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合二為一
  那是前天的事。
  在川之國邊上森林裡住幾日,終於,天晴。
  聽人說過,川之國氣候,是大約下五到八天雨後放一天半日晴、又繼續下雨。因此難得晴日,便走往離屋較遠較深的地方探索。
  當然是分頭行動。
  九隻尾獸,除了已被風之國封印看守的守鶴及傳說中最強大的九尾外,其他的名聲較罕人知。但因為尾獸們出入多少會使環境有大動盪,所以他們能憑藉民間傳言,試著找出尾獸蹤跡。
  來川之國便是如此原因。否則,若要按自己答應泉奈的事,是該先往水之國或土之國找秘湖取石。但因在火之國邊境,聽到有人繪聲繪影地講「森林裡的巨獸」,柱間就有興趣--其實他有興趣的是森林吧?
  略行一陣,不得不歇下的斑在無人時對著森林罵了頓:行動變這麼慢,都是那個只有體力好的大笨蛋的錯!
  然後,就看到森林深處掩映著一處深澤。
  川之國雖然多雨,但用雨水洗濯畢竟不足。何況連日來在沒第三人的世界裡,原先總會為自己避人眼目而忍耐的求歡數突然爆發地比火山噴發還急,來這裡定點探查還沒十日,交纏的時刻就多的沒能有空好好洗淨。眼前這方湖水既清又淨,用把火燒熱應該夠泡半刻。
  因這般打算而自然地使出豪火球術想燒溫近處的湖水,就碰巧地驚出潛伏於湖中的尾獸。
  原來連日找不到(主要是那半笨蛋第一主力在研究晶石礦藏點,第二心思就是「享受只有兩個人的生活」,根本沒用心查。還是今日放晴才硬被自己踹出門)附近居民傳言「在森林中出沒的巨獸」,是因為牠平日都伏於湖中。
  會以水為潛藏點,大約是會水遁。
  水火不容!
  斑早沒好氣,看到那獸跳出湖面使得原先乾淨的水被弄濁,更是來火,手中劃出血印,攜帶的團扇附加了查克拉猛地揮出,將尾獸出水時驚怒的咆哮而出的波動力擊回。
  「看來不過是三尾罷了,能有什麼力量快點試試發揮,不然就跟我回去吧。」
  插扇回背,交手在胸,冷睨著被擊出數丈的獸徘徊卸勁後,再度要撲的蓄勢,斑不耐煩地道。
  被激怒的尾獸尾巴一掃,淨湖被猛地掀起過半湖水,排山倒樹似地撞來。
  只有這點能做嗎?用須佐一抓--
  輕哼著,瞳晶一轉,藍色神型迅速集於身外。
  忽地,感到腰下微微抽麻。
  這一分心,須佐能乎的出現速度就略滯瞬息,而三尾攻來的水已有部分落下。
  「嗤嗤嗤」數聲,隨著側身及時偏離原位時,右臂在移動中已被水落下數滴,衣服一沾到,便立刻侵蝕下去。
  能做尾獸還是有點功能,三尾的水遁力中有溶解之類的能力啊!
  水點落下時,血從被蝕傷的孔洞湧出。
  這點小傷倒不怕,但正開著眼的斑迅速發現問題之處。
  所以,三尾的水遁還能在入敵之身後再度轉換?
  之前大量湖水被激往自己岸上時,斑已用眼看清楚:湖水過處,當道的草木除了像被極大力量撞倒外,就只有單純打濕,因此,該是純水而已。會喚出須佐也只是想更快結束事情,還有不想弄濕衣服罷了。
  結果被腰間的麻感緩了緩(回去要痛揍那該死的肇事者!)的緣故,淋上數點之水,原先正常不傷自然界的水卻能迅速變成帶侵蝕性的力量溶開自己血肉。
  這是三尾的能力嗎?變化水的特質?
  過去關於尾獸的紀錄太少,除了強大外沒有更多說辭。斑眼睛轉得更快。
  那麼,多抓一點吧!水遁正好是自族較不擅長的一術,若能從三尾身上得到能力--
  須佐能乎已完成半體,其他的水再也傷不到自己。就將三尾給……
  邁步走向正欲再攻的三尾,手臂上原先微微的皮肉痛隨著自己行動而漸成巨痛。
  怎麼回事?
