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誕夜驚魂
在麻瓜不知的魔法世界裡有這麼一個傳言:

最快樂的人,在死時沒有遺憾的巫師,將不會留下靈魂,直接前往另一個世界。
所以,駐塔霍格華茲的幽靈們,都是留有遺憾的人。


「這麼說,也不對啊!」
坐在溫暖的爐火旁,曾是「阿茲卡班逃犯」而名聞巫師社會的天狼星.布萊克將一塊木柴丟進爐中,對著眼前併坐斜倚在沙發上的一堆夫妻說。
「有什麼不對?」
坐在對面的是他自唸書時就是死檔的詹姆.波特,而偎在他肩頭的是他從學生時代就苦戀而後來終於成為他愛妻的莉莉.波特(婚前姓伊凡)。她也曾是因為以生命保護獨子,而使他們的孩子成為魔法世界的奇蹟﹣﹣惟一逃離佛地魔黑魔法,那位活下來的男孩:哈利.波特。
「你想想,如果就不會留下靈魂,那那些歷任校長畫像裡,還有各幅畫像裡會動會說話甚至也會思考的人,又算是什麼?像我外祖父﹣﹣你知道,就是那個捐很多錢然後當到校長的,他也能留在畫裡,我母親的也是,我是覺得很吵。在我帶鳯凰會的人住在老家那段日子,她每天尖叫半小時﹣﹣平均。我是說,如果他們都能用這種方法留下自己的思想意識,那跟靈魂的留下有何差別?我知道畫像跟照片使用的魔法不不樣,但是為什麼我們不能也留在現世呢?」
天狼星講了一大串,一抬頭,看見友人夫妻相視而笑,雙手十指交握,一片柔情蜜意,直氣得他大嚷:「你們兩個!詹姆,你重色輕友比太嚴重了!比雷木思還過份!你們已經雙人世界共處十幾年,現在老朋友是孤家寡人的,你們卻故意在我眼前親熱!你們是整我吧?」
「你誤會了,獸足。」詹姆一手推著眼鏡,將熱茶推給他:「我們只是也沒法回答解釋跟生人不同世界的事,所以才不能對你回應。」
「比起來,我更想多聽哈利的事情。」莉莉熱切地說,一雙漂亮的綠色眼睛靈動著:「你離開時他長多高了?除了雷木思教過的護法咒外,他還有沒有多學什麼高階魔咒?」邊說,邊將薑餅屋遞來。
「他們是搞了個黑魔法防禦會自己練習高深魔咒。」天狼星終於獲回友人注意,心情也稍微好一點:「他們自修是學的很好,不過你知道後來佛地魔給他夢訊的事。鄧不利多擔心他,就叫石內卜教他鎖心術﹣﹣我看這個他是學不會。」
「賽佛勒斯的鎖心咒很高明啊!」詹姆眨著眼,有意地笑道。
「他答應教哈利嗎?是鄧不利多拜託,還是……」莉莉上半身前傾急問,完全展現母親的擔憂。
「一開始是聽校長的啦,但你也知道,石內卜那傢伙那會用心教?他啊,老是用破心咒整哈利,哈利氣不過就用防禦魔法,然後你也知道,詹姆,他有你的血統,怎麼會少了偵探力?他有一次偷窺石內卜的記憶﹣﹣就是五年級考完O.W.L.那一次﹣﹣老石內卜發現後就宣佈不教了。」
「那哈利?」莉莉急切地問,詹姆卻吹出聲口哨:「五年級那次啊!我記得我記得,不過後來雷木思有去善後不是嗎?」
「暑假時我們也有再善後一次啊,在古堡的。」天狼星哈哈笑道。
「那究竟哈利的護心咒有沒有學好?」莉莉擔心地道。
「這個嘛,那次哈利跟我們談完時,雷木思有說要去替他求情﹣﹣我可不確定有沒有去喔!」
「不過以賽佛勒斯的性格,如果重溫那段記憶,恐怕也要至少三個月才能稍微消氣﹣﹣雷木思去說情頂多能使他的氣早一個月消而已。」詹姆權威地發表評論。
「沒錯,你頭腦還沒生鏽嘛!所以啦,在我來時,我也不清楚哈利學會鎖心術沒有。但我可以保證,如果他的魔藥還是石內卜在教的話,是沒什麼進步空間。
「莉莉也是魔藥學高手。」詹姆為愛妻不滿。
「是啊是啊,但哈利又沒聽過你們教他。」天狼星聳聳肩:「我敢保證,石內卜絕不可能用他特有的偏方教學生﹣﹣」
「不會吧!但是有雷木思在……」
「詹姆,你又不是不知道,雷木思沒有我們插手時,動作是慢的可以。我跟你說,我從阿茲卡班出來後第一次碰見他們一起,就是冷戰期了。」
「那看來我們還是得回去幫忙。」詹姆決定似地道。
「回去?你是說活著的世界?」
看著景象一變,不在是屋內而是全副打扮站在屋外,天狼星沒有什麼好說。
靈魂的世界,肉體也是虛無,自己這份情感的真實性也難以捉摸,何必管那麼多?
