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適合的天字成語用完前搞定紀錄呢??(思考中)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成語也真多啊!!!(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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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天人之際
  額外的條件?
  我莫名其妙地覆誦一次,想了想後:「沒印象。」
  「真的沒有?」胖子又問一遍。
  我努力回憶,只記得在青銅樹裡,老癢慌慌張張叫我不要亂想,免得出來奇怪東西的警告,還有他一再強調潛意識的影響力。
  不過我後來也很奇怪,也許我能替他「構想」出他的母親,但是,繼續維持下去的仍是他跟他帶走的那根青銅幹,那究竟他自己靠什麼維持住?顯然不是單純的只靠思考就夠了,因為我可沒再跟著替他想。
  胖子問的似乎便是這裡頭有沒有關鍵,但我也不是真正當事人,之後又受了挺重的傷,還得休一陣子才恢復正常,叫王盟來替我弄出醫院,實在沒大印象,因此,還是搖搖頭。
  胖子撐著臉,認真地說:「你知道咱為啥問?」
  我想了想:「聽你前面說,鏡子應該在大昭寺,但如果從過去的歷史來看,可能老早不見。但南八似乎有管道找到這?所以還是找出來?」
  「沒錯。」
  胖子點頭,但又搖頭:「可你沒聽懂,胖爺是之後才來『協助』的。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得了那鏡子後的人似乎都有問題,南八也就不會因此暗示我可以來。本來嘛,也不知道那問題出在哪,如果照你的老同學說,會損害『記憶』,那八成是頭腦受創。」
  我問:「但你剛不還說,那是因為他不是『原本的那人』才會如此?」
  「沒錯。」胖子開始他老練的「列舉刪除法」:「但是你也想吧,會不會反過來,因為他不是正常的人,才會『只損失』記憶──反正原本就沒有他?可,如果是正常人,不能消失的話,那實際遭到的『頭腦破壞』就會留下來?」
  我被那句「原本就沒有」震了下,不太舒服,想分辯,但胖子講話直接也是他的習慣,我也不曉得那物質化的老癢跟他媽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比如說,驗血驗不驗得出來之類。想想,悶油瓶八成也是驗不明的人,因此我也無法否決物質化的存在價值。
  真實的、惟一的……
  反覆想那些也不會有結果,我要胖子別再拖,老實點招出他的想法跟情報。
  胖子說自然可以交代,但後面的問題在於,他根本是沒跟上南八之邀,而是事後才知道狀況。真假不定,也還沒認證。而這全是由於之前胖子都跟我們下地,最終又被困在地底好一陣──
  「說起來就是那時耽擱的最冤!」
  胖子自己轉開話頭,抱怨說他早知道讓我跟小花兩個人單獨去四川會有事發生(馬後炮也不是這麼放吧)!肯定是因為只顧著談情說愛去沒仔細弄清楚機關才陷了他們,回頭補過時還好意思說是來救兄弟,真是重色輕友云云。我聽不下去,罵說那時候我們忙著解謎,而且還幾次險死還生,吊在高空被風吹又頭痛的要命,才沒有心思管身邊人的事情,胖子自己寄照片的時候還比較多,哪像小花還叫我自己照顧自己?結果胖子問我是不是有跟小花閒聊的時候,我說那自然不可能沒有──在四川山上你除了手機又沒別的打發時間的東西,自然只能靠聊天!胖子就說:得,所以說你們那時就在建構感情基礎,哪點有賴著?我沒法跟他辯下去:要說有,我確定那時除了覺得自己沒事快入道外就沒想過別的;若說沒有,會突然迅速發展到現在的關係也是有些來自那時的背景,只好吼胖子別再廢話,快點接續重點。
