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今月今日,踢近衛星中心大門。
主任:唉呀,您又來啦?是要簽衛星續約了吧?現在我們正推出「成雙成對七夕優惠活動」,只要……
ME:別開玩笑!我上回來時,你跟我說個天花亂墜,衛星錢白漲就算了!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收到,什麼都沒滿足到!\________/(要滿足什麼啊?)
主任:唉,客倌好商量,我們小店一向秉持公正不阿的原則來對待客戶,怎麼會讓您如此不滿呢?來來,我們來重新檢查您的衛星,如果不滿意再全額退費,如何?
ME:這個動聽,先看再說。(等看完再說不滿意就……呵呵)

***** 超光速粒子活動中 *****
魔界衛星:世外仙源樑柱
曲罷。

三千日
時光恍忽中,已到百年之後,有時,還真覺不能適應。雖說魔界人本身的體質已能歷數遍滄海桑田而不奇,但乍聞故友不再,總是有點惆悵落寞。
「琴魔。」
只有那柔和的智者聲音,能減退一切閒愁。
「怎麼?」
輕側過臉,倚在榻旁,放下書卷的白衣人,如同其號「玉骨冰心」般清絕幽絕,卻又因身為相繫的彼此而獨有一種兩人才會投合的相契。
「你的琴音,有些亂。」柔柔和和的聲音輕輕地道:「靈感未至,也不用強求。自自然然地放開,才不會勞神。」
「無垢,我……」將手伸出,覆上素肌,對數日前時空扭轉的記憶彷彿更加恍惚:「不知怎地,心頭不太踏實。雖然你已在我身邊,可是……」
看出以琴魔的隱世習慣難以自喻的心態,身為第一智者,白無垢只是淡淡一笑:「是因為臥雲先生吧!」
「呃,多少。」握著愛侶的手,琴魔喟道:「在無垢你,前往仙界的時日,我受到臥雲先生極大的照顧,而且,也多虧他的指引──但,在最後我們重歸魔界的分手時,我卻沒有向臥雲先生好好道謝。本來我想,待回歸世外仙源後,總有再和臥雲先生彈琴論曲的聚會,那時再論不遲。誰知,他已不在……」
「嗯。」白無垢輕輕應了聲。
對自己這向來直性痴心的伴侶來說,生命中任何一個環節的缺少,都是會令他難受的。
「無垢,」驀地,感到自己被環住,白無垢微微一怔。
「我們一定要,同死共生。」像確立誓言般捍衛著,身為三界樂首隱世琴魔的臉罕見的嚴謹:「我不能失去你。──還有孩子。」
正因宣言而覺得心頭暖暖的白無垢聽到末一句,臉微微泛紅,輕輕推開撫著腰際的手。
「怎麼?」琴魔有些不解:「醫魔已說過,十年孕精啊!」
待看見愛侶別過臉,琴魔突然想到,雖魔人少見的孕精是意念相通身心相許的相繫著最佳證明,但非為母性,面臨此事到底是心態上難以調適。儘管孕精附體時不會有外相的徵兆,幾乎也是不影響生活的,但對慣於千慮的智者來說,還是難當吧?
想著,琴魔憐惜地將白衣人小心擁回懷中:「如果,是我來擔當精成破體的血難就好了。」
白無垢忍不住一笑:「孕精擇柔自附的稟性,你怎麼成?」
見愛侶重新展顏,又能泰然自若地談起此事,琴魔略感放心:「說的也是。醫魔還說,我要不是……」
話聲未了,房門口傳來輕扣,跟著是相詢之聲:「先生、大人,送茶了。」
白無垢不著痕跡地移出體溫範圍,才道:「請進。」
入門的弱冠青年,灰髮清雅、額鱗閃閃,在看到琴白兩人倚几各坐,忍不住一笑:「大人又怎麼了?剛才我在外,聞得琴聲不太適切,不是同先生有爭吧?」
「爭?」琴魔倒沒意會:「為什麼要爭?」
這話明朗爽快,白無垢也不以為忤,而反應出已重離塵網憂思的明白,倒是自己所樂見。當即微微一笑,道:「辛苦了。那位霽青還習慣世外仙源嗎?」
灰髮青年放下托盤的手微微一僵,才道:「我想他可以吧!畢竟,蒼……霽青他也有數千年的歷練,對人世轉移,早習慣了。」
白無垢微微頷首,琴魔則道:「偶爾你也可以關心他呀,雪……」
一言未必,就感到身旁人不著力的氣流拂勁,琴魔立刻改口:「……鱗雪。嗯,你們同屬鱗類,應該比較有互感處。何況,若非你,霽青也不會那麼大方的獻出四靈聖物。」
「是。」灰髮的青年淡淡應了,帶著空盤退出。
軒內兩人凝視遠去的背影半晌,兩人同聲道:「你覺得……」又同時煞住口。
白無垢首先微笑了:「你想說什麼嗎?」
「雪精,不,是鱗雪。」努力改正自己經叫慣的名字,琴魔舒口長氣:「他的脾氣變得怪了。以前雖然傻,卻可愛些。」
聽琴魔這般評語,總為他的直性赧顏的白無垢倒忍不住心中笑意,如此單純的人,怎好評論那埋藏的心事呢?
「你說對不對?無垢……無垢?」
望見愛侶因想著什麼而微微浮起笑意的脣角,琴魔倒怔了。
「啊。」輕輕抬起頭來,白無垢淺淺點了下頭:「部分來說,是。」
