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成超過26W字數的蜜月文時~真的希望他們就如此--永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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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五、天作之合
  對我的疑問,小花先笑笑,才說:「那時前輩能有的資訊不多,還沒法知道日月寶鏡有合一的用途。不過,這點倒是前輩稱得上是二爺紅粉知己的關鍵。她帶鏡子給二爺,告訴他自己推測出來的鏡子用途。那時,二爺的長子,也算我大師兄的,還沒五十得了急性肝炎去世,二爺最疼的是他,而鏡子……」
  「不會吧?」我忍不住問:「這怎麼聽得像試探一樣?我不覺得以二爺的性格會去用這面鏡子。」
  「為什麼?」小花問我。
  我抓抓頭,想了想,說:「我也不曉得。可是,如果爺爺跟我講過二爺當年跟夫人的那段事無誤的話,那我覺得……像二爺那種人,應該是,只會動心一次的吧?那,如果不是惟一真實的那個人,對他就沒有用。」
  何況依我個人的經歷,只是單純朋友,物質化的老癢感覺也永遠不再和原來的他相同了。而親如妻子、兒子的人……
  小花安靜了一陣,我有點奇怪,才想問,就聽到他長舒口氣,說:「我想,二爺會覺得沒跟你談天很可惜。」
  「咦?」我莫名其妙,心說我爺爺老早脫離那圈子,我除了聽往事外也沒能見到哪些舊人,連霍老太都是她找我不是我找她,何況那位傳說中的二爺?卻聽小花繼續說:「因為,二爺那時說的也是如此。我是入門後,在那位前輩幾次來探視二爺時聽她講起才知道。那時二爺也說他不用這鏡子,因為這面鏡子只是『呈現他心中想要的事物』,換句話說,沒有想念就不會呈現,那就不是真實的存在。而他所愛過的妻子、疼過的兒子,卻都是真實而獨一無二的,不需要再用想像來取代。而且,他也不可能用自己的能力去改變唯一真實過的事物。」
  我暗說不愧是學戲出身,這簡直比得過現代任何一版愛情電影,就說:「其實我也想過:日月寶鏡應該真的是寶鏡。它的作用,大概像佛教所謂的『法身虛幻』,使識見離體。可能當年的高人確實使用日月寶鏡這類物品,所以能『返魂救生』,用在好的方面。只是後世人傳久了,只為了用它的能力做『物化』,而等注意到可以影響精神方面後,又將它當作『侵體』的工具。才會出現像南八一樣的人。二爺不是這種人,自然用不上。」
  「也許。」
  小花拂著我,似乎沒很在意地回答。
  倒是小花之前似乎用點力地說出「唯一」這個辭,使我抬高視線。小花也看到了,笑一笑,說:「那位前輩也早料到如此,她不過是盡份心意弔唁而已。撇開銅鏡的能力,單做古物,也還有不錯的價值。但二爺跟她討論過後,覺得這種奇特的物品還是少人知道才好。所以前輩來到她發現的古山道,比照文成公主傳說,將銅鏡埋回去。這裡其他部分畫的都是佛教故事,只有埋鏡的地方畫文成公主,因為那是前輩依她的本行經驗自己畫的。她在這很多年,一直淡泊心境,銅鏡也就一直安然無恙。不過,我想更大的原因是因為那銅鏡久埋地底,銅性已經淡化了。現在看來,單留月鏡也未必有用。主要只是使人產生幻象錯覺--不過一般人倒也容易上當。」
  真假虛實,其實只是一種存在的錯覺吧。三叔跟解連環,如果沒有DNA認證,我又知道哪個才是真的?
  想著曾經看過的種種,我問:「那位前輩後來又如何,她死了?」
  「是啊,不然怎麼會傳給我呢?」小花笑笑,說:「那位前輩沒結婚就出家,自然也沒有後人。她既是二爺的知己,幾年前年紀高了,就希望找人替她接管看顧山道。二爺考慮後認為我可以試著,恰好又有南八的事情,依著二爺令,我要來西藏看看天葬跟生死的領會,順便就接手守山工作。倒是那位前輩在大昭寺下找出月鏡後,也依著寺裡收存的紀錄,加上這裡的傳說考據,找到那柄傳說是蓮花生大師留下的天鐵劍,就一併傳給我做執掌物了。」
  「為什麼偏要在那時候?那時你才幾歲?」
  我忍不住想抱怨二爺那一輩的人教養手法真夠狠。老鷹教小鷹學飛丟下懸崖大概也沒這麼決絕!雖然小花是八歲當家迫得自己早立,也算有好家教跟好師父,但有必要用不明傳說的責任交付他嗎?