「我跟莉莉在這裡比較久,所以知道有個方法可以接觸人界。」
﹣﹣夢:非真、非假的空間﹣﹣
「不過,我們最近才聽說,我們的時間流逝速度不同。」莉莉說:「因此我們才會在沒來得及託夢時就……」
「等等。」身為「新人」的天狼星揮著手想要冷靜:「你是說,巫師即使死了,也可以用託夢形式給予活人接觸。」
「通靈就是類似的方式,只是沒搞的那麼前知。」詹姆說:「畢竟我們也只知道這世界的消息,其他的還得等別人告訴我們呢!」
「那你們怎麼不早點在夢中見哈利呢?害他整天只能看你們的相簿,還有,你們怎麼不來我的夢呢?害我在阿茲卡班數饅頭到發瘋;還有,你們怎麼不去嚇佩迪魯,怎麼不去教雷木思早點開竅?」
「天狼星,你冷靜點,別忘了我們之前靈魂被佛地魔鎖住,跟你一樣被關,所以我們自由也比你早一年而已。而且因為太短暫,根本來不及適應一切時你就到了,我們怎麼可能再去託夢?光為了教會你這裡的生活需知就費老久的功夫。」
「久?也沒多久!才一個禮拜不是?」天狼星不滿地道。
「一個禮拜已經很多了。」詹姆和莉莉互看一眼:「天狼星,你知道我們比你早來多久?」
「你剛不是說,脫離佛地魔後才能來,所以是一年。」天狼星沒好氣地喝著啤酒。
「不過以我們在現在的時間點上,是過了一天。」莉莉說。
「什麼?」天狼星的啤酒嗆住:「一天?」
「恐怕就是中國巫師曾記在小說裡的典故『天上一天下界就是一年』,當然,他們刻意在傳奇裡編的天上有特殊的用意,但我們這裡,嗯,我也不知算什麼,總之,有時想見的人可以全部看見,有時,也一個都看不到。就像鄧不利多校長說的『我們只是不斷前進去一個未知的地方』。我想先來的人一定已經走得比我們更遠了,真可惜,我好想找到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問一問他們究竟為什麼吵翻的理由。」
「你應該是指你以前聽他說過吧?」天狼星道:「聽你的口氣像在不久之前。」
「如果是麻瓜發明出來的時間點算,應該很久,但以我們現在算也不久﹣﹣六天前校長從我們這邊經過,告訴我們他的交代,並且說,一切都會有新一代的局面,所以他將去挑戰新的未知,而我們還想在這裡等哈利,所以……」
「等等!」天狼星用力打斷:「鄧不利多來過?」
「沒錯。」
「我怎麼不知道﹣﹣他怎麼會來?」
「他來時你正在睡午覺,我們就沒吵你。」詹姆說:「至於他為什麼來,他說過,他安排賽佛勒斯進行終極任務﹣﹣不過聽說也因為這樣,賽佛勒斯似乎刻意跟雷木思斷線﹣﹣鄧不利多說他很慚愧,因為雷木思完全不知情,聽他說,雷木思好像因為重創,暫且在接受你外甥女東施的感情安慰中。」
天狼星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你說雷木思有恢復正常的一天?太好了!東施真是好孩子。﹣﹣等一下,什麼反間任務?」
「呃,其實,在你睡著的過後一天,任務已經完全完成了。」莉莉道:「剛才詹姆還沒有講完:靠著賽佛勒斯反反間的努力,還有佩迪魯﹣﹣他要報答哈利曾寬恕他的恩情(事實上他在你睡覺時來過又走了),事情已經完成了。」
「賽佛勒斯做出很大的犧牲,」詹姆評論道:「當然,他是因為有欠魯休思情,為了保護他兒子才做出那些事情,也是工作。不過我們都明白,他心中失去支柱時是連護心咒都保不住的。」
「幸好,在幫助哈利進行工作的時候,雷木思還是認清自己的心意﹣﹣事實上,小彼得說,在最後關頭,就是雷木思趕來搶救,所以賽佛勒斯才沒跟他一起來到我們世界。」
「真可惜!」天狼星大喊:「我才想在這裡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訓他他居然沒來﹣﹣等等!你剛說雷木思……」
「呃,據彼得最後的記憶所見,他很確定雷木思甩了你外甥女﹣﹣呃,天狼星,其實這樣也好,輩份有差距也挺麻煩的,雖然雙方親族都不在了,但還是……而且,前天去看過張秋的西追說,他聽說東施交了個麻瓜男友,跟她母親一樣。」
「什麼!我才不擔心東施!我只是可憐雷木思好不容易有正常機會,卻又自己去發病,救不了了。」
「但也因此,我們才能待在這裡等哈利啊!」莉莉滿足地道。
「多等幾天也沒什麼關係。」
「可是錯過他的成年我覺得很可惜。」
「現在天狼星你也將這世界摸得差不多了。」
「我們今天一起去看他們如何?」
透過﹣﹣夢。
