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文就是......不用太認真(?)看~~XDDD

   嗯,最近忙蜜月真太「驚險」中,其實嘛,生活主要是平淡地,so.....回歸到平凡日子中看看吧!!!(謎之音:真的有平凡過嗎?)              

          家和萬事興系列之天下父母心

=======KUSO???的分隔線=========

  天下父母心 [怕不明白的註解:解夫人(母)之心路歷程]--OOC化注意!!

     其實~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吧~~



    能拱立自己兒子去當家的解媽媽,她的心情嘛.............



      真是完全OOC化的角色!!!



            有心理準備當小品的話,再..........看吧!!





======  為了紀錄的調劑文中==============
一、時光之前

  女性雖弱,為母則強,或許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在雨兒的爹急病身亡、叔伯、爺爺也相繼故去那時節,我不得不聽從公公臨終交代「務必服從」的二爺暗示下,將雨兒推出去做當家時,心裡也曾有過猶豫,但,在看到我那些妯娌們吵著分家、急著改嫁中,我想起他爹和我之間有過的各色回憶,那種回憶,每次都讓心牽動一次,所以,我決定還是留下。
  當年,我和雨兒父親要在一起時,他爺爺還覺得挺不合襯,但我們有深厚的情感,絕不肯分,他爺爺看他自己兒子群尚不算少,如果真要挑還有別的人可繼任,也就通融一半。
偶爾,午夜夢迴時,我都會想,就因為那些回憶,我才能熬過他爹去後近二十年的時光,也才會對雨兒努力期待,直熬到幾年前,連霍家老太太都開始譽他為「老九門年輕輩中最出息的一位」時,我才有種「撥雲見日」的安慰。
  有過這歷程,我從此暗暗期許自己,將來絕不干涉孩子的感情問題,因為我自己也是努力過來的。只要對方不是差勁的人,我都能接受。
  一直以為,身為解家當家的母親,也算見多大風大浪了,雖然公公在世極少讓女人管事,但在雨兒剛做當家時,無論如何年紀太小,我很多時候還是等同「垂簾聽政」的身份;連他學戲、背台辭,需要觀眾或對演時,我也幫著些,在他終於得到二爺認可出師,能完整接手家業,不再讓我過問後,我也分出很多時間學習新文化、傳統文藝,甚至是青年人流行的網路之類。因此,我自覺以「現代化社會」來說,我也不算太古板的母親。
  但,當那天,突然地回到北京老家向我請安、說有要事要談的雨兒吐出那些話後,我還是第一時間怔住。
  那是什麼意思?
  他要結婚?很好,畢竟年紀也有些了!從他過了二十五歲生日起,我就開始留意著附近有無優秀的女子,免得他總在忙工作、劇團、祖業而沒空往外走。如果他現在自動提出來,那自然更好。
  可他說的對象是誰?
  身份是老外家,有點姻親,可以;有正規大學畢業,還有爿店面工作,也當參考。
  但,那人是誰?
  那人名,我曾自霍家老太太口中聽過幾次,在雨兒告別我往四川前也知曉,甚至到這次去美國前,我也再溫習過一遍。
  吳邪,男,長沙老吳家獨子嫡孫。
  我確實我聽到的消息沒錯時,臉上幾乎掩不住訝異。因此,我嘗試地問:「你確認知道法律對結婚的定義、族裡的概念和當家的義務嗎?」
  雨兒很認真地望著我,簡單明瞭地用很溫和的語氣、很平靜的口吻,及異常堅定的態度,說出「如果他拒絕,我自然會做該做的事。可他同意了,那,我也只想和他在一起」時,我努力地在心裡想,最近開始閱讀的心理學專書告訴過我,越是打壓孩子的意念興趣,只會使他們反其道而行。相反地,如果放手任他們去做,沒準兒膩了,就會鬆手的。
  反正,絕對是「『無後』顧之憂」。對於自己惟一的親子,我也不想太強迫,黑臉留給外人扮就好。加強母子的感情,在必要勸說時,他會更肯聽從的。何況,以我目前讀的書了解到,「一時衝動」也是有的。也許對方會反悔、吳家長輩會不從(畢竟他們家族人丁比我們還不旺)--不管哪一種,屆時,我這做母親的再「慈愛」勸慰,然後適時地將我上回在茶會裡遇見些親友家的女孩順勢介紹,雨兒應該也就會聽了。
  因此,我當時是用種「溫婉」的微笑告訴他:「如果你認為他是值得你這麼做的人,我就答應吧。」那時,開心到用久違的擁抱環住我,向我說「謝謝媽」的表情,多少讓我有些抱歉。但,天下父母心,我仍然覺得,沒有哪個人,可以配我家雨兒,頂多有些到不錯的女孩有八成好就算及格罷了,若是個男的--哎,我想,應有辦法讓他知難而退。

