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夜晚的讀書時間
「所以這題是這樣解法。」
坐在二樓挑高陽台上努力寫著作業，哈利仍不時會聽到客廳旁書廳落地窗透出石內卜的隱約聲音。
「我明白了！就是將公式帶入這裡吧？」
跩哥‧馬份的聲音也很清楚，倒是魯休思懶洋洋地道：「杰高，小聲些。」的聲音沒那麼清楚。
聲音，時斷時續，然後漸漸降低。
「哎，」
哈利抓著頭，摀著耳：「這些人還真是吵！」
也許，自己是對那些人有家人同在而感到有點嫉妒吧！相較下自己哥哥跑去玩，而拍胸說會照顧自己的天狼星也同行；反而只有路平學長坐在自己旁，笑笑的說：「還有問題不懂嗎？」
「這些我都已經弄懂了。」
哈利匆匆將手邊的作業完成本闔上，打開按老師開的課外閱讀書單而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點著本數道：「今天先看這本。嗯，路平學長，你是在讀什麼？」
「我？我主研心理學跟宗教學的。」路平微微一笑：「最近要做論文主題是：『情緒對做學問的影響曲線統計』。所以讀的是相關書籍。」
「路平學長都研究這些啊。」哈利歪著頭：「那能不能順便問問，我哥哥那種情緒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因此讓他變得更聰明或更天才？」
「這，很難說啊！」
路平微微笑著，將桌旁放的花茶倒給壼提起來，替哈利斟入茶杯中：「我一直將這些當參考書用，寫歸寫，實用，還是有實用的另類用法。畢竟，我可沒法將賽佛勒斯的表現用心理學就統計好。人性，是相當奧妙的。哈利你現在，應該也有想些我想不到的事吧？」
路平學長還說他不懂人心，那怎麼自己在想他都知道？
「九點過了，我去換點晚茶。」
路平微笑著說：「你先讀書，也許我會晚點回來。」
「喔，當然。」
哈利奇怪地看著路平微笑下樓，想了想後，繼續看書。
沒多久，從陽台上，就聽到靜夜裡樓下書廳清楚的聲音傳來：「晚安，賽佛勒斯。啊，魯休思跟跩哥呢？」
「……剛接到他們家族來電通知，赴晚約去。」
「啊，對。明天是週末啊。」
路平的聲音笑到這，就停下。
「廢話。」石內卜的聲音很不客氣，這讓哈利由衷為路平的好脾氣感到可惜。
沉默又一陣子，才聽到石內卜像有點憋不下去，略帶惱意地道：「要做什麼？」
路平的聲音像是等到這時候，耐心地一笑：「你明天應該不用去研究室吧，賽佛勒斯？我正好有－－」
不過哈利不知道路平要提議什麼，因為這時，門口被人猛力撞開，跟著，玄關有聲音吼道：「賽佛勒斯！賽佛勒斯！」
「葛來分多學長？」
路平的聲音先響起，跟著就是衝出圖書室的聲音，而石內卜也立刻出去。
哈利好奇心大盛，連忙也下了樓，才到大廳，就聽到玄關有人進來的聲音，路平正在問：「史萊哲林學長怎麼會……」
亂糟糟的，肯定出事！
憑著身為詹姆弟弟的多年經驗，哈利很明白這時若想能了解細節（尤其自己身為「小孩子」，大人總不願說清楚），最好方法便是潛入可聽又不會被發現的地方，眼一轉，就望向餐廳，當即躡足穿過客廳，縮身過去。才躲定，路平的聲音已來到客廳：「究竟怎麼樣？」
在路平詢問聲中，哈利從餐廳暗處望出去，看個清楚。
高大的焰髮青年懷中緊抱著一人，滿臉都是焦急之色，哈利受限於身高，還沒搞清楚情況，已聽到石內卜的聲音打斷路平，真正的驚愕（這表現真的很罕見，至少哈利至今還沒看過）：「不會又……是瑞斗學長的緣故嗎？」
「還能有誰？」
