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海濱交流
   (參考用潮間
生物集
  
    謎之音:身為(?)節慶文,上肉的速度會快一點(?!)
  
  因這加速,機車在柏油路上瞬間扭滑開,立刻被小花從後頭輕輕伸手叩住,帶笑地說:「小心小心,雖然我不在意『同年同月同日死』,不過依現在的順利狀況,用不著殉情吧?何況,不是約好回家還要去探長輩看小孩嗎?」
  我罵了句少烏鴉嘴,在減慢車速時思考起來。
  剛才看到小花像自言自語的模樣很奇怪,但他偏說在跟人說話,但在那現場,除了我似乎沒有第三個人。
  至少,看上去,「地表上沒有其他活人」。
  但,如果小花會跟相對的「亡者」說話……不會吧!小爺好歹也去過形形色色的斗,見識過奇奇怪怪的事,連雲頂天宮裡都遭過大頭鬼胎、巴乃水底也見過玉脈之怪,但,說是「魂魄體」接觸,還真的,TND沒有。
  難道小花有俗稱的「陰陽眼」?
  這一想,即使在南方燠熱的太陽下,我都不由自主打個顫。心裡安慰自己:不可能,如果真有這種能力誰還肯倒斗?不該看的都看到,連拿東西都可能遇上「舊主人」在你耳邊碎念吧?
  但我隨即想起,小花已經學戲多年,再加上混道上日久,「不同尋常」的東西他早看膩了,若再多一項「非人哉」事物,也許對他來說無所謂。上回我看探索頻道介紹目前世界幾個著名的「法醫」,不分中西,都異口同聲相信世間存在「顯靈」,也相信「托夢」那碼事,記得古典小說裡提戲班人也常會遇到一般人沒碰過的事,像袁枚《子不語》記載演包龍圖的戲子,登台時看到冤鬼來求雪案。
  再說,世上既然有個會說「血屍語」(不知道有沒有通過認證)的悶油瓶,當然不能說絕不會有個「可以溝通陰陽界」的解語花。
  可是──TND小爺最頭痛這種怪力亂神啊!
  倒斗多次,我都還覺得,其實一切的神魔鬼怪、疑塚奇獸,最後仍脫離不了人類的掌控範圍,而且那些「找不到、解不開、帶不走」的大斗也遠在人跡罕至處,沒什麼關係。可現在,趴到我肩上,黏得快像背後靈的人如果也發展出一套我不能了解的領域,怎麼受得了?
  「嗯,你好像錯過民宿了。」
  在我不覺間騎過山坡往下去時,小花適時地開口,並在用手環緊我時笑笑地說:「還有,陡坡最好早點緩煞,如果臨時煞緊卻煞不住,弄壞車,可得賠輛全新的呢。」
  那怎麼成?這部租車雖然狀況不差,但怎麼看也不像全新,可不能因為摔壞而賠上修理費。
  好在我只有之前瞬間「暴衝」到三十公里,之後又恢復這島上慣用的二十公里左右時速,因此,即使快到下坡頂前端,也還能即使煞住,往回頭騎。
  我們住的這間民宿雖然是位居山坡,離「市區」略遠,但比起午後去的竹林,人已經算多。此刻,就有十幾輛看來是利用長假尾端出遊的學生團,騎著車從對面來向道路,邊大聲說笑交談,邊前前後後地從對面騎過。
  那些學生團都是雙載,幾乎全是男女組,偶爾一兩車似乎缺女伴而不得不共乘的男學生,坐後座的也是或將手放空、或拿飲料或是將手倒握後座把手;相較之下,手按在我腰間,還微微地在髮後剝啄點什麼的小花,似乎讓我們看起來……很突兀。
  儘管那些忙著說笑的學生團應該沒有空留意我們,但眼看民宿不到十公尺,我得將車速放更慢,半側頭向後說:「喂,要回到住宿點,可以放手吧?」
  「嗯,等車停妥再放不就得了?」
  這擺明是戲弄小爺吧?門口到了啊!
  好在騎回民宿也沒太大問題!因為半途遇上小花而耽擱,民宿外請的解說員早已經帶了應該集中在庭前的其他客人去潮間帶,外院沒人。等我們停車下車後,老闆娘才從門市所在的高台外亭裡出來,在客氣問候我們怎麼那麼久才到時,也順便問小花新到的要不要放行李。我本來也想問小花行李在哪,但聽他說他早就已經放好,剛才只是跟我再去繞一趟島才耽擱時,有點詫異,心說就算這裡各木屋間分布開,老闆娘也不可能隨時注意住宿者進進出出(何況這島上除了觀光客外真的不多人,而一般觀光客也都有自己的住宿點,沒人會隨便去不同的旅店──所以,這間民宿除獨立木屋跟主屋的門窗外,庭園根本沒大門,可謂夜不閉戶),但他為什麼要編套台辭?
  不過,在老闆娘親自領我們去潮間帶追上已經開始海濱生物解說的民宿團群時,我暫時將這問題放下,比起之前的人數問題、小花自語情況,行李反而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最初會答應渡海來這,主要是希望,真的能「休閒」。
