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自然與反常
醫護室內，身為旁觀者之一的彼得繼續報告：
「因為靈感，詹姆很神奇地，嗯，決定去活米村一趟。他回房間，交誼廳裡當然沒人，除了被級長們用魔法制住，還有像莉莉那樣有事情回房的人外，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餐廳和校園，所以他拿了隱形斗篷後，一出房就披上，跑到上個月我們找到的獨眼女巫雕像後的秘道，去活米村。」
「然後去桑科的店？」路平往下猜想。
「嗯，而且你也知道，詹姆很小心。他用變形術將自己變成一名老巫師，大體上，結合了校長的鬍子、孚立維教授的個子跟麥教授的語態，成為一個誰也不認識的人後，才去桑科的店，將店裡有的『真情告白』存貨全買下來，花了他五百金加隆。」
「幸好有狄士尼男爵之前贊助的基金。」天狼星又喝了一口茶道。
「然後他回來，又好像有靈感一樣﹣﹣是詹姆說的﹣﹣跑到天文台附近，將那堆藥用汽化法術變成霧狀型的。然後用氣泡球咒圈成一個大氣球。然後，皮皮鬼就來了。」
「怎麼會？」路平急問。
「詹姆推測，那時大會要結束，而級長得勝者也差不多出爐，血腥男爵大概覺得管不管都一樣，就不再注意看著，皮皮鬼自然第一時間溜出來。不過由於上次的下藥事件，現在家庭小精靈的運送管道被施了更強的防禦魔法，他進不去。心裡一定不爽，正好飛到天文台附近，看到一個裡頭包著七彩水霧一樣的大氣球，就覺得有趣。」
「於是皮皮鬼想將這氣球找人多的地方打破，而當時人最多的地方是大廳，學生都聚在那裡。」路平無力地倒回枕上，喃喃地道。
「正好那時候，天狼星為了給萬聖節宴會一個完美句點，就放了一陣惡作劇用的『驚恐黑霧』，那是嚇人用的黑暗道具，它有種在固定範圍內會凝住一陣子的特色，皮皮鬼就在那裡頭打破氣球，於是一堆汽化的真情告白就散在裡頭，範圍內的人，不論吸入鼻中，或沾到水霧的，多少都被影響。」彼得說到此，噓了長長一口氣。
「沒錯，範圍有限，只影響坐左側的兩排人。」天狼星比畫著道：「餐廳從最靠牆算，排過來的四大排順序是：赫夫帕夫、史萊哲林、雷文克勞、葛來分多。而我潑的黑霧當然一定要包括葛來分多啦！所以只夠到雷文克勞那兩排，因此只有雷文克勞和葛來分多的人受到真情告白影響。」
路平已經不想抗議了：「那請問，害了多少人？」
「雷木思，這樣就太傷我們的心啦！」天狼星裝出一副心痛模樣：「我跟詹姆計算過了，全校八百七十五個人中，扣掉晚會過程受到昏擊咒還沒醒或其他魔法傷害太重而不得不在休息區待著，或像莉莉一樣中途離開不參加活動的人，晚會上大廳裡還剩七百一十一人了。這七百一十一人中，遭到黑霧影響的只有兩個學院，共是三百三十四人。而我們也知道，真情告白這種魔藥，是心裡有思考對象﹣﹣還必須是跟人有關的﹣﹣又還沒開口說出真心想法的情況下才會觸發它。沒有對象或已經明確說出在意事或在意的不是跟有人關的人，都不會受到干擾，藥效吸不多的也不會怎麼樣，只會在原地發呆幾分鐘，好像突然做白日夢一樣，再突然醒來。因此這些人中，受到影響的只佔大約三分之一，實際上還沒一百人，才九十九人。而剩下的時間嘛，就是大夥兒被催化。我跟詹姆統計過，總計向赫夫帕夫的告白的有二十七人、雷文克勞的有三十三人、葛來分多的有二十五人、史萊哲林的有十個人。－－不可思議，還以為史萊哲林沒人追哩！啊，對了，光是跑到我面前的吐露愛意的，就有六個。」
