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Oriya (壬生一貴) 看板: eatsu-ing
標題: [75]新七俠五義(11)
時間: Fri Aug 26 12:03:15 2005

  十一、千頭萬緒從何理

  「喂,喂,醒來啊,你!」

  頭昏腦脹中,白玉堂隱約覺得有人在搖動自己,勉強地撐開眼,一瞬間,他以為自

己是還在發暈──不然,怎麼眼前會看到兩個相同的少年影像?

  「你是誰?為什麼躺在我們家客廳?」

  「對啊!還有,為什麼大表哥留話叫我們別吵你?」

  聽到兩個相像,但還是略有不同高低的聲音,白玉堂才確信他清醒了。

  眼前兩個長相相似的少年是雙胞胎,並不是自己看花眼,白玉堂勉強自己撐起身,

只覺腦後頭痛欲裂,不禁罵出聲:「該死!那姓展的居然下手這麼重!痛死了!他平白

無故幹嘛打我?」

  「咦,你說大表哥嗎?」右邊的少年問。

  「你到底是誰啊?大表哥呢?」左邊的少年也問。

  「現在幾點!」白玉堂先吼。

  「快九點……」右邊的少年看著錶說。

  「我們剛才晚自習回來就看到你……你到底是誰啊?」左邊的少年彷彿躍躍欲試地

挽著袖子。

  「這裡應該是小學姊的家吧?我說的小學姊是丁懷英。」

  「小英?你認識我們妹妹?」右邊的人問。

  「你們是小學姊的哥哥?」白玉堂完全清醒了。

  「當然!我叫丁兆蕙,我哥是丁兆蘭。」左邊的少年推著身旁人道:「所以我們妹

妹也跟用草字頭,就是英啦。」

  兆蘭跟兆蕙,這名字好像很熟,但現在頭痛到極點時,實在沒力氣想。白玉堂說:

「那姓展的是不是先走了?」

  「大表哥?他的確不在家,我想他現在還沒下班。不過,弟,你想,為什麼大表

哥這次電子板上紀錄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半?他應該一早就出門了,怎會半途回家呢?」

丁兆蘭道。

  「我怎麼知道?我只想知道這個在我們家客廳的人是誰。」丁兆蕙說。

  「你說你是小英的學弟?」丁兆蘭轉頭問。

  「她唸到博士,我只好當學弟,但你們的話我可要叫你們小弟。」白玉堂一挺身站

起來,高出十來公分的身段自可支持他論點,尤其現在他一臉怒氣的時侯更令兩個少年

嚇一跳:「姓展的手機呢?我非找出他不可!他居然敢打昏我!」

  「大表哥好端端幹嘛打你?」丁兆蘭說:「他從沒打過我們!連平常對練時都沒

有。」

  「你不會是壞人吧?大表哥只對壞人動手。」丁兆蕙幫腔。

  「胡說!要不是小學姊被綁架,我會來嗎?要不是我來,他能解開你老妹電腦裡的

密碼嗎?氣死我!他居然過河拆橋!」白玉堂邊揉著後腦邊火。

  「小英?她被綁架?怎麼可能?」丁兆蘭道。

  「她還有安全保鑣整天護送呢!」丁兆蕙也道。

  「她就被綁架,不然我來幹嘛?我還是一早被挖起來的。」白玉堂越想越氣:「那

姓展的八成是不想我去!先說什麼派他警校學弟做代表,現在又打昏我!我非找他算

帳不可!」

  「什麼代表?」丁兆蕙問。

  「綁架犯原先說,小學姊指定我去當交換人員,就今晚十二點──我想她是要我

趁機救她,姓展的卻一直說什麼要正式受訓過專員才好。他敢瞧不起我!我非宰了他不

可!」白玉堂怒氣越來越高。

  兆蘭兆蕙互望了一眼,卻同時點頭,丁兆蘭先說:「原來如此……怪不得大表哥

要這麼做,很合理。外行人,還是別逞能才好。」

  「什麼?」白玉堂睜大眼,卻聽丁兆蕙道:「可是大哥,我們已經叫醒他,怎麼

辦?」

  「沒辦法,再打昏他,就不會出事了。」丁兆蘭道。

  他們當我是死人嗎?

  白玉堂氣極反笑:「不跟你們扯,我走了。」

  「別走──除非你不會去找小英。」丁兆蘭道。

  「小學姊可指明我去救她──現在我了解她為什麼要向我抱怨她的哥哥都不聽她說

話了。」白玉堂冷笑一笑,不將兩個少年看在眼裡,轉頭要走,猛然兩道強風左右一起

襲來,他昏睡方醒,差點躲不過,總算,這兩道風比起早上的勁道還差得多,夠時間閃

避。一轉頭,見兆蘭兆蕙比著手刀,說:「不好意思,但是,我們想,這種事,請務

必交給警方處理吧!外行人做事,只會讓事情更糟。」

  這家人是昏頭嗎?

