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賽佛勒斯˙石內卜生氣時的安撫者
身為被魔法部定義成「M.O.M」五級的魔獸:狼人,向來是我不太開心而有些自怨的由來--當然,那是在進入霍格華茲以前。
認真的想,因為狼人的身份而延後幾年,直到有被譽為「廿世紀最偉大的巫師」阿不思˙鄧不利多當校長時,我才成為他的學生,反而是更好的!因為鄧不利多是心胸寬容而有包涵的人;而因為晚兩年的入學,才能夠和差不多是建校以來都算得上排名前五名之內聰明的天才學生:詹姆跟天狼星結為至交;更因為這體質,才會在學校中,相遇、結識--到如今相隨的人。
當然,我個人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說(而且我想,多數人也會承認),賽佛勒斯實在是魔藥學的天才,就像哈利告訴過我,他六年級「撿到」的賽佛勒斯課本有滿滿的「偏方」,比「高階魔藥學」課本教的不知好上、簡易上多少倍。因此後來對我們的事,他是最先因被賽佛勒斯製藥的專才收服而贊成的--比妙麗的體貼還快。
這點我是聽挺高興的,畢竟,多個會調縛狼汁的人,也許賽佛勒斯就不會太辛苦--不過目前哈利雖然常「拾獲誤落在客廳沙發的筆記」而學了不少調理步驟,卻也還沒實際為我調一次。每到這時,他往往像他父親一樣,老神在在地道:「路平教授,我不是不調,不過呢,我也知道有人需要用『得梅林勳章』的藉口來做藥,我還是不要打擾他的樂趣才好。」
「也許,賽佛勒斯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寄託在上面呢!」
我也會跟他一起說,然後兩人心知肚明的笑。
真的,不但有賽佛勒斯,還有跟詹姆如出一轍外貌,常識性則像莉莉,而性格有時又犯他教父毛病的哈利留著時,我真覺得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微笑了。
不過,有時呢,嗯,也會碰到意外情況。
在哈利去應徵後兩天,我正在做青檬低卡蛋糕,預備送給隔壁頗照顧我們的哈爾太太時,一記「現影術」的聲音「砰」地響出,跟著,我看到那照說在暑假結束前都會留在他學生家不回來的黑髮人出現--一臉怒容。
說來,賽佛勒斯是挺常板著臉的,不過一般時候都是習慣性而已。一旦他生氣時,其實臉會稍作不同的變動。不過很遺憾,一般只有我會看到,所以,從學生時代時,我說給詹姆或天狼星聽,他們都不太肯相信,現在要說給哈利聽,也不可能了。
就是,如果賽佛勒斯偶爾改變表情--尤其適度時--還真是挺可愛的呢。
像現在,他「真正生氣」的樣子,是氣得五官都動起來,不過眼睛睜大,一臉焦急,我倒覺得比平常的嚴肅還有趣些,不過如果這話一說,或許他就再也不肯露出這副表情,因此,這時,我還是決定用以往的樣子開口:「啊,賽佛勒斯,怎麼你回來?是有什麼上課要用的教材沒帶走嗎?」
「為什麼,那傢伙--波特會……」
賽佛勒斯緊抓著一張標題有「聘用」字眼的羊皮紙:「你給我解釋清楚!」
「嗯,賽佛勒斯,請問是什麼事呢?」
我保持微笑地問。
雖然,從賽佛勒斯的態度可以推斷出發生的事,但我寧可先保持沉默等著。
賽佛勒斯顯然有話又不便出口,僵在原地半晌,才下定決心道:「為什麼那個波特,會來考馬份企業下的藥劑檢測師?」
「咦,原來哈利的新工作是這個啊!」
