他，直接問道：「因陀羅當年是為什麼原因開成輪迴眼？為什麼他的眼睛會被你封印在此？而看起來你還能用到他眼中的力量以雙重輪迴出入各界，像斑之前將我送出九幽一樣。」
「我以為，你都想到這，也應該知道了。」
六道仙人看著佐助側面緊抿的脣，道。
真是如出一轍的表情。
——嗯，雖然你爸很常稱贊你哥哥，但他跟我談話時，說的都是你的事唷。
母親最後的笑容在心裡浮起時，佐助閉上眼，慢慢將眼轉動。
九幽之地，輪迴惟主。
願意背負叛忍罪名的是鼬、自願犧牲眼睛的有過泉奈跟止水、想要和平之夢的是斑；就連自己父親當年為族裡做的決定，還有自己一度想要將世上仇恨全都背負起來，而對鳴人說出：我所說的火影，就是用自己一個人的火焰，燒盡五村所有的黑暗，再吞下燒完後的灰燼而活下去的人。
——若他們這一族都是如此價值觀而去努力的話，極可能⋯⋯
佐助再度睜眼，先用萬花筒眼洞察著附近片刻，才道：「那麼，只可能如此了。雖然不知道動機又是什麼，但，顯然不是你立的封印，而是因陀羅封印自己吧！如果能用輪迴眼召出天雷類的火焚身，而最後還能留下輪迴眼不滅，只可能是蛤蟆說的什麼誓約血咒，所以他的原眼跟能力都封印在此，而有九幽集中循環永生查克拉的運作，也就成為你說過，隔一陣就有查克拉做轉世寄體的原因。」
頓了頓，佐助又道：「蛤蟆仙人說過神樹之力被你分開的情況，所以，會有相生的查克拉轉世也能了解。而你，最後造淨土又留在這裡，只可能是：你們發現自己過去的失誤。所以你並不是只想和好，還需要重建。而在沒有黑絕利用下，永生查克拉能重新淨化回歸，但還需要促動的力量。」
如同穢土轉生的鼬對自己說過的。
不過——
將眼光又轉回去，佐助平靜地對著六道仙人：「如果蛤蟆仙人說的，牠跟你在談了在黑絕之後才領悟到的點，你大概察覺，你守著九幽跟封印多年為什麼還不能實現。沒錯，鳴人是說服我了，因為，我確實感受到他絕對不會捨棄我，而且一直願意接近我的心靈的態度。可是，他所接近的，只是我。我想他就算去說服斑也不可能做到對我一樣的事。雖然照我看斑也沒被他說服，頂多是同意初代邀他做一起喝酒的戰友。而據我聽初代所講的過去來看，雖然他說他很失敗，但他也努力過想接近斑的心。」
想起哥哥穢土期說的『如果我一開始就好好面對你，跟你站在相同的立場，告訴你事實的真相』的感嘆，佐助再度閉上眼。
考慮來此的目的、想到鳴人說曾看過的人（雖然自己尚未遇上，但在這九幽界，有仙人體跟仙人眼的人必會相逢），佐助冷然道：「所以，如果你希望因陀羅的輪迴眼能重現生機，集合淨化後的寫輪眼能量再聚於此，你也好、我也好、鳴人協助也沒用。」
有些話，是不必說也明白的。如同心痛之際，也不是其他人能了解的。真能像鼬說的坦然，或許一切又會不同。
——你就像是我的⋯⋯一樣。
我不會讓你斬斷過去，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那句話，原先指的其實應是⋯⋯的嗎？
同等的仙人體及仙人眼，其源都是——
＝＝＝＝倒數章的碎念心得：
有刻意使用「排列組合」的出現（思考）：鳴人找到佐助進了九幽
——第一次分開變鳴人見斑、佐助見柱間
——再一次會合是鳴人跑來找然後送入六道界（另一頭柱間找回斑）
——待沒預備好就穿六道界出，佐助遇上包圍而戰、鳴人被柱斑遇上一道找人