  在這片珊瑚礁形成的海灘邊,沒有太多一般海濱的細沙來纏腳,多是俐落礁石,因此必須穿著拖鞋走。我早就在中午吃飯前換了適合的短袖短褲,本來想小花也許會「入境隨俗」地換穿海灘褲(如果他穿了,肯定比得過悶油瓶穿小雞內褲的模樣),但在我們出門前老闆娘詢問擔不擔心弄髒時,小花說他不會多沾到海水,仍是套著薄粉紅長袖衫,及白到讓我不安的西裝褲同來。好在他下水前有將長褲捲起。此刻是乾潮期,我們又都是高個子,偶爾有一兩個浪頭大了些,拋到潮間帶時,也頂多只到小腿肚,沒高過膝蓋,因此,走得還是挺順的。
  潮間帶雖不長,但生物仍很豐富。有時小小一處珊瑚礁凹槽裡就擠了十多隻刺毛倒豎的海膽。隨著解說員不定時邁步,或玩海膽、或看海葵、沒事防水母或研究海參外,我盡量感受在內陸少見的海波撫過。乾在皮膚上的海水會有點粒粒的鹽質,溫涼的南方海域,空氣裡海水的味道不是一般漁港集中漁獲區會有的海產腥味,而是彷彿剛採出的晶石透出屬於山野內部的潤氣。這個島雖然小,望出去的海面卻無限大。孟老夫子會說「觀於海者難為水,遊於聖人門者難為言」的結論,倒也不是憑空而生。在行走間,聽到一潮一潮波浪拍來的聲音,蓋過島上其他雜聲,有時還蓋過近在咫尺的解說員喊話,我也稍能了解東坡居士會想讓自己「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感嘆。
  這是島的西方,由於傍晚時的太陽在同個角度照來,因此,十來個不同群的解說團在四面分布時,除了閃潮水、留意腳下、互相拍照留念外,就是避開太陽刺目,沒有人會多留意偶爾在落後同團人時輕輕地手指相觸。
  能在每次微微側頭時看到在附近或後方的熟悉人影,就覺得:這才是出遊。
  邊走邊觀賞,偶爾也會自解說員手裡接下從海底撈出的一些生物,不知不覺,時間也過了幾十分鐘。
  我以為小花之後都隨著我們前行,不過,當同民宿房客傳來夾著星砂的海草,我在研究那極小的細砂究竟如何被沖洗成這種形狀而想問小花意見,卻發現小花不知什麼時候走在潮間帶最外側,跟三三兩兩的旅行者同樣,像在選取哪個角度適合拍照而遠離「教學群」,全神凝注在大海彼端。
  看看教學也差不多,解說員仍在不同群眾間或走或停,我乾脆撇下解說團,往小花的方向走。
  海波比起同樣只淹到腳踝左右的江河一類的水流來說,阻力大得多。加上礁石深淺不一,我一步一步捱著平穩的地方走,確定自己沒有打滑免得被突出的海膽刺個紀念,費了點勁到小花旁。
  穿過海潮總有聲音,小花自然立刻就回頭,對我笑笑後,讓出他站的較平的石地給我。
  我問:「看什麼?太陽也還沒下山。而且,手冊說,有個『落日亭』,要看去那邊瞧吧!」
  「那倒不用,看今天的天色,雲有點厚,落日是看不見的。」
  小花說著,手已輕輕滑下勾住我小指。我有點不知所措,但現在距離其他人群已遠,西沉中的太陽使朝向海外的視線往往只看到深黑剪影,不走近也不會察覺,也就將就一下。
  「海水挺不錯的。」
  小花又加一句。
  我們住的離海都有段大距離,印象實在不多。聽小花下一句說「陸地再大,也大不過海洋」時,倒有些好奇他為什麼這麼說。
  聽到我的疑問,小花笑笑,說:「沒什麼,只是在想,『大航海時代』會產生,大概也是人們對海洋的嚮往。」
  我問:「你這麼說,不是想要投資哪家海運公司吧?」
  小花眨著眼,側過臉來,說:「你倒提醒我,我沒想到這一點,才思考潛水方向而已。」
  究竟是不是小爺我自己多嘴?怎麼老覺得看那種表情,其實小花早考慮過,只是釣我說出來而已。
  不知要不要生悶氣,但想想,除了知情人士,就外界來看,我們是各在自己家裡進行自己的工作,似乎也不便去多管小花的家業;另方面,小花有些事沒全讓我了解。或許,如同他老早說過的:「你爺爺脫離這種環境是好事」,所以他總是不著痕跡就做完一切事情。用個例子來說,就是我只要看到他唱戲,不用參與他排戲演練那些時間。
  這樣雖然是挺輕鬆,但,如果有不同於一般的關係,我能不能分擔點其他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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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火細燉中。
  
