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趕上啦!!

花邪吧活動多耶!!



有肉味

所以,請慎囉(謎音:其實應該是肉邊菜等級~攤)

吳邪的北京日記

星期日 天氣晴
天氣好,又是假日,可是不能睡懶覺。
因為今天小花答應帶日曦去動物園玩。
為了避免人多,我們會早點出門,因此得早點起來梳洗順便做個野餐便當。
可TND我都腰軟啦!
雖然從年假後到現在第一次見面是我談生意耽擱太久的失誤,但小花也用不著像吃自助餐要回本一樣纏得久久的,像沒有明天一樣地搞嘛!
而且我嚴重懷疑他買合身內褲的動機--比胖子為了省錢買小雞內褲更可議!
……
昨天,我搭早上的班機到北京,再坐車到小花家,繞到中午,趕上誤了半天的會面期。
下午陪日曦練球跟學擲飛盤,爺兒倆跑到累癱,隨便擦個身就睡了,直到晚餐時間才被小花叫醒。
那時小花早已在不知幾時回來,悠哉地看我們吃飯;閒話後,又帶日曦去講課,要我好好洗洗澡。
久別初會總有點必要做的事,也不能嘀咕。不過,我看到他將我放在外頭的衣物全「送洗」,只放條新的、色澤過麗的內褲時,就該警覺才對。
可是說真的一早奔來,又陪小孩玩了下午,沒啥體力。雖然睡了點覺,但我還是懶著不想動,加上天氣尚可,在小花輪去洗的時候,便直接溜進被窩,看小花放在床頭的書兼聽手機放音樂打發時間。
然後,我看到他新買的平板電腦。
只是想偷偷看看他收集多少東西(當然,我也有認知,我們的照片都會在他電腦裡)才點開資料夾。但在「影片」裡看到連我在店裡打盹,無意地唸出「小花」的樣子,都被王盟錄下傳來(之前曾用來偷錄的機器,小花為了表示對我的尊重已經拆了,但這「人心」可沒改。)直讓讓瞪眼。
此時,小花就帶著一身暖熱的浴氣從後摟上我。我除了喃喃說「回頭非扣光王盟薪水不可」外,想不到別的話。
小花倒是很開導地替王盟說他也是盡忠職守,他倒能再替他加發獎金。我說哪有盡忠?分明「背主」!可小花理直氣壯地說:「他當然知道主子是誰,可他也知道主子的當家是誰啊!」
靠!小爺的地位怎麼有點怪了?
我還想力爭,但小花濕潤的手柔滑地落入腿間時,根本沒法再問。不過倒真能明白,他老大挑這件比超人還貼身的衣物肯定打算想試什麼,不然也不會那麼喜歡揉弄在包覆下,因為緊貼而份外鮮明的線條。
這結果是我連想壓抑呻吟的力氣都沒了,好在幾年來我確定他房間隔音效果,還不如將這力氣留來感受勾動漲意的心跳、半按半推的撫觸。
不過在努力用枕頭壓住亢動時,小花又半挑逗的問我是不是比抱他更愛抱枕,逼我不能不說這根本是姿勢問題!然後就又得他巧妙翻轉地「移形換位」。
雖然能看到臉也不錯啦!但卡個自己的熱呼呼傢伙在兩人中間,總覺得尷尬--雖說也有幾年經驗,我還是如此。
而搞到腰精疲力盡後,那件純絲的貼身內褲也得「功成身退」
--下回別這麼浪費成吧!
喃音都變成夢噫,夢中還是笑語。

之後,到了今早,被小花設的鬧鐘叫醒。
我還是覺得懶懶的。昨晚睡前雖然大略擦過,可清醒後的就能察覺皮膚上淡淡的黏稠感。明明知道那是必有的正常物,現在也沒其他人在,可想起昨夜滾攪還是覺得臉熱。聽到向著內院的窗外傳來日曦問早的聲音,明示我不能再睡,只得起來沖洗然後再溜去廚房幫忙,做簡單的雞蛋沙拉夾吐司。
出門玩的時候最像普通人的小花,會在請遊客代照相時悄悄藉擋在日曦身後機會拉住我的手,又會在我陪著日曦玩吹泡泡時回頭,見到他隱在樹蔭下的微微一笑。
看來還是有點回本吧!
惟一擔心的就是今晚日曦要求同洗澡時,必須遮掩些痕跡,好在小孩子純將這些當成是蚊子叮咬,我不好意思帶壞他的純潔心思。
本想昨晚已做夠本,得好好休息,可小花用個「想念心痛、積存已久」的理由就哄我聽話,讓我在能入睡前反省:我是該堅定些才對。