  「因為二爺覺得,我應該有足夠的理性。」小花輕輕地說:「而且,也算是給我的考驗。如果我能夠在解家還沒什麼剩的情況下,不去依賴『心想事成』的銅鏡,只靠自己。那我,也才有資格做真正的當家。」
  能這麼想,我也只有佩服。看來我們真是在不同環境。如果叫我做這種事,我八成就丟下不管。但小花卻將事情一一完成,沒辜負二爺眼光地實踐。
  「不過,」我想了想,問:「你真的完全沒想過去用一次銅鏡嗎?現在我們知道它的能力需要兩鏡合在一起才有辦法使用,那自然不可能--但你們之前就原有的資料判斷,以為只靠月鏡就能變化時,也沒想過『試用』?」
  「要說沒有倒也不完全。」小花認真思索了下,說:「我確實有一次,很想使用。」
  「咦?」
  我有點吃驚,究竟是什麼事,讓小花會那麼想要?
  「不過,後來根本不需要──而且,我也在考慮時想起前輩轉述過二爺說的:想像出來的人,並不是真的那人。所以,我也不去想了。」
  「你要想誰?」我思考地問:「霍麗嗎?」
  算算小花得到山道的照看身份也才在幾年前,又是霍麗死的時候,再怎麼說對一屍二命心愧,又加上懲罰令有相對條件,或許他也想過替霍家還出人來。那不是有可能去試用銅鏡?像老癢,就物質化出了許多次人……
  「我對她沒有那麼強大的心力,可變不出來呢。」小花笑笑說:「而且我說過,重點在於『不需要』了。」
  那是說?
  我愣愣地想就見小花輕輕搖頭,同時腿微微彎高,使我滑下了點:「因為,我有的那位就是真實的。」
  咦?
  等想明白時,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只能白他一眼,努力想辦法扯離話題:「對了,如果你連幾年來在西藏,都住這家店,店老闆不會奇怪嗎?」
  「所以,這家可以開始慢慢拓展成盤口了。」小花老神在在地說。
  「這家店?比起四川那還挺小的。」我說:「而且,會來西藏的人也有夠多到讓盤口成立的必要?」
  「政府現在正以認養的方式慢慢開發藏地,倒是可以做倒斗外的投資用。重點是老闆已經歸入我旗下,否則,第一夜要播映投射影像就沒人可用了。」
  小花很閒適地說著。
  我是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好投資,難道走觀光業?不過小花有生意眼光這件事,我已經聽二叔誇不下百遍了。誇完還聽二叔數落我,怎麼都沒學到半點?最後又說至少我運氣好,有小花照顧--說的好像我真的很沒用,只在找「長期飯票」似的,真是潑天奇冤了!小爺好歹也撐得起一家古董店吧?
  當我在思考,怎麼樣去可以擴充店面(叫王盟穿旗袍是沒指望的,只怕還嚇走客戶,只能排他做別的事),忽地想到有點不對。
  小花剛才隨口說到第一夜看到的是影像?還是「播放」的?而且隱約恍惚間似乎聽到他說起「鬼城」是編來試南八用的--老闆來播又什麼意思?老闆難道也是……難道我又得開始找答案嗎?
  想想小花答應過,我可以自己找答案,推測不成才問他,若等他說時,他說的真相是「他的真相」,那表示我仍有很多地方要想,例如,月鏡的幻象有沒有可能讓我在石鏡裡看到影像,還有南八為何會受到我腦波變化而中斷他動作,使那時的胖子(現在估計是悶油瓶扮的)可以先離場佈置。
  後來的情況,因為日鏡碎散、月鏡粉化,「實證」問題部分都沒辦法討論了!而我看過的蠱蟲,有的被吃(西藏鳥類不少)有的散逃,也沒法抓回來研究,如今南八(還是二毛?)也已經成為自然一部分,我現在能打探的事都只有小花可能說明白,但他也可能不明白--或是明白後也不說,我要怎麼去了解真相?
