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今昔之語

「哇,活過來啦!幸好七尾區也有拉麵。」

鳴人大大呼出口氣,滿臉幸福地道。

「先祖們」很有人性,在自己熬不住拿出原先買給斑太公後來又打算給佐助的冷掉豆皮壽司要吃時,注意到自己是「人」,就一道前往最近的七尾界生活區。

聽佐助轉述過蛤蟆吉所言,鳴人知道直達七尾區的「人」已不多。不過他自身的體魄不弱,在翻越溶岩山區時又有兩個「先祖」托著行動,彼此交流的足量查克拉使他完全沒有累著,除了肚子叫聲不停外,倒沒有其他問題。

哎,不知佐助有沒有機會吃到飯?斑太公看來不像是會去考慮肚子餓的人,佐助又不像自己是會開口的,如果完全沒人管佐助,他餓暈了怎麼辦?

吃第二碗拉麵時鳴人就想起這問題,正要店家再打包木魚飯糰,就見到初代目爺爺掀簾進門地問:「好了嗎,鳴人?」

「來了。」

匆匆付完拉麵錢又將竹葉包的飯糰收好,鳴人裝束完就跳出這家看來像犬型仙獸開的拉麵店——這家店主跟卡卡西老師召出的忍犬也差不多可愛,而且會做有叉燒的拉麵,比素的好呢!

出來這,就看到初代目爺爺等在門外路上,臨路的樹下是聽到自己招呼後轉身的老祖宗。不論是誰,都在自己出店時問了句:「吃飽了?」

「是啊!這家店真好,來到重明區第一家就能遇到美食真是運氣啊!」鳴人拍拍肚子,回答道:「我吃了兩碗。」

「真好。」柱間不無感嘆地道:「可惜我現在是吃不了的狀態。」

「是啊,斑太公也這麼說過。」鳴人回答:「他說查克拉體什麼的,好像聽起來跟九喇嘛差不多了。咦,初代目爺爺,如果你還能吃的話,你想吃什麼?」

被這一問,柱間毫不考慮地回答:「蘑菇炊飯,我最喜歡的。」

「菇類真的不錯,燉煮都很香。」

鳴人還沒回答,就聽到「老祖宗」在說:「至於麵,我活著時還沒看過呢。」

「哇,所以你沒吃過拉麵?」鳴人有點同情:「那你們以前都吃什麼過活?」

「鳴人!」柱間難得地使個眼色,就見到阿修羅不以為忤地笑笑,道:「榖物還是有,除了煮成飯,我們那時就有舂糕了。」

「喔,那還好嘛!不過沒有拉麵,就沒有叉燒吧?」回味剛才咬嚼的可口滋味,鳴人說。

「嗯,你是指柱間剛介紹,用糖鹽油醃過後再燒烤的豬肉?糖我們那時也不多,雖然有蜂蜜,但很少做菜,倒是會用來喝或丸藥。不過烤肉當然有,小時候跟兄長去山林釣魚或打獵,都是用烤的來吃。」

似乎想起什麼,鳴人看到「老祖宗」的眼神柔和著:「以前還有在水邊抓魚呢。」

「說起水邊啊,第一次遇到斑的時候,他正在南賀川練打水漂,雖然技術還不好。」柱間像附和一樣地道。

這,是要講水邊嗎?

鳴人拚命地想:「我,我也在水邊遇過佐助,我一個人回家時,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小河邊發呆。」

而且夕陽下的佐助呈現很淡然的漂亮,呃,當然是指「構圖」——這句話鳴人就沒說出口,因為他看到原走在自己兩旁一起行進於林隙小路的「大人們」在自己冒出這句跟前兩場景完全不相合的情況時,都側了臉看他,然後⋯⋯

「老祖宗」因為才對自己道謝過不久,所以還有點收歛地微微點頭,已頗熟的初代目爺爺則是毫不遮掩的豪爽笑著,拍拍自己肩膀道:「那還真有緣啊,都是在水邊遇見的。」

總覺得自己被笑了很奇怪的點。

吃飽肚子血液都跑去消化,頭腦運行也就慢了,鳴人被這一笑,嘀咕道:「是你們先在講自己的兄弟朋友。」

「是的是的,相遇到重要的人,很令人開心哪!」柱間笑笑地撫上鳴人頭頂,道:「這麼說,也幸虧有你,讓斑放棄了無限月讀。啊,對了,四戰結束後我們跟你爸一起走了,都不知道你後面怎麼說服佐助的,只知道你們後來能一起回去,然後就是在九幽這遇上,你真了不起。」