我用不帶虛假的真誠祝福道:「他還沒告訴我他被錄取了(這是事實),我是知道他想找個福利不錯的工作。我看看,《預言家日報》好像有刊登過廣告,呣,對了,在這,週薪一百金加隆,滿高的呢!看來是很專業的工作。咦,賽佛勒斯,難道你也打算改去那裡上班嗎?但我想,霍格華茲的薪水也挺不錯了。」
賽佛勒斯看來更生氣,因為他用力地走到我眼前,近到累積年深日久的藥草氣息都能傳進鼻翼:「重點是,他根本不該來!他怎麼能來考這工作?」
「咦,賽佛勒斯,難道廣告上有限制嗎?我看看,上面只說『史萊哲林的畢業生優先』,沒有說其他學院畢業的人不能考吧?嗯,還是,有限定『哈利˙波特不能考』呢?」
賽佛勒斯睜圓眼,顯然氣到忘了下句該怎麼說,不過基於我問的是實話,而賽佛勒斯性格裡最迷人的一點(嗯,雖然天狼星在世時永遠不承認),就是有凡事皆守規矩按步驟的正直性,因此他沒法對這點做任何的反駁或力爭,靜了好陣子,才低下頭,用不甘不願的聲音自語著說:「但是,那傢伙除非腦袋壞了才可能來考!他明明應該是衛斯理一夥的!又不缺錢!」
「也許,哈利也想挑戰自己的魔藥學能力。」我微笑著說(不過我深知他還要挑戰別個東西):「所以有這個機會,薪水又不低,他就去考考囉!啊,這樣一來,有人喜歡謠傳馬份企業專用同學院的人的詆毀可以打破,不也很好?」
賽佛勒斯喃喃地說了句什麼。
我決定適度帶開話題:「對了,是什麼樣的錄取測驗,哈利能考過?」
這只是稍微的一問,卻讓賽佛勒斯更怒了:「你有幫他?」
「咦,怎麼說呢?」
賽佛勒斯很難得能夠猜出我做的事,讓我一瞬間有些愕然,但還是稍微緩和的問問,幸虧如此,因此,我原以為賽佛勒斯所說的「幫」是指替哈利建議,原來是指另一件事。
賽佛勒斯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又莫名地漲紅臉,雖然,憑個人觀點來看是挺可愛的,不過此時,哈利很不巧的也施了「現影術」出現,卻是沒能料想到。
「路平教授!我得到那個位子了!你知道嗎?第一題就考『縛狼汁』的調配,雖然那題是超難的,但我正好會--」
哈利喜悅的聲音喊到一半就停住,那種撞見什麼的表情跟他教父一模一樣:「呃,我,我忘了先跟榮恩他們報告這件事,我先去衛斯理家好了。」
唉,就算他們真是學會了「消影術」,但要到別人家,還是先通知下才是禮貌吧!下回得重新教導他,我想,莉莉若在世,也會要求這點禮貌的。
「路-平--」
賽佛勒斯憤怒的聲音低聲響起:「你果然--」
「呃,我從沒想過『縛狼汁』會成為考題噢,賽佛勒斯。」
面對脣角已經繃成線的表情,我能確信應付有誤的話,大概連下學期也別想見面--而在麥教授做校長的時代,她是不可能協助任何事的,所以也不會提早結束。
在顯然因為哈利如天狼星那般倏來倏往以至想不出要如何面對的當下,沒有立刻回話時,我進一步說明:「因為,我記得校長以前說過,嗯,這劑藥相當困難,就連『魔法部』的魔藥學專員也不是人人都會,所以,已經不是『困難』,而是『限定複雜』了。再加上沒有『實驗動物』的話,大部分人從來也無法驗證這劑藥有沒有效,怎麼有辦法回答正確呢?我想,任何應徵馬份家企業的人,都不會想過自己要應付的考題裡有『縛狼汁』吧?」
賽佛勒斯又瞪了一眼,不過看得出此時是竭力在撐住表情--這論點他大概早也想到,只是拚命不讓自己被說服。
濃濃的檸檬香在這時候飄散出來真是幫了大忙。
「既然回來,喝杯茶吧,賽佛勒斯。」
據我長久經驗,喝茶的確是不錯的緩和氣氛法--茉莉也很常用,尤其她一家人多,各類情緒混雜時,茶也是妙法。
看著悶頭不語的人跟著走向廚房時,實實在在有種想笑的憐惜。
或許,他是在努力地推廣這種藥,才會出在馬份家用的考題中吧!