  白玉堂不理他們,轉身就走,拋下一句:「我現在心情不好,少惹我!」

  「弟!」

  丁兆蘭喊了一聲,立刻,似是同出於雙胞胎的感應般,兩個人一幌,搶到客廳門

前,同時各抖出一支雙截棍。

  「因為小英的身份,所以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要自己保護自己。」丁兆蘭先說。

  「而且我們家族裡有過好幾次綁架事件,尤其兩年前那次最嚴重,所以教官訓練我

們很嚴。」丁兆蕙道。

  「何況現在有大表哥交代。」丁兆蘭續道。

  「所以在半夜十二點前,我們不能放你走。」丁兆蕙說。

  「那麼,我們不妨試試,究竟我能不能走。」白玉堂嘿了一聲,道。

  「抱歉了。」丁兆蘭客氣地說。

  「因為你才被大表哥打過,現在我們下手會輕一點。」丁兆蕙神氣地道。

  丁兆蕙不提還好,一提,白玉堂心下就有怒氣──足以讓他忘了腦後之痛:「我

──一定要找到姓展的,然後狠狠揍他一拳!讓開!」

  白玉堂大踏步一走,那雙胞胎一左一右的雙截棍就熟練地舞起,看來真是有下功夫

苦練過。

  可惜──

  「勁力不夠!再多吃兩年飯吧!」

  白玉堂算準了空隙,突然地閃入兩人之間,左右手刀各一砍,斬上兩人手腕關節,

「鏘鎯」兩聲,兩人手中的雙截棍掉在地上。

  「招式很好,不過步法不穩。單算你們棍子揮舞的速率就可以找到破綻。而且,依

照重力加速度乘以焦耳能量,我只用二十斤的力量就可以打下你們握度,還有的加強

呢!」

  白玉堂跨出客廳門,回頭向兩人望一眼:「都是數學公式,很好計算的。」

  丁兆蘭握著右手手腕,皺著眉沒出聲,丁兆蕙卻喳呼著:「你到底是誰?」

  「白-玉-堂!」

  生平第一次,用足了肺活量喝出自己名字。

  *****            *****            *****

  「可惡,還真痛。」

  跌跌撞撞走回宿舍,白玉堂一路咬牙唸著。

  丁懷英家居然離大學城很近,走路不過十多分鐘,但想想既然是展昭警局所在的範

圍,倒也合理。因此沿著來時車程之路回校,並不費力,只是後腦隱隱地發疼,如果那

姓展的只是抱著打昏自己的心動手,那他的手勁可也很大。哼!不管怎麼說,回頭非狠

砍他不可!