「不過這裡頭也有人是跑去罵人或決鬥。」彼得小聲地補充。_
「是啊，衝去挑戰馬份的就有四個。」詹姆嘻嘻笑道：「他們心內想法的勇氣要到這時才有啊！可惜都被高爾跟克拉打散。史萊哲林那區最吵就是因為他們還是惟一一批有人打架的地方。」
路平聽著聽著只覺口乾：「有開水嗎？不，不要可可，不要任何有味飲料。」
「你幹嘛一定要喝開水？」
詹姆瞧著床頭水瓶──恰好沒水，彼得立刻說：「我去倒水。」
彼得出去後，詹姆又道：「我還真不知雷文克勞裡對史萊哲林有興趣的多達七個人，男女都有。大概他們都是喜歡窩圖書館區的一群吧！雷文克勞男學生主席的帕瓦‧帕里維最令我驚訝，他居然也去告白－－原來他條件好又沒交女朋友，是因為他一直偷偷喜歡現任女學生主席，史萊哲林的娜莉亞蘭‧亞歷山大。說真的，他居然沒被娜莉亞蘭當場用魔法宰了我都佩服他！大概因為他是純種後代吧！今早就看見他們一起去上同修的超勞巫測級魔藥學課了。帕瓦還很感激皮皮鬼搞這一套，所以一點也不想用男學生主席的身份抗議。我們學院居然也有三個，更可怕！三年級的雙胞胎克蘭多兄弟，正好都喜歡史萊哲林另一對三年級雙胞姊妹歐密爾，也虧他們各自找人告白還不會找錯對象。如果他們真的交往成功，我很奇怪他們怎麼認人的──長得差不多──話說回來，其他人不分男女，不論成功與否，都是找異性﹣﹣除了以『挑戰』原因而去找馬份的以外，但他們即使挨揍也沒像你這麼慘。」
詹姆說到此，頓一頓：「只有雷木思是被某人甩出去，不可思議！你為什麼會跑去呢，雷木思？你是有受到藥的影響，還是只是正好躲到那邊去？」
「可能他也是想去挑戰吧！」天狼星插口：「當然，如果受影響的是我，我一定是因為這緣故才去。至於雷木思嘛，我就保不定了。」
路平完全無力地道：「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我應該沒做什麼失禮的事吧？現在頭昏昏的，好像有點失憶一樣。不曉得是不是頭被撞到的緣故，我完全記不得我在出事前所說過的話﹣﹣呃，我有做什麼事嗎？」
「說真的，當時現場挺亂的。」天狼星承認：「在黑霧還沒散開時，我們只聽到叫嚷，然後霧稍微散一點後，那一群人就突然從葛來分多和雷文克勞的餐桌離開，交叉來去地跑，然後我們聽到一堆話，有人還用唱歌或朗誦詩詞的方法，也有人用魔杖變出鮮花，總之夠暴動囉！我想除了那些被告白的人身邊的同學外，大部分人都是忙著東看西看熱鬧，沒人會注意其他人在說什麼。而這些人中，葛來分多和雷文克勞就算沒出事的也多少還受藥影響而發呆，就只有赫夫帕夫和史萊哲林的學生可能會聽到。像帕瓦和克蘭多的事，也是史萊哲林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餐桌談，我們才知道。不然哪會注意？不過好像很不幸，只有這兩組成功的樣子。啊，應該還有雷文克勞四年級的杜斯蘭，她向史萊哲林四年級的馬歇爾告白，聽說馬歇爾家巫師本身就是四大學院皆有，所以他不排斥，但除此外，其他五個人好像都失敗。所以還被史萊哲林的編成歌取笑。不過我以為不跟他們扯上關係更好，那五個算走運。加上雷木思是六個，對了，雷木思應該屬於哪一邊呢？還有他究竟是基於什麼理由過去呢？」
