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來有人
  全身都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查克拉,像是躺在草地上,就著大樹根午睡時,聞到淡淡的春天氣息。
  總之,絕不像九尾的力量猛烈如火,而是和柔如風拂--
  嗯?所以不是鳴人的查克拉?
  佐助睜開眼,還沒弄清楚,就聽到喜悅的聲音道:「太好了,你沒事。」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比父親還溫和,又比兄長更強大……我聽過的!
  努力地想讓視線看清楚。
  「等等,你省點眼力!現在還用不上寫輪眼。」
  對方直接了當說出時,佐助也終於適應眼前昏暗的樹下。
  那有著黑長髮及帶笑臉龐的健康青年他看太熟了!雖然,小時候,只看過影岩、後來也只看過大蛇丸穢土轉生的模樣,過去回憶的述說中佐助沒特別去想像對方可能的樣子,但目前,收束著一身外出服的人,怎麼看都是:「您,是初代?」
  「哈哈,當然,我們見過面,也一起作戰過呢。」眼前青年笑得隨興,自然是水月評過「看來不像忍者之神,他弟還比較像」的千手柱間。
  為什麼會在這看到?嗯,對了,蛤蟆吉說過,六道仙人帶走的人--
  「這裡是淨土嗎?」佐助第一時間想到。
  「欸?淨土?哈,你要真到了淨土,那可不妙。那只有亡者才去的。你還活著吧?」柱間笑起來,讓佐助覺得水月的評比很實在「比較像鄰家大哥而想像不出是初代火影。搞不好歷史教的都是他弟弟編出來的。沒看過他們戰場表現都無法相信」。
  「那你怎麼在這?」佐助緊追著問:「鳴人呢?風暴起來時,他跟我在一起的。」
  「等等,慢慢來。你是,嗯,斑家族的晚輩,佐助吧。」
  其實我的直系祖輩應該是宇智波火核--在斑走後接管族內工作的人。
  佐助雖想說明,但想想自己聽過的話,依二代的角度來看,也許對他們兄弟而言,宇智波的代表就只有一個斑(二代目可能還多記得一位「鏡」,輩份約是叔祖吧!)。
  所以,他只簡單地點了點頭。
  「對了,記得猿飛說過,你哥哥--嗯,很用心的緣故,所以宇智波家只剩你一人。」
  眼前人像想起什麼似地,歉然道:「真的很對不起。或許當年我們做決定更小心些--」
  「沒什麼好說的,那些都是黑絕為了輝夜而做的事。我從六道仙人那聽過了。」
  而且還聽到另一些--算了,上一代大約沒聽到。而且,比起這些,自己更想問的是:「鼬,他也在嗎?淨土那?」
  「嗯,我想你是問你的兄長。」 
  眼前很不像領袖氣質的柱間抓抓一頭長黑髮,又是爽朗的笑:「這個,很抱歉,我可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佐助無言地望著大笑的自得其樂的人,確實有一點想揍人的衝動。
  當然,他得承認,大蛇丸第一次召回初代和二代後,就被封印在死神腹中,而那時,哥哥還活著。待哥哥被兜復生到哥哥消失中,封印都還沒解開。
  好吧,所以確實還可能沒碰上。
  「那我父母呢?在鼬滅族那一年,會有很多人到那世界去吧!」
  佐助又追問了句。
  這回,眼前「好青年」樣的人有些苦惱:「嗯,該怎麼說呢?我無法解釋,但是,不是人人都會到淨土去的。而且,到那裡,也要在輪迴前被修整過,所以,才有能力上的落差。而我們是天賦的仙人體,就像你的仙人眼,為了最終回歸,才會去到淨土。」
  回歸?
  土影那份手記上的文字讓佐助心裡隱隱躁動。
  難道說--
  *****
  鳴人覺得在這個世界有點說不上的怪。
  最怪的是,他怎麼從沙漠跑到現在的位置來?
  他已經從太公、太爺、到老爺地努力向眼前人表達尊敬之情,但眼前人還是愛理不理,擺起的架子比佐助最初看自己不對盤時還大。鳴人心裡已經偷偷罵過幾遍「難怪像水月說的不得族人信任,你只對想擺好臉色的人擺臉怎麼成?難怪土影爺爺在善後會上有提他當年被你打退票的行為。」
  但,會認命地跟著行動,卻因為自己問一句「佐助在哪裡」時,對方不輕不重地回了句:「你覺得你會知道嗎?」
  這意思聽起來是他知道?
