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論及婚嫁
  宇智波族長宅裡,眾人無言環坐。
  所謂眾人,是指:柱間、斑、猿飛、扉間。
  這是火核奉令在關上門守在外頭不讓閒人靠近時所見之景。
  之前在亭中那位,族長還是不欲人見嗎?
  火核思忖著,心裡隱隱不安。
  斑大人的心思越來越難捉摸,這幾日卻又罕見的好些。火影大人外,連扉間大人都會前來,應該還是有所不同吧?只是,剛才在亭中時,那位自己都沒能看清臉的族人,怎麼現在在外人前尚未退回內室?若能讓火影大人跟扉間大人都看到,卻不讓族人得知的人……而且,是錯覺嗎?剛才那位族人反問扉間大人的嗓音,雖然是因為有怒意而嘶啞,但語調聽來好熟悉,很像記憶中的某人。
  思想前後,火核終究壓下疑問。
  只要還是族長,斑大人總會以一族為重的。
  走至前門石階旁一角坐下,看著漸黑的天色,火核想。
  *****     ******      *****
  那天就像這樣。
  還沒換下禮服用的火影袍,扉間苦惱地想。
  不同的是,今天坐在客廳裡人,由泉奈代替猿飛的位置。
  火核還是在外頭,但他這回是認真代做副手工作,邊指揮人員抬禮送轎,邊督著廚房辦備家宴酒席。
  「哎呀,扉間,真是太好了!就算不是真的--呃,我是說,你先結婚真是太好了。」
  說什麼結婚?完全是為了合理化那顆逐漸長大的肚子!而且明明大哥你才跟斑沒完沒了,這婚禮該給你辦才對。而且婚禮歸婚禮,用個「代理」做理由(免得被火之國和其他族族長多口建議),就先將火影御神袍都丟給自己是什麼居心?外頭都當自己做定二代了。
  扉間暗暗嘆氣,忍住話,替泉奈解開儀式中制約的術,而斑早就在旁扶住泉奈,從上到下摸一遍,確定沒事才將弟弟又抱起:「快去換掉這件衣服。」
  瞧大哥的目光巴巴地跟在斑身上,扉間搖搖頭,在內門關上時,拍拍兄長道:「大哥,恕我直言,我覺得斑跟泉奈大不同,他沒可能穿白無垢的。」
  「哎哎,斑比較適合黑色我也沒期待他穿,不過嘛--」
  原先傻樣的柱間突然轉過頭,眼中閃著知情的笑意,道:「扉間你終於會覺得斑跟泉奈不一樣,而不是『宇智波一族』就那樣啊!太好了!佐助兄提議你跟泉奈用假名行婚儀式,我還想你怎麼能答應這麼爽快。」
  果然不該提!大哥什麼事都能天真地解讀。
  扉間決定不去辯論--反正只要跟斑有關,大哥就沒可能有頭腦。
  猿飛兄會建議由自己來「娶」,也是顧慮到此吧。
  *****     ******      *****
  「既然三位大人都在場,我也好說話。」
  在宇智波族裡不缺火的。不過看到屋內顯然不宜抽煙,猿飛身為較長幾歲的人,倒也沒有特別拿起煙桿,而是笑笑地在客座上行了個禮,捧起茶杯(還是柱間才從後院提回來的),道:「其實,我今天來,是自請媒人工作,替千手家族長,來向宇智波家族長提親。」
  「佐助兄!」(心)/「猿飛--族長你……」(驚)/「你胡說什麼?」(怒)
  「啊,等等,我只是照禮數,先向當家提出申請罷了,三位別急啊。」