  以寫輪眼低頭一看,一股異能查克拉正順著自己傷口血肉往體內沿伸。
  是水!
  原先的水能不單能化為侵蝕之力,似乎現在正因透入自身,而被查克拉激起變化!像是要往自己身裡散佈毒素地急展。
  「區區隻烏龜罷了!你以為能夠傷到最強大的宇智波嗎?」
  冷笑著,左手陡然前奪,防禦不及的尾獸被突地再變型的須佐能乎抓正著,殼身相絆,不能離去,再度咆哮著,打出更多水花,但已無法再落入須佐能乎之中。
  現在三尾已不能再干擾自己,得立刻檢查。
  眼睛落往手臂,看到血流不止的傷口中,皮肉裡一段異力正想要鑽入骨。
  嘖!只要能用個東西定住手,然後施術--
  「斑!」
  四周的森林忽地被巨力分往兩側,從那衝來的速度、迅速生出的樹木捲住由須佐擒下的三尾,替自己分去抓獸工作的,自然是原被「踢」去另一頭調查,然後在聽到森林中巨響而循聲趕到的柱間。
  「來這麼晚,是玩什麼去了?」
  眼睛必須盯著傷口中一縷侵毒式的查克拉不能分視(這股異力似乎在被自己的瞳力盯住時就不能再動),感到三尾已被木遁捲著、得以鬆開左手後,斑眼也沒抬就打算處理傷口。
  「等等,我來!」
  在樹縛、木龍等多術齊施抓緊三尾當下,柱間已落到身邊。
  這種小傷有什麼好著急?以瞳力固化異種查克拉,然後再加以火燒淨,其他就是待日恢復。
  原打算說這話,但傷手已被人極珍惜地捧起,隨著緩緩注入的恢復力迅速復原皮肉。但一縷異能的尾獸查克拉有些頑固,纏緊自己血管,在多數傷口逐漸還原時仍想鑽入骨中,以瞳力定住時,斑也很覺奇怪。
  像是對自己的查克拉特別反應大?還是這只是古人沒紀錄的部分?
  倒由柱間先想到木龍正吸取三尾之力,才被抱到三尾前,透過木遁轉化出三尾力量,合二為一地將之用於修復傷口。在力量同聚下,原先三尾吐出的傷勁終於被徹底消除。而治療的溫暖也從傷口轉回身軀。
  三尾因力量減弱至縮小身形時,瞳力一鎮,就將之封印於卷軸中。
  *****
  受傷,得說是太大意。真的!這種較低階的尾獸,下回該不受傷就到手,不然太可笑了--這還只是三尾而已。
  「斑?」
  看著皺眉對著封印卷軸的友人(對外總得如此說),煮好燉雞的柱間磨蹭地坐到床沿,將碗放在一邊桌上:「怎麼了嗎?還不舒服?是不是昨……」
  於對方還沒說出「昨晚」兩字前,正思考的宇智波族長手一揮就將討好者打翻在地--不過聰明地避開自己要喝的肉湯。
  「痛。」
  哀怨地就勢坐在地上抱著膝,陰沉的氣氛立刻盈滿室內:「斑生氣了,但是我有改變啊。而且是因為斑的傷讓我擔心才會--的嘛。」
  「閉嘴!現在重點不在這!」
  忍無可忍地吼出聲時,木遁出來的堅固小屋都因此震動幾下。好在今天仍是有雨的日子,隔著雨簾,沒驚擾到屋外的動植物。
  刻意不去理會被吼完的人縮成一團,喃喃著聽不懂的話,斑專心看卷軸上因尾獸之力而變形的花紋好一陣。
  終於,還是打破沉默:「你還要蹲多久?真要悶成蘑菇就煮了你!」
  「耶,我就知道斑最溫柔了。」
  「你只准端湯過來。」
  說歸說,但在對方說著「總得一起研究」而蹭坐下後,考慮到封印卷上那用血印畫記,能適度吸出尾獸查克拉的是木遁之力,還是得讓人看看才成。
  攤開卷軸,摸索著此刻被雙重封印困住的三尾。照說牠跟一尾一樣也該有個名字?不過曾未有人聽過。知道名字會較好封印嗎?