  「對吧?所以我才說你老會在工作時想東想西,哪像胖爺全神貫注?就像當初蛇沼,你跟小哥研究壁畫都忘了還有誰在旁,胖爺可不專心煮飯?」
  胖子還真是吹捧自己也不臉紅(我在想,可能真要搬出「叫小花浸他在永定河」他可能才會收歛點)地就說下去:「總之,他們怎麼搞這幾個月的時間我也是聽來的,嘿,原來他們一年多前來時,費了個把月功夫,還真的在南八原先起出的地段附近找出另一段絲綢。兩個組合,就指出藏鏡的詳細地址。沒錯,如你所料,是在『大昭寺』。所以他們找到這來。但,問題來了。」
  「當然有問題,現在誰能隨便挖大昭寺?就算你是領導也不可能無故下令吧?不反起來?」
  我說。
  「沒錯,所以,他告訴我,那幾個託他的研究者嘛,先充觀光客入寺去,不過,又發現問題。那就是,憑他們在寺裡發現的某些唐卡、壁畫及能查到的文獻顯示,其實鏡子已經不在寺裡。而原因就我剛說的,當初那種文化動亂,鏡子被人得去。得去的是誰,不太明白,但倒是有心人,還在重建後的壁畫裡留下線索。那群人打著『做研究』的名義,整整兩個月天天去大昭寺報到,將所有屬於『新壁畫』的部分都收集齊,慢慢分析,才分析出這個地方。」
  說著,胖子指指我們所在的岩穴:「就是這裡,離拉薩百里不到的山區,有『複道』,而這屬於當年連結『鎮魔十二寺』的幾個古道之一。」
  我聽著,思考著,覺得有點不對:「但這裡的地形挺複雜,怎麼可能找得到?還有,依那些聽來是研究員還是教授等級的人,他們哪怎麼來這種地方?」
  我沒有看輕的意思,但依我自己第一次下魯王宮的經驗,深切體認到身手是「練」出來的。如果沒有逐步累積的膽力,我也不確定後來上不上得了四川山頂。而我們進這山道的路也有點遠離人煙,小花有定期來看管山道就算了,那些憑考古資料就要來的,如果沒有根基,應該相當困難。
  「所以他們僱了南八啊!」
  胖子說:「在這個邊疆地帶,能找的也不多。當時在帝都嘛,咱們這群較高等的又被汪老頭的相關資料整得團團轉,所以那批人沒找上我,只能依賴南八啦!當然他好歹也是昔年二爺的手下,確實有點辦法。他說,他按照那些研究者的資料,在這山裡找了幾個月,倒也真的找到鏡子了。」
  那聽來是有些可能。可是我還是覺得能只用些資料找到實在有點驚人。但話說回來,當年我的真三叔下海斗之,也是有裘老頭先弄資料來給他們,也許那些搞研究的真有能加找到別的資料使用吧。但話說回來,那些人有能力找出這資料,還真不簡單。
  總覺得似乎有點潛伏原因,但我先問:「胖子,你還是沒交代清楚你究竟來這做什麼啊!再說,如果真找到了,你還來這做啥?要挖佛像不成?」我
  「咋可能?這就是胖爺剛問你,那種材質的青銅如果真能變出人們想像的東西,究竟有沒有別的條件的原因哪!」
  胖子說:「我就說啦,前面那些事,都是南八告訴我的。那還是上個月回國後才得到消息,他說,問題在於,那些開始研究的人,不知怎麼都像中邪似的。」
  我隱隱感到不對,但還是先聽胖子說下去。
  據胖子聽到的轉述,經過研究者查證了絲綢跟壁畫等相關資料後,鏡子被找出來。但是在鑑定、試用的過程顯然出了點狀況,最可能的是──他跟南八的推測──物件沒找齊,所以鏡子有缺陷。
  首先,鏡子在幾度被「專心」研究時,惟一能浮現的只有長安城景,確實是古代的模樣。如果照科幻小說的說法,就像是「思念體附著」一樣。單那樣倒也罷了,本來研究者只純將鏡子當神話,所以就定住在「顯像儀」等級的古物考證。問題是,在特地來的研究者為了紀錄而試用幾次後,就開始有點──按胖子說,比得上悶油瓶格盤出的問題──會忽然地失魂落魄,突然自己遠離城鎮,跑到這段山道附近(好在依他們的能力,如我所想,根本沒法進來);要不就是受限於體力,沒能出城,只在拉薩各處遊走。會做出這類舉動的人,在被南八或其他人找回來時,無一例外身上都帶著銅鏡的(可他們再怎麼說,依「研究精神」,都會在研究結束後好好收著,因此,為什麼會「偷用」也是個疑點)。換句話說,最近會有些誤見到「鬼城」的人,八成都是在路上跟他們不定時在某範圍內「巧遇」上,才看到那些人以鏡子而出現的城景。由於那些人自己也神智不清,因此城景時現時有。