星期一 天晴佳

今天睡飽飽的,直到中午才起來。
聽說小花還沒十點就出門排戲,我看著他留下的豐盛早餐都有點不好意思。嗑完貝果火腿,我去問禾嬸(有日曦時就同他一起叫奶奶),她果然拿廚房還有的一批紅豆連食譜一起遞來。我們就一道研究,泡了水,選快鍋跟電鍋一煮一蒸。
起了一大鍋伴了紅糖的紅豆跟填餡的豆餅後,我搭施叔的車去小花的劇場。
用「親戚」的名義挺好進去的,看小花教學也挺好玩。紅豆湯請人吃是無妨,有點變形而且悶軟的鯛魚造型燒我可不想拿出來丟臉。
拉小花到舞台後沒人看的地方,偷偷拿出點心後,小花對著壓扁的造型笑個不停,卻仍快樂地收下,大方地親完後再吃,要我回去等他。
在回家路上,我向自己發誓一百遍絕不能像個娘們般被小小甜話就沖昏頭!要專心點做自己的事!我用自己錢飛來北京,可不是純做暖床用!(靠!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辭?)
因此,一旦回到小花家,立刻用現在身份之便,去翻他爺爺過去搜集來的老九門相關情報,及胖子跟我討論過的長生神話。我們同意要多找《山海經》,不單是原文,還需要論文。有時海外學者的看法也能拼湊相關情報。
晚上因為禾嬸以「解老夫人」名義出席慈善晚會去,我就看著日曦寫功課,發現他還真是早熟的孩子,不會是被小花教育嚴格的問題吧?我覺得小花對他應該留點小孩撒嬌的空間。不過只要提一提,小花就會一派柔和卻不容拒絕地說「不能慣壞繼承人」--問題是壓太大也會讓鑽石變回碳吧!
所以,在日曦背完小花指定的額外詩選後,問我在做什麼,我乾脆將手邊整理的神話用點白話詮釋後說給他聽,邊說邊又想,小時候,我好像就是因為聽太多爺爺講古,才會開始翻找筆記。
不過,如果不是這被三叔說成「打死不退的好奇心」,我也沒去自洗底的家業裡重新遇回小花。
看日曦聽到都打盹起來,我停下說書,抱他回房,但才安頓好他又醒了,嚷著要繼續聽關於吃了就能長生不老神樹的故事,我只能繼續講解,終於自己都忘了講到那,也睡了。
是小花回來後才叫醒我,要我跟他回房才又醒了,日曦那時雖也朦朧睜眼下,但顯然睡意重,含糊叫完父親就繼續說。
這會讓我也想親親他了。
幫互地洗完澡也就夠,我聽小花談戲碼,然後跟他說今天看的書,聊到快半夜才靠著睡熟,感覺也很好。
可惜只能住一週。

星期二 還是晴(是誰說北京多塵呢?)
今天是兩人都待在家裡做家事、整理庭園--純主夫時間。
然後我研究筆記、上網,小花練功、談生意。
休間時間,小花磨了墨,磨著我叫練字,其實就是他要留些底做「見字如見人」。
我倒想起第一夜來時看他平板電腦裡裝的那些照片跟錄像,板了臉問他是不是老靠王盟的情報圖在YY,小花卻平淡自然地表示他不會只靠想像,實做比較有效率,也舒服,有時間yy還不如設法留下我。
真是無法吐槽。
努力控制情緒,在小花的扇子上寫下他要的詩,但在等墨乾的時間也要挨挨蹭蹭我可不能接受,忙亂中靈光乍現,跟小花提議該去「拜訪老師」,小花並不覺得好,還說我們應該保留「教育空間」,但終於同意讓我去看看他選定的那間學校有什麼優良之處。
結果我們小心想要不干擾教學的情況,卻在看到日曦勇敢(這麼形容應該沒錯)而且巧妙地運用一年多來學到基本武術技巧,將兩個打在一團(而且有個還比他高半個頭)的同學分開,等老師來的畫面。
回家路上,日曦仔仔細細講完他聽來的八卦,讓我一邊感慨「怎麼現在小學生就進入複雜的大人世界」一邊又有點擔心。
如果,他哪一天也問起自己的父母時,我們要如何回答他?
並不想跟小花談這種事,感覺他只會用溫存來安撫我--不過今晚,我卻想確定他的心情。
小花對我的主動似乎不驚訝,卻有比前夜更溫柔的擁抱,像要說明什麼似的。
如果是「正常」的伴侶,應該能幫他擁有同血脈的後代吧?
「哪,小花,」
埋著臉,小聲地問:「你真的都沒想過要自己的小孩?」
「當然有。」
小花的回答讓我心涼,下一秒,他就用「求註生娘娘挺不錯的」打發我,真叫我頭痛。
「別氣啦,今天小曦說的同學們的事,你還不夠明白?就算生了親生的兒子,最後還是可能離他而去啊。」小花安慰的說法我挺難信,何況--又不是沒有能白頭偕老的夫妻。
只能期待日㬢健康長大,能生上兩個兒子才夠用。

