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新接線
  聽到吳邪的名字,秀秀比我先驚訝:「吳邪哥哥?」
  「秀秀,你識得他嗎?」
  唐初曉不像很吃驚地問。
  「他是我從小一塊兒玩的,怎麼不認識。」秀秀說:「學姊,你怎麼會找他?」
  「呵呵,不是我找他,是『排約』呢!」唐初曉格格輕笑:「還不是長輩們介紹?不過,媒合人說過他是道上的特殊手藝人仲介,這點倒是剛好。你們兩個現在有伴,可以坐著先看看我說的文件。我跟他也只排約一個半鐘點,去坐坐喝杯茶,三點前就回來,你們先用餐。」
  說著,也不等我和秀秀再答話,唐初曉掠掠鬢髮,優雅地蹬出會議室。
  秀秀長出一口氣,看向我:「沒想到花哥哥這麼快就被甩。」
  「誰被甩?我可沒榮幸跟唐小姐交往。」我保持合理的理性。
  秀秀「嗤」地笑出來:「難道是吳邪哥哥被甩,所以才去相親了?」
  「小秀,你再多說兩句玩笑,沒準兒花姊再也不見你了。」
  我嘆口氣地用上殺手鐧--小時候吵架最好用的一招。
  秀秀嘟著嘴坐下,口中仍在說:「實話實說是我家的家規呢。唐學姊幾時參加婚友社啦?居然還排約到吳邪哥哥也真奇怪!巧合到令人害怕。」
  我倒記起吳邪昨天上來時一開始就說他母親要他相親的事--但我以為那也是排在南方,可沒想到,現在網上報上如過江之鯽的所謂相親聯誼團體(上個月報上還有專欄調查云哪一家較公開可靠、哪一家是會聘槍手作弊、哪些是熟齡哪些是輕齡),已經橫跨省份牽線。
  「也對呢。」
  秀秀再度打斷我沉思:「我記得吳家伯母是杭州的官宦人家,唐學姊也是在四川有千百年傳統的大戶,挺配的。」
  「只是吃頓飯你也能想這麼多?何況你學姊不都說她只是看中手藝人這點?」
  我莫名其妙地辯出口。
  「討厭啦,花哥哥,怎麼今天我說什麼你都要搶白!」秀秀說著,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然後像要說明給我聽似地說:「其實啊,我知道唐學姊喜歡哪一型的人,吳邪哥哥不是她的菜,肯定被婉謝。不過有人需要注意被學姊使用--她在大學裡可是能引到一票心甘情願替她效勞的騎士們呢!」
  我不理小妮子亂點鴛譜的嘮叨,感慨地想:大約是讓她由王胖子保護那段期間被錯誤灌輸了,現在常進入「王胖子玩笑模式」,看在跟霍家老親戚份上,還得替她扭正才成。
  回頭看起唐初曉留下的圖片文檔,翻翻看看,再上網研究些資料,看來,跟我們預想的差不多,她只是從我們去過的洞裡拍出照片,而關於照片裡頭的人物,她沒有太多紀錄。
  不過有一點讓我奇怪,我移動唐初曉留在現場滑鼠,將她佈置在會議廳裡的電腦圖片調整、放大。
  什麼東西都沒變,條石、青銅碼球都在。
  那堆頭髮罐沒了。
  我深深吸口氣。
  當初在四川山上,會鑽入人體吸血的頭髮罐子讓我們略吃了點苦頭,不過後來我們發現,用火就能對付他們。後來我跟吳邪在山上等消息閒聊天時,我們想過那點罐子有沒可能成為當年老九門的阻礙時,我們都同意不可能--沒打包送去科研院就算蟲子好運道了。
  因此,條石下的髮罐,應有辦法清掉。
  但照片中看來毫無火燒痕跡。
  不用火燒?那他們用什麼法子做到?何況,據那裡狀況,我後來也曾懷疑:咬過吳邪的蛇難道只有一條?被吳邪打翻的古屍也只有一具不成?吳邪費盡心力跟我進去的地方,為什麼有人能如此輕易--
  發現自己想過「吳邪」這辭的次數太多,我懂得適時收住思緒,繼續看回照片兼看秀秀移神。
  秀秀側臉思想的樣子很可愛。我認真思考,當初是不是「姊妹情深」太久,所以最後想不出跟她在一起的理由?