  忽地,我發現室內暗下。
  是我的頭上有人、不,是我的身子被壓啊!
  「等等,小花,之前不是說這裡的隔音絕對--」
  「所以,才要定下盤口啊。」
  我那「當家的」悠然地道:「這樣,才能有點『隱居』時的樂趣。」
  「隱居?」
  常常會被新問題帶開的頭腦是我最大敗筆,但當時我還是先問:「隱什麼?」
  「咦,怪了!是誰在前些天還在抱怨『為夫』沒有盡到『蜜月』之責呢?按照古歐洲的說法,昔年條頓族搶婚而隱藏起來時,就得隱一個月,在喝蜜酒兼強身時培養感情--」
  這算哪門子調情法啊?比蜜還甜到小爺實在聽不下去啊!
  我能想得到的阻止方法就是要推開他順便叫他閉嘴,但我不該忘記,這個笑得人畜無害的花般人物,是除了悶油瓶外(依我認識來說)還沒人能擊倒的奇才。
  「嗚,小花,很--」
  雖然拚命忍耐,但是,這實在太不適合吧!而且,我還有些問題沒搞懂啊!像是意識被讀取的問題、最終是二毛還是南八的問題。
  「安靜唷。」
  感覺到那雙手將我護得更緊,簡直沒法呼吸似的(可能是真的沒法,因為高原反應存在!),如果不是小花的手向來柔軟,我實在想抗議。
  儘管,依照現在的身份這麼做並沒有關係,但是在那溫暖的手勁來到腰下當兒,我仍感到臉紅不已。
  「小花,這,還是別--」
  按照原先的想法,我應該嘗試「對外抵制」才對,只是那極柔似軟的手指從小腿逐步輕滑上來時,有種奇特觸感被勾起,會讓人呆到不到如何是好。
  下一秒被探握時,我已經沒法抗議了,攫走神智的瞬間,除了想起「翻雲覆雨」這成語外,簡直沒有掙扎意念。
  這本名,根本才是最霸氣的吧?
  幾乎只有像求佛拜神一樣,將他的真名反覆在口中繼續,才能稍稍拾回一點被擾亂的神智;在被包圍力量攪到沒能喘息的活動中記起自己該做的事、該說的話。
  「雨臣,可以了……已經……」
  喃喃地吐出讓行動繼續的記憶時,我彷彿聽到柔柔的笑聲。
  跟著,是難解釋的熱度滲入。
  體內熱度隨之越來越高,燒到大腦無法思考,想掙扎或是推拒都沒有任何用處,呼吸跟心跳全都不再聽話,抗衡也失去力量。
  「……很麻……」
  在吐出掙扎時,彷彿有柔軟的聲音在誘勸什麼。
  應該是要回抱著、攀附著,才能稍微控制住那種運作。
  我隱約記得逐漸學得的經驗,依照提醒去做時,在慢慢調勻的呼吸中,能看到暗中微亮的眼睛,柔柔和和地將我納為屬地。
  ……
  雖然很想努力不去記憶,可最終糊滿毛巾的體液浮散氣味,而害我「手無縛雞之力」到幾乎動彈不得的罪魁禍首懶在我身上悠然地哼著什麼時,大腦想不紀錄下來都沒辦法。有時真想學悶油瓶偶爾爬進西王母的隕玉裡去格盤一次好不再丟臉(雖說他可能是因為家族遺傳才失憶,但那隕玉應該有助益),可是當柔柔的聲音低低向我說著像肥皂劇裡,男主人公最常哄(照我看來)女角的固定臺辭時,終究沒法放手。
  也許,我真的是中了毒吧!
  明天一定要記得數落,又不是在巴黎那種地方,搞什麼啊?