星期三 微陰
今天終於能去找胖子,一見面就被他劈臉一頓「重色輕友」的數落,大體離不開說我以前上北京都是先找他和悶油瓶,現在卻在小花家裡住了幾天才來,夠主夫了。我聽得不耐煩,說他自己在巴乃守喪我都沒抱怨,還努力開導他,現在對我的家居生活是羨慕還是嫉妒--才總算封住他的口,說:「先合計我們帶回來的東西吧!」
在西藏的經歷是我們獨特的回憶,這點,小花從不過問。
我想,他秉持的便是守護。
耐心地看我追查幾千年都沒有答案的結果,然後傾力為我必會回來下一孤注。
因此,在弄完一堆資料,又陪胖子去夜店吃飽喝足回來,胖子在呼呼大睡前,叫我自己捲睡袋躺沙發上。我抬眼看著他少數幾件傢俱之一:時鐘,上頭將指過十二的時針,思索很多,還是關上胖子家門,出去找taxi。
總算還能在凌晨(套古書用法叫「子時之後」)回到家。
穿入內院,我不意外看到書房門透出的光暈。
「小花?」
悄聲探問,便看到站起來的人迎向我:「回來了?」
「嗯。」
--我會回家的。
在清醒完畢,睡入枕畔時說出這話,我看到夜色中小花微微笑著,輕輕扣住腰際:
「不是帶你回來,是你自己會回家,看來是比較聰明的。」
「又不是狗,認路就算聰明啊?」
吐出這句話後,我聽到小花逸在耳邊輕淺的笑。

星期四 陰晴不定

搞不懂有人一早起來就發~~
在暖暖的被子裡睡到漸漸自然醒是很美妙,靠在身邊的是柔軟舒服又信任的人也很美妙。
不過如果那雙手一邊攬腰一邊摸到下部可不太妙。
而且沒怎麼想推開而任他慢條斯理「研究」的我也超不妙啊!
儘管心裡反覆地說「爺們點」、「要振作」之類的,但在濕潤的暖氣包覆住要命的部位時,我似乎只能低嘆出「小花」或「雨臣」,總之也搞不清楚說過什麼,因為湧入的熱量越來越高,被子幾時踢掉都沒注意。
感覺有個能安心放開的人也是挺幸福的。
今天沒怎麼做事:吃個遲到的早飯後,小花帶我去院裡看白梅花,跟開更茂的桃花--每次我來時,最喜歡的活動之一就是跟著小花繞這座大宅,在不同的地方研究建築品味,看小花繼位後長大的地方,聽他零星的談曾經發生過的事,總覺得挺好玩的。話說,由於我從小被「培養」著,所以三叔他們的情報小花承繼後早就知道(難怪他能立刻認出我--後來我才想起,當時秀秀怪我忘了她,根本是他們「理虧先告狀」!我又沒有他們成長的數據,他們可是沒事都在看我的生活情況--還包括考試成績哪!),相反地,我卻不清楚他有過的事情。
很多都是靠小花說。如同他最初在四川山上,淡淡談起的童年。
不同的是,現在他會牽著我的手,還帶著點感慨卻開心的神情,懷念地想將我也納入回憶部分似的,什麼都要試著牽拖。
但能將過去的記憶都連結起來也滿有趣的。
「這個紀錄最好玩。」
小花在跟我一起坐在台階撿落花玩鬥草遊戲時,還特意翻出他收集的過去相本:我可真沒想過中學跟老癢偷去看更衣室的爬牆笨樣也會被照下,真是丟臉,忙問他是誰照的,居然還是我三叔--看來他們還真是輪流看管我。
「那時他們還擔心你有沒哪裡不對勁,需不需要軸正,好在後來偷聽你跟你朋友的對話,知道是找錯位置。」
「那當然!小爺從來也不需要過軸正啊!要軸正的根本是你!」
說到這我就想到不對,看小花笑得甜又狠:「親愛的,你覺得有不正常嗎?」
「又不是這問題。」
我只能在侵略者要靠近前把握時間嘀咕:「而且我也沒說你不正常過!只是,要不是因為遇見你,小爺的計畫裡還是有跟胖子比誰結婚快這一項啊。」
這句話讓小花笑很開心:「真會推卸責任啊,小三爺!不過說得好。我愛聽。」
幸虧到了他要去排戲的時間,不然還真不知怎麼收尾。
陪小花排戲時我沒有多看他指導新人跟走台甩袖,倒是研究我帶出門的《山海經》比較多。不過想著馬上要回去,便又掛個電話給王盟,問他南方的情況,王盟說之前還要議價的賣主似乎想談妥意圖,沒想到我離家後速度倒變快。
晚上,在用餐、敘家常這些事都過後,我們在房內獨處時,小花摸出盒小娃兒級的巧克力糖球給我。
我愣了半晌,想來應該不是用買的,一問,果然是日曦的獎品。
「曦兒很乖巧地說,要送給喜歡的人。」小花剝開盒紙遞糖球到我嘴裡時還在說:「你說呢?」
「又沒有吵架。我也只是要做自己的工作啊!」我說,但也很沒底氣地想起小時候看我家老媽嚷要離婚時心裡有過的不安。
「如果請求就能留下你的話,我想曦兒會認真拜神了。」小花在分食巧克力球時淡淡說著。
其實我也很想把握時間,將過去沒了解的他全都看清。
所以,吻上甜膩的最後,我向小花說:「明天一起過吧。」