  「斑。」
  從身側繞過來按住展卷手背的指尖輕輕磨起表皮:「都恢復了嗎?」
  「施術的是你,你會看不出來?」
  隨口回答,斑專心盯著封印中的尾獸,思索有沒有必要提升瞳力操控等級。封印固然是困住尾獸的方法,但若要「使用」,一味封印也不成。
  只能靠柱間的木遁嗎?確實,在擒住三尾過程裡,木遁能夠在捕捉尾獸時借木之力回吸查克拉,藉著吸取尾獸查克拉降低攻擊,還能夠取用三尾之力,復原自己被水溶侵蝕的傷口至完全無恙。雖說原先柱間幾乎無盡的體力已夠在封印三尾後施展醫術,但他藉著木遁吸取的三尾之力,使傷口能更自然痊癒--三尾之力造成的傷,自然由三尾本身的查克拉修復到最能完好。
  回想過程,斑心裡評估:對他們而言,捕獸並不難,只是關於各尾獸傳說還是要再調查清楚,也許要派人專門收集古代紀錄。雖說單獨一人也能抓住尾獸,但顯然兩人同行速度會更快,也許……
  「表相雖然好了,但是裡頭怎麼辦?斑有些地方那時被水侵蝕到快見骨呢。」
 編排計劃,心中思考下一次如何依經驗改良時,耳邊還聽見唸叨著的聲音斷斷續續,不免有些煩:「你以為那種等級的傢伙怎麼有辦法傷到我?還不是因為你這笨蛋!喂,不准再亂來!」
  想全神投入在研究上不去理會挨蹭的笨蛋,但伴隨著柔和撫觸,脣沿印下睡起才洗過的膚理,側邊伸來的手指已探入衣襟,往習慣的地方遊走。
  --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湯冷了不好吃!
  心下微惱的,但身體本能放軟。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和尾獸大戰受傷(主要是情報有誤,判斷三尾的能力還不熟悉)時,看到對方焦心的情緒交集、也許是昨晚修復作用的查克拉在體內輪轉帶出的交流比平時更加深入。總之,雖然還是想吃東西,但既然體力良好(查克拉修復後的使肢體充盈)、柔吻細密(這笨蛋記得要改換方式好替昨夜收尾),稍微放鬆也沒什麼。
  至少,原先預定每抓到一頭尾獸就先送回村裡看管,現在也算是要回村前的休息時間。
   而且,若泉奈的計劃實踐那天,這一切,都將會消失吧!
  不過……
  在被頂到情緒高漲,卻因韌性十足的抱持而困住的意識浮動間,斑恍惚想到:若帶著能取用的封印之獸去捕還在外逸竄的其他幾尾,或許更方便。那也用不著回村,可以就這樣……
  --只有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似乎聽到耳邊有沉入到腦裡的聲音說出跟自己同樣的心聲,但被撳向枕中當下,其他都不必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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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咱們都知道未來九尾都能被斑爺直接通靈下契約的,也都能兩個大爺對戰時又扔又捏當球玩(九喇嘛表示:所以我寧可跟鳴人交朋友!老子也有尊嚴的!)但,繼續得有個讓始祖們血脈及查克拉交融的契機,故嘛,「小小分心」,是個媒介~XDD
  AND?
  一路發展,柱帝必是全程中惟一贏家~(無誤0rz)

 
十五、各自為政+p.s.-3
   川之國少見的晴天又被雨水蓋住,但柱間的心情卻比晴空萬里還愉快。
   這趟出門真是太開心了!平日礙著村裡人多,斑又在意自家名聲,不肯讓自己外在太過親暱。這次來抓尾獸,不單有工作可交代,還有許多時光可以把握。
   按世人眼中定義的「摯友」,其實未必要做到這般共枕的地步。而且,單以他們的交情,就算只是相互守著以終,也不是就過不了日子。
   只是,怎麼說呢?
