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都是零星系的啦~
    不過,發現之前天真生日的那篇也沒貼來??跟端午一起貼了~

   But~~只是生活文~XDD

一、0305 生賀 :四十不惑
     吳邪打電話來時我正在趕車途中。

  『怎麼辦啊,小花?』
  聽到電話那頭不像抱怨而像哀怨的聲音,我正打算養神的眼睜開,問道:「怎麼了?小靈又不聽話?」
  『倒沒有,他幼兒園老師滿會訓練的,他現在學很多,身體也比較好。』吳邪嘮叨似地說:『但問題是,他老師教他們要做卡片謝謝父母,他就做了一張給我,祝我生日快樂。』
  「那,是好事啊?」
   我想想,道:「他名字寫錯?還是叫你媽媽?」
   『問題不在那裡,還有,他記得寫「爸爸」!』吳邪嘟嚷著:『可是,他寫了:祝爸爸四十歲生日快樂!四十歲!』
   「你現在是四十歲,沒錯。」
   我用手指敲敲窗示意開車方向,同時繼續回:「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不惑之年,恭禧,想要什麼禮物?」
   『為什麼不用「強仕之年」啊?小,呃,總之我還,還,呃--』
   「春秋鼎盛,是吧?」我加了句,忍著笑,在機場門口下車:「待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日曦這次特別多請一天假好能夠在南方多住一天。在我帶著他回到吳邪家,跟著那些「爺爺奶奶叔公」等吵吵嚷嚷吃過飯聊過天喝過茶後,已是夜晚。小靈巴著哥哥去洗澡聽故事以備睡覺,我則跟著吳邪回我們房間,然後看他叨唸一天的「生日卡片」,看到上面畫著略有吳邪形象的線條人,背後有(大約是老師教過)一筆一筆描出來的「爸爸生日快樂」字眼,我眨眨眼,看著吳邪嘀咕的「四十」字眼在卡片四個角跟圖中線條人頭上都有,笑了起來:「顯然下回我也會收到,不過那時小靈畫的人物應該會好看點。」
   「一點都不公平。」
   吳邪嘟嘴道:「小曦當年寫給你的時候都可以寫小點的數字。」
   我笑了,手一伸順住他的腰,在吳邪冒一句「少玩」卻沒推開的情況下,將脣湊近他耳沿:「那麼,我們來確定你是不是年輕吧!」

   ===

   早上醒來時,小花仍在睡。
   他平常能安心睡時不多,所以我也就任他靠著,暫時不多動地側過臉,看小花近在尺寸間的呼吸。
   童年時會暗暗喜歡那粉嫩清秀的小女孩,也許是小男孩們的單純、長大後漸漸地被那柔軟卻有力的手拉住,由他陪著走過所有的路,卻又是不同的想法。
   現在的我,對他,應該是--
   「嗯,數好了沒?」
   突然聽到這一聲,我愣了下,看到小花從下方挑起眼,噙笑的看著我。
   當下我是沒想到:「數什麼?」
   「我以為你在數我的睫毛。不然,盯這麼久做什麼?」
   小花刻意閃了閃眼,勾著笑。
   下秒我得爆個氣才能掙回爺兒面:「解語花,你搞什麼!」
   生日已經不必特地去過,不過胖子倒記得視訊來趟,拉著悶油瓶在螢幕前向我絮叨沒完,大體離不開我怎麼在離了那下雨的村子後又開始跟他們「兄弟分離」,我只好隨他。幸虧悶油瓶最後坐到睡著,胖子才住口然後關機。
   該考慮帶小靈上北部讀書了。
   我向自己說,這決定完全是考慮離自己兄弟們近些。不過在稍微提出時,吃飯中的日曦卻難得眼睛亮起,而小靈雖沒懂就會喳呼著「全家一起、哥哥跟我」的字眼,我只能白隱在報紙後笑的小花一眼,隨口用「你弟弟未來跟你上一樣的小學才好找老師」,然後又說「王盟現在也夠可靠,讓他一家來陪二叔和爹娘住也成,不過還是要每月固定下來」之類,只讓小花笑更深。
   哼,反正他當年就同意過,生日這天是我最大。
   雖然也過了許願的年齡,不過我想,小小的心願,就順他去實現吧。
                 