  「花哥哥,你怎麼看?」
  當秀秀轉過來,俏皮的眨個眼時,我心裡小小感嘆:可惜就是只將她當妹妹,不然我現在豈不輕鬆自在?解霍兩家聯姻肯定也能登個小報頭條。
  「花哥哥,你現在後悔也沒用喔。」
  秀秀突然開口,我倒愣了,正想她幾時練成能從我的沉著裡看透心事(照說只有吳邪會想法相近),就聽她說:「唐學姊現在還沒回來,比她預說的時間晚太多,搞不好是她和吳邪哥哥聊開了,到時你又少個可挑的對象啦!歲月不待人噢!」
  真不知道秀秀是指哪一個少--不過她顯然早能確定我們是好姊妹,看得,比我想的還深。
  如果真是「姊妹」,我也許少點麻煩。
  唐初曉離開已過兩小時,真是太久了!她能跟吳邪說什麼?如果只是看她給我們的資料,依我了解,早年的吳邪會看一半就會開始急問她哪來資料,有什麼目的,這般談下去,沒完沒了。
  如今經歷過更多深沉的事後,吳邪應該不會問的這麼急切。他可能會收下資料,也可能反詰探查。
  可不論是哪一種,都太久了。
  心煩中,我聽到秀秀輕咳的聲音:「學姊,你回來啦!」
  唐初曉果然回到原室,看到我們時,仍是嫣然一笑,但我敏銳感覺到她的笑意沒有離去前自然。
  秀秀倒是刻意家常地問:「學姊,怎麼了?你覺得排約的對象不好嗎?吳邪哥哥人很好玩的,看你比預計時間晚,我原先當你們續約去了。」
  「你真是小鬼靈精。」唐初曉帶著平穩的語氣,輕笑地捏了秀秀鼻尖:「我怎麼好放你們在這?太不盡主人職責。何況,他有別的人約。」
  別人?
  我心裡莫名有點起鬧,正全力想按住火氣,卻感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低頭摸出手機,看到來電號碼,我倒一愣,先撥動私密防偵頻道,向秀秀說:「你陪唐小姐聊聊。」便走出會議室旁的落地窗,來到外頭陽台。
  會議室在五樓高,離地面夠遠,離對樓又隔了六線道大路,上下都沒人可躲,臉再朝內對著壁隱住脣形,才安全。
  這一忙電話已震了大約六、七下,難得對方有耐心。
  我能想像原因--可見他有事在心急。
  然後,我才接起:「吳邪?」
  「嗯,欸,小花,你、你忙嗎?」
  電話另頭傳來隱約的音樂聲,我推想唐初曉剛是約吳邪到樓下內設的下午茶用雅座區,那裡除了輪班樂隊表演外,又有屏風跟半開放式包廂,確實適合情侶或初見者面談相會,氣氛不錯,食物也好。
  我凝住氣,說:「還好,文化交流也有休閒時間。倒是小三爺不是替您二叔訪人去?怎麼有空?聊的好嗎?」
  明知故問是我的習慣--恐怕跟我從小訓練起來的逢人必試探懷疑有關。
  吳邪頓了下,似乎考慮著什麼,才慢慢地說:「沒什麼,工作完成,我要回去。跟你說一聲。」
  「之前不是說過?」
  我笑了。儘管,有些嘆氣,但我也有些遺憾吳邪沒有告訴我實情。
  如果在對付「它」的時候必須考慮情報網而不說--那現在,已經平淡的當下,吳邪有什麼不能直說的?當年他巴巴地送張小哥入長白山,都還會在夜裡打回電話給我,抱怨兼取經地向我討教。
  我,現在究竟有沒有被信任?
