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 平行有靈世界--萬聖節賀文
  天師我比較容易懂(聽說當年的錢x豪下週重新上「僵屍」了,當然要附驥一下!^^)

  其實想做KUSO 文,但為什麼寫起來就成了正經文?(好像宜點蠟燭看)

  大約只是當未來主文的前敘型短文!!所以絕對要短!!(握拳)
  又,反正平行世界要發展快點,故,就設定這對青梅竹馬早就心有戚戚地留意對方吧!(茶)
    (天音:這根本不算假設!!原著也知道不是?-o-)
  
  純平行化~(謎音:不必求真XDD)

 p.s.不過裡頭似乎也沒過節~~(只有萬靈?--吧!)







一、道可道
  --
  道法自然、道生萬物、道濟天下。
  萬法歸宗,乃於道一。

  「吳邪!」
  一記扔來爆開的靈符,驚乍著打坐的青年跳起:「三叔,你想嚇死我啊!」
  「NN的!你叔叔我這麼費心教你道術,你也不給我用心聽!下個月就是十年一度張天師內部會考舉行的日子,你拿什麼交差?」
  扠腰的吳邪三叔吳三省一身道袍晃動,背後的八卦圖也抖個不停。
  「哎,三叔,廿一世紀好嗎?」吳邪打個呵欠:「這年頭喪事都不定請道士了,哪些個門派也沒人在意了!現在僵屍都用爆頭比較快你不知道嗎?我借你看我剛下載的《陰x路》系列,很有趣。美國佬演的不錯。」
  「那種行屍太假了!而且你當三叔不知道他們的設定是中了病毒?那是科學玩意兒,當然能用鎗炮!但中國會出的--」
  吳三省說到這突然微微一抖,像是想起舊事,不願再說:「總之,你今天沒練好這道『召雷符』,我就跟爺爺稟告,不准你再去解家玩!」
  「啥!可是舅媽說小花今兒會回來啊!」這回吳邪跳得更高:「她十年前就被送到德國考菁英去,你們又說她要讀書得禁網路,搞得我們只能寫信--連秀秀後來出國我們都還能用網路的!然後國際郵政又常被查禁,搞得這幾年也才十幾封信來回。現在老朋友回來,奶奶說今晚會有大餐,我去卡個白食也不成啊?」
  「你再給我這樣沒出息,這輩子都只能吃白食!」
  吳三省再度一踹,搶了吳邪正要掏出的手機便大步出廳,順手將門反鎖,舊式院落用的沉重木門嚴嚴實實在外上了栓。
  「下回絕對要報監禁!都廿一世紀還搞什麼!」
  吳邪瞪了半天,只能走到吳三省剛離開的桌緣。
  麒麟辟邪。
  刻在桌沿的字體古風蒼勁,據說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輩裡,出了當屆有名的天師,被自漢代以來創始,後來代代均為各代國師的龍虎山張真人指名為化行四方普施五雷的「助巡天師」,而得到張府轉賜,張家歷代聖物之一:唐朝時,由朝廷欽賜的五聖物中的:麒麟案。
  吳邪沿著桌子撫弄片刻,默默感覺,原先便於書寫的平滑桌面便微微左右分開,露出一片浮雕。
  --麒鎮百邪,麟巡四方。--
  「老被個桌子壓死,誰喜歡練!爺爺自己取名也不替我先想想。」
  吳邪嘀嘀咕咕地從暗桌浮雕裡取出於麒麟嘴中嵌放的一支「麟毫」,再取出特殊的「麒珠」。
  「麒珠入水化丹墨,麟毫揮灑書天符。」
  心裡默念著從小被訓練的句子,丢入硯池的珠子果然迅速地將硯池清水化為朱紅。
  吳邪將手中那支「麟毫」沾了已成朱紅般砂墨的水,心裡慢慢凝定:
  專心一意,完成工作,才能早點出門去解家吃今天接風洗塵大餐。
  目的很簡單。
  雷動九天!
  幾乎瞬間,數張符就完成。
  --夫雷霆者,天地樞機。故雷乃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
  「金木水火土,謂之五雷。天雷者,惟誅千年大妖或罪大惡極人,方可召動,不得輕用。」
  念著所學,也將五雷符完成,看著不論符膽符文都具有氣度,吳邪滿意地將符紙放好,同時將麟毫洗淨,連同甩乾的麟珠重新收回桌裡。
  三叔逼他也不是沒道理,麒麟案雖然自張真人處獲賜來,但自爺爺的爺爺輩亡後,吳家再也沒人能年紀輕輕就啟動這張麒麟案。據爺爺所說,麒麟案會由張家轉賜,乃是因為當初祖先稚齡便能用自己的法力啟動桌面開闔,使用麒麟。
  這正是聖物必遇主的說法。
  吳家後代幾輩天師,不少都得修練上二、三十年,累積道力深厚後,方能啟用。吳邪卻在七歲一次跟小花在家玩捉迷藏遊時就啟動桌面,也難怪被爺爺寄予厚望。
  「話說回來,麒麟案是誰造的?裡頭東西又怎麼來的?能做出的人究竟是誰?這麼厲害呢!」吳邪每次將筆珠收回桌裡時都會唸著上頭刻的篆字思索。唐代中西文化交流頻繁,又多好道術的皇帝(唐人傳奇小說常有記載)跟做機關的能人,這架聖桌也是不知哪位高人造出的,裡頭麒珠麟毫更是異品!千年不壞,深具靈氣。