哈利聽到葛來分多學長很罕見地（怎麼今天都聽到「很罕見」的表現？），近乎咬著牙地吐出話：「薩拉札只有這項上從不聽我勸告！別說我，連羅威娜的合理分析，他也不聽！只要是跟瑞斗有關的……」
「畢竟，那『黑魔王』是……」石內卜低沉的聲音有點微微發抖，這讓哈利相當奇怪，因為剛才「旁聽」的對話中，氣盛的明明是他，可現在，一直微笑低聲的路平反而保持鎮定，從容地幫忙拿開長沙發軟墊：「請先讓賽佛勒斯看看吧，學長。」
客廳靜默中，哈利大氣也不敢出地躲著，好容易隨著石內卜跑上樓又下樓，跟著一些瓶瓶罐罐似的碰撞，然後石內卜的聲音才說：「好了，這次的藥症狀較輕，只會昏沉而已，應該沒有其他後遺症。」
什麼是「這次藥」？難道不止一次嗎？
跟著，哈利又聽到有人嗆咳數聲的聲音，跟著就聽到原先驚憂的人喜悅起來：「薩拉札！」
「太好了呢，學長。」路平的聲音也陪著歡慶：「我去弄點湯水類來。」
啊？
哈利突然想到自己的地理位置大大不妙時，已聽到路平又拉起一人：「賽佛勒斯，麻煩你也幫我端湯，我一個人拿不動。」
「你怎麼可能拿不動？」
石內卜的抱怨聲被拉走－－而且是拉向自己這方位。
哈利想躲也沒門。
才踏入餐廳裡的兩人立刻發現自己。
「啊，哈利。」
路平仍是滿面微笑：「你怎麼，來吃消夜？」
「呃，對。」
儘管剛寫作業時邊吃著的果凍都滿到喉嚨端前，哈利仍苦苦忍住胃中飽意，將冰箱有的新鮮水果盤繼續往嘴裡塞：「寫完作業所以很餓，就……就下來。」
「小孩子可別吃太多呢。」
路平不著痕跡地取過他手中盤子，替他解決這道問題。不過下一秒，哈利就見識到石內卜勃發的怒氣：「你該不是在偷聽？跟你哥一樣是問題兒童！」
「欸欸，賽佛勒斯，這裡沒有隔音牆，我們又不是在房間裡，他在餐廳我們在客廳，能有什麼方法不聽呢？」路平悠然地微笑替哈利阻住半中間的怒氣：「我們先拿花茶，再煮熱檸檬水，你說好嗎？那藥性不衝突吧？」
「……是不衝突。」
卡著要先替自己尊敬的學長解決問題，石內卜冷眼稍微偏離主題。
「那個－－」
哈利盡量表現地不在意（這是天狼星教過他打聽消息的方法）：「今晚似乎很熱鬧。」
「是出事。」
石內卜冷眼橫來，跟著捧起需要的東西就走出去。
路平則是微微一笑，輕輕拍著哈利的頭道：「賽佛勒斯崇拜極了史萊哲林學長，所以，可別有任何損及他的話。啊，對，我了解你那問句沒有任何損害他的念頭，不過對正著急的人來說，會聽起來像是嘲笑喔！」
大人真是難懂，還是早點去看完老師指定課外書然後睡覺比較實際。
想著，哈利跟著路平後走出餐廳。
經過大廳，哈利正看到長沙發上半坐起已經恢復知覺的史萊哲林學長，默默喝石內卜送上的湯，而路平笑笑地向葛來分多學長說：「至少現在只剩三次而已。」
「如果像他那樣絕不還手，就算只剩一次也不夠死！」在人醒後就一直盯著落地窗發悶的葛來分多學長抑低聲音說。
這是在生氣嗎？
哈利好奇地想著，但基於剛才「大人的事別再多管」的觀念，還是直接往樓梯走去。耳中聽到石內卜喃喃地道：「還有三次……」以及路平繼續笑著：「但是有學長你在，就沒問題啊！」跟葛來分多氣上起：「你也考慮下羅威娜的建議好不好，薩拉札？」最後是史萊哲林一句：「已經約定了。」做總結。
好吧，看來得等天狼星跟哥哥回來，才能知道瑞斗是誰。
在旁聽裡聽到連擅長勸和的路平也沒法再勸時，哈利好奇心重燃。
這晚，睡得很不安穩。
菁英學院的隔音效果很好，因為考慮到不同的入宿菁英需要的活動時間不同，所以房間與房間之間有極厚的牆壁跟收納墊，還曾經有以運動為強項而入住的世界格鬥冠軍級人物，在門窗全關的情形下整夜不睡練拳法，也沒有吵到其他同住的室友的紀錄；加上今天留宿的人又少－－因明天週末，馬份家兄弟一出門聚會就直接去什麼旅館住了；自己哥哥跟天狼星只打了電話說要再續攤夜遊也沒回來，因此分外安靜。