  手機背景的音樂漸入尾聲,我明知吳邪可能要再說什麼,腦中一瞬間卻浮起秀秀有意的笑靨。
  莫名地,我又換個口氣:「二叔會特別派你去拜訪的是什麼人?同行嗎?還是有什麼好貨色?不然請不動二叔吧?」
  「真叫你猜中了。」
  吳邪聲音好像輕快些:「我先前也沒想過,四川那山洞,還會有人上去。」
  儘管已經知情,我還是弄點詫異的樣子:「四川?有什麼關係?」
  「那年我們去過的四姑娘山上山洞,你還記得吧?」吳邪問得快。
  「後來也沒再去,怎麼,被開發成觀光景點?」
  我說到一半覺得自己似乎快露餡,即時收回。
  吳邪倒沒聽出來,繼續說:「不,是因為二叔這回我見的人,對方出示四川山上照片,然後說,知道我有什麼什麼背景,請我代為找個東西。」
  「吳小三爺生意做真大了。」
  我勉強克制繁生的情緒,堆擠笑意,道:「所以,您見面的人純是生意上?那倒也奇特哪!因為您二叔沒上四川,他們最初怎麼會聯絡?」
  「這點我也奇怪。」吳邪嘀咕地道:「二叔也不是那種口敞的--不過小花,你的手下,可靠不?」
  「誰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潘子一樣忠心。」我有意地說。
  然後聽到吳邪輕輕嘆息:「是啊。」
  牽扯到這又有點過頭,我便向吳邪道:「那麼,四川山上,小三爺究竟要找什麼?我確定下山時將垃圾都收乾淨,沒有污染環境的東西留下。至於『五穀輪迴之物』嘛,風吹日曬這多年,應該都『與萬化冥合』,不可能滯留至今。」
  「誰要那種東西?我說的是--」
  『小三爺,久等了。』
  忽然聽到話筒裡有個油氣的聲音,我心中一凜,就聽到吳邪飛快地說:「晚點再說。」然後電話便掛斷。
  這可有問題!唐初曉說她跟吳邪分別是因他另有約,他能有什麼約?他明明說著要回南去,胖子也離了省,吳邪怎麼想,都不可能跟誰有約。
  昨天才來,又都待在我家,臨時才接了二叔電話,還有什麼約我不知道?除非是……臨時遇見!
  要扮「偶然乍逢」戲我很熟。此時也沒有心再多坐。我返入會議室,秀秀跟唐初曉正半傾著頭交談,像是閨中密友般說笑,而秀秀指著最前頭那張四姑娘山山頂照,像在詢問什麼。
  那片山景,正是當年我跟吳邪坐在山上時,每日必看的遠方雪峰。
  有種奇妙的想法浮現,但我仍不失禮儀地問道:「秀妹,唐小姐,我剛接到工作上的電話,得去印個文件回傳,你們先聊,我十分鐘左右回來。」
  「好的,雨臣先生。」唐初曉不以為忤地笑笑,秀秀則有意地端起鮮果汁,輕輕抿了口:「花~姊,可要早點回來。學姊還有事沒跟雨哥哥談完呢!」
  真是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
  我心下苦笑,表面仍得自然點頭,輕快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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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這章後,應該要全力完成《傳世》--是不是該調查有沒有購書興趣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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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雨後乍逢
  霍家手下仍跟唐初曉帶來的人分站兩邊,飯店侍者也沒在送東西外時過來,十足用心保密。
  我示意霍家人留心秀秀後,便往電梯走去。
  吳邪所在的地方是大廳挑高中庭旁的二樓半開放區,我下到一樓,再自環狀梯走上,向攔問的服務生出示唐家邀請時寄來的請柬用卡,便進了廳,領班也很快引我去不久前唐初曉約見吳邪時的位子。
  偏向窗沿的屏風區,離一般喝午茶的客人來說遠了點,自然是為了商談。
  「唐小姐剛已離開,還有位吳先生在這。」
  「我知道。」我淡淡答道:「我們有約。」
  「當然,您是貴客。」領班不帶情緒地道:「可若那是您朋友,希望他穿衣合乎本場所。」
  雖說聽到手機裡的語氣,我已推測會用這種口氣叫人的十之八九只有瞎子,但聽到領班證實時,心中仍有點點惱怒。
  而繞過屏風時,我更明白領班的口氣中由來。
  瞎子這傢伙大約最近找門路打工,現在穿了一身旅館提供的樂隊制服,腳下擱著提琴盒,正坐在唐初曉訂下的桌旁。
  所以領班忿氣吧!恐怕瞎子剛才還在樂隊裡伴奏,一換場卻直接來到這裡坐下,大約也不是合宜。
  而吳邪正跟瞎子直角坐著,頭偏向瞎子處,正聽他吹噓什麼似的。
  「哎呀,怎麼花兒爺來這麼快?」
  瞎子方向正對著我,一瞧見我,就刻意抬臉咧嘴地笑。
  吳邪肩膀微微的震幅沒有被我遺漏,而他轉過頭來,匆匆望我一眼略略起身:「呃,小,小花,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的文化交流……」
  「正好就在樓上處理。」我用不著痕跡又不點題的半答話帶過:「倒是你,不是才說跟唐小姐共餐?怎麼又續攤了?」
  「說得是,這樣頓頓相連,身材不好維持。」黑瞎子倒是附和我:「瞧小三爺您的身手有點退步。」
  才說完,我就見吳邪身子一晃,正好避過瞎子突然伸來捏臂的角度。
  「還是可以嘛!」黑瞎子似笑不笑,我倒有點火。不過念在他算是夠聰明地將吳邪位子逼遠,總算沒讓我更火。
  吳邪被這一逼倒得站起,遲疑下地瞥了我,含糊地道:「呃,要不要坐坐?黑,呃,他剛說了幾件事。」
  當年委託黑瞎子是考慮古人「易子而教」的忠告。不過我不是挺開心吳邪會跟瞎子變得友好這事--雖然後來也有不少時候靠瞎子協助,但我就是不爽。
  好在吳邪離我只三十公分地坐在鄰張椅上,兩人跟瞎子距離整臂遠。
  小小的開心著。
  瞎子卻攤了手:「兩位坐到遠處去,我怎麼好說話?私密話是不宜被偷聽,不近點怎麼行?」
  「這裡沒竊聽器,又有樂隊掩飾,只要你不刻意扯嗓,沒人會聽到。」
  我早已用儀器試過,道。
  「呵呵,不愧是花兒爺。」
  黑瞎子仍在笑:「不過我說的也差不多,小三爺您考慮考慮吧!畢竟是熟悉的地方,辦事也方便。」
  說了?
