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啊~~(茶)
  
  
  四十三、天魔亂舞
  「喂喂,別惱羞成怒吧!」
  胖子側身避過那堆小石子時,順手一壓,手掌就陷入剛才扔過去而散開的衣服堆裡,然後,還說著搞笑的語調突然爆出一聲:「這是啥?」
  我才要叫他小聲點,就聽到貼在腹前悠悠的聲音說:「你的手勁還不夠,瞄準度也差了點,真想回味打水漂的話,下回再教你扔石頭的技巧吧。」
  小花醒了。
  低頭看到那笑笑的目光在我覆著的指縫間睜開後微微運動,又在起身前在指尖輕輕落下幾小小的溫度,幸好胖子正在罵罵地看他沾上的東西,不然我也不知道下一把石頭該不該扔出去。
  胖子看小花醒了,倒收歛多,說:「好吧,現在人到齊了,咱們良心討論些。」
  我已經沒什麼想論的,因為剛才的對話跟說明交流,我雖然聽不多,但也能確認胖子頭腦已經「離神智不清不遠矣」,也許不是悶油瓶當初格盤的問題,但而「排列組合錯誤」要一一糾正也很複雜的。
  最奇怪的是他怎麼變這樣?雖然情節大體正確,而關於文成公主和日月寶鏡的所知也跟他之前和我說的一樣,但胖子之前為什麼會說那些沒出現過的人?還搞亂我們見過幾面的次序?
  我想著,先將外衣給小花罩上,轉問胖子:「你跟我說過你拿到的是不完整的綢畫,它究竟完整圖長什麼樣?有沒有畫那條蛇?」
  胖子搔頭說:「這可問倒我了。有另一半圖的話,胖爺一開始幹嘛在那研究那麼久?那條蛇有那麼兇嗎?照你說,牠沒被壓住嗎?」
  我還沒回答,小花已經說道:「那條蛇是祭品,倒不是鎮壓用的。」
  什麼?
  我愣了,看著小花,他正披著我的大衣去找行李,我站起來去幫手,就聽胖子問:「什麼祭品?」
  小花低著眼找行李:「這種蛇喜歡吞食一切的東西,但它消化不了金屬礦石類。而且很奇怪,牠的體液可以將吞下的金屬物餵養、淨化,就像蚌類去養珍珠那樣,所以一旦被牠吞吃過的東西,都會變成更高一階的珍寶。古人用牠來養玉、鍊金,所以牠就是一個寶庫箱。而且牠會本能地去尋找地裡有埋珠玉寶物的地方,即使是斗牠也可能破門去吞吃,直到身形圓漲如『鼓』。到一個極限時,牠會撐破,但也可能被養到該殺時就殺蛇取寶。」
  怪不得西藏這裡以「土葬」為禁忌。大概不想被蛇吃吧……不過,被禿鷹吃和被蛇吃,似乎也沒有什麼高低之分?
  胖子倒是問:「怎麼花小爺你說的像挺熟的?」
  「因為我剛才從牠身體裡出來。」
  小花翻出夾克,先將絲帶纏上身,才穿上水袋衣,又加件薄毛衣後套上夾克,跟著將大衣拿回來給我。
  我聽著產生疑問:「你說從哪出來?會變這樣?」
  「蛇這種生物,有很強的消化液。」
  小花就著水袋喝了兩口水後,說:「而且有些種類會邊吞邊消化。」
  我越聽越吃驚,有種想法逐漸成形,但一時問不出口。胖子倒是在瞠目結舌後比我快的反應過來:「N的,花小爺,你不是要說,你鑽過那個,天真說的什麼蛇的胃裡吧?」
  「要真進到胃,就難出來了。」
  小花眼裡難得沒有笑意,只說:「不過,既然它已經養了『日鏡』那麼多年,它應該可以讓日鏡最大的功用發揮。」
  「日鏡?」
  我愣了下,忙問:「所以,那蛇三寸上壓著的是日鏡,不是鱗片了?」
  小花點點頭,說:「一、是吞,不是壓。它早被吞入蛇身,只是在裡頭像養珠一樣被頂住。二、沒錯,我已經確認過。」
  「你怎麼確認的,花小爺?」
  胖子又插口進來。其實我也想知道,所以倒不介意胖子先問。只是從剛才小花的答話,加上他出現時的樣樣,讓我隱隱確認他的答案,不是,還是想等他說出來。
  「既然都近到爬進去挖出日鏡,當然會知道。」
  小花沒看我,回答。
  胖子重覆一遍後,突然了解:「什麼?你是說,你爬近那條天真說的什麼蛇的嘴裡不成?媽呀,要找死也不是那麼快啊!當然如果你已經簽了壽險受益人的話……」
  我已經聽不下去,動手先將胖子推開,在他抱怨「別重色輕兄弟成不成」的口氣裡中,抓住小花夾克,問:「你也瘋了不成?幹嘛去蛇口裡?」
  「我也不想的。」小花淡淡地說,但沒掙開,只將手輕輕轉覆到我手背上:「但是基於『進去,不一定死;不進去,當場就死』的前提,只能進去。」
  「那是……因為南八嗎?」我吞口口水,問。
  小花淡淡轉向我,眼睛輕輕一轉,推滑開我的手,說:「可以說是。」
  那什麼意思?