  「起、靈,是當年的工人名字嗎?」
  聖桌合攏時,符上朱墨已乾,吳邪仍好奇他為什麼每次看到麒珠麟毫的刻印都會心裡微震。
  也許是道氣感應吧!
  吳邪將已乾的符都收入口袋裡,只留一張開門符。
  「卸!」
  使心火,符紙燃。被三叔從外栓的門聽到門栓一跳的聲音,兩手一推就開了。
  可惜吳家道術符心根基為「法天地正氣」,心正方能使用。否則,用這手法解銀行金庫倒也利索。
  吳邪看到外頭茶几上擱著自己被三叔沒收的手機,三叔人卻不在外頭。
  真格難得!三叔平時都要驗符力的。
  吳邪小心揣了手機,躡足過了老家院落。經過爺爺所在的主廳前,聽到裡頭有自家爺爺跟叔叔們在說話的聲音,尤以三叔一再說「太不可能!」的語調最高。要在平時吳邪有可能好奇再摸進去,不過好容易離了特訓,加上手機又傳來簡訊震動,掏出一看,是秀秀來訊:快來啊吳邪哥哥!小花姊姊回來,保證給你大大驚喜!^~~^ /
  讓秀秀和自己都沉不住的氣小花,是他們當年一同玩耍、一起唸書的青梅竹馬。
  不過小花承傳來的頭腦太優秀,明明還小自己兩歲,但入小學就跳好幾級,三兩下升到比他更高的年級,根本是打自己入小學唸書後就沒能再一起玩,只剩年節見面了。而後來出國後,更見不著。
  想起過去幾年交流的信件裡,看到小花在一堆外國同學間,總是留著及肩的略長頭髮,隔著鏡頭盈盈笑來,一派中性美人的模樣,雖說最後一次看到附照片(那時秀秀也出國去)也是三年前的事,但現在既然回來,肯定更出脫地不可思議吧!
  吳邪有點心慌,小心地再對著車內鏡照過幾遍,才跳下車往解家宅院走。
  他兩家是老親家,同住在大城裡兩端,幾十分鐘車程就到也不算遠。
  重見面第一句要說什麼呢?
  吳邪想得認真,不小心就在解府門口撞上個正聽到動靜而轉身的青年。
  「啊,抱歉!」
  吳邪忙忙行禮,眼光匆匆瀏覽過鞠躬下所見,似是個身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略瘦青年,一身白西裝裡夾著粉紅衫,卻像是第一次見的裝束。
  怪了!幾天前來時都也沒見這人,怎麼小花一回來就有人?難不成這麼快就有愛慕者追來?
  這一想就有點急,吳邪連頭也來不及抬,忙著要從那青年旁邊的小縫趕過被他擋住的花園石徑,就在側身時聽到有聲音:「吳邪?」
  好聽、柔和、情感豐富的--男性嗓音。
  這人怎麼知道我?小花提過不成?
  這想倒是有點信心,吳邪帶著志氣地抬頭打算給這外人來點魄力示範,眼睛一定,看到的卻是張似曾相識的臉。
  等等,這人怎麼看來有點眼熟?好像……
  「吳邪。」那青年笑了,笑顏勝花:「好久不見!我怕不能第一時間見到你,特別來到門外等呢!」
  「呃,小、花?」
  吳邪呆呆地看著眼前笑著點頭的人:白如雪的西裝、略長的瀏海瀟灑、勾著笑顏的脣角微魅、相似的五官一眼就不會錯認。
  可為什麼是平胸大喉結的男人?
  「你,你是小花?」
  「正是,想不到吧?」
  一個清脆的聲音格格笑著跳出來:「哎,吳邪哥哥,我說會有『驚喜』吧!」
  根本是驚嚇!
  吳邪只覺得心臟都快忘了跳動,還是勉強自己問:「你是小花?可是我怎麼--」
  「誰叫你來得晚?都沒聽到二太公講古。」秀秀點著指道:「二太公說,解家在上上代從事驅鬼工作時中了詛咒,男孩都養不活。後來是張天師分家的大佛爺家教他們要男扮女裝,扮到二十歲滿冠禮後,才能以加冠古禮的祝願力化解詛咒,之後就靠個人天命過活。所以雨哥哥小時候就跟二太公學戲好方便穿女裝。上小學後,男女意識漸強,要在一堆同學中還扮女裝漸漸變難,加上他又一直跳級,所以九爺爺才乾脆將他送出國去!外國比較開放。只要沒過度,服裝打扮是沒人有太大意見,加上花哥哥又穿得好看,所以還是能一直扮裝下去。對吧,雨哥哥?」
  吳邪聽秀秀叫人變來變去,更摸不著頭腦,還是小花替他說明:「以前你們叫的是二爺替我取的藝名:解語花。成年解禁,我也可以在學業工作外的地方都用回本名:解雨臣。」
  「不管哪個都好聽啊,雨哥哥!」秀秀調皮的笑笑,又向吳邪笑說:「我跟花姊在外國時還一起住『女子宿舍』兩年,他暪得可好呢!別說同宿舍裡沒人知情,連情書都收得比我多。」
  吳邪心裡漸漸寧定,想想這種事,從古到今也多,好像沒什麼大不了了,才含糊地道:「那可真好。」
  秀秀又要笑,小花已經說:「先進去吃飯吧!我媽替我接風洗塵,餐點不錯。」
  三人就一起入門。
 