「哪,賽佛勒斯。」
將剛做好的蛋糕切開遞過去時,我還能聽到賽佛勒斯向自己生氣的聲音:「既然他已經會,以後就叫波特做藥吧!」
「我想哈利平日在客廳『撿到』的筆記倒真的有用。」
我笑笑:「不過,我倒希望,這難得的藥,有跟著它的物種滅絕而走入歷史的一天。讓月圓的刻痕不再散佈,永遠停留在我這一代就好。況且,也不是狼人就會期待喝藥呢。」
賽佛勒斯顯然是氣完了,再也沒有好氣,也可能當我又是一次月圓前後的昏頭(我確定他幾十年來都會用這方法說服自己),因此沒有回話,低頭喝茶。
不過,我說的是真的呢!
至少,如果不是你做的話,我也不願意去喝那麼難喝的藥啊,賽佛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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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榮恩‧衛斯理感到晴天霹靂的一擊
其實呢,我不太需要來。
但是如果,你才覺得昨天的至交好友丟下一個爆炸消息沒立刻弄懂,然後第二天又在報紙上「企業類」裡看到相關報導,不來問問,實在不成。
這,就是我:榮恩˙衛斯理在忙著要安排跟妙麗‧格蘭傑訂婚的當下,還抽空跑來探望的緣故。
在用現影術出現在那居所附近,敲了敲門,等到虛掩的玄關傳來「請」字,我才踏入。一進去,順聲聞味來到廚房,就看到屋主正在七手八腳地動。
「您在做什麼?」
我看路平教授忙來忙去--跟他習慣的悠閒相比,他現在真的「很忙」的樣子。
路平教授拂開額前的褐斑白髮,用那雖有淡出細紋,但仍因心情常保愉悅而顯得非常年輕的臉笑笑道:「因為,我弄壞一劑賽佛勒斯調了兩個月才快完成的藥,讓他非常非常生氣,所以,嗯,我想,做點東西陪罪。」
「非常生氣?」
我極力回想,但實在想不出石內卜沒有生氣時候的樣子,害怕或恐懼類的時候不能算吧?
「是真的在生氣。」
路平教授在加一把芫荽葉進他眼前的鍋子時認真地道:「你了解,賽佛勒斯平常只是習慣性生氣而已。但這次是,嗯,氣到不能再氣了。所以,一定要讓他高興。」
「喔。」
我還是搞不懂路平教授究竟從哪一點判斷石內卜是「假生氣」還是「真生氣」,因為照我看,剛才從客廳離開的他板著的臉跟往常完全相同;甚至連哈利提過的「深沉憎惡」啦、「嘴角抽動」啦,都沒有出現嘛!那不是跟往常一樣?
不過,石內卜究竟有沒有生氣不是什麼重點,廚房裡飄起的可口香氣能讓我吸個飽才是快樂的。看路平教授做的份量絕對夠六個人吃,想必事後我也能吃到,因此,在他作菜時,我說:「我去找一下哈利。」他也毫無異議。
哈利果然待在一樓的客房,我說果然,是指在這時候會在這裡找到他。說真的,在學生時代,我如果作夢夢到他和石內卜住在同個房子裡,一定當這是惡夢而嚇醒。但是我沒想過,原來卡著一個路平教授後,居然就能在樓上樓下畫出空地來做「暫住」的身份--我對路平教授的崇拜又推進一步!我原以為,他寧可謝絕東施而回去找石內卜,已經是最偉大的奉獻情操了!
「榮恩。」
哈利看到我,既不像是招呼,也不像是吃驚,更不像是……我實在不會說,他就只是淡淡地看著我一眼,然後低頭他看桌上那本魔藥學筆記。
雖說,哈利在六年級時,因為撿到石內卜唸書時的課本,所以從那裡偷了不少調藥的技巧(還讓妙麗對他的「攻略」相當不服氣),因此也終於重拾對魔藥學的信心而開始研究,但是,從他去應徵馬份名下的企業研究師起,我就越來越不懂他了。
「你在忙啊!」
我也順口招呼。好吧!我承認,在我家兄弟裡,我是沒有那有優秀啦!比爾派西都當上學生主席,查理也是魁地奇隊長--不過,我至少也做過級長跟不錯的守門員,因此,我想我至少還有點頭腦跟體力,但是,跟哈利或妙麗在一起時,我常弄不清他們在做什麼。
哈利闔上他的筆記本,認真地道:「這劑藥真奇怪,難怪石內卜教授會在快調成又弄壞的情況下大發脾氣。我同情路平教授,不過我猜,換作我,我也會生氣。」
我第一次聽他在不被長輩限制的情況下,還能用「標準稱謂」來稱呼石內卜,眼睛立刻瞪到超大,脫口就道:「你說什麼?那傢伙耶!」
「但我記得,」哈利慢吞吞地說:「你曾說過:『他是個天才──那個混血王子。如果沒有他的毛糞石偏方,我就沒辦法坐在這兒跟你說話了』,是嗎?可能我記錯,但那好像才是不到五年前的事,也許我還記得六年級說過的話。」
沒錯!我是有這麼說過,但那是在我不知道石內卜就是自號「混血王子」的傢伙之前啊!