不過，也許太靜了，又因為晚上不小心喝了茶而睡不太著（詹姆哥哥說小孩子不能太早喝茶是真的）哈利總覺得彷彿有隱隱聽到什麼特殊的急促呼吸聲音。
「算了，明早再問吧！」
又翻了個身，縮進大被裡，隔了被子，感覺聲音淡弱到近乎消失，漸漸地，睏起。
=============================
四、智慧女神登場
因為昨晚沒睡好，哈利第二天十點過了才醒來，好在沒上課，自然無妨。不過在梳洗好已過十一點才下樓時，沒有見到熟悉的路平學長在廚房幫忙，反而多了個極漂亮的女性坐在客廳，讓哈利忍不住睜圓眼。
秀麗絕倫的美貌搭上罕有的純金色長髮跟天青色眸子，讓哈利一時錯覺是新任環球小姐來訪。不過看到她身上配著一個埃及法老王象徵的鷹飾造型時－－
「什麼時候不早來，為什麼今天就要一早來呢，羅威娜？」
坐在客廳桌上，像是揉著倦意的葛來分多學長邊倒茶給客人邊說：「今天研究室休息不是？」
「咦，我以為十點已經算來得晚了。誰叫你的傳訊機全都沒開？」金髮女子開口，清脆如風鈴的聲音流洩而出，讓哈利原先還有的一點昏沉狀態都消失，完全清醒起來。
好好聽的聲音，比一般廣播電台的美妙聲音都來得有磁性，在這麼好聽的聲音下，就算罵人都覺得可以接受，何況她只是明確地指正數落而已。
不過葛來分多學長似乎已經聽慣，並沒有像哈利那樣呆住在樓梯口，只是斜過身，抱著臂道：「就是有事才沒開啊。」
「那人的事，我們也知道，如果已經解開了，也要立刻通知我們才是朋友啊！我跟海加昨晚隱約聽研究室晚歸的學妹提到薩拉札又出事都急得要命，偏昨晚起你們倆的通訊全都失聯！要不是今早晨泳遇見雷木思他們跟我們報告，我還不知道已經由賽佛勒斯解決。」
「就某些點來說，也許。」
葛來分多學長氣音似的聲音讓禮貌地向前欲跟學長姊問好的哈利聽見，有點不明白，卻看到被妙麗整天掛在嘴邊憧憬的美麗學姊突然神色殊異，像是忍笑著（哈利覺得她忍笑的模樣也很美）：「啊，我竟忘了可能有別的事。」
「身為『智慧女神』的你應該早知道吧？」
哈利頭次聽到葛來分多學長不耐煩，相當詫異（又是罕見的事情）。
「那我更要關心啊！誰叫我們從入學來就是一直並稱的『最強四人組』呢？」金髮女子笑得燦然，跟葛來分多學長攤手的俊顏相映照，極其合適，卻又看起來各自為政，不踏入對方領域般的存在。
這兩人絕對是各自強大的領袖級人物。
哈利心中躍上詹姆哥哥評比的語調時，很有點想笑，雖然想裝著不在意地去餐廳，但那美麗出眾的羅威娜學姊早取了個三明治遞過來，盈盈笑著：「你是新住宿生吧？我是羅威娜‧雷文克勞。要進入由高錐客領頭的宿舍，是很需要勇氣的，因為這裡都是些各方面天賦異於常人的人，你辛苦了。」
悅耳的聲音使哈利只會吶吶地說：「學姊早。」然後順勢坐在她腳邊的凳上。
「辯不過你，拜託美麗的雷文克勞小姐喝杯茶休息吧！」看到葛來分多學長即使穿著普通上衫也難掩的俊帥相貌，此刻卻大大嘆氣地為來人倒茶，讓哈利覺得身邊這位學姊一定是優秀至極。
「我向來是實話實說的公道呢！」羅威娜隨性接過茶的手勢也美極，讓哈利著迷地望著，卻見羅威娜笑著向抬頭看對面－－也是樓梯所在點：「你說是吧，薩拉札？」
史萊哲林學長正用極慢的動作挪下來，不知是不是昨晚藥效的緣故（這讓哈利心忖石內卜的藥有沒有效），臉色似乎比昨晚哈利窺見時還更蒼白，倦意滿臉，但仍不露喜怒地拂開葛來分多學長上前相扶的手，然後淡淡地道：「早，羅威娜。」才緩緩在沙發一角坐下。
