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是想在你身邊
「佐助～佐助～」
感到袖子被扯了又扯，佐助有點煩了：「吊車尾的！放手！別扯我袖子。」
像是提醒自己缺少的部分。
「早就不是吊車尾啦！呃，佐助，你還不想接義肢嗎？」
像是發現自己有點玩過頭刺激到人舊傷，鳴人改話題地問。
「不需要。」佐助簡單地回答。
「可是有義肢方便多啦！很多印是單手結不來的，吃拉麵更要有兩隻手一邊捧碗一邊吃才方便啊！還有－－」
聽著鳴人嘮叨沒完，佐助很明白－－他原先也早就明白多年：跟這種一心認定的人爭執是沒用的。乾脆說讓他辯不過的理論。
最好的是－－
「我流著宇智波的血，不適合接受柱間大人的細胞。」佐助簡單地道。
「咦咦咦，會這樣嗎？」鳴人不可思議地睜大眼：「可是，我記得那個，斑自己都有移植啊！還可以用來吸取仙術查克拉不是嗎？」
「所以擋不久，你聽懂嗎？」
「咦，可是，卡卡西老師說過，你那位輩份算叔叔的帶土先生也有靠初代細胞修補過右半身。」
「那都是特例。」佐助有點不耐煩：「他那時都快死了，細胞的力量全去維持生命，所以沒有其他影響。」
而且，光是知道原來那些細胞可以被術法操控（雖然也看施術者跟被施術者彼此的能力。例如，大蛇丸雖然填了不少培育出來的初代細胞，但他其實控制不住穢土轉生的初代－－儘管只是魂安在絕身上，但召回的力量強大時，是能不理會召喚者的，只除了他正好打算留－－這是大蛇丸在戰後私下說的），佐助就很想將之前香燐為了搶救自己而用的那些小部分細胞都挖掉。
哪裡特例了？
鳴人可有點不懂－－至少在他看來，有新手好用多了。
不過都有半年沒見了，也不用立刻為這些事吵。
「我只是在想，沒這個必要了。」
大約又走了半個鐘頭，佐助冒出一句。
佐助果然比以前溫和多了－－小櫻一定會高興。
為這發現開心不過一秒，鳴人就問：「幾時可以吃午飯嗎？」
－－已經餓了。
白了人一眼，佐助回思他所看過的初代被弟弟數落到狗血淋頭的那幕，想起水月感嘆「這真是忍者之神？」的疑問。
真的，跟鳴人現在愣傻樣很像。
比起來，還是自己家系的人沉靜認真多了。
真是不公平！都是六道仙人的一部分，「仙人體」跟「仙人眼」傳承者難道真的差那麼多？而且，為什麼勝的總是……
「我們找家店吃拉麵好不好？土之國的口味也不錯吧？」
鳴人雖是一種有氣無力狀態，但提到拉麵，仍是振奮著提議。
本來想好好找個安靜地方喝茶配飯糰，都被這傢伙破壞了。
「這一帶較偏僻，剛才你看到的已經是附近十數里內惟一的小村莊跟休息站，現在你往東，走向十里外的小鎮，自己去找吃的。吃完再回來吧。」
「咦，佐助你呢？」聽到這吩咐，鳴人幾乎連耳朵都耷拉下來：「你不一起去？」
「我有吃的。」佐助簡單地回答：「而且我不想再去人多的地方。」
「那，我也不去。」鳴人立刻說：「我在這裡找點東西吃就好。」
土之國的林木跟火之國不同，別亂找。
佐助心裡浮過這句話，卻沒多說，低頭看看自己腰囊後，嘆口氣：「好吧，三個飯糰，分你一個吧。」
「啊，這樣我們都不夠吃啊！好色仙人教過我：在外頭奔波要吃飽一點。」
這時鳴人又顯很很懂事地說：「我們還是一起去市集上吧！我剛說過，風之國給我的獎金很多喔。」
「你自己去比較快吧？」佐助決定了新理由：「我今天已經走多了，很累，想休息一下，我上樹休息，等你回來。」
「嗯，我陪你休息也可以喔。」
鳴人立刻又說：「總之，等你一起去。」
這是幹嘛？
佐助無言地冷瞪。
過去打那麼多架、了解那麼久的彼此果然不是假的，在這樣的視線（還沒用上瞳術）下，鳴人果然吞吞吐吐地回答：「沒別的意思，只是，太久沒見到你，想著待在你旁邊比較好。何況，卡卡西老師也交代過的。」
