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小心!--
  那已經不像是反射,而像是習慣了。
  在決鬥機器說出投降宣告的瞬間,外門沒有開啟,反而整室開始晃動,而且倏地往後角猛然傾斜到近九十度,讓因為出牌順位是最後,因此手中還執著牌看著機器認輸的遊戲重心偏離,向後便跌。
  然後很幸運的,旁邊牌組搭檔極熟悉地伸手來將自己拉回去。不至於捽到下方「地面」。(已經搞不清楚上下四方哪裡是門哪裡是地了。)
  「哼,可惡的傢伙!居然趁著我被關在天文廳裡,大肆入侵!」海馬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看來是程式被修改了,所以打敗機器也沒用,也許反而加速封閉,不過看這溫度,也快到『塌縮』點了。」
  確實很熱。
  剛才在決鬥時,就覺得汗流越多,而脫去制服外套的遊戲一方面佩服支撐自己的人還能穿住白西裝,一方面也覺得有種窒息的熱度起來。
  「…還撐得住嗎?」
  在汗流如注到昏頭脹腦時,隱隱聽到素來冷淡的聲音有那麼點關切似的嗓音。只有最終決戰之夜,要自己挑牌組合的命令可以符合。
  --好像這樣的傲氣,才適合我們相處的關係。
  想著,不由得有些好笑,但過熱又累的情況下,只微微點頭。
  大概因為點太輕了,因此上方人又問了一句:「……遊戲?」
  「沒事的,瀨人。」
  因為燥熱而覺得口乾,只能用比較好吐氣的發音回話,不過這似乎讓聽到的人僵了一下。
  從手臂微緊然後放鬆的態度可以感覺到。
  「呃,抱歉--」
  發現這樣的呼喚有些不對,遊戲努力嚥下口水,讓嗓音開高:「剛才是順口的發音。我不是--」
  「哼」一聲,表示對方已恢復自主力:「反正是這名字沒錯,伊西斯、達茲也愛亂叫,不差你一個。」
  心中微微感覺到有些想說,卻不知說什麼。
  --神器的沉滅,是前章之句點;新節的開啟,在何處流洩?
  彷彿是聽誰說過:當內、外合而為一的時候,就是--  --力量真正覺醒的時候。
  「『塌縮』果然啟動了,看來是B模式。」
  在眼前突然連高高低低的微弱星光都突然消失時,遊戲還沒反應,就聽到海馬哼的聲音:「真麻煩。得看看圭平他們脫出沒有。」
  「能查到嗎?」
  遊戲問時,跟著突然發現自己被放到一處像台階的地方。
  為什麼這裡也有台階,照說如果走進來的方位在下方,那這裡該是原來的牆壁。
  有點好奇著,不過朦朧中海馬似舉高決鬥盤,藉微光餘亮探看什麼似的,暫時不能打擾。
  「如我所想,圭平把握到時機。」海馬很快地抬起頭:「但我們的位置跟他們完全相反,看來得第一時間往『天照』躲。」
  「天照?」
  才複習過歷史的遊戲對這名辭愣了下,卻聽到像幫助此處高溫降溫的聲音:「總之站在這別動!」
  「嗯。」
  其實也真不想動,附近的壁板冒出的熱氣,已像置身蒸氣室。
  好熱。
  雖然都脫到只剩背心,遊戲還是覺得這熱度不正常。
  「塌縮」跟「天照」是怎麼回事?而且海馬又是怎麼……走過去?那確實不是走平地,像是走階梯似的。
  覺得有點既視感的熟悉,遊戲抹開額上的汗想思考,只聽皮鞋聲響,逐漸適應黑暗的眼睛,看到高大的身影走到自己旁邊,然後往「牆上」(位置不太清楚)敲動什麼。
  「呃,我要幫忙嗎?」屏住氣的小聲探問,又像是回到膽怯的新生時期。
  那反而會讓身前人不耐煩。
  海馬簡潔地吐出「不必」,跟著,是一陣電子電路接觸的聲音。
  「卡卡」。
  遊戲聽到(也感到)整個星座環晃動的聲音。
  城之內跟本田不會有事吧?他們畢竟是跟著圭平一組,而海馬說圭平已經脫離--嗯,雖然他說的是「如他所想」,什麼意思?