二、相約之中

  我以為,吳家長輩應該會刁難才對,畢竟,我聽公公生前說過,他們家已經往洗底路上走,不想惹事。而且又是同性的問題,且,雨兒很含蓄地告訴我,我是添「媳」不是添「婿」,那吳家長輩應該會在意吧?

  卻沒想到,半個月而已,我就被拍完結婚照後的雨兒來請去禮服店挑衣,還同著霍家小姐,說是吳家多數已經同意,現在開始訂宴整理,再半個月後,就是--
  我,生平第一次惶惑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沒有阻止,對方也樂得不當反對者?可怎麼可能?我不能相信的!
  聽說是吳家二叔一力攛掇時,我有種急怒。但看雨兒罕見的流露出隱忍的期待,我實在不忍心打破他的夢想。
  惟一的方法,只好從對方下手。記得上回茶會,聽福老太說起哪家媳婦受不住婆婆不動聲色的挑剔,加上現代女孩多也心高氣傲,又還沒生孩子,所以結沒兩年就離婚的案例。雖說那時我們是在搖頭嘆氣現代女孩真沒我們那年代的韌性,但現在,我也只好為了自己兒子和家族的未來,承擔這角色。
  因此,當雨兒在我挑禮服中,問我能不能帶人來見見時,我還是和藹地同意。

  那天中午後,我就看到似乎是被長輩提醒過,穿了整齊衣裝,還提了水果禮盒,小心翼翼地走進家門的人。

  憑我快到「奶奶」級的年紀,世面見了不少,倒也覺得眼前的青年確實是不錯的人。中等相貌,中上身材,雖然看舉止就知道略嫌養尊處優,但單純的眸子透出的溫潤光彩相當清透。
  越是這樣,我越有點可惜。
  明明都是不錯的孩子,為什麼不選個好女孩呢?憑他這樣,總也還有類女強人型的人會想顧著他,何必非要雨兒來呢?
  我謹記自己不動聲色逐客的原則,客氣地邀他坐下,有意無意地問候他親戚們的境況,吳邪倒也有問必答,不自覺地從祖父那輩提起後,我就說:「吳家五爺也很辛苦,聽公公說,他當年也是單留一線逃到杭州,好在娶得妻子,沒絕了香火,才有今天吳家的聲譽。」
  「是啊。」
  似乎也還懂得「香火」的意義,我很高興能點醒他部分。
  如果再提示幾次,就該懂得吧。
  為了不太過刻意引起雨兒留心,我起身說去洗水果。
  下午的談話不多,吳邪很仔細,但能在守禮中又不知不覺地聊開來,好幾次笑太開心時,我還得克制自己場面不能太過度。
  好在老天有意助我,雨兒突然接到手下緊急事件通知。他雖然千百個不願似地,但還是說他要走。
  卻在起身時,問了吳邪一句:「你要留下嗎?」
  吳邪似乎有點猶豫,我加了句「就留下陪老人家聊聊吧」,他也就待住了。
  雖然很抱歉,但我以為,兩家的祖先都會協助我吧。
 