我瞪著哈利看,搞不懂他怎麼越來越令人難以明白。我們明明從一年級入學起就是死黨(唔,好吧,我承認一開始跟他坐同個包廂是有點好奇心的因素,但後來就一直做朋友啦!),雖然中間吵過幾次架(妙麗說我都是不懂得該做什麼的人),但我們大體上都還彼此尊重、接受對方各式思想及價值觀,而且平心而論,我們的價值觀幾乎都非常類似。在過去待在霍格華茲的日子裡,妙麗有好幾次因為價值觀不同於我們而被我們隔離,但我和哈利卻一直是好朋友(唔,四年級跟六年級時是稍稍吵兇一點,但很快和好)。
所以,我實在不敢相信哈利今天居然會用我以前說過的話回頭來「奉贈」給我,這實在太不尋常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他的態度!
我真想揪住他領子問「你是怎麼啦?怎麼我聽起來,你居然是在幫史萊哲林說話的樣子?喂,你明明討厭史萊哲林的啊!是誰在進校那天跟我說,那個馬份跩樣比你的表哥還令人頭痛;是誰說石內卜整天只會找碴想必是看你不順眼──是誰啊!」
但現在不能問那些,因為妙麗在之前鄭重警告我不許提交託請帖外的其他任何事情。
我嘔氣地靠上後面椅背,伸出右手將路平教授在我要進房前順手舀來塞給我的點心:草莓聖代一口一口舀入嘴巴。冰住舌頭的冷感是可以讓人冷靜些的方法。
「哈利,」我終於開口道:「你是我和妙麗最最要好的朋友,而且──就像我爸說的──你幾乎救過我們全家人的命,所以不論你說什麼做什麼,甚至你如果真的殺人,我都會相信你有理由,而且願意聽你說的任何解釋;就算你說對金妮沒興趣又回去找張秋我也不在意,因為這是你個人的念頭──但是,我真的希望你……應該說,我想聽你說明原因!真的!只要你有任何理由,我們都願意接受!」
哈利這回正眼望向我,臉上是說不盡的驚訝及隱隱的感激似的。但立刻被他的眼鏡遮住。
對了!老實說,我還真看不慣他的新眼鏡。在成為正式巫師,又有挾帶打敗佛地魔,拯救霍格華茲頭銜的名人身份上,哈利月入斗金是可以想像的,但他沒做什麼招搖過市的闊氣舉動,仍是在普通房子裡住著,沒事拜訪我們這些老朋友。連衣服都穿得跟路平教授一樣簡單為主。
所以,他換上一幅新的鑲金方邊眼鏡,總讓我有種他變得太大人,太世故的感覺。就像我媽她一個遠房麻瓜律師表兄會有的配件。
不過,眼鏡下那對碧綠的眼睛,仍然相當有情而溫和,實際上,在我想著時,哈利已經坐正身子,很認真很認真地說:「謝謝你,榮恩,有你這位朋友真的太好了!」
「啊,那沒什麼啦!」
被他這麼一感謝,我倒有點難為情地搔起頭,而從一旁玻璃窗映出來的情景看,臉也紅起來──妙麗說她喜歡我的其中一點就是這件事,會對小小的榮譽感到大大的滿足,是樸實的人才有的──不過我覺得我只是容易臉紅;但,她認定就算了吧。
哈利仍然很認真地說:「我真的這麼覺得。不是你交到好朋友,而是我找到好朋友。我相信,你跟妙麗會非常幸福的。」
被他這麼說,我窘得真是全身發燙──難免要嘀咕一句,哈利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跟我妹交往時怎麼什麼都沒講過?只會親嘴?不過想想我跟文妲時也曾經這麼蠢過……後來被妙麗批鬥過好幾次,所以,唉,男人一定都有過這麼蠢的時候吧!重點是沒在那麼蠢的時光裡犯到太嚴重的問題。
「好啦!我一定會努力讓她幸福──只要她少嫌我就好。」我努力地找藉口。
「如果你不是有沒做好的地方,我何必罵?」
背後突然傳來妙麗的聲音時,我嚇得差點打翻吃一半的聖代。