  考慮四戰時六道仙人談過的因果,鳴人覺得,跟著長輩也不錯。現在他人在哪裡也不清楚,九喇嘛睡著時,若沒有特別用心呼喚,其他尾獸也不會特別回應(守鶴是因為砂動才動),同樣的、屬於最初的因陀羅查克拉會引導他們。
  當然,就算有同樣轉世的查克拉,鳴人在心裡堅決加註:佐助不是因陀羅,更不是斑!絕對是佐助好看多、溫柔多、有義氣多了!哪像眼前冷冰冰不耐煩然後說「還說你有仙術,恢復體力的能力比柱間差太多」的人。還被嫌「九尾人柱力也就這水準?你不如將牠放出來由我通靈算了」,真格的過份!
  但,考慮是佐助家的長輩,鳴人還是願意「敬老尊賢」一下。何況,六道仙人在他們瀕死之際說過的過去、水月談起旁聽,在鳴人感覺裡,有點同情佐助家了。
  心念和平卻總被欺騙(像斑)、過度愛惜自己最重要的人(像鼬)、忍辱負重到幾乎自殘(像佐助最後的打算)……以鳴人的成長過程,到後來終於了解佐助的心情一點點後,他真心覺得,四戰的錯誤,真的只是一連串過度的誤會。
  所以,自己會向六道仙人堅定地說:他要改變這從神話時代開始的錯誤。
  因為,佐助其實心裡還是很柔和的。就像眼前這人兇歸兇,但還挺照顧自己的感覺。大約真像水月轉述過二代的分析:宇智波家的愛過多,是因為愛的方向失去,才會痛苦。卡卡西老師曾說過六道爺爺最後的感傷,也是說他失去了愛,才會……
  幸好我有將佐助帶回來!佐助可好多,至少用不到死就能想通。下一步,只要能讓他回村子--
  「你,有沒有長眼!」
  耳邊一聲像怒的聲音,鳴人才發現自己腳下懸空。
  糟!這裡是高山區,他們正在躍過幾道山谷。
  這個世界真的很費力!比得上對戰輝月的超重力空間。而且,不努力吸收轉化自然界力時,查克拉在行動時消耗極快。
  剛才自己就是沒全神凝注自然界查克拉,結果飛躍山溝時半途後繼無力。山與山之間距離不過數尺,但卻極深。自己之前跟著走時已用掉不少查克拉,一沒仔細,就瞬間--
  不過手臂在摔一半的途中就被抓住。
  很有力的、成年人的臂膀。
  鳴人抬頭就看到拽住自己的斑腳踏在懸崖側面,幾乎就讓他回想起那年被卡卡西老師訓練爬樹,自己過度歡樂結果從樹上摔下時,被佐助及時拉住腳的經驗。
  對了!就是那次護己的經驗,使鳴人能在被各界都反對說服時,仍堅持不變的相信「佐助其實人很好,又關心人。」一事。
  話說現在自己可長更高大了,但眼前的人是個成年男子,拉得住自己。
  「給我專心,然後用自己凝聚的查克拉走上山。」
  還沒憶完,鳴人就聽到像要爆火的冷音:「你要直接死在這,倒是可以不用轉換能量了。十秒完成:一、」
  「等等等等!斑太公!我才剛到這裡還沒習慣,不帶這麼整人啊!頂多我回去拿拉麵來祭你,一樂拉麵很好吃。」
  鳴人說到一半,就看到頂上人表情詭異,長髮下陰影中露出的眼光盯著自己:「你,真是立志當火影的人?」
  「當然!而且我要成為一個比任何一屆前任火影都還要偉大的火影!超越他們,讓大家都知道我的力量。」
  鳴人笑著,同時重新集中心神,立刻就感到更大的能力聚會於自己身內。
  藉著自己的精神體力所做的查克拉,加上外在的自然力量……
  下一秒,鳴人就掙脫正抓住自己的手:「就像現在!」
  然後,他往山頂跑去。
  「小子,你有這能力怎麼不早點使用?」
  背後有聲音罵著追近,鳴人立刻加速跑更快地向上頂衝。
  嘿,真要溜的話,「年輕」可是優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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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終於要開始了吧!


十、輪迴轉力
   跑上山頂時鳴人心情大好,但下一秒,頭頂就被人狠揍一記。
   「為什麼打我?」
   鳴人真有點冤。
   「小子,你要能自己走,就好好走,不要浪費我的力氣。」眼前指定自己要用敬語的斑冷然地說。
   不過也不算太冷。鳴人覺得他比之前剛救起自己時脾氣好多。
   但,凝聚查克拉不就是斑教自己的嗎?他難道不會用,還說浪費是做什麼?