  再度拭汗,遊戲又看向背對自己的白色西裝。
  在進入神器回憶時,就曾想過:那些訓練有素的神官們,看起來都比法老王耐熱呢!在炎炎日頭下還能穿著長袍,不過考古說過那是透氣亞麻布,才能……
  熱度上升,彷彿眼前都耀成白光。
  「--喂!」
  在有聲音喊著自己時,遊戲昏沉地想:應該是脫水吧。
  才讀過的衛生保健題目浮起,感覺就被某個習慣的力量環住,在迷糊中聽到「切」的聲音,然後有點暴起的動作往什麼地方使力。
  不知道是哪裡方向打開,但立刻有股更熱的風衝出來。
  好燙--
  露出的手臂才因炙熱而猛地回縮,就感到有衣物自上罩下。
  啊,原來是預備防蒸氣之類的吧?怪不得保護者再怎麼高溫都忍著穿西裝。
  勉強讓自己睜開眼:「抱歉……好像造成麻煩了。」
  昔日是睜大而孩子氣的三色堇眼睛,在此刻,只微微閃動出半眸型的溫潤時,似乎在「天照」光源下,如同紫晶變化。
  --相似,不盡相同;有異,卻又無別。
  昏沉地沒聽到什麼,只感到抱持自己的人飛快地行動:似要拿取什麼、又在猛地按下什麼,耳中還聽到最後的機器音是:「『紅巨星』成狀,『白矮星』戒備。」
  那是什麼?好像地球科學的術語,應該背過。
  「切!牌--」
  在感到有股涼爽的氣流(相較目前房中高溫)噴出間,遊戲稍稍醒了醒神,才想抬頭,立刻有手掌猛然將自己壓住:「原就只夠一位的設計,自己護好,我不保證了。」
  咦?
  感到自己好像是貼近心跳的位置,然後,像是被拉回母親胎腹緊緊蜷住,在臂環裡。
  而「天照」的光芒突然地爆出一片,置身的環境--像樂園設施光速來臨。
  ***************
  「怎麼回事?我還是不明白?」
  被一群海馬娛樂集團員工阻擋著不讓眾人過去,真崎杏子緊緊抓著胸口:「城之內,你們不是說,遊戲還在裡面?」
  「是,但是現在『塌縮』已經不可挽回時,請務必鎮定。」磯野為首的員工正努力阻止少女闖入。
  「圭平!」「城之內。」「本田君。」
  被呼喚著,在幾公尺外,圭平份沒有回頭,只是不斷地按著壁板電腦,而城之內和本田回過頭:「舞、靜香,你們先等等。」
  「這是什麼樣的事件?」舞喊道。
  「我們從魔羯宮脫出已經快五分了,」城之內沒有回答她,轉向圭平:「如果照你推測,我們所在的宮板會『矽融』,是因為『 塌縮』形成,那表示遊戲他們的位置,也會--」
  「對,所以,如果哥哥發現程式已來不及解毒,他一定會躲進『天照』,我剛才還看到他的衛星點--啊,不見了?」
  「什麼意思?」本田問。
  --天照已閉~塌縮開始。--
  清冷的機械聲音在眾人所在門外響起時,磯野一聲「圭平少爺」還沒來得及叫,眼前的大門已迅速地落下:一重一重的複合裝甲建成的防禦門層層逼退空間。
  城之內手腳靈活,跟本田一人一邊,將正大叫著「哥哥」的圭平連忙地拉開到連連關閉的數重門外,這使背後一群員工跟杏子等人退都來不及,眾人跌跌撞撞,有的趴地,有的撞壁。
  「哥哥。」靜香膽怯地叫道:「怎麼會這麼?」
  「我也不知道啊!」將圭平丟給本田,城之內推開旁人,將自己妹妹保護在兩手間:「都怪海馬他裝一堆機關在自己大樓裡,真是--」
  他的抱怨還沒完,而正心急的圭平也還沒回嘴,就聽到被氣閉門隔住的「黃道運行區」,傳來一連串長而悶的聲音。
