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哈利‧波特就職之前
「嗯,我想呢,您是誰我們大家都再清楚不過了。」
錄取公佈當天,我就接到馬份家的經理來請:「這裡有老闆渡假前已經立好的契約書,上面已經有附契約咒,我就是見證人,您的資格符合,能力顯然也遠遠超過其他應試員--我可要實說,『縛狼汁』那一題,連我在魔法部工作的表妹都未必會呢!不過您實在太優秀,不愧是能打敗黑魔王的哈利‧波特啊!」
說真的,佛地魔也不是只靠我一個人就打敗,不過一般人都喜歡這樣崇拜「名人」,好在我從十一歲就已經忍受夠多這類事,連榮恩有事沒事拿我打趣用的「哈利‧波特影迷俱樂部」我都能忍受,對這經理的刻意結交也可以忍受下去。
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還有別的問題,趁他沒問題前,趕緊立約,然後找路平教授去,才是好事。
我就這樣,在立了「契約咒」的羊皮紙契約上,已經寫好的「杰高‧馬份」旁邊用魔杖畫下自己的名字,據妙麗說,這名字在我還不懂事時,就已經被魔法世界的人傳的耳熟能詳。
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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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哈利。」
在路平教授終於能靜坐著為我們上慶祝用的燉肉料理時,我、榮恩和妙麗準夫妻,都圍著好菜做下。
「石內卜……教授呢?」
榮恩不識時務的問話,被妙麗一擰打斷。我已經看習慣他們兩人的互動,因此不用看桌底也知道妙麗用什麼手腳,看榮恩跟他老爹一樣,立刻坐正閉嘴,就明白。
路平教授仍能保持不變的微笑:「啊,賽佛勒斯,被杰高約去餐會了。聽說,是他們世家大族為公佈重大消息前先有的大規模同族聚餐。啊,榮恩,你們家沒收到請帖嗎?」
「啊,拜託,誰會跟他們扯在一塊啊?我爸開始就不可能啊。」榮恩大大搖頭,然後將路平教授做好的燉肉舀滿盤往嘴裡送:「而且我們老早就不通消息的啦!一起當同學已經是逼不得已的了。」
「你不要老是刻意!」妙麗跟榮恩老媽一樣,總是不喜歡敵對意識:「如果不是曾經團結過,我們根本無法打倒佛地魔,這種『同舟共濟』的心情要留下來,在各方都保持啊!」
「不錯啊,妙麗。」路平教授很支持她一樣。
「教授,你別幫她!否則她下一秒就要你加入『吐』協會了。」榮恩吐著舌說。
「是『家庭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真是的,我們都受過多比那麼多的幫助,難道你還不能夠替他們想想嗎?」
「但又不是每個家庭小精靈都像多比的想法!尊重他們的本性想法也不錯啊!」榮恩要一邊躲妙麗的擰人手段,一邊還不忘將路平教授做的美味燉肉送入口中,真是分身有術。
其實連我都聽得出榮恩的漏洞百出,跟四年級時,聽天狼星和海格的論點差不多,也難怪妙麗氣得狠瞪他,不過路平教授仍能保持微笑說:「也是哪!」
「路平教授!」妙麗急著地道。
我想,路平教授是要讓這小倆口能不著痕跡地修好吧!
「燉肉真好吃!」
榮恩已經扒完一盤:「教授,可以再來一份嗎?」
「好啊,」路平教授和藹可親地放上新的份量。
「哈利,你怎麼都沒吃?」
妙麗在瞪完未婚夫一陣子後,突然注意起我。
「我在吃啊。」
將半冷的一匙肉送入口中,我設法提起原先的問題:「教授,榮恩家沒收到邀請也就罷了,說起來,是什麼樣的大事會值得聚會呢?連石內卜教授都請去?」
我想,提出這人,總會讓路平教授願意多說一些話。
「啊,是。」
路平教授微微笑著自己吃著燉肉:「聽賽佛勒斯說起,好像是馬份家新繼承人終於要選擇對象,公佈訂婚消息前的聚會。啊,其實以他們這種世家的習慣來說,這次杰高算滿晚的,大概是因為魯休思不在了吧!以前,魯休思是在學生時代就已經宣佈跟水仙的事,那時,天狼星還對我們裝腔裝調很久。說起來,天狼星會決心六年級時離開布萊克家族,一方面是得到叔叔的遺產有了支援,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如果再待下去,就要被強迫跟純血家族通婚,而他絕不願意。」
「哇,天狼星原來是那麼支持自由戀愛的啊?」榮恩顯然感到有趣:「不過他居然沒有成家。可惜,大概都是太早被關到阿茲卡班的結果,我替他遺憾。」
「榮恩,你給我專心吃飯!」
妙麗又嗔了他一次。
「不過原來貴族世家型的都那麼麻煩啊!看來我爸媽的好一點。」榮恩還是很有些自得其樂的樣子。
「亞瑟是有主見一型的啊。」
路平教授微笑著仍然不變:「所以他和茉莉才會那麼快組織家庭,也將你們都教育的很好。」
「還好啦!」
榮恩還是耐不住稱贊的紅臉,匆匆地再吃了一盤燉肉。
「哈利?」
妙麗的腳尖透過桌下輕輕蹬了我一下:「路平教授煮的菜很好吃,要吃快些啊!不然都讓榮恩一人包了。」