「話說回來，居然沒人注意到雷木思。」詹姆挺著背道：「好像大部分人都是在玻璃箱倒了才發現雷木思被壓在下面，沒人知道他怎麼會跑去那。」
「而且之前為了級長頒獎，各學院級長都坐在長條桌最前方，所以在突然起霧的時候，大夥兒注意力轉移，就更少人向前看。」天狼星又說。
「因此如果有人跑向級長專位去，大概也沒人發現，何況那時有十幾個人在天花板打出一堆金色的『獻給我的甜心』或『你是我的天使』這些字眼，一堆人都往上瞧，更沒人往下瞧。」詹姆補充。
「所以，」天狼星戳戳路平肩頭：「說真的，你要想知道你說過什麼話，只能去問石內卜了。也許你是告訴他他的鼻子應該縮小點才好看，他才發脾氣吧！或是你想警告他少跟在我們後面行動才會安全點。」
「我絕對不會批評別人的外貌，連想都不會想。」路平無奈地嘆口氣，重新躺好，彼得正好也端了水進來：「抱歉有點久，馬份在外面轉角走廊罵人，好可怕。所以我繞點路去另一頭走廊裝。」
「怎麼了？」詹姆立刻問。
「因為克蘭多兄弟要找歐密爾姊妹下次一道去活米村，而馬份剛好經過，當場嘲笑。」彼得報告著：「歐密爾姊妹立刻跑回去，克蘭多兄弟因此跟馬份吵，好像被高爾和克拉圍攻的樣子。」
「他幹嘛連人家戀愛都管？小心被馬踢。」天狼星火冒三丈道：「我去助克蘭多！」
「你剛還說他們追求史萊哲林的都是沒眼光，那被甩不剛好？」詹姆取笑道。
「我告訴你，如果他們自動開竅是他們的福氣，但如果他們是被人妨礙，我可得為他們主持公道。」天狼星挽起袖子：「馬份自己是指腹為婚，簽定世家大族，沒戀愛自由是他倒楣，誰准他可以限制其他史萊哲林的學生跟別人交往？又有誰規定葛來分多的就不准去告白？詹姆，你要幫就跟我走。」
「好好好，不去也不行吧！」詹姆已吃不知第幾塊果凍蛞蝓，心情超好，笑嘻嘻地跟出門。
人走後，彼得才看著房門，疑惑地對路平說：「天狼星這麼說是很好，可是平常他對史萊哲林的好像不這樣耶！而且他不常說要葛來分多的學生跟他們保持距離嗎？只有雷木思你比較沒有吧？」
路平苦笑著換個位置枕好：「天狼星在反馬份這件事上是不遺餘力。」
況且現在根本沒心情管他們。最擔心的是，自己究竟說了什麼話，或是﹣﹣做了什麼事？
想不起來啊！
十四、危機與轉機
級長大賽根本是一團起鬨的鬧劇，不過有吃有玩有拿，又得「皮皮鬼」的最後一記絕妙的演出（這是一般學生知道的情形），因此已過了整整一個禮拜，學生們上下課時仍會談論。告白成功的固然欣喜，失敗的也有被人取笑，或更再接再勵，搞得學校像在過情人節一樣。不過，由於這次突來的告白事件中，成功率高達三分之二，再加上其他雖然不受或未受影響的人，得以旁觀一場好戲，大體上，天狼星辦的這次活動，稱贊的人居多。
而今天，是大會後第一堂，也是跟史萊哲林合上的惟一共同課：變形學。
在詹姆等人歡喜地道別一群再度歌功頌德的低年級生，來到變形學教室時，上課已過五分鐘。麥教授還沒進教室，不過史萊哲林學生全都坐齊了。
這回，是圍著核心人坐定位。
「坐吧。」
詹姆示意四人在最靠近史萊哲林區的空桌坐下。那裡已經坐著一個陰沉臉的五年級女生：安潔兒‧馬琪。看來是被指派坐在這空位的，所以表情更差。