「嘿,也還好啦。」

被稱贊倒是很能開心的,而且是面對比卡卡西老師和綱手奶奶更早當火影的初代爺爺,鳴人倒也沒像對木葉丸說法時那樣特別炫耀,只簡單地說了用輪迴眼控制住尾獸的佐助能展現多高的瞳力,而自己除了仙術又加上九喇嘛半體相助,終於到重傷才能停,然後佐助跟自己的交流,也願意跟自己等人回村。

「聽起來,比我跟斑那年打的規模還大,最後只斷一隻手也太幸運了。」柱間感慨甚深地伸出手道:「很高興小綱她們留下研究用的細胞能幫到現在的你。你的決心是最了不起的。」

「初代目爺爺你明白的啊!沒錯!我當初努力追佐助的時候,除了小櫻,誰都跟我說別追了、放棄吧!從好色仙人、兜、牙跟鹿丸他們,全部都這麼說!」

鳴人覺得此刻此時初代火影真是最了解他的人,立刻回握住那隻手,積極地道:「甚至小櫻都曾因為團藏下令要殺佐助時,故意向我告白好要我放棄呢!不過,我說,找回佐助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討厭對自己說謊的人!」

「難怪連尾獸都那麼信任你,願意將你的心做為居所。」柱間認真地看著眼前發亮的眼睛:「或許,我在同樣的情況下都沒辦法像你一樣說出那種話。難怪你能追回佐助。」

「嘿嘿,那當然!」鳴人不免得意:「好色仙人說他當年也是沒法勸回朋友,因為他能做的不多,不像我。當然啦,也是因為好色仙人講過他的經驗,我才--」

說著,鳴人歪著腦袋:「可是,好色仙人說我做太多,那是什麼意思?他說『只是朋友,不會做那麼多,比我寫的小說裡的鳴人還強』。雷影也罵過我說這行為根本不能叫友情。」

「嗯,這個嘛,」

如果現在在場是三代火影猿飛蒜山,他一定會說「怎麼這麼相似」之類的感嘆,然後數落句「自來也那小子究竟亂教什麼」。不過鳴人眼前看到的大人,倒是跟他一樣認真地思考:「做得不夠多?我倒沒想過。」

嗯,思考的一定是「找回朋友」這件事吧!大約像好色仙人看到自己幾年都不變的堅持後,會說「小子你真有毅力,我是跟不上的。但若是你,一定能堅持你笨蛋想法,將佐助改變」吧!

不過初代目爺爺跟斑太公情況一樣嗎?爸爸他們穢土轉生來時大戰正旺,沒有空敘舊,只有六道仙人談因果時說了些,搞得鳴人到目前為止只知道伊魯卡老師課堂教過:初代火影大人及宇智波族長曾在終結之谷大戰所以留下雕像。記得水月碰面時說有更多過去。嗯,只有跟佐助有關的鳴人有聽多些,其他的就隨便入耳,不過他記得水月說過的一句道歉--

「不過,我想問。」柱間很認真地請教:「佐助他對你的遊說沒有拒絕過、反對過嗎?就我了解,宇智波家的人如果認定事情--尤其是情感深到會開萬花筒以上等級的人,堅持起來很難說話。假如,佐助說過要毀掉村子⋯⋯」

「喔,他早就說過了,還試著做呢。」鳴人將手抱在頭後,笑嘻嘻地道:「不過,我也說過,他如果攻擊木葉或其他忍者村或國,我就必須跟他戰鬥。他若有憎恨,就全發洩到我身上!只有我能夠接納他的憎恨!而那時候,我就跟他一起背負憎恨,然後一起死。我在終結谷阻止他去當『暗影』的打算時,也是這麼做啊,好在佐助有回心轉意啦,哈哈。不過,如果到那地步他還是不肯,我也會貫徹我說的話,就是他如果選擇要被我阻止的路,那我就跟他一起死!」