星期五 陰重雲
今天的天空幾乎看不到陽光,跟我剛來的時候相比差真多,感覺是北方颳來的強風;當然啦,如果能用來解釋小花的心情的話,看來也挺適合。
因為天氣迅速轉冷,風衣又套起來。我們一同上街找食材,一邊討論日曦穿的衣服夠不夠厚,感覺像過度關心的老媽子--比胖子照顧悶油瓶更誇張。
要命地是心裡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難道說,年紀跨過三開頭的那一邊,就真的「而立」起來嗎?
在較遠的肉市買份量十足的大肉塊再回家自己手動切後可以多點份量,按小花說是他少年期必學的精打細算論,那時他還是得經營身份,不能弱了家風,所以如何讓表裏能盡量具足,是很費功夫的。
「不過偶爾也覺得那是不錯的回憶。」
付了錢,兩人提著滿袋東西回家路上,小花說:「曦兒就比較沒這經驗。儘管我打算將零用錢這一項延到他十歲後再開始給(這裡我插口:「很難吧!現在一堆小孩七八歲就用名牌貨的),但他的吃苦度總不可能跟我當年相比。要訓練還是困難著。」
談這類話題的我們看來還真有點以教育家自居的那種模樣,不過後來還是憋不住笑,加緊踏上回家之路。
「胖子今天會來。」我在挑菜時提醒小花:「你答應過可以讓他過夜的。」
「當然,不過可別帶壞日曦,」小花在入門前一派正經地道:「就算要吹噓高手,他講『張小哥叔叔』的時間也太多了。」
「本來之前到各地倒斗就是小哥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較多」--我想這麼說,但還是忍住。
明天起,小花將連著兩日演出,讓他心情好些吧。
小花很體貼地說煮火鍋夠輕鬆,他一人就能負責,讓我能跟下午就來的胖子在最近內院的外書房討論--不過在討論前,都要聽胖子嘲很多次我現在是「深宅內院養就」就有點膩。要不是日曦放學回來向胖子問好引開注意(自從有意跟雲彩成家後,胖子對以前避之為恐不及的小孩子們較有好感),我還真想用點爺們味的單挑讓胖子肯定我的身份,但後來我們對於「長生」議題鑽研起來後,這類小事也沒人在意,直到小花要日曦來喊我們吃飯。
胖子吃飯時老大不客氣,又喝酒又吃肉,當然,很不幸,在我沒法按小花心願阻止他的情況下,他又向日曦講了一堆我們當年的歷險,自然,悶油瓶的能力值是不容置疑,不過在日曦一邊咬芋頭一邊問「真的比父親還厲害嗎?」時,胖子居然說「你爸可清楚哪!要不叫他證明咱們在新月飯店那次的事,就知道頂級強者是誰」。當下,我覺得該踢這個醉鬼下桌--你就沒看到小花笑容都轉冷?
「爸爸,是真的嗎?」
日曦雖然還因小花的「訓練」而乖乖做在椅上,卻很認真地想知道--沒辦法,對小孩子而言,每個家庭的(正常來說)「父親」都應該是最偉大的存在。
我狠瞪胖子隱在啤酒瓶後吃吃笑的賊眼,心說小花已經夠苦逼了,你還在這煽風點火!
「我要早點休息。」
小花先說:「明天得上場。」
「呦,花兒爺,祝您高朋滿坐啊!」
胖子的怪調被我在桌下狠踹一腳,日曦則又回到乖乖吃飯狀態。
真是的!明天就要回去,現在不鬧點不成?
看著小花離去的背影時,我又覺得不能接受。
總是我讓他忍耐似的。
「喂,天真哪!來湊個人手吧!」
胖子呼喊時,我從水槽拎起堆空碗,看他拿著撲克,道:「胖爺要教會小太陽打發時間的好方法:就是鋤大D,一起來教吧!」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我在胖子洗牌時低罵:「白吃白喝還當白眼狼啊!」
「胖爺沒說過你重色輕友已經不錯了!你倒自己摸心問問,胖爺剛除了誇飾法用多些外,哪裡有錯?」
是沒錯,但你在解家屋子裡啊。
嘆口氣,我心頭暗道胖子運氣,今天吃的火鍋是大家共食,不然沒準兒要跑廁所了。
因為明天週末,特別陪日曦玩得久了點。不過畢竟是小孩,撐到十點還是眼皮沉重,刷牙睡覺去。我得以跟胖子繼續討論各地「長生」傳說裡最原始的部分,跟最有可能和古老統治階層勾結的地區。
末了,我倒是問胖子,他當年在「守墓」那陣子,特別費心找的神話,是不是有用意?
胖子打個哈哈,說雲彩妹妹也早輪迴去了,骨頭都能打鼓,他早在出山時就看淡了,現在倒要叫秀秀多引薦女孩給他。
當時他曾做過的事,我們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