  在雨兒一走,我就開始挽袖,說:「今天也該打掃了。」
  「啊?」
  吳邪問:「沒有僕--」
  我說:「雨兒也是從小做的,我們之前,連僱鐘點工都難。現在已經有每週定時的外勞來,算輕鬆了。」
  吳邪似乎也很同意,立刻就來幫我打掃,倒讓我原先的期望不大符,一做兩小時,看他除了有點不麻利外,該做的還是都做完了。待我客氣問他怎麼會時,他還開心地說,比起上回替霍老太太打掃舊宅,我們家乾淨多了。
  可能我平常太愛清潔。
  雖然不是很刻意,但現在沒達成目的,我也有些難為。只好在事情辦完,吳邪才要坐回沙發時,說:「雖然有點趕,但還得買菜去。」
  「買菜?」
  看他又是一副困惑,我說:「雨兒晚上要回來,自然要做飯給他。他難得在老家吃飯,得做他愛吃的才好。」
  我有點壞心的期待上市集會讓個大男人為難,但是,在吳邪有點難色後又立刻轉正,起身跟我出門時,在沒有達成目的的困擾時,也多少有點感動。
  如果他只單純是另個乾兒子就好。我會很開心有這樣的兒子。
  但,他會是另一種身份時,我無論如何希望他退卻。

  由於在雨兒能重振家業前,我們家裡剩有的不多,因此我在十多年前,都還得自己走遠路到較便宜的市集裡買菜蔬,也走出好腳力跟能維持如今過半百還不錯的體力及身段,連些個年輕人也未必贏我。但,在看到身邊人雖有困窘地聽一些熟的攤販問起「怎麼有新僕人來?」「噢,是老家親戚?」「學作菜,真是新好男人」「是啊,我孫女還說她一定要嫁肯做家事的人,小伙子,你貴庚啊?」等等話時,陪著笑,卻很快地婉卻所有的探問時,倒也有些像我年輕時為了雨兒父親而拒絕其他追求者問候的態度。

  要不欣賞這樣個好青年,確實困難。但是,我仍希望有自己的孫子。
  「小心!」
  在聽到一聲急呼時,我將穿越的路口急閃過一輛在燈號變動瞬間闖關的機車。
  吳邪也算高個子,因此他兩手提袋還能急忙地將我拽回人行道上,在車走時問我:「您沒事嗎?呃--阿姨。」
  感覺,他剛才似乎是硬生生將某個要呼出的稱呼改掉。
  那,多少還有些懂禮貌。
  在走回家的路上,我提醒自己,真的不能心軟。

  作菜、烹飪中,我不讓他幫手了,只是有意無意地告訴他雨兒以前多麼的乖巧,認真、接受一切。
  我不想刻意,但我清楚,這一表現「母子情深」,絕對會讓人有種「進入不了」的感覺。
  至少,吳邪確實因此若有所思了。
  也許會有些短痛,但他們會熬過去的。
  將粥燉好時,我心裡暗暗抱歉。
  也許當下,會稍微怪我,但他們絕對會知道,在長遠的人生來說,媽媽的想法是對的。
 