  我還在思索,胖子又喳呼地問:「等下,讓胖爺搞清楚,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那條蛇還活著嗎?」
  「死了。」
  小花簡潔俐落地回答。
  我都不知道要鼓掌還是要報嘉獎了:「你殺的?那條蛇也挺大的。雖然牠看來被卡住不好動,但要殺也不容易吧?」
  「這條蛇被圈養到這麼大,有可能用普通武器殺?」胖子也表示:「就算小哥也不可能啊。」
  不知道小花幹嘛要橫胖子一眼,但他仍向我說:「我倒沒用從外斬殺的方法。不過,傳說日月寶鏡合為一體時,將會有『日月光明,灼目耀眼』的事。如果這是傳說的記載,也可能就是將日月寶鏡合體時,會有特殊的能量釋放,興許還是熱能類的,那就輕鬆地多。」
  我立即想通:「所以你是像那什麼割蛇肝的故事說的一樣,爬進蛇身體裡去讓鏡子……幹嘛要這麼做?那蛇的消化液怎麼辦?你的衣服難道也是這麼毀的?」
  「如果你身前有支點四五直接瞄著時,總得先找退路。」
  小花回答。
  我將種種事情接在一起後,說:「所以你是說,南八已經潛入、他為了從那條『鼓』身上拿出日鏡所以逼你去殺蛇、然後有日月鏡……咦,月鏡在南八身上?」
  小花還沒回答,胖子已經跳起來:「什麼?他拿走月鏡?明明胖爺聽到的消息是──N的,唬胖爺!非找他算帳不可!」
  話才說著,胖子就往石洞裡鑽去。
  「胖子,你找死也不是……」
  我朝著石洞大喊,但小花從後拉住我,跟著一手圍住,我沒來得及掙扎,連攔也來不及,就見胖子瞬間跑得不見蹤影。
  「小花?怎麼?」
  在輕輕的笑聲響起,伸入衣襟的手又柔又暖時,實在很難抗拒。我勉強地拉住神智,努力壓下他的動作:「等等,胖子簡直發瘋了你沒見到?這裡是『無間獄』不是?我們先找了他,出去再說。」
  話還沒說完,我就突然被「止」住。
  N的,小爺不要在野地啊!
  我拚命地想扭開正往我身上壓的身體,同時有點氣了:「解語花,你也瘋了不成?現在是什麼時間給小爺看清楚──」
  在氣息淡雅的脣沾上時,幾乎沒法動彈。
  雖然那種熟悉的氣息可以確定是本人無誤,而柔軟的脣也按的滿舒服,但我本能地覺得不對。
  這麼講求理性的解家人,怎麼會突然無聲無息就……
  沒有辦法了!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我還是忍下被吮住的微微酥麻感,順著探入的軟度,稍用點勁地在尖端一咬。
  「砰」一聲,我就被猛地推開,差點害我跌撞到腦袋。同時我看到小花仰起頭摀住嘴,有細細的血從他指縫流出,有些多。他閉了眼睛片刻後,再度睜開,聲音卻沉了:「你咬我?」
  「呃,我是……」
  雖然很想申辯,但是現在還被人壓住腰以下的情況,如果說不對,那比我身上帶著的匕首還銳的古物,只怕就要揮下。
  「幸好你咬了。」小花的聲音在我還沒想到理由時,已恢復成能令我安心的調子:「看來,剛才連我也被『附身』了。」
  「附身?」
  我聽小花像是重新恢復,又有點緊張:「什麼意思?」
  小花嘆口氣,又說:「沒想到被『鼓』養過的日月寶鏡這麼厲害。」
  我懵了,但看小花現在的樣子很正常。低頭找腰間小包弄藥粉和入口中止血的樣子看來也不至於在生我的氣,因此小心地問:「舌頭痛嗎?」
  「有點。」
  小花低頭看我一眼,說。