  --這,就是我:吳邪,和小花重遇的場景。
=====

 天音:傳世應該先上吧???-o-

  ME:解謎更累嘛!

2.道生一
  月色新上時,我也酒足飯飽出來--飽是飽,但也不算飯飽,倒是酒飽。
  今晚,灌太多了。
  我蹲坐在院外臺階上,對著那株海棠莫名其妙想呵幾口氣,卻更莫名其妙聽來像嘆氣。
  「怎麼啦?」
  小花的聲音傳來--他也離席。
  「哎,沒什麼,喝多頭暈。」
  我努力正視他地道。
  「我倒覺得你喝悶酒時多著。」
  小花笑笑,很自然地在石階上一階坐下。
  兩人坐著片刻,小花才問:「你家其他人怎麼沒來?上回你寫信說,五爺爺身體還不錯,你爸和二叔三叔也常有機會做生意吵意見?為你唸大學的事也爭,挺好玩的。」
  「呃,他們臨時有事。」
  我想著今天出門時旁聽到的爭論,說。
  「原來如此,我還擔心吳大伯跟二叔三叔他們是不是嚇到才臨時決定不來。」小花側頭托腮,露出好看的笑意輕勾道:「也怪我爹,連他們都一起暪。直到現在我能拿本名辦的護照回來,他才通知。」
  「嚇到?」我不太明白。
  「你不就被嚇著嗎?吳邪哥哥。」
  眼前的人突然轉出女音令我一呆,看小花好笑的表情,顯然我真是嚇著的蠢樣。片刻,我才勉強笑了笑:「我是有點吃驚啦!但也說不上被嚇。只是你也太能扮了,又從不明說。何必呢?如果早說,也方便。」
  「你的意思是,十六歲生日你許的三個願望,不當真了?」
  小花臉側得更偏,整張臉都映入月華中淡淡白光。
  「哪,那是那時我上了文學課,正好教〈長干行〉,才想著寫的。」我拚命強調:「而且,那時我又不知道你女裝。你就當玩笑成吧!心胸別太狹窄!青春期人難免會容易多愁善感點!」
  「是嗎?」
  轉過的臉輕輕地微喟:「我可沒當它是玩笑。」
  「啊?」
  蹲久酒意有些上湧,我一時沒聽清,倒茫了。
  「你的願望之一,跟我挺合的。」
  小花抿了嘴,淡淡笑著:「我也挺喜歡那句:『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會讓我想起小時候咱們陪秀秀玩辦家酒--都是她演小孩,我們演疼她的……。」
  我覺得臉似乎腫脹起來,也不知是醺還是赧,忙忙打斷,說:「娘們才會記那種遊戲,只是小時候陪她小妹妹玩免得她哭。」
  「你不在意?」
  小花輕輕嘆氣似地,站了起來。
  在意什麼?
  我有點不明白地站起來想問,才一站直,蹲久的身體突然頭暈。
  「吳邪!」
  眼黑之前,吳邪聽到明確的著急呼喚,還有超乎想像的有力手勁。
  全是,男性的力量。
  ……
  --小花,今兒秀秀又鬧著要玩,咱們陪她玩一下好了。--
  --可以啊!不過真是秀秀想玩嗎?昨兒她不是這麼說。--
  --什、什麼話?>////<--
  --沒什麼,那我演媽媽囉,吳邪哥哥。^__^--
 