夜深,胖子睡我當年睡的客室去,而我仍回到內院,小心地在不驚擾小花的前提下爬上床另一側。
眼才閉上,身邊的力量就一側,覆了半在我身上。
哎,偶爾就當個大型抱枕吧!畢竟明天--

星期六 天已雪

我沒想過春天還能飄雪。
日曦一早起來看到雪,還是忍不住小孩氣的跳又叫,加上有胖子陪他打雪球仗(雪下得挺快的,略能積點厚度),開心地差點忘了做晨課。
不過小花可沒忘。
出門前,小花叮囑完該做的事,才乘車離去。
我也將預備好的行李整理過,打算看完下午場後就去搭機。
胖子倒是在說再見前(他對看唱戲沒興趣)看著天空,說:「今兒個機場看來會封,我說天真,你就將機票改個期吧!」
「我可還有生意要談。」我雖然也想,但想到王盟大概應付不了的客戶,只有搖頭。
胖子吃吃笑笑,拍拍我說句「珍惜當下」,就自顧攔車去。
顯然這傢伙昨晚借酒裝瘋--到底他跟小花有多不對盤?
我打了電話去機場,果然得暫時關閉,我要飛的那班必延了!不過工作人員說,明天約能放晴,雪也不算厚,要清掃也快,明晚準能飛。
還在考慮,我的手機就接到來電插播,看顯示是王盟,我先掛了機場那邊接起,打算要罵他擋客人的能力又退步了。
沒想到王盟是喜滋滋地向我報告之前的客戶同意價錢,講定交易。
打斷王盟努力想暗示的「加薪說」,我說我下週回去再弄清楚,簽辦的手續要請二叔幫忙看才成。
掛了電話,再撥回機場,我向工作人員說,機票延下週吧!