  我已經累到快忘記了原先的問題,勉強想起時,最終的結論是:娘的!古代如果也這樣搞,我就不信那些夫妻真能熬過一個月。
  在溫和的吻開始像補償似地跟著輕柔的按摩展開時,我告訴自己:
  也許,這也是種「了解」的開始吧。
                              -end-


p.s.夜晚小敘: 在--事畢後~
  「對了。」
  「嗯?」
  「你不是一直挺想知道我的初戀是誰嗎?」
  「呃?(這情況下?)」
  「由於我小時演女孩子久,又起初沒學會出戲,所以最早是抱著『女兒』的心情去初戀。而漸漸發現該軸正時,正是開始接手當家主權時。」
  「咦,所以最早掛心的對象是男的?(媽啊,所以沒對霍麗動心的原因是這個?那對象又是誰?是那個敲過我頭的伙計嗎?)」
  「是啊。那時要在各方兄弟跟下盤們前堅定『爺們』立場,很難,而且那些老江湖們也看得出我一開始的態度──你不也聽老六嗆我娘兒過?正因有這背景。好在我家傳的理性有據、二爺支撐的勢力夠強、而且因為剛接手的工作確實忙得翻天,不至於有把柄讓他們套去走春花秋月的事。江湖走久、權衡需求的比較下,倒也能恢復成男人的心境,做事更能順手安全。」
  「嗯,原來如此(似乎有點奇怪),那就沒了?你回到本色了(這用語還真怪)?」
  「問題在於,即使恢復,我還是喜歡著那人。不過,這次是以男人的角度去喜歡。就因為被這潛意識阻止,近幾年明明已經比較得空也有了錢,還跟些大戶陪著去男人們必去的花酒會應酬,見識不少安排來的男男女女,偏生也只有到看看笑笑摸摸的地步、能吻兩下調幾寸,就是極限,一直卡了點讓我『動身行進』的推力。所以我認真地想,應該將那傢伙找回來才行。」
  「啊?」
  「好在沒有錯失機會。」
  「啥?」
  ──默──
  「咦咦咦咦,你說的『女孩子時』的初戀莫非……」
  「咳,雖然看你反應很有趣,但我有些希望你能想通快些。」
  「這事誰會去想啊?哇,你手別再往下。」
  「那現在你要不要『招認』你的初戀?親──愛──的──」
  「哇啊!不要學外國佬那一套!小爺才沒有神智不清地去初戀過!」
  「喔,那換句話說,其實我就是第一個?」
  「廢話──呃,不是,這不是重點!娘的!放手……嗚,慢一點啦!>///<」
  
  大事後的隨筆補記
  1.胖子很「識相」的說要帶悶油瓶回去,不過不巧班機因臨時自尼泊爾來的外國觀光團團購爆滿(這是他的說法)沒買到票,結果最後兩天又是「同在一起」,直到搭上火車。
  2.悶油瓶連逛大昭寺也能睡,而且還睡得「不知不覺」,等我們出來後才注意沒他隨行,又再度巡寺一圈,才在處樓底揪回他。我能體會胖子嚷著要提高「褓姆費」的原因。
  3.後兩天小花明明可以早些入睡,但似乎因為多了「電燈泡」讓他「無法安睡」,簡直累人!倒楣的是我啊!雖然是能漸漸習慣也不是討厭--可是,當附近房間就自己哥兒們住時,哪好意思?我很同情古代「新嫁娘」必須在大家庭宅院裡(據載有些婆婆還會躲在房外確認成功否)被驗證的過去,可是,小爺也不想被人發現--很丟臉哪!憋著音易內傷好不好?雖然很想堅持抗議,但每次一被碰到就敗了!我要努力訓練自己!
  4.關於寶鏡操控的記憶真相,我們一直解不太開。不過現在這年頭有「基因認證」背書,我只管現在的人是我知道的就夠了。
  5. 最大感想是:獒犬似乎挺有用的,令我有點想馴養──但小花用雖然還是帶笑但很堅定的態度說不同意(後來我才知道,他原來差不多跟我爺爺相反等級地討厭狗──果然這世上什麼人都有)。想想這種高山犬養在平地也挺可憐,我還是放棄吧。不過小花最後加一句「我已經有要養一輩子的特別犬種」,又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跟老美投資生物科技嗎?
============== 用到「青藏鐵路」的「天長地久」~應會在書中一起呈現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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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有天預訂中~
 http://0rz.tw/qBdd4

是關於 「解語花X吳邪」在「大婚」之後的蜜月之事。

(契機之緣:彼之旅端)


詳參網址:http://hi.baidu.com/iguei/blog/item/fcc6d4d9c6273c4a95ee37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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