  --小花,你最近過怎樣啊?上回看你寄來學校話劇演茱莉葉,那個羅密歐也太賺了!怪不得改讓女生演,大約怕其他男人吃味。你究竟收幾封情書啊?(按,秀秀事後云:因為那場是強調性別平等日才舉辦「反串話劇」,所以男女角色全對調演!只是花哥哥是對調裡人們最看不出的那位)--
  --小花,你在外國有沒有背中國詩?最近溫習李白的〈長干行〉,覺得他講的那感覺跟我們以前挺像的。呵,如果你還在,我們也可以來演一段。--
  --小花,我都要滿十八啦,就要受成年人法律管轄。有時還真是挺麻煩升學的。聽說你又跳級,連住的地方都換了,是怎麼樣?都好幾年沒看到照片了。--
  ……
  「!」我驀然醒覺,發覺滿室都是朝陽金光。
  天亮了!
  而眼前房間不是自己家。
  酒喝多了,好頭疼。
  勉強自己梳洗出去,我看到庭院裡有個纖長的人影正收回練功姿勢。
  穿著方流汗背心的青年,在秋高氣爽的朝陽下看來,也是優雅的不可思議。
  長得漂亮也不是他的錯。少年的懵懂就當是場「美麗的錯誤」吧!想想,有個有頭腦有身手有才貌的遠方親戚,就算純當交個朋友也很夠。
  睡完覺神智倒也重新清楚,想想覺得自己昨天表現也太誇張太小家子氣!比中學有次不小心被同學哄昏頭,送情書給學姊被拒絕反應還要不普通,其實也不過如此,又不是大學聯誼會上沒被人婉拒過,有這麼嘀咕!
  「早啊!」我自然地招呼,正收完功的小花轉頭看來,表情微微笑笑:「有睡好嗎,吳邪哥哥?」
  「呃,不要再用那個辭彙吧!」我搔著頭:「都多大人了,還用那種老調也怪吧!」
  也許是剛睡醒的錯覺,我似乎看到小花的笑容凝住片刻,才點頭道:「也是。那,就吳邪吧!」
  好像有點怪怪,大約是重新扭回狀態,所以自己心裡多少還有點想不開--單方面的吧!
  我這麼認為--畢竟小花早清楚自己是男的,不會像我還有點鈍著的妄想。
  雖然過去十年隔著遠,有信沒信、若即若離地混過這幾年,有時又有點想不開地挑臉選人,搞得大學聯誼都沒去幾場(雖說被三叔壓著練書符才是主因),活到這般大年紀除了陪秀秀上街外還沒牽過女人手,但顯然小花沒可能跟我一樣拙。看來等考完天師內會考後一定要託學長帶我去改頭換面一下。
  「吳三叔來電找你,說:他和五爺爺昨天有事趕回老家,今早就傳話,說那兒有要事,叫你帶著麒麟趕去。」小花拿著毛巾擦汗,眼睛望著我:「所以,你是繼任者。」
  「你也是解家當家啊!」回想昨天酒會上聽到的對話,我說。
  「嗯,是啊。」小花喟然:「上三門天人合一,平三門替天行道,下三門曲盡人事。我們的各自工作,不太同。」
  記得三叔說過,解家善驅鬼安世,這和齊家卜命警世、霍家相人喻世,又是不同方式。
  「互通有無也行啊!」一旦想通,我倒是很能自在交友--不是我自誇,大學時,同學常要我去幫忙向教授博個臉熟好打通關--也就笑了:「我奶奶也是你家的人嘛!而且九爺爺不是跟各方都有聯姻關係。」
  「是啊,」小花淡淡笑著,將汗拭乾:「互相合作倒是不錯。我聽了你三叔交代的話,覺得似乎有能讓我見識的環節。反正剛回國,大事也都還沒交接,我也好多年沒回來,很想看看國內發展。」
  繞這麼一串的意思是要一起去?
  我覺得不直說而先講一套原因好像有點怪--雖然自己昨天剛得知真相時,似乎因有點多年夢碎(其實也沒什麼夢啦!)做出很有點失禮的言行,被秀秀笑到猛替我灌酒好平息我胡言亂語有些不合常情,但能像小花這樣完全平淡自如卻也更怪。
  沒辦法,他可能早明白自己的地位和義務,所以全能中規中矩處理。不像我是唸完大學才被拽回去。
  「那就走吧!」
  我點頭。
  反正,就算不是老親戚,也可以是交朋友!
 