想了想,鳴人加註說明道:「佐助很重要,村子也很重要——一樂拉麵很好吃喔!但村子在我們之前就有了,啊,我不是指我們的村子,而是許許多多的其他村子啦!將來也還是有很多人活著建新的村、新的國;從古到今,人類一直都努力生活——伊魯卡老師說的,像媽媽也是從別的村來到木葉的啊!可如果沒有佐助,心裡痛到像缺一個洞。所以,保護村子跟和佐助一起生或死,並不衝突。我是這麼想的。反正,佐助願意回來時就不會跟村子為敵,就算真跟佐助一起死,村子也還在,不論哪一種,都保護到村子跟未來的人,像三代目爺爺說過的啊。」

鳴人抬起頭來,心想自己這麼「有義氣」的話是不是會得到稱贊,意外地看到眼前神般傳說的初代火影眼睜圓嘴張大,愣愣地望著自己。而另一側的祖先則是喃喃地唸著「一起生或死⋯⋯嗎?」

有哪裡講的不對嗎?

因為跟「老祖宗」還沒很熟,鳴人又轉去看柱間,聽柱間低聲道:「背負憎恨再一起死,要怎麼說這些話?」

「啊?這話也看對誰說啦!大概像⋯⋯像我爸會陪我媽當時封印九喇嘛的半體,有特別的情況吧!就像媽說,爸爸跟她說,拋棄村子跟國家,就跟拋棄孩子是相同的,反過來也一樣。對我來說就是把孩子換成朋友吧!」鳴人補充道:「我也只對佐助說這種話,要對小櫻說可能會先被她打死!佐助是特別的朋友、認可我的人、最重要的羈絆,所以我才會這麼說的。我們彼此都是。」

「最重要的⋯⋯」鳴人看初代目爺爺又沉思起來:「或許我一直沒真正想過。村子是重要的,但並不是不能夠、反過來也不可以為村子⋯⋯你能想到這些,真的聰明極了。」

這跟聰明有關嗎?話說自己聰明嗎?連鹿丸在後來養傷期都很誠懇卻直接地說「鳴人你腦袋還差了點,但別擔心,我一定會在你擔任火影時做你的商量對象」耶。

想著,鳴人歪歪頭:「我只是說出心裡的想法:我就是想跟佐助站在一起啊!我還曾想過,在我們死後,我不再是九尾容器、他不再是宇智波家的人,我們就能更坦誠的相處。」

「是啊。」柱間同意地點頭:「所以,你和佐助,果然還是跟我們有不同的結局。」

「不過看到九泉這裡的情形,好像不一定每個人都直接到淨土啊!」鳴人攤開手再抱著後腦勺:「好在最後一戰佐助決定不死。所以我們只狠打到兩個人都不能動,讓小櫻來救我們--嘿,我也怕真死了會被我媽再揍死一次!因為我答應過她要好好活著,好在這裡看不到她。」

鳴人想著是不是要加一句「因為早就答應小櫻的事,所以得做到」比較顯示自己完足的意思,就看到原先正思考的兩個「大人」驀地集中心神往左右看去。

突然出現的,像仙獸的查克拉。

鳴人跟著擺出提防時留意到來者已近在數十尺內,心裡暗想果然初代目爺爺是生在他所言的戰爭時代,隨時都在留意——嗯,自己也得學學。

「您好。」

從森林徑上慢慢走出來的,在鳴人看來者似乎有些像是我愛羅用了守鶴外型的模樣,簡單說就是像甲殻附體,給自己的感覺像是⋯⋯烏龜型的人?

奇怪,蛤蟆吉他們雖是仙人,但也還是蛤蟆樣的啊。綱手奶奶召出的蛞蝓也沒能成為人型,而這烏龜型的人,難道是剛才的靈龜?嗯,好像聽到說他是七尾區的——老祖宗說的。

「⋯⋯後面是誰?請出來吧!」

彷彿正呼應鳴人的思考,阿修羅清朗的聲音道。

還有人?

鳴人覺得感受不到有查克拉,暗暗納悶是不是像自己第一次召出的蝌蚪一樣是還沒什麼力量的小靈獸。

然後就看到,隨著那烏龜型人的身後,有個小小的白色身影慢慢走出來。

九泉裡也有「根部」這類組織嗎?不然來的人為什麼戴著像面具一樣的東西?