  宿舍近在眼前,大學區夜市燈火也已慢慢擺出,白玉堂朝掌呵氣,正要走入通宿舍

的小巷,身後路上傳來喇叭聲,接著有人高喊:「五弟,五弟!」

  是蔣平。他坐在一台排氣量約兩千以上的大轎車內,駕駛座上的人是盧方,也向他

揮手。

  若是平常,白玉堂跑也來不及,現在卻反而走上前:「你們來得正好!」

  「咦,怎麼啦,五弟,你也打算跟我們去喝晚茶?」蔣平笑嘻嘻地道:「我已經

畫好所有人的草圖,正打算約兄弟們一起找時間來畫共同的油畫,今天一直聯絡不上

你,本來想只能找哥哥們吃飯了,剛才才吃完,二哥說要去他最近發現的一家咖啡館

邊喝邊討論,正好你就出現,一起去吧!哎,你吃晚飯沒?看你臉色發白,不會是血糖

過低吧?好在我認得你穿的這件白毛衣,不然也不能立刻叫住你。」

  「吃飯事小!我要先找那姓展的!」白玉堂手按著蔣平車窗,往內果然就看到徐慶

和韓彰坐在後座:「三哥,你不是說你有衛星定位查詢系統?快點替我找出姓展的他手

機號碼發訊處所在。」

  「怎麼啦,五弟,你臉色很難看。」盧方關心地問:「你找展學弟?」

  「我臉色難看?還不是你的好學弟打的?」白玉堂一摸後腦,又疼了起來:「他居

然偷襲!可惡透頂,我一定要還他一拳。」

  「怎麼回事?展兄好端端,怎麼會去打你?」蔣平問。

  「還不是他死腦筋,說什麼外行人不該參與警務──可惡!敢瞧不起我!三哥,你

查了沒?」

  「查了查了,你別大聲嚷啊,會嚇著我的女士。」徐慶一臉愛惜地撫著他膝上的高

階筆電一邊說。

  盧方卻一臉凝重:「五弟,你說的是真的?展學弟的……誰被綁架。」

  「他那表妹,我的小學姊,丁懷英。」白玉堂氣呼呼地打開後座車門,用力坐進去

:「他一早就跑了,現在也不知去哪,三哥,全靠你,我非找出他不可!那過河拆橋的

混帳傢伙,我要砍了他!」

  「你頭怎麼了?有點腫。」韓彰坐在他旁邊,問著。

  「就是被姓展的打的,痛!」白玉堂說著,在韓彰手一碰上就喊。

  「大哥,你不是有藥用冰袋?」蔣平問。

  「在後座,我去拿。」盧方立刻下車,到後車廂取了東西,又繞回來:「五弟,你

先敷著,一會兒再擦涼藥。唉,展學弟一定是怕像兩年前那樣,才……不過我得說,他

如果沒有收勁,一般人不昏上兩天兩夜才怪。五弟你算好了。」

  「是他家兩個表弟回家時推醒我。」白玉堂半轉過後腦以便讓韓彰替他冷敷:「叫

什麼兆蘭兆蕙的……我走時他們還想攔我,不過手腳差了點。本來我想多踹他們兩腳出

氣,看他們年紀還小,就沒動手。」

  「什麼?兆蘭兆蕙?他們是你小學姊丁懷英什麼人?」蔣平彷若生了招風耳,立刻

回頭問。

  「什麼人?當然是她哥啦!是雙胞胎,大概是國中生。」

  白玉堂話還沒講畢,蔣平已大笑出來:「展兄的表兄弟是丁兆蘭、丁兆蕙,那他們

妹妹應該叫丁月華啊!大哥,你既然是展兄學長,沒問過嗎?」

  「她是誰?」韓彰問。

  「就是書裡那個……啊,二哥,叫你不要只看一半沒看完就擱下,很多好玩的劇

情在後半哪。」蔣平喜得抓耳搔撓地道。

  「的確有丁月華這個人。」盧方突然道。

  「真的!那是……不對,如果是丁家雙胞胎的妹妹,又太小了!」蔣平道。

  「她是丁家三兄妹的堂姊,正確說,是已故的堂姊。」盧方語氣沉重,使蔣平立刻

安靜下來:「大哥,你是說?」

  「她已經死了,就在兩年前,因為展學弟母親被綁架那件事而死。」

  此話一出,車裡立刻安靜,連才要喊出查詢發現的徐慶都暫時住口了。

  「大哥,那,上次餐會時,你無意提到的事情,就是……」蔣平問。

  「沒錯,因為我不小心提到展學弟的傷心事,我才想改口,結果越改越差,因為死

的就是他女友──呃,其實還不太算,不過感情好沒錯。」盧方嘆口氣:「那次也是綁

架事件。本來只是黑道威脅的小事,因為展學弟剛畢業時,就逢到一件大案子,當時他

只是副手之一,但黑道想殺雞儆猴,所以找容易下手的目標。主負責人一家住在高級社

區,較難動手;展學弟的母親一人獨住小公寓,就被綁了。本來,也只是威脅他們在查

案過程不要特別去找某類行業人的碴,以免連帶挖出其他小事。但那時,丁月華──她

是丁博士的堂姊,她和展學弟就是在丁博士家認識──也是想幫忙吧!她們丁家人慣例

好武,不管是門面用的花拳或是有正式拜師的內家拳,家族人總會使一點。丁月華倒算

得上個武術高手,一方面有自信,一方面又想幫忙,就自己偷偷前去救展伯母。」

  「結果沒救出來?」蔣平小心地問。

  「不,救出來了──可是,卻被綁匪發現,因為……咳,你們要知道,『個人英

雄』,只有電影裡可能會成功,實際行動,絕對是要靠安排好的團體分工合作。」盧方

深深嘆口氣:「那時候我已經轉行兩年,正在趕碩士論文,也被通知去協助──因為我

唸警校時領的公費還沒還完──丁月華她,在救伯母過程被發現,匪徒本意只要恐嚇,

不想傷人,但因她偷偷潛入時看到臉,於是開鎗,她為了保護伯母,被射中,當場死

亡。伯母身體本來不好,因為目睹她死在眼前,驚嚇之餘心臟病發,雖然隨後趕來的警

方立刻送醫搶救,還是沒救成,不到三小時也去世了。」

    「那就是同一天面對兩個重要親友的死亡?真可憐,難怪展兄不肯讓外行人插手,

他一定怕再看到無辜的人傷亡吧!」蔣平也不知是不是真心同情,一個勁兒用力地搖

頭:「五弟,你就別去攪和吧!」

  「那我就白挨打?」原先聽著盧方的話稍稍平息的白玉堂一聽此言,立刻推開韓彰

的手,怒道:「大哥你客觀說,我的身手差嗎?」

  「呃,據我聽同事和國術社指導學長的說法,五弟是很不錯──幾乎跟我學弟一樣

強了。」盧方思考了下道。

  「怎麼,五弟,難道你也要去找展……你小學姊回來?」蔣平又擠眉又皺眼,不

知在笑什麼。

  「找小學姊是一定要,她要求我去的!」白玉堂小心地將塗上後腦的藥慢慢揉開,

同時將早上送還自己的手機內容交給眾人傳看,微微舒開的眉頭重新蹙起來:「總之,

我一定要找到那姓展的,回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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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原來.....真有叫孽緣的東西啊~~~偶同情昭哥~~T__T

  me:偶是紀錄,偶不管其他~~~>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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