隔著三道人牆，可以看到史萊哲林的領頭人物冷著臉，視線沒有移動地盯著自己眼前翻開的變形學課本，喃喃念誦。
被安排坐在最遠處的路平只能稍微觀望，彼得渾若無覺，天狼星則悄悄向詹姆咬耳朵：「你要不要也來試試變形術？」
「啊，莉莉如果戴上那條項鍊可多漂亮！」詹姆完全沒理他的盯著眼前兩桌的一群女孩子背影：她們有幾人正在低聲說笑，大概也能明白，她們在談的是朱茜（那群女孩中最文靜的一個）也因上次事件得到一個男生的告白﹣﹣其實是沒受到煙霧影響的赫夫帕夫六年級生。他在看到其他兩個學院的事件鼓舞後，突然有勇氣向朱茜表明心意（不過據某些知情人士推測，非常內向的他，是因為這次煙霧事件裡，確定朱茜完全沒有對象，才敢提出）﹣﹣的事。
「看來朱茜對你評價會變好。」天狼星看著道：「她又是莉莉的好朋友之一，也許你可以透過她說服莉莉收禮物喔！」
這一建議立刻博得詹姆兩眼發光的回應：「你果然聰明，天狼星。」
「真不好意思，那是我的長才之一啊！」
天狼星誇張地拂下瀏海。
自滿的聲音揚得高了些，史萊哲林的學生有不少人怒目而視。相對地，也有些女孩回望天狼星一眼（包括那天跑去他眼前的人），嘻嘻而笑。
幸好，麥教授進來，省了史萊哲林有人開始回擊的評語。
「今天要檢查上次的變形學作業。」
麥教授對天狼星的活動沒有多大好評，因此很快地進入正課：「這節課要練習的超形體轉換項目是……」
變形學課一向是詹姆和天狼星的天下，今天也不例外。大概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麥教授一直在兩個學院桌子間走來走去，防範似地看著學生們施咒。
「真是的，一點機會也沒有。」
天狼星向詹姆咬耳朵道。
「好啦，你還玩不夠？」詹姆低聲道。
「如果我辦法讓莉莉喜悅地接受你的禮物，你要不要就替我做事？」
「你有辦法？真有辦法？」詹姆眼睛立刻發亮。
「想是想到一個，不過不確定成功機率，你知道，莉莉嘛，有時太聰明。」
「莉莉當然聰明囉！她可不像一般小心眼又只想靠男生援手的女孩﹣﹣你究竟有什麼辦法？」
「天狼星，你小聲點，麥教授往這看了。」彼得在旁邊插嘴提醒。
「下課再談吧！」
瞥見葛來分多學院導師威嚴的目光，天狼星忍住笑道。
下課鈴響時，許多同學都是如獲大赦地離開教室。
這趟變形學要求同學開始練習「高等生物體」轉變，而且是跨越物種變形的：將實習用的鳥變成貓。很多人變不成，弄得鳥長了貓頭或是貓還有鳥翅膀就算了，那些半成形的貓還開始追半不成形的鳥，弄得全教室亂糟糟。不過最後都被麥教授變回來。
葛來分多有三個人完成變出貓，天狼星和詹姆是最聰明的學生眾人倒不例外，但連彼得也能變出貓（雖然醜了點，但比起其他人還有羽毛或翅膀的狀態下，是完全的貓。），讓不少成績優秀的同學覺得很不是滋味，尤其麥教授在一面賞分數時一面誇獎彼得是多麼認真，又大大強調用功的重要性（勤能補拙）時，敵對學院看起來臉都綠得跟他們胸前徽章有得比。
天狼星一直憋到出了教室的人群散去大半後才靠著詹姆肩膀掩飾大笑：「太好了，彼得，你可是第一次在麥教授課上得到褒獎啊！高興吧！」
彼得看來比其他同學還要吃驚，嘟嚷著抓著頭髮：「奇怪，怎麼會變出來？連其他人都沒有啊！但是麥教授教的咒語跟揮杖動作也不會很難啊！」
「那還用問？」詹姆眨著眼，回頭跟天狼星一起笑：「你都已經能將『人』這個最高生物體變形成老鼠，那將鳥變成貓又有什麼難呢？」