羅威娜清麗而聰敏的表情忍著笑道：「我想目前情況，應該要吃多點好恢復吧！哈利，能麻煩有紳士風度的你替我們多拿些早餐來嗎？」
「啊，當然。」
哈利莫名其妙地跑去餐廳，在拿起托盤時，才忽然想問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
看來，詹姆哥哥會為了著迷上的莉莉姊姊奔波，一定也是這種動力吧！不過，羅威娜學姊真的漂亮極了－－誰能配得上……
「我說你啊，關心的表情也太明顯吧，高錐客。」
銀鈴樣的笑聲傳來時，哈利有點微微心痛。
要像葛來分多學長那麼完美的才可能吧？自己要如何才能達到那程度呢？
邊拿著東西邊側耳傾聽，忽地，哈利感覺到客廳中氣氛又變。
原先的喜笑或鬥口，在羅威娜低聲相詢：「聽說是瑞斗的事，是吧？」句子吐出後，就嚴肅下來。
「嗯。」
從剛才到現在，史萊哲林學長說的第二句就是這個單詞。
哈利原要出去，但昨晚就使自己睡不著的原因既然浮出，當下想要了解多些，便站住不動，凝神傾聽。
「你又為瑞斗的事心煩。」
從餐廳口斜看出去，可以看到羅威娜窈窕的身材輕靠在長沙發上，纖指伸出，點著扶手，美麗的側臉微傾向前道：「說來，你當年答應給他的『機會』，就是問題！前年是推你下有暗流的溪澗、大前年瘋狂飆車、去年又是大樓爆破－－要沒有高錐客緊跟在你身邊，再多十條命都不夠死！」
「羅威娜，今天見面以來，你這句話最合我意！」哈利眼角看到葛來分多學長也傾上身向前（虧他在這麼激動的情況下還能保持低聲），道：「麻煩你快用你最擅長的辯論演說，說服薩拉札取消後面三次『不反抗』吧！我說的都不聽！但你知道那真的很累人！」
羅威娜卻輕輕一笑：「你們那樣……過命的交情都勸不聽，我怎麼可能呢？我只能說服意志不堅或自知有錯的人，但薩拉札意志之強，又從不認錯，我可沒法。－－咦，這麼說，你難道嫌麻煩？」
哈利搞不懂為何那美麗的「智慧女神」會導出這連他十一歲的頭腦都不至於導出的結論，卻聽到葛來分多學長很快回應：「要救有什麼問題？但救回來過程，別人看的都驚懼，我不是更恐慌嗎？心臟也不用這麼鍛鍊吧！昨天也是，我得一路用最快速度衝回宿舍，因為校醫也沒輒！瑞斗淨用些奇怪的罕見藥草，只有跟薩拉札一起學習的賽佛勒斯認得。」
羅威娜格格一笑，聲音輕柔但仍：「你該感謝他都是用可以緩衝的藥草呢！如果他選用暴力型的毒化學合成藥劑，如果是像毒蛋白或氰酸鉀之類，你連回來的時間也沒有了。倒是忘了你會比當事人還吃虧，因為要雙倍驚嚇啊！薩拉札當初敢訂這個約也是考量到這一點吧！就算他不能動手，你也會反擊！你啊，是－－」
「他的確在這時候最能派上用場。」史萊哲林學長淡淡地替她加註。
加重了下腳步聲，表示自己出來，在哈利小心踏出餐廳時，看到葛來分多學長目光在兩個友人身上掃了掃，攤開手，坐深沙發：「－－算了，你既然跟羅威娜聯手，不回話才安全！」
「呣呣，沒像平常那樣要爭勝負啊？你今天脾氣也真好哪，高錐客。」羅威娜嫣然一笑：「總算還有點體貼！啊，哈利，麻煩你了。」
哈利搖搖頭表示不會，然後在羅威娜笑著請他坐在沙發旁時臉紅著坐下。
今天天氣還不錯，但被羅威娜學姊一邀，好像更熱起來，穿著短袖都覺得有些冒汗；看葛來分多學長跟雷文克勞學姊也都是夏秋之交的清涼裝，就只有史萊哲林學長穿著長袖。
大概是今天藥才退，還不舒服吧！
哈利聰明地想。
如果天狼星哥哥在，大概又可以大談石內卜學長的藥學不夠好，不過目前全都是「極大人組」（這是哈利的視點），也就乖乖吃早餐。