卡卡西應該沒多說，大約是鳴人這傢伙看到傳訊鷹就來了。
佐助評估後，默了一陣：「走吧。」
「耶！我就說佐助你人最好！佐井還不信呢！對了，佐井託我說，你下回回村子一定要讓他畫張肖像，他有個絕活是在畫畫時替人算命，村裡的女孩聽到算命就超迷他，現在人氣不低，哈哈，當然沒有我們的人氣高啦。還有，小櫻她－－」
坐在土之國同樣算邊境，但比之前山道小村大多的小鎮，鳴人心存感激地吃拉麵。
佐助在人多的地方仍戴著篷帽，慢慢地吃著眼前飯糰。
看離村也有半年多，一人在世界各地踽踽獨行，鳴人又感到那種心痛度出現。
好像是卡卡西老師在跟自己一道養傷期間，談起自己「真正離開的朋友」時，會有的那種痛。
鳴人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懂很多了，就像自己共同旅行的師父：自來也死訊傳來時，他第一次真心明白佐助看到家人死去的痛苦。
所以，看佐助做出「去看看世界」的選擇時，鳴人打心底覺得，這根本是「自我放逐」。和兩人第一次在終結谷戰後，離開昏迷的自己赴大蛇丸之邀時的佐助，所做所為根本一樣！就算不是回來滅村，但還是像是在「消滅自己」。
「你吃麵專心點。」
已經吃完飯糰，正喝著茶的佐助忽然說話。
「咦，啊，快吃完了。」
忙著捧起碗將湯咕嘟咕嘟喝乾，鳴人抹抹嘴，看到對面人嘆口氣地遞來手巾：「擦完要洗。」
「哈哈，喝太急，嗆一點出來而已。」
用帶著體溫的手巾擦了擦汗跟汁水，鳴人想到話題：「佐助，你有打算什麼時候回村？嗯，卡卡西老師叫我要問的。」
「我都有定期聯絡，回不回去無所謂吧。」兜篷罩住的佐助只揚出半張臉，回答。
「那不一樣！就算知道你的消息，沒看到你也是會寂寞的啊！卡卡西老師會擔心你、小櫻也是、大家都會！當然，我是最想你的喔！」
最末補上一句強調證明「至交」絕不是白掛名的，鳴人得意地看向對面，發現對面人似乎低聲說了什麼就轉過臉去。
「對了，佐助啊，你是發現什麼事情？」
為了維持對話，鳴人立刻問出卡卡西交代的公事。
－－照說，第一時間就該問的。
佐助默默地想，但他覺得也該習慣了。
「要說，很困難。」
站起身，再度打包了飯糰，又買些乾糧，佐助看看天色：「跟我走，去到那，比較好明白。」
「沒問題！你去哪我都會跟著的！」
開心抱了堆順便買的零食的人，又不著意地吐出慣性用語。
大約不會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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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輪迴很有愛、三生三世我也願意看（怎麼樣的都照看不誤XDD！）
但，我還是覺得，那是他們「每個人」各自的獨立想法，是基於那個時空、那個人、在當下而出現的情感～
六道仙人是解釋為：過去為未來的改變參考。
但我覺得， 就像鳴人好歹說的較有理的一句：我不是阿修羅，佐助也不是因陀羅。
每個都是獨立的個體，也只是為眼前同時空的人而鼓動～
－－所以，就算感情一致，但人人不同，發展各異。認知相近、判斷相似、做法有別、結果不同。
因此啊，每對都有自己的結果......
p.s.不過若是「糾結同宗，那轉世就不是」，這是較可以萌的另一想法啦～（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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