彼得似乎還不能從自己因為有「化獸師」本事的驚愕中領悟過來（因為他雖是能變身，但仍需在變身過程中由詹姆跟天狼星幫忙施咒運作），所以也很難了解低一階的物種轉換為什麼又會從此容易起來。
天狼星笑了好一陣，直到發現除了自己和詹姆外其他兩人都笑不起來，才停下笑勁，問道：「怎麼？」
彼得一臉迷惑地問：「有什麼這麼好笑嗎？我真的很奇怪，詹姆你們兩個最近為什麼都會說怪話？雷木思，你覺得呢……雷木思？」
轉頭見褐髮人似乎半出神狀態，彼得顯然更迷糊。
「唉，像彼得這般不知世事也是好事。」天狼星眨著眼道，推推詹姆，詹姆卻眼光望向另一頭走出來的女同學群中心，一時沒回答他的話。
「受不了你們！個個都重色輕友去！」天狼星用力勾住詹姆脖子，讓他回過神來：「喂，記不記我說有辦法讓莉莉收你的禮？」
「是啊，我知道。」詹姆直看著漂亮的紅髮人消失才回過神來：「怎麼做？」
「要做也不難，但在這之前，我們得解決的事有著呢！」天狼星伸指戳戳詹姆胸口，道：「莉莉反正已回過你果凍蛞蝓，也就是目前問題還不大。反正你的禮物中，項鍊還差一個主寶石沒鑲好，早得很──在這之前，你得先跟我一起做點事。」
「什麼？」詹姆問。
「雷木思啊！」天狼星這回刻意拖長音調，讓發怔的路平回過神來，彼得更一臉更不解的表情，一起看著天狼星。
天狼星動手將三個友人都拉離主要道路，來到走廊窗口無人的凹檯處，才道：「你也知道，雷木思一直搞不懂為什麼『真情告白』後被打飛去──而我們嘛，正好也很有興趣了解雷木思究竟做過什麼事。問題是：雷木思因為腦部震盪，根本沒記憶了。」
「你想要找回雷木思記憶？」詹姆接口道：「這不容易吧！記憶咒不是那麼好使，雖然咒語簡單，但能不能有用得看使用者的心靈封鎖力量。再說，封記憶是一回事，喚回記憶是另一回事，要學回解讀記憶的方法，得高明的記憶解咒師才有辦法。再說，雷木思並不屬於記憶修改，如果是那一型還好，只要找回來就可以。目前他是屬於無記憶狀態，空空如也，要找什麼？」
「唉，詹姆，你怎麼這時變笨？不要每次看完莉莉都耍笨一次行不行？真比雷木思還不如啦！」天狼星大大搖頭，無視彼得一臉莫名其妙、路平微微赤紅雙頰的表情，續道：「你當我沒想過嗎？我當然也想過雷木思的情形並不能適用記憶解咒的情形，但另一個人，卻簡單得多了！我們根本只要找機會拿出他的記憶，就可以明白。」
「你是說……」詹姆睜著的眼越來越圓，幾乎跟他的眼鏡同型：「對啊！我怎麼之前沒想到！有個更簡單的方法──」
天狼星拍拍詹姆：「沒錯吧！」
「什麼啊？」彼得忍不住插口：「在說什麼？」
路平微微皺起眉：「詹姆、天狼星，你們……不會是想對賽佛勒斯……」
「嘿，雷木思，我們都是為了你啊！」天狼星冠冕堂皇地道。
「沒錯，人不能白白挨打。」詹姆附和。
「究竟要做什麼啊？」彼得又問。
「拜託不要！」路平有點急地道。
「這是最好、最簡單的方法。」詹姆推高眼鏡。
「沒錯！」天狼星拚命忍住不狂笑：「想知道一切，去拿石內卜的記憶來看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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