因為自己重回客廳，原先三人都沒再談讓哈利一直想打聽的「瑞斗問題」，哈利也不敢問，而且，當羅威娜學姊在吃完早餐後，優雅起身道：「我回頭找海加一起來時再討論那人的事」時，也沒再聽到那個辭。──這讓他覺得，「瑞斗」或許是個禁辭。
「我們去找你們好了。」高錐客道：「研究室裡才方便吧！」
「你方便，我還會顧及薩拉札呢！」羅威娜銳利地笑：「其實是順便，海加已經在做點心，要帶來一起吃。你知道她每年都要請男女兩舍的新住宿員吃她的拿手點心，所以，哈利，今晚記得要跟你『舍長』要東西，如果他敢獨吞，可要報告我喔。」
「是。」
被美人學姊這麼充分的交代，哈利有些高興也有些臉紅，耳中還聽到高錐客學長嘆氣的聲音：「又是這樣。」
「跟羅威娜辯論是不可能贏的。」史萊哲林學長在慢慢起身上樓時說。
「好在她是針對所謂的『惡徒』，不然，也很累人呢。」
笑笑的聲音在陪同上樓時餘韻而下：「不過，跟要救你比起來，聽她發牢騷輕鬆多了。你真的、真的不能放棄後面三次『不反抗』的承諾嗎？」
到底他們一直說的「不反抗」是什麼意思？「瑞斗」又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好像都避談那個名字似的？除了昨晚，再沒聽到。（而且顯然如果敢問，石內卜學長可能會先出手下藥似的。）
雖然努力想要弄清楚事情，但聲音在樓梯間忽地中斷後，就再也沒有其他言談。
哥哥他們中午會回來吧？
＊＊＊＊＊
到了下午茶時間，實在熬不下去的哈利終於走出宿舍。
中午後，雷文克勞學姊就帶了另一位有著蜜金色頭髮的嬌小女子同來，哈利立刻知道那是妙麗說過的赫夫帕夫學姊。由於四人很快就湊一起到史萊哲林學長的房間去商談，結果哈利什麼都沒法聽－－除非想冒著穿過跟史萊哲林學長房間相連的陽台去偷窺被抓的風險，還得賭學長的落地窗跟自己一樣，為了換通新鮮空氣而沒有鎖上，否則學院設的隔音玻璃效果很強－－悶不過去，只好自己到外頭遛躂。
「哈利，嘿，哈利！」
熟悉的招呼讓哈利循聲而望，立刻高興起來。
榮恩跟兩個和他長的相近的紅髮人站在一起：「你是要騎自行車去校外嗎？我們也要去。啊，這是我兩個哥哥，喬治跟弗雷。」
「小榮榮居然會主動介紹我們啊！」右邊那個人眨著眼道。
「因為是他的好朋友吧！」左邊人也刻意地屈膝行禮：「而且又是住在『霍格華茲』的偉大人物啊！」
「那是小榮榮最嚮往的地方！」右邊那人又道。
哈利立刻看出這兩人肯定是雙胞胎。不過看榮恩被兩人一搭一唱弄紅了臉，還真有趣。
「小榮榮，既然有朋友就別再膽小，自己出校去吧！」
「我們還得練球。」
兩人丟下這話後，一起離開。
哈利看著喬治跟弗雷的背影，說：「你的哥哥，每個性情都不太一樣。記得上次看到那個派西好正經。」
「啊，他們兩個是特別愛整人的，鬼點子一堆。」榮恩嘀咕道：「如果學校哪天肯用『惡作劇』當選拔標準，他們一定能立刻進霍格華茲。」
「是喔？不知跟詹姆哥哥他們比起來怎麼樣。」
哈利也跟著說。
「別提了！欸，你是要出校嗎，哈利？」
「我還沒想到－－你要去哪？」
看榮恩全副武裝，扛了個大包包，哈利好奇地問。
「我要去校外辦點事，順便看能不能買本新的西洋棋相關的書。」榮恩指著自己的背包：「剛才喬治跟弗雷本來答應陪我一程，可是又丟下我。」
「好啊，我也沒事。」
抱著想要多看看的心情，哈利點頭：「一起走吧。」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星空傳說自恆遠(聖鬥士)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