天狼星看著兩人,自動投降:「好好,你們是夫妻聯手,天下無敵,我們走吧!要去見誰?」
「我一定要去看哈利。」莉莉強調母親的特性開口。
「那我去教訓月影。」天狼星挽袖道:「我要問清楚,我外甥女哪點不好?他居然甩她去找那顆蠢石頭。」
「那,我就去找賽佛勒斯道謝,順便也謝他替我們照顧雷木思這麼多年的月圓。」詹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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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似夢非夢。
在天邊的曙光照亮整個房間時,睜開的眼睛仍覺得不真實。
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曾任母校霍格華茲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卻因自幼狼人體質而無法久住的雷木思.路平醒來時,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人說,上了年紀的人,越容易懷念起從前的朋友,或許因為如此吧!只是,那麼明晰清楚的對談,可是第一次。
而且,他向來是睡沉少夢的那一型。
聽說快清醒時的夢做得比較清楚,這麼說,自己會突然做這個夢,會不會是因為今天枕畔人先自己醒來離開床邊所以才使自己睡不穩而做怪夢?
很有可能!畢竟夢是記憶及幻想或各類經驗的混合,剛才夢中展現的正可說明。
將枕頭拍好,被褥疊開,起身漱洗時順便將床上偶散的數根頭髮撿淨,是良好的生活習慣之一。
不過很難得啊!那黑髮人往往比自己多睡那麼一刻的,今天居然比自己起得早,不會是為了耶誕節吧?不過,耶誕節學校放假,即使師長也不用去學校,不是?難道說,昨晚邀的上街買蛋糕材料和過節裝飾有回覆了?
穿好摯友衛斯理夫妻送的禮物:棗紅套頭毛衣,路平心裡也隨著屋外冬陽感到愉快。雖然因為積雪的緣故,這冬陽是白的發亮的那種,但是陽光總是使人愉悅,雪停了也使空氣清麗。從浴室窗口望出去,道路積雪剷開,上街不會困難。
心情快樂下,走步都是輕鬆的﹣﹣直到出來客廳,看見一臉陰沉,整頭埋進一本名叫:「超魔法?超精神!﹣﹣結合科學及巫師的新結晶:第二百五十屆魔法解夢論文集」厚書裡的黑髮人時,才稍稍收歛住。
「賽佛勒斯?」
輕輕挪步到身畔,腦中不期然憶起夢裡那句話。
﹣﹣他心中失去支柱時,是護心咒都保不住的﹣﹣
你,是惟一的寄託。
微微笑意浮現時,路平不意外自己已經坐到沙發上,輕氣問:「一大早就看書?」
「啪」一聲,書猛然闔上。接著被拍到木置茶几上,黑髮人閉緊嘴脣,一言不發地將背靠緊沙發,眼瞪著天花板,一眨不眨。
「你沒睡好嗎,賽佛勒斯?」
路平觀察著隱隱浮現的青筋和皺眉,問。
「廢話。」
黑髮人吐出一句。
﹣﹣可憐雷木思有機會正常,又自己回去發病。﹣﹣
故友的感嘆聲彷彿實在地在耳邊響過,對此,路平只輕輕一笑。
只要有藥在,病了也無妨吧!或許,也可說是戒不了的癮﹣﹣只要月圓發作還存在一天,他都需要關心的人的藥
「怪夢!」
耳中突然聽到這句話,路平抬眼:「嗯?」
黑髮人已經站了起來,將手按住額頭:「做了場怪夢,睡不好,頭痛。」
「啊?」
也是夢?
「上街,你,去。」
簡單音節吐出字後,黑髮人頭也不回地走回臥室,「碰」地關門,上鎖。
這是聖誕節的序幕?
路平望著客廳一角擺放的故友合照。詹姆正摟著莉莉笑,天狼星翹腳在沙發上,飲著啤酒不屑地打量其他。
那夢,有什麼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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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的世界,就不要計較太多~~這跟天氣預報系列是同一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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