  依這說法,我可以想通第一晚看到城景時為什麼恍若也在下方看到人影,顯然是某位攜鏡者無意間恍神在外;如果來找回他們的人是南八,倒也可以合理解釋為什麼我們第二天早餐時就遇見南八。
  但是,似乎還有哪裡的說法不太對盤。
  我回想起「老癢」最初要拐我去秦嶺,說了一堆他和那老表挖青銅樹的情況時,他說那老表出來後就「像瘋了似的胡言亂語」,扯了些有的沒的而被判無期;涼師爺說過燭九陰詛咒似的眼睛能力;還有,那種思想能力只有在「無意識」才能成功,集中心力未必能成,所以像是「恍惚的上帝」。
  如果,全部併在一起看──
  我忍不住打個顫,為了壯膽,罵了一句,說:「N的,你不要是要說,那鏡子有什麼像附身的魂魄類,才讓那些使用的人怎麼樣了吧?」
  「咦,天真,你也不笨嘛!」胖子大樂似的說:「當然啦!咱們奉行主席明確指示,絕不信那牛鬼蛇神的說法。不過,要怎麼合理解釋那些用鏡子的人的行為?」
  「不知道。」我搖搖頭,又想了想:「青銅很早就開始使用,而且很多神器傳說都跟青銅連結在一起。」
  說著,我想起秦嶺那株獻祭似的,引燭龍出來的樹,打個寒噤,甩甩頭,繼續說:「上古時代的文化是青銅的天下。像傳說黃帝開山得銅,拿來鑄鼎,鼎一造好就成仙去;大禹鑄九鼎,在九鼎上刻了九州山川跟妖魔奇物,據說有各州的鼎就等同鎮住牠們;雖然歷史學家把這類神話解釋成大一統思想或中央集權之類,但是,如果神話反應的才是真實,那,同樣是青銅的鏡子可能就有某種同樣特殊的能力。」
  突然,我記起重點:「你說南八他們已經起出另一塊,怎麼沒在你這?另一塊上面又畫什麼?」
  這一問,胖子又沒回應。
  我想他怎麼開始習慣賣關子了?再度抬頭看他,沒想到,看到他暴起雙眼,像是盯著個十分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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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天緣湊巧
  怎麼回事?
  我愣了下,才想問,卻見胖子飛快掏出武器,大喊:「天真,你先躲!」同時,就朝我開鎗。
  我一開始以為我身後是不是有什麼怪物出現,立刻臥倒,沒想到胖子的子彈居然一直跟著過來,幸虧我已經適應高原,所以我連滾了幾圈,好容易躲到一個石柱後,卻聽他還在喊:「N的,叫你躲的!天真你閃了沒?」
  奇怪,我閃了他還不知道?
  當看到胖子喘著氣也要舉鎗往我這裡開發時,我大喊:「胖子,你瘋啦!」同時緊急又閃往另一根柱後。好在他的高原症看來越喘越快,比較跟不上,但,我聽到他一直在喃:「怎麼,真有魔女!別再吵啦!」時,我陡然省悟:
  難道他將我當怪物?換句話說,他中了什麼嗎?
  打從在魯王宮初見胖子,他就中了青眼狐屍的幻覺。我比較運氣,吃到個所謂的「麒麟竭」,似乎就此對中招的事免疫。
  我迅速衡量,心說應該要制伏胖子才行。高原不同於平地,氣壓會對心肺造成極大的傷害。何況胖子顯然比我們還晚些天來,根本沒適應就開始大動作,我聽他的呼吸開始出現雜音,有點擔心,但才探頭要叫他冷靜,立刻就飛來一鎗,幸虧我幾年來的身手沒白練,閃的算快,除了最初幾次衣服被擦過外都沒事,不然簡直白送命了!如果在這種地方被個莫名其妙中招的胖子打死,別說胖子可能回頭被小花拿去開膛剖腹,就怕到下面後我會被爺爺加九爺聯合訓話,指不定會聽訓到下一個輪迴,那哪熬得過去?
  要怎麼讓胖子恢復?
  在魯王宮時,我是用力敲胖子的頭直到他翻白眼的程度才能清醒回來,現在背包擱在室外,柱後根本沒襯手的東西,怎麼有法砸?而且,聽他在中幻覺的最初還叫我先撤的義氣,我不好下手。
  如果說,我的血有一定程度的避邪能力(雖然比不上悶油瓶),那直接讓胖子喝到血,會不會有用?
