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調前提:
1.心情是個人主觀的事
2.花爺是真男人喔。XDDD
3.相似的想法是重點(喂)

=====================

第十八-二十章、境生花
「別……等等……住手--」
猛然醒來,有點頭痛自己居然也有「欲求不滿」的時刻,還在上台這一天。
昨晚被愣愣的眼光晃神的結果,就是在一個人的大床上夢到被我壓住的人,掙扎著呻吟,而嘆出長息。
沒想到在青春期後還會有這種久違的「春夢」,好吧,往好處想,至少確保我的地位還是「上方」。雖然那個天真的傻瓜略高,但乍看沒什麼差;比我有些自然外型,但一扭就可以扭倒的背頸跟會別過頭微微後視的目光,都還是「推得倒」的特性。
只是,不同於青春期可以盡情讓自己於夢中任意騁恣以使晨起舒爽;如今的我,會深深思考,我究竟是基於什麼想要擁有。
應該不是只為那種相吸的氣味……
只是,不知道今天來不來。
今晚的戲,是我已經心念許久的。
弄了乾淨,打算今日早點去劇院準備,順便和在地文化團磋商下場我自己花鼓戲的安排情況。卻因在出門前,下意識地繞去他的寢室,而看到張小哥走出他們三人的房間,然後向裡說著「別讓人進來」,就離開。
如果胖子還在,不會說這種話。而會讓張小哥這般交代的……
我回房間,撥了他們寢的電話(房間秀秀訂的,自然知曉號碼,他們反而不知道我的),隨便說要找個什麼人,聽到吳邪昏昏說「沒這個人」的聲音後就掛斷,我考慮下,去了櫃台,說自己是住1136寢的先生,忘帶卡而朋友似乎睡著叫不醒。
由於我這幾天都在十一樓出入,也曾在大廳跟他們聊過,櫃檯確定我是這批人之一,加上打電話吳邪也確實沒接,訊號像是「斷線」狀,就幫我刷門看看。
進了房後,我們才知道吳邪拔去話機線。
櫃檯服務員叫我為了安全要記得插回線後就走,我則待在房裡。
看來,是腿傷發炎,有些發燒吧。
見著枕上微汗,隱隱咬著牙忍燒痛的表情,居然跟夢中的想像完全一樣。真是,這算不算製造犯罪情境?我今早才因那樣的表情而「衝」醒啊!
不過,我還是懂禮貌的。
「怎麼老讓人擔心。」
換了條新毛巾,拭去汗水,洗了洗後再重新鋪好,我輕輕地彎著身,貼近鼻息。
「留意自己,顧好自己,別讓人將你……」
至少,別讓我在還沒能充分了解心意之前就克制不住自己。
然後,我離開。

上戲前,秀秀跑來後台玩,順便向我說她好意「贈票」之舉。並且說,為了確保我可以清楚看見人,她特意買在最方便正視的位置,而且將左右兩邊也買走,如此一來,一旦人來,絕對可以最鮮明的看清。
但,今天看他燒的樣子,會來嗎?