  
  
    有肉>/////////< 大分隔
  
  
  
  
     請,稍微了解~~
  
      在「結?紀念日」嘛~~~
  
  
      稍稍地TALK些”有「情?」的「事」。”


總之,就是~~
   如果有點「同行後」的改變,请淡定地視為「為彼此而努力」去吧!!(媽祖神諭中)





  
  四、互通有無
  雖然想問剛才那對海的想法是為什麼來,但看小花沒再說,我暫時沒想怎麼開口說。乾脆蹲下來,研究我們站立礁石下的生物。瞄見水中幾個陽隧足伸著觸手,便學剛聽到的解說員指點,拉拉戳戳,看那類似蜈蚣足的棘皮生物像含羞草一樣縮進地洞,也有點樂趣。再一個浪退開,澄淨的水裡有條沾滿砂的海參跟著波浪彎動。之前解說員解說時撿起的那條已被人「使用」過,吐不出水來,現在這條顯然很飽滿,礁石洞也不高,我探手一伸,就將它撈起來,想研究下除了在各種水產店外,能第一次清楚看到的海參長相。
  但我一時忘了解說員提過,海參這種生物的「自保方式」是吐水。
  因此,在我興致勃勃抓起那條軟綿綿的長條生物,才離水拿高想撥開它身上黏裹的砂石,它就往我臉上吐出一記海水。
  海水其實沒什麼問題,而且海參能吐的水也不高,連眼睛也噴不到,頂多落入口中,但也不曉得是不是我對自己的判斷力太有自信,偏頭讓身想讓牠的水落空。而我們站的珊瑚礁地形本來就是高高低低的,我這一偏頭,重心被帶開,蹲著的身體也跟著斜偏,加上拖鞋又止不住滑,「噗」一聲,跌入水裡。
  好在乾潮期水不深,這裡離海較近,但扣除礁石的海波只剩二十公分高,只是海水隨著浪推上來時力量加大,我的短褲已經被潮浪迅速浸透,而且因為體重,濺起的水花還不少,將小花那條白褲跟粉紅衫都濺了點點滴滴水印。
  「小心。」
  小花拉著我,手指微用力幫我起來。我慶幸自己沒一屁股跌到哪個海膽上,看離我最近的那個海膽的黑色長刺堅硬,若被扎成蜂窩都沒得哭了。
  「沒受傷吧?」
  小花也注意到礁石的情況,問我。
  我在身體斜傾時因為要扶住,緊急用一手去撐住最近的礁岩,粗糙的石面刮破一層皮,不過只有微微滲血,沒有大傷,不斷來回的海水鹽份多,即使只是小擦破都覺得挺痛的。但比起被我一掌壓扁,只能重新回去吸納海水做能量的倒楣海參來說,似乎好多了,便搖搖頭,讓他拉起來。
  會在這麼淺的海灘跌倒的人,恐怕現場只有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旁邊的觀光客也多少會注意就更糟,我試著擰袖子跟褲管的水,但被海水浸過,黏著皮膚,看來只能回去弄淡水泡。小花問我還想不想隨著同民宿活動者續遊,因為在潮間帶後,還會再去這島上幾個洞或步道。我想反正島也不大,那些明天再自己看也無所謂,拖著貼身的濕褲還是早點回去,就決定回去。向解說員提了,就早早回去。解說員是原住民身份,普通話說的腔調又不同於我在島上聽的主要語調,之前聽解說,有些名辭不懂而詢問的過程裡(像是「礁池」還是「礁石」我就問了兩次)有些費勁,因此,見我們「外省客」早走,倒是挺高興的。
  在要回民宿前,小花先繞到碼頭說研究船班時,我才想起更大的問題。
  四人房、三人遊客,是指什麼事?
  在民宿前庭停妥車後,我忍不住就問:「是誰要來?」
  小花抿嘴笑笑,說:「不論誰來,你不覺得,最好先洗換衣服才不會感冒嗎?」
  我很想衝一句「在這麼熱的地方,嗑全冰都不可能感冒」,但偏偏傍晚的微風送來像花粉混著細土的味道,我鼻子一癢,適時地打個噴嚏,結果沒有抗議餘地的被小花拉回木屋去,推進浴室。