看哈利憋笑成那個樣子,我才明白,他會突然特別地講到要我們好好過日子的原因,是因為看到妙麗進來裡,才故意說給她聽。好在我那時有回答該回的話,所以妙麗雖然說了那句話,但仍是臉頰微紅著,瞪我一眼後示意要我移近窗戶些好騰出位子給她,我立刻照辦,同時在她看不見之處向哈利比了個手勢叫他要真的做老朋友,不要故意捉弄人。
至少,被這麼一鬧後,哈利看起來似乎比之前開心些,也罷。我媽常教我,做朋友就別計較。
「你也來了?」
我努力地表達不訝異的訝異之情。
「嗯,因為我已經買好要買的書了。」妙麗揉著肩道:「好重哩!我在想,要開始安排未來房子裡的書架擺置。」
「一定會超級多書。」我嘀咕著,看到哈利在旁忍笑。
「看書是很重要的。」妙麗立刻道:「我還希望像路平教授自做的木工書架那樣,分類剛好,空間利用足,又別致。」
「路平教授在家事類魔法真的強得不可思議。」哈利同意道。
我聳聳肩,暗想也不錯。
至少,客房稍開的門縫裡,燉肉的香氣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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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跩哥‧馬份的大惑不解
身為馬份家現任家長,我也很盡力地做好自己應做的一切事務。
我爸爸還活著時,就常常教我貴族世家跟純種血統的優秀之處,他同時說,代代相傳所累積的魔法力,往往會有最潛沉的力量,會在最需要的時候爆發出來。
這點,我想那是絕對存在的。而在這之外,實際的說,代代累積的財富跟營業頭腦,倒也見證我父親說的話的確沒錯。
不過,說真的,做好商業,會有件事情跟我們的原則違背--那就是經營過程,總會碰到非純種的傢伙,甚至就是麻瓜了!不過呢,就像家規說的,那也是種從他們身上取財的方法,財富總不該跟著笨蛋不是嗎?所以,用方法合理賺錢,也是種優秀的表現。在這前提之下,交易的對象,也就能容忍容忍。
例如這次,我的公司研發組開發的「銀蛇號」飛行器,雖然已經是不錯的,但原先的定位是比「飛龍」還略低一層,大約像麻瓜電腦有分商務機跟一般機的差別。不過呢,因為有個「名人直標」後,銷售就比原先小隊企畫預估的更多兩倍數量,似乎那些趕流行的群眾對會被人搶訂的東西更有興趣,倒也是另種好處。所以我雖然很不滿意在原先預計的過程裡出現不該出現的傢伙,但也不會排斥這項收益。至少,這讓我請石內卜教授做藥學開發的資金能多上一筆。
石內卜教授,一直是我尊敬的對象。小時候,是跟著爸爸媽媽,所以才知道教授;後來在霍格華茲,漸漸在求學過程裡,越來越領悟到教授的魔藥學卓越不凡,所以才更崇拜他。雖然我沒有繼續走學術研究路線,但平常還是訂了很多藥學雜誌,並向教授請教相關知識。
說真的,我對教授的鑽研專精,差不多是普遍的接受,因為教授跟我們家的價值觀也很接近,當然,因為我們都是來自於同個學院--偉大的薩拉札‧史萊哲林所創的史萊哲林院,所以,有接近的想法跟概念,因此,也能相處愉快。
所以,當我知曉,教授為了「精研控制性魔藥」的理由而將五級魔獸:狼人--豢養在自己屋裡,實在覺得很擔心。一方面,控制魔藥是藥性強的,一個步驟有誤,都會有影響,所以,不但是魔法部會監控,而調製者本身,在製藥過程,也可能因長久接觸而多少受到藥劑影響。
我有時想,石內卜教授,難不成就是被控制劑影響到?不然,為什麼有時他的表現,往往跟我想法上會有明顯的差別?