「部分?」琴魔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白無垢細細一嘆,道:「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琴魔聽著,心中微有所動:「是活著的人,必經之路?」
白無垢默默點下頭,注視著几上平攤的宣紙,旁擱著硯筆之物,半晌道:「筆墨相親,而得成文章。但兩者仍不是一體。合為同歡,分仍異物。」
琴魔笑道:「我明白,因為兩者不是同體,才能配合而創出新物,對吧?但也因為兩者不同,必有前後分離之時。現在鱗雪是第一次遇上這種難分難解的事,所以才變得怪脾氣,對吧?」
白無垢蹙眉道:「是沒錯,但被你這麼地、這麼地一說……」
「無垢怪我沒同情心了?」琴魔微微笑著,將手覆上:「我原先不清楚究是何事。現在,倒好針對這事,想到方法讓鱗雪開心。」
白無垢頗感驚詫地道:「你有方法?真的?」
琴魔點頭,道:「畢竟我是過來人啊!我可知道那種情境下該怎麼做。」
聽琴魔說的鄭重,白無垢倒不好表現笑意,只有斂容頷首道:「我真想看看。」
「無垢也想看嗎?」琴魔原先地平平言談立刻透出精神:「好,無垢等著,我馬上做好。」
「做好?」聽那談吐中所指的對象物和自己猜測的行動表現似乎有所不同,白無垢有些疑惑。
「是啊,讓你也能放下心,不再掛記雪精不是好嗎?這樣無垢才能安安心心地想著保重。」琴魔認真的表情使他彷彿又降了點年紀,白無垢忍不住輕輕一笑。
自那談話後,又過了數日。
這天白無垢早早起身,至後山走了一圈回來,才下山入園內,便聽到琴魔的聲音朗朗傳來:「……就是這件事,沒問題吧?」
「是,大人。」
鱗雪的聲音清清淨淨地答道。
琴魔竟然會有事吩咐給鱗雪?這可是叫人吃驚的舉動。相識多年來,從冰清到雪精,琴魔從沒對他們有任何頤指氣使過的行為,就是基本的呼喚茶水都很少,今天卻嚴嚴謹謹地吩咐事情,實在罕見。
白無垢靜靜地在屋後忖度一會兒,待聲音消失好段時間後,這才轉入後院的小徑,繞上主屋沿廊的臺階,緩緩地走到前廊。
琴魔正坐在前廊扶手欄上,眼望著雪花圃裡的白色水荷,長指輕輕扣著木柱,似在打節拍。白無垢慢慢走近,略略地將手擱在附近,倚著素欄憑望,半晌,琴魔才道:「無垢,你覺得這樣如何?」
「怎麼?」白無垢微微笑道。
「我,回來好陣子,才想起臥雲先生在最後一次我要離開時,交給我一副錦囊,說在找到你後再打開。後來,忙了好久,我現在才想到,所以,就打開,看看裡頭,發現是臥雲先生說,只要他不再用到雲眉棧,就要將裡頭的『六一』送給我。」
「六一?」白無垢抬起眉毛:「酒、書、金石、琴……」
「那些是有一點。不過酒換成茶、書只是樂理經籍記載和樂譜方面。」琴魔答道:「但有一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臥雲先生當年曾對我說,他的六一裡有一個是歐陽文公所無,同時他也沒有一老翁,他告訴我要自己找出他的『六一之寶』,我呢,現在不太想觸景傷情,所以我就要鱗雪代我去雲眉棧搬回東西。」
「他認得路嗎?一個人去行嗎?」白無垢微微蹙起眉道。
「找人做伴不就好了?」琴魔低聲道:「我跟他說,我和無垢要到江南拜訪華家後人,也趁機赴江南的七夕盛會,要他們利用這段時間工作。」
白無垢忍不住微微笑了:「好大架子,主人命令派頭十足。」
「我是想好的。」琴魔忙道:「而且正巧有臥雲先生當年的交代。無垢,這次你不用想來想去,我們就隨後……」
聽完琴魔的構想,白無垢只是微微一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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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光速粒子隔斷中


  ME:天哪!太好了!簡直太美了!有這麼偉大的新紀錄--
  主任:你滿意吧?這衛星良好吧!
  ME:當然是好啊!後續哩?
  主任:但是免費收訊只到剛才啊~~
  ME:(可惡,不小心說溜嘴,已經說滿意了)好吧,那就付吧!快給我下一段衛星,我還要魔法世界的......
  主任:客人,不好意思,您的錢不夠。
  ME:怎麼會?你又漲價?
  主任(微笑微笑):不,但是您剛才踢破大門的大門修理費;驚動員工的員工安撫費、隨意指責的精神補償費,林林總總加起來,共是......
  --o.0.
  踢破窗戶,逃去中。
  因此,今年的七夕文,就如此「懸宕」了!
  A:要你換家新公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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