  在雨兒結束工作回來後,餐也備妥沒全冷,我向來了解他做事的能力及會回來的時間,這又是吳邪不知道,而我也不打算告訴他的--雖然我曾決定要教會我的媳婦,但,可不是他。
  晚餐時,我跟雨兒如同往常一樣和樂的交談,偶爾也會勸菜,做得不著痕跡。但我相信吳家的也能感覺到我們之間沒讓他進入的空間。當然,雨兒很仔細,總會適度地和他聊天,但我很快就再接回控制權。
  我希望他能了解,若我許可的,自然會讓她快樂地相處。
  是「她」,不會是「他」。
XXXXXX
  飯後,雨兒如往日般貼心地替我收拾,吳邪也隨著他。我很想留在廚房看著,但因先被雨兒請去客廳坐,倒不好太彰顯出想法,也就先等著。
  好在舊屋是我熟慣的場所,從小帶雨兒給二爺教時,也陪著練過些身段,因此,在我悄隱躡出客廳,來到廚房所在的柱後時,能在不為人知(至少吳家的應該不知)的情況下,還算清楚地聽見洗滌中間雜的談話。
  「今天下午,過得如何?」
  雨兒先開口的聲音一派溫和,我不得不再度自負有教出這樣的兒子,只是,他的溫和若能對個姑娘家,做媽的會開心些吧。
  「不錯啊。」
  明明是被扯乎了一下午,吳家的孩子居然還能有這回答,我有些疑慮是否矯情,但他的回話很快讓我打消念頭:「感覺得出你媽真的很多才多藝,比我媽強多了。難怪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難道不是我本身優秀嗎?」
  「嘖,就算是也別貼金成不成?」
  說說笑笑的聲音被中止了一會兒,我雖然沒能看見,但大體能推測現在是裡頭怎麼回事。雖然有點心情不快,但目前我是該在客廳的身份,得先忍下。
  一會兒,聽見吳家的孩子微帶抱怨的語氣:「你專心點做事好不好?」
  「一心多用才是省時間的方法。」
  雨兒會說出這種類調笑的句子倒是我首次聽見,有點訝異。興許他幾年來工作中學得了這口吻,不過在我面前,他總是謹守家規,因此,沒能夠自在吧。
  會讓他自然的,是目前在他身邊的嗎?
  心理學的主張在我心頭浮起,儘管知道那些理論必有依據,但我也有點難過。
  養育二十多年、一起熬著那段艱苦的兒子,還是覺得有個外人比我更能讓他自在吧!也許,古時候些寡母易嫉妒媳婦,像聽公公說過的「孔雀東南飛」、像雨兒他爹吟過的陸放翁詞,都有這背景。我以前總覺得那些媽媽真不夠明智,何不讓自己兒女幸福?但現在,我真怕也落入那種心境。
  我告訴自己:「不是這樣,如果雨兒選的是女孩,我就不會如此。我只是擔心他選擇的偏差。」
  但是,雨兒會偏差嗎?身為他母親,又看著他二十多年的成長過程,除了教他的二爺外,我絕對是最了解我家孩子的理性、克制力、各項條件。
  而他在這種情況下,仍做出選擇。
  我,能相信他的眼光嗎?