  猿飛佐助暗裡偷笑,表面卻是端正肅穆,道:「咱們都是做族長的,都有義務參與族人的婚喪喜慶不是?尤其是兩族聯姻時,族長們都得同意才成的!想當年我娶日斬他娘時,因為是不常通婚的外族人,我爹還要先調查調查--」
  「佐助兄,」扉間咳了聲,瞄了眼正因猿飛補語說明後特顯失落,低頭哀怨的兄長,心裡暗罵這玩笑開的對象不當,表面也只好堆起禮數:「這究竟是要對誰?」
  「咦,難道扉間大人您還沒對斑大人報告清楚,你要替那位『新族人』肚裡的孩子負責嗎?」
  猿飛特意拖長的語音讓扉間感受到其中戲弄的成份,心裡暗暗叫苦,瞄見斑的臉色越來越青(從猿飛故意說出「提親」那事起的赤色轉成青色,變化倒比兄長更大。),真想抄起飛雷神閃人。
  柱間倒終於恢復正常表情,問:「猿飛兄,你怎麼也知道斑他的新族人有孕之事?」
  「火影大人何必特意避開人名?也不必暪我。」猿飛笑道:「我跟扉間大人同個研究班工作,這回穢土轉生泉奈大人,就只我二人在場,如何不知?」
  「泉奈果然是你們--!」
  看到斑猛地自主位直身坐起,眼色將轉,柱間忙探身擋住:「斑,至少先聽完吧。」
  也罷,由猿飛兄說比自己說好。
  見斑被自家兄長勸下去時,猿飛佐助咬著空煙桿,似乎在留意什麼似地嘻嘻一笑,又向自己眨眼--扉間再度想要離開。
  「那麼,就先從臨終人的請求開始吧。」猿飛道。
  在聽猿飛敘述的過程裡,扉間盡量不去對上兄長眼睛。倒是看到斑咬脣深吸,看來在勉強壓抑情緒,倒也好笑,感到有些出氣。
  猿飛述完經過直到接回兩人都離開後,才道:「後續就都由斑大人您接手,想必您比我們更清楚。這幾天您照顧人已感不便吧!畢竟,雖多數是穢土之身,但有孕胎部分必須額外照料。若論協助血脈流轉,自是水系的擅長術,我之前也以此術方能修補目前在泉奈大人身中的部分。依您擅長的火系來論,當泉奈大人寄體胎需要供養份時,不太順手吧!而寄體胎卻又是穢土的重點承載部位。故,我正想建議,請扉間大人接手照料,既能使回生之人安穩,也不負我們答應那位同胞之事。」
  「由扉間接手?難道要接回我們家?」柱間問:「猿飛兄,泉奈究竟要如何照顧才妥?」
  「穢土部分,術法只要未解、或者施咒的扉間大人無事,倒不受損。」猿飛說著掃了正低頭握拳的斑一眼,智慧地笑了笑,續道:「而且依扉間大人的功力來看,轉生回來的泉奈大人,倒跟我所知所聞完全吻合。不過寄體胎的部分,一定需要外來養份。食、水、吞嚥都會影響穢土身;而胎兒漸大時,需要的協助力自然是水系--您等都知道胎兒目前在體內,是由羊水所護。血脈流轉,水流上下--這其中要安定胎兒使其穩定長大,還是靠水之力。」
  看柱間滿臉好奇、斑臉呈黑氣、扉間是極度想逃,猿飛佐助估計自己別再多玩,直接地道:「故我來提親,是代千手家族長為其弟扉間大人,向宇智波族長您令--嗯,不過我正想建議,在公開提親跟迎娶前,不妨改個新身份為宜。各位覺得用伊子小姐這名稱如何?」
  「咦咦咦,所以是替扉間提親?」柱間先反應過來:「但猿飛兄,這為什麼要改身份?難道是你顧慮泉奈他--」
  「當然,因為眾所周知,泉奈大人,是已被族人火化供養多年了。」
  聽到猿飛轉了折,沒提出自己當年飛斬之事,扉間暗暗感謝。柱間也是(先溜斑一眼,見到轉開的眼睛時),迅速接口道:「是啊,泉奈身為宇智波族的英雄。總不能用這身形回來。咦,這麼說,扉間,你怎麼有泉奈的基因可用?」