   初見就覺得意氣相投、談吐就帶出共同理念、家族壓力逼迫下仍會在心中將對方的存亡視得比彼此更重!回首前事種種裡,會自然而然地覺得:斑真的太溫柔(這話上回無意對弟弟說出此想法時,換來弟弟白眼加滿臉「你中幻術嗎」的擔心)、太體諒人(弟弟聽到就舉「土之國上回來的信不是這麼說」)。大約是斑總習慣用強大的那面示人(也是扉間最常舉證的「你看又打壞多少東西」),絕不肯屈居下風。要不是六道仙人保祐,讓自己從少年期就了解這點、又天賦異稟能有那麼點超過的能力,還真不能努力地挽留住人--這般努力的結果倒讓外人以為「宇智波族的個個難搞又陰沉」,其實是斑不善言辭而已。
   有種越了解,就越覺得會是離不開的存在。即使有需要自己的族人、期待和平的村人,協助生活的眾人(就事而論,大家都是重要的)!但在心坎中特殊位置立足著的--即使在戰亂敵對年間也從沒變過位置--始終如一。
   所以扉間果真是好弟弟!雖然口裡說著「大哥你太天真」,但回頭總是幫自己很多。連術也……
  「你最近到底在幹嘛?」
  重新貼依著餘韻,卻聽到懷中人很不合情調的在這種情境裡直接了當提出問句,原先正開心地打算建議「待信鷹送信回去給扉間,說我們要在外多待一陣」的柱間心裡略虛,手中的木匙卻沒停下遞去已回溫的雞湯:「哈哈,斑是指哪個?若是說找防水木晶石--」
  「那種東西我沒興趣。」
  太熟悉平常坦蕩蕩的人,如此說話肯定是有內情。
  暫停住問話,先將補充體力用的食物全吃完,同時製造讓人焦慮的懸念後,再聚力於眼--
  「千手柱間。」
  當那對寫輪眼(雖然只轉出三勾玉)轉過頭來盯起自己時,近在鼻間的脣隙逸出優雅卻沉冷的聲音:「你自己是笨蛋少將別人也當笨蛋!從泉奈回來後,你每次做就一定要在我身上畫什麼,當我沒感覺嗎?」
  「呃,那個是……」
  對他人而言,看到宇智波族轉出眼睛就是危險開始。就某種角度來說,柱間現下情況也是危險:要不小心再被牽動一次,肯定會被怒吼「你有完沒完」這句話後伴隨著火氣打出去。
  所以,得立刻進入解析狀態:「是有術沒錯,辦事方便用的。」
  見眸中的勾玉減成兩個,但整體看來有點皺眉的表情,顯然對於自己措辭不滿。比起不被察覺私心,柱間還是先隨口編理由:「因為斑愛乾淨啊。可是有時沒水洗也不方便。所以呢,扉間教我怎麼讓水消失。照他說,其實汗唾淚血都是水,也都是人體的產物,因此,只要用些水遁原理,就能使之自然消失,像我們抓三尾時取牠的查克拉那般回逆。」
  隨口地扯著些話,看到勾玉逐步消失回正常眼睛,似乎對每次消失於體內之液的解釋並未全然信服,但又想再問之前,已聽到窗外傳來唳聲。
  信鷹來得剛好。
  在斑披衣起身往窗口接鷹當下,柱間邊暗暗感謝著懂事的生物邊迅速收拾東西。
  至於術法本身功用?嗯,有成功就知曉了。
  愉快地在外接水洗滌,正想著幾時再進去問問信鷹捎來的消息,終年多雨的林間土壤就微微有物蠕動而出。
  是蛞蝓?