====   0530  端午    
      其實也不算賀文的~

      不過跟上篇也算--一體?(夫唱?隨嘛!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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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增廣見聞

   是人都會老--啊,悶油瓶例外。
   我靠著沙發扶手,盯著小花側面瞧。雖然依他年紀來說絕對是保養挺不錯的,拿去相親會場也是一堆人搶破頭排著要,但是跟當年,我們在新月飯店重遇當下,那種眉飛神動,笑意隱約時淺淺的表情(唔,好吧,一開始我還看不出來,因為我跟胖子被他們搶鬼璽時打的很重)相比,還是看得出眼角微微加深的尾巴、耳旁額前黑髮的顏色略略(沒有染)淡了些,微微偏黃。
   「怎麼了?」
   小花湊近我鼻尖輕輕點上一點時,就是他背好台辭的時候。
   嗯,那表示有段時間了。
   稍稍動下有陣子沒活動的手腳,我一時想不出話,隨口道:「小曦學校什麼時候放假?」
   「親愛的,他上週才搭飛機回歐洲,這週才剛開學,沒那麼快結束。而且,你得問二叔。」
   小花笑笑,將戲本優雅放到茶几另一側,傾身倒新茶。
   「也對。」雖然日曦早熟懂事,但有中學就去當交換留學生,有二叔陪著還是比較放心。
   我看看掛鐘,小靈還沒下課--下課也有胖子搶著接(今天他正好帶他兒子去打疫苗,說要順便「帶小靈的小哥叔叔給他玩)--那表示,如今內院裡只有我們兩人。
   將盤腿放下,我看著小花遞茶,替他拿過禾嬸教我(她也以「奶奶」身份一道去歐洲)燉的中藥,沒話找話地道:「保養喉嚨真不容易。」
   「吃飯傢伙可得用心保養呢。」
   小花眨眼笑笑,慢慢喝著湯:「即使是祖師爺賞飯吃,但不努力保養訓練,也吃不久。」
   我想了想,問:「你說過,二爺當年肯收你當關門弟子,除了是你爺爺的交情外,也是因為你有天生本錢?二爺怎麼看出來的?」
   小花笑的更深:「二爺那時都過杖朝之年,教學無數,閱人多矣。資質有沒有他當然能看得出來。」
   難道就看你長了副好皮相?聽你說話有好嗓?
   我思考著,鼻尖又被點了點:「我不單有好皮相、好嗓音,而且比起清秀外貌外,更多的是內裡堅忍--這可是八爺當年判過的『骨相』到『神相』哪!」
   我後來是看過小花的命書判辭。不過說真的,這究竟是「命定」的能力,還是後天努力改的運?當然,八爺是雖懂先天卻努力後力,當勸人行善積德,這往事我在爺爺的筆記裡倒也讀過幾篇;而小花又是理性家出身,他們相信人為力量的時候較多。
   只是,當年我們的決定,多少也因為命書那段「同命共生」--那我自己難道是……
   「難道你現在還想推論你喜不喜歡我?」
   小花不知幾時就躺到我大腿上,另雙腿擱到沙發邊緣,由下往上看,就側面窩到我肚子上「訴委屈」。
   老大!你身材好,我就是只能維持平坦,沒能練到腹肌出現,你還愛蹭這些皮肉幹啥?
   正沒好氣,就聽到小花的工作用手機因來訊而響了下。
   坐著的我只好傾上身,伸手搆回手機,感覺磨在肚上的小花吃吃笑著,真想生出跟阿諾一樣能夾死蒼蠅的腹肌撞他兩記,可惜我沒法練出來。
   關於小花商業部分,我們秉持「各家事各人做」的原則,因此手機我也保持著螢幕面朝下遞給他。小花直接看著光面,輕噫了聲,隨著我背靠會椅面,他也坐起身,道:「難得的客人,也該接見。」
   「誰?」
   會讓小花坐起身,我倒也想了解。
   「白老闆送端午禮來。」