——尾獸的呼應使斑將鳴人丟（無誤）到佐助所在之界，而當時佐助先得阿修羅助力
——鳴人找回佐助時開不了寫輪眼於是柱斑來後由斑接手，但斑一使用輪迴眼就讓兩人都離開空間
——仙人體三世全聚，於是開始找人（兄弟朋友？）之旅（喂）
——佐助線聽大蛤蟆仙人說的研究論、鳴人線由柱間賭博取得鹿仙處紀錄
——佐助接受七尾的順道相送而接到斑開的空間
——仙人眼兩人決定從研究裡想到的方式開淨土（七尾表示被利用了>.<）
——淨土是在仙人眼初世封印處。（六道區）
SO，大體上，三代仙人體跟仙人眼都出現囉。
＝＝＝＝＝＝＝＝＝＝＝＝＝＝＝＝＝
三十、心解
最初的封印為何形成？
思考著，佐助慢慢調整心緒。
現在這個空間，應該就是雙重輪迴力開啟的幻境之一。來自神果化體初祖的永生查克拉，封印九幽總樞的原眼出現的。
站定觀察，佐助冷靜地確認。
不久前，他跟六道仙人對質盤定後，自我理解到事跟如何解除的想法就浮現。
淨土近在前了！
於是，在分析反問使仙人也出現難得一見的思慮時，佐助將已蓄勢的眼力藉著化用好的查克拉放出去。
這裡，可不止一人有輪迴眼。
在之前交談中始終觀察附近，感受屬於初祖封印的所在與血脈中永生查克拉互動，佐助的輪迴眼一開啟就直接向之呼應。
他已有在四戰時只用一眼就使九大尾獸都中幻術的眼睛。
原先的九尾區景物被這互動的瞳力分裂無數，佐助也掉入其中一處。顯然他的輪迴眼力加上部分得到的仙人體查克拉，能啟動原眼封印。
只是看來，這裡仍不是淨土。
依自己在四戰得六道仙人召喚入精神界所聽聞的過往，加上大蛤蟆仙人提出的神果能力，佐助毫不懷疑：初祖擁有的天生瞳力，應該是極強大的。但為什麼選擇將自己留在此地？九尾區是心源區，六道那個名副其實的笨老爹大概早就潛化了他的心願在內，如此推論，只要從心呼喚即可成。怎麼拖了上千年都沒搞定，還連後世代代都被扯進去？
——不論是施術者的引導或是受術者的心病，幻術必能引出所謂的「心結」，恐懼喜悅或其他的情感。
之前所遇的「止水」暫不管是真假虛幻，他至少給了自己情報：原眼擁有最大的力量，那想必所封印的情感也是相對。
如果他們一族如二代所說，對於「愛」比誰都深刻，所以才封印這種感情，以免過於強烈的愛造成失去後的痛苦——雖然佐助沒怎麼看好那個將他們一族放去當警務部（這點他絕對贊同斑，將這混帳吊起來打才好！）的二代，不過對照他們的發展，二代過去會如此推論，也跟他所見所聞的宇智波有關。畢竟他們過往被錯誤引導而分散寄體瞳力，變成人人有緣啟眼但能力不強，反而需以「疏枝」的方式將血緣拉近才能提升瞳力，如同鼬在未告知實情前刻意刺激自己而說的「宇智波一族本來就是為了得到萬花筒寫輪眼，不惜同伴之間自相殘殺；為了得到永恆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殘」，二代也就依此得出結論吧！單以這樣的行為分析出自族刻意「情感封印」這關鍵，二代倒也不愧為能繼任的火影。
在心源之地，略略地懂了。
『我不想和自己親生兒子自相殘殺，佐助就交給你了。』
於心響起的聲音，是真切地，鼬曾隱約說過的，父母離世前的心情。
『作為你必須超越的障礙，我會和你一起生存下去，就算是被你憎恨，這就是所謂的哥哥。』
一度以為的殘忍，如今在生死離別多次後，已經能知道鼬的心情是在陳述什麼。
「父親、母親、哥哥⋯⋯」
輪迴眼慢慢轉動中，一股熱氣跟著落下。