  一問出口,扉間就知道不好。
  火核明白說過泉奈被火化,他的遺體只有眼睛在斑身上。除此外的那束遺髮,被斑隨時帶著,只有在某時候……
  見情況不妙,扉間立刻搶過話頭:「猿飛兄,你固然建議改名不錯,但為何是由我做這事?我大哥還沒結親呢,按順序,先替他提就成。」
  「哎,扉間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B……」/「柱間,你閉嘴!」
  假裝沒看到宇智波族長用知情人總能看出的表情阻止火影的坦誠,猿飛當自己沒聽懂被打斷的那句下面會是「對斑以外的人?」,續道:「這是我考慮過的。首先,斑大人,貴族近日都知悉您新帶回的族人,既是族人,目前看來又親密到能住在此地,應不是關係疏遠到能由您來娶的。其次,目前寄體之胎已將開始長大,若沒對外稱是小姐,也不好應對。再,若要予以相應身份,能向宇智波族求親的外族人,可只有森之千手足以匹配。兩位族長大人既已有示好結盟之舉,再進一步替弟妹們婚娶,是最好的結親原由。至於扉間大人你嘛~~」
  猿飛老練地笑笑,眨眼道:「依目前的胎兒大小,好事者們必會往前推懷胎時日。而斑大人這次去的地方,正巧在數月前您才去過。事實上,我記得斑大人這回會去,是因為您上回留下的任務資料待期滿後需回收以便處理。如今宇智波族中既都已接受『斑大人這次出差接回流落在外的族人』一事,而這族人一回來就有身。推論時間跟地點,只有您才適合做迎娶者。火影大人在今春赴火之國大名邀約前,可一直在村裡留守,沒出過遠門。」
  難道不能是別人的?
  扉間才想這麼反對,但感到宇智波斑如火的怒視,硬生生將這問題忍住。
  沒錯,儘管這胎兒是那對為村子犧牲的忍者夫妻的,但既然是留在泉奈身上,那麼,對外人而言,自是宇智波家的人「懷上的」。
  而依斑的心高氣傲,他絕不可能容忍個「流留在外的族人懷上野種」這風聲出現。自己是初代火影之弟,人人皆知的千手扉間。由自己來擔任這位(按猿飛佐助設定):流落在外,得其相助,漸生好感而委身……--的對象,倒是合宜多。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最理智的那位嗎?主張要用理性控制感情,要按條規做事的千手扉間!
  「愛情來有時擋不住。」
  猿飛大約怕自己對這提議不滿,連忙補充:「我還想好了,原先扉間大人沒想過有孩子,但因為斑大人帶回的族人懷上才知曉。於是……」
  「當然就要迎接回來。」柱間接口:「猿飛兄,這主意太好了!完全絲毫不漏地解釋清楚了!不可能有比這更好的解釋法!」
  大哥,你要想跟斑結親,自己來就好,用不著將我先推出去。
  扉間無力地想。儘管心內他確定猿飛這建議最好,滴水不漏。而且(扉間想)--這方法絕對能掌控住泉奈,讓斑沒法對村子有任何舉動,兄長也就不用憂心--正符合自己原先計劃。
  只是看到兄長那樣歡喜,拉著斑的手開心說「斑,我們真的可以結親,呃,我是說能請你嫁……個人入千手家了。」時,扉間心裡有那麼點吃味的反抗意識。
  明明是想替兄長做事的,但是得出的結論怎麼就有點不對?