  雖然我的血時靈時不靈,似乎在驅蟲上用途也時斷時續,但現在,眼看胖子兩手拿鎗,一邊喘氣還一邊靠近我藏身的石柱,顯然真要來「滅魔」似的,我也沒能多管,慢慢地盯著他來勢,從柱後盡量側身,在聽到遮身的石柱上「啪啪啪」連被打了幾槍時,我用最快的動作,猛地跳到胖子背上,手臂猛力抱住他脖子。然後我就聽到胖子大叫「魔女,跟你拚了!」手上的鎗就往後舉,好在反手動作絕不可能俐落,我頭一偏,一個拐子用力打下他手中的鎗,胖子像瘋了似的,突然一轉身,他的背用力往石柱上撞,大吼:「給胖爺滾下去!」
  胖子的噸位加上用力撞上石柱的力量,震得我骨頭都快散了。若不是柱子本身也是不平滑的,我的腦袋可完蛋。但這樣被震幾下都覺得五臟六腑翻動,我一咬牙,左手一勾,狠捲住胖子的脖子,右手抖開,將左袖捋起,抽出匕首,往我左手前臂上一劃。
  匕首相當鋒利,我還沒覺得痛,血已經滴下來。我忍著昏眩感,右手反扣匕首,在胖子又要將背後撞往石柱時將左手的血揮到他大吼大叫的口裡。在這時,胖子又要再度撞向石柱,我右手使不住力,匕首「忽」的就往下落。然後,就聽到胖子慘叫一聲,原來他後斜的勁力,讓下落的匕首刺到他腿上。
  在這時候,我耳中似乎聽到低低的,有人幽幽怨怨地「唉」了一聲似的嘆息。
  什麼人?
  我一驚,手也軟了,加上胖子腿被劃破,一歪就歪倒,我連忙跳下地,險些也跌倒。卻見胖子在倒下來前,一手抓住匕首後,突然眼睛睜起──像是恢復的發亮感,而在側眼看到我時,只說了句:「天真啊,沒事吧?胖爺可盡力顧你啦」,就昏過去。
  我原擔心匕首有沒有劃斷哪裡,但一查,似乎因為角度問題,匕首只是斜斜刺入,加上來高原時穿的衣服多較厚,胖子又皮粗肉堅,匕首只刺入幾公分,削掉一塊肉,沒傷到動脈,也不知胖子是喝到血還是刺出傷才恢復神智。此刻,我只能盡快就胖子的背包裡翻出急救藥品,迅速替他包紮好傷勢。
  忙忙地弄完,將匕首擦淨重新回鞘,石室又寂然無聲了。
  奇怪,剛才似乎還聽到像是女人聲音的嘆氣?
  我吞口口水,想到這裡的「鎮魔」傳說,想到胖子剛才大吼的「魔女」。
  但,問題是,我什麼也沒看到。而且,也只有剛才打鬥時聽到聲音,現在怎麼看都沒有啊。
  我想著胖子之前說的經歷,鼓起勇氣再巡一遍石室內,好在仍沒看到什麼異象。
  應該只是幻覺,但,是什麼東西引發幻覺的?魯王宮裡,我們好歹一起中了青眼狐屍的招,但在這裡,壓根兒什麼都沒有,胖子究竟做了什麼中招?還害我不得不劃傷自己,他也被削掉塊膘。想不到這匕首首次出鞘飲血由是我來餵,難道它氣我之前拿它剖西瓜嗎?胖子也算義氣,但願沒讓他失血過多。
  忽然,我注意到不對。
  胖子雖然這回被匕首劃傷的深度沒我在美國中鎗那麼深,但因削了點肉,血流的不少,加上褲管裂了,沒有吸掉血,在我忙著找急救包替他上藥過程中,血明明淌了小灘,現在卻幾乎沒了。這裡的地面並不平,我確實記得胖子坐倒的地方因為靠近石柱,地面微凹,隱約記得在我包紮止血前,有積了小半窪血,至少也快一百毫升以上,再怎麼樣也不會乾那麼快吧?除非……
  我順著血跡摸過去,果然,之前被胖子猛撞的的那石柱似乎有縫,血就順著滴乾了。
  以我的脊椎還正常來看,胖子沒可能神力加持到讓柱子裂了,應該是石柱本身就有縫。之前胖子說這裡是「升天路」,不知是不是真的,我看他先在這裡反來覆去找半天倒是有。可我記得,他說過下方,我來的路,是「鎮魔道」。而文成公主費心建各寺壓制地勢,也是為了「鎮魔」。那麼,胖子不知靠哪來消息(極可能是南八給的)而來到這石柱室,也許內裡有些機關也不定。
  想著,我試著推動石柱。可能剛才撞過的力道使然,也可能胖子之前就在研究的緣故,沒幾下,柱子就轉開,出現一條穴洞。
  這是通往哪裡?