最奇怪的是他有時的態度,會有我無法了解的情狀。
例如,那天大會裡,我看到他跟「實驗動物」是用近乎「談論」而非「命令」的方式,真真叫我無法明白。我是說,那個以前像「三級貧戶」,現在勉強升到「平民」等級的路平,有什麼資格跟教授用談天的方式閒聊?不對!我是覺得,連靠近都不可以吧!一個連普通巫師,甚至是麻瓜一旦知道他身份,都會避之唯恐不及的月圓詛咒:狼人,我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妥當理由能收留牠。
最令人不解的是,照我從爸爸那裡得知的情報,那傢伙,明明是葛來分多的!而且,應該是從學生時代,就跟教授所討厭的「惡劣二人組」在一夥。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地跟著?難道梅林勳章,除了「縛狼汁」之外,沒有其他方式可以獲得嗎?教授為什麼只執著「縛狼汁」一項?
雖然很想不通,但教授的交代,我仍會去做。
但是,這次突來的事情太令我生氣了!
「教授,為什麼會如此?」
我努力用不生氣的口吻向石內卜教授請教:「為什麼我交代公司開的缺,居然會被別人考取?您出的題目明明是很難很專業,明明是要將位置留給同樣史萊哲林畢業的傑非‧莫都華的啊!」
要不是在石內卜教授在拿到契約書時看來比我還生氣的樣子,我真的不知能不能發這氣。好在教授看來的確站在我這邊,卻是不斷地反覆道:「那題目的確是最專業的,我知道傑非有跟阿嘉莎進修才出那題的。等等,錄取的人是……?」
「那個『名人』,哈利‧波特。」
我得努抑住氣,才能對石內卜教授心平氣和地說出他名字:「魔法部一直拉攏的人,不知為什麼『光臨』來我公司!要不是因為教授您說過您的題目絕對有『篩選』功能,可以確定只錄取到傑非,也不會因此將面試全交給代理人就去為母親散心而去地中海一個禮拜啊!結果他已經跟『馬份家族』的契約咒立誓,現在沒法單方面毀約啊!」
雖然教授的臉色表情不對使我自知說話有些過頭,但一想到那每次都以一副「大義凜然」身份來做行善工作的傢伙,就讓人超級不爽!現在居然又要從我家族裡撥錢給他,我還沒氣瘋真是天曉得了!媽媽知道肯定要發狂!讓葛來分多的人進我們企業就算了,居然還是那個麻煩的波特!我個人確定他一定跟崔老妮說的一樣被星星詛咒,所以走到那都有災害!從一年級開始,他就整天有事,連我惟一一次勞動服務也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爸爸也不會太早死去--馬份家的不成文繼承,幾乎都是要在下一代有成親跡象後上一代才會逐漸離去,我爸爸全是他害的才會遭殃。如果不是他的存在,黑魔王也不會撐那麼久,這可是我清清楚楚在大戰時聽到的!他就是分靈體之一的事實,絕不改變,所以他怎麼算也是個混蛋!
「這傢伙,為什麼會來考試?」
石內卜教授很難得沒有回覆我之前的問題,卻在自言自語,這讓我有點奇怪,卻看到教授一直抓著那施過契約咒的羊皮紙錄取單(之前為了省事,所以我已經直接立過咒約才交給代理人,沒想到現在卻成為不等契約結束不能消失的束縛,真是越想越氣),眼睛沒有看在紙上,而是有點罕見驚恐地道:「路平說的是真的?該死的波特!」
「教授?」
石內卜教授的表現實在奇怪,因此我又恢復晚輩禮節小心地問:「您是有什麼概念了?」
「沒。」
顯然說謊不是教授的擅長,因為他一眼也沒看我,立即地道:「我回去處理些事情。」就用「消影術」閃人。
太不可思議,因為往常教授一旦說要住到學校開課才回去,就絕不提早。
難道又是那個狼人造成麻煩?
看著這次考選題裡,比重佔最大的一題「試針對『縛狼汁』成分提出改善方法及相關材料」,我陷入沉思。
是否該請母親出面勸教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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