 

====
  奔的略多了,要寫回花邪點>W< 


話說,猿飛一開始的提議why會讓兩人反應很大呢??只因......

 

 

 

 

    微~微~分線~
======

p.s.-1:另一方面 (背景:當二代於亭中向泉奈解釋時,屋內之況XDD)

  風在紙門外颳起鬣鬣之音,半倚在牆邊,是有些無路可退。
  「呣……嗯,等、等……」
  若要推拒,打上一架倒也可以。但現在人是在自個兒家,要是讓屋子毀了可就丟臉。族人們又會怎麼想?
  「你,等等,柱……」
  侵入的脣舌熟悉著每個位置,不安於袖的手也早就溜往自己後腰,微微按住尻骨。
  那裡很容易讓自己發軟。
  「柱間,你個笨蛋給我住手!」
  狠命地往正抱住的人身後長黑髮用力一拽,立刻,剛才還用深沉輕柔聲音低語的高大男人就哭喪起臉:「嗚哇,好痛,斑你別扯頭髮啊。」
  「誰叫你不停?」
  用力揪著頭髮,硬是讓自己有呼吸機會,宇智波族長想要掙開空間。但發現若放了手去推,很可能手邊優勢就消失。只能緊揪住人髮,瞪起眼:「我是要你跟我討論清楚,你弟弟到底做了些什麼?誰准你碰了?」
  「可是,想到扉間都有,我們卻……而且,我們好久沒見了嘛。回來後也都還沒……」
  可憐兮兮用鼻音做出哭腔的男人,居然就是自火之國上下到木葉村各族都一致力推的初代火影,這讓人相對無言。
  這沒事就搞消沉的混蛋,為什麼偏偏能在必要時強大又受人愛戴?神明必定有點不公平。
  略分心的結果就是對方把握時間讓頭髮脫開扯拉,還立刻將自己兩手拉到胸口壓住,然後又毫不遲疑地一手攬腰一手摩頸,繼續才被中斷的「回溫動作」。
  「你,至少有替我打聽清楚吧?」
  在吻好容易轉成肩旁啃啄時,放棄掙扎的宇智波族長決定問重點:「扉間怎麼有辦法拿到泉奈基因來轉生?」
  「這幾天很忙哪。」
  感覺著對方有回應地輕囓過自己耳垂肩膀,回答的聲音也愉快些:「我還沒機會問。不過考慮有時會將衣服脫外頭,偶爾扉間又來你這找我,經過哪裡的話--哇啊,痛!」
  在耳尖被狠力一咬時,即使恢復力強的忍者之神也不免溢出淚光:「斑你別生氣啊!我想扉間不是有意的。呃,我承認他有時會幫我打掃房間,小時候就有的習慣。我想他不會旁聽些有的沒的。」
  「跟你這笨蛋說過多少次,房門關緊上栓不成嗎?」抓住耳邊小小一撮黑髮,要不是在自族房子,真想放把大火的族長越想越不滿:「所以才不想去你那!何況現在是白天,火核在外院,柱……」
  聲音驀地軟了下來,大約跟摩住弱點的長指有關。
  明明是笨蛋,為什麼就是有辦法確定自己生氣的輕重度,然後總知道適時判斷能不能做下去?
  半惱地回攻過去,除了加高體溫提升速度跟呼吸濁重程度外,好像也沒有別的改善。就連狠命咬上那肌肉堅實的肩膀,把牙齒都咬痛不算,對方迅速長回的肌肉還將自己口腔彈痛。
  「別急哪斑,這次安靜些就是。」
  耳邊重新柔和的聲音邊在下襠後輕劃著,邊和低沉語氣不同地將自己往上挪動。
  「笨蛋,跟你說等晚上……快一點,別弄髒。」
  一腿被拉在腰間、另一足也因被推在牆上而只有腳尖微能著地,無法施力的情況下,除了將身體交給捧護著的人也沒其他方法。
  「嗯,還是斑好。」
  剝啄著半敞衣服中間曝露出的肌理,愉悅地表達「攻佔成功」的人,那種表情,或許就是讓眾人深深相信他確實屬於強大一方的原因。
  明明只是個會隨意消沉的笨蛋啊!嗚,別突然就頂到容易刺、激的部位啊,聲音讓外院的火核聽到怎麼辦?
  抓牢衣領,將自己上半身都傾緊、與那黑長髮貼密的瞬間,潮流猛地撞出。邊咬緊衣領忍過開口呼喊(咬肩膀是跟自己牙齒過不去,絕不是擔心那笨蛋流血),邊暗暗慶幸還好先順手抓條手巾包住噴濺的外部,前方清理不難。
  抱緊對方肩膀喘息地漸漸止顫,在感到自己體內熱流也慢慢緩和漸止中,典掌團扇的族長心裡嘆氣地放軟,才感覺被慢慢扶著落回實地。
  房裡太熱了--大約是今天沒那麼冷卻還升火的緣故。
  拭去額間汗,習慣用火的宇智波之長找了理由。
  停了陣,忽然,他注意到身前人已替自己擦了前身並理好衣服。
  怎麼沒清後頭?
  稍微感覺了下,下方居然沒有往常的濕膩,彷彿是吃東西般自動接受,更有點詭異。
  這一想,就本能地扯住正要去廚房之人--的耳朵。
  「嗚哇,斑你別拉。我想扉間他們聊那麼久也該講完了。要去找他們了吧?」
  剛剛才展現雄威的人此刻又耷拉下腦袋,這種落差實在讓人無言。
  咬牙切齒對著示弱的人,族長一字一字地問:「你那些該死的『排泄物』怎麼不見了?」
  明明是美好的溫存表徵,但要讓某人接納,需要時間。
  深知對那心高氣傲的人不便直接回答(反正總有成功的一天),向來有號召力的初代火影大人輕摟著外人眼中所謂的「摯友」,打哈哈地說:「動作快就好的嘛。啊,斑我們別讓他們等太久,泉奈身上還有著孩子,不好多吹風。茶早煮好,跟點心一道溫著了。」
  在推著疑慮的人出房時,他想:幸好宇智波家都有兄弟情這藉口可以擋。
  不過,要真比起來--
  「斑,你還是開心泉奈回來多些吧?」
  「廢話!他是我最重要的弟弟。」
  「咦咦咦,還是比我重要嗎?(泪眼)」
  「拿茶出去,泉奈還在等。(轉身)」
  哎~~〒.〒 
  體貼才畢事的人,忍界最強者在全責地拎壼捧盤向後院走中暗暗下定決心:要扉間早日將泉奈帶開顧著,別讓斑分心吧。

 

arrow
arrow

    泳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