  「啊--」圭平大叫起來。
  似乎,有隱隱地動著,相當於四級芮氏的等級。
  城之內腦中掠過才考完的相關資訊,不得不佩服:看來圭平設計的這活動確實幫助記憶。
  應該只過了幾分鐘,但還是讓眾人覺得漫長。終於,在「地震」停下後,圭平第一時間,從本田背上跳下來,就往防禦門衝:「哥哥!」
  「少爺!不行啊!如果真像您說那樣『塌縮』行成,我們現在也還不能進去,要等自動灑水器澆熄裡頭的煙塵跟熱氣。」
  「可惡!哥哥、哥哥在裡面啊!」圭平氣出哭音。
  「遊戲,遊戲呢?」杏子也緊握雙手在胸,站到靜香和城之內旁邊。
  「少爺,冷靜!」
  有看來是工程師的員工在勸:「如果剛才機器判斷『天照』啟動,那社長一定安全,只等我們從外部協助。」
  「對!」圭平猛然擦淚:「立刻去,叫消防、救護跟緊急小組,通通立刻來這集合。」
  城之內跟本田在這氣勢下互望一眼,彼此同時想:
  此刻,還真不能當他是小學生呢。
  十、
  黑暗,漸會習慣;但呼吸,仍不自然。
  如果一個人蜷著身體,極力地將自己縮在個用手攏住衣物的胸前,總會氣悶吧?
  遊戲有這種感覺。
  頭很昏。
  原先是被有些過熱失水的頭昏,但在被現在這「天照」包覆前,似乎有了潤澤的清涼,才稍復意識,在有股清涼氣流傳來時,才想睜眼,空間陡然充滿,似膨成一大球。
  而在一切都沒能準備好時,是海馬那句「位子」的限制,才會連換口氣都不行,就被扣上。跟著便覺得自己像突然坐上三百六十度轉的雲霄飛車,猛地旋空。
  好像剛才在雙子宮考物理答「離心力」時,才被「家教」糾正過只有「向心力」,離心是相對出來的名辭。
  但這種被甩來甩去的感覺,不就是「離心」嗎?理科就是這點讓人難懂。
  但在這急轉中,照說可能會像保齡球一樣滾來滾去的情況沒有發生。
  因為被緊緊護住。
  雖說沒了電源,但這並不是無盡黑洞的那種無光永暗,因此,在漸漸睜眼久後,遊戲可以看到一些微微浮動的影子。不過沒有其他聲音。
  將自己兜頭籠住的西裝外套外應是覆住的手--但不太確定。之前被甩暈前,自己耳朵還可以聽到貼近的心跳聲來判斷位置,還有貼近時呼吸的起伏微微。但現在,很靜。
  靜的,像是原始胎意。
  貌似世界文化史裡,有分析過各國神話的起源,幾乎都有「以卵化生」的說法,表示過在初民的心中,卵所代表的意涵,而著名的麗達之子,滅特洛伊的美女海倫,也是生自天鵝蛋中。
  發現自己靜中就會胡思亂想,實在不佳,還是找搭檔要緊。
  「海馬?」
  試探著,遊戲發出問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悶著,似乎沒有回聲。
  「海馬?」
  輕輕地、輕輕地掙開身,遊戲在黑暗中摸索著探出手去。
  之前像在空中懸落的迅感中,自己被緊緊包覆住的樣子,所以才被悶得有點昏;但現在,似乎外層(這麼形容有點怪)的人放鬆了保護,所以稍微動了動,就推開。
  但這不就表示那人沒有任何意識--還是他遠離自己?
  「海馬?」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聲音。
  在未見光源,只能有勉強光感的黑暗中,似乎就只剩自己一個人存在!