  我有點窘,小聲分辯:「事出突然,我只想到這辦法。一個胖子已經夠莫名其妙,連你也……」
  結果沒能說完,我又被阻止呼吸道了。
  好在這回只是柔柔地點過,像是說明不用掛心的樣子。在我得以鬆口氣後,就被拉起來,然後才聽小花說:「看來那胖子是因為附身的指引,被帶走了。」
  「什麼附身?那日月寶鏡的傳說不是顯像嗎?那青銅鏡不是像秦嶺……呃,那樹一樣嗎?」
  從小花掃來的眼光來看,我之前跟他說的「三叔」一套和胖子洩出的人物不同,又勾起他記憶,但大概看對此刻情勢不是頂重要,小花不再追究,只說:「那些關於『月鏡』的部分,分析的沒有錯,幾乎貼近事實了。」
  看我一臉迷惑,小花笑笑,才要說話,忽地,長久旋開的照明燈暗暗明明閃爍起來。
  「快沒電了。」
  小花皺著眉,說:「得先出去再說。」
  「那胖子呢?」我問:「總不能丟下他吧。」
  「如果跟我方才的情況一樣,那胖子八成也是被『附身』才離開。」小花看看四周:「南八還需要他,再加上生死籤令,不可能讓他死的。他應該會被帶出去。」
  我不知道小花哪來的信心,但現在聽他條理清楚地交代時,本能地有些安心。想了想後,還是問:「南八需要他幹嘛?誰又附身他?」
  「當然是所謂的『魔女』。」
  小花乾脆地回答:「這裡是鎮住魔女的地方,你沒忘吧?」
  除了被日月寶鏡顛迷糊外,我是真快忘了,小花一提,我才回憶起鎮魔十二寺的要旨。
  那小爺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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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天女散花
  小花一恢復,便重新快手快腳地收拾東西要趕電力最後時限,我插不上手,就跟在他後面問:「到底哪有魔女?又怎地附身?」
  在將行李都甩上背後,小花才說:「傳說的魔女,是看不見的。但是,能夠聽到,所謂『魔音穿耳』就是指這件事,你沒感覺?」
  我想了想,在「升天道」裡,似乎隱隱約約聽過像女子嘆氣的聲音,那之前正是胖子第一回發瘋,喊著「魔女」。後來我便沒再遇到。而最令人在意的噪音,也只有那像鳴金擊鼓的巨響。
  鼓……
  在小花拉了我要走時,我還是忍不住了:「我不懂!全都糊塗了。還有,你明明像知道的樣子,怎麼還自己中招?」
  小花笑笑,說:「我也沒有全中招。至少,之前跟你們講『鼓』那一段,是我特意鋪陳的,好藉機誤導南八。但後來定力不足,才被誘上──不過,誰叫你大衣還沒扣好呢?」
  我一低頭,才發現之前替小花照顧著時拉開外衣,又脫了件毛衣給他,頓時頭痛。暗罵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但剛才才咬他出血,也不好多說,只能邊拉拉鍊邊瞪他一眼:「重點!」
  小花輕嘆口氣,說:「可惜天鐵做的匕首只有那一把,否則,我也不用一直靠調息穩住定力。」
  我記起南八驗證過、胖子羨慕過的天鐵匕首,有些納悶,說:「如果這把這麼重要,你帶著不就得了?」
  小花笑道:「如果沒有『天鐵降魔』,現在只怕小三爺會做些我管不住的事了。」
  我會做什麼他管不住的事?