  對於擅長醫術的千手族來說,同樣是有醫療能力的蛞蝓是多數女忍練成通靈時的契約之獸。柱間雖然從未用上通靈獸,但也曾向濕骨林的蛞蝓仙人請教過仙術--或者說是因為習慣治療眾靈獸而得到蛞蝓仙人回禮--此刻看到似乎是傳話的部分體小蛞蝓出現,倒也奇妙:「蛞蝓公主,您特地前來?是有何事?」
  「柱間大人,我是受扉間大人所託而來。」
  溫柔的聲音一如蛞蝓的慈善:「他說,因為伊子夫人出了點事,必須要立刻治--而可能需要您的術。」
  「伊子?啊是泉、嗯,對,是伊子。」
  將名字接軌後,立刻就想起會擔心的人:「那,斑他--」
  還沒能轉入屋,就感到有股查克拉波動,柱間眼看到信鷹跟著自窗口重新展翅,飛過森林。
  「剛才那術,是飛雷神吧。」
  柱間看著剛剛還是「溫馨小屋」的房子,現在空無一人。連行李都只剩自己的那份--雖然他們出外的行李本就精簡的,但收這麼快……泉奈出事果然還是會在斑心裡佔較高位置吧。
  就像那場大戰,對著自己伸出的手,斑選擇為弟弟離開。
  「扉間大人就是擔心這點才託我來的。」蛞蝓沒看出自己想法,溫婉地道:「扉間大人原先派信鷹送出有劃飛雷神術式的卷軸以便接送兩位。但他後來想到應是斑大人會先看到信,則,可能第一時間就趕回村子,故,他請我來接柱間大人您。我們使用通靈術反向,透過濕骨林回村吧。」
  「那就麻煩您了,公主。」
  笑著,施了回收之術,原先的小木屋很快解除木遁恢復原始地面。只餘自己的行李--不過有遮雨布蓋在上面,肯定是斑估過自己收術時行李就會露天,所以預留的吧。
  而三尾的封印軸也好好地放在遮雨布下,單從這一點,就該向扉間說明(弟弟總是杞人憂天):斑找尾獸絕不是為私利,而是為村子。
  不過,比起來,自己更要下定決心:這次不是靜候回應的伸手,而是要更進一步去握住那隻手。
  至少得搶在泉奈之前。
  揹起行囊跟蛞蝓接觸等通靈反向時,世人尊敬的初代做出自身重大決定。
  *****
  透過蛞蝓之術,沒多久柱間就回到村子前。
  在沿路招呼路上問候的村人聲中跑回自家大宅,在外院,柱間就看到自家弟弟摀著臉坐在長廊之下。
  「扉間,怎麼了?」
  看到一臉痛苦的扉間坐在長廊上,柱間出聲關懷:「若是牙痛……」
  「大哥你別明知故問,除了斑會不等我解釋就使火燒還會有誰?要不是他還要看泉奈我頭髮都危險!你用通靈獸就不能再快點?我自己要復原了你別吵!還有不准問斑,我現在不想再聽到他!」
  透過蛞蝓要轉兩次逆通靈才能回到村子,哪可能比你的飛雷神快?下回你準備好封印術交蛞蝓轉給你哥不就沒事?
  被吼過的柱間乖乖地挨在一旁坐下,不動聲色地協助醫療復原。
  有仙人體當代最強者的協助,自然讓扉間原先小傷的臉恢復正常。
  「沒事啦,扉間,你看你恢復後比原先的造型還好看。皮膚也好了。」
  「大哥,閉嘴!」
  扉間低吼了聲,看到身邊人立即垂頭喪氣,頭痛起來:「大哥你這時候不用再陰沉,別人不清楚,我會感知不到嗎?」
  說來,會不設防的就被斑猛地拋出火球燒到臉,就因為自己感到飛雷神術出現(術式刻在家門口)後,保持著感知力開啟來到院中看的緣故。當扉間看到回來的人如自己所料(果然託蛞蝓大人再跑一趟很必要),是知道泉奈有事就會先衝的斑,仍不免說一句「我還以為兄長也在。」然後,在看斑沉下臉時,順口補了原因「感覺有查克拉跟你同時回來。」就被火球扔上。
  現在不想特別感知什麼,只要看到被喝令抬起臉的兄長在確定自己沒事後就開開心心容光煥發地送上三尾,能推想這大半個月大哥肯定過得心滿意足。
  為什麼我又忙又辛苦,努力顧泉奈還被斑拿來當出氣筒?太可惡了!回頭要想辦法暗示(其實明示也成)大哥去搞得斑沒法動才解氣!
  至於這是不是自家兄長本來就喜歡做的事?扉間不去多想。
  雖然修復了,但火燒過的皮膚還是很痛。
  用水洗洗臉,扉間想起這事件起因:
  全因那天--他不得不依桃華指示,帶著泉奈到了南賀川上。
  話才略提,兄長就問了句「扉間你怎麼還會特別為泉奈出門?果然你--」
  「閉嘴兄長!我不像你!我們完全不同!」
  看到兄長低下頭去訥訥幾句「斑很好啊」的辯解,扉間於頭痛臉疼中向自己立誓:一定要保持絕對理性,他才不會像兄長那樣莫名地中招--而且對方還沒有眼睛!
  *****         *****             *****
  春日的南賀川,午後清淡的空氣裡,談完兩人對兄長彼此的看法後,就沉默一陣。
  被桃華逼著出來究竟要做些什麼?