  算了,出去再問他。
  海水和淡水不同,被斜陽跟晚風弄半乾的的衣服還是揪結著,細細的鹽粒敷在身上也不太舒服,我用民宿提供的熱水痛快地洗個澡後,慶幸我不用像魚一樣活在海裡。而滿身黏膩能用水洗淨,真有重生的感覺。
  換上在街口隨便買的海灘裝後,我打算叫小花也去洗,出了浴室,發現房內的空調轉開,卻沒有人,木屋的門倒開著。
  我出到門廊下,果然,比起有冷氣的屋內,傍晚的海邊小屋長廊更宜人。小花正坐在民宿廊下的藤椅上,閉著眼,上半身後靠在木屋牆板上,鼻翕在晚風吹送中靜靜地起伏,似乎睡著了,手機則才用過似的擱在桌上。
  如果小花是一忙完事就趕來,也難怪會累吧?而且,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了,也沒休息就先鑽墳墓區去。
  我倚在藤椅對著的欄杆前,邊看民宿庭園植物在傍晚因亮度減半、熱意也消減些的落日清光中稍稍恢復生機,邊暗暗嘀咕:明明想問的問題已經在淨身時就完稿,但現在完全是無法問問題的狀態,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怪小爺沒想好他會用睡覺這一著──還不知是不是裝睡?
  這一想,我不由得轉頭看向小花,突然發現,靠著木屋白色壁板的那張臉,長得還真的挺好看的。
  認真地想,之前似乎從沒去想過小花長相如何的問題(這該是第一條件吧?)。
  在新月飯店重遇時,只是覺得面熟;後來四川兩地倒斗,又是在忙大事;最終事件是救人第一,又頂著三叔的臉,根本沒心情見人(也可能面具擋著視線);而在美國時,根本是被思考心情攪局;忙忙碌碌完,卻連個度假的月也沒得喘息……從那之後到現在近一年,超過三百多天的日子,只在幾次他工作、出演等間距後、以及三節時日跟家族聚會相見,合起來相處時間算來沒足三個月,連一季都不到,現在怎麼能不留神細察呢?
  想著,我不由得將距離挪近,細細地看著垂下的略長睫毛、偏白的皮膚、夠得上筆挺的鼻樑跟微薄的嘴脣──想來,二爺當年在收小花入門後教他旦角的戲份,以及我會誤會他做女孩,當這樣的長相多少有關係吧。
  如果不是在相處之後,了解小花稱得上跟悶油瓶同等級牛逼的強大,單看他外貌,也難怪胖子初見面就先歸他在人妖酒吧裡。但,胖子用語也太差了,如果他懂得用近年來國外傳的「花美男」一辭,估計當初也不會被丟在永定河邊。
  想著差點笑出來,但瞬間,我就發現自己距離已經近到用點力氣就可能噴到彼此臉上的狀態,連忙忍住,考慮別吵小花,小心地想扭回直立。可下一秒,腰後就多了股手勁,我被一壓就落到坐著的腿上,而剛才只近到快觸到額頭的口齒跟著滑下,被帶香氣的脣輕輕含上。
  「呃……小花……」
  這個姿勢實在推不開來,我只能在重新恢復說話能力時,努力地說:「你醒了?我是想……該輪你去,呃,洗澡。」
  「哦?我還以為,你是已經期待中,所以才要叫我了。」
  啄在頰上的聲音笑得很輕,但自背後摸入的手指卻一路往下撫到尾椎最底,細細探入,然後在我發窘時低在耳邊說:「『準備』得很好啊。」
  ──N的!誰說是為你?小爺只是想讓吹一天海風的身體乾淨點而已。
  這些話在下一刻被揉得渾身發軟時也沒法支撐起自己的豪情,我只能擠出一句:「先進房成不成?」
  畢竟快到晚餐時間,其他住宿者應該會按老闆說的,在六點到七點間回來吃飯。
  這個條件還算容易達成,雖然是被半抱住,總是用還正常的情況,一前一後走入木屋裡。