  我沒明白,才想追問,但忽然想起小花剛才莫名其妙的撲人,跟胖子很合脾氣地一心求財衝走,再聽小花有點曖昧的語氣,瞬間臉熱,罵道:「N的,小爺會做什麼?頂多是睡覺吧!你就當負重競賽不會?」
  「那是張小哥才會做的事吧?」
  小花低低笑了笑,才說:「這裡的『魔女傳說』,自然有民間的一套。不過,按前輩留下來的紀錄是這麼推論:這山腹間因為奇縱來回的詭異道路,加上精巧的設置後,會產生特殊的音波。而你知道,音波會對人的腦波有影響。」
  我點頭:「是有這說法。」
  大腦可算是目前人類所知最精密的神經電路設計。科學家研究過,每一種心智活動,都得靠多組神經回路協條才能完成。單處理視覺,就得用上大腦裡三十多個區域,平行處理形狀、色彩、深度、速度等等。而理解、記憶、圖像思考、抽象思考、空間想像、線性推理,更離不開大腦中不同的神經回路。不論最近為了推廣新一代教育而有人搞什麼「腦波音樂學習論」、或在我中學時就有人倡導的「睡眠學習法」、以及那喜歡搬家的孟母主張的「胎教理論」,都是人們用科學的方法,依據不同的神經回路通過大腦組織,給予不同音頻,藉音樂的力量來達成活化神經回路的目的,使特定的心智機能激發出來。雖然這目的能否實踐還沒個準,但如果按孔老夫子強調「禮樂」教化,又提到「雅樂淫聲」之別會使人們產生不同的行為來看,要說古人早在幾千年前就知道音波可能影響腦波,並弄出可能產生音波的道具,並非不可能。
  而腦波又可以主管人的生理機能。催眠、憤怒、歡喜、激狂,都可能因音樂的激發使大腦下達命令。我記得王盟前陣因為得到「愛瘋機」太興奮,難得看店時不打瞌睡,天天把玩著上論壇,還因此看到一個號稱能讓聽到的人就去搞自殺的「死亡鋼琴曲」之類的都市傳說,雖然是挺誇張,但如果跟我之前碰過的眾多地宮比起來,這也算是挺可能發生的事。
  想著,我問:「所以,這裡有某種音波會使人中招,出現幻覺?」
  「類似。」小花點頭:「只不過,似乎還能有主導力。只是還無法判斷是哪裡傳來。」
  在被小花牽著往他低頭查找的路線前進時,我反芻了資訊,還是加問:「為什麼說『類似』?主導的又是誰?」
  「我說過,那只是前輩留下紀錄的推測。」
  小花很寧定地說:「我從沒來過『地獄』。而以前來時,我又一定會帶著那把天鐵,所以也沒遇過。只是依剛才腦中閃過的感覺回想,大概如此。」
  「所以你覺得,你的行為是因為,呃,某種魔音?」
  說來,目前世界五百強的大企業,超過半數會在工作時間播放專家分析出的音樂,據說能讓員工消除疲勞再上勁的措施。但反過來,也表示世上還有別的音樂可以使人疲憊──大學某個老學究上的課常讓我有比聽催眠曲還有效的感覺,是聲波影響腦波的實例。
  而之前為了替被格盤的悶油瓶續回記憶時,我多少在醫院裡聽醫生稍提過腦波裡α、β、δ、θ波的分類。據醫生說,現在研究顯示,依醫療器材援助,可以穩定腦波,使人提昇記憶力,有些甚至可以輔助人開通超能力──雖說最後照我看,對悶油瓶而言比較實用的辦法,是讓他直接「舊地重遊」最快。不過他的舊地重遊,卻讓我跟胖子也差點都賠進去,那種經驗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但,若不是因為悶油瓶有對「舊地重遊」的堅持,也不會使我們最終「逛入」廣西,發現巴乃水底的張家樓、倒騰出考古所的那張「樣式雷」、引出尋圖多年的霍老婆子接見,以致在「新月飯店」裡重新遇上已分離近二十年的小花。
  人生的事情起起伏伏果然是難以捉摸!這幾年的倒斗已經讓我有這種想法,卻也不曉得此時回憶竟會「感觸良多」!但在柔軟的香氣問:「怎麼了?難道這回是小三爺中迷了?」時,我才發現要不是被小花即時拉住,我險些要跟轉角的石柱擁抱了。
  雖然衣服對半分穿後應該比之前冷,但有在越來越弱的照明燈光裡仍能定靜注視著我的眼神,似乎仍能使人感到某種暖意。
  也許魔音對腦波的強化作用也像這樣吧。
  回想最初在秦嶺,老癢警告我別亂想以免招到不對的東西那番話,如果和現在的傳說組在一起:能顯像的日月寶鏡、能操控腦波的魔音……
  我忽地想起:「對了,如果這裡傳說『鎮魔』,究竟是用什麼來『鎮』?都說是聲音了不是嗎?」
  小花笑笑,反問:「你該記得,傳說裡,文成公主怎麼平定魔女?」