而那面具上的刻記,是寫輪眼花紋。

二十一、不動聲色

現在很奇怪。

鳴人想。

本來只是好端端找佐助,然後因為佐助對九泉想探索自己也想跟著玩玩才走進來,接二連三遇到怪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要跟靈獸相對。

說來是初代爺爺不夠冷靜啦!果然像水月說的「肯定是他老弟安排規畫才將他拱成榜樣,他實在太直率快樂了。」

而那麼直率的人,在看到龜型人後的白衣人(這看來倒是很人型的一位,不知究竟算不算靈獸)後有點愣。

然後,在那人客客氣氣地講了幾句「九幽界難得能見到貴客」之類的客套話時,柱間忽地打斷聲音,直看著面具透出的眼睛:「等等,你那雙寫輪眼,是斑的眼睛。」

「你說什麼啊,初代目爺爺?」鳴人問:「斑太公的眼睛不是這樣的,我看過。」

「他換過眼了。」柱間一眼不眨地說著,但鳴人卻覺得有戰氣自身邊人身上冒起:「因為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而幾乎失明前的斑,他的眼睛花紋原是那樣的。直到泉奈死前給了斑他的眼睛,才使斑有了永恆萬花筒,但斑原先的眼睛——」

「啊,對,鼬哥的眼睛也給過佐助。」鳴人跟著想法:「那佐助自己的眼睛,不會是一直被大蛇丸保管著?」

「為什麼要換眼?」

最感不解的反而是「老祖宗」,鳴人才待解釋,就感到一股爆衝的查克拉震得附近森木一起晃動:「請,將斑的眼,還來。」

這就是水月說過,即使穢土出來,也能用強大查克拉破了大蛇丸束縛的初代目爺爺的力量啊!不愧是「火影」哪!

鳴人心想著「練出這樣等級的仙人體應該比跟卡卡西老師見習文書還有趣」,就聽到另個阻止的聲音:「稍等。」

然後他確定: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同等之人——能化消初代目爺爺心急時展現查克拉的,果然是老祖宗呀!

而阿修羅一手搭在柱間肩上,一手按住鳴人:「你們究竟看到什麼?」

欸?

鳴人愣了下,而在之前,初代目爺爺也在查克拉爆出後「咦」一聲而急速收住。

再度凝目一看:是比之前看到的靈獸又小了幾號尺寸的烏龜,大約是人坐的石頭大小,而它背上畫著寫輪眼印。

初代目爺爺也像看到了一樣,贊道:「挺厲害的幻術。」

「九幽界是陰之力聚成,雖然仙獸們會使用幻術的也有,但這些,是瞳術。」阿修羅輕咳了下說明:「如果只有你們會中而我不會,那只可能是寫輪眼的瞳術。」

「所以是瞳力所生的幻術。」柱間回應:「當年宇智波在戰場上確實也常施用——但我們附近沒有感知到人。」

「欸,等等,所以這是像月讀之類的幻術?」鳴人終於回過神跟上對話:「對啊,附近有人在這裡使用瞳術?能用在別的東西上的難道是別天神?咦,老祖宗你又怎麼知道?」

從初代目爺爺原先嚴肅的表情聽到自己的「稱呼」後突然別過頭去像在忍笑,鳴人心裡想不然要怎麼稱?因為五代的綱手叫「奶奶」,他都已覺得叫初代目做「爺爺」是身份不對,然後又一個六道老爺爺他也叫了,現在這個比六道老爺爺小卻又比初代目爺爺大的人,身份很卡啊!

好在阿修羅似乎沒在意他叫什麼,只回道:「因為我沒有中術。嗯,怎麼說呢,寫輪眼使用的方式,若依你們來說叫『非物理』狀態時,對我是無效的。除了力量化的須佐能乎那類狀態外。」

頓了頓,歉意地道:「我跟兄長的年代,父親大人才將最初的瞳力跟體質傳下,所以我從小就看習慣,也就沒有受影響。但你們應該在沒防禦下時會先中術,但只要查克拉應變應該就能突破。你說的那,是什麼術嗎?我們年代,還沒有這種東西。」

「有,我看到了。」

鳴人立刻回應,同時也明白初代目爺爺為何收手,想必他的查克拉一動就解開幻術。

九泉裡的行動都在耗查克拉,雖然鳴人也會積一陣仙術查克拉再休息一陣,但在維持身體運作優先下,還真的沒有分心立刻去判斷——不過沒想到老祖宗對於這類瞳術的幻術可以免疫啊,真令人羨慕,看習慣是什麼意思?是六道老爺爺說「一出生就賦有瞳力」的原故嗎?聽起來,最早的寫輪眼跟白眼一樣是生下就有的,只是後來血脈轉淡才變得需要外加刺激跟情感異動才出現。欸,等等,所以老祖宗剛才沒聽懂「換眼」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因為古老時代的眼睛不必換就能用的啊?