下、抉擇之後  
  夜了,吳邪告辭回去,說他有其他住點,雨兒自然說要送他,我暫且忍著讓他們離開,又耐心地候著快一小時,才見雨兒又回來。
  「媽還不睡嗎?」
  看到我泡茶等候,知道有事要說的雨兒很平靜地坐在我下首,替我接過壼身。
  「看你們聊得很高興。」
  我說。
  「因為想法相似。」我看到雨兒臉上浮現一種靜靜的笑意:「我們在溝通上很快,也常能想到彼此的需要。」
  「那很好。」
  我頓了頓,試著中肯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只是太好的朋友而已?鮑叔牙可以一直容讓管仲,但他們只是朋友;伯牙碎琴也只是答謝知音。家人和朋友相比,有時也許沒有那麼重要,但是真正長久的是家人。相對的,朋友有時候簡直可以代替性命,但他們還是只是朋友。」
  雨兒微微地點下頭,然後望向我:「所以,媽其實不喜歡他?」
  嫁入解家近三十年,我早熟悉他們直截了當談正事的態度,就說:「單是他個人,我會喜歡。但他若變成家人,卻要看情況。我聽二爺講起過,他們那種學戲圈子裡,常有入戲的糊塗情感,能不能適度地出戲--」
  雨兒冷靜地打斷我(這很少見):「媽,我想我還清楚我是用男性還是女性的心情。」
  這倒也不假,這是雨兒能得到二爺稱許的原因之一。可是--
  「那你為什麼不用男人的心去喜歡女人呢?」
  我近乎懇求地說:「霍家也有很多可愛美麗的小姐,如果我們現在沒人能入贅,起碼霍老太還有人面介紹很多優秀的女孩。」
  雨兒默默地笑了笑:「媽,您的計算,已經不輸給爺爺了。」
  那極端冷靜的語氣讓我不得不仔細注意,聽雨兒接著說:「但是我不以為媽是這樣的人。您常說您跟爹的事,不是嗎?我以為,您還是相信真情的存在。」
  「我們不同。而你現在會想選他,也還是基於現在你們年輕吧!」我急了些:「等你也到媽這把年紀你就知道,沒有自己的孩子是會難過的,人是會老的,沒人可以例外。」
  「或許,我已經看過例外的那位了。」雨兒眼微微瞇起,似乎在想些什麼:「但即使那位不老的人,也在拚命找尋和人間的聯繫。我也是。對我而言,吳邪是可以讓我真實存在跟真實相信的事。至於您擔心的--或許您忘了,弟弟早亡,他的孩子才出生不久,弟妹也還是吳家親戚,算有兩家的血緣,我已經在辦理過繼手續。」
  「那也隔了幾層,又不是親--」
  我還想再說,雨兒慢慢地取出東西,丟在桌上:「以『當家』的身份說,我不會離開他。」
  公公嚴格立下規定的信物在桌上耀著光時,我第一次有種「當年為什麼就將雨兒推去做當家,自己還以這信物多次擋下族人雜話,以使這信物的權威升級」的懊悔,但此刻,我還是說:「就算,如你果真不喜歡女孩,也還是可以先找位安全沒背景的,給她留下後代後再處理,然後跟吳家的是私下的就好。」
  「如果是政治聯姻,我現在沒必要去做。最大的霍家已經跟我們家族親上加親好幾位了。」雨兒淡淡地說:「而反過來說,和吳家也算聯姻的話,我自然要給他明確的地位。」
  「孩子,別傻了,這有什麼明確的地位?」我說:「法律上--」
  「法律可以改的,世界各國的法律也都不同,連死刑都可以因不同國而不執行,您還相信嗎?」雨兒斬截地說:「我只相信人心。」
  「好吧,如果你相信人心,就要相信天理。」我承認我的教育方針在此,也就只能賭上最後:「而對我們來說,祖宗是最大的!你承認吧?」
  「繼承人是沒問題的。」雨兒似乎防禦地說。
  「我知道。」我說:「但是,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希望給予他明確的地位,那就表示你希望他將來能進入我們家祖祠吧?那,也該經過祖先同意吧?」
  雨兒似乎被我的推理震住了,但這理論是跟他的主張而來,因此半天後,才說:「是的。」
  「好,我已查過曆書,三天後祭祀好日。」我說:「由你請來吳家的長輩,讓我們一道在爺爺牌位前問吧。」
  雨兒愣了片刻(好久沒見這表情了)才問:「您是要?」
  「擲筊,讓神明決定吧!」

  我提出這要求,看似老一輩迷信,但實際上卻是有科學依據的安全。我讀過形形色色各種學問的書,由於協助雨兒當家,算術是非學不可的,而其中學得的「機率」概念讓我明白:單純擲筊,要連得聖盃,是極困難--困難到鳳凰台的新聞還報導過,隔灣的小島那有哪間廟可以因信徒連擲出十幾次聖盃就出贈汽車紅包做神明賞賜的奇聞。
  因此,我以「問祖宗、長老、雙方家長、親友代表、當事人」同意為由,開出了包括吳家在內共十二位人。回到長沙老家去。
  雨兒效率很高,果然在三天後請到所有人赴南方,開了祖祠,祝念過後,由他先開始。
  雨兒冷靜著、吳邪小心地、我用力地、吳家二叔輕鬆地(他爹居然說有事不能來,我看,也跟我一樣在猶豫,該找來做幫手)……
  當第十位也輪上,說了那番請示的話而開始擲筊時,我幾乎已經控制不住了。
  不可能!機率學已說那是微乎其微,幾十億分之一才能擲到連續十多次。而現在,我們已經進入第三十次了!而且,報導裡信徒擲筊,還是有「信念」,像近幾年外國人流行的什麼秘密法則,但我們明明只是請示祖先「覺得可以否」,而去擲,沒有信念,甚至,我還暗暗期待祖先不要同意。
  為什麼--
  「等下!」
  在將輪回我家族的叔公前,我喝住:「我們只在問解家的,沒請示吳家,也說不過去。」
  吳二白推著眼鏡同意我的話,但我覺得他仍很自在,心下更氣。
  你不管姪兒,我卻得護兒子!
  「而且,沒有『父母之命』,怎成?」
  我努力強調:「剩兩次機會,給『親家公』來擲,如何呢?」
  虛應地說著話,眾人還是很快地由雨兒安排妥當,趕赴吳家去。