「沒關係,我很常吃到。」
我回答著。在感到路平教授意味深長地拋來的目光時,儘快地道:「因為,很多時候路平教授煮了大餐,但石內卜教授都被……馬份家約走,像今天一樣,所以我常會幫忙吃,是吧,路平教授?」
「是喔?那也太浪費了!我也來幫忙吃好了。」榮恩塞滿嘴的肉道。
妙麗又瞪了他一眼,而路平教授只是笑著,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終於,在飯後茶點也吃完很久,榮恩跟妙麗才一道告辭:「哈利,要上工前記得再考慮清楚,什麼時候要解約我都支持你啊!」
榮恩在使用「消影術」前還不忘再提一次。
「你少管了,哈利難道還用你教?」妙麗押著他離開:「再見,哈利。謝謝你的招待,路平教授。」
兩人終於走了。
「呵,榮恩倒是傳承亞瑟的好性格。」
路平教授笑笑的聲音收拾杯盤時響起:「會是聽妻子話的顧家丈夫吧!」
「我看他是從小就聽妙麗指揮聽慣了。」我回憶著學生時代的種種:「不過,大概妙麗也是照顧他照顧慣了。」
「你認為是習慣嗎?」
路平教授溫溫和和的問。
「啊?」我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習慣成自然,也是種原因。」
路平教授仍是微微笑著:「不過,也許都會有更深的一種心動,才會使成就點出現吧。」
我望著路平教授,心想,如果按我教父生前的抱怨來看,會不會,他也是種習慣累積,才會對石內卜教授總是好聲好氣呢?
路平教授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想,你是想推論我跟賽佛勒斯吧?」
奇怪,我雖然一直沒學會石內卜教授的「鎖心術」,但我也不記得路平教授會「讀心術」啊!怎麼他每次都像看穿我想法一樣?這樣一想,天狼星生前有時會跟我偷偷抱怨的「那傢伙野性直覺超準」,大概是真心話。
肚子忽然有點輕響。
剛才吃飯時榮恩一人吃了快三人份,而我似乎因為耽擱,沒吃多少。
路平教授微微一笑:「看你剛才都沒怎麼吃,我還以為你不餓呢。」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剛才我的確沒半點想吃飯的念頭。不過現在肚子又反應出來,有點丟臉。
「賽佛勒斯既然臨時去參加宴會,那我想,蛋糕你可以先吃吧!」
路平教授簡直像變魔術般地弄出了茶點:「本來要讓他消氣的,不過我想賽佛勒斯現在大概也沒有在乎這件事,看來有別的事他要煩心。這幾天也不會回來吧!」
路平教授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意識能夠這樣平心靜氣呢?
吃著可口的焦糖提拉米蘇,我想不透。
當然,弄壞調藥的確是要陪禮啦!不過石內卜居然沒有我以前在學生時代看過的那樣五官發抖的盛怒,就是一奇了。而他三不五時就往馬份家跑的事居然也不會在日常生活出現影響,簡直是不可思議。我個人覺得,榮恩家族的生活狀態應該是正常的形式,但是路平教授似乎也自得其樂,這簡直是奇蹟吧?
「哈利,你似乎很感興趣呢。」
路平教授微笑的聲音突然傳入我耳中。
「啊?」
我含著焦糖,有點沒搞懂。
「你似乎,對賽佛勒斯去參加的馬份家宴會有興趣。」路平教授泡著新的中國茶(聽說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東方美人茶」):「記得吃飯時,你聽到這消息,就專心思考地食不知味,是吧?除非你覺得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路平教授真的很令人佩服。
我想著,思考怎麼回答斟酌:「其實……只是好奇。因為,我,我看過的石內卜教授的紀錄裡,他似乎正替……馬份家做一種很特殊的新藥。我不知道這次馬份家會招新員工,是不是跟將要做的新藥有關。」
路平教授直直注視著我時,想將話說得自然平順,還有些辛苦。但我自覺我是正常的回答!
「嗯,原來你是對製藥有興趣。」路平教授替我倒茶時,仍只是微微笑著。不知怎地,有時會覺得那笑有點難以面對。在低頭喝茶時,我頭一次佩服起石內卜教授居然能一直面對路平教授的微笑而從沒有懼意(至少我沒看過),要做到這程度,還真的很需要意志力耶!
「是啊。」我說。
「如果有興趣,不妨現在就去找賽佛勒斯問問,順便跟你的老闆報到吧。」
「啊?」
我呆住了。
路平教授仍是一派微笑:「賽佛勒斯的邀請卡沒帶走,所以我知道他們的宴會地點。而且我記得,你的契約書上的工作期,也可以開始了。不如一次做兩件事,也挺有效率。馬份家的公司一旦研發新藥,總會請賽佛勒斯參與,這倒是好契機--啊,當然,我只是想將蛋糕帶過去。」
天狼星說過,路平教授是非常溫和親切,但意志堅定過人的人,看來,我那教父的評語真的相當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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