鳴人難得越想越「專業」,卡卡西若在場可能要稱贊他「終於開始用大腦」,可惜當場的其他兩人都沒注意到(沒辦法,他們不像卡卡西老師教我這麼久——鳴人覺得自己很有「成長」地想),而是開始研究那被柱間收住查克拉前已抓住的烏龜:

「雖然不是幻術,但這花紋真的是斑原先的寫輪眼。」

「呣,你說叫萬花筒的寫輪眼也是人人不同?原來還會如此。」

「您不知道?」

「我只看過兄長天生就有的三勾玉寫輪眼,後來變化的型態⋯⋯沒能近看。」

「萬花筒在換眼後會升成永恆萬花筒,再加入適度的能力就成就輪迴眼——斑是這麼說的,至少他說是看那塊石碑,所以用上我的細胞加上他瀕死前的心力。」

「嗯,所以成為跟父親大人一樣的眼了。但是,換眼?」

「宇智波家的眼睛可以移植交換後加強能力,聽說也不是人人都成功,不合也會失明甚至致死。但是後來知道石碑被改過,斑也是為此才⋯⋯那樣說來,也許瞳力提升過程有些方式是假的,是黑絕自己改的,也許是要將宇智波一族變得走向偏鋒的方式開眼。」

「的確,我想兄長天生的眼睛應該沒需要換眼吧!父親大人也是天生的。如果只是父親大人的力量分給我們,那也許——」

「不過傳承的血緣合理上說會變淡吧!我兄弟裡也只有我能使用木遁。」

「是嗎?既然是兄長血脈中的⋯⋯」

有些事情跟鳴人在對戰輝夜前已聽過,聽初代目爺爺跟老祖宗因為對自己「現世」的事所知不同而交換情報,他想插口又想其實不必多說,因為自己除了跟佐助有關部分也忘得差不多。

說起來,香燐那回在佐助丟下她回去換眼後被眾人帶回村子時,以她的感知力發現自己在本人查克拉下面尚有一個查克拉——也就是老祖宗的。據香燐後來熟悉可以聊天後,她的說法是:「鳴人你的查克拉開朗又溫暖,跟你爸媽可能有關係吧!而那時我發現你更深層地方的查克拉,好黑暗——我原先還以為是九尾的呢!可後來發現不是。」這個鳴人倒也有察覺,他那時也感受過佐助心中寄存的「另一人」。

可是,香燐當時形容是用「黑暗」一辭可真奇怪!跟著初代目爺爺討論目前情況的老祖宗看來也是個差不多明朗的人(水月說「那個初代火影根本好笑到沒點氣勢,在他發動查克拉之前沒人怕的」。),為什麼他當年寄體的查克拉會讓香燐覺得黑暗?

嗯,以香燐來看,黑暗的定義是⋯⋯

鳴人想得正專心時,耳中聽得一個氣憤的小小聲音道:「你們,還理不理人?」

「咦,你也是會說話的?」

鳴人第一時間反應到那畫著寫輪眼的烏龜身上,率先蹲下:「哇,我以為你是小的不能說話的。」

「誰小了?我也活超過一百年以上,比你的年紀大多的,小子!」烏龜用跟前一頭靈龜相較下仍稚氣多的聲音道:「從你的查克拉反應來看,你還不到二十歲吧?另外一個就大得多。」

看向跟著好奇蹲下的柱間,小龜道:「從你使用的手法跟轉換過仙術查克拉的經驗來看,加上你原生世代,跟我差不多年紀吧!還有,咦,這,這⋯⋯」

小龜忽然住口,費力地抬高脖子,努力看向一直站在兩人背後的阿修羅。鳴人隨著小龜眼光一起抬頭時,忽然覺得有那麼瞬間眼前是黑、暗的。

森林擋住九泉裡少數的光源關係吧?

晃了晃眼看到白衣如昔時,鳴人想著,就聽到小龜微微顫住了聲:「你,為什麼也有永生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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