  這種感覺--
  喉嚨突然有些收縮的乾澀,遊戲在黑暗中想喚起另一個有溫度的物體,或許是剛才的溫度升高,只靠溫度也不太準,他只有用手仔細摸上,沿著最靠近自己的身邊探索,尋找柔軟的線條--
  觸到了。
  慢慢地摸索:線條剛強的下頷,此刻沒有烈性;而素來堅定的胸膛,亦只有微微起伏的平穩。
  「海馬?」
  又問了一聲,仍沒有回應。
  「欸,不要嚇我吧。」
  勉強想讓自己笑一笑,遊戲努力想著自己以前在御伽父子火災的現場中,仍能夠支撐到城之內來搶救,以「菁英教育」鍛鍊出來的「海馬社長」,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怎麼了吧?
  不過,自己當時除了拼圖外,沒有太大的憂慮,且同時擁有的雙重心志,還能夠撐起自己。而剛才,墜地的旋迅中,那人是在保護自己的。
  隱約浮現的印象:氣罩形成的空間,緊覆住一架壁上伸出的金屬椅,而坐穩扣帶的海馬,則在光源爆滅的瞬間抓住自己,往懷中就緊扣。
  彷彿在那時刻,感到什麼聲音,穿過記憶。
  --守護  ,是  的使命--
  那句話在心中拉動時,就不知不覺地,晃動了。
  然後因更大的巨動,只覺得昏天黑地,現在就只有自己清醒。
  「海馬,你醒著嗎?」
  試探著,雖然還可以感覺輕細的呼吸聲,不過還是有點害怕--
  「……拜託,不要出事!海馬,海馬、瀨人……」
  在吐出這同音的名字時,自己聲音不知怎麼急起來。
  Seto。
  那種感覺,像是……
  --瑟特跟瀨人是不同又合一的;而我及--,也是如此。所以……
  --如果,能再有許願的積木--
  抓緊暗中可以碰到的肩頭,輕輕搖動,不知不覺,用上了力氣。
  --只求:能夠讓這人--
  「……你的健康學程一定會被當。」
  不知自己搖到怎麼程度,但在暗中有個冰冷卻讓人振奮的聲音響起時,遊戲陡然回復過來:「海馬?」
  「哼,連『昏迷中的人不能立刻轉動,以免可能撞傷頭或脊椎』這種常識都沒有,如果讓你考,大概連毒蛇種類都分不清吧?好在護理課是排在後面天蠍宮的--」
  一語未畢,就有個猛地落下的重量感讓正待數落下去的「家教」無言。
  是不是該順便教育一下「激動猝死」是存在的?
  不過,如果在這時候,說上一串「全身小動脈收縮痙攣、心跳加快、血壓升高,腦血管薄弱處易發生破裂,引起腦出血。」,似乎又太殺風景。
  在聽到隱隱埋在自己衣領間的聲音低喃著什麼時,海馬決定暫時不開口。
  不過,他還是想著該如何止住的時機。
  在原始設計只安排一人躲入的「天照」,如果有兩人時,氧氣支持度的時間將縮短,而太激動的時候,氧氣存量消耗將特別快,這也是謢理常識了。。
  得期望圭平能早點領悟、呼援,可不要讓自己落入CPR必教的人工呼吸中。
  ******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開啟不了?」
  在一片光影喧嘩中,城之內的聲音高高響起。
  此刻,代替兄長執管大樓總控的圭平也緊緊抿著嘴,看著一群技師忙忙地敲打電腦,而磯野盡責地收集資料後,報告道:「圭平總裁,據工程師說,這棟大樓的防禦系統被鎖住,因此我們無法再從已經被電腦關上的防禦門開啟出入。不過,如果頂樓已經『塌縮』過的話,再自此出入,或許可以用懸墜法降入。」
  「問題是你們為什麼解不開病毒?難道全要哥哥動手才行?沒用!」圭平氣得跳腳。
  本田雖然心有同感,不過看到城之內也在氣頭、舞緊抿嘴脣安慰靜香、杏子嘆氣地看著緊閉的大樓,看來自己得試著想點開導法--自從替姊姊帶那纏人外甥後,本田對「開導」越來越有心得了。因此看看情況,開口說:
  「圭平,你要冷靜一點,也許病毒真的很難。像那次海馬盃大賽,吉克的『黃金城』也解了很久。還是遊戲先用程式設計的缺點打敗他才成功。」
  「那根本是兩回事!而且哥哥還在裡頭啊!」圭平滿臉是淚,氣呼呼地說。
  「遊戲也是。」杏子緊握雙手,嘆氣地道:「怎麼好?本來還想在今天告訴出國事,這樣看,叫我怎麼放心得下?」
  推測杏子指的是她申請美國舞蹈學校的事,本田還想贊美一下分去大家心神,但此刻,工程師的報告卻讓眾人瞪眼:「總裁,其實有點奇怪,病毒的問題還小,但根據我們搶修電腦時,發現兩件怪事。」
  「怪事?」圭平抬起眼,大家也一起看過來。
  「最初引起『塌縮』的病毒,是來自童實野高中。」工程師看著,道:「雖然使用人很聰明,用了層層疊疊的平台踏轉,但在我們公司裡『塌縮』啟動時,『黑洞』程式發出的訊號回傳,使我們確定,它雖然經過偽裝,但實在是來自『菁英大樓』。」
  「是哥哥為了預備學院而建來當培訓人才專班的大樓?」圭平喊道。
  「什麼預備學院?」城之內聽到不懂就想問,不過此刻沒人理他。
  「是的,那裡的學生因為社長要求,均是精通牌組跟相關科技,所以一旦滲入,病毒就立刻分解主大樓裡的安全程式。」工程師稟告道:「但這不是最奇怪的,因為在經過美國事件後,社長寫成的『塌縮』系統相當完善,已經可以保護資料無虞,所以我們也才能發現攻擊來源;可是,按照修復進度來看,在『塌縮』將到啟動標準時,原先的攻擊病毒已被消滅了,因此,後續的情況,應該不是外來病毒的問題。」
  「什麼意思?」城之內問道:「不是外來的病毒攻擊嗎?」
  「很奇怪。」工程師早習慣眾人(已經定義成「社長兄弟之友」)來來去去,看圭平也不在意被打岔,點點頭繼續說道:「是的,所以,這『塌縮』會形成,雖說有外來病毒導源,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明明已經破解病毒了,但主電腦卻仍一直接受到『未解除』的電波指示,所以它才會繼續運作。」
  「我就說海馬不可能解不開啊!」孔雀舞先反應過來,就開口笑起來:「一整個他設計的公司程式,怎麼會自己搞不定呢?」
  「那才奇怪吧?」城之內對舞的話向來有意見:「已經解除病毒,哪還來什麼電波?訊號?」
  「是的,可能可以這麼解釋吧?」
  工程師又接過下階技師送來的數據後,一邊讀著,一邊道:「而且有點奇怪,如果現在修復無誤的話,那一直送出阻隔訊號的,應該是位於主電腦管控下的動力源,也就是『黃道十二宮』裡。」
  「但那只是動力來源,你說的什麼,環保電源,對吧?」本田想到,問。
  「對,不過,似乎附設的電腦被啟動,所以主電腦管控下的電腦就能--」工程師報告還沒完,圭平就跳起來:「難道真是決鬥電腦?但它的等級不可能勝過主電腦啊!」
  「但是,確實有恆定的波長轉化為電磁訊號,干擾病毒消滅程式。」工程師愣了下後,再繼續回答:「因此,如果這電波沒有解開,可能這裡安全門會被鎖上,也是主電腦受到干擾後做出的『滅境』指示。那安全門這裡破解不了,而且『天照』也會在一定安全期後變化,可能真要用直昇機降落的救援法--」
  到底在說什麼?
  城之內等人一頭霧水,看到圭平已轉身,飛奔向另一頭的樓梯,同時大喊:「快點,立刻召人行動!『天照』的時間有限!何況有兩個人在!」
  除了留守的海馬公司員工和技師,眾客人跟其他人員都一起跟著上樓。
  這時才覺得,高科技建築沒事蓋那麼高,還真是夠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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