第二十一-二十二章、望祈滿
他會來嗎?會來嗎……
在第一場「貴妃醉酒」演完後,我回到後台,等著箱管人員換裝時,心情相當難熬。
其實我已經向自己解釋過:吳邪發燒,不會來了。但我更煩的是,昨晚的舉止已經太過突兀,以至於他不肯來了。
我也已經漸漸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太超過,太不像往昔的平靜。
或許我在四川時就有對過往回復部分情誼,而後又關切的在意,使我一時難明。但是,對方未必跟我一樣。
何況,如果單是「關切在意」這種事就能打動吳邪的話,那位一直隨著他的張小哥或王胖子,興許早就打動他了。可吳邪還是那麼平常,看來,他也不是只靠「情」就會動的人。再怎麼說,也是當老闆的,做過生意、看過死生。朋友之義跟家庭之情,並不相同。
在四川,常跟吳邪閒聊時,我感覺到我們之間如他所言,有種相似的背景,而產生相知的默契,那或許是惟一的優勢。
「我已經給吳邪哥哥票,我們看最後他會不會來。如果他不來,那可能是他真的還不能接受。但,如果他會來,不要放棄。」秀秀傳來的簡訊,我讀了,心裡仍思考著。
就算他來了,也不代表什麼,他大可以只因為興趣而來。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了。然而,當我以「蘇三」身份登台,看到上一場空著的席位出現了我正期待的人時,莫名地,有種震波浮起。
……三郎、三爺、小三爺……
那是選戲的理由,這人能明白嗎?扛在身上的「枷」,重不過落在心上的「鎖」。在轉眸凝望時,想用深深的注目敲動。
我想,他可能還沒有全明白,因為在戲畢,來後台等我下妝的時候,吳邪仍是自自然然談他今天的遭遇,原來他去找王胖子跟張小哥,而誤入「同志酒吧」。
那個辭令我有點惱,怎麼他居然跑那裡去?
吳邪顯然注意不對,先用段「文化論」來說該尊重此類人,然後就忙改談我今天的表演,顯示至少他還有專心看戲。
不過,他對「同志」以文化角度來看待,那表示什麼?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下接受這種事嗎?
因為這種態度,我很難不覺得,放他個人走很危險,還是帶在身邊來得好。我可不要聽到他又誤闖到什麼地方去,而下回去的地方,未必出得來。
只是我忘了他多會出事。連吃個港式飲茶,都能還沒吃就先醉。
為了不驚擾在包廂裡歡宴的人群,我拿海外客人請的、剛才隨手拿了幾枚放在身上的貢糖餵給他。由於吳邪已經半茫狀態,我只能用舌頭送入他口裡。
同樣是種吻,但沒有回應時,真的挺無聊的。
所以,我想要的,還是「有心人」吧!
總算,吳邪回復精神,但卻變成無比緊張,全身都繃住了,在我抱扶他起來時更是如此。
他在害怕?是單純膽怯我、還是以一種的本能態度,想避開在肢體接觸會產生的吸引?
有點有趣,也有點厭煩了。
如果會懼怕、會躲閃,那麼,我也會合禮度的退開。我明白,這種事,本就不太可能當即的成功──如果,不是雙方都有心的話。
拿了打包好的東西,我帶他去華大夫那。

第二十三-二十四、恨苦磨
由於華大夫判斷的病況跟我一樣,吳邪似乎覺得我不是佔他便宜,也就「勇敢」地願意跟我同房睡。
但我寧可不要!
老大,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氣?氣那種似真若虛的遲鈍,氣一路來費心明示沒有作用!更氣華大夫的「好意」是讓我難眠的開始。
結果這個不是「天真」而是「白目」的傢伙,居然還勸我不要睡長椅。又問我今天以前種種事項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那你究竟想做什麼?還建議我不要對特定以外的人做--你看過我對誰這麼做嗎?
越想越氣,但氣到極點卻又有點好笑起來,我索性站到他眼前,托起他下巴問他,如果他就是「特定的人」那他會如何?從他沒有驚嚇而是愕然的開始思索、被吻上時沒有反抗而是怔忡的被我按倒,可以合理推測這個單純未定的人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一直在「常識合理化」的想將之壓在友誼範圍之限。
不過,他努力「劃分距離」,甚至拉出秀秀做擋箭牌的舉止,真讓人有點無奈。
我嘆氣地問:「你是真傻還是實在缺心眼?怎麼會覺得我喜歡秀秀?」
當我們說起話時,我根本沒有提過其他人吧?直接了當地講出「特殊」也是對你吧?不是只有關心,而是可以放心、託心的人,自然只有想法相似,但總是看往光明的你啊!
越想越怒,用牙齒稍加力地啃住頸間,感到動脈微跳的惶惑顫意,心下有些平衡過來。
只是,怎麼說,都希望他是自己明白!不是只憑我單獨的想法,你也要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樣的人、而那人,會不會是我?
所以,在吳邪小心地問「你是喜歡我」時?我寧可暫退先讓他自己想想。
不是被一時情動而煽惑的同意,而是,至少覺得想要挽留、爭求我的時刻才成;不這樣,我也無法判斷這個人的表現是真的「天真」,還是想通後的「圓和」。
……不這樣,我也無法確信,心情是相同的,或至少──是互通的。
=================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泳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