  「不是蓋什麼鎮魔十二寺?」我納悶地問:「難道說,藉著廟的地基,改變了傳導聲波的路線還是折射什麼的,讓聲音不至於影響人心嗎?」
  「那還沒法驗證。」小花繼續前行,說:「關鍵是,她如何有這智慧蓋寺?」
  「資料不說她也會風水?而且還……修練佛法?」
  突然想起這環節,我幾乎要跳起來,小花拉著我,只淡淡地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修練佛法』。藏人傳說裡,以天鐵降魔的蓮花生大師,也有高深的佛法修為。他們修練的佛法未必為同一法門。但,佛法修行時必經的幾個要項,幾乎共有的,是『禪定』。」
  在定中產生無上的智慧,以無上的智慧來印證,證明一切事物的真如實相的智慧,這叫作禪定。佛教將禪定分成世間定與出世間定二者。世間定,亦即四禪八定,這是任何外道凡夫甚至畜生道眾生都可能達到的境界,進入四禪八定的眾生,可能會得到一些神奇的能力,也就是神通,也可以暫時止息欲界的痛苦。但是一旦離開定境,很快又會被世間煩惱所侵襲。
  按小花的說法,他跟著二爺練身手多年,傳統武術的調息盤坐,跟佛家的禪定方式頗有相通,因此對禪定他能很快上手(雖說我中學時期跟著同學看的武俠小說也有描述那些高人俠士會以打坐練內息功夫,可還真沒實際看人練過。只有佩服小九爺又多項才華為我所知)。但,和那位傳圖前輩棄絕紅塵,心不染塵以致出入無礙相較下,小花還是容易分心。因此他雖然打定主意,在沒有匕首時得用「息心止念」的方式對抗魔音控制,還是會有破綻;胖子更不用說了,大概全被美女金銀塞滿吧。
  我雖擔心胖子,但心裡更多想笑的衝動。想著回頭該好好跟胖子「懇談」才對,但一轉念,那傢伙八成會先拿我的事來開腔,還是不去談吧。其實我知道「胖子愛財,取之有道」,也不用太憂慮他哪天「人為財死」,只是回想起來,幾次下地,胖子都是搶財第一,也難怪容易被魔音入侵。
  嗯?說到財,似乎……對,小花剛說了──
  「你說,關於那條蛇是『編』出來,哄南八?」
  我陡然記起,忙問:「為什麼可以『哄』到他?他人躲在哪裡嗎?」
  「科技很發達的。」小花輕輕指指我大衣裡露出的手機頭:「那胖子身上也被置放竊聽器了,你沒看到吧。」
  「竊聽?」
  我一愣,難以置信:「胖子跟南八一夥?不可能!」
  小花看我爭論,輕笑著搖搖頭,說:「應該只是胖子離開我們時,不知什麼時候被南八加在他身上的暗件。比我在車底找到的功能高些,但也沒有最頂級,比我用的差遠了。只是這裡有特殊隱藏性的聲波,我也不能估計妨礙性聲幅有沒派上用場。」
  我聽著分析,有個想法逐步升起:「等等,你是說,你在之前阻止胖子時,已經發現他被裝了竊聽器在身上;但你沒有揪出來,刻意讓南八聽我們的對話?」
  「這地方他在過去幾年可能因某種契機找到後,私自前來多次,摸太熟了,躲也躲太快了,不用這方法引不出來。」
  小花答得自然,我卻不禁瞪眼:「然後,你說,你故意編那段蛇的說明,讓南八聽。」
  「他沒種親自去摸蛇腹,自然不會明知道真相。」小花說到這,難得讓我看到他浮現一種鄙夷的笑:「好歹也是在二爺門下待過,比陳前師兄還不如,真沒用。」
  「但,但剛才胖子,說那麼多……私,私人的……」
  我結結巴巴的聲音自己聽了都覺得蠢,但實在太丟臉了。
  「所以我不是說了?」
  小花見我急,又恢復溫軟的語氣:「我那支改版手機有安裝調查局反偵測的功能,自然也可以適度發出電波干擾電子產品。胖子身上的收訊器我留意過,還在能控制的範圍。所以,除了我跟胖子在對話中有某些和寶鏡有關的事以外,我都適度讓電波阻斷他身上的接收頻道。其實,我本來還想過用這類電波來阻隔前輩記載說的『魔音』,只是看來魔音威力似乎較高,所以我還差點被反控制。」
  我聽得半信半疑,但現在只能姑且接受小花的說法。
  在連「閒人免近」牌都想掛出來的時候,我實在不希望有個才見幾次面(而且還跟小花結怨)的陌生人知道我們之間存在的某些特殊關係。
  嗯,不過小花剛說什麼等級差遠?他也有在誰身上放竊聽不成?




  真的都有在逐步解密喔!!

  不過真相嘛~~呵,大家柯南都看得多,該知道--事實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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