  我望向吳邪,他正好也被黑瞎子一席話說得抬頭看我,兩人眼光一撞,吳邪沒有像電影裡常見地那般「恰一下就急忙閃躲」地俗氣反應,卻是淡淡地、默默地、將臉緩緩轉向黑瞎子,略略點頭地道:「如果真像你說的,我會去檢查看看。」
  黑瞎子很明白事理,沒喝幾杯茶,就說得去休息好輪下班上場,然後走了。
  我跟吳邪還坐著。
  「你,不用再開會?」
  吳邪努力地先開口。
  幾時小三爺也學會顧左右而言他了?
  我瞧了眼錶,再看了下手機--秀秀大約替我穩住場面,沒人傳訊。
  「中場休息。」
  我用自覺幽默的說法道:「來看看小三爺的相親場面。」
  「不,不是的啦!」
  吳邪整個臉發臊起來:「我這只是順便辦事!是因為正好是我叔叔約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會是年輕女子。而且,是,是後來,剛剛突然接我媽電話,問我覺得那位姑娘如何,我才知道她還搞了什麼『文藝聚會』--還是她知道二叔要見的人才突然約的。」
  「唐小姐條件不錯。」我說著,挺奇怪自己居然好像刻意為之的堆話:「她家是四川名門望族,千百年前就有支派。而且又是長相好氣質佳,跟秀秀一樣頭腦聰明又有理事手腕,不可多得的好人才。怎麼令堂沒將她排約嗎?」
  我在推銷什麼?而且,知道他不是真被安排相親事宜,又為什麼要強化?
  「我,又不是來相親!」吳邪終於瞪向我一眼,突然像想到什麼:「你怎麼知道我跟誰見面?你看到的不是黑眼鏡?而且,我電話裡只說是『對方』吧?」
  這倒是關心則亂。
  我沒有回他,只是向望著我的眼勾起笑:「是啊,我怎麼會知道?」
  吳邪狐疑地望著我,倒沒有像之前閃躲的態度,而回到最初,他總是期待我給予答案的模樣。
  會讓人,輕輕淺笑。
  「你到底知道多少?」吳邪又問了一遍。
  對了,在他的經驗裡,我一直都是掌握機密,知曉他不知道的秘辛的人。不論是上四川或是下巴乃。
  有這樣的過去,吳邪在沒再被其他人尷尬時,能很快地追問:「你知道唐小姐?啊,難道她也去找你?果然她想再去那地方?」
  我挺高興吳邪直接得出結論,省得我想理由。確實,唐初曉已跟我提過四川山上的事,而她看來也要找跟四川有關的事物。
  不過她找上吳邪倒讓我有些好笑。吳邪都以「吳小佛爺」的面目現世,知道他能決絕的人不多--而且他也不是隨時斬截,只是為了對抗而奮鬥,要真論身手,當年的潘子都還比他好些。更別說他練過縮骨或指勁這些必要的能力。
  但細想想,唐初曉說她聽媒合人說過他是「道上的特殊手藝人仲介」,也許她當可以透過吳邪去約人--儘管,約我還實際點。
  想著,我聽到吳邪熟悉的嘀咕語(我好陣子沒聽到了),說:「真奇怪,既然都找你了,幹嘛還要託別人?四川你又不是上不去,還是因為她要的東西在我們沒解開的機關後面?」
  我聽出吳邪的問題,但沒回答,而是問:「華小姐當你是鐵筷子?她有沒有說她要辦什麼事?」
  吳邪沒立刻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當年他決意地拚上幾個月不眠不休地思考設陷,中間完全沒問過我意見--只最後在咖啡館將事情做法坦白--然後等著知道我必會協助時,也曾經用這樣小心的眼神看我。
  那時他自覺得會替我找麻煩,但又像是想不到其他人可靠時,會有的微帶歉意神情。
  當年我是編了黑瞎子生平讓他聽到吐槽而消了他憂慮。但現在,我倒覺得有趣。
  唉,小三爺,你倒是哪點覺得需要對我感到抱歉呢?別說華小姐並沒想邀,就算她之前開了口,我也沒說過要去。
  而且,如今也不是必須要知道你想法的關係。
  腦中翻過一切念頭中,卻在看到吳邪移開視線看向他原先捏在手中的東西後停止。
  那是瞎子剛才走時塞給他的東西!