  吳邪的爹原來就「藏」在這,在我們浩蕩來時,似乎也嚇著。但聽他弟轉述我的話後,卻沉吟許久,然後同意。
  看他的樣子,也很不願才對,如果他來幫忙的話--
  但,他也是三個連續、再三個--  

  大事,就因我的「條件」而定了。

  我選定的長輩們許多比我更信鬼神一套,看到這次的異象,比任何理由更能服氣接受「當家的選擇」。吳家的奶奶、媽媽倒比較要哭似地。我想,果然只有「母親」才能了解我的心情。

  可是,雨兒這麼高興。
  雖然很不想祝賀,但是在親友被一一安排去打點過的旅館晚歇(今日一早就起來確實夠累),而我則被「親家」邀下住宿時,我幾乎想求他們跟我一起反對了。
  「沒想到,小邪會這麼喜歡。」
  吳家老大吐出那句話時,我反而不知說什麼,只有淡淡地「合禮」一笑。
  「真是抱歉,以後只好麻煩你家了。」
  吳太太在安慰奶奶時,還是向我說著,我倒不便說什麼不對。
  「雨臣優秀著哪!」吳二白嘴角奇怪的笑意讓我有些氣,但他還是客氣地向我說:「要謝謝嫂子這麼開明有智慧。一般人,對這種事都難接受。」
  你也知道一般人難接受!那我怎麼接受?
  「好在解夫人是出名能幹、開放、精明的女性。」吳二白不著痕跡地示意我:「我們老親戚即使遠在南方,也聽您的事蹟聽了快二十年。」
  我的表現,反而成為他「說嘴的理由」了?
  「倒是老大,」
  吳二白轉向他哥:「你也學著解夫人--喔,該說『親家母』一點--父母不能強求孩子做什麼,現代教育這麼告誡我們的。」
  我才想出口一句「不是你生的你才這麼涼」,吳一窮卻抬起頭,認真地向他弟弟說:「沒錯,這一個禮拜來,我也想通了。雖然,我真是捨不得兒子,但是,如果雨臣那麼好,親家母那麼開明,還主動提出這些方法,我也不能一味地死腦筋。黨訓告訴我們,陳舊的習俗常規要破除,也許如今來看,要破除的還有--」
  我呆聽著他吊了串書袋、吳二白笑笑地聽兄長聊、吳奶奶哭夠後安慰自己「總是親上做親」、吳太太過來拉手閒談。

  無法接受!

  但看來,目前想強硬,是沒法的。
  過去二十年的歲月歷練告訴我:暫且得忍耐。福老太提的案例,結了一年多就離的,還是自由戀愛來的一對。她老人家說的好,越是在柴米油鹽中,越會讓人看清本性;越是已經擁有,越是不會在意。

  只要再等一陣,雨兒總也會膩吧。

  年底不知不覺就到了。

  那天,我接到人還在外地的雨兒打的電話,安排我大節南下看親戚。又說將孩兒抱去讓親家看。當我說如果我被邀出去時沒人看比較不便時,他建議讓吳邪帶也可以。

  「他單純、平易近人,也會真心愛護孩子。」
  即使隔著手機,我也能憑多年的經驗,知道雨兒浮起思念的微笑表情。
  他什麼時候肯膩呢?
  
  雖然我並不想做壞人,但,沒代表我沒有身為解家當家之母的頭腦。
  該做的時候,得去做事。 


作家的話:
  其實,這篇應是「母子鬥法」了?XDDD

p.s.話說繼承人的部分嘛.....除了「傳統」的外,別忘了「科技來自於人性」啊!花爺會接調查局工作的長遠目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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