  扉間覺得自己明明還有整下午的好時光可以做事,現在卻只有發呆。
  而且還得跟泉奈坐在一起,是得講什麼話吧?聊完兄長們就沒得聊?
  想著,突然記起泉奈不宜久站,扉間一轉頭,就看到泉奈正想摸索著坐下。無言地去扶住他,找了最近一塊石頭,將外衣鋪好再扶他坐下。
  這是怕冷著孩子會對不起那位亡故的姊妹,絕不是特別有什麼想法。
  對著自己說著,扉間又咳了下:「既然猿飛兄有託,那我得先去找人,你自己坐著吧。請別亂走,掉進水裡可不好。」
  「再笨也不至於掉水裡,這川邊上我算熟的。」
  用不滿趕走扉間後,泉奈倒也自在些。
  真的是很辛苦啊!女性的衣服可不好穿。尤其現在鼓著五個月左右的身孕時,托綁的東西纏著多,真不是滋味。
  母親當年也是這麼辛苦的懷下我們吧!
  想起過往,憶起母親大人最終被刺扎而斷氣的身子,泉奈手微微握緊。
  所以,絕對要殺……--
  「……所以很可怕啊!得殺很多人吧。」
  安靜的樹林裡隱約傳來了少年們語氣的說話聲,泉奈迅速靜下來。
  是誰在談話?

========

在回憶前,可先了解,扉間無心(真的!)感知到的由來之物~~

  p.s. 3-前夜
   「……柱間、你個笨蛋!」
   抓著床邊衣角,違反自己本性的背對姿實在使人難受,全身都繃緊著。
   「嗯,抱歉,不是有意的。」
   儘管說著陪罪的話,壓入的力量並沒有減弱:半扣半按的力道,流轉著的查克拉相融,似乎比往常更難分難解。
   「嗚……」
   察覺在該是陶然的時刻出現過度忍耐的聲音,原帶著享受幸福感的人不得不收歛些:「呃,斑,不舒服嗎?」
   雖然偶爾稍稍(加窺測出對方心情還能被哄時)地想做些不同的角度,但內心深處,最喜歡的仍是兩人共同交流時的至高喜悅--而且,很實際的是:雖然有幾次稍強硬地想領略下商人帶來書中寫的情調,但自己的對象可不像文人妙筆記錄中的善男信女般吃素!儘管於床笫間活動難免暫居下風,但別說事後會對自己下個十天半月的禁令,最兇那次更是每天都來火遁問候,搞得弟弟還當兩族要重啟戰端了!
   「笨、蛋!」
   半扶在對方腰間的手被狠捏一記:「你知道我不喜歡看不到你。」
   照說這只是「不想背後有人」的半隱晦藉口,但,在親密時間聽到,總會特別愉快。
   「好好好。」
   半勸慰地安撫著,稍稍感覺到放鬆時才--
   「柱間你!」
   雖然偶爾一次難得的機會是挺有成就感,不過後半場要多疼惜人才能挽回局面。
   在相互抵住彼此前額,喘息一陣的人才用力扯起眼前的黑長頭髮,啞著聲:「果然要燒了你!」
   「嗚,斑,這算還沒做完就半途收回了嘛。」
   刻意不去提其實眼下又是新一輪的事,口中說著半軟和的話,手裡卻是漸漸加強的力道。
   懷中人也知道問題所在,瞪了眼,卻沒再計較。
   可能今次在「修復」過程中情動的交合比以往更多了種濃厚感。過去雖然也是相互了解加濡染日久,但,沒有人想過用上查克拉。雖說原先只是要治療,彼此間也不是沒治療過,但是呼應起來……
   連神經都震動地契合度,已經無法單用喜悅或相愛之類的人類語言能說。
   說不準,要感謝三尾呢!
   林中木屋外的荒雞啼叫著說明清晨將至時,輕摟住呢喃著「醒來你就知道」後就倦極而眠的人,看著從大火降低成暖焰的柔和體溫歇在習慣枕著的肩窩邊,體力上仍游刃有餘的人心裡暗暗可惜著沒能再多做地將被子拉好。
   今天總算有稍微飽足的一次,而且扉間教的術好像更上手。明兒得逮隻雞來煮湯,讓人補補身子呢。
      (謎音:所以?雞湯的原來清楚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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