在四戰的黑絕相信計已得售的得意，使他們得知石碑被改變的真相。因此，二代所提出的「封印情感論」如今回看，部分仍是對的：
「斑是個非常替弟弟著想的男人，應該遠超過你的哥哥」、「神果化體擁有的天生查克力量會成為強大的存在」、「優秀也是有煩惱的，有了力量就會被人孤立，也會變得傲慢起來，就算剛開始時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
初代的看法、蛤蟆仙人的分析，鼬的話，全部統整在一起，佐助對自己在與「止水」巧遇於原眼之幻聽到的語氣更加確定何來。
——痛苦由我背負就夠了。如果能留下的只有一人，那我會選擇的必是你——
鼬當年的抉擇，跟原眼封印所在的九幽淨化，看來是同種原因。或許就是那種心願，才有了焚身血誓。
雖然有寄存在血脈中的初祖查克拉，但佐助卻深切感到，由於鼬的保護，自己一直是「弟弟」。所以，才更能察覺出感受到事物。
「原眼封印，不是你父親而是你自己的封印，就是為這情況存在的吧！」
低低說著，在無人回答的空間，右眼洞查用的萬花筒激動起來，一絲紅痕跟著自佐助眼角滑落。
從蛤蟆吉閒聊已知道：一般的修行者修煉到一定等級，即能使靈魂得入淨土，如同四戰時六道仙人曾召出的前任五影；九幽深處卻只回收寫輪眼及其所附查克拉靈魂體。只因為在最高的原眼封印前，屬於「心之一族」的宇智波們深刻的心痛能留下，放下瞳力束縛而前往淨土。
這正是查克拉在原眼久積，致使九幽查克拉流動被禁住的原故。
「嘖！」
互引的瞳力震動，在沒有協助查克拉的情況下有些困難，果然一開始還是得抓著七尾，在沒有鳴人時如果有那些尾獸可用......
『佐助，快放了尾獸們，我和他們成了朋友！』
神樹化體會以眾根尋求集結眾人之力，是天性嗎？所以鳴人才一直找「所有的人」。
『佐助，你就算不想再當火影了，但也要定時回來，不要每次都得我出來找人！我說過我的目標是得到所有忍者的協力，當然也包括你，你要忘了，我可不想要四戰後只為了這樣再打一次啊！』
自己也不過是「所有的人」中的一位——
念頭瞬息閃現時，佐助突然感到一陣錐心之痛。
等等，這種痛不是在心裡，是在心口？
將衣襟一拉，佐助看到躁動之物。
宇智波團扇？
原是神樹所製的團扇，能因自族神果化體傳世的血脈驅動。之前跟斑在九幽混亂的空間界中也用它來破出缺口，如今將大蛤蟆仙人所述過的再回想一次，佐助了解團扇的力量為什麼能在九幽協助自己：神果宿瞳的力量，能團扇感到呼應。
照說，團扇若受自身血驅動時，會依施術者能力而變大，此刻這扇子，竟漸漸削尖（也是為此才刺痛自己心口），像是，變回樹枝一樣？
記起大蛤蟆仙人曾說起過團扇製作人是誰，佐助才想起自己忘了問為什麼他會如此做。
——無論何人，皆能斥出！——
靈魂深處響起的聲音，如今再度聽到，並不像第一次九幽使用時，只隨在父親說明後的片斷記憶。
『團扇是利用風遁控制火遁忍術和反彈的能力，不過由於它是材質特殊，只有我們一族才能掌控。』
父親在世時為數不多的幾次教導在佐助心中浮起，然而腦中出現的並非父親。
似是有片白衣流動，隱約在轉身的長髮掩映下揮出火光。
置於胸衣前的團扇幾乎已完全成為一截斷枝，而一開始勾破自己肌膚的傷口滴出幾點血，彷彿能給予生命一樣使其抖動。