  由於「麒麟」不是說帶就能走的,我們處理打包也費點時間。加上小花也得採購他回來後需用的生活必須品,第二天我們才帶足東西上車,由小花開車,來到三叔陪著爺爺回去的老家。
  再多過一晚,打坐養氣後,心情更平和,因此一路出門,我們倒有些像遊山玩水。
  「長沙老九門」是我和小花家親戚結起的背景,兩家都是長沙起家。而爺爺老家就在長沙邊緣一個山村:冒沙井。
  我跟小花回到老家村裡時,還招蜂引蝶地引來不少人圍觀--我想是小花買的越野車太有勁了!話說平平我們爺爺也是同輩稱雄,怎麼現在我家看來沒他那麼景氣?總覺得小花隨時出手闊綽,看來是現代人不愛貼符,不然我該賺比他多。
  這一想我又合計起我原先的「創業計劃」:結合大學唸建築、借助二叔風水研究、加上家傳安符鎮宅之術,到處幫有錢人處理房子、潔淨法拍屋之類,聽說英國鬼屋更多,不知道外國鬼用符成不成。
  「小邪!」
  二叔喝出的聲音讓我回神。
  咦,二叔?
  不說是三叔跟爺爺回來?怎麼二叔也來?
  我忙待問,卻看到二叔後又有一人。
  連所謂「麻瓜」的老爹都從週末才返家的大學研究會裡抽空出來?有問題。
  顧不上招呼小花,我忙跟著老爸進祖屋。
  以老人家居主為主的祖村,祖屋裡也沒什麼裝飾。這裡最大間的屋子還是我們家這一脈最有錢的傳承者--爺爺二十年前出資修的,好歹還有電扇、電視、電鍋之類日用品,其他除了點雜書也沒什麼。
  繞過主廳到後廂房,看到三叔穿著袍子、擺了香案,定在原地唸唸有辭。
  在招魂?
  如果是三叔替爺爺招,可不好!
  果然,老爸在廊下拉住我,說:「你爺爺跟你三叔因為老家人來拜託,說這裡因為政府預計修公路,打算遷移祖墳,結果遷移過程出了事,前天晚上就趕來老家這裡探測。我是昨天被你二叔急找,聽說,到昨天下午,你爺爺都還醒不了,所以我們才帶著急救醫藥兼程趕來;還照你三叔交代,帶了貼身衣服和生辰八字呼喚。但這大半天下來都沒用。我是不懂這行,可聽你三叔說,你爺爺現在魂魄不全,他又是上年紀的,罡氣不足,魂就更弱,怕是不好,就難跟你奶奶交代了。」
  我沒空聽老爸說明,往自己坐車都不離身的斜挎腰包裡掏。
  昨日用足三炷聖香才啟出的麒珠麟毫,由竹簡包覆仔細。
  老爸也看慣我這幾年的舉動,立刻將備好的水盂奉上。
  --麒珠入水赤,麟毫運神飛。
  凝心定氣,符文書意,符膽具靈。
  待得揮就,我才聽到老爸微微喘出的氣音,也沒多待,立刻就將我畫好的「安魂定魄」符拿走點火燒化。
  之前純用元神凝住爺爺魂體的三叔總算像舒口氣地坐倒在地,二叔原就備好茶水,當即遞上,三叔大喝幾口,才嘆氣:「幸好你這渾小子即時趕來,再這樣沒日沒夜站著當柱神,你三叔可吃不消了!」
  「替老爸站崗是你難得有用的時候,還有抱怨?」二叔罵著,另將條熱毛巾遞過去,然後再拿了一條,替閉目不動的爺爺擦拭。
  「你倒試試站上一整天不上廁所吧!」三叔苦著臉,勉強擦臉振作後,也沒跟我打招呼,就往廁門那溜去。
  我運完勁也有些累,將麒珠麟毫都收回,再將自己另外寫的兩張安宅、鎮神符分別貼在門上、床頭,才翻翻爺爺眼皮。
  果然不對勁!眼乃人靈魂之窗,就算入睡的人,翻眼皮也能見瞳轉動,或是作夢而白眼。現在爺爺瞳仁近白而眼白無血,只絲黑如墨,標準中邪少魂的樣。
  「發生什麼事?」
  問出口的,是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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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句三叔賀歲篇的名言:就是想想便上啦~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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