帶日曦買獻花去的路上日曦一直蹦蹦跳跳,對「跟我出門」一事而開心不已。看到他那種純粹的開心,我也有點歉疚--本來,想著我跟小花既然「性同」,不會有教育學者主張的「小孩要由父母處看到不同的異性思考模式並加以學習」,所以可以按期回南方搞自己的活動。但現在想想,小花的嚴謹和我的隨性,也算不同的身教。
也許,還是得讓小孩成長過程完整點。
心不在焉的想法直到戲開演才完全消散。
真的太美了。
舉手投足、旋身曼歌--在日曦努力看懂介紹手冊中,我只能愣看著台上的杜麗娘,及聽一片聲的喝采。
被光芒包圍的人,喜歡著……
「小曦乖,捏爸爸一下,確定我醒著。」
很不幸地在中場時冒出這句話,讓還是小孩的日曦呆了半天,然後很著急:「爸爸不舒服嗎?那我要打電話給施叔公,請他來接。」
我想,不能讓小孩誤會,得認真說明:我身體很好、而且回杭州的飛機改了。
於是輪這孩子開心到下半場開場才停。
因為一開始是預計看完下午場就回去,所以我只有買下午的票,晚場的就沒法看了。
趁著晚餐時間有較長的休息時段,我傳了簡訊給小花,說我會留下過夜。
小花的回訊很快:知道了。
怎麼像很平常的樣子?今天被人捧太多?
吃著禾嬸燒的菜(看他們過「祖孫時間」)時,我心裡難免嘀咕,在跟日曦一起做「親子交流」的洗澡時才因為陪著玩潛水閉氣遊戲而稍稍回復。
不過,在小花載了滿車花回來後,第一件事是抱住在客廳看書等他的我和日曦,之前的問題也沒了。
「今天真開心。」小花向我們眨眼:「有吉祥物,還真是高朋滿座呢。」
日曦抱著小孩的天真問什麼是吉祥物,但很快又被小花給的糖果打發了。
回寢室的路上,小花淡淡說他聽二叔提過的事。
「怪不得你的回信那麼簡單,我還奇怪呢。」
我想著小花極少打那麼短的簡訊,說。
小花笑笑:「演出中總得保持冷靜,不然如果我太過興奮,今晚場次可要開天窗了。」
有沒這麼誇張?
幸好日曦此時來敲書房門,好歹讓我有點空間,開門一問,已經換了睡衣的日曦小聲問能不能聽我說晚安故事睡。
「我去喔。」
向小花說了,小花淡淡笑笑,嘴角輕抬:「等他睡熟就回來。」
要讓日曦睡著也不難,陪他不過半小時,就已經睡熟到開始哼哼唧唧了。
替他按好被、關了房間門出來,回到我們寢室時,小花已清潔過,優雅地裹著絲袍睡在床上。
「早點睡。」
在小花半闔眼的向我說出這話時,原本只打算睡覺的我還真有點不是滋味,一股腦兒坐在他床側:「你倒是有話就說,不要再使氣成不成?」
「我幾時有對你使氣過,親愛的?」小花微微笑著,眼睛仍是半閉不閉地道。
「今天一直都--我知道昨天胖子拿你比小哥是不對,不過,你也知道他嘴碎。而且又是單就下地功夫來比,我又不能不誠實啊!」我努力說服:「可是,能力歸能力,我喜歡的重點可是--」
「知道了。」
小花睜眼一笑,手已經伸過來繞住我:「我也沒氣,只是今天是過年後第一場戲,從下午開始共三場,難免要保養體力跟喉嚨。」
原來我又擔心過度?
聳聳肩,心說也罷,明天再說,小花卻沒放手:「不過,明天只有一場。」
所以你要說時間充足吧?
明明才剛開解完心情,要再多氣點也是可以的--想是這麼想,但臉已經本能地向勾引的脣貼近。
有點頭痛的是顧念小花說今天他站久了想輕鬆點,我只能「服務」多些。
感受柔韌的熱度寸寸透入體內時,我必須使勁地向下抱在小花身上,努力將臉上臊意隱在他看來單瘦但總能護住我的肩膀上。
不過,在他捏捏我的腰誇說不錯,最近有練身,肌肉線條漂亮多時,原先的臉紅就很容易被氣惱取代,暗罵這傢伙得便宜還賣乖!又不是專為他練的,我可是預備其他活動。當然,我多少考慮到偶爾會有,呃、坐的時候,怕他覺得我太重而己。
「別擔心,雖然我沒到那種最頂級的強,但總能支持你的。」
小花從他的位置輕啃我的下巴,笑笑的說。
根本是借機發揮。
心裡腹悱,卻仍在爆漿前刻被溫柔的輕問「什麼時候才會長久留在這」的話扣住命脈。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永遠在一起。
「睡吧。」
最終小花沒有要求答案,大略清潔過後仍將我挽住,閉上眼。
看手錶,早已過半夜,我想:有什麼討論的問題,還有一週可以談。此刻還是睡覺才優先。
在這夜闌人靜的相依時間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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