  鎖上門後,我幾乎是被立刻地扯過身,自背部圈住。
  行動是共同的。若說答應來旅行時沒想過這事,也太虛偽了。
  繞上那柔軟的脖子,讓彼此的牙齒間隙密合。當被環抱的腰逐步被抬高時,我還努力記住先從上榻榻米前必經過的浴室架上拉條新的浴巾。而隨著吻已落到項間,回應著的脣角也觸到那還飄著地裡草香的略長髮絲時,新買的海灘裝已很容易地被脫下了。
  室內的空調相較室外微風,有點冷。
  光裸使我不自覺抖了抖,好在很快抱得更緊,安入被間後又暖了些。柔和的吻輕輕地在複習起已隔一月的順序步驟,自肋骨上,遞次移到腰間。
  皮膚觸到是襯衫的冷漠,雖然料子不錯,但也該……
  當小花的視線再度回到相對高度時,我抬手想從腋下回環他,卻撞到個微硬的事物,不由得愣住,小花也注意到,笑笑地說:「今天還沒拿下。」然後直起上身,解開袖釦。
  從低望高地看著小花動作優雅地自袖口、領間,逐步往皮帶解開,我腦中閃過的盡是「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或是「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這種辭句。好像不太適合,但似乎又挺合的。
  直到粉紅衫被除下,我才看到曾經見過多次,像古物的那柄匕首正隱貼在小花內臂側,用來包覆外鞘像軟革又有極精美的繡工,因此比警察的腋下鎗套更沒有增加空間地貼著手臂,比小花送我的那把還精巧。
  這一想,小花似乎隨時都配著那柄匕首。在家就寢雖會除下,也都像現在一樣放在床頭;而在外,若有衣服遮蔽,更是絕不拿下。所以,他今天不換上海灘邊的短袖,多少是為了可以隱住匕首,以便隨身攜帶嗎?
  在精瘦的身體重新覆住我時,我忍不住問:「你絕不離身的東西是不是手機跟匕首呢?」
  「還有很多:錢、金融卡、當家信物……」
  小花能口中邊清楚地交代物件邊落下吻點,我只能佩服。不過,聽到後來冒出一句「思念你的心」時,差點有想吐的衝動。但目前氣氛好,還是忍住。
  離上回,又隔一個月才再見,還真是聚少離多,先不論堅持分開住到底正不正確,此刻,體驗久違的溫度才是重點。
  在微涼的空調裡,摩擦著體溫相觸,柔和力道逐漸加重中,輕輕低下眼,任脣際互含時舔到熟悉的氣味,我不自覺地放慢速度,好將擁護的體溫記牢。
  「怎麼?」
  低低的詢問聲響起,我看到凝住我的眼,在輕拉過大浴巾時靠近:「看著也能愣住?還是催我快點?」
  「笨蛋」一句話被抑在胸裡,在環住那頸項時,我還是說出感言:「只是,有點想你。」
  然後,就被微笑的柔勁捲起,帶進像下午浪潮的波動中。
  交接、磨入、至底、灌注……
  最終,緊密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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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紀念日真的是要紀念啊(喂)
  
    旁做什麼事的都是順便的浮雲!!!
    (要在8章內結束應該有機會吧。0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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