  我搖搖胖子,想叫醒他。說也奇怪,胖子明明只是被刺了一記加喝到幾點血,但現在卻睡死到比用石頭砸還沉,我又推又拉了好幾下,看他就是醒不來,想想他目前腿也得休息,而且剛才激動下高原症也不知會不會太強,讓他睡一下也好,就自己摸出繩子,綁在另一根石柱上,抽出匕首當靠山,慢慢地,試探地往洞裡探去。
  這裡的山道也沒有比我之前從靜修室上來的長,大約也五、六米,我就踩到下一層的地面。但這裡和上方有微光透入不同,完全黑暗,也沒有一點山壁來的光。
  我打亮從胖子背包拿出的照明(他是被半委託來的,工具顯然比較齊全),將整個道內照了一圈,似乎跟我和小花最初走的地形類似,只是區域有別。想到我之前得到的羊皮紙,在被胖子嚇之前為了保險起見,已經貼在衣裡收藏,現在就拿出來就著光束看。
  老實說,這地圖本身畫的沒怎麼合比例尺,加上撞見胖子所在的位置時也離我原先上來的石室有點距離,中間東轉西走,現在這條山道也不知究竟是哪一條了。我勉強判斷了東西方位,想著如果要往拉薩近一點應該是往哪裡去找,忽然,就感到腹間微微震動。
  是手機!
  我連忙拿出特製機器,在看到來電示意時,心臟都快跳出來的急忙接起。
  然後,我聽到剛才半途中斷的聲音:「吳邪?」
  「混蛋!」我第一時間先罵出來:「你剛才幹嘛斷線?害得小爺還……聯絡不上很……很麻煩你知不知道?」
  「真抱歉,讓你擔心了。」
  雖然隔著手機,但聽到那似乎隱約的輕意,黑暗中也能浮現那帶笑的臉似的。
  我嚥下氣,決定不再針對此事:「你究竟在哪?」
  「剛甩掉南八跟他的狗,現在的位置,可能是蛇道吧。」
  因為重重石壁,小花的聲音仍是斷斷續續,衛星收訊畢竟是有限度的,我竭力將手機的音量調大,將機器壓緊在耳朵上,說:「什麼蛇道?胖子說,這裡是鎮魔道。」
  「王胖子?他也來?」小花似乎微有吃驚但也又像早能預料的氣定神閒:「那他現在人呢?」
  「剛才出了點狀況。他像中了招。」我記起胖子吼的魔女一辭,問:「那什麼魔女的,你知道嗎?」
  小花低低的笑了一聲:「那倒不是問題。你有記得帶好匕首嗎?」
  「當然。」我順口回答,突然又想起胖子滿臉豔羨的說那是避邪物的表情,忍不住問:「說起來,那匕……」
  小花很快地打斷我的話:「通訊費不便宜!先談正經事:你現在還在王胖子旁嗎?」
  我邊嘀咕怎麼一個闊氣進出新月飯店的爺也會計較起手機費,邊回答:「他不知怎麼的叫不醒,剛才出了點狀況。」
  簡短地說完胖子的事,可能因為之前在山道也走一天,加上跟著訊號強度,我不知不覺地順著大約和外頭公路平行的方向也走出幾百公尺。
  小花聽完情況,說:「所以,你到了石柱下?」
  「對,胖子說是什麼『鎮魔道』。」我另一手打亮手電筒,不過現在這條山道裡沒什麼圖畫,倒有點黑紅色的間夾石紋,也不知是哪個年代留下的。
  手機另一頭沉默陣,似乎在思索,一會兒,我聽小花說:「你在山道裡走?」
  「嗯?」
  山道狹窄,電話裡必有回音,小花大概也是在走,不過他動作比我輕很多,因此我只說了「沒錯」。
  「你,是往我們原先要回城的方向走吧?」小花像隔了陣後,說。
  「是啊。」
  我有點好奇他怎麼預料,但還是回答。
  「那麼,那道路,應該是走在心骨上,」小花思索的聲音指示:「山道該是紅色吧!那就沿它再走,自石柱正下過來,大概一千五百米,應該會──」
  「前面沒路了啊!」
  我打斷他。由於邊走邊說,我個子算高,之前已經走出不少路,加上這段複道再也沒什麼其他狀況,相當好走,因此很快遇上一堵石牆。
  小花的聲音很清楚地說:「那就對了!那段路底應該有處『卍』字號,試著去推它。」
  我用手電筒沿山壁一轉,果然看到同靜修室機關裡的石刻記號,在邊用手肘去壓時邊問:「你來過嗎?怎麼那麼清楚?」
  「與其說我來過,」
  在石壁軋軋地轉開時,我眼前照說該是石壁後的黑色甬道裡傳來清楚的聲音:「不如說是因為我正在這兒。」
  我呆呆地看著手電筒直射中,熟悉的人影走入光圈裡。
  是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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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預計的美好(!)結局節選(?):
  
  
  「那麼──」
  笑著的表情微微浮現一種狡猾,照我看比得過狐狸:「為了證明我的說法……」
  等下!為什麼證明你的誓言必須要用小爺的身體啊?
  
  
  ~~~~謎之音:但,什麼時候才會紀錄到以上的對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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