   看到我應該沒能忍住地挑起眉,小花在應答我時笑了笑:「純生意來往還是值得做的。這年頭要找可靠的俊男美女,他的管道仍是多。連我的秘書也是從他那選來的。」
   我也知道白老闆家的出身,所以特別會精選人才,不過想起當年小花跟他們半斷開的關係。
   但想起奶奶寫過的筆記:在危難中和你並肩的人,並不一定能和你共富貴;而在危難中背叛你的人,也並不一定不能相交--也許,這真是解家人會有的想法。
   「共勉之。」
   小花伸手拍拍我,直接講出他在看過我家筆記後的結語,笑笑地道:「我去就好了吧。」
   其實我也還是可以去,但,有時也搞不清白老闆對我的評估如何--雖然日曦跟吳靈多少都靠他的牽線才出現--我想還是隨小花意吧。
   我們還是一道出內院。來到外頭後,我閃入餐廚區,小花繼續前往客廳。
   等我配咖啡看完半本香港學長寄來,說是他最近聽過名師課程集結的《細說紅樓夢-上》,就看到小花一臉沉思樣地走到餐桌旁。
   腦子裡還想著「寶玉黛玉彼此了解是靈魂伴侶」的定義,我看到小花表情時,不由得反射問:「白老闆來做什麼?推薦人給你?」
   「倒不是給我,而是給曦兒。」
   小花似乎不以我的問題為意,將手機點開,滑過數張青少年照片:「想想,我當年在他的年紀,二爺也曾帶我去白老闆旗下領略領略,增廣見聞。日曦年紀也到了,或許,有安全優秀的人,認識也好。」
   「老大,這裡頭男女都有啊!」
   雖然承認,白老闆引薦的都足以當選校花校草,也有幾個像是單純氣質卻有另般動人處的男男女女,可我實在不能第一時間接受:「你,不會想帶自己兒子去,呃,參訪人物吧?」
   --西 門 慶都沒這麼做過!
   這句話咽在口裡,我看到小花忍住笑意地道:「親~愛的~你能單純長大,的確很好。不過,多認識人,也不代表就會怎麼樣。白老闆旗下仍有純賣藝的佳人哪!再者,我可保證過,在你之前,我從沒跟其他人做到最後哪。難道你以為看了就一定怎麼樣?」
   那表示親抱觸摟都還是有過--但,我早決定不去想這事。按胖子說,這年頭,像我這樣「年紀望三還沒牽過女孩手(上體育課跳舞那種不算)」,不是稀有動物,就是太過膽小。他自詡做他的銷金客,小花跟他相比,還潔身自愛多。
   「二爺當然有風流歲月,不過,收我時,早已有更多經歷。」小花滑了滑頁面:「所以,當年二爺跟我說,若從來沒見識過就拒絕,那也不過是劃地自限的隱性和尚;能夠憐香惜玉而不動心,才是柳下惠級的聖人。我聽得出二爺的意思。加上那年頭,我才興家不久,也真是忙著,白老闆提供安全的場所,純睡覺時居多。」
   怎麼聽來倒像賈寶玉?
   考慮到剛看的書影響我的認知,我道:「我只是覺得還太早。進大學再說吧!」
   「呵,曦兒,他也許又不同。」
   小花伸指點過頁面,輕輕笑了:「這十幾年看下來,他學習雖然不錯,但待人上,可能比當年的我還有定見;下回回國,由我帶他去白老闆的商界會,依機緣,看跟哪些人能交遊,純認識朋友吧。如何判斷人,對他未來商業手腕也是磨練。我對他承傳到的『理性』有信心。他應該能判斷出誰是他需要的人。既然白老闆特地找了些人,提供給下一代做和好的契機,我們也稍做回應吧。」
   雖然我也對解家腦袋有信心,不過,第一時間,我頭次覺得:日曦回去上課,真是好事。
   說來,已是「下一代」了嗎?
   我望向小花額間微痕,想到他過去接受長輩們的種種安排。
   也許,也是在做他身為「父親」能做的事吧。
   如同他也總為我,做出身為「.......」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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