  想通時,心情莫名的有點煩。我也乾脆地轉看手機,居然還是沒半通電話。索性自己撥回去給秀秀。秀秀倒只有簡單俐落地問我「花姊,回來不?」。
  「一會兒。」我頓了頓,問:「咱們的東道兼貴客她--」
  「學姊說,她家族北方管理員剛來電,有事要她以主家人去處理,她問要不要等你回來,她跟你道個禮再走。她可以將時間再延半個鐘點。不過若你不回來,我送她離去也可以。」
  我瞧了眼手機,沒想到我之前說「印個東西等十分鐘」,現在卻離開她們過半小時了。秀秀也罷,唐初曉如此大度,反而讓我相較之下略嫌失禮。
  我才打算跟秀秀說「請她等等,我立刻回去」時,聽到吳邪像發愣地說:「唐小姐說,她知道我們之前上山做什麼。但她也知道,我們根本沒完成工作。她說,我們只處理到幾百年來東西被爭奪看守的問題,卻沒有找到更早的根源。她說,她雖然沒在這領域,但她的家族在當地超過千年的家業,有座石室天書,裡頭很關鍵的助益。不過,要看到那些封印天書,需要開啟的東西。她說,只要……我拿回東西給她,她可以交換給我翻看。」
  即時摀住通話口不讓秀秀聽到那段噫語似的冒泡話,我突然有點氣惱。氣惱自己本來要回去「致意」的打算,被這串話硬生生改成了:「喔,那就麻煩你送了。回頭我再請客。」
  關掉秀秀抱怨著「雨哥你們又自己玩去」的童言童語,我轉向正無意識將東西塞入外袋的吳邪,不著意地道:「唐小姐要什麼?不會是鮮花鑽戒吧?」
  吳邪沒理我的玩笑,而是轉向我,困惑地問:「要去哪找五丁?」
  「武丁?」我倒是答得快--走古物界的都該有這點知識:「河南有。不單有他,還有婦好。」
  吳邪像是被我的笑話刺激到,收住茫然,眼神恢復曾有過的銳利:「那是歷史上的人,我也知道。但,唐小姐要的是五丁開山的五丁。」
  五丁開山?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青蓮居士的名詩句浮現時,我已沒有任何笑意。
  唐初曉,究竟想做什麼?

========

  又要開始紀錄啦~^^ 大約可以處理完雜務>W<

===DM ======

没想到,开始纪录花爷&小三爷,也到第四部了 --

感谢这麼多亲在花邪道上的努力~~今后,也要发扬光大!!(握)

宣传之封面图-猫性格 绘

~~~~~~~~~~

花邪本”传世”校稿完毕,后半一些个剧情文句大修过,好累(主剧不变)^W^
字数:281971(幸亏还没破30万~汗)

  黑眼鏡也是看很多的囉~~^^

  這篇特典可能就達到30000字數囉>W< (有空位會補日常小典)


主文尾声特典:永结同行(4千多)

以上,约500页。


附加他视点:(估计3万左右)
主:眼见为凭(黑瞎子乱入之主文外的「真相」?部分--大概)、

其他有餘空頁的話,會收錄小品。^^

价,预估在湾家币 47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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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为「中华邮政运费网页」

作者:壬生一贵 (iguei/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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