   抱著頭往上看,鳴人突然看到那雙眼睛。
   左眼普通,但,右眼竟轉成輪迴眼?
   「等,等下,斑太公。」
   鳴人立刻伸出手:「你開眼?你不是告訴我在這裡很耗查克拉?」
   「這只是使用封術吸引,凝聚力量再使用而已。」斑對他的一問貌似不屑,卻仍回答:「有這眼來運作,除了開啟時外,幾乎用不到本體力量,有什麼好耗費的?」
   「也就是說,這一招比蛤蟆油還好用,可以直接吸取查克拉嗎?」鳴人第一時間聯想。
   然後他看到眼前人青筋跳動了片刻,道:「我可不必用到向那些動物求教的地步。也不想蠢到出現那種臉譜在臉上。」
   仙人臉譜其實很帥啦!
   鳴人本來想回一句,但想想,佐助的臉也很不適合臉譜,若是現在的青年樣貌的斑,比六道模式好看多了,再彩繪些嘛……
   「嘻嘻。」
   想著眼前人臉譜浮上的模樣,鳴人就忍不住笑,然後又捱一記:「小鬼,討打!」
   「欸,太爺爺,我可是看佐助的面子,對他家族人客氣一點,不是讓你打了又打的!我是未來要做火影的人啊!被打笨怎麼辦?」
   鳴人抱著腦袋叫道。
   斑的脣邊像是快上揚卻又立刻扭回原位,冷然地道:「那不必擔心。比你笨的人都能當上,也沒什麼難的。」
   誰比我笨?啊!一定是指卡卡西老師,整天只看小黃書!我可不像他。
   為了自己腦袋,鳴人決定不爭這點事。
   --先找回佐助比較重要。這不單是卡卡西老師和小櫻的期待,也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事。--
   在這個異界裡,什麼事都搞不定時,先搞清楚找人方向再走吧。
   而且,也得再掌握清楚,如何只吸收仙術查克拉調和自身,可不能吸太多變成青蛙,那會被這個「老祖宗」嘲笑到死。
   真的,姓宇智波的一定都很喜歡用言語逼人--大約只有佐助比較好。
   但跟四戰時比起來,好像眼前人真的「正常多」了。或許就像六道爺爺說的,認知從開始就被誤導是很嚴重的問題!佐助從「要殺了鼬為家族報仇--要毀村子為鼬報仇--要當火影改革村子」,說來說去,也是從最初鼬刻意的誤會開始。
   不論善意惡意,話還是講明白點才好!「有話直說」才是好的忍道!像自己跟九喇嘛,也是說白了後才能結成朋友。連爸爸媽媽過去都沒能成功的。
   鳴人想明白,就覺得自己很寬宏大量。所以,連「佐助想當也得先過我這一關」的刺激話都沒再說。
   倒是斑看他閉口後有點疑惑:「你,真被打笨了?」
   哎哎,要裝笨也成。不過鳴人已經學會自來也那種悠閒貌,轉個眼,說:「沒有,我謝謝太公的鼓勵,也要謝謝你當年帶回九喇嘛,我才能跟他做朋友。」
   「這種樂天到沒藥救的想法,倒是很像。」
   彷若聽到聲像嘆息的評語,鳴人仰起頭,邊估計著自己未來能不能長的比他高。
   但是,看到斑那似乎笑起來的樣子,鳴人倒真覺得:現在看起,他跟佐助是同家人。
   「多笑笑就好看多啦!佐助擺酷臉時就一堆女生迷他,稍微笑時就更多人送情書了。」
   鳴人想來就覺得這在這方面自己有點失敗。也難怪看小李每天在那痛呼「為什麼佐助就是受歡迎?」果然基因有差。
   不過,佐助也跟眼前人不太像吧。再說,眼前人臉頰抽動著:「他受歡迎?嗯,也是,有張像泉奈的臉。泉奈,是個可愛的孩子。」
   好像不是只有臉--嗯,好吧!臉真的很重要。確實,當時很多人聽到佐助被形容地像斑的弟弟。
   唔,那他弟弟一定很好看,既然像佐助。
   「不過,其他就完全不像!泉奈貼心又努力,還有--」
   在聽到後面的數段形容辭後,鳴人發現:
   宇智波家的哥哥一定很疼弟弟!以前的鼬也是,現在斑也是!都向自己談弟弟如何優秀又需要人的脆弱。
   唔,好在沒說佐助是泉奈的後身。不然,我已經答應鼬哥守護佐助,要再多一個哥哥交代,哪忙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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