輝夜能用神樹吸收人類的精神及查克拉還原神樹，可見神樹吸取的是⋯⋯若這截枝原先能成為團扇之型是由於初祖的力量，而如今在原眼裡它感受到了什麼才恢復成「神樹」？ 心源裡有過什麼？是六道的意念，還是自己的意念？⋯⋯意念？
『你和母親她不一樣，就算擁有所有尾獸的查克拉，也不會變成母親那樣。』
六道曾對鳴人說過的贊許，此刻想來，幾乎要讓人嘆氣。
心念的不同將使力量使用有所不同，如自己跟鳴人對待尾獸的態度有別。而原初之念，所在乎的又是什麼？
——為什麼你要與我糾纏到這個地步？
入九幽前鳴人囉囉嗦嗦問自己怎麼又一陣子不回村外頭有什麼好看，不會又是在意牙等人對自己的想法時，自己隨口答沒興趣去管連火影也無所謂，現在只想看看忍界跟世界，然後換到鳴人一串嘀咕時，佐助是連翻眼都懶，又拋出一次終結谷的問句。立刻讓鳴人堆起笑臉說「哎呀我講很多次了嘛，好吧佐助想探險就跟你去，但卡卡西老師交代半年到了真要回去給他看看」。
然後就入了九幽。
一把抓起躁動不已的枝條，用上輪迴眼制住那行動，佐助回憶起幼年看到那片血色天空。
如今能了解，正由於此不變之契，才讓宇智波倚團扇而成為控火一族。燒盡萬物的火，如同自己曾想望的：用這火蓋去黑暗，吞下血灰。然後，重生的大地就能再度欣欣向榮。
明明自己有想過結束這一切的，卻還是被拉了回來。
——吾瞳之中，不見萬物。——
那並不是術法施展的狂傲，而是深深地⋯⋯
『就算要我解釋，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看到你背負著這麼多過得這麼痛苦，總覺得，覺得我自己，也好痛。就因為這痛楚，我絕對沒辦法放下你不管。』
四戰重創的時刻聽聞的話語憶起，佐助慢慢將心情凝定。
那是鳴人的答案，是讓自己願意說出「認輸」的真心——雖然，那時說出口的話還被鳴人擋回來，用個「我想要的比試之後再說」做理由，不過，依他們對尾獸不同的態度相比，佐助大約能確定是什麼。
「我會為守護你而不惜犧牲自己」 、「我會保護一切其中也包括你」。
鼬跟鳴人，他們都拚命為自己付出過。
將體內未用上、不同於自己的查克拉餘力慢慢凝聚，注入被輪迴眼制住的樹枝時，樹枝彷彿得到喚醒的生機而冒出綠意。
九幽輪迴之地，神樹的相互呼使團扇都轉回原型。
是為了這件事嗎？
蛤蟆仙人特地將自己找上妙木山，說出他的預言，分析他觀察貫穿千年始末後了解的事。考慮蛤蟆的朋友，佐助倒也看出他為後裔做的努力。
「吊車尾的說了，『別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何況，已有輪迴眼的我們能夠得到的力量，擁有者是最清楚的。吸收相護的查克拉成就永生：神果得到神樹供應就能展現永生不死的輪迴力。」
輪迴眼由於黑絕的錯誤引導雖是費了些工才在千年後重啟，但必須要借用始於六道分出的陰陽兩力結合才能產生並不會錯，至少斑是如此才成功。然而斑的技術是近期在忍界戰爭開始後才有的——顯然千年前還沒有那種技術。
「他說：我就是那個唯一。」
這回真的不是被自己用瞳力使然，但被暫時束住的綠枝，像有風吹動一樣在空間中一直向著某處傾去。
「所以，我，也不是你。」
瞳力解除當下，空間滿是落葉飛花。
——兩極交會，輪迴相生。
留